【本小说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本站页面简洁,无眩杂广告。更多最新全本优秀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一朝穿越遇渣夫   夏雪椰奋力的划动着手脚,努力的往河岸边游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是在妈妈的麻辣烫排档里和那些醉酒闹事的混混扭打,怎么一不小心被刺了一刀后,醒来不是在医院,而是在水里,奶奶的谁这么没良心,把她这个伤患给往水里扔啊。      一边忿恨的想着,一遍努力的游着,终于在手触到岸边的时候,才放松了下来,爬上岸后,气喘吁吁。      “呼呼,怎么这么累啊,游个泳……”说着夏雪椰低下头去揉自己的手,却在视线所触之地,愣住……      这……这……这是什么衣服。雪椰用手拉起宽宽的袖子,长长的裙摆,惊叫一声,趴到河边,清澈的河水,有些变形的照映出一个长相秀美,脸色惊恐的古代女人。      夏雪椰呆愣的伸出手,摸摸了脸,扶了扶歪斜的发髻,水里的倒影也如出一辙般动着,良久,雪椰才软软的坐在地上,呜呜……怎么会这样啊,自己在现代难道已经死了,现在是借尸还魂在这个女人身上?      那自己的爸爸妈妈还不是要伤心啊,从小当宝贝一样护着的女儿就这样死了,呜呜……早知道就不仗着自己是武术学校出来的去和那些混混打架了,呜呜……      这边的雪椰正嚎啕大哭的后悔现代的出手,那边忽然扔过一只鞋子,正砸在雪椰的后背。雪椰一个吃痛的转过身,看到那只男人的鞋子,恨恨的捡起,对着正向他走来的男人叫唤道:“这是你扔我的?”      那个男人一脸怒意和不屑的走到雪椰面前,一把夺过雪椰手上的鞋子,扔到脚下,套进去:“就是老子扔的怎么了,你现在胆子大了,竟敢来质问我”说完眼神在雪椰潮湿的身子上打了个转道:“怎么的,还真下河去寻死了,你胆子大了是吧,我堂堂捕头老婆去寻死,你是不是打算让全县的人都看我笑话,恩……”说这抬手对这雪椰就一个盖头招过去。      震惊中的雪椰,愣愣的硬生生的受了那一拍,耳膜被震的哄哄响,还没等她想开口骂人,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重重的拍了下:“还不给我死回家去,要是再发现你出来寻死,丢我脸,看我不直接打残了你。”      说着,一步一推的把雪椰往来路上推。      雪椰回过神,在对方再一次重重推来的是偶,侧身避了过去,站一边到:“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推。”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到:“哟,这没死成,倒长脾气了?”      雪椰一瞪眼,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往着那条路上走去,男人在后面吹了个口哨,耸了下肩,脸上反而没有生气。      雪椰觉得自己现在是一头混乱,还没从还魂中缓过来,就来个什么捕头的丈夫,而且看样子,对自己这个身体的前身,明显不好,奶奶的……别人穿越不是嫡女,就是皇妃啥的,最不即也是庶女,好歹还有拼搏前途,现在自己一来就是已婚妇女还有个渣男,还是贱民捕快……      心里那个郁闷啊……啊……啊……啊……      …………      男人的家离那条河不远,才走了10分中左右,就看到一排比较旧的四合院,雪椰踌躇着不知道是哪间,也就放慢脚步的想等后面的人先过去。      男人一上来就道:“现在知道怕了,不敢进家门,早干嘛去了。”睨了眼,扬着头鼻孔朝天的朝着前面的第三间,门前挂了一对红灯笼的院子敲门,“娘,我回来了,快开门。”      雪撇了下嘴,慢慢的跟上去。      没多久门里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妇人声:“来了来了。”一阵拿掉木塞的声音后,门叽呀的往里打开。一个年岁50左右,皮肤有些粗糙,肤色稍显暗沉,颧骨上有淡淡的黄褐斑。“做什么去了,不知道家里没人干活,还成天的给我跑出去……”嘴里噼里啪啦的说着,手就往雪椰的手臂去抓。      因有了刚才男人的举动,使得雪椰一直保持着警惕心,在看到这妇人一伸手过来就猛的一掌拍在她手背上。      妇人直愣愣的伸着手,眼瞪如灯泡般大道:“你……你……反了天了,媳妇都敢打婆婆,……你等着,看我不打死你……”      雪椰一脸嫌恶的看着跳着脚,嘴里叫骂着去找棍子的妇人,奶奶的,这家人就没个正常说话的。说着瞟过去看了眼还站在自己旁边的男人,却正和一脸疑惑表情看她的男人眼神撞了个正着,心里紧了下,该死,自己表现是不是太过了?会不会引起怀疑,这样想:“夫……夫君,怎么这么看我,我今天会拍婆婆也是一时情急,谁要你刚才在河边推我那么多次,条件反射嘛。”      说完雪椰自己都低头逼视自己,这话一听就毛病多多,哎……      男人定定看了看雪椰,眼神闪了闪道:“进去吧,换身衣服,虽然现在夏天,也不能保证就不冻着。”      雪椰抬头,一个惊奇的看着,没想之前这么凶的人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男人看着雪椰的表情一脸不自在的到:“看什么,还不进去。”说完也不甩雪椰一眼,就自己跨了进去。      雪椰嘴角微微笑了下,也随后跟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那妇人拿着根手腕大小的棍子过来,恶狠狠道:“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竟然对我动起手……”说着就要往雪椰身上招呼过去。      妈呀这个夫人真够恶毒,拿这么大的棍子出来,雪椰一个激灵,身子赶紧的跑到自己前面的男人那,抓着男人胸前的衣服,探出身子道:“你打啊……打啊……往这打”边嚷边用手指了指男人的身体      “你还躲?你……你给老娘出来,婆婆教训媳妇,你还给我躲着,小心我叫儿子休了你去”妇人伸着手,气得不得了的喝着。      雪椰听了,翻了个白眼。被她抓着衣襟的男人,瞧见了那动作,噗嗤的笑了出来,并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雪椰一个瞪眼,忙把头往身后仰。      男人也不去计较,转个头说:“娘,行了,哪家教训媳妇用这么大的棍子,让媚枝先去把衣服换下,万一生了病还得花钱。”      妇人奇怪的睨了眼儿子,今儿的怎么帮起媳妇来了,偏过头去看了看,儿媳妇湿漉漉的衣服拧了下眉:“好好的寻个什么死,自己进来两年都没生,难不成叫我老王家绝了香火不成,哼……”      “娘……什么时候,你还说这个……”王虎一个蹙眉,有些担心往雪椰看去,却看到一脸茫然的妻子。      妇人嗫嗫几声后,拿着棍子回了厨房。王虎看着雪椰道:“你别把娘的话放心上,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我纳妾,此事就先不提了,你先去换衣服,我还在当差中,离开太久也不好。”      雪椰愣愣的进了房门,愣愣的坐在凳子上,等到了身子有些发冷,才回过身,去打开这屋里的衣柜,取出干净的衣服换上。      拿着梳子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人整理起得到的信息。这个身体叫媚枝,夫家姓王,婆婆就是那个妇人,丈夫是个捕头,因前主进门两年还没生育,婆婆要给丈夫纳妾,一向柔弱的媚枝,竟然去跳河寻死,然后才有了自己的到来。      “哎……现在自己要怎么办?前世还没结婚的自己,一来就成了已婚妇女,而且还是迫切想要孩子的妇女。就这一会就知道这家人的脾气肯定火爆,也不知道这个家还有多少人口,都是干什么的。”      雪椰坐在屋里七想八想,门口却传来婆婆的声音:“媚枝,你还不给我滚出来,换个衣服都那么磨叽,不知道有很多活等着你做吗?”      雪椰披着发抱着湿衣服出现在门口,王氏一见,“作鬼啊,发也不梳就出来,这妇容都记哪去了,还不回去整理好再出,“说着把正抱在自己怀里的脏衣服塞到儿媳妇怀里“这拿去一块洗,再不洗,今天就干不了。”然后一个转身往院子走:“对了,洗完了去把厨房的菜洗洗,一大早跑出去,什么活都没做。”      雪椰看着王氏就要往门外走去,赶紧跑过去:“等一下。”      王氏一个停住,转过来大喝“叫唤什么,这么大声。”      雪椰也盯着她的眼:“既然有那么多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做,还要在这个时候出门去。”      “你……你……你今天中邪了?……哪家有了媳妇,还婆婆在做事情的。……不对……你今天一回来,就全不对……”说着王氏皱着眉头,围着儿媳妇转了起来。      雪椰心里一禀,眼珠转了起来,趁着王氏还没抓住点出声道:“瞧婆婆说的,儿媳哪不对了,儿媳今天去了水里一回,简直就跟鬼门关逛了一圈重活过来一样,儿媳在回来的路上就想明白了,既然活下来了,就不能和从前一样懦懦的让街坊笑话,让夫君失了面子,夫君好歹是一县铺头,妻子非但不能帮他,还让人笑话,这可不是贤妻之德。”      一番话下来,雪椰紧张的看着一脸疑惑盯着她的婆婆。      王氏问:“你真的是从死里逃生想明白了?“      雪椰定了定神:“是的,婆婆。”      王氏一拍大掌哈哈笑道:“神了,神了。”      雪椰一脸奇怪的看着兴奋的王氏,小心问:“婆婆,你说什么神了。”      王氏一脸高兴道:“你不知道,我当年给王虎娶亲的时候,特意去碧云庙求了卦,当时有个游方和尚特意过来取我的卦象,说我儿要娶差5岁且命理带水的。说此女嫁来后肯定是家宅兴旺,子嗣满堂。当时我听了那个高兴,也没去注意那大师后面话,现在听了你的,才猛然想到。”      雪椰听的还是云里雾里的道:“那婆婆你现在想到什么?”      王氏接着道:“那和尚好像说了句:“劫难重生,前事忘净方才可以……只是你好像没忘前世啊……这……又不准了。”      雪椰一听心里猛的一惊赶紧道:“婆婆,我忘了,我忘了”      王氏一脸疑惑道:“什么?你忘了?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想通?”      雪椰赶紧说:“我真的忘了,我只是害怕我说我忘了,婆婆你会不相信我,认为我蒙你,再说我要是说从河里出来就什么都不记得,大家要是把我当成中邪了,那媳妇……”说着用袖子挡着脸假哭起来。      王氏听了道是散了疑惑道:“倒也是,要不是那个方丈说过此话,你说你前事忘净,我是不信的。”      雪椰一听到这猛想到一个事情,说:“婆婆你也这么说可见媳妇考虑的没错,只是媳妇前事忘净这个事情可千万别传出去。”      王氏一脸不满道“为什么啊,这个和尚算的这么灵,我们家就要发达了,为什么不说,也好让那些背地里说我儿‘不良人’的人瞧瞧,我儿可是神仙算过的好命格。”      雪椰上前靠近王氏道:“娘,现在不是还没旺嘛,你这出去一嚷嚷,万一把这旺气给散了,到时没旺起来,人家还不得更嘲笑我们家,到时说不定还有人拿儿媳这前事都忘的事情做文章,那我们可是得不偿矢。”      “对对,你说的对,万一把这旺气给说没了可不得了,是不能说。”王氏一说完,侧着脸上上下下仔细端详起这进家门两年的儿媳,道:“你说你这前事一望,这说的话做的事还真像变了个人,要不是这样子一模一样,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真有这奇事。”      雪椰听了后心也放松了下来,抱着一堆衣服的身子忽然晃了晃,只觉的头顶的太阳明晃晃的刺人眼,正打算抬手遮一遮,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的倒了下去,只听见耳边一声婆婆的尖叫,便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夏雪椰奋力的划动着手脚,努力的往河岸边游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是在妈妈的麻辣烫排档里和那些醉酒闹事的混混扭打,怎么一不小心被刺了一刀后,醒来不是在医院,而是在水里,奶奶的谁这么没良心,把她这个伤患给往水里扔啊。 一边忿恨的想着,一遍努力的游着,终于在手触到岸边的时候,才放松了下来,爬上岸后,气喘吁吁。 “呼呼,怎么这么累啊,游个泳……”说着夏雪椰低下头去揉自己的手,却在视线所触之地,愣住…… 这……这……这是什么衣服。雪椰用手拉起宽宽的袖子,长长的裙摆,惊叫一声,趴到河边,清澈的河水,有些变形的照映出一个长相秀美,脸色惊恐的古代女人。 夏雪椰呆愣的伸出手,摸摸了脸,扶了扶歪斜的发髻,水里的倒影也如出一辙般动着,良久,雪椰才软软的坐在地上,呜呜……怎么会这样啊,自己在现代难道已经死了,现在是借尸还魂在这个女人身上? 那自己的爸爸妈妈还不是要伤心啊,从小当宝贝一样护着的女儿就这样死了,呜呜……早知道就不仗着自己是武术学校出来的去和那些混混打架了,呜呜…… 这边的雪椰正嚎啕大哭的后悔现代的出手,那边忽然扔过一只鞋子,正砸在雪椰的后背。雪椰一个吃痛的转过身,看到那只男人的鞋子,恨恨的捡起,对着正向他走来的男人叫唤道:“这是你扔我的?” 那个男人一脸怒意和不屑的走到雪椰面前,一把夺过雪椰手上的鞋子,扔到脚下,套进去:“就是老子扔的怎么了,你现在胆子大了,竟敢来质问我”说完眼神在雪椰潮湿的身子上打了个转道:“怎么的,还真下河去寻死了,你胆子大了是吧,我堂堂捕头老婆去寻死,你是不是打算让全县的人都看我笑话,恩……”说这抬手对这雪椰就一个盖头招过去。 震惊中的雪椰,愣愣的硬生生的受了那一拍,耳膜被震的哄哄响,还没等她想开口骂人,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重重的拍了下:“还不给我死回家去,要是再发现你出来寻死,丢我脸,看我不直接打残了你。” 说着,一步一推的把雪椰往来路上推。 雪椰回过神,在对方再一次重重推来的是偶,侧身避了过去,站一边到:“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推。”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到:“哟,这没死成,倒长脾气了?” 雪椰一瞪眼,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往着那条路上走去,男人在后面吹了个口哨,耸了下肩,脸上反而没有生气。 雪椰觉得自己现在是一头混乱,还没从还魂中缓过来,就来个什么捕头的丈夫,而且看样子,对自己这个身体的前身,明显不好,奶奶的……别人穿越不是嫡女,就是皇妃啥的,最不即也是庶女,好歹还有拼搏前途,现在自己一来就是已婚妇女还有个渣男,还是贱民捕快…… 心里那个郁闷啊……啊……啊……啊…… ………… 男人的家离那条河不远,才走了10分中左右,就看到一排比较旧的四合院,雪椰踌躇着不知道是哪间,也就放慢脚步的想等后面的人先过去。 男人一上来就道:“现在知道怕了,不敢进家门,早干嘛去了。”睨了眼,扬着头鼻孔朝天的朝着前面的第三间,门前挂了一对红灯笼的院子敲门,“娘,我回来了,快开门。” 雪撇了下嘴,慢慢的跟上去。 没多久门里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妇人声:“来了来了。”一阵拿掉木塞的声音后,门叽呀的往里打开。一个年岁50左右,皮肤有些粗糙,肤色稍显暗沉,颧骨上有淡淡的黄褐斑。“做什么去了,不知道家里没人干活,还成天的给我跑出去……”嘴里噼里啪啦的说着,手就往雪椰的手臂去抓。 因有了刚才男人的举动,使得雪椰一直保持着警惕心,在看到这妇人一伸手过来就猛的一掌拍在她手背上。 妇人直愣愣的伸着手,眼瞪如灯泡般大道:“你……你……反了天了,媳妇都敢打婆婆,……你等着,看我不打死你……” 雪椰一脸嫌恶的看着跳着脚,嘴里叫骂着去找棍子的妇人,奶奶的,这家人就没个正常说话的。说着瞟过去看了眼还站在自己旁边的男人,却正和一脸疑惑表情看她的男人眼神撞了个正着,心里紧了下,该死,自己表现是不是太过了?会不会引起怀疑,这样想:“夫……夫君,怎么这么看我,我今天会拍婆婆也是一时情急,谁要你刚才在河边推我那么多次,条件反射嘛。” 说完雪椰自己都低头逼视自己,这话一听就毛病多多,哎…… 男人定定看了看雪椰,眼神闪了闪道:“进去吧,换身衣服,虽然现在夏天,也不能保证就不冻着。” 雪椰抬头,一个惊奇的看着,没想之前这么凶的人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男人看着雪椰的表情一脸不自在的到:“看什么,还不进去。”说完也不甩雪椰一眼,就自己跨了进去。 雪椰嘴角微微笑了下,也随后跟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那妇人拿着根手腕大小的棍子过来,恶狠狠道:“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竟然对我动起手……”说着就要往雪椰身上招呼过去。 妈呀这个夫人真够恶毒,拿这么大的棍子出来,雪椰一个激灵,身子赶紧的跑到自己前面的男人那,抓着男人胸前的衣服,探出身子道:“你打啊……打啊……往这打”边嚷边用手指了指男人的身体 “你还躲?你……你给老娘出来,婆婆教训媳妇,你还给我躲着,小心我叫儿子休了你去”妇人伸着手,气得不得了的喝着。 雪椰听了,翻了个白眼。被她抓着衣襟的男人,瞧见了那动作,噗嗤的笑了出来,并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雪椰一个瞪眼,忙把头往身后仰。 男人也不去计较,转个头说:“娘,行了,哪家教训媳妇用这么大的棍子,让媚枝先去把衣服换下,万一生了病还得花钱。” 妇人奇怪的睨了眼儿子,今儿的怎么帮起媳妇来了,偏过头去看了看,儿媳妇湿漉漉的衣服拧了下眉:“好好的寻个什么死,自己进来两年都没生,难不成叫我老王家绝了香火不成,哼……” “娘……什么时候,你还说这个……”王虎一个蹙眉,有些担心往雪椰看去,却看到一脸茫然的妻子。 妇人嗫嗫几声后,拿着棍子回了厨房。王虎看着雪椰道:“你别把娘的话放心上,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我纳妾,此事就先不提了,你先去换衣服,我还在当差中,离开太久也不好。” 雪椰愣愣的进了房门,愣愣的坐在凳子上,等到了身子有些发冷,才回过身,去打开这屋里的衣柜,取出干净的衣服换上。 拿着梳子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人整理起得到的信息。这个身体叫媚枝,夫家姓王,婆婆就是那个妇人,丈夫是个捕头,因前主进门两年还没生育,婆婆要给丈夫纳妾,一向柔弱的媚枝,竟然去跳河寻死,然后才有了自己的到来。 “哎……现在自己要怎么办?前世还没结婚的自己,一来就成了已婚妇女,而且还是迫切想要孩子的妇女。就这一会就知道这家人的脾气肯定火爆,也不知道这个家还有多少人口,都是干什么的。” 雪椰坐在屋里七想八想,门口却传来婆婆的声音:“媚枝,你还不给我滚出来,换个衣服都那么磨叽,不知道有很多活等着你做吗?” 雪椰披着发抱着湿衣服出现在门口,王氏一见,“作鬼啊,发也不梳就出来,这妇容都记哪去了,还不回去整理好再出,“说着把正抱在自己怀里的脏衣服塞到儿媳妇怀里“这拿去一块洗,再不洗,今天就干不了。”然后一个转身往院子走:“对了,洗完了去把厨房的菜洗洗,一大早跑出去,什么活都没做。” 雪椰看着王氏就要往门外走去,赶紧跑过去:“等一下。” 王氏一个停住,转过来大喝“叫唤什么,这么大声。” 雪椰也盯着她的眼:“既然有那么多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做,还要在这个时候出门去。” “你……你……你今天中邪了?……哪家有了媳妇,还婆婆在做事情的。……不对……你今天一回来,就全不对……”说着王氏皱着眉头,围着儿媳妇转了起来。 雪椰心里一禀,眼珠转了起来,趁着王氏还没抓住点出声道:“瞧婆婆说的,儿媳哪不对了,儿媳今天去了水里一回,简直就跟鬼门关逛了一圈重活过来一样,儿媳在回来的路上就想明白了,既然活下来了,就不能和从前一样懦懦的让街坊笑话,让夫君失了面子,夫君好歹是一县铺头,妻子非但不能帮他,还让人笑话,这可不是贤妻之德。” 一番话下来,雪椰紧张的看着一脸疑惑盯着她的婆婆。 王氏问:“你真的是从死里逃生想明白了?“ 雪椰定了定神:“是的,婆婆。” 王氏一拍大掌哈哈笑道:“神了,神了。” 雪椰一脸奇怪的看着兴奋的王氏,小心问:“婆婆,你说什么神了。” 王氏一脸高兴道:“你不知道,我当年给王虎娶亲的时候,特意去碧云庙求了卦,当时有个游方和尚特意过来取我的卦象,说我儿要娶差5岁且命理带水的。说此女嫁来后肯定是家宅兴旺,子嗣满堂。当时我听了那个高兴,也没去注意那大师后面话,现在听了你的,才猛然想到。” 雪椰听的还是云里雾里的道:“那婆婆你现在想到什么?” 王氏接着道:“那和尚好像说了句:“劫难重生,前事忘净方才可以……只是你好像没忘前世啊……这……又不准了。” 雪椰一听心里猛的一惊赶紧道:“婆婆,我忘了,我忘了” 王氏一脸疑惑道:“什么?你忘了?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想通?” 雪椰赶紧说:“我真的忘了,我只是害怕我说我忘了,婆婆你会不相信我,认为我蒙你,再说我要是说从河里出来就什么都不记得,大家要是把我当成中邪了,那媳妇……”说着用袖子挡着脸假哭起来。 王氏听了道是散了疑惑道:“倒也是,要不是那个方丈说过此话,你说你前事忘净,我是不信的。” 雪椰一听到这猛想到一个事情,说:“婆婆你也这么说可见媳妇考虑的没错,只是媳妇前事忘净这个事情可千万别传出去。” 王氏一脸不满道“为什么啊,这个和尚算的这么灵,我们家就要发达了,为什么不说,也好让那些背地里说我儿‘不良人’的人瞧瞧,我儿可是神仙算过的好命格。” 雪椰上前靠近王氏道:“娘,现在不是还没旺嘛,你这出去一嚷嚷,万一把这旺气给散了,到时没旺起来,人家还不得更嘲笑我们家,到时说不定还有人拿儿媳这前事都忘的事情做文章,那我们可是得不偿矢。” “对对,你说的对,万一把这旺气给说没了可不得了,是不能说。”王氏一说完,侧着脸上上下下仔细端详起这进家门两年的儿媳,道:“你说你这前事一望,这说的话做的事还真像变了个人,要不是这样子一模一样,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真有这奇事。” 雪椰听了后心也放松了下来,抱着一堆衣服的身子忽然晃了晃,只觉的头顶的太阳明晃晃的刺人眼,正打算抬手遮一遮,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的倒了下去,只听见耳边一声婆婆的尖叫,便不省人事了。 ☆、有身孕????   王氏双手接着雪椰的身子,一声尖叫:“……来人啊,救命啊……月桂嫂,月桂嫂,来人啊……”      隔壁院子传来月桂嫂的声音:“王大娘什么事啊。”      王氏哽着脖子喊:“月桂嫂,出人命了,我儿媳妇突然晕倒了,你快来。”      “哎呀……你等下,我就来,小狗子快放下红薯,跟我去王大娘家看看。”月桂嫂把要晒的衣服往桶里一扔,操手拉起正捧着红薯吃的香的儿子,就急急忙忙往院门走去。      “这是怎么了……快……赶紧给扶到屋里,小狗子,你赶紧的去把转角那药店的老大夫请来,这好好的人怎么就晕了。”边说两人边抬着雪椰往房间里走。      王氏道:“我哪晓得,正说着话来,说晕就晕了,差点把我老命给吓没了。”      月桂嫂脚碰到门,轻轻一踹;“你家的王大叔和小婉去哪了,这人在家,有事起来也方便。”      “前儿个珍儿娘说要教她个新绣法,这不一早就去了,我家老头还能去哪,还不是赶着他那驴车去了城外那老房子的菜地……哎……顾着些头,要撞倒床柱啦。”      月桂嫂白了一眼:“顾着呢,磕不了,你这婆婆今儿倒仔细起儿媳来了,可真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头一遭。”说着两人合力把人抬到床上后,王氏心道,和尚的话都应了验,这儿媳可真的是旺家之人,当然比不得从前那般。      两个人把人放好后,坐在屋里等了会后,小狗子蹦跳着进了院子:“娘,娘,老大夫来啦。”      屋里两人赶紧的起来,把老大夫迎了进来。      看了看脸色,诊了诊脉,方才到:“此女子中暑,体弱又身怀胎儿,故一时不能适应炎热天气,才会晕厥。多给她喝点清水,多通风,缓一下也就没事了,只是这身子得多补补,女子怀胎前三月最重要,且不久前还有脱力症状,辛的腹中孩子无事。”      老大夫一番话下来,王氏早已傻在那,啥,怀孕了,有孩子了,她老王家要有后了……      月桂嫂看着王氏一脸傻笑样,用手推了推:“还傻着干嘛,还不快谢谢大夫。”      王氏回过神,赶紧从拿起荷包捏了个一两银锭到大夫手里:“来来大夫这是给你诊金,你帮着看看,我这儿媳要不要吃些安胎的药啊,她早上不小心掉到河里,吃了些水,没啥要紧的吧。”      老大夫一脸笑眯眯的接过,这一两诊金可够他跑10趟了:“怪不得,老夫诊脉总觉的这妇人的体内气息不稳,这安胎的药倒不闭吃,饭食上多补也就是了。只是那些忌讳的东西可千万别沾,龙眼荔枝是活血大补的,孕妇可千万不能吃。”      王氏满脸端笑的送老大夫出去:“是是,我记下了,多谢你了大夫。小狗子,快去衙门把你王大哥给找来。”      10岁的小狗子一脸不满意到:“我想吃红薯,不想走路了。”      月桂嫂歉意的对王氏笑了下,一个伸手拧上儿子的耳朵:“你个吃货,回来不能吃,你王大嫂肚子有娃了,你去给你王大哥报好信,回来娘另给你一文钱。”      “对对,王大娘给你五文钱,快去。”      “说好了,你们可不许赖。”小狗子挣脱开娘的手,揉了揉耳朵说。      “你这孩子,还犟上了是不,是不是想挨揍。      小狗子一见娘抡起胳膊,赶紧撒腿往外跑,还边跑边喊:“我又没说什么,我这不是去了嘛……”      月桂嫂对着王氏道:“这孩子……”      王氏挥挥手到:“这孩子怎么了,我见着就好。”      “好了,你也快进去看你的儿媳吧,不久啊,你就可以抱孙啦,我也要回去了,衣服还放那没凉呢。”说着月桂嫂撸了撸袖子道。      王氏也不客气道:“好好,你忙去吧,我也就不送了,你自去把门带上就行,我进去看看儿媳。”      月桂嫂边往门走边挥道 “行了行了,进去吧进去吧。”      ……      床上的雪椰悠悠的醒来,只觉得整个人好累,抬眼看了看,屋里的长凳上坐着这个身体的丈夫,便出声:“哎……那个……”      王虎转过身看了过来:“你醒了?”      雪椰恩了声,王虎走过来帮着扶她坐起:“有没有哪不舒服。”      雪椰道:“累,身体累,整个人没有力气,还有饿,肚子饿。”      王虎扑哧笑了出来:“看来你还真是啥都忘记了,这话说的有趣,你等着,娘给你在厨房温着吃的,我去给你拿来。”      雪椰看着王虎出去,心里想着,看来什么事情扯上神啊命啊之类的果然大家容易接受啊。      没多久门吱呀一声推开,王氏满脸堆笑的端着盘子进来:“儿媳啊,你醒啦,来来,为娘的给你做了炖鸡面就等着你醒来,快尝尝。”      雪椰一脸惊讶,难道那个旺命之说这么成功?一个下午时间,竟然能让这个婆婆对自己态度来个180度转变。      王氏把托盘往雪椰面前一放道:“快吃,看呆了是吧,放心这以后,你天天有的吃,这可是我们老王第一个孙子,要金贵着养。”      雪椰低头看着面前的炖鸡面,黄黄的一层油,腻的让人发慌:“婆婆,这也太油了。”      “不油,这老母鸡大补,大夫说了,你这身子虚,不补点啊,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有啥不好的,肚子……啥……你说啥,肚子里的孩子?”正拿着筷子撇去浮油捞面的雪椰,猛的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王氏,手上的筷子就那样直落落的掉了下来。      “哎哟,你看你这孩子……把被子都弄脏了……我说你这高兴的也太过了……瞧瞧……”王氏赶紧的抓起掉被子上的筷子,拿出子的帕子在脏处擦了起来。      雪椰一愣一愣的看着王氏的动作,心里早已起了惊天波涛。孩子?她肚子里竟然有孩子了?妈呀,她一个只谈过牵手恋爱的人,竟然一过来不仅有老公现在还有孩子了?      王氏停止手上的动作:“得了这被子得拆了洗……咦,你怎么还愣着,高兴坏了是吧,告诉你,娘今天也高兴坏了,来来,快吃,吃完了让王虎收拾,你这几天就在床上好好安胎,你说你这孩子,自己有身子都不知道,还跑去跳河,多亏了王家祖宗保佑,你娘俩才没事……边说,王氏把掉落的筷子塞到雪椰手里,然后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雪椰拿着筷子拨啊拨的,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下来,呜……呜……她想回家。      王虎看到自己的妻子拿着筷子只搅不吃,眼泪还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这是怎么了,不是说饿了,怎么还哭上了。”      雪椰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憋着嘴,一脸委屈的道:“我怀孕了,呜……呜”      王虎一脸莫名其妙:“这不是好事嘛?这两年你想着法怀上孩子,现在怎么反倒哭上了。哦……是太高兴了吧,那些秀才怎么说来的,喜什么泣来着的。”      雪椰憋着嘴拧着眉,看着抓耳挠腮苦想的王虎,心里那个郁闷啊,这个连个成语都说不全的男人就是自己以后的丈夫孩子的爹,低下头大大叹了气,也不再去哭了,捞起面,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王虎坐在旁边,一脸惊奇道:“多说女人怀孕,心情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我现在算是见到了。”      雪椰正往嘴里扒送的筷子,硬生生的顿了顿……      “等下,你洗脚了没?”雪椰看着脱了衣服,脱了鞋子就往床上睡的王虎赶紧制止。      王虎一个不耐道:“就你妇人事多,我昨儿个不是刚沐了浴。”      雪椰那个下巴都要掉下来,赶紧拉开被子跳到床下,穿好鞋子,就动手去拉王虎:“什么昨天洗得你赶紧现在给我去洗洗,昨儿个吃了饭,你今儿难道不吃啊。这都什么天气,你竟然不每天洗。”      王虎一个甩手:“我说你这婆娘咋回事,谁家每天沐浴,这大老爷们两三天沐浴次那是正常,爷以前五天没洗也没见你叫唤,去去,我困着,明天还当班呢。”说完一个推开雪椰。      雪椰那个气啊,脏还有理了,以前不是她,她管不着,现在这个身体是她在里面,让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同睡一张床就够委屈了,现在却要让她忍受这么脏的男人,恶……她才干。      “你到底洗不洗。”雪椰一个伸手拉住王虎的胳膊大声道。      王虎的脾气也上来猛的踹倒凳子:“我就不洗怎么了,这忘了事胆子也大了是吧,你是不是皮痒了,想记起以前的教训了是吧。”      雪椰一听脸上怒意渐起,奶奶的,感情这男人还有家庭暴力。想打是吧,老娘奉陪,说着就摆开架势,一扬头:“谁教训谁打了再说。”      王虎看着架势一愣,自己这婆娘摆起动作来还真有股英姿煞煞的感觉,这边刚愣着,木门被噼里啪啦的敲响。“王虎,王虎你可千万别动手,媚枝肚里可怀着王家的孙子,你要动手,娘饶不了你。”      被门外的王氏这么一吼,气头上的王虎和雪椰这才记起这档事,雪椰讪讪的收回动作拍了拍手,王虎一个冷哼,跨过雪椰打开房门,“娘,大晚上的你不睡,拍个啥门。”      门外王氏披件外衣一个推开儿子,走进房间,拉着雪椰上上下下打量:“我孙子没事吧,这兔崽子有没打你。”      雪椰一听那个郁闷啊,才知道怀孕了,就见天的喊着孙子,是不是也太重男轻女了。      “爹,你咋也不拉着娘。”门口王虎对着正从正房出来的自家爹皱眉道。      王老爹一个耸肩:“你又不知道你娘的脾气,谁要你大晚上的房里还这么大声响,这儿媳有了身孕,你也不晓的哄着,万一把人给气了伤了怎么办。”      雪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也披着外衣,长的一副老实巴交庄家汗模样的公公,正站在门口瞪着王虎。      王氏看了看媳妇似没事人一样,也就放心下来,听到老伴的话,也接着道:“你爹说的在理,儿媳妇现在怀着我们王家头一个孙子,你再怎么都得把脾气给收收,要是惊着我的孙子,看我不打死你。”      雪椰看着王氏拧垫着脚拧着王虎的耳朵场面,嘴角裂的开开的,甚是得意,她没想到怀孕还有这么个好处,全家当宝一样。      王虎看着妻子那张扬得意的样子,气得牙痒痒的瞪回去。      王氏一看儿子的脸,手上一使劲道“你还敢给我瞪,老娘的话你没听到是吧。”      “痛……痛痛……娘,快松手,我知道了,知道了。”王虎歪着身子,一脸痛苦的表情,双手护在耳朵旁边,却不敢扯下王氏的手。      雪椰看了,一脸奸笑的走上前:“娘,相公他睡前不梳洗,那脚臭把儿媳熏的好难受,儿媳一难受,您的孙子也会跟着难受,那以后生出来还不是个苦瓜脸啊。”      王氏一听,直点头:“就是就是,我的孙子怎么能是苦瓜脸,看什么,还不快去洗,以后每天都要记得洗,把我孙媳熏坏了,没你好果子吃。”说着就把王虎往门外推。      看着门房关上,雪椰双手叉腰,得意的笑:“哼,跟老娘斗。”       作者有话要说:王氏双手接着雪椰的身子,一声尖叫:“……来人啊,救命啊……月桂嫂,月桂嫂,来人啊……” 隔壁院子传来月桂嫂的声音:“王大娘什么事啊。” 王氏哽着脖子喊:“月桂嫂,出人命了,我儿媳妇突然晕倒了,你快来。” “哎呀……你等下,我就来,小狗子快放下红薯,跟我去王大娘家看看。”月桂嫂把要晒的衣服往桶里一扔,操手拉起正捧着红薯吃的香的儿子,就急急忙忙往院门走去。 “这是怎么了……快……赶紧给扶到屋里,小狗子,你赶紧的去把转角那药店的老大夫请来,这好好的人怎么就晕了。”边说两人边抬着雪椰往房间里走。 王氏道:“我哪晓得,正说着话来,说晕就晕了,差点把我老命给吓没了。” 月桂嫂脚碰到门,轻轻一踹;“你家的王大叔和小婉去哪了,这人在家,有事起来也方便。” “前儿个珍儿娘说要教她个新绣法,这不一早就去了,我家老头还能去哪,还不是赶着他那驴车去了城外那老房子的菜地……哎……顾着些头,要撞倒床柱啦。” 月桂嫂白了一眼:“顾着呢,磕不了,你这婆婆今儿倒仔细起儿媳来了,可真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头一遭。”说着两人合力把人抬到床上后,王氏心道,和尚的话都应了验,这儿媳可真的是旺家之人,当然比不得从前那般。 两个人把人放好后,坐在屋里等了会后,小狗子蹦跳着进了院子:“娘,娘,老大夫来啦。” 屋里两人赶紧的起来,把老大夫迎了进来。 看了看脸色,诊了诊脉,方才到:“此女子中暑,体弱又身怀胎儿,故一时不能适应炎热天气,才会晕厥。多给她喝点清水,多通风,缓一下也就没事了,只是这身子得多补补,女子怀胎前三月最重要,且不久前还有脱力症状,辛的腹中孩子无事。” 老大夫一番话下来,王氏早已傻在那,啥,怀孕了,有孩子了,她老王家要有后了…… 月桂嫂看着王氏一脸傻笑样,用手推了推:“还傻着干嘛,还不快谢谢大夫。” 王氏回过神,赶紧从拿起荷包捏了个一两银锭到大夫手里:“来来大夫这是给你诊金,你帮着看看,我这儿媳要不要吃些安胎的药啊,她早上不小心掉到河里,吃了些水,没啥要紧的吧。” 老大夫一脸笑眯眯的接过,这一两诊金可够他跑10趟了:“怪不得,老夫诊脉总觉的这妇人的体内气息不稳,这安胎的药倒不闭吃,饭食上多补也就是了。只是那些忌讳的东西可千万别沾,龙眼荔枝是活血大补的,孕妇可千万不能吃。” 王氏满脸端笑的送老大夫出去:“是是,我记下了,多谢你了大夫。小狗子,快去衙门把你王大哥给找来。” 10岁的小狗子一脸不满意到:“我想吃红薯,不想走路了。” 月桂嫂歉意的对王氏笑了下,一个伸手拧上儿子的耳朵:“你个吃货,回来不能吃,你王大嫂肚子有娃了,你去给你王大哥报好信,回来娘另给你一文钱。” “对对,王大娘给你五文钱,快去。” “说好了,你们可不许赖。”小狗子挣脱开娘的手,揉了揉耳朵说。 “你这孩子,还犟上了是不,是不是想挨揍。 小狗子一见娘抡起胳膊,赶紧撒腿往外跑,还边跑边喊:“我又没说什么,我这不是去了嘛……” 月桂嫂对着王氏道:“这孩子……” 王氏挥挥手到:“这孩子怎么了,我见着就好。” “好了,你也快进去看你的儿媳吧,不久啊,你就可以抱孙啦,我也要回去了,衣服还放那没凉呢。”说着月桂嫂撸了撸袖子道。 王氏也不客气道:“好好,你忙去吧,我也就不送了,你自去把门带上就行,我进去看看儿媳。” 月桂嫂边往门走边挥道 “行了行了,进去吧进去吧。” …… 床上的雪椰悠悠的醒来,只觉得整个人好累,抬眼看了看,屋里的长凳上坐着这个身体的丈夫,便出声:“哎……那个……” 王虎转过身看了过来:“你醒了?” 雪椰恩了声,王虎走过来帮着扶她坐起:“有没有哪不舒服。” 雪椰道:“累,身体累,整个人没有力气,还有饿,肚子饿。” 王虎扑哧笑了出来:“看来你还真是啥都忘记了,这话说的有趣,你等着,娘给你在厨房温着吃的,我去给你拿来。” 雪椰看着王虎出去,心里想着,看来什么事情扯上神啊命啊之类的果然大家容易接受啊。 没多久门吱呀一声推开,王氏满脸堆笑的端着盘子进来:“儿媳啊,你醒啦,来来,为娘的给你做了炖鸡面就等着你醒来,快尝尝。” 雪椰一脸惊讶,难道那个旺命之说这么成功?一个下午时间,竟然能让这个婆婆对自己态度来个180度转变。 王氏把托盘往雪椰面前一放道:“快吃,看呆了是吧,放心这以后,你天天有的吃,这可是我们老王第一个孙子,要金贵着养。” 雪椰低头看着面前的炖鸡面,黄黄的一层油,腻的让人发慌:“婆婆,这也太油了。” “不油,这老母鸡大补,大夫说了,你这身子虚,不补点啊,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有啥不好的,肚子……啥……你说啥,肚子里的孩子?”正拿着筷子撇去浮油捞面的雪椰,猛的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王氏,手上的筷子就那样直落落的掉了下来。 “哎哟,你看你这孩子……把被子都弄脏了……我说你这高兴的也太过了……瞧瞧……”王氏赶紧的抓起掉被子上的筷子,拿出子的帕子在脏处擦了起来。 雪椰一愣一愣的看着王氏的动作,心里早已起了惊天波涛。孩子?她肚子里竟然有孩子了?妈呀,她一个只谈过牵手恋爱的人,竟然一过来不仅有老公现在还有孩子了? 王氏停止手上的动作:“得了这被子得拆了洗……咦,你怎么还愣着,高兴坏了是吧,告诉你,娘今天也高兴坏了,来来,快吃,吃完了让王虎收拾,你这几天就在床上好好安胎,你说你这孩子,自己有身子都不知道,还跑去跳河,多亏了王家祖宗保佑,你娘俩才没事……边说,王氏把掉落的筷子塞到雪椰手里,然后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雪椰拿着筷子拨啊拨的,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下来,呜……呜……她想回家。 王虎看到自己的妻子拿着筷子只搅不吃,眼泪还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这是怎么了,不是说饿了,怎么还哭上了。” 雪椰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憋着嘴,一脸委屈的道:“我怀孕了,呜……呜” 王虎一脸莫名其妙:“这不是好事嘛?这两年你想着法怀上孩子,现在怎么反倒哭上了。哦……是太高兴了吧,那些秀才怎么说来的,喜什么泣来着的。” 雪椰憋着嘴拧着眉,看着抓耳挠腮苦想的王虎,心里那个郁闷啊,这个连个成语都说不全的男人就是自己以后的丈夫孩子的爹,低下头大大叹了气,也不再去哭了,捞起面,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王虎坐在旁边,一脸惊奇道:“多说女人怀孕,心情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我现在算是见到了。” 雪椰正往嘴里扒送的筷子,硬生生的顿了顿…… “等下,你洗脚了没?”雪椰看着脱了衣服,脱了鞋子就往床上睡的王虎赶紧制止。 王虎一个不耐道:“就你妇人事多,我昨儿个不是刚沐了浴。” 雪椰那个下巴都要掉下来,赶紧拉开被子跳到床下,穿好鞋子,就动手去拉王虎:“什么昨天洗得你赶紧现在给我去洗洗,昨儿个吃了饭,你今儿难道不吃啊。这都什么天气,你竟然不每天洗。” 王虎一个甩手:“我说你这婆娘咋回事,谁家每天沐浴,这大老爷们两三天沐浴次那是正常,爷以前五天没洗也没见你叫唤,去去,我困着,明天还当班呢。”说完一个推开雪椰。 雪椰那个气啊,脏还有理了,以前不是她,她管不着,现在这个身体是她在里面,让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同睡一张床就够委屈了,现在却要让她忍受这么脏的男人,恶……她才干。 “你到底洗不洗。”雪椰一个伸手拉住王虎的胳膊大声道。 王虎的脾气也上来猛的踹倒凳子:“我就不洗怎么了,这忘了事胆子也大了是吧,你是不是皮痒了,想记起以前的教训了是吧。” 雪椰一听脸上怒意渐起,奶奶的,感情这男人还有家庭暴力。想打是吧,老娘奉陪,说着就摆开架势,一扬头:“谁教训谁打了再说。” 王虎看着架势一愣,自己这婆娘摆起动作来还真有股英姿煞煞的感觉,这边刚愣着,木门被噼里啪啦的敲响。“王虎,王虎你可千万别动手,媚枝肚里可怀着王家的孙子,你要动手,娘饶不了你。” 被门外的王氏这么一吼,气头上的王虎和雪椰这才记起这档事,雪椰讪讪的收回动作拍了拍手,王虎一个冷哼,跨过雪椰打开房门,“娘,大晚上的你不睡,拍个啥门。” 门外王氏披件外衣一个推开儿子,走进房间,拉着雪椰上上下下打量:“我孙子没事吧,这兔崽子有没打你。” 雪椰一听那个郁闷啊,才知道怀孕了,就见天的喊着孙子,是不是也太重男轻女了。 “爹,你咋也不拉着娘。”门口王虎对着正从正房出来的自家爹皱眉道。 王老爹一个耸肩:“你又不知道你娘的脾气,谁要你大晚上的房里还这么大声响,这儿媳有了身孕,你也不晓的哄着,万一把人给气了伤了怎么办。” 雪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也披着外衣,长的一副老实巴交庄家汗模样的公公,正站在门口瞪着王虎。 王氏看了看媳妇似没事人一样,也就放心下来,听到老伴的话,也接着道:“你爹说的在理,儿媳妇现在怀着我们王家头一个孙子,你再怎么都得把脾气给收收,要是惊着我的孙子,看我不打死你。” 雪椰看着王氏拧垫着脚拧着王虎的耳朵场面,嘴角裂的开开的,甚是得意,她没想到怀孕还有这么个好处,全家当宝一样。 王虎看着妻子那张扬得意的样子,气得牙痒痒的瞪回去。 王氏一看儿子的脸,手上一使劲道“你还敢给我瞪,老娘的话你没听到是吧。” “痛……痛痛……娘,快松手,我知道了,知道了。”王虎歪着身子,一脸痛苦的表情,双手护在耳朵旁边,却不敢扯下王氏的手。 雪椰看了,一脸奸笑的走上前:“娘,相公他睡前不梳洗,那脚臭把儿媳熏的好难受,儿媳一难受,您的孙子也会跟着难受,那以后生出来还不是个苦瓜脸啊。” 王氏一听,直点头:“就是就是,我的孙子怎么能是苦瓜脸,看什么,还不快去洗,以后每天都要记得洗,把我孙媳熏坏了,没你好果子吃。”说着就把王虎往门外推。 看着门房关上,雪椰双手叉腰,得意的笑:“哼,跟老娘斗。” ☆、街头碰瓷讹钱   雪椰被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三天,这三天里她也想明白了,自己到了这个身体里,基本也没别的出路了,看来也只能让自己慢慢适应了。好在自己的这个丈夫脾气不咋地,样貌还可以,虽然算不上帅,但也算能入眼,刚硬的脸和那对双眼皮的眼睛是她喜欢的类型。      既然决定好了,雪椰就决定要趁着怀孕期间好好利用这家人的呵护,努力来打造个好男人,就算结果不咋地,但也不能回到以前那受欺负的情况。      打定注意,雪椰就不想躺在床上了,三天把本来就好动的她都快憋坏了,尤其天天三餐吃那油腻的补汤,她都快要反胃了。      打开门,在院子里正和王氏一起洗衣服的小姑子--王小婉,听到声音转过头看着正伸懒腰的雪椰,一脸嫉妒,阴阳怪气道:“嫂子可真幸福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雪椰听了有些讪笑的收回手,王氏一个瞪眼,拍了下女儿的说:“说什么,你嫂子有了身孕,贪睡也是正常。”随即又转脸对着雪椰道:“媚枝啊,你怎么不在屋里休息着,这外面日头毒,万一又中暑可不得了。”      雪椰笑着走了过来,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边上:“婆婆没事,躺了三天,我都闷坏了。”      王小婉斜斜的睨了眼,从鼻子里哼了出来:“这什么人什么命,这天生的劳碌命又怎么享的了这富贵事。”      雪椰对着这只见过两面的小姑,印象还真是不好,现在更是觉得刻薄,这什么人一张口就没个好话。      王氏也瞪了眼自己女儿,这妮子一心想着去学那绣花,现在媚枝怀了孕,家里活一下子多了起来,她一个人年纪大了,忙起来不得力,就把她也拘在家,弄的她怨声载道的。      雪椰看了眼也不再去管她,直接对着王氏说:“婆婆,我出去逛逛,你们慢慢洗吧。”      王氏一听,赶紧停住手上的活阻止到:“这不行,你现在有了身子,这外面人多车多,万一哪个不长眼的碰了撞了可怎么办。”      雪椰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婆婆是不是也太仔细点了,在现代她的朋友怀孕了,没见多少金贵着,七八个月还去过夜生活。雪椰笑着道:“婆婆,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会注意的,这天天闷着,我觉得心慌慌的,而且我也曾听人说,这怀孕了不能老呆一个地方,要多听多看多说,这样肚子的宝宝也会听的见,等一出来,脑子就比别的孩子伶俐。”      王氏一脸狐疑:“你不是忘记事情了,怎么还能听别人说?”      雪椰表情一滞,这边王小婉却一改刚才那针对态度,力挺雪椰道:“娘,嫂子说的对,我也听过,在绣房的时候,娘你不是担心嫂子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我陪着嫂子啊,我护着嫂子啊。”      王氏一听:“真的?我怎么没听过?不是你想偷懒懵我的吧。”      王小婉一听,气嘟嘟的用力揉起盆中的衣服道:“既然娘不相信我,那我就不出去了呗,到时您的孙子生出来是个呆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呸呸呸……你这死丫头,快给我吐口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王氏一听赶紧朝地上呸了几声。      王小婉看了看母亲,不甘不愿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雪椰瞧着这小姑子的样子,扑哧笑出来。      王小婉一个抬头瞪了眼:“你笑什么。”      雪椰没有理她对着婆婆说:“婆婆,你就让我出去吧,不管是不是真的,这天天闷家里,好人都要被闷坏了,就像小婉说的,您要不放心,就让小婉陪着我,我出去逛下就回来,不会很长时间。”      王小婉没想到这个嫂子竟然还提出带自己,脸色立刻甜了起来。      王氏看看她们两人最后点了点头:“记住,要陪在你嫂子旁边,帮着看好路,还有要早点回来,这午饭还得帮着烧。”      王小婉一听脸高兴的跟什么一样,连等下回来烧饭都不觉得难受,开开心心的洗净了手,就拉着雪椰往外走。      “慢点,慢点……这两个孩子。”      …………      雪椰跟着小婉东拐西拐的,来到了个绣房门:“嫂子,我要进里面一会,你现在这条街上逛逛,等我出来我去找你。”      雪椰一听愣了下,感情这丫头出来还是奔着目的去的,退后一步抬起头看了看招牌,锦绣绣房。      “既然这样,那等我逛完再来这里找你好了。”      王小婉一听更是高兴:“那就说好了嫂子,那我进去了。”说着人就往门槛里跨,走了几步,又跑出来:“嫂子,你回去可千万别跟娘说,我一个人去了绣房。”      雪椰看着才14岁还一脸稚气的小姑子点了点头。      小丫头一见雪椰答应高兴的道:“嫂子,我发现你失忆后好像比以前通情达理了,以前我要做什么,你总说婆婆说不行,婆婆说不准,烦死了。”      雪椰感觉自己额头出现了一根黑线,看着王小婉身子进了绣房后,雪椰才仔细打量起这条街。      街道两旁都是铺子林立,在左面还有个大酒楼,酒楼前面是个十字路口,很是繁华。雪椰往那个方向慢慢走去,在走道一个布庄店前,两个妇女刚从里面边走边说:“今天那个王捕头又去我们楼里找青瑛姑娘了,你说是不是又要给人下套子了。”      “谁说不是呢,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蛋被讹上了,等我们买好东西回了楼里,好好打听下。”      雪椰停下脚步,看着两个人走远的身子,眉头拧了起来。他们说的王捕头不会就是王虎吧。雪椰以前了解过古代捕快,知道古代捕快是贱民籍,一个人当了捕快,三代不能科举。虽然这样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求门路进去,因为各种进项多,其中有一种就是给外地商人下套子,也就是现代的碰瓷。      以前在书上看到的时候,自己就很气愤,现在亲身听到,更觉无耻,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丈夫,心里的那团火蹭蹭的往上冒。      于是本来打算的逛街也就变成了找人,希望他们还没实施。      一刻钟后,在一家当铺的旁边,一个女人正嚎啕大哭的拉着王虎的袖子哭诉,旁边一个富商打扮的公子,微微蹙着眉头,王虎身后还跟着两个捕快,路有一段距离,雪椰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见的王虎昂着头对那公子说着什么,女的已经不哭了缩到王虎身后。      雪椰那个气啊,自己的丈夫有没渣到这个程度啊,还真的在做那个令人不齿的碰瓷。这样一想,一个箭步的冲到那个女的面前,使劲一推道:“你这个女人要不要脸啊,我家相公都说不要你了,我一个转眼,你怎么又粘上我相公。”      那女子一脸惊讶的坐在地上,王虎和那几个捕快也全都傻住,这是什么情况,下套这么久来还从没遇到这样的事情。      雪椰却一个扬头,走到那公子前,杨着笑娇媚道:“相公,人家只是买块布,你怎么又被这个狐狸精给勾走了,在家你是怎么答应奴家的,奴家到底哪里不如这个妩媚子了,你今儿不和我回家说清楚,奴家……奴家就回娘家去。”      被雪椰一把抓住摇晃的公子一脸莫名其妙,正要动手把雪椰的手给拿下来的时候,却看到此女子杨着脸,一直向他眨眼,攀着他的手臂的手,还用力的掐了掐。      弄的正打算说我不认识你的夜玄,清了下嗓子道:“娘子说的是,为夫这就于你回家去。”      在两人迈开步,一起走过王虎身边的时候,雪椰故意探过头对着还在不在状况的王虎做了个鬼脸。      “你……你……徐媚枝……王八蛋”说完也不管留下的人,转身就走出巷子,要去找那个竟敢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的妻子,她妈的,被我找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边雪椰带着那公子走出巷子后,就往人多的地方追,夜玄的手被雪椰拽着,一脸兴味盎然的跟着人群乱钻,也不管旁边有没东西撞到女子。      终于在一个桥的西面,雪椰停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最后松开手,拍了拍手道:“好了,你现在安全了,可以走了。”      夜玄只觉得这位夫人有趣极了,上前作揖道:“不知这位夫人是如何得知,在下遇到麻烦的。”      雪椰笑着抬头,却意外看到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愣了下道:“哎……这个……那个……给你下套的那个捕头是我丈夫,呵……呵……”      夜玄想不到是这个回答,愣愣的问:“那你回去,那个捕头不……”      雪椰满脸不在乎的道:“没事,我有护身符。”      “护身符?”      雪椰轻拍了下肚子说:“我现在有身孕在身,他不敢的,再说就算没身孕,他也不定就能揍到我,我可是会武术的。”      夜玄看着眼前这个说的眉飞色舞挥着小粉拳夫人,觉得意外实在太多,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雪椰一声轻呼:“哎呀,糟了糟了……”      “这位夫人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雪椰一脸苦瓜相说:“我拉着你乱转,忘了要怎么回去了?”      夜玄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位从刚才到现在表情一直丰富的夫人:“这个在下也不知道,在下也是昨天才来这里。要不我们去问问路人。”      雪椰一听也是,于是道:“也是,那就在这别过了。”      夜玄一脸惊讶道:“不是要问路吗?”      雪椰点点头:“是啊,你和我又不同路,你问你的我问我的,没有错啊。”      夜玄一脸苦笑不得道:“是是,夫人说的是,在下都谢夫人今天的仗义施手。”      雪椰挥了挥手:“谢啥,祸首还不是我那捕头夫君,就这样了,再见。”      说着雪椰转身往人群里走去,夜玄直起身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远去的人影,晃了晃脑袋也转身往另个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雪椰被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三天,这三天里她也想明白了,自己到了这个身体里,基本也没别的出路了,看来也只能让自己慢慢适应了。好在自己的这个丈夫脾气不咋地,样貌还可以,虽然算不上帅,但也算能入眼,刚硬的脸和那对双眼皮的眼睛是她喜欢的类型。 既然决定好了,雪椰就决定要趁着怀孕期间好好利用这家人的呵护,努力来打造个好男人,就算结果不咋地,但也不能回到以前那受欺负的情况。 打定注意,雪椰就不想躺在床上了,三天把本来就好动的她都快憋坏了,尤其天天三餐吃那油腻的补汤,她都快要反胃了。 打开门,在院子里正和王氏一起洗衣服的小姑子--王小婉,听到声音转过头看着正伸懒腰的雪椰,一脸嫉妒,阴阳怪气道:“嫂子可真幸福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雪椰听了有些讪笑的收回手,王氏一个瞪眼,拍了下女儿的说:“说什么,你嫂子有了身孕,贪睡也是正常。”随即又转脸对着雪椰道:“媚枝啊,你怎么不在屋里休息着,这外面日头毒,万一又中暑可不得了。” 雪椰笑着走了过来,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边上:“婆婆没事,躺了三天,我都闷坏了。” 王小婉斜斜的睨了眼,从鼻子里哼了出来:“这什么人什么命,这天生的劳碌命又怎么享的了这富贵事。” 雪椰对着这只见过两面的小姑,印象还真是不好,现在更是觉得刻薄,这什么人一张口就没个好话。 王氏也瞪了眼自己女儿,这妮子一心想着去学那绣花,现在媚枝怀了孕,家里活一下子多了起来,她一个人年纪大了,忙起来不得力,就把她也拘在家,弄的她怨声载道的。 雪椰看了眼也不再去管她,直接对着王氏说:“婆婆,我出去逛逛,你们慢慢洗吧。” 王氏一听,赶紧停住手上的活阻止到:“这不行,你现在有了身子,这外面人多车多,万一哪个不长眼的碰了撞了可怎么办。” 雪椰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婆婆是不是也太仔细点了,在现代她的朋友怀孕了,没见多少金贵着,七八个月还去过夜生活。雪椰笑着道:“婆婆,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会注意的,这天天闷着,我觉得心慌慌的,而且我也曾听人说,这怀孕了不能老呆一个地方,要多听多看多说,这样肚子的宝宝也会听的见,等一出来,脑子就比别的孩子伶俐。” 王氏一脸狐疑:“你不是忘记事情了,怎么还能听别人说?” 雪椰表情一滞,这边王小婉却一改刚才那针对态度,力挺雪椰道:“娘,嫂子说的对,我也听过,在绣房的时候,娘你不是担心嫂子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我陪着嫂子啊,我护着嫂子啊。” 王氏一听:“真的?我怎么没听过?不是你想偷懒懵我的吧。” 王小婉一听,气嘟嘟的用力揉起盆中的衣服道:“既然娘不相信我,那我就不出去了呗,到时您的孙子生出来是个呆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呸呸呸……你这死丫头,快给我吐口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王氏一听赶紧朝地上呸了几声。 王小婉看了看母亲,不甘不愿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雪椰瞧着这小姑子的样子,扑哧笑出来。 王小婉一个抬头瞪了眼:“你笑什么。” 雪椰没有理她对着婆婆说:“婆婆,你就让我出去吧,不管是不是真的,这天天闷家里,好人都要被闷坏了,就像小婉说的,您要不放心,就让小婉陪着我,我出去逛下就回来,不会很长时间。” 王小婉没想到这个嫂子竟然还提出带自己,脸色立刻甜了起来。 王氏看看她们两人最后点了点头:“记住,要陪在你嫂子旁边,帮着看好路,还有要早点回来,这午饭还得帮着烧。” 王小婉一听脸高兴的跟什么一样,连等下回来烧饭都不觉得难受,开开心心的洗净了手,就拉着雪椰往外走。 “慢点,慢点……这两个孩子。” ………… 雪椰跟着小婉东拐西拐的,来到了个绣房门:“嫂子,我要进里面一会,你现在这条街上逛逛,等我出来我去找你。” 雪椰一听愣了下,感情这丫头出来还是奔着目的去的,退后一步抬起头看了看招牌,锦绣绣房。 “既然这样,那等我逛完再来这里找你好了。” 王小婉一听更是高兴:“那就说好了嫂子,那我进去了。”说着人就往门槛里跨,走了几步,又跑出来:“嫂子,你回去可千万别跟娘说,我一个人去了绣房。” 雪椰看着才14岁还一脸稚气的小姑子点了点头。 小丫头一见雪椰答应高兴的道:“嫂子,我发现你失忆后好像比以前通情达理了,以前我要做什么,你总说婆婆说不行,婆婆说不准,烦死了。” 雪椰感觉自己额头出现了一根黑线,看着王小婉身子进了绣房后,雪椰才仔细打量起这条街。 街道两旁都是铺子林立,在左面还有个大酒楼,酒楼前面是个十字路口,很是繁华。雪椰往那个方向慢慢走去,在走道一个布庄店前,两个妇女刚从里面边走边说:“今天那个王捕头又去我们楼里找青瑛姑娘了,你说是不是又要给人下套子了。” “谁说不是呢,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蛋被讹上了,等我们买好东西回了楼里,好好打听下。” 雪椰停下脚步,看着两个人走远的身子,眉头拧了起来。他们说的王捕头不会就是王虎吧。雪椰以前了解过古代捕快,知道古代捕快是贱民籍,一个人当了捕快,三代不能科举。虽然这样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求门路进去,因为各种进项多,其中有一种就是给外地商人下套子,也就是现代的碰瓷。 以前在书上看到的时候,自己就很气愤,现在亲身听到,更觉无耻,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丈夫,心里的那团火蹭蹭的往上冒。 于是本来打算的逛街也就变成了找人,希望他们还没实施。 一刻钟后,在一家当铺的旁边,一个女人正嚎啕大哭的拉着王虎的袖子哭诉,旁边一个富商打扮的公子,微微蹙着眉头,王虎身后还跟着两个捕快,路有一段距离,雪椰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见的王虎昂着头对那公子说着什么,女的已经不哭了缩到王虎身后。 雪椰那个气啊,自己的丈夫有没渣到这个程度啊,还真的在做那个令人不齿的碰瓷。这样一想,一个箭步的冲到那个女的面前,使劲一推道:“你这个女人要不要脸啊,我家相公都说不要你了,我一个转眼,你怎么又粘上我相公。” 那女子一脸惊讶的坐在地上,王虎和那几个捕快也全都傻住,这是什么情况,下套这么久来还从没遇到这样的事情。 雪椰却一个扬头,走到那公子前,杨着笑娇媚道:“相公,人家只是买块布,你怎么又被这个狐狸精给勾走了,在家你是怎么答应奴家的,奴家到底哪里不如这个妩媚子了,你今儿不和我回家说清楚,奴家……奴家就回娘家去。” 被雪椰一把抓住摇晃的公子一脸莫名其妙,正要动手把雪椰的手给拿下来的时候,却看到此女子杨着脸,一直向他眨眼,攀着他的手臂的手,还用力的掐了掐。 弄的正打算说我不认识你的夜玄,清了下嗓子道:“娘子说的是,为夫这就于你回家去。” 在两人迈开步,一起走过王虎身边的时候,雪椰故意探过头对着还在不在状况的王虎做了个鬼脸。 “你……你……徐媚枝……王八蛋”说完也不管留下的人,转身就走出巷子,要去找那个竟敢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的妻子,她妈的,被我找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边雪椰带着那公子走出巷子后,就往人多的地方追,夜玄的手被雪椰拽着,一脸兴味盎然的跟着人群乱钻,也不管旁边有没东西撞到女子。 终于在一个桥的西面,雪椰停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最后松开手,拍了拍手道:“好了,你现在安全了,可以走了。” 夜玄只觉得这位夫人有趣极了,上前作揖道:“不知这位夫人是如何得知,在下遇到麻烦的。” 雪椰笑着抬头,却意外看到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愣了下道:“哎……这个……那个……给你下套的那个捕头是我丈夫,呵……呵……” 夜玄想不到是这个回答,愣愣的问:“那你回去,那个捕头不……” 雪椰满脸不在乎的道:“没事,我有护身符。” “护身符?” 雪椰轻拍了下肚子说:“我现在有身孕在身,他不敢的,再说就算没身孕,他也不定就能揍到我,我可是会武术的。” 夜玄看着眼前这个说的眉飞色舞挥着小粉拳夫人,觉得意外实在太多,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雪椰一声轻呼:“哎呀,糟了糟了……” “这位夫人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雪椰一脸苦瓜相说:“我拉着你乱转,忘了要怎么回去了?” 夜玄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位从刚才到现在表情一直丰富的夫人:“这个在下也不知道,在下也是昨天才来这里。要不我们去问问路人。” 雪椰一听也是,于是道:“也是,那就在这别过了。” 夜玄一脸惊讶道:“不是要问路吗?” 雪椰点点头:“是啊,你和我又不同路,你问你的我问我的,没有错啊。” 夜玄一脸苦笑不得道:“是是,夫人说的是,在下都谢夫人今天的仗义施手。” 雪椰挥了挥手:“谢啥,祸首还不是我那捕头夫君,就这样了,再见。” 说着雪椰转身往人群里走去,夜玄直起身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远去的人影,晃了晃脑袋也转身往另个方向走去。 ☆、祸及子孙的恶名   雪椰一个人没走多久,领子从后面被人抓住,然后就传来王虎那大嗓门的怒骂。      雪椰用手掰不开,就改用指甲掐,直到王虎受不住,甩手松开她的衣服,还没等王虎再次吼过来,雪椰一个转身,双手叉腰开吼起来:“你这男人懂不懂什么叫孕妇啊,孕妇是你可以这么粗鲁对待的吗?孕妇是你可以这么大声喝斥的吗?”      王虎揉了揉手背黑着脸:“你还有脸说,竟敢当着我的面喊别人夫君,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竟敢给我带绿帽,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伸照着雪椰的脸打去。      雪椰一个慌,赶紧的一个矮身,从王虎的腋下钻过去。      王虎扑了个空,收回手转过身有接着去抓雪椰的身子,雪椰这次不退反进,整个人跳上王虎,手脚像章鱼一样紧紧的圈着王虎的身子道:“你是想让全大街的人都知道,你堂堂捕头的妻子喊别的男人为夫君吗?”      王虎本来正生气的要把身上的妻子给扯下来,猛的听到这话,放在雪椰后背上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但是面色仍旧黑得想杀人,一双眼的牛一样的瞪着雪椰:“你给我下来,知不知羞的你,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抱着男人不放。”      雪椰气鼓鼓的瞪回去,哼了一声的跳下来,王虎本能的去伸手拉:“现在装什么好心,刚才还不是想打死我,哼……”      王虎那个气,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我回家去,今天这个事情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到时看谁跟谁没完。”说完头也不甩的往前走,本身就怒气高涨王虎,看着还趾高气昂的妻子更是闷了一肚子火,一个上去,扯着雪椰的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大步往前走。      雪椰步履不稳的踉跄的跟在他身后,本想故技重施用指甲,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激怒太多也不好啊。在一个转弯的时候,雪椰忽然想到:“小婉还在绣房,我和她一起出来的。”      王虎转头瞪了眼雪椰,一言不发的猛一拉雪椰的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雪椰一个不稳的撞在他的背上,硬硬的如同撞在石头一样,顿时眼睛里出现了泪花:“你能不能温柔点啊,转身也不说一声,我可是孕妇,我要告诉娘。”      “哈……去,我倒要看看娘是帮你这奸妇还是帮我这儿子。”      雪椰用眼神一刀一刀的刮着王虎的背后,等着,你等着……      两个人兜兜转转的走到绣房,伙计去后院叫了王小婉出来。      雪椰看着脸上一脸赔笑的王小婉心里暗笑,看来这妮子很怕这个大哥嘛。      “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王虎黑着脸:“娘不是让你这几天都在家干活,你怎么又到这来了。”      王小婉赶紧道:“我干了,我今天出来是嫂子想出来逛逛,我奉命出来陪嫂子的。”      王虎嘴角一扯,露出个难看的笑:“陪?你嫂子一个人在街上乱窜,你在绣房里一步不出,你这陪的倒稀奇。”      王小婉被说的,嘴角一憋,鼻子一抽,看样子只要王虎再说下去,就要哭了似得。雪椰一个无语,拧了下王虎道:“撒什么气到你妹子上啊,是不是男人啊,有气回家跟我理论去。”      王小婉顿时一脸惊奇和佩服,天啊这大嫂也太不怕死了,这大哥生气起来可真的会揍人的。      “你还真给我爬上头了是吧。”王虎一个转脸,恶狠狠道,随即一把抄手把吓的叽里呱啦直叫得雪椰扛上肩,“你,跟我回家。”      王小婉嗫嗫的应了声,跟在身后。      雪椰头朝下,那个难受,使劲的用指尖扣着王虎的背喊着:“肚子,肚子啊。娘……你的孙子要没啦,娘……你的孙子要没啦……”      王虎一个手抄把雪椰放下来:“你行了没,泼妇样的嚷嚷。”      “我泼妇样还不是你的原因,有你这么抗人回家的吗,我这一路回去,不是丢死人啊。”      王小婉缩在一旁,心里那个敬佩啊,嫂子嫂子,以后我绝对不敢再刺你话了。      最后前后三人一路走回家,一进门,王虎就往院子的凳子上一坐,冷着脸:“说,现在给我说。”      王小婉一看,赶紧往烟囱正冒烟的厨房走去,找娘去,看这样子,大哥要动粗了,嫂子可怀着身孕啊。      雪椰也不客气的往另个凳子做下去,动手揉了揉小腿,这休息三天没动,忽然走了那么多路,脚好酸。      那边厨房得了信的王氏赶紧的出来,身上还围着围裙。“这又是怎么了,出去一会又吵吵嚷嚷的回来。王虎这你还在当值时间怎么就回家了。”      王虎看了眼娘说:“你问你的好媳妇,看她这一出去做了什么好事情。”      王氏一脸狐疑的看着一脸啥也没事的媳妇问:“媚枝啊,这你出去发生了啥事,怎么让王虎这么生气。”      雪椰看了婆婆一眼,忽然就晴天转多云般委屈道:“娘,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出去让我知道什么。”      王氏一听更是云里雾里,王虎也皱起眉头。      雪椰看了看两人,心里得意面上委屈:“儿媳本来逛的好好,却在一个布庄前听到两婆子边走边说王捕头又出来讹钱了,正在前面给人下套子。说夫君简直就跟强盗一样,没了钱就出来敲百姓的钱,也不怕坏事做多了,生儿子没□。还说儿媳两年没生,是老天有眼惩罚我们王家。呜……我这心啊,听了那是又气又没脸……”      王氏一听,顿时气得整个暴跳起来:“这天杀的老虔婆,也不怕说人坏话死下下地狱被阎王割了舌头去,媚枝别哭,告诉娘,娘给你算账去,竟然敢诅咒我孙子,老娘跟她拼了去……”      雪椰那个无语,感情这婆婆只关心孙子啊,偷眼看了一旁的王虎,发现他也是脸色阴黑,金刚怒目之形。雪椰暗笑,知道会气就好,至少还有的救。      “婆婆,你先别气,开始媳妇也生气,就想上去直接就跟那两个婆子理论,但是媳妇又怕人家说的事实于是就决定去那两婆子说的地方瞧瞧,可没想……夫君竟然真的在讹人的钱,我……我那个心寒啊……我的肚里的娃啊,你怎么那么可怜啊,还没出来就被你的爹给累的没了□,我……”      雪椰这么一嗷,王氏和王虎脸上都有些挂不住的尴尬,王氏讪讪的说:“媚枝,媚枝……这怎么能怪王虎……”      雪椰一禀神色:“婆婆,这不怪夫君,还能怪谁,要是夫君不做欺良霸市这些事情,别人还会去这样说夫君吗?还会去诅咒儿媳肚里的娃吗?要是以后等娃出来了,知道自己的爹是人人厌恶的恶霸,你让他以后怎么在别人面前抬头。”      “这,这……”王氏被儿媳这么一抢白,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王虎面色非常不高兴,看到娘看来的目光,心里那个赌的慌,难道他又着恶名,他高兴啊,他也不是为了家,就是,他也是为了家,这么一想,那底气也足了开口:“你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没有那些钱,你这几天吃的那些鸡鸭鱼肉哪来的。”      王氏一听也点头:“是啊是啊,媚枝,王虎做这些也是为了这家,你就……”      雪椰一瞪:“婆婆,你这话说的儿媳就不爱听了,照这么说,那些山贼抢货杀人的也是为了他们自己好,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去做山贼。”      雪椰的话,让王氏的脸色一红一白,心里也气了起这个儿媳。      雪椰看了眼也知道王氏的想法:“婆婆,你别怪儿媳说话不好听。我知道夫君是为了家好,但是夫君既然穿上了这身官服,就代表了正义。儿媳不指望夫君能做个多么正直的人,俗话说水清则无鱼,这道理媳妇也知道。但是我们毕竟不能去做这些鱼肉乡里的事情。我们王家是要世世代代这里个地方扎根下去,这名声不好听不是一代,而是世世代代流传下去,难道婆婆和夫君想我们的后代怨恨我们这些祖宗让他们在人前抬不起头吗?”      王氏听了后,也脸色缓和了起来,觉得儿媳妇这话说的也在理,正要开口,,王老头子正抽着旱烟进院道:“儿媳妇说的这话,我爱听,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这不良的事情做不得,这不义的钱财我们拿不得,偏你们不听,你这婆子还嫌我无能只会种菜,现在好了,人家连我们孙子都骂上了。”      王氏难得没有反驳王老头的话,瞪了一眼,絮絮叨叨的去关院门。      雪椰一听,心想没成想自己这个公公倒是个明理人。道:“公公说的是。儿媳也是这样想的,该拿的我们拿,这让人骂的钱拿了那不是折寿的事情。所以儿媳就去坏了夫君的事情,这不把夫君给气着了。”      王虎听了雪椰这一番避重就轻的话,心里那个气,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说那绿帽的事情,毕竟妻子是有理由在先,虽然不满,但也只瞪了瞪眼表示不满。      王氏关好门,回来道:“媚枝按你这么说,那王虎都不拿那些额外的银钱,那我们家里吃什么。”      王虎也一脸赞同的看了眼妻子,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雪椰看了王虎那一脸鄙夷,暗忿:“婆婆,这在衙门做事,一点油水都不捞也是不可能,比如别人托人要夫君帮忙什么的,无伤大雅,又不违法的,我们可以做,但像夫君给人下套子的,钓鱼执法这些,我们是绝对不能做的。这想要钱财,我们还是要走正道。”      王老头一旁听着直点头,没想到这儿媳一跳河,还真不一样了。      王虎也投来异样的目光,心里纳闷,自己这个媳妇懂的还挺多的,但脸上却不屑道:“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靠我的捕头获利。”      雪椰一个白眼,直接对王氏和王老头道:“公公婆婆你们信不信我旺家?”      王氏和王老头互看了一眼,均点头。要说之前虽然信但也存了疑惑,今天听着这儿媳的条理分明,利弊得当的话,确实深信不疑。      雪椰心里那个满足,挺了挺胸膛道:“那好,那以后等我想到了赚钱的门路,你们全力支持,现在吃饭,我饿了。”      “噗,咳,咳,咳……”王老头被雪椰的话给呛了个正着,满脸通红的咳嗽。      本来还想听听这妻子还有啥惊人之语的王虎嗤笑一声,起身往厨房走去。      雪椰那个郁闷,这赚钱总让她想想嘛,她哪知道捕头家会没钱嘛。看着婆婆一脸的怀疑,她那个闷啊。    作者有话要说:雪椰一个人没走多久,领子从后面被人抓住,然后就传来王虎那大嗓门的怒骂。 雪椰用手掰不开,就改用指甲掐,直到王虎受不住,甩手松开她的衣服,还没等王虎再次吼过来,雪椰一个转身,双手叉腰开吼起来:“你这男人懂不懂什么叫孕妇啊,孕妇是你可以这么粗鲁对待的吗?孕妇是你可以这么大声喝斥的吗?” 王虎揉了揉手背黑着脸:“你还有脸说,竟敢当着我的面喊别人夫君,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竟敢给我带绿帽,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伸照着雪椰的脸打去。 雪椰一个慌,赶紧的一个矮身,从王虎的腋下钻过去。 王虎扑了个空,收回手转过身有接着去抓雪椰的身子,雪椰这次不退反进,整个人跳上王虎,手脚像章鱼一样紧紧的圈着王虎的身子道:“你是想让全大街的人都知道,你堂堂捕头的妻子喊别的男人为夫君吗?” 王虎本来正生气的要把身上的妻子给扯下来,猛的听到这话,放在雪椰后背上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但是面色仍旧黑得想杀人,一双眼的牛一样的瞪着雪椰:“你给我下来,知不知羞的你,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抱着男人不放。” 雪椰气鼓鼓的瞪回去,哼了一声的跳下来,王虎本能的去伸手拉:“现在装什么好心,刚才还不是想打死我,哼……” 王虎那个气,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我回家去,今天这个事情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到时看谁跟谁没完。”说完头也不甩的往前走,本身就怒气高涨王虎,看着还趾高气昂的妻子更是闷了一肚子火,一个上去,扯着雪椰的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大步往前走。 雪椰步履不稳的踉跄的跟在他身后,本想故技重施用指甲,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激怒太多也不好啊。在一个转弯的时候,雪椰忽然想到:“小婉还在绣房,我和她一起出来的。” 王虎转头瞪了眼雪椰,一言不发的猛一拉雪椰的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雪椰一个不稳的撞在他的背上,硬硬的如同撞在石头一样,顿时眼睛里出现了泪花:“你能不能温柔点啊,转身也不说一声,我可是孕妇,我要告诉娘。” “哈……去,我倒要看看娘是帮你这奸妇还是帮我这儿子。” 雪椰用眼神一刀一刀的刮着王虎的背后,等着,你等着…… 两个人兜兜转转的走到绣房,伙计去后院叫了王小婉出来。 雪椰看着脸上一脸赔笑的王小婉心里暗笑,看来这妮子很怕这个大哥嘛。 “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王虎黑着脸:“娘不是让你这几天都在家干活,你怎么又到这来了。” 王小婉赶紧道:“我干了,我今天出来是嫂子想出来逛逛,我奉命出来陪嫂子的。” 王虎嘴角一扯,露出个难看的笑:“陪?你嫂子一个人在街上乱窜,你在绣房里一步不出,你这陪的倒稀奇。” 王小婉被说的,嘴角一憋,鼻子一抽,看样子只要王虎再说下去,就要哭了似得。雪椰一个无语,拧了下王虎道:“撒什么气到你妹子上啊,是不是男人啊,有气回家跟我理论去。” 王小婉顿时一脸惊奇和佩服,天啊这大嫂也太不怕死了,这大哥生气起来可真的会揍人的。 “你还真给我爬上头了是吧。”王虎一个转脸,恶狠狠道,随即一把抄手把吓的叽里呱啦直叫得雪椰扛上肩,“你,跟我回家。” 王小婉嗫嗫的应了声,跟在身后。 雪椰头朝下,那个难受,使劲的用指尖扣着王虎的背喊着:“肚子,肚子啊。娘……你的孙子要没啦,娘……你的孙子要没啦……” 王虎一个手抄把雪椰放下来:“你行了没,泼妇样的嚷嚷。” “我泼妇样还不是你的原因,有你这么抗人回家的吗,我这一路回去,不是丢死人啊。” 王小婉缩在一旁,心里那个敬佩啊,嫂子嫂子,以后我绝对不敢再刺你话了。 最后前后三人一路走回家,一进门,王虎就往院子的凳子上一坐,冷着脸:“说,现在给我说。” 王小婉一看,赶紧往烟囱正冒烟的厨房走去,找娘去,看这样子,大哥要动粗了,嫂子可怀着身孕啊。 雪椰也不客气的往另个凳子做下去,动手揉了揉小腿,这休息三天没动,忽然走了那么多路,脚好酸。 那边厨房得了信的王氏赶紧的出来,身上还围着围裙。“这又是怎么了,出去一会又吵吵嚷嚷的回来。王虎这你还在当值时间怎么就回家了。” 王虎看了眼娘说:“你问你的好媳妇,看她这一出去做了什么好事情。” 王氏一脸狐疑的看着一脸啥也没事的媳妇问:“媚枝啊,这你出去发生了啥事,怎么让王虎这么生气。” 雪椰看了婆婆一眼,忽然就晴天转多云般委屈道:“娘,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出去让我知道什么。” 王氏一听更是云里雾里,王虎也皱起眉头。 雪椰看了看两人,心里得意面上委屈:“儿媳本来逛的好好,却在一个布庄前听到两婆子边走边说王捕头又出来讹钱了,正在前面给人下套子。说夫君简直就跟强盗一样,没了钱就出来敲百姓的钱,也不怕坏事做多了,生儿子没屁眼。还说儿媳两年没生,是老天有眼惩罚我们王家。呜……我这心啊,听了那是又气又没脸……” 王氏一听,顿时气得整个暴跳起来:“这天杀的老虔婆,也不怕说人坏话死下下地狱被阎王割了舌头去,媚枝别哭,告诉娘,娘给你算账去,竟然敢诅咒我孙子,老娘跟她拼了去……” 雪椰那个无语,感情这婆婆只关心孙子啊,偷眼看了一旁的王虎,发现他也是脸色阴黑,金刚怒目之形。雪椰暗笑,知道会气就好,至少还有的救。 “婆婆,你先别气,开始媳妇也生气,就想上去直接就跟那两个婆子理论,但是媳妇又怕人家说的事实于是就决定去那两婆子说的地方瞧瞧,可没想……夫君竟然真的在讹人的钱,我……我那个心寒啊……我的肚里的娃啊,你怎么那么可怜啊,还没出来就被你的爹给累的没了屁眼,我……” 雪椰这么一嗷,王氏和王虎脸上都有些挂不住的尴尬,王氏讪讪的说:“媚枝,媚枝……这怎么能怪王虎……” 雪椰一禀神色:“婆婆,这不怪夫君,还能怪谁,要是夫君不做欺良霸市这些事情,别人还会去这样说夫君吗?还会去诅咒儿媳肚里的娃吗?要是以后等娃出来了,知道自己的爹是人人厌恶的恶霸,你让他以后怎么在别人面前抬头。” “这,这……”王氏被儿媳这么一抢白,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王虎面色非常不高兴,看到娘看来的目光,心里那个赌的慌,难道他又着恶名,他高兴啊,他也不是为了家,就是,他也是为了家,这么一想,那底气也足了开口:“你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没有那些钱,你这几天吃的那些鸡鸭鱼肉哪来的。” 王氏一听也点头:“是啊是啊,媚枝,王虎做这些也是为了这家,你就……” 雪椰一瞪:“婆婆,你这话说的儿媳就不爱听了,照这么说,那些山贼抢货杀人的也是为了他们自己好,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去做山贼。” 雪椰的话,让王氏的脸色一红一白,心里也气了起这个儿媳。 雪椰看了眼也知道王氏的想法:“婆婆,你别怪儿媳说话不好听。我知道夫君是为了家好,但是夫君既然穿上了这身官服,就代表了正义。儿媳不指望夫君能做个多么正直的人,俗话说水清则无鱼,这道理媳妇也知道。但是我们毕竟不能去做这些鱼肉乡里的事情。我们王家是要世世代代这里个地方扎根下去,这名声不好听不是一代,而是世世代代流传下去,难道婆婆和夫君想我们的后代怨恨我们这些祖宗让他们在人前抬不起头吗?” 王氏听了后,也脸色缓和了起来,觉得儿媳妇这话说的也在理,正要开口,,王老头子正抽着旱烟进院道:“儿媳妇说的这话,我爱听,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这不良的事情做不得,这不义的钱财我们拿不得,偏你们不听,你这婆子还嫌我无能只会种菜,现在好了,人家连我们孙子都骂上了。” 王氏难得没有反驳王老头的话,瞪了一眼,絮絮叨叨的去关院门。 雪椰一听,心想没成想自己这个公公倒是个明理人。道:“公公说的是。儿媳也是这样想的,该拿的我们拿,这让人骂的钱拿了那不是折寿的事情。所以儿媳就去坏了夫君的事情,这不把夫君给气着了。” 王虎听了雪椰这一番避重就轻的话,心里那个气,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说那绿帽的事情,毕竟妻子是有理由在先,虽然不满,但也只瞪了瞪眼表示不满。 王氏关好门,回来道:“媚枝按你这么说,那王虎都不拿那些额外的银钱,那我们家里吃什么。” 王虎也一脸赞同的看了眼妻子,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雪椰看了王虎那一脸鄙夷,暗忿:“婆婆,这在衙门做事,一点油水都不捞也是不可能,比如别人托人要夫君帮忙什么的,无伤大雅,又不违法的,我们可以做,但像夫君给人下套子的,钓鱼执法这些,我们是绝对不能做的。这想要钱财,我们还是要走正道。” 王老头一旁听着直点头,没想到这儿媳一跳河,还真不一样了。 王虎也投来异样的目光,心里纳闷,自己这个媳妇懂的还挺多的,但脸上却不屑道:“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靠我的捕头获利。” 雪椰一个白眼,直接对王氏和王老头道:“公公婆婆你们信不信我旺家?” 王氏和王老头互看了一眼,均点头。要说之前虽然信但也存了疑惑,今天听着这儿媳的条理分明,利弊得当的话,确实深信不疑。 雪椰心里那个满足,挺了挺胸膛道:“那好,那以后等我想到了赚钱的门路,你们全力支持,现在吃饭,我饿了。” “噗,咳,咳,咳……”王老头被雪椰的话给呛了个正着,满脸通红的咳嗽。 本来还想听听这妻子还有啥惊人之语的王虎嗤笑一声,起身往厨房走去。 雪椰那个郁闷,这赚钱总让她想想嘛,她哪知道捕头家会没钱嘛。看着婆婆一脸的怀疑,她那个闷啊。 ☆、闺中夜谈   从下面开始用媚枝来称呼女主,以免乱了      接下来几天,媚枝打着寻门路的招牌,在这个县城里逛了起来。前世她爸爸是个机床修理工,自己开了个小维修店,说是店其实也就是自己房子的楼下,哪个工厂的机床坏了,一个电话他就过去,所以基本在外面跑。而妈妈则从小吃摊开始慢慢的弄了个麻辣烫的排挡。所以媚枝最多的经验就是看着妈妈做各种小吃拿出去卖。媚枝在19岁从武术学校毕业后,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就在陪着妈妈一起做些吃的,慢慢的时间长了,那些小吃的手艺她也会了。现在这个朝代,自己能不能用这手艺来致富呢?      边走边观察的媚枝,暗暗的把几条繁华的街道给记在脑里,哪条街是哪种消费,已有的小吃种类也暗暗记住,最后回家用笔记下做整理。      王虎看着每天这写写那写写,还画着看不懂的线条和框框的妻子,一脸莫名其妙。还常常问自己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有啥苦力,那些做苦力的饭在哪吃,苦力的工钱是多少,弄的他以为她想去做苦力。后来又问摆摊的地点有没有限制,摆摊有没捕快驱赶诸如此类的。      终于在4天后,王虎又看到妻子在灯下写写画画的,忍不住问:“你到底在弄些什么,天天不呆家,在街上东逛西逛的,哪像个有身孕的人。”      媚枝用牙齿咬着毛笔尾端看着他说:“我这是在做市场调查,看看有啥是我知道,街上没有的,而且还是有市场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就是我们过后要弄的事物。”      王虎听的是一头雾水,虽然妻子说的话是分开听的懂,可是合起来却云里雾里。      媚枝看着一脸茫然的王虎,翻了个白眼,放下笔,拿起桌上的几张纸,对王虎招了招手:“你来看……这一张是街上的几条街道,这条是荣华街,基本是大商铺和大酒楼占据着,属于县城的高档商业区。这条吕宋街是紧挨着荣华街,但因它靠向城门口,所以卖的东西相对的杂而且实惠,主要是针对县城周边的村民和小镇的居名。其余这旁边有几条小街,我们就不去看它,基本没市场。现在我目标放在这……”      “这是啥?……看着像大鞋拔子。”王虎纠着眉,看着妻子葱白的指尖点画了好几只鞋拔子的地方。      媚枝那个郁闷,忿忿的收回指,:“这是船,船,什么鞋拔子,会不会看啊。”      王虎无视媚枝的杀人眼光,一脸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码头啊,我就想嘛,我在这县城做捕快都10年了,怎么会不知道有像鞋拔子的地方,我说媳妇啊,你这画得也太不像了,还有你看看你这字,我昨天拿去给吕秀才看了,人家说你写的是狗屁不通,10个字错了8个,还说你写的难看,啥什么斯文的。”      媚枝一听眼睛瞪的那个大:“你……你为什么把我的写的拿给别人看。”      王虎一脸不在乎:“这有什么,我就好奇怎么以前啥都不会的你,怎么还懂得舞文弄墨起来,这不想让吕秀才看看你写的是啥嘛。”      媚枝心里一咯噔,没想这王虎看着粗枝大叶,心里其实还是蛮细的,也是不细的人也不可能从捕快什到捕头,媚枝暗自警惕的问:“那你问了后,什么想法。”      王虎一说这个,哈哈笑了起来:“能啥想法,就你10个还错8个的这狗爬字,也就你自己瞎写瞎记。还每天那一脸正经样,弄的我还以为这跳了河不仅失了忆,还能无私自通认识了字。”      媚枝听着王虎充满浓重嘲笑意思的笑声,郁闷的想揍他满头包得冲动都有,老娘这是中华简体字懂不懂,土包子,哼……   一个生气,砰的一拍桌子,在王虎错愕的眼神种,气呼呼的把几张摊开的纸收回去,王虎摸摸头道:“不是还没说完吗?”      媚枝瞪着眼睛,冲冲的道:“谁要跟你个瞧不起我的人说,起开,我要睡了。”      王虎裂着嘴赶紧伸手拉着媚枝:“别啊,媳妇,我可没看不起你的意思,真的,来来,说说。”      媚枝一脸怀疑的被王虎按回椅子,眼光在王虎的脸上转了有转,才慢腾腾的把拿几张纸重新摊开,只是一看到那鞋……呃……是船,王虎又噗的笑了出来,媚枝那个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抬起脚对着王虎的膝盖狠狠的踹过去。只听见哎呀一声,王虎一个没注意被踹到在地,这次轮到媚枝大声嘲笑。      王虎站起来,气呼呼的就想揍媚枝,却在转身抬手的时候,看到抱着肚子正笑得花枝乱颤的媳妇时,呆了呆,奇怪他今天怎么觉得自己这个媳妇很漂亮,比那些那打扮的娇滴滴的花楼女子还漂亮,还精神。      媚枝笑了会才渐渐的停下来,看着有些呆愣的王虎站起身凑过去,眼珠子滴溜溜的在他脸上上下左右的打量,忽然王虎伸出手猛的抱住她,声音有些沙哑的她头上响起:“媳妇,我今晚想和你那个……”      轰……跟那个火山爆发一样的,媚枝的脸上蹭的冒出了浓艳的红色,有羞也有气,同床共枕一个星期多,王虎一向规矩使得她也放下戒心,然而现在这个情景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的,不要说她前世没这个经验,就是有,王虎对她来说现在还只是个陌生的熟悉人,她又怎么可能会有想法和同意。      “那个,夫君……我现在有身孕,身孕……”媚枝现在无限感激肚子的这块肉,至少这十个月可以避免了。      王虎其实也知道,不然这么多天共枕也不可能一碰也不碰,就怕万一碰了起了邪火伤到孩子。只是今晚却不知怎么的心里那个想要的感觉特别浓,因此抱着媚枝的手没有松开,反而紧紧了,□也贴进媚枝的摩擦起来。      媚枝那个囧啊,谁来救救她啊,虽然没实战经验,但也曾看过那小黄片,绝对知道现在抵在自己那摩擦的硬硬那物是什么。“夫……夫君……你快放开我。”      王虎的唇轻轻的略过媚枝的耳垂,一阵痒痒的感觉,让媚枝缩了缩脖子,“抱一下,都那么久做了……”      沙哑的声音不同于平日的大嗓门,有着特别的磁性,媚枝有些受魅惑的看向王虎,只见平日里那只算端正的容貌,此刻看去好似多了抹帅气。呸呸呸,夏雪椰你昏了头啦,这个男人想和你XXOO啊,你还觉得他帅,奶奶的,“色狼……王八蛋……臭皮蛋……死鸡蛋……烂鸭蛋……”媚枝边骂,边动手,趁着王虎一个松开的空隙,一手扭住其胳膊反转到后背,然后从后背对着膝盖猛的一踢,王虎十足十一个犯罪被警察制服时的样子。      王虎哽着脖子大吼:“你好好的发什么疯。”      媚枝一手限制他的手臂一手抵在他的背:“你才发什么疯,人家都有身孕了,你还想那个……你……你龌龊。”      王虎一听气得笑了,趁着媚枝松懈,一个反击,从媚枝的手里夺回了自由,站起来甩甩手:“龌龊你的头,老子睡自己的媳妇,有谁敢说龌龊。”      媚枝一听这么粗鄙的话,更是气得不得了,大吼一声:“你粗俗。”      王虎扬着头,一脸不在乎,还特意伸手扣了扣鼻子道:“老子本来就粗俗,有本事你当初找个不粗俗的嫁了去。哼……怪里怪气,我看你从河里出来就没停止过怪过。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招数。”      媚枝闷着气,胸膛上下起伏的,火冲到脑顶,猛的拍一桌子道:“实话告诉你,我去河里的时候,在快死的时候遇到一个自称神仙的,说我阳寿未尽,不可自断阳寿说要送我还阳,我不愿意,说不想再过那动不动挨打的日子,那神仙见我可怜便说让我放心,回去后便不会再被你欺负,所以以后别动不动就抬你的拳头,我现在……”媚枝扬了扬拳头:“也是有武功的,哼……”      王虎看着挥着小拳头怒气冲冲爬上床的媳妇,觉得又气又想笑。也不知道怎么的,以前对着这张脸,一个不满意,拳头就落下去了,现在自己总是雷声大雨点小,真气得想揍的时候,这个媳妇总有办法看似把自己气得更甚,实者是把自己的怒气给散没了,像现在一番神神棍棍的话语,佩着那张气鼓鼓表情丰富的脸,自己反而觉得有趣。      耸了耸肩,王虎看了看还散着的纸张,细心的收拾好,拿镇纸镇上,然后把桌上的油灯拿到床凳上,等自己脱去衣物钻进被子,才探出头吹灭。      良久,媚枝身子一个紧绷,王虎的身体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她的后背,双手也环上她的腰,正在她准备挣扎的时候,王虎低低着声音道:“我不想那啥,只想抱着睡,媳妇,我都好久没抱了。”      听着王虎这么个大男人用着低沉带委屈的声音,媚枝不知怎么的也就软了下来,抱抱嘛,是吧,只是抱抱嘛,反正也是要习惯的是吧。做着心里作用,慢慢的竟然也睡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从下面开始用媚枝来称呼女主,以免乱了 接下来几天,媚枝打着寻门路的招牌,在这个县城里逛了起来。前世她爸爸是个机床修理工,自己开了个小维修店,说是店其实也就是自己房子的楼下,哪个工厂的机床坏了,一个电话他就过去,所以基本在外面跑。而妈妈则从小吃摊开始慢慢的弄了个麻辣烫的排挡。所以媚枝最多的经验就是看着妈妈做各种小吃拿出去卖。媚枝在19岁从武术学校毕业后,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就在陪着妈妈一起做些吃的,慢慢的时间长了,那些小吃的手艺她也会了。现在这个朝代,自己能不能用这手艺来致富呢? 边走边观察的媚枝,暗暗的把几条繁华的街道给记在脑里,哪条街是哪种消费,已有的小吃种类也暗暗记住,最后回家用笔记下做整理。 王虎看着每天这写写那写写,还画着看不懂的线条和框框的妻子,一脸莫名其妙。还常常问自己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有啥苦力,那些做苦力的饭在哪吃,苦力的工钱是多少,弄的他以为她想去做苦力。后来又问摆摊的地点有没有限制,摆摊有没捕快驱赶诸如此类的。 终于在4天后,王虎又看到妻子在灯下写写画画的,忍不住问:“你到底在弄些什么,天天不呆家,在街上东逛西逛的,哪像个有身孕的人。” 媚枝用牙齿咬着毛笔尾端看着他说:“我这是在做市场调查,看看有啥是我知道,街上没有的,而且还是有市场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就是我们过后要弄的事物。” 王虎听的是一头雾水,虽然妻子说的话是分开听的懂,可是合起来却云里雾里。 媚枝看着一脸茫然的王虎,翻了个白眼,放下笔,拿起桌上的几张纸,对王虎招了招手:“你来看……这一张是街上的几条街道,这条是荣华街,基本是大商铺和大酒楼占据着,属于县城的高档商业区。这条吕宋街是紧挨着荣华街,但因它靠向城门口,所以卖的东西相对的杂而且实惠,主要是针对县城周边的村民和小镇的居名。其余这旁边有几条小街,我们就不去看它,基本没市场。现在我目标放在这……” “这是啥?……看着像大鞋拔子。”王虎纠着眉,看着妻子葱白的指尖点画了好几只鞋拔子的地方。 媚枝那个郁闷,忿忿的收回指,:“这是船,船,什么鞋拔子,会不会看啊。” 王虎无视媚枝的杀人眼光,一脸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码头啊,我就想嘛,我在这县城做捕快都10年了,怎么会不知道有像鞋拔子的地方,我说媳妇啊,你这画得也太不像了,还有你看看你这字,我昨天拿去给吕秀才看了,人家说你写的是狗屁不通,10个字错了8个,还说你写的难看,啥什么斯文的。” 媚枝一听眼睛瞪的那个大:“你……你为什么把我的写的拿给别人看。” 王虎一脸不在乎:“这有什么,我就好奇怎么以前啥都不会的你,怎么还懂得舞文弄墨起来,这不想让吕秀才看看你写的是啥嘛。” 媚枝心里一咯噔,没想这王虎看着粗枝大叶,心里其实还是蛮细的,也是不细的人也不可能从捕快什到捕头,媚枝暗自警惕的问:“那你问了后,什么想法。” 王虎一说这个,哈哈笑了起来:“能啥想法,就你10个还错8个的这狗爬字,也就你自己瞎写瞎记。还每天那一脸正经样,弄的我还以为这跳了河不仅失了忆,还能无私自通认识了字。” 媚枝听着王虎充满浓重嘲笑意思的笑声,郁闷的想揍他满头包得冲动都有,老娘这是中华简体字懂不懂,土包子,哼…… 一个生气,砰的一拍桌子,在王虎错愕的眼神种,气呼呼的把几张摊开的纸收回去,王虎摸摸头道:“不是还没说完吗?” 媚枝瞪着眼睛,冲冲的道:“谁要跟你个瞧不起我的人说,起开,我要睡了。” 王虎裂着嘴赶紧伸手拉着媚枝:“别啊,媳妇,我可没看不起你的意思,真的,来来,说说。” 媚枝一脸怀疑的被王虎按回椅子,眼光在王虎的脸上转了有转,才慢腾腾的把拿几张纸重新摊开,只是一看到那鞋……呃……是船,王虎又噗的笑了出来,媚枝那个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抬起脚对着王虎的膝盖狠狠的踹过去。只听见哎呀一声,王虎一个没注意被踹到在地,这次轮到媚枝大声嘲笑。 王虎站起来,气呼呼的就想揍媚枝,却在转身抬手的时候,看到抱着肚子正笑得花枝乱颤的媳妇时,呆了呆,奇怪他今天怎么觉得自己这个媳妇很漂亮,比那些那打扮的娇滴滴的花楼女子还漂亮,还精神。 媚枝笑了会才渐渐的停下来,看着有些呆愣的王虎站起身凑过去,眼珠子滴溜溜的在他脸上上下左右的打量,忽然王虎伸出手猛的抱住她,声音有些沙哑的她头上响起:“媳妇,我今晚想和你那个……” 轰……跟那个火山爆发一样的,媚枝的脸上蹭的冒出了浓艳的红色,有羞也有气,同床共枕一个星期多,王虎一向规矩使得她也放下戒心,然而现在这个情景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的,不要说她前世没这个经验,就是有,王虎对她来说现在还只是个陌生的熟悉人,她又怎么可能会有想法和同意。 “那个,夫君……我现在有身孕,身孕……”媚枝现在无限感激肚子的这块肉,至少这十个月可以避免了。 王虎其实也知道,不然这么多天共枕也不可能一碰也不碰,就怕万一碰了起了邪火伤到孩子。只是今晚却不知怎么的心里那个想要的感觉特别浓,因此抱着媚枝的手没有松开,反而紧紧了,下身也贴进媚枝的摩擦起来。 媚枝那个囧啊,谁来救救她啊,虽然没实战经验,但也曾看过那小黄片,绝对知道现在抵在自己那摩擦的硬硬那物是什么。“夫……夫君……你快放开我。” 王虎的唇轻轻的略过媚枝的耳垂,一阵痒痒的感觉,让媚枝缩了缩脖子,“抱一下,都那么久做了……” 沙哑的声音不同于平日的大嗓门,有着特别的磁性,媚枝有些受魅惑的看向王虎,只见平日里那只算端正的容貌,此刻看去好似多了抹帅气。呸呸呸,夏雪椰你昏了头啦,这个男人想和你XXOO啊,你还觉得他帅,奶奶的,“色狼……王八蛋……臭皮蛋……死鸡蛋……烂鸭蛋……”媚枝边骂,边动手,趁着王虎一个松开的空隙,一手扭住其胳膊反转到后背,然后从后背对着膝盖猛的一踢,王虎十足十一个犯罪被警察制服时的样子。 王虎哽着脖子大吼:“你好好的发什么疯。” 媚枝一手限制他的手臂一手抵在他的背:“你才发什么疯,人家都有身孕了,你还想那个……你……你龌龊。” 王虎一听气得笑了,趁着媚枝松懈,一个反击,从媚枝的手里夺回了自由,站起来甩甩手:“龌龊你的头,老子睡自己的媳妇,有谁敢说龌龊。” 媚枝一听这么粗鄙的话,更是气得不得了,大吼一声:“你粗俗。” 王虎扬着头,一脸不在乎,还特意伸手扣了扣鼻子道:“老子本来就粗俗,有本事你当初找个不粗俗的嫁了去。哼……怪里怪气,我看你从河里出来就没停止过怪过。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招数。” 媚枝闷着气,胸膛上下起伏的,火冲到脑顶,猛的拍一桌子道:“实话告诉你,我去河里的时候,在快死的时候遇到一个自称神仙的,说我阳寿未尽,不可自断阳寿说要送我还阳,我不愿意,说不想再过那动不动挨打的日子,那神仙见我可怜便说让我放心,回去后便不会再被你欺负,所以以后别动不动就抬你的拳头,我现在……”媚枝扬了扬拳头:“也是有武功的,哼……” 王虎看着挥着小拳头怒气冲冲爬上床的媳妇,觉得又气又想笑。也不知道怎么的,以前对着这张脸,一个不满意,拳头就落下去了,现在自己总是雷声大雨点小,真气得想揍的时候,这个媳妇总有办法看似把自己气得更甚,实者是把自己的怒气给散没了,像现在一番神神棍棍的话语,佩着那张气鼓鼓表情丰富的脸,自己反而觉得有趣。 耸了耸肩,王虎看了看还散着的纸张,细心的收拾好,拿镇纸镇上,然后把桌上的油灯拿到床凳上,等自己脱去衣物钻进被子,才探出头吹灭。 良久,媚枝身子一个紧绷,王虎的身体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她的后背,双手也环上她的腰,正在她准备挣扎的时候,王虎低低着声音道:“我不想那啥,只想抱着睡,媳妇,我都好久没抱了。” 听着王虎这么个大男人用着低沉带委屈的声音,媚枝不知怎么的也就软了下来,抱抱嘛,是吧,只是抱抱嘛,反正也是要习惯的是吧。做着心里作用,慢慢的竟然也睡了去。 ☆、美中不足的开张   “儿媳妇啊,这行不行啊,万一没人买,那这些不都浪费了,这可是10斤米,可得45文铜钱。”王氏看着盆里的白米,直心疼。      昨天媚枝就把全家人聚在一起说了她的赚钱计划,说要做啥子芋头饭拿去码头卖,也不知道行不行,万一卖不出去,自己哪吃的了那么多,这天又热,不是全都得坏了去。      媚枝站起身停止掏米动作,:“婆婆你放心。这几天我都已经调查过,那些码头工人,正午基本都在街边买些饼啊面之类的,想吃饭就得进馆子,他们又哪吃的起,所以我们这个芋头饭绝对有市场。”说完招呼一旁的小姑,帮忙搬到院子的水井边进行淘洗。      王氏一看媚枝动作,赶紧上前:“我来我来,怀着身孕还敢搬东西。”然后和王小婉一人一边的抬着道:“媚枝不是娘不信任你,你说你也从没做过什么生意,你说的啥调查,市场的可不可靠啊,还有今早买的芋头也花了不少钱。”      媚枝跟在一旁说:“婆婆你先把心放下,现在我们什么都没做,我就算说的再好您也不信,等我们做出来,中午拿到码头去卖,用实际情况来说话。”      其实媚枝这么有信心,也是因为前世自己也卖过类似的,在学校,工地附近。以前都卖炒糯米饭,炒米面,炒年糕,这里糯米是很少也很贵,面和年糕都是手工做的,太麻烦不利于操作,所以折中用芋头饭来售卖。芋头淀粉足,容易饱,这样米的分量就可以减少,降低成本有好处。而且1斤米4.5文钱,芋头1斤才2文,一斤米可以做成15碗干饭,加上芋头可以做成20碗左右,那一碗的成本半文左右,自己现在卖两文一碗,和那些面摊的价格一样,所以生意肯定会火。      王氏看了看儿媳这么坚定,想到和尚的话,就算还存着疑虑,但也不再嘀咕,三个人埋头干了起来。      等锅里的油温热起来后,媚枝就把切好的芋头放进去先炒一会,等有些香味出来,再把盐,酱油等调料放进去,再稍微炒一会,转头让婆婆把米倒进去,放好水,再用饭铲搅了搅,使芋头均匀分布,再倒上些酱油,使色泽更红润。然后闷上锅盖等熟。      “嫂子,这样就行了吗?能好吃吗?”王小婉一脸疑惑的坐在灶台后面,边看火边问。      媚枝也没闲着,把家里的碗筷全都搬出来放进篮子里,等着一起装车里去。“放心,要不是油太贵,多放一点会更好吃。对啦……等下我们经过衙门你去跟你哥说下,让他午饭就到码头来吃,如果不嫌弃也带他的那帮兄弟过去,撑撑场面。”      王小婉往灶台里扔了快木柴道:“干嘛要叫那些捕快啊,他们来了可是吃白食的,要是吃着好了天天来怎么办。”      媚枝笑了笑道:“嫂子知道是吃白食,让他们来也不为着钱,为着他们那身官服,让那些有坏心的人心里掂量掂量。再说了,你哥是捕头,那些捕快就算是吃着好了天天吃,也不可能不付钱的。”      王小婉偏头想起每次那些人到自己家对哥的奉承样,嘟囔了下也就默认了。      王氏在外头和王老头套好车后,进来搬了凳子和一张方桌。      雪椰从厨房拿着碗筷的篮子出来,看着这大动作,忽然想起前世那些折叠凳子和桌子,暗自思量等今天收摊后去木匠那问问能不能做,要是每次都这样大搬可太麻烦了。      王老头脸上微微出汗的看向儿媳问:“这卖点东西可真够累的,跟搬家一样。”      媚枝扑哧笑了起来,把碗筷放到驴板车上道:“下午我去木匠那看看能不能做折叠的凳子和桌子,以后就没这么麻烦了。再说以后等手头有些钱了,我们也可以考虑弄个小店面啊。”      王老头一脸惊奇:“还能开店面,这我可不敢想。”说着连连挥手。      王氏倒满脸兴奋道:“要是真开了个店面,那就好了,像东面那刘长贵家,不就是在她妹夫的帮助下开了个布店,不到一年,家里就翻新了两次。”      媚枝的看着老两口拌嘴,笑了笑没有说话转会厨房。今天是关键的一步啊。      半刻钟后,锅里有些细细的噼里啪啦声音,媚枝知道饭熟了,闻着那浓浓的香味,心里充满了信心。灭了火,再闷一了会后,媚枝把锅盖一掀,顿时香味四溢。      “好香啊,嫂子真的好香啊,好想吃啊……娘,爹,快来,饭好了。”王小婉把头凑进锅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冲着门外喊着。      王氏边用围裙擦着手边进来,身后跟着王老头。“来啦来啦,咋样了,我看看。”      “恩,是香。”王老头一进厨房就说道。      媚枝盛了一些饭放在碗里给他们常常,一致满意后,大家动手把饭装进新做的木盆里,然后盖上盖子,外面再包上棉被保温,一起抬着放到了车上。      全家出动,都跟着去了码头。一到码头,旁边的人都一脸稀奇的看着那坨棉被包裹的严实的东西,现在还没到下工时间,但码头搬货来来往往,早已引起了不好工人的注意,一到下工,媚枝的摊前就围了好多人,大家都对这新奇的吃食报了极大的兴趣,而且价格也不贵,和平时吃别的价格也一样,于是没多大功夫,满满的一盆饭就快要见底了。王氏和王小婉忙着收拾和洗碗,媚枝盛饭,王老头收钱,配合的是相当默契。      当王虎带着五六个兄弟一起来的时候,盆里只剩3碗量的饭了,媚枝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这让人来吃饭却没饭给别人吃的情况还真是……      王虎也一脸惊奇的往盆里看了看,啥饭这么枪手。      “看来嫂子做的吃食是非常美味啊,都怪胖子,出个门这磨那磨的,害的我等都没这口服。”一个生得还是白净的捕头也探头看了眼盆道。      捕快里一个身形稍胖的男孩扭捏了下道:“我……我也不想,谁要这肚子出门给我闹上了……”      “你啊,就是懒人屎尿多。”旁边一个眉眼间透着有些流气得捕快,戳了下胖子的胸道。      媚枝看着王虎一脸为难,从公公的手里数出100文给王虎说:“各位兄弟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本来还想让大家尝尝鲜,没成想生意太好,这样吧,我让王虎带大家去饭馆小尝一下,也算是庆祝下第一天开张生意兴隆。”      “那我们就多谢嫂子款待了。”几个捕快一听,赶紧出声道谢,王虎捏着铜钱,有些深意的看了眼媳妇,转身和那些吵着去哪吃的捕快,熙熙攘攘的往前走。      王氏有些心疼的看着王虎拿走的100文,有些恼的瞪着正准备收拾回家的儿媳不满到:“我就说好好的叫他们来干什么,白浪费了100文,你瞧瞧我们这一早上,不就白忙活了。”      王小婉洗碗最后一个碗,站起身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嫂子,用手臂捅了捅自己娘亲。      王氏低头瞪了女儿一眼,不领情的退开身子,沉着脸哼哼出气。      王老头一看自己的婆娘,不满说了句:“怎么说话的你这老婆子,这生意是儿媳想的,拿去100文又咋啦,再说这100文还不是用于儿子请客。再说着早上卖了300多文,就算拿了100文还不是200多,怎么算白做。”      媚枝是知道自家婆婆那个势利的,对于这多花的100文她也是没想到,只是人多来了,让人家空着肚子回去,不肖说以后对王虎的影响不好,就是自己待人接客的礼仪也不允许。媚枝看了看家人,很是感激公公的维护,笑着对婆婆说:“是儿媳考虑的不周,要不回去后我拿钱给补上。”      王氏哼了一声:“你的钱还不是我家的钱。”说完嚷嚷叫王小婉快点收拾,弄的王小婉那个委屈。      王老头看了看在那边收拾桌子的婆娘和女儿,跟儿媳道:“你也别往心上去,你婆婆这人就贪钱了点,也怪我没本事让她过上好日子。”      媚枝心里一阵温暖到:“爹我没事,我理解。”      “哎……亏你这么明理。”      ………………      “媳妇。”王虎探着头对着坐在床边正发呆的媚枝喊道,      媚枝抬头看着有些搞怪的王虎,疑惑道:“什么事,干嘛探头探脑的。”      王虎嘿嘿笑着直起身子进来,对着媚枝的脸看了又看到:“你不生气了?”      媚枝奇怪的问:“我生什么气。”      王虎挠挠头说:“那小婉说今天中午,娘说你了,我看你坐着发呆,以为你在生气。”      媚枝笑了下道:“哪能啊,娘也是心疼那钱,多说了几句,我怎么会放心里去,我只是在想今天跟那王木匠说的桌椅,明天能不能做出来,还有总不能每次出去都一家人一起去吧,可是两个人去,忙起来,根本没时间洗碗。”      王虎一听拉了张凳子坐下:“媳妇啊,你那个饭有那么好吃吗?一会功夫就全没了,你都不知道,我那帮兄弟在饭馆吃饭的时候,还在念叨。”      媚枝有些得意的笑:“当然,也不看看你媳妇是谁……”看到王虎脸上那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时,媚枝伸了个手去拧了他一下:“瞧你这表情,不好吃能卖那么快,不过也有大家看着新奇尝新鲜的心思在那里。”      王虎用手搓着脸,作撕牙列嘴状。      “哥,嫂子,吃饭啦……”   院子里想起王小婉的声音。      媚枝一个跳下床,撸了撸裙子道:“吃饭去。”      王虎站了起来,拉了下媚枝道:“今天你那一番请吃饭的话,让我那帮兄弟夸了个好久,说这才叫贤惠。”      媚枝听了,转脸睨了一下,满脸的得意,今天被婆婆说的那点子郁闷心,顿时消失无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儿媳妇啊,这行不行啊,万一没人买,那这些不都浪费了,这可是10斤米,可得45文铜钱。”王氏看着盆里的白米,直心疼。 昨天媚枝就把全家人聚在一起说了她的赚钱计划,说要做啥子芋头饭拿去码头卖,也不知道行不行,万一卖不出去,自己哪吃的了那么多,这天又热,不是全都得坏了去。 媚枝站起身停止掏米动作,:“婆婆你放心。这几天我都已经调查过,那些码头工人,正午基本都在街边买些饼啊面之类的,想吃饭就得进馆子,他们又哪吃的起,所以我们这个芋头饭绝对有市场。”说完招呼一旁的小姑,帮忙搬到院子的水井边进行淘洗。 王氏一看媚枝动作,赶紧上前:“我来我来,怀着身孕还敢搬东西。”然后和王小婉一人一边的抬着道:“媚枝不是娘不信任你,你说你也从没做过什么生意,你说的啥调查,市场的可不可靠啊,还有今早买的芋头也花了不少钱。” 媚枝跟在一旁说:“婆婆你先把心放下,现在我们什么都没做,我就算说的再好您也不信,等我们做出来,中午拿到码头去卖,用实际情况来说话。” 其实媚枝这么有信心,也是因为前世自己也卖过类似的,在学校,工地附近。以前都卖炒糯米饭,炒米面,炒年糕,这里糯米是很少也很贵,面和年糕都是手工做的,太麻烦不利于操作,所以折中用芋头饭来售卖。芋头淀粉足,容易饱,这样米的分量就可以减少,降低成本有好处。而且1斤米4.5文钱,芋头1斤才2文,一斤米可以做成15碗干饭,加上芋头可以做成20碗左右,那一碗的成本半文左右,自己现在卖两文一碗,和那些面摊的价格一样,所以生意肯定会火。 王氏看了看儿媳这么坚定,想到和尚的话,就算还存着疑虑,但也不再嘀咕,三个人埋头干了起来。 等锅里的油温热起来后,媚枝就把切好的芋头放进去先炒一会,等有些香味出来,再把盐,酱油等调料放进去,再稍微炒一会,转头让婆婆把米倒进去,放好水,再用饭铲搅了搅,使芋头均匀分布,再倒上些酱油,使色泽更红润。然后闷上锅盖等熟。 “嫂子,这样就行了吗?能好吃吗?”王小婉一脸疑惑的坐在灶台后面,边看火边问。 媚枝也没闲着,把家里的碗筷全都搬出来放进篮子里,等着一起装车里去。“放心,要不是油太贵,多放一点会更好吃。对啦……等下我们经过衙门你去跟你哥说下,让他午饭就到码头来吃,如果不嫌弃也带他的那帮兄弟过去,撑撑场面。” 王小婉往灶台里扔了快木柴道:“干嘛要叫那些捕快啊,他们来了可是吃白食的,要是吃着好了天天来怎么办。” 媚枝笑了笑道:“嫂子知道是吃白食,让他们来也不为着钱,为着他们那身官服,让那些有坏心的人心里掂量掂量。再说了,你哥是捕头,那些捕快就算是吃着好了天天吃,也不可能不付钱的。” 王小婉偏头想起每次那些人到自己家对哥的奉承样,嘟囔了下也就默认了。 王氏在外头和王老头套好车后,进来搬了凳子和一张方桌。 雪椰从厨房拿着碗筷的篮子出来,看着这大动作,忽然想起前世那些折叠凳子和桌子,暗自思量等今天收摊后去木匠那问问能不能做,要是每次都这样大搬可太麻烦了。 王老头脸上微微出汗的看向儿媳问:“这卖点东西可真够累的,跟搬家一样。” 媚枝扑哧笑了起来,把碗筷放到驴板车上道:“下午我去木匠那看看能不能做折叠的凳子和桌子,以后就没这么麻烦了。再说以后等手头有些钱了,我们也可以考虑弄个小店面啊。” 王老头一脸惊奇:“还能开店面,这我可不敢想。”说着连连挥手。 王氏倒满脸兴奋道:“要是真开了个店面,那就好了,像东面那刘长贵家,不就是在她妹夫的帮助下开了个布店,不到一年,家里就翻新了两次。” 媚枝的看着老两口拌嘴,笑了笑没有说话转会厨房。今天是关键的一步啊。 半刻钟后,锅里有些细细的噼里啪啦声音,媚枝知道饭熟了,闻着那浓浓的香味,心里充满了信心。灭了火,再闷一了会后,媚枝把锅盖一掀,顿时香味四溢。 “好香啊,嫂子真的好香啊,好想吃啊……娘,爹,快来,饭好了。”王小婉把头凑进锅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冲着门外喊着。 王氏边用围裙擦着手边进来,身后跟着王老头。“来啦来啦,咋样了,我看看。” “恩,是香。”王老头一进厨房就说道。 媚枝盛了一些饭放在碗里给他们常常,一致满意后,大家动手把饭装进新做的木盆里,然后盖上盖子,外面再包上棉被保温,一起抬着放到了车上。 全家出动,都跟着去了码头。一到码头,旁边的人都一脸稀奇的看着那坨棉被包裹的严实的东西,现在还没到下工时间,但码头搬货来来往往,早已引起了不好工人的注意,一到下工,媚枝的摊前就围了好多人,大家都对这新奇的吃食报了极大的兴趣,而且价格也不贵,和平时吃别的价格也一样,于是没多大功夫,满满的一盆饭就快要见底了。王氏和王小婉忙着收拾和洗碗,媚枝盛饭,王老头收钱,配合的是相当默契。 当王虎带着五六个兄弟一起来的时候,盆里只剩3碗量的饭了,媚枝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这让人来吃饭却没饭给别人吃的情况还真是…… 王虎也一脸惊奇的往盆里看了看,啥饭这么枪手。 “看来嫂子做的吃食是非常美味啊,都怪胖子,出个门这磨那磨的,害的我等都没这口服。”一个生得还是白净的捕头也探头看了眼盆道。 捕快里一个身形稍胖的男孩扭捏了下道:“我……我也不想,谁要这肚子出门给我闹上了……” “你啊,就是懒人屎尿多。”旁边一个眉眼间透着有些流气得捕快,戳了下胖子的胸道。 媚枝看着王虎一脸为难,从公公的手里数出100文给王虎说:“各位兄弟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本来还想让大家尝尝鲜,没成想生意太好,这样吧,我让王虎带大家去饭馆小尝一下,也算是庆祝下第一天开张生意兴隆。” “那我们就多谢嫂子款待了。”几个捕快一听,赶紧出声道谢,王虎捏着铜钱,有些深意的看了眼媳妇,转身和那些吵着去哪吃的捕快,熙熙攘攘的往前走。 王氏有些心疼的看着王虎拿走的100文,有些恼的瞪着正准备收拾回家的儿媳不满到:“我就说好好的叫他们来干什么,白浪费了100文,你瞧瞧我们这一早上,不就白忙活了。” 王小婉洗碗最后一个碗,站起身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嫂子,用手臂捅了捅自己娘亲。 王氏低头瞪了女儿一眼,不领情的退开身子,沉着脸哼哼出气。 王老头一看自己的婆娘,不满说了句:“怎么说话的你这老婆子,这生意是儿媳想的,拿去100文又咋啦,再说这100文还不是用于儿子请客。再说着早上卖了300多文,就算拿了100文还不是200多,怎么算白做。” 媚枝是知道自家婆婆那个势利的,对于这多花的100文她也是没想到,只是人多来了,让人家空着肚子回去,不肖说以后对王虎的影响不好,就是自己待人接客的礼仪也不允许。媚枝看了看家人,很是感激公公的维护,笑着对婆婆说:“是儿媳考虑的不周,要不回去后我拿钱给补上。” 王氏哼了一声:“你的钱还不是我家的钱。”说完嚷嚷叫王小婉快点收拾,弄的王小婉那个委屈。 王老头看了看在那边收拾桌子的婆娘和女儿,跟儿媳道:“你也别往心上去,你婆婆这人就贪钱了点,也怪我没本事让她过上好日子。” 媚枝心里一阵温暖到:“爹我没事,我理解。” “哎……亏你这么明理。” ……………… “媳妇。”王虎探着头对着坐在床边正发呆的媚枝喊道, 媚枝抬头看着有些搞怪的王虎,疑惑道:“什么事,干嘛探头探脑的。” 王虎嘿嘿笑着直起身子进来,对着媚枝的脸看了又看到:“你不生气了?” 媚枝奇怪的问:“我生什么气。” 王虎挠挠头说:“那小婉说今天中午,娘说你了,我看你坐着发呆,以为你在生气。” 媚枝笑了下道:“哪能啊,娘也是心疼那钱,多说了几句,我怎么会放心里去,我只是在想今天跟那王木匠说的桌椅,明天能不能做出来,还有总不能每次出去都一家人一起去吧,可是两个人去,忙起来,根本没时间洗碗。” 王虎一听拉了张凳子坐下:“媳妇啊,你那个饭有那么好吃吗?一会功夫就全没了,你都不知道,我那帮兄弟在饭馆吃饭的时候,还在念叨。” 媚枝有些得意的笑:“当然,也不看看你媳妇是谁……”看到王虎脸上那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时,媚枝伸了个手去拧了他一下:“瞧你这表情,不好吃能卖那么快,不过也有大家看着新奇尝新鲜的心思在那里。” 王虎用手搓着脸,作撕牙列嘴状。 “哥,嫂子,吃饭啦……” 院子里想起王小婉的声音。 媚枝一个跳下床,撸了撸裙子道:“吃饭去。” 王虎站了起来,拉了下媚枝道:“今天你那一番请吃饭的话,让我那帮兄弟夸了个好久,说这才叫贤惠。” 媚枝听了,转脸睨了一下,满脸的得意,今天被婆婆说的那点子郁闷心,顿时消失无踪影。 ☆、武力还是魅力?   接下来几天,因有了木匠做的折叠桌子和凳子,搬动起来方便太多了,王老头也不每天去自家的菜地,一门心思的天天赶车去摆摊,王氏也天天合不拢嘴的忙活着,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数着铜板玩。但王小婉却是最不高兴的,因为家里的活都是她做,媚枝也不好意思,帮着做些轻便的象扫地,烧饭时管灶台这些之类的。      王虎因家里有了份别的收入,身上负担轻了,人也轻松了,追讨那些保护费的时候也没以前那么多的拿,一家基本算的上是其乐融融。但是媚枝纠结啊,很纠结啊,这个芋头饭的收入没她的份啊,没她的份啊。呜呜……她每次开着小钱箱看着里面孤零零的3两524文钱,暗自垂怜。为嘛这个身子这么穷啊。这3两524文相当于现代2千人民币多一点,哎,这怎么活啊。王虎的钱基本上缴给婆婆,自己也别妄想了。只是没有钱在身边,真的好没安全感啊,难道要用一次钱伸手问婆婆拿?娘啊,不说王氏那个抠门样,就算她大方,她也不好意思啊,自己这么大一个人还伸手要钱。不行得自己想办法挣钱,这次自己弄,反正婆婆已经有一个门路了。      于是怀着不到两月身孕的媚枝又开始折腾起来,只是这次左想右想,任是没想到好办法,一个自己本钱没,二个自己孕妇没办法去劳累。哎……难道就只能这样过生活下去。      媚枝皱着脸坐在院子里,望天感叹。王虎一个推门:“媳妇,你在啊。”      媚枝抬头白了眼:“我不在能去哪啊。”      王虎现在也已经习惯自己媳妇对自己的呛声,没起先的不舒服,反而觉得不呛着说自己感觉不对劲。看来很有受虐的潜质。      “你这几天不又出去转悠了,我以为你不在嘛。”王虎一脸不在乎的笑着坐在媚枝旁边:“对啦,媳妇,你怎么怀个身孕和别人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媚枝奇怪的问。      王虎响了下说:“我衙门的文书媳妇也怀了,说天天吐,问你怎么样,我说你啥也没有。”      这么一说媚枝也想起来,一拍桌子道:“你说对,一般怀孕不多爱吃爱睡,闻啥都恶心,我却啥也没,你说是不是那个大夫诊错了。”      王虎被这么一说,也疑惑起来:“不能吧,这大夫在这县里可是名声蛮响的。”      媚枝用手支撑着下巴:“不过我月事也没来,应该怀了吧。”      “咳……咳,你这女人,知不知羞,这种事情都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来。”王虎瞪着一脸茫然的媚枝。      媚枝回过味,一脸怀疑的上下打量着王虎:“你是不是男人啊,这有啥啊,你是我丈夫,在你面前说说怎么了,难道你和你兄弟一起不从不说那些污秽之言。”      王虎一脸微红,见说不过妻子,站起来道:“不和你这夫人争口舌,我来是说一声,晚上我回家吃饭了,永和店掌柜请我吃酒。”      媚枝一脸不在意,挥手说:“知道了知道啦……”忽然嘴巴一个停,想起一般男人应酬的场合一般都是花楼,难道……      “你干嘛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王虎被媚枝看的头皮发麻道。      媚枝站起来,上身凑过去,略带威胁的轻轻道:“说,请吃酒是不是放在花楼。”      王虎身子慢慢的往后仰,眼神四处瞄着道:“什……什么花楼,我是这种人吗?”      媚枝一个收身站定,侧着脸,眼睛瞟过去:“是不是这种人,晚上回来就知道。你身上有没有脂粉味我一闻就知道,你是现在坦白从宽呢,还是晚上回来证据确凿呢?”      “你这婆娘,男人就算逛逛花楼又怎么了,又不那啥……再说人家请吃酒,我还挑地方不成。”      媚枝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唇,眼含魅色的看向王虎,声含厉色道:“别人我是管不到,你是我男人,管你还是行的。只要你敢去,信不信,你前脚进我后脚就去砸场子。”      王虎还从没被人这么威胁过,尤其是女人,顿时怒火中烧的拍着桌子道:“是不是这段时间给你好脸色瞧,让你不知轻重了是吧,告诉你,老子今晚就去逛花楼了怎么了,你敢来砸砸看。”      媚枝听了后,眉眼间也有了动怒,但脸色基本平静。她知道和王虎谈这个事情自己态度强硬了点,但是她不屑用柔弱来获取王虎暂时的妥协,而且也不符合她的性格。她会让王虎看看晚上的精彩。      “那夫君我们晚上见了。”      王虎本来以为自己的媳妇会说点软化,没想来硬碰硬。      “好,我等着,我看你怎么闹。”      王虎走后,在厨房探头探脑的王小婉跑出来道:“嫂子你又和我哥吵了啊。”      媚枝一脸无辜:“哪有,我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吵。”说完一个扭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恶……嫂子你可恶心到我了。”      当天吃过饭后,媚枝说要去找王虎,免得王虎喝太醉,王氏听了后,看了看天色还亮着,也就点了点头。      媚枝走出家门后,就直奔青楼聚集地,找到那家叫红艳楼。想着就要往里冲,只是两个守门的一把档住:“女人不准进。”      媚枝用手捋了捋前额的发道娇媚道:“怎么说话的呀,难道里面的那些不是女人啊。”      两个大汗对视一眼,仍是用手挡着:“别跟我在这缠,再不走小心我轰你。”边说边用手推。      媚枝被那力道推了个正着,正想反击,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这是做什么?”      媚枝转过头,一脸惊喜:“是你?”      夜玄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是上次那个女子:“是你……你怎么在这?”      媚枝一见他就知道能进去了,说着伸手攀住他的手臂:“帮我一次,我要进里面去。”      夜玄一脸惊讶,看了看那双晶晶亮的无邪眼睛,也点了点头,他实在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进去的理由。      “公子这青楼哪有女子进去的道理。”两个大汉为难的道。      “我带着,出了什么事情我负责,这是给你的。”夜玄从荷包里拿出二两扔给其中一个。      媚枝看了看又悲催的想到自己那可怜的三两,啥时自己也能这样撒钱。      “不走吗?在想什么?”夜玄看着身边一脸纠结的女子。      “在想你好有钱。”媚枝抬起眼,委屈的道:“我好没钱。”      “哈哈……你想要我给你,就当上次你救我的谢礼。”边说脚步边往里走。      媚枝嘟着嘴:“才不要,我想自己赚钱,赚到像你一样可以撒钱……不过我还是心疼,那可是我的钱……”      夜玄这下真的忍俊不禁的弯下腰笑了起来,一时间笑声回响在,还不是很多客人的大厅里。      媚枝弯□子靠近夜玄:“嗨,有没那么好笑啊,大家都看过来啦。”      夜玄捂着肚子,语带笑意道:“抱歉抱歉。来来我们进去坐下。”      媚枝摆摆手:“不了,我进来是找我夫君的。”      “捕头也在这里?”      “是啊,我跟他说了他前脚进我就后脚进去砸场。”媚枝扬着头,一脸笑意,跟她嘴里说的感觉完全对不上好,夜玄呆若木鸡看着媚枝真的一个一个找过去。醒过来赶紧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等下,你确定捕头在这里?”      媚枝点了下头:“确定啊,我下午偷偷去问人的。”      夜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女子那一脸丰富的表情就觉得很开心,“这样吧,你这样找法也不行,我去把老鸨找来,问问她就知道在哪桌。”      “谢谢你。”      “没事,只是,你不是怀着身孕,能和捕头打吗?还是……”夜玄一脸苦恼的看着媚枝,他还真难想象这么灵动可爱的女子,会使出泼妇般的一哭二闹的把戏。      “不会,这是最下策,男人来青楼不就是喜欢别的女子来陪自己嘛,那我就当着他的面陪别人喽,看他能不能熬的下去,不和我回家。怎么样,我这招毒不。”      夜玄感觉自己已经没有话好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思异想而且大胆的女子,她难道一点都不怕,对自己的闺誉有损,进而被休弃。      “你不怕,这样被休吗?”      媚枝愣了下,转而用手摸了下下巴道:“哦,忘了,我还真没想过。”      “你……”夜玄哑然失笑,说不出话来。      而二楼的王虎却已经看到自己的媳妇和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在巧笑倩兮的谈笑,心里顿时生起了一股火,也不顾在座的一脸奇怪,蹭的站了起来,蹬蹬的往楼下去。      王虎一跑到媚枝身边就狠狠抓着她的手,一脸怒意道:“徐媚枝,你竟然背着我勾引人。”      媚枝一个转头,没有害怕反而奇怪到:“咦,我没找你,你怎么反而来找我了。”      旁边的夜玄听到如此搞笑的话“噗”的笑了出来,王虎顺着声音看过去:“……我是不是见过你。”      媚枝一个白眼翻过去:“你好健忘,人家就是被你讹诈的那为公子。”      王虎顿时瞪大眼睛:“是他,好……你还说你不认识对方,现在被我抓到了吧,奸夫淫妇,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夜玄一听,脸色沉了下来,也有些担心的看向媚枝。      媚枝则一脸无语,用另只能动的手,指着王虎的胸膛使劲的戳啊戳:“你长长脑子好不好,偷情会跑到妓院?还是你在的妓院。我和他只是在门口遇上,让他带我进来,正道谢呢。”      王虎被戳的愣了下,夜玄今晚第N次的呆若木鸡。      “对啦,既然你下来了,是不是要跟我回家啊?”媚枝完全没看到两个人的神情,一脸极其自然的问到。      王虎一听才反应过来,恶声恶气道:“老子还没开始玩,怎么可能和你回家,你赶紧给我回去,再闹我休了你。”      媚枝一甩手挣脱王虎的手:“既然都被休,那我就索性闹大点了,我今晚也好好玩一玩。让你……这个,多戴几顶。”边说边用手指指王虎的头上。      夜玄硬硬的忍住要冒出的笑,这媚枝真是太特别了,再说这么惊世骇俗的话语时候,竟然能有这么清澈的眼神和可爱的语气,让人一点都感受不到那污秽之气,但也不能让人忽略她的可行性。这样一个女子,真是世间少有。      “你……”王虎气得说了一个字后,硬生生的蹦不出一个字。      “别气啦,你和我回家不都什么事情都没了,你看我们还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肚子的宝宝也会出来,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又快乐的生活,宝宝会握着小拳头,迈着小胖腿,喊着:“爹爹,捕头爹爹.”跑到门口迎接你当值回来。你看这是多么好的一副画面,只要你现在和我回家,明年你就能看到这样温馨快乐的画面。”媚枝用轻柔的声音边说边用手去拉王虎的手贴到自己的肚皮上,满意的看到王虎脸色渐渐放柔下来。      这要感谢安利,那个疯狂的直销经营模式。媚枝兼职安利的直销人员,每次去听讲课的时候,她都很佩服那些能蛊惑人心的讲课方式。现在把这招用到王虎这,哈哈……效果不错。      王虎有些呆呆的摸着媳妇平坦的肚子,脑里想着媳妇描绘的画面,好像真的看到自己的儿子迈着小胖腿冲向自己,嘴角不经意的翘起,以致越裂越大,直至笑出声。      媚枝趁着王虎不注意对着夜玄挤眉弄眼的做了个V的动作。      王虎回过神,看了看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媳妇,清了清嗓子:“那好吧,看在未来儿子的面上,我就和你回去,但是不许有下一次。我先去跟他们说一声,你等我一下,不要乱走。”      “是,夫君,你要快点哦。”      王虎临走前瞪了眼夜玄:“我说你也该离开了吧。”      夜玄笑了笑:“王捕头说的是,是在下失礼。”说着往旁边迈了出去。      王虎冷哼一声,有蹬蹬往楼上跑去。      媚枝转过身子对着夜玄:“今天多谢你。对了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      “在下夜玄。”      媚枝点了下头 :“夜玄很好听,我叫媚枝。”      夜玄一脸笑意:“你的也很好听,今天你真让我大开眼见。”      媚枝一脸笑意道:“其实那也是我夫君的性格,换成别人不一定就好使。他看着莽夫一样,其实对我有些纸老虎的感觉。”      夜玄想说什么,看到迎面回来的王虎,主动避远了一些。      “走吧。”王虎回来又瞪了眼夜玄,拉着媚枝的手昂着头往外面走去。      夜玄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往二楼走去。在街道方向的位置找了个座位坐下,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两个远行远去的背景,不知道媚枝说了什么,王虎弯下腰背起她,那个趴在背上的不时左摇右晃的女人,肯定正肆意张扬的大笑着。      “很羡慕你。”夜玄对着夜色轻轻的低语。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几天,因有了木匠做的折叠桌子和凳子,搬动起来方便太多了,王老头也不每天去自家的菜地,一门心思的天天赶车去摆摊,王氏也天天合不拢嘴的忙活着,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数着铜板玩。但王小婉却是最不高兴的,因为家里的活都是她做,媚枝也不好意思,帮着做些轻便的象扫地,烧饭时管灶台这些之类的。 王虎因家里有了份别的收入,身上负担轻了,人也轻松了,追讨那些保护费的时候也没以前那么多的拿,一家基本算的上是其乐融融。但是媚枝纠结啊,很纠结啊,这个芋头饭的收入没她的份啊,没她的份啊。呜呜……她每次开着小钱箱看着里面孤零零的3两524文钱,暗自垂怜。为嘛这个身子这么穷啊。这3两524文相当于现代2千人民币多一点,哎,这怎么活啊。王虎的钱基本上缴给婆婆,自己也别妄想了。只是没有钱在身边,真的好没安全感啊,难道要用一次钱伸手问婆婆拿?娘啊,不说王氏那个抠门样,就算她大方,她也不好意思啊,自己这么大一个人还伸手要钱。不行得自己想办法挣钱,这次自己弄,反正婆婆已经有一个门路了。 于是怀着不到两月身孕的媚枝又开始折腾起来,只是这次左想右想,任是没想到好办法,一个自己本钱没,二个自己孕妇没办法去劳累。哎……难道就只能这样过生活下去。 媚枝皱着脸坐在院子里,望天感叹。王虎一个推门:“媳妇,你在啊。” 媚枝抬头白了眼:“我不在能去哪啊。” 王虎现在也已经习惯自己媳妇对自己的呛声,没起先的不舒服,反而觉得不呛着说自己感觉不对劲。看来很有受虐的潜质。 “你这几天不又出去转悠了,我以为你不在嘛。”王虎一脸不在乎的笑着坐在媚枝旁边:“对啦,媳妇,你怎么怀个身孕和别人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媚枝奇怪的问。 王虎响了下说:“我衙门的文书媳妇也怀了,说天天吐,问你怎么样,我说你啥也没有。” 这么一说媚枝也想起来,一拍桌子道:“你说对,一般怀孕不多爱吃爱睡,闻啥都恶心,我却啥也没,你说是不是那个大夫诊错了。” 王虎被这么一说,也疑惑起来:“不能吧,这大夫在这县里可是名声蛮响的。” 媚枝用手支撑着下巴:“不过我月事也没来,应该怀了吧。” “咳……咳,你这女人,知不知羞,这种事情都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来。”王虎瞪着一脸茫然的媚枝。 媚枝回过味,一脸怀疑的上下打量着王虎:“你是不是男人啊,这有啥啊,你是我丈夫,在你面前说说怎么了,难道你和你兄弟一起不从不说那些污秽之言。” 王虎一脸微红,见说不过妻子,站起来道:“不和你这夫人争口舌,我来是说一声,晚上我回家吃饭了,永和店掌柜请我吃酒。” 媚枝一脸不在意,挥手说:“知道了知道啦……”忽然嘴巴一个停,想起一般男人应酬的场合一般都是花楼,难道…… “你干嘛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王虎被媚枝看的头皮发麻道。 媚枝站起来,上身凑过去,略带威胁的轻轻道:“说,请吃酒是不是放在花楼。” 王虎身子慢慢的往后仰,眼神四处瞄着道:“什……什么花楼,我是这种人吗?” 媚枝一个收身站定,侧着脸,眼睛瞟过去:“是不是这种人,晚上回来就知道。你身上有没有脂粉味我一闻就知道,你是现在坦白从宽呢,还是晚上回来证据确凿呢?” “你这婆娘,男人就算逛逛花楼又怎么了,又不那啥……再说人家请吃酒,我还挑地方不成。” 媚枝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唇,眼含魅色的看向王虎,声含厉色道:“别人我是管不到,你是我男人,管你还是行的。只要你敢去,信不信,你前脚进我后脚就去砸场子。” 王虎还从没被人这么威胁过,尤其是女人,顿时怒火中烧的拍着桌子道:“是不是这段时间给你好脸色瞧,让你不知轻重了是吧,告诉你,老子今晚就去逛花楼了怎么了,你敢来砸砸看。” 媚枝听了后,眉眼间也有了动怒,但脸色基本平静。她知道和王虎谈这个事情自己态度强硬了点,但是她不屑用柔弱来获取王虎暂时的妥协,而且也不符合她的性格。她会让王虎看看晚上的精彩。 “那夫君我们晚上见了。” 王虎本来以为自己的媳妇会说点软化,没想来硬碰硬。 “好,我等着,我看你怎么闹。” 王虎走后,在厨房探头探脑的王小婉跑出来道:“嫂子你又和我哥吵了啊。” 媚枝一脸无辜:“哪有,我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吵。”说完一个扭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恶……嫂子你可恶心到我了。” 当天吃过饭后,媚枝说要去找王虎,免得王虎喝太醉,王氏听了后,看了看天色还亮着,也就点了点头。 媚枝走出家门后,就直奔青楼聚集地,找到那家叫红艳楼。想着就要往里冲,只是两个守门的一把档住:“女人不准进。” 媚枝用手捋了捋前额的发道娇媚道:“怎么说话的呀,难道里面的那些不是女人啊。” 两个大汗对视一眼,仍是用手挡着:“别跟我在这缠,再不走小心我轰你。”边说边用手推。 媚枝被那力道推了个正着,正想反击,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这是做什么?” 媚枝转过头,一脸惊喜:“是你?” 夜玄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是上次那个女子:“是你……你怎么在这?” 媚枝一见他就知道能进去了,说着伸手攀住他的手臂:“帮我一次,我要进里面去。” 夜玄一脸惊讶,看了看那双晶晶亮的无邪眼睛,也点了点头,他实在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进去的理由。 “公子这青楼哪有女子进去的道理。”两个大汉为难的道。 “我带着,出了什么事情我负责,这是给你的。”夜玄从荷包里拿出二两扔给其中一个。 媚枝看了看又悲催的想到自己那可怜的三两,啥时自己也能这样撒钱。 “不走吗?在想什么?”夜玄看着身边一脸纠结的女子。 “在想你好有钱。”媚枝抬起眼,委屈的道:“我好没钱。” “哈哈……你想要我给你,就当上次你救我的谢礼。”边说脚步边往里走。 媚枝嘟着嘴:“才不要,我想自己赚钱,赚到像你一样可以撒钱……不过我还是心疼,那可是我的钱……” 夜玄这下真的忍俊不禁的弯下腰笑了起来,一时间笑声回响在,还不是很多客人的大厅里。 媚枝弯下身子靠近夜玄:“嗨,有没那么好笑啊,大家都看过来啦。” 夜玄捂着肚子,语带笑意道:“抱歉抱歉。来来我们进去坐下。” 媚枝摆摆手:“不了,我进来是找我夫君的。” “捕头也在这里?” “是啊,我跟他说了他前脚进我就后脚进去砸场。”媚枝扬着头,一脸笑意,跟她嘴里说的感觉完全对不上好,夜玄呆若木鸡看着媚枝真的一个一个找过去。醒过来赶紧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等下,你确定捕头在这里?” 媚枝点了下头:“确定啊,我下午偷偷去问人的。” 夜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女子那一脸丰富的表情就觉得很开心,“这样吧,你这样找法也不行,我去把老鸨找来,问问她就知道在哪桌。” “谢谢你。” “没事,只是,你不是怀着身孕,能和捕头打吗?还是……”夜玄一脸苦恼的看着媚枝,他还真难想象这么灵动可爱的女子,会使出泼妇般的一哭二闹的把戏。 “不会,这是最下策,男人来青楼不就是喜欢别的女子来陪自己嘛,那我就当着他的面陪别人喽,看他能不能熬的下去,不和我回家。怎么样,我这招毒不。” 夜玄感觉自己已经没有话好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思异想而且大胆的女子,她难道一点都不怕,对自己的闺誉有损,进而被休弃。 “你不怕,这样被休吗?” 媚枝愣了下,转而用手摸了下下巴道:“哦,忘了,我还真没想过。” “你……”夜玄哑然失笑,说不出话来。 而二楼的王虎却已经看到自己的媳妇和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在巧笑倩兮的谈笑,心里顿时生起了一股火,也不顾在座的一脸奇怪,蹭的站了起来,蹬蹬的往楼下去。 王虎一跑到媚枝身边就狠狠抓着她的手,一脸怒意道:“徐媚枝,你竟然背着我勾引人。” 媚枝一个转头,没有害怕反而奇怪到:“咦,我没找你,你怎么反而来找我了。” 旁边的夜玄听到如此搞笑的话“噗”的笑了出来,王虎顺着声音看过去:“……我是不是见过你。” 媚枝一个白眼翻过去:“你好健忘,人家就是被你讹诈的那为公子。” 王虎顿时瞪大眼睛:“是他,好……你还说你不认识对方,现在被我抓到了吧,奸夫淫妇,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夜玄一听,脸色沉了下来,也有些担心的看向媚枝。 媚枝则一脸无语,用另只能动的手,指着王虎的胸膛使劲的戳啊戳:“你长长脑子好不好,偷情会跑到妓院?还是你在的妓院。我和他只是在门口遇上,让他带我进来,正道谢呢。” 王虎被戳的愣了下,夜玄今晚第N次的呆若木鸡。 “对啦,既然你下来了,是不是要跟我回家啊?”媚枝完全没看到两个人的神情,一脸极其自然的问到。 王虎一听才反应过来,恶声恶气道:“老子还没开始玩,怎么可能和你回家,你赶紧给我回去,再闹我休了你。” 媚枝一甩手挣脱王虎的手:“既然都被休,那我就索性闹大点了,我今晚也好好玩一玩。让你……这个,多戴几顶。”边说边用手指指王虎的头上。 夜玄硬硬的忍住要冒出的笑,这媚枝真是太特别了,再说这么惊世骇俗的话语时候,竟然能有这么清澈的眼神和可爱的语气,让人一点都感受不到那污秽之气,但也不能让人忽略她的可行性。这样一个女子,真是世间少有。 “你……”王虎气得说了一个字后,硬生生的蹦不出一个字。 “别气啦,你和我回家不都什么事情都没了,你看我们还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肚子的宝宝也会出来,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又快乐的生活,宝宝会握着小拳头,迈着小胖腿,喊着:“爹爹,捕头爹爹.”跑到门口迎接你当值回来。你看这是多么好的一副画面,只要你现在和我回家,明年你就能看到这样温馨快乐的画面。”媚枝用轻柔的声音边说边用手去拉王虎的手贴到自己的肚皮上,满意的看到王虎脸色渐渐放柔下来。 这要感谢安利,那个疯狂的直销经营模式。媚枝兼职安利的直销人员,每次去听讲课的时候,她都很佩服那些能蛊惑人心的讲课方式。现在把这招用到王虎这,哈哈……效果不错。 王虎有些呆呆的摸着媳妇平坦的肚子,脑里想着媳妇描绘的画面,好像真的看到自己的儿子迈着小胖腿冲向自己,嘴角不经意的翘起,以致越裂越大,直至笑出声。 媚枝趁着王虎不注意对着夜玄挤眉弄眼的做了个V的动作。 王虎回过神,看了看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媳妇,清了清嗓子:“那好吧,看在未来儿子的面上,我就和你回去,但是不许有下一次。我先去跟他们说一声,你等我一下,不要乱走。” “是,夫君,你要快点哦。” 王虎临走前瞪了眼夜玄:“我说你也该离开了吧。” 夜玄笑了笑:“王捕头说的是,是在下失礼。”说着往旁边迈了出去。 王虎冷哼一声,有蹬蹬往楼上跑去。 媚枝转过身子对着夜玄:“今天多谢你。对了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 “在下夜玄。” 媚枝点了下头 :“夜玄很好听,我叫媚枝。” 夜玄一脸笑意:“你的也很好听,今天你真让我大开眼见。” 媚枝一脸笑意道:“其实那也是我夫君的性格,换成别人不一定就好使。他看着莽夫一样,其实对我有些纸老虎的感觉。” 夜玄想说什么,看到迎面回来的王虎,主动避远了一些。 “走吧。”王虎回来又瞪了眼夜玄,拉着媚枝的手昂着头往外面走去。 夜玄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往二楼走去。在街道方向的位置找了个座位坐下,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两个远行远去的背景,不知道媚枝说了什么,王虎弯下腰背起她,那个趴在背上的不时左摇右晃的女人,肯定正肆意张扬的大笑着。 “很羡慕你。”夜玄对着夜色轻轻的低语。 花楼门口 门刚进来 大厅 从下往上看二楼 二楼的座位 ☆、光着身子醒来   回来的是王小婉开的门,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症状出来了,媚枝已经在王虎的背后睡着了。      王小婉在王虎一脸嘘的表情下,忍下心里的惊讶,轻手轻脚的关好门后,也回了屋,想着明天要好好的问问嫂子是如何办到的。      王虎小心的把媚枝放到床上,但是浅睡的媚枝还是睁开了眼,揉了揉眼睛:“到家了吗?”      王虎见她醒了,也就没之前的小心,嗯了声,然后就坐在床边脱起鞋子。媚枝打了个哈欠后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对王虎踹了踹,:“先去洗澡,你好臭的。”      正脱完一只鞋子的王虎顿时神情萎靡,还想着今天能逃脱。转过身看着哈欠连天的妻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困,昨晚没睡好?”      媚枝趴在床上,头闷在被子里:“不知道啊,就是好困,你快点洗,洗完了帮我倒些水,我也要洗。”      王虎看着一点都没贤淑样子的妻子,摇了摇头,趿着鞋往厨房抬水去。      王虎出去没多久,媚枝就着被子就开始酣睡,所以直到,王虎洗完,又替媚枝弄好洗澡水后,媚枝被王虎摇摇晃晃的拉起,微睁开一条缝,哈欠连天的走向木屏风后面的木桶那,脱完衣服坐进那温烫得水里,舒服的呢咛了句,温热的水泡着身体,更使人昏昏欲睡,媚枝闭着眼睛用布擦啊擦……      王虎光着上身,穿着裤衩躺在床上,两只脚交叠着晃啊晃,脑子里一边回想路上的情景一边傻傻的笑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哼几句小调。      床凳上的烛火微微晃着燃烧着。      一点一滴,当烛油越积越多的时候,王虎终于觉得不对劲,下了床,穿着写走到屏风后:“媚枝,媚枝,你怎么还没好啊。”      屏风后毫无声音。      “媚枝,媚枝,说话,再不说话我进来了,你可别再说我色狼了。”      屏风后还是毫无声音。      王虎皱着眉头绕过屏风,看到自己的媳妇正靠着木桶头往后仰,张着嘴巴,睡的正香。雪白的身子在水里若隐若现,尤其那因怀孕明显增大的胸,因着呼吸上上下下的浮动,弄的王虎的喉结也一上一下的滑动,没想到自己的妻子还能这么诱人。      王虎咽了咽口水,抖着手从盆里捞起媚枝,肌肤的相处,更是引发了王虎的欲望,那晶莹的水滴顺着细腻的肌肤纹理,慢慢的滑下去,迅速隐入水里。      王虎再次吞咽了下口水,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团丰润,正打算伸手去摸摸的时候,媚枝呢咛的微睁开眼,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好冷啊,你怎么不给我盖被子。”说着伸手抱住王虎的身子,贴进去取暖。      王虎身子猛得一阵,小心的伸手环住媚枝的身子,抱出了浴桶,胡乱的用帕巾给擦了下,就裂着嘴的把光着身子的媚枝放进被窝,然后自己踢掉鞋子,一脸小人得志的窝进去,双手抱住媚枝的腰身,嘿嘿笑了两声,带着无比满足的表情睡了去。      ………………………………   “啊……啊……”媚枝坐在床头抓着被子惊声尖叫。旁边早已没了王虎的身影。      不一会,王小婉猛的推门进来,一脸着急:“大嫂大嫂,你怎么了。”      媚枝喊完一脸呆滞的看着王小婉:“你哥呢?”      王小婉憋了下嘴:“早去衙门啦,你刚才大喊大叫干嘛啊。”      媚枝一脸怒意:“没啥,你先去出去了,我要起床。”      王小婉一脸不在乎:“起就起嘛,干嘛要我出去,我还想问你昨天晚上怎么把我哥给找回来的。”说完眼睛闪着满满好奇的看着媚枝。      媚枝翻了个白眼,她还想知道昨天她为什么会赤、裸全身的睡在床上。      “你先出去嘛,等我梳洗后再回答你。快点快点。”媚枝用被子包着身子,催促道。      王小婉一脸不甘愿的边嘟囔边往门走:“真是的,又不是没穿衣服。”      媚枝等门一关,赶紧的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异状,有点不放心的,伸手去碰了碰自己的□,感觉也没朋友说的啥液体的,这才放下心,可见王虎这个色狼还是有些人性的,确定没失身,这才稳稳跳下床,穿起来衣服。      “爹和娘呢。”穿戴整齐的媚枝拉开门,走到正在院子晒衣服的王小婉旁边,从桶里拿起衣服帮着晒了起来。      “爹陪娘去市集了,家里的米快没了,去买米了。”王小婉直起身子抖开手中的衣服,面不减好奇的捅了捅媚枝:“嫂子,那个青楼是什么样子的,你真进去啦,那里面的女人是不是都很漂亮的啊。”      媚枝看着王小婉的表情,好像看到前世那些对成人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对着大人禁止的东西,总是充满探索的欲望:“小婉,你一直是怎么看青楼和青楼里的那些女子的。”      王小婉一听,马上换上一脸厌恶:“当然是污秽肮脏啦,那种地方说起来都叫人恶心。”      媚枝噗次的笑了出来,:“那你刚才还那么感兴趣?”      王小婉一听,脸愣了一下,随即闹羞的跺了下脚:“你欺负我。”      媚枝整理好竹竿上的衣服,笑着道:“我哪欺负你了,其实你的想法有对也有错,如果真的让人恶心,那你说为什么那么多男人还愿意去,所以证明里面也是有优点的不是。我们女人都看不起青楼里的女子,但是同时又羡慕里面的女子可以把男人的魂都勾在那。所以我们要正确去看待,尤其她们的手段。”      王小婉听的一愣一愣,媚枝从衣服后面走回到王小婉面前:“想不想听,你明年也要及笄了,嫂子教你一些怎么样。”      王小婉一听,脸整张的红了起来:“我……我才不学那些青楼的。”      媚枝无语:“谁教你青楼的,她们那些我也不会,我教得是让你怎么变漂亮,看看你现在搓衣板一样的身材,以后怎么去吸引夫君啊。”      王小婉被媚枝这么一看,羞的更是恼怒,一仍衣服蹬蹬蹬的往房间跑去。      媚枝一个愣神,搞啥啊,女子不都希望自己身材好,脸蛋妙的吗。她可记得,在她17岁跟个假小子一样回到家,刚碰到从市里放暑假回来的发小,被她一个从头抨击到脚后,那一番下定要改头换面的决心。怎么拿到古代就不当用了。      摇摇头,媚枝一脸不解的弯腰拿起剩下的衣服晒。      而房间里的的王小婉眼含泪泡,对着小铜镜,左瞧右瞧,最后还低下头用手小心按按自己的胸前,脸色更是沮丧。      晒好衣服的媚枝刚想把木盆放会屋里,门口传来砰砰的敲门声:“王大娘,在不在家,开开门。”      媚枝一听是隔壁的月桂嫂赶紧答应了一声:“哎,来了。”随后走到门口打开门栓:“月桂嫂什么事情,我婆婆出去了不在。”      月桂嫂满脸笑意道:“是徐妹子啊,没事,你在也一样,来来,这几个鸡蛋,是我给你的,拿着。”      媚枝一愣,忙推手回去,这个时候鸡蛋对普通人家来说还是有些金贵的:“这怎么行,月桂嫂,你家小狗子正长身体,正需要鸡蛋补补。”      月桂嫂一脸笑得推回:“不瞒妹子,这鸡蛋是我上个月去我娘家时带的,我一直不舍得吃,放在那,前几天拿出来打开一个,发现有些坏了,这不这两天都吃鸡蛋了,我那当家和小狗子直喊吃不消,我想着坏了可惜,所以拿来给你们,要记得赶紧吃。”      媚枝听了,一阵无语,笑着道谢送走了月桂嫂,媚枝看着手上的5个鸡蛋,拿起一个放在耳朵边,轻轻的摇了摇,真的有些晃动了,不晓的还能不能吃,要是早做成咸鸭蛋或者皮蛋就不担心这些了。      “啊……对啊,可以做咸鸭蛋和皮蛋,还可以做茶叶蛋,哈哈……哈哈……哈哈……我徐媚枝要发财啦……哈哈……”      房里的王小婉听到惊悚的笑声,紧皱眉头,“嫂子又发什么疯了。”      媚枝赶紧跑到小婉门口。“小婉,小婉,快出来,快出来。”      好一会,王小婉才微红着眼开门,没好气得道:“又什么事情啊 。”      媚枝被这么一呛声,愣了下,仔细看了看试探道:“你哭了?好好的哭什么。”      王小婉一个瞪眼,气呼呼道:“谁哭了,你什么时候瞧着我哭了,起开。”说着伸手一撂媚枝,冲冲的往院子走,一屁股的坐在凳子上。      媚枝在后面摸摸头,回想下,走到王小婉身边讨好的笑:“是不是嫂子刚才的话让你不高兴啦。”      王小婉鼻间冷哼一声,一个扭身背过去。      媚枝这下确定是自己惹到她了,于是站起来,拍着胸脯说:“这有啥的,以前你嫂子的身材还不如你,你现在嫂子现在的身材怎么样。”说完挺了挺胸,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媚枝着个身子的胸还真挺有料的,怎么瞧着都有C杯。      王小婉有些怀疑有些嫉妒的瞄了眼媚枝不说话。媚枝嘿嘿笑了两声:“你可别不相信,嫂子是坚持吃丰胸的食物和做丰胸的动作,才有现在的身材的,等嫂子交你,你也可以,嫂子会的还很多,像怎么把皮肤变的更嫩,更水灵的。”      王小婉终于带着疑惑和好奇问:“真的?”      媚枝一脸真的不能真的道:“你要相信嫂子,等嫂子问完你事情,嫂子就告诉你。”      王小婉一脸戒备的道:“什么事情。”      媚枝一脸奉承阿谀的笑:“那个……鸭蛋在哪卖?”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的是王小婉开的门,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症状出来了,媚枝已经在王虎的背后睡着了。 王小婉在王虎一脸嘘的表情下,忍下心里的惊讶,轻手轻脚的关好门后,也回了屋,想着明天要好好的问问嫂子是如何办到的。 王虎小心的把媚枝放到床上,但是浅睡的媚枝还是睁开了眼,揉了揉眼睛:“到家了吗?” 王虎见她醒了,也就没之前的小心,嗯了声,然后就坐在床边脱起鞋子。媚枝打了个哈欠后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对王虎踹了踹,:“先去洗澡,你好臭的。” 正脱完一只鞋子的王虎顿时神情萎靡,还想着今天能逃脱。转过身看着哈欠连天的妻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困,昨晚没睡好?” 媚枝趴在床上,头闷在被子里:“不知道啊,就是好困,你快点洗,洗完了帮我倒些水,我也要洗。” 王虎看着一点都没贤淑样子的妻子,摇了摇头,趿着鞋往厨房抬水去。 王虎出去没多久,媚枝就着被子就开始酣睡,所以直到,王虎洗完,又替媚枝弄好洗澡水后,媚枝被王虎摇摇晃晃的拉起,微睁开一条缝,哈欠连天的走向木屏风后面的木桶那,脱完衣服坐进那温烫得水里,舒服的呢咛了句,温热的水泡着身体,更使人昏昏欲睡,媚枝闭着眼睛用布擦啊擦…… 王虎光着上身,穿着裤衩躺在床上,两只脚交叠着晃啊晃,脑子里一边回想路上的情景一边傻傻的笑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哼几句小调。 床凳上的烛火微微晃着燃烧着。 一点一滴,当烛油越积越多的时候,王虎终于觉得不对劲,下了床,穿着写走到屏风后:“媚枝,媚枝,你怎么还没好啊。” 屏风后毫无声音。 “媚枝,媚枝,说话,再不说话我进来了,你可别再说我色狼了。” 屏风后还是毫无声音。 王虎皱着眉头绕过屏风,看到自己的媳妇正靠着木桶头往后仰,张着嘴巴,睡的正香。雪白的身子在水里若隐若现,尤其那因怀孕明显增大的胸,因着呼吸上上下下的浮动,弄的王虎的喉结也一上一下的滑动,没想到自己的妻子还能这么诱人。 王虎咽了咽口水,抖着手从盆里捞起媚枝,肌肤的相处,更是引发了王虎的欲望,那晶莹的水滴顺着细腻的肌肤纹理,慢慢的滑下去,迅速隐入水里。 王虎再次吞咽了下口水,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团丰润,正打算伸手去摸摸的时候,媚枝呢咛的微睁开眼,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好冷啊,你怎么不给我盖被子。”说着伸手抱住王虎的身子,贴进去取暖。 王虎身子猛得一阵,小心的伸手环住媚枝的身子,抱出了浴桶,胡乱的用帕巾给擦了下,就裂着嘴的把光着身子的媚枝放进被窝,然后自己踢掉鞋子,一脸小人得志的窝进去,双手抱住媚枝的腰身,嘿嘿笑了两声,带着无比满足的表情睡了去。 ……………………………… “啊……啊……”媚枝坐在床头抓着被子惊声尖叫。旁边早已没了王虎的身影。 不一会,王小婉猛的推门进来,一脸着急:“大嫂大嫂,你怎么了。” 媚枝喊完一脸呆滞的看着王小婉:“你哥呢?” 王小婉憋了下嘴:“早去衙门啦,你刚才大喊大叫干嘛啊。” 媚枝一脸怒意:“没啥,你先去出去了,我要起床。” 王小婉一脸不在乎:“起就起嘛,干嘛要我出去,我还想问你昨天晚上怎么把我哥给找回来的。”说完眼睛闪着满满好奇的看着媚枝。 媚枝翻了个白眼,她还想知道昨天她为什么会赤、裸全身的睡在床上。 “你先出去嘛,等我梳洗后再回答你。快点快点。”媚枝用被子包着身子,催促道。 王小婉一脸不甘愿的边嘟囔边往门走:“真是的,又不是没穿衣服。” 媚枝等门一关,赶紧的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异状,有点不放心的,伸手去碰了碰自己的下身,感觉也没朋友说的啥液体的,这才放下心,可见王虎这个色狼还是有些人性的,确定没失身,这才稳稳跳下床,穿起来衣服。 “爹和娘呢。”穿戴整齐的媚枝拉开门,走到正在院子晒衣服的王小婉旁边,从桶里拿起衣服帮着晒了起来。 “爹陪娘去市集了,家里的米快没了,去买米了。”王小婉直起身子抖开手中的衣服,面不减好奇的捅了捅媚枝:“嫂子,那个青楼是什么样子的,你真进去啦,那里面的女人是不是都很漂亮的啊。” 媚枝看着王小婉的表情,好像看到前世那些对成人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对着大人禁止的东西,总是充满探索的欲望:“小婉,你一直是怎么看青楼和青楼里的那些女子的。” 王小婉一听,马上换上一脸厌恶:“当然是污秽肮脏啦,那种地方说起来都叫人恶心。” 媚枝噗次的笑了出来,:“那你刚才还那么感兴趣?” 王小婉一听,脸愣了一下,随即闹羞的跺了下脚:“你欺负我。” 媚枝整理好竹竿上的衣服,笑着道:“我哪欺负你了,其实你的想法有对也有错,如果真的让人恶心,那你说为什么那么多男人还愿意去,所以证明里面也是有优点的不是。我们女人都看不起青楼里的女子,但是同时又羡慕里面的女子可以把男人的魂都勾在那。所以我们要正确去看待,尤其她们的手段。” 王小婉听的一愣一愣,媚枝从衣服后面走回到王小婉面前:“想不想听,你明年也要及笄了,嫂子教你一些怎么样。” 王小婉一听,脸整张的红了起来:“我……我才不学那些青楼的。” 媚枝无语:“谁教你青楼的,她们那些我也不会,我教得是让你怎么变漂亮,看看你现在搓衣板一样的身材,以后怎么去吸引夫君啊。” 王小婉被媚枝这么一看,羞的更是恼怒,一仍衣服蹬蹬蹬的往房间跑去。 媚枝一个愣神,搞啥啊,女子不都希望自己身材好,脸蛋妙的吗。她可记得,在她17岁跟个假小子一样回到家,刚碰到从市里放暑假回来的发小,被她一个从头抨击到脚后,那一番下定要改头换面的决心。怎么拿到古代就不当用了。 摇摇头,媚枝一脸不解的弯腰拿起剩下的衣服晒。 而房间里的的王小婉眼含泪泡,对着小铜镜,左瞧右瞧,最后还低下头用手小心按按自己的胸前,脸色更是沮丧。 晒好衣服的媚枝刚想把木盆放会屋里,门口传来砰砰的敲门声:“王大娘,在不在家,开开门。” 媚枝一听是隔壁的月桂嫂赶紧答应了一声:“哎,来了。”随后走到门口打开门栓:“月桂嫂什么事情,我婆婆出去了不在。” 月桂嫂满脸笑意道:“是徐妹子啊,没事,你在也一样,来来,这几个鸡蛋,是我给你的,拿着。” 媚枝一愣,忙推手回去,这个时候鸡蛋对普通人家来说还是有些金贵的:“这怎么行,月桂嫂,你家小狗子正长身体,正需要鸡蛋补补。” 月桂嫂一脸笑得推回:“不瞒妹子,这鸡蛋是我上个月去我娘家时带的,我一直不舍得吃,放在那,前几天拿出来打开一个,发现有些坏了,这不这两天都吃鸡蛋了,我那当家和小狗子直喊吃不消,我想着坏了可惜,所以拿来给你们,要记得赶紧吃。” 媚枝听了,一阵无语,笑着道谢送走了月桂嫂,媚枝看着手上的5个鸡蛋,拿起一个放在耳朵边,轻轻的摇了摇,真的有些晃动了,不晓的还能不能吃,要是早做成咸鸭蛋或者皮蛋就不担心这些了。 “啊……对啊,可以做咸鸭蛋和皮蛋,还可以做茶叶蛋,哈哈……哈哈……哈哈……我徐媚枝要发财啦……哈哈……” 房里的王小婉听到惊悚的笑声,紧皱眉头,“嫂子又发什么疯了。” 媚枝赶紧跑到小婉门口。“小婉,小婉,快出来,快出来。” 好一会,王小婉才微红着眼开门,没好气得道:“又什么事情啊 。” 媚枝被这么一呛声,愣了下,仔细看了看试探道:“你哭了?好好的哭什么。” 王小婉一个瞪眼,气呼呼道:“谁哭了,你什么时候瞧着我哭了,起开。”说着伸手一撂媚枝,冲冲的往院子走,一屁股的坐在凳子上。 媚枝在后面摸摸头,回想下,走到王小婉身边讨好的笑:“是不是嫂子刚才的话让你不高兴啦。” 王小婉鼻间冷哼一声,一个扭身背过去。 媚枝这下确定是自己惹到她了,于是站起来,拍着胸脯说:“这有啥的,以前你嫂子的身材还不如你,你现在嫂子现在的身材怎么样。”说完挺了挺胸,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媚枝着个身子的胸还真挺有料的,怎么瞧着都有C杯。 王小婉有些怀疑有些嫉妒的瞄了眼媚枝不说话。媚枝嘿嘿笑了两声:“你可别不相信,嫂子是坚持吃丰胸的食物和做丰胸的动作,才有现在的身材的,等嫂子交你,你也可以,嫂子会的还很多,像怎么把皮肤变的更嫩,更水灵的。” 王小婉终于带着疑惑和好奇问:“真的?” 媚枝一脸真的不能真的道:“你要相信嫂子,等嫂子问完你事情,嫂子就告诉你。” 王小婉一脸戒备的道:“什么事情。” 媚枝一脸奉承阿谀的笑:“那个……鸭蛋在哪卖?” 农家生活片段 ☆、舌战大伯母   王小婉一个白眼:“鸭蛋当然是集市上卖啊。”      媚枝呵呵一笑:“那我们现在去买吧。”说着伸手去拉王小婉的手。      王小婉一个轻拍:“去啥去啊,现在都啥时候啦,集市早散了,好好的买鸭蛋干嘛?”      “散了?”媚枝一抬头看太阳,是有点高,但也不高到哪啊。      “当然散了,集市一般都是卯时就结束了,现在都辰时多了,该买菜都已经买走了,人家当然散了。”      “这么早,难道就没有什么店铺卖的吗?”媚枝郁闷,难道就没副食品店,菜场之类的。      “鸭蛋又不是小吃,谁会一天到晚去买啊,再说了,一家人养得鸡鸭蛋的哪有那么多到去开个店铺。”王小婉一脸白痴的看着嫂子,说完晃了晃脑袋,就往房间走。      媚枝那个无语,要是没有蛋,自己的计划怎么实施啊,如果真的成功,货源是问题啊,现在这里好像没有鸡鸭的养殖场,那要是以后生意做大了,蛋从哪来。      我们的媚枝好没开始实验就已经开始幻想她以后的商业蓝图,直到王氏和王老头回来敲门,才把媚枝给拉回现实。      媚枝开了门,王氏和王老头从驴车上搬着几袋大米往厨房放,媚枝站在一旁,踌躇想着要不要把想法说出来,若是说出来,王氏一擦手,自己又没份了,要是不说,就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      王氏放好米,拍着手出来:“媚枝啊,小婉呢?”      媚枝惶了下,赶紧回到:“在屋里呢,我去把她叫出来。”      王氏恩了声:“去叫出来,该准备洗芋头了,最近多了很多住户也拿自家的碗来买,媚枝我看,我们这个生意还真是不错啊。”      媚枝笑着笑:“婆婆,我刚想到一个别的小吃,是用鸡鸭蛋的,我想试试,做出来若是好吃,到时你捎带着卖。”      “好好,那你快做,我们尝尝,行的话中午就拿出去。”王氏一脸兴奋,好像看到无数铜钱一样的催促。      媚枝有些哭笑不得:“娘,还没那么快,鸡蛋也不多,还有锅也没有,这些我都得想一下,才行。”      “这样啊,嘿嘿……那行,鸡蛋我明天去集市都买点,你快想,早点弄出来,那可都是钱。”王氏说完拍拍自己的裙片,去把角落的芋头拿出来。      媚枝笑了笑,去王小婉的门口叫门。她想了下,皮蛋和咸鸭蛋她是想自己做的,茶叶蛋因为要一直用火炖着,不适合她这孕妇,给了婆婆一来增加收入,一来堵她的嘴。至于鸡蛋的事情,她想还是靠王虎,看看什么时候,他休息,让他带着她去村里转转摸摸情况。只是前提,先弄些蛋实验一下。      忙活一早上,王氏和王老头都去摆摊了,王小婉随意吃了些饭,也去前头的小翠家去学什么络子。媚枝一个人无聊的坐院子发愣,这古代要电视没电视要网络没网络,真是宅女都要疯狂。      发呆了好一会的媚枝正想出去逛逛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媚枝一阵疑惑,难道是王小婉回来了?应了声来了,打开门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妇人,额头有几道深深的沟壑,眼睛却精神着,脸上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哟,侄媳妇在家啊,来来,我渴了,去倒杯水来,哎哟,累死我这把骨头了,那李二牛的牛车把我跌得浑身疼。”      媚枝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妇人,边捶腰的往院子的凳子方向走去。      妇人转身奇怪的问:“我说侄媳妇,你咋还杵着,没听到我说渴了。”      媚枝脸上露着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怪怪的哎了一声,特意不关门的往厨房倒水去,心里暗自思量着,这妇人叫自己侄媳妇,那就是亲戚了,只是是什么亲戚啊,她完全不知。      倒了碗水出来,顺便还拿了根干净的帕巾给妇人擦汗。      “……请喝水,这帕巾拿着擦擦汗。”      妇人拿过一口干下,可见已经渴了很久,接过媚枝的帕巾,仔细瞧了瞧媚枝:“侄媳妇你就不怕你婆婆知道,我用了好东西。”      媚枝嘴角抽了抽,婆婆有抠成这样吗?      妇人也只是说下,不客气的往自己脸上抹了抹,一圈下来,雪白的帕巾愣是晕上了浅灰。老妇人看了一眼,就把帕巾塞进自己的怀里:“脏了,我拿回家洗洗。”      要不是面前是个上了年岁的妇人,媚枝肯定是一脸眼珠要掉的表情,这人,也太不客气了,你拿回家还能拿得回来?      媚枝僵着笑:“不知您今儿过来是何事。”      妇人,站起来,对着院子溜了一圈:“你家公公婆婆出去摆摊了?”      媚枝愣了下:“是的,您也知道啊。”      妇人哼了一声:“我咋不知道,别看我住的远,这城里有啥事,我老婆子没几天都知道,怪不得你王老头菜地都托给长吴家照顾,这发了财也不晓得孝敬大哥家。”      媚枝这下知道,原来这个妇人是公公的哥哥的妻子,自己要叫伯母,汗……这人也真是的,不说自家没发财,就算是发财了,这大伯家也轮不到他们家来孝敬吧,难道大伯家没孩子吗?      媚枝一听就有些不舒服:“大伯母,您这话哪说的,婆婆和公公就赚点辛苦钱,哪来的发财这话,这不是家里要添人口,王虎的月俸全家人用的紧巴巴的,没办法才让婆婆和公公这么大年纪还出去奔波。”      大伯母一听,眼珠滴滴转了起来:“哟……你这两年不下蛋的母鸡,要下蛋了?咯咯咯……怪不的,我先前说好介绍娘家的侄女给王虎,你婆婆没了反应”      怪里怪气的笑声,像刚下蛋的母鸡般,让人听了刺耳,尤其她那句话,让本生脾气就爆的媚枝,整个像点了火般,只见她深呼口气:“母鸡?我刚才倒听到一只母鸡在咯咯笑,不晓得大伯母有没听到,听着那声音,可是个下了好多蛋的老母鸡呢?”      大伯母气得发抖,指着媚枝的鼻子大声喊着“你……你……你竟敢说我是老母鸡。”      媚枝轻蔑的看了一眼:“大伯母是不是听错了,媚枝可从没这样说过大伯母,如果大伯母自己要承认,媚枝当然也不能阻止。”      大伯母气得手一甩,整个脸都通红,怒瞪着媚枝:“好你个小贱人,牙齿这么利口,我就代你婆婆教训你,这口舌生非,为妇德不容。”      媚枝轻轻一避,“小贱人骂谁。”      “小贱人骂你。”      媚枝扬着笑,漫不经心的说“大伯母说的好。”      愣了一会的大伯母,回过味来,更是怒火中烧:“你诓我?”      媚枝退后一步,拧了拧眉头:“大伯母,人笨你不要怨别人,您今天来,我很高兴,但是您要再这么吵吵嚷嚷出言污秽于我,可别怪我拿起扫把赶了你去。”      “你敢,我可是你的长辈。”大伯母双手叉腰,扬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得样子。      媚枝一脸厌烦:“既然大伯母不怕丢人,那侄媳妇就得罪了,我倒要四周邻居评评理,我好心拿水拿帕巾来招呼你,您一个谢没有就算了,连个帕巾都贪了去,我一句多话都没。您听了我怀了孩子,您做为大伯母不说点吉利话,反而用话来刺我,用话来污辱我,我今儿就是扫了您出去,我看谁来指责我。”      说着媚枝佯装拿起来扫把挥,大伯母一个激灵,赶紧上前拿住柄,:“瞧侄媳妇说的,大伯母这不是嘴上说惯了,一不留神给漏了出来,还有这帕子我怎么是贪的,不是弄脏了,不好让你们洗,我拿取洗洗不就还了来,侄媳妇这你可冤枉了大伯母。”      媚枝脸上怒意还在,心里倒笑了起来,看来这人都是要张脸的,如果刚才真打了出去,虽然大伯母丢了脸,但是自己做为小辈赶长辈,怎么说名声也不好听,所以特意说了那番话。      “大伯母,您也是素来知道我是个脾气懦的,这也是被大伯母给气急了才……”      “是是是,大伯母其实心里听你怀了孩子,可是高兴了,来来快坐下,你可是有身子的人。”说着扶着媚枝到了凳子上坐下。然后人起身走到正晒着鱼干的簸箕上,用手拨了拨:“瞧瞧,这鱼可真肥,咋一下买这么多。”      媚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大伯母那一脸的贪婪的样子尽收眼底:“这是王员外,说夫君帮他在打官司时说了话,所以拿了3条鱼来感谢,这不婆婆想着我怀了孩子要多补补,要是一下子烧一条我又吃不完浪费了,后来就想着晒成鱼干,这样想吃多少就切多少,也不用担心坏了。”      大伯母讪讪的收回手,边看边往媚枝这边回:“你说,王虎做了捕头就是好啊,连员外都给他送礼,啧啧……要不是我那老头子嫌弃当捕快就是贱民,当年的名额也不会给了王虎啊,如果没给,也就没现在的王捕头了,侄媳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媚枝听了暗暗垂眼,这大伯母是想说王虎现在能当上捕头是多亏了他们家是吧,汗……真人也真无耻,自己看不上捕快的贱民身份,王虎现在当了捕头有人巴结,就来眼红邀功。      “这名额不名额的,不都是县衙规定,哪家不去哪家去,这多了去,怎么到大伯母这就成了堂兄让给夫君的。大伯母我这怀了身子,人就容易困,这一晒太阳吧,就发晕。大伯母随人进城那肯定是需要采买啥物件的,侄媳妇也就不再留您说话了,等你采买好物件了,再来,到时我公公婆婆也回来了,也好让他们陪着您说说话,您看……”      大伯母有些起皮的嘴唇抖了抖,愣是说不出,她难道说她来城,就是为着想从她家拿东西的。以前王老头去村里的菜地,她还会在他面前念叨念叨穷,王虎的捕头是她家的功劳,王老头为着情面一般都会从家里带些来给她,现在菜地不去了,她总觉得她的那份被他们家贪了去,所以才有这次的进城,没成想自己这个侄媳妇竟然变厉害了,三言两语把自家功劳给抹没了,还空手打发了她,以前在同个村,就是王氏那,她都能顺手摸点东西回自家。      媚枝故意打着哈欠,偷眼看着一脸阴沉的大伯母,心里很是不屑,如果大伯母不是这么厌恶,来了自家,若家里有好东西,她也会主动让人家带些回去,可是面对这种给了还想你为什么不全都给的人,她才不要。      大伯母瞅着侄媳妇那昏昏欲睡的,不甘的憋了憋嘴,哼哼出声起身,媚枝见了笑着起身,一脸亲切的送她到门外。      路口的王老头和王氏正赶着车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王小婉一个白眼:“鸭蛋当然是集市上卖啊。” 媚枝呵呵一笑:“那我们现在去买吧。”说着伸手去拉王小婉的手。 王小婉一个轻拍:“去啥去啊,现在都啥时候啦,集市早散了,好好的买鸭蛋干嘛?” “散了?”媚枝一抬头看太阳,是有点高,但也不高到哪啊。 “当然散了,集市一般都是卯时就结束了,现在都辰时多了,该买菜都已经买走了,人家当然散了。” “这么早,难道就没有什么店铺卖的吗?”媚枝郁闷,难道就没副食品店,菜场之类的。 “鸭蛋又不是小吃,谁会一天到晚去买啊,再说了,一家人养得鸡鸭蛋的哪有那么多到去开个店铺。”王小婉一脸白痴的看着嫂子,说完晃了晃脑袋,就往房间走。 媚枝那个无语,要是没有蛋,自己的计划怎么实施啊,如果真的成功,货源是问题啊,现在这里好像没有鸡鸭的养殖场,那要是以后生意做大了,蛋从哪来。 我们的媚枝好没开始实验就已经开始幻想她以后的商业蓝图,直到王氏和王老头回来敲门,才把媚枝给拉回现实。 媚枝开了门,王氏和王老头从驴车上搬着几袋大米往厨房放,媚枝站在一旁,踌躇想着要不要把想法说出来,若是说出来,王氏一擦手,自己又没份了,要是不说,就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 王氏放好米,拍着手出来:“媚枝啊,小婉呢?” 媚枝惶了下,赶紧回到:“在屋里呢,我去把她叫出来。” 王氏恩了声:“去叫出来,该准备洗芋头了,最近多了很多住户也拿自家的碗来买,媚枝我看,我们这个生意还真是不错啊。” 媚枝笑着笑:“婆婆,我刚想到一个别的小吃,是用鸡鸭蛋的,我想试试,做出来若是好吃,到时你捎带着卖。” “好好,那你快做,我们尝尝,行的话中午就拿出去。”王氏一脸兴奋,好像看到无数铜钱一样的催促。 媚枝有些哭笑不得:“娘,还没那么快,鸡蛋也不多,还有锅也没有,这些我都得想一下,才行。” “这样啊,嘿嘿……那行,鸡蛋我明天去集市都买点,你快想,早点弄出来,那可都是钱。”王氏说完拍拍自己的裙片,去把角落的芋头拿出来。 媚枝笑了笑,去王小婉的门口叫门。她想了下,皮蛋和咸鸭蛋她是想自己做的,茶叶蛋因为要一直用火炖着,不适合她这孕妇,给了婆婆一来增加收入,一来堵她的嘴。至于鸡蛋的事情,她想还是靠王虎,看看什么时候,他休息,让他带着她去村里转转摸摸情况。只是前提,先弄些蛋实验一下。 忙活一早上,王氏和王老头都去摆摊了,王小婉随意吃了些饭,也去前头的小翠家去学什么络子。媚枝一个人无聊的坐院子发愣,这古代要电视没电视要网络没网络,真是宅女都要疯狂。 发呆了好一会的媚枝正想出去逛逛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媚枝一阵疑惑,难道是王小婉回来了?应了声来了,打开门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妇人,额头有几道深深的沟壑,眼睛却精神着,脸上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哟,侄媳妇在家啊,来来,我渴了,去倒杯水来,哎哟,累死我这把骨头了,那李二牛的牛车把我跌得浑身疼。” 媚枝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妇人,边捶腰的往院子的凳子方向走去。 妇人转身奇怪的问:“我说侄媳妇,你咋还杵着,没听到我说渴了。” 媚枝脸上露着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怪怪的哎了一声,特意不关门的往厨房倒水去,心里暗自思量着,这妇人叫自己侄媳妇,那就是亲戚了,只是是什么亲戚啊,她完全不知。 倒了碗水出来,顺便还拿了根干净的帕巾给妇人擦汗。 “……请喝水,这帕巾拿着擦擦汗。” 妇人拿过一口干下,可见已经渴了很久,接过媚枝的帕巾,仔细瞧了瞧媚枝:“侄媳妇你就不怕你婆婆知道,我用了好东西。” 媚枝嘴角抽了抽,婆婆有抠成这样吗? 妇人也只是说下,不客气的往自己脸上抹了抹,一圈下来,雪白的帕巾愣是晕上了浅灰。老妇人看了一眼,就把帕巾塞进自己的怀里:“脏了,我拿回家洗洗。” 要不是面前是个上了年岁的妇人,媚枝肯定是一脸眼珠要掉的表情,这人,也太不客气了,你拿回家还能拿得回来? 媚枝僵着笑:“不知您今儿过来是何事。” 妇人,站起来,对着院子溜了一圈:“你家公公婆婆出去摆摊了?” 媚枝愣了下:“是的,您也知道啊。” 妇人哼了一声:“我咋不知道,别看我住的远,这城里有啥事,我老婆子没几天都知道,怪不得你王老头菜地都托给长吴家照顾,这发了财也不晓得孝敬大哥家。” 媚枝这下知道,原来这个妇人是公公的哥哥的妻子,自己要叫伯母,汗……这人也真是的,不说自家没发财,就算是发财了,这大伯家也轮不到他们家来孝敬吧,难道大伯家没孩子吗? 媚枝一听就有些不舒服:“大伯母,您这话哪说的,婆婆和公公就赚点辛苦钱,哪来的发财这话,这不是家里要添人口,王虎的月俸全家人用的紧巴巴的,没办法才让婆婆和公公这么大年纪还出去奔波。” 大伯母一听,眼珠滴滴转了起来:“哟……你这两年不下蛋的母鸡,要下蛋了?咯咯咯……怪不的,我先前说好介绍娘家的侄女给王虎,你婆婆没了反应” 怪里怪气的笑声,像刚下蛋的母鸡般,让人听了刺耳,尤其她那句话,让本生脾气就爆的媚枝,整个像点了火般,只见她深呼口气:“母鸡?我刚才倒听到一只母鸡在咯咯笑,不晓得大伯母有没听到,听着那声音,可是个下了好多蛋的老母鸡呢?” 大伯母气得发抖,指着媚枝的鼻子大声喊着“你……你……你竟敢说我是老母鸡。” 媚枝轻蔑的看了一眼:“大伯母是不是听错了,媚枝可从没这样说过大伯母,如果大伯母自己要承认,媚枝当然也不能阻止。” 大伯母气得手一甩,整个脸都通红,怒瞪着媚枝:“好你个小贱人,牙齿这么利口,我就代你婆婆教训你,这口舌生非,为妇德不容。” 媚枝轻轻一避,“小贱人骂谁。” “小贱人骂你。” 媚枝扬着笑,漫不经心的说“大伯母说的好。” 愣了一会的大伯母,回过味来,更是怒火中烧:“你诓我?” 媚枝退后一步,拧了拧眉头:“大伯母,人笨你不要怨别人,您今天来,我很高兴,但是您要再这么吵吵嚷嚷出言污秽于我,可别怪我拿起扫把赶了你去。” “你敢,我可是你的长辈。”大伯母双手叉腰,扬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得样子。 媚枝一脸厌烦:“既然大伯母不怕丢人,那侄媳妇就得罪了,我倒要四周邻居评评理,我好心拿水拿帕巾来招呼你,您一个谢没有就算了,连个帕巾都贪了去,我一句多话都没。您听了我怀了孩子,您做为大伯母不说点吉利话,反而用话来刺我,用话来污辱我,我今儿就是扫了您出去,我看谁来指责我。” 说着媚枝佯装拿起来扫把挥,大伯母一个激灵,赶紧上前拿住柄,:“瞧侄媳妇说的,大伯母这不是嘴上说惯了,一不留神给漏了出来,还有这帕子我怎么是贪的,不是弄脏了,不好让你们洗,我拿取洗洗不就还了来,侄媳妇这你可冤枉了大伯母。” 媚枝脸上怒意还在,心里倒笑了起来,看来这人都是要张脸的,如果刚才真打了出去,虽然大伯母丢了脸,但是自己做为小辈赶长辈,怎么说名声也不好听,所以特意说了那番话。 “大伯母,您也是素来知道我是个脾气懦的,这也是被大伯母给气急了才……” “是是是,大伯母其实心里听你怀了孩子,可是高兴了,来来快坐下,你可是有身子的人。”说着扶着媚枝到了凳子上坐下。然后人起身走到正晒着鱼干的簸箕上,用手拨了拨:“瞧瞧,这鱼可真肥,咋一下买这么多。” 媚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大伯母那一脸的贪婪的样子尽收眼底:“这是王员外,说夫君帮他在打官司时说了话,所以拿了3条鱼来感谢,这不婆婆想着我怀了孩子要多补补,要是一下子烧一条我又吃不完浪费了,后来就想着晒成鱼干,这样想吃多少就切多少,也不用担心坏了。” 大伯母讪讪的收回手,边看边往媚枝这边回:“你说,王虎做了捕头就是好啊,连员外都给他送礼,啧啧……要不是我那老头子嫌弃当捕快就是贱民,当年的名额也不会给了王虎啊,如果没给,也就没现在的王捕头了,侄媳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媚枝听了暗暗垂眼,这大伯母是想说王虎现在能当上捕头是多亏了他们家是吧,汗……真人也真无耻,自己看不上捕快的贱民身份,王虎现在当了捕头有人巴结,就来眼红邀功。 “这名额不名额的,不都是县衙规定,哪家不去哪家去,这多了去,怎么到大伯母这就成了堂兄让给夫君的。大伯母我这怀了身子,人就容易困,这一晒太阳吧,就发晕。大伯母随人进城那肯定是需要采买啥物件的,侄媳妇也就不再留您说话了,等你采买好物件了,再来,到时我公公婆婆也回来了,也好让他们陪着您说说话,您看……” 大伯母有些起皮的嘴唇抖了抖,愣是说不出,她难道说她来城,就是为着想从她家拿东西的。以前王老头去村里的菜地,她还会在他面前念叨念叨穷,王虎的捕头是她家的功劳,王老头为着情面一般都会从家里带些来给她,现在菜地不去了,她总觉得她的那份被他们家贪了去,所以才有这次的进城,没成想自己这个侄媳妇竟然变厉害了,三言两语把自家功劳给抹没了,还空手打发了她,以前在同个村,就是王氏那,她都能顺手摸点东西回自家。 媚枝故意打着哈欠,偷眼看着一脸阴沉的大伯母,心里很是不屑,如果大伯母不是这么厌恶,来了自家,若家里有好东西,她也会主动让人家带些回去,可是面对这种给了还想你为什么不全都给的人,她才不要。 大伯母瞅着侄媳妇那昏昏欲睡的,不甘的憋了憋嘴,哼哼出声起身,媚枝见了笑着起身,一脸亲切的送她到门外。 路口的王老头和王氏正赶着车回来。 ☆、大伯母得逞   大伯母一看来人,马上硬气了很多,脸上挂着一脸傲居的表情,睨视着越来越近的王老头和王氏。      “二弟,二弟妹,这是收摊回来了?”      王老头一听声音定睛一看,马上跳下驴车,牵着走过来:“大嫂,你今天怎么到城里来了,快快,怎的不进屋,站在门口,媚枝,怎么能让大伯母站在门口。”      大伯母一脸得意的瞧了眼媚枝,媚枝嘴角轻轻一撇:“公公,大伯母早来过家了,她见您和婆婆不在,想先去街上买些东西,再回来和你们见。”      王老头没看见他嫂子那越来越黑的脸,还以为真是媚枝说的这样,赶紧吩咐:“婆娘,你快把东西放进去,我陪大嫂子去趟街上,这赶着车,买了东西也方便拿。”      王氏稀奇的盯了眼大嫂,赶紧的从车上下来,拿起东西就往屋里放。      “等等等,我说二弟,先不忙,先不忙,这刚才不是瞧着你们都不在,我才想先去街上逛逛,现在你们都来了,我就先跟你们聊聊。来来二弟妹,我来帮你一起。”说完也不等王老头回话,拿起那些折叠凳子,稀奇的问:“这是啥。”      王老头见了,也不说去街上的事,也过来帮忙拿,见嫂子在摆弄那折叠凳道:“这是凳子,您瞧这样打开就行。”      “哎哟,这城里的东西就是好啊,这要是带出去,你大伯侄子去田里干活,累了把这一打开,往上一坐,多好啊,省得每一回回来那衣裳满土的泥,洗都洗不掉。”大伯母立刻眼睛放亮,爱不释手的翻来弄去,看这样子,王老头不说送,她是不放手了。      王老头有些为难,要是平常物,嫂子这样说了,他肯定是就送了她去,可是这是做生意用的,拿了去,那自家生意不是没的摆得,正在犹豫,媚枝一款一摆的过来,伸手接过嫂子手上的凳子:“大伯母也喜欢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侄媳妇在想这个东西的时候,还在担心得不得用,让那木匠打的时候,心里还七上八下的,没想到这前头李木匠的手艺真了得,把我说的都给做出来了,既然大伯母喜欢,我就带大伯母去那李木匠家,多打几张,因着老主顾,说不定还能便宜个几分钱。”      王老头不禁仔细的看了眼儿媳妇,心里暗笑,还是这儿媳妇能啊,自己每次一面对这大嫂,就没了辄,对方常常用大哥来说事,一向以兄为尊的他,时时没办法拒绝。      王氏这个时候也出来,听到媚枝的一番话,屁股用力一撞把车旁边的王老头给挤到旁边,忙拿起车上的另几张板凳说:“嫂子,我儿媳妇说的没错,这东西是她想的,您要喜欢,让她带你过去,准能便宜好几文钱,你都不知道,这凳子,至从我儿媳妇想出来后,这方圆已经好多人家瞧了喜欢都用上了,这李木匠见了我媳妇就说感谢,肯定能比别人便宜。”      说完就一人抡起三张凳子蹬蹬蹬往院里去。好似后面跟着个讨债鬼一样,媚枝瞧了不禁暗笑。      大伯母心里那个恼怒,脸上僵笑道:“是吗?这事待会再说吧,二弟啊,今天来我是有件事情跟你说,侄媳妇你刚才不是说累,还是先回房休息下。”      媚枝瞧了眼大伯母送瘟神那般的眼神瞧自己,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大伯母等下肯定是怕自己又坏了她的事情,本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家公公关心的话给硬塞了回去。      “哎呀,媚枝累了,快快进去吧,这里有我和你婆婆就行。”      “是啊是啊,怀了身孕的人快进去吧,肚子孩子金贵,这好不容易怀上可得小心啊。”大伯母这人连说好话都让人听着不爽。      王老头讪讪:“嫂子知道媚枝怀了啊。”      大伯母眼一瞪:“哼,怎么你家发了财就看不起我和你哥这些穷亲戚了是吧,这儿媳妇有了身孕也不告诉我们,这是瞧不起我们怕我们送不起礼啊。”      王老头一个赔笑:“嫂子哪得话,弟弟我一知道消息就想着通知哥哥嫂嫂,是我家婆娘说,这女子怀孕头三个月小气,不能大声嚷嚷,这才没声张,来来……嫂子我们进去吧。”      媚枝在前头慢慢走着,王老头和大伯母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见来,嘴角撇了撇,算了,自己还是回房呆着吧,免得说太多,倒真惹恼了大伯母,连累公婆不好说话。      等王氏弄好东西,王老头已经陪着大伯母聊了一会了,走近了就听到大伯母那尖锐的嗓音正阴阳怪气道:“这好好的菜地,自家兄弟不紧着,倒让给外人,你说说,这世上有你这样的弟弟吗?难为你大哥从小啥好吃啥好用都紧着你,你现在发了财不想着孝敬你家哥,连村那块菜地都给了外人,哼……”      王老头一脸焦急,赶紧摆摆手:“嫂子你说的是哪话,我这是托隔壁长吴兄照看而已。”      大伯母眼一瞪,鼻子一哼:“托?你那菜地都眼瞧着就要成熟了,你现在又不在村里,你哪知道他有没拿了去,你要是让你哥哥照顾着,我们难道还不尽心替你看着,还是你信不过你哥和我。”      王氏站在一旁心里冷哼:‘托给你看,还不剩下烂叶帮子给我们啊。’      王老头瞅瞅自己婆娘和大伯母,一脸为难:“怎么会,大哥的为人我是最清楚的,这不是当时时间急,瞧着长吴兄在,就顺便跟他说了声,如果嫂子为这事心里起了疙瘩,倒是我的不是了,要不以后菜地都麻烦哥哥嫂嫂照顾着了。”      听完王老头一番话,大伯母那阴沉的脸总算放了晴。      可是王氏就不高兴了:“大嫂,不是做弟妹的不信你,只是这菜地好好的托给长吴兄照顾,这临时就改了去,我和老头子就怕长吴兄心里有想法。”      “想法,他有什么想法,他一个外人管着我自家兄弟的菜地不还,我还怕他不好的想法呢,行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也不耽搁了,李二牛的牛车说不定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了。对了,二弟啊,我刚才进门瞧着你晒的几条鱼倒很肥啊,这和我们那溪水上捉来的细瘦鱼倒还真不一样,花了不少钱吧。”      王氏心里那个气啊,脸一沉:“这是给我儿媳妇补身子用的,难不成,大嫂子还要和我那未出世的孙子抢吃的。”      大伯母一脸涨红,胸口气得急喘。王老头一看瞪了眼自家婆娘,这要是真把这大嫂子给气了,还不得回村里怎么糟践自家名声,赶紧的推了下婆娘,使了个眼色。      王氏一个别脸当没看见,王老头没法赔笑着从晒盆上拿了条鱼,用手提着鱼嘴的绳子,递到大伯母手里:“别听我婆娘的,虽然是补身子,也用不了这么多,嫂子把这条拿回去,也给我那几个侄孙们补补身子。”      大伯母脸一别,眼一瞥,嘴一张,满嘴讽刺道:“我可不敢,我老王家虽然穷,但还不到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抢吃的地位。”      王老头赶紧的瞪了眼王氏笑着道:“是我婆娘不会说话,这明明是我这个叔祖送给侄孙的,嫂子你就拿着吧,以后我那菜地和那房子都得需要哥哥嫂嫂帮顾着。”      大伯母瞧了眼递过来的鱼,才不甘不愿的接过:“既然二弟一定要送,那我就勉强收下了,行了,这菜地和你那房子我会当自家的照顾着的,你也别挂心着,我这就走了。”      “是是是,嫂子慢走,以后常来。”王老头送到门外后道。      “回去吧,别送了。”大伯母拿着鱼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一拐过弯,赶紧的猫着身子左瞧右瞧,看看没人才提起鱼,满意的裂着嘴:“好在把那个侄媳妇赶回房,不然不得啥也带不走了,啧啧……真看不出,那弱弱的侄媳妇竟然这么能干起来,奇了。”自言自语完后才一摇一晃的往说好的地点去,这一趟收获颇丰啊,呵呵……      “你个死老头,一点用都没,那菜地给了她,不等于送羊入狼口啊,那些菜还不得全进了他们家的肚子。”等王老头一关院门,王氏就嚷嚷了起来。      王老头一见这状态赶紧的跑远点:“你就算不给,我嫂子那人肯定也去摘的,再说我们现在家里也有了余钱,给了就给了,哥哥家人多,下面几个孩子也要成亲的成亲出嫁的出嫁,哥哥一家也不容易,我们能帮衬就帮衬着吧。”      王氏一个气呼呼的双手叉腰:“有这样帮衬的吗?以前在村里,我们自家也难过,就因我们家孩子少,她就见天的来我们这拿东西,硬说死去的公公婆婆把田地都分了我们,一没东西就到我们家借,借了就没见她还过的。后来见咱们王虎去当捕快了入了贱籍,就成天在我们面前摆姿态,明里暗里瞧不起我们。再后来王虎娶了媚枝,肚子老不见有消息,就成天抱着她那孙子,来刺我。现在好了,王虎好不容易当了捕头,她就隔三差五的来哭穷。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王老头刚开始还听着,到最后也唬下脸:“行了,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嫂子,长嫂如母,就是再多不是,也不能经你如此说,嫂子人也是贪了点,以前我没了爹娘,嫂子待我虽算不上多好,但也不差哪去,我们的亲事不也是嫂子帮着操办的,我去外面逛逛……”      王氏看着王老头难得发飙,愣了一会,等发现人去院空,才恨恨的坐到凳子上,闷着一肚子的气。      房间里的媚枝,躺在床上,听着院里的争吵,一脸无奈啊,这有啥样的亲戚也都是人纵容出来的,只是没想到自家公公发起彪来也是蛮有威严的嘛。      打了打哈欠,闭了闭眼,枕着被子梦周公去也。    作者有话要说:大伯母一看来人,马上硬气了很多,脸上挂着一脸傲居的表情,睨视着越来越近的王老头和王氏。 “二弟,二弟妹,这是收摊回来了?” 王老头一听声音定睛一看,马上跳下驴车,牵着走过来:“大嫂,你今天怎么到城里来了,快快,怎的不进屋,站在门口,媚枝,怎么能让大伯母站在门口。” 大伯母一脸得意的瞧了眼媚枝,媚枝嘴角轻轻一撇:“公公,大伯母早来过家了,她见您和婆婆不在,想先去街上买些东西,再回来和你们见。” 王老头没看见他嫂子那越来越黑的脸,还以为真是媚枝说的这样,赶紧吩咐:“婆娘,你快把东西放进去,我陪大嫂子去趟街上,这赶着车,买了东西也方便拿。” 王氏稀奇的盯了眼大嫂,赶紧的从车上下来,拿起东西就往屋里放。 “等等等,我说二弟,先不忙,先不忙,这刚才不是瞧着你们都不在,我才想先去街上逛逛,现在你们都来了,我就先跟你们聊聊。来来二弟妹,我来帮你一起。”说完也不等王老头回话,拿起那些折叠凳子,稀奇的问:“这是啥。” 王老头见了,也不说去街上的事,也过来帮忙拿,见嫂子在摆弄那折叠凳道:“这是凳子,您瞧这样打开就行。” “哎哟,这城里的东西就是好啊,这要是带出去,你大伯侄子去田里干活,累了把这一打开,往上一坐,多好啊,省得每一回回来那衣裳满土的泥,洗都洗不掉。”大伯母立刻眼睛放亮,爱不释手的翻来弄去,看这样子,王老头不说送,她是不放手了。 王老头有些为难,要是平常物,嫂子这样说了,他肯定是就送了她去,可是这是做生意用的,拿了去,那自家生意不是没的摆得,正在犹豫,媚枝一款一摆的过来,伸手接过嫂子手上的凳子:“大伯母也喜欢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侄媳妇在想这个东西的时候,还在担心得不得用,让那木匠打的时候,心里还七上八下的,没想到这前头李木匠的手艺真了得,把我说的都给做出来了,既然大伯母喜欢,我就带大伯母去那李木匠家,多打几张,因着老主顾,说不定还能便宜个几分钱。” 王老头不禁仔细的看了眼儿媳妇,心里暗笑,还是这儿媳妇能啊,自己每次一面对这大嫂,就没了辄,对方常常用大哥来说事,一向以兄为尊的他,时时没办法拒绝。 王氏这个时候也出来,听到媚枝的一番话,屁股用力一撞把车旁边的王老头给挤到旁边,忙拿起车上的另几张板凳说:“嫂子,我儿媳妇说的没错,这东西是她想的,您要喜欢,让她带你过去,准能便宜好几文钱,你都不知道,这凳子,至从我儿媳妇想出来后,这方圆已经好多人家瞧了喜欢都用上了,这李木匠见了我媳妇就说感谢,肯定能比别人便宜。” 说完就一人抡起三张凳子蹬蹬蹬往院里去。好似后面跟着个讨债鬼一样,媚枝瞧了不禁暗笑。 大伯母心里那个恼怒,脸上僵笑道:“是吗?这事待会再说吧,二弟啊,今天来我是有件事情跟你说,侄媳妇你刚才不是说累,还是先回房休息下。” 媚枝瞧了眼大伯母送瘟神那般的眼神瞧自己,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大伯母等下肯定是怕自己又坏了她的事情,本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家公公关心的话给硬塞了回去。 “哎呀,媚枝累了,快快进去吧,这里有我和你婆婆就行。” “是啊是啊,怀了身孕的人快进去吧,肚子孩子金贵,这好不容易怀上可得小心啊。”大伯母这人连说好话都让人听着不爽。 王老头讪讪:“嫂子知道媚枝怀了啊。” 大伯母眼一瞪:“哼,怎么你家发了财就看不起我和你哥这些穷亲戚了是吧,这儿媳妇有了身孕也不告诉我们,这是瞧不起我们怕我们送不起礼啊。” 王老头一个赔笑:“嫂子哪得话,弟弟我一知道消息就想着通知哥哥嫂嫂,是我家婆娘说,这女子怀孕头三个月小气,不能大声嚷嚷,这才没声张,来来……嫂子我们进去吧。” 媚枝在前头慢慢走着,王老头和大伯母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见来,嘴角撇了撇,算了,自己还是回房呆着吧,免得说太多,倒真惹恼了大伯母,连累公婆不好说话。 等王氏弄好东西,王老头已经陪着大伯母聊了一会了,走近了就听到大伯母那尖锐的嗓音正阴阳怪气道:“这好好的菜地,自家兄弟不紧着,倒让给外人,你说说,这世上有你这样的弟弟吗?难为你大哥从小啥好吃啥好用都紧着你,你现在发了财不想着孝敬你家哥,连村那块菜地都给了外人,哼……” 王老头一脸焦急,赶紧摆摆手:“嫂子你说的是哪话,我这是托隔壁长吴兄照看而已。” 大伯母眼一瞪,鼻子一哼:“托?你那菜地都眼瞧着就要成熟了,你现在又不在村里,你哪知道他有没拿了去,你要是让你哥哥照顾着,我们难道还不尽心替你看着,还是你信不过你哥和我。” 王氏站在一旁心里冷哼:‘托给你看,还不剩下烂叶帮子给我们啊。’ 王老头瞅瞅自己婆娘和大伯母,一脸为难:“怎么会,大哥的为人我是最清楚的,这不是当时时间急,瞧着长吴兄在,就顺便跟他说了声,如果嫂子为这事心里起了疙瘩,倒是我的不是了,要不以后菜地都麻烦哥哥嫂嫂照顾着了。” 听完王老头一番话,大伯母那阴沉的脸总算放了晴。 可是王氏就不高兴了:“大嫂,不是做弟妹的不信你,只是这菜地好好的托给长吴兄照顾,这临时就改了去,我和老头子就怕长吴兄心里有想法。” “想法,他有什么想法,他一个外人管着我自家兄弟的菜地不还,我还怕他不好的想法呢,行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也不耽搁了,李二牛的牛车说不定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了。对了,二弟啊,我刚才进门瞧着你晒的几条鱼倒很肥啊,这和我们那溪水上捉来的细瘦鱼倒还真不一样,花了不少钱吧。” 王氏心里那个气啊,脸一沉:“这是给我儿媳妇补身子用的,难不成,大嫂子还要和我那未出世的孙子抢吃的。” 大伯母一脸涨红,胸口气得急喘。王老头一看瞪了眼自家婆娘,这要是真把这大嫂子给气了,还不得回村里怎么糟践自家名声,赶紧的推了下婆娘,使了个眼色。 王氏一个别脸当没看见,王老头没法赔笑着从晒盆上拿了条鱼,用手提着鱼嘴的绳子,递到大伯母手里:“别听我婆娘的,虽然是补身子,也用不了这么多,嫂子把这条拿回去,也给我那几个侄孙们补补身子。” 大伯母脸一别,眼一瞥,嘴一张,满嘴讽刺道:“我可不敢,我老王家虽然穷,但还不到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抢吃的地位。” 王老头赶紧的瞪了眼王氏笑着道:“是我婆娘不会说话,这明明是我这个叔祖送给侄孙的,嫂子你就拿着吧,以后我那菜地和那房子都得需要哥哥嫂嫂帮顾着。” 大伯母瞧了眼递过来的鱼,才不甘不愿的接过:“既然二弟一定要送,那我就勉强收下了,行了,这菜地和你那房子我会当自家的照顾着的,你也别挂心着,我这就走了。” “是是是,嫂子慢走,以后常来。”王老头送到门外后道。 “回去吧,别送了。”大伯母拿着鱼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一拐过弯,赶紧的猫着身子左瞧右瞧,看看没人才提起鱼,满意的裂着嘴:“好在把那个侄媳妇赶回房,不然不得啥也带不走了,啧啧……真看不出,那弱弱的侄媳妇竟然这么能干起来,奇了。”自言自语完后才一摇一晃的往说好的地点去,这一趟收获颇丰啊,呵呵…… “你个死老头,一点用都没,那菜地给了她,不等于送羊入狼口啊,那些菜还不得全进了他们家的肚子。”等王老头一关院门,王氏就嚷嚷了起来。 王老头一见这状态赶紧的跑远点:“你就算不给,我嫂子那人肯定也去摘的,再说我们现在家里也有了余钱,给了就给了,哥哥家人多,下面几个孩子也要成亲的成亲出嫁的出嫁,哥哥一家也不容易,我们能帮衬就帮衬着吧。” 王氏一个气呼呼的双手叉腰:“有这样帮衬的吗?以前在村里,我们自家也难过,就因我们家孩子少,她就见天的来我们这拿东西,硬说死去的公公婆婆把田地都分了我们,一没东西就到我们家借,借了就没见她还过的。后来见咱们王虎去当捕快了入了贱籍,就成天在我们面前摆姿态,明里暗里瞧不起我们。再后来王虎娶了媚枝,肚子老不见有消息,就成天抱着她那孙子,来刺我。现在好了,王虎好不容易当了捕头,她就隔三差五的来哭穷。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王老头刚开始还听着,到最后也唬下脸:“行了,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嫂子,长嫂如母,就是再多不是,也不能经你如此说,嫂子人也是贪了点,以前我没了爹娘,嫂子待我虽算不上多好,但也不差哪去,我们的亲事不也是嫂子帮着操办的,我去外面逛逛……” 王氏看着王老头难得发飙,愣了一会,等发现人去院空,才恨恨的坐到凳子上,闷着一肚子的气。 房间里的媚枝,躺在床上,听着院里的争吵,一脸无奈啊,这有啥样的亲戚也都是人纵容出来的,只是没想到自家公公发起彪来也是蛮有威严的嘛。 打了打哈欠,闭了闭眼,枕着被子梦周公去也。 抽的太厉害了,更新的章节都被抽没了,我郁闷啊 ☆、生意的小起步   “媚枝,媚枝,该起了。”王虎再床边穿衣服边唤着,还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的妻子。      被王虎用手推醒的,媚枝闭着眼睛把头埋的更深,声音嗡嗡道:“我好困啊,再让我睡一下吧。”      王虎看了眼,一屁股坐到床边,弯下腰把鞋子整理好道:“你要是再不起,我可就和小胡他们搓马吊去了。”      媚枝一听,立刻坐起来,嘟着嘴:“你敢,昨天说好要带我去王家村的。”      王虎穿好鞋子站起来跳了跳:“你也知道,那还不快起,我说嘛就几个鸡蛋,还要跑去村子里买,你费不费劲啊。”      媚枝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你懂什么,我要穿那件嫩黄色的衣裳,你帮我拿下。”      王虎一个不满:“自己拿,别家都是婆娘帮丈夫的拿,你倒好,不帮着伺候我,还三天两头让我做事,不拿。”说完就往房门走。      媚枝一看马上在床上,恩恩啊啊的撒娇:“王虎,王虎,你帮我拿下嘛……夫君夫君,你最好了,你帮我拿下嘛……好不好,好不好嘛。”      王虎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嘟着唇,眼睛忽闪忽闪状看着自己,嘴里时不时发出嗲嗲的声音,心里不愿意,但是腿脚却自发的往衣柜走去。      媚枝看着王虎的举动,嘴慢慢的裂开。      在王虎臭着脸拿着衣裳过来的时候,媚枝一个跳起,抱住他,对着那张臭着的脸响亮“吧唧”了一下:“夫君,你真是太好了,爱死你了。”      说完也不管傻愣着的王虎,拿过衣裳就在床上换了起来。      王虎站在床头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赶紧一屁股坐到床上,伸过去头:“媳妇,媳妇,再来一下。”      媚枝正在扣带子的手顿了下,噗哧的笑了出来,伸出一只手,对着王虎的脸轻轻的拍过去:“瞧你那怂样,活像几个月没吃肉的。”      王虎一脸委屈的看着越来越水灵的媳妇,瘪瘪嘴:“本来就几个月没吃到肉了。”      媚枝一听脸色顿时涨得通红,睨了眼,有些羞的跳下床就往门外走。      王虎一个伸手拉,抱住媚枝摇晃道:“媳妇,媳妇,这怀孕10个月,我怎么办啊。”      媚枝一个羞,用脚踩了下王虎的脚,挣脱了那怀抱,边往门外走边道:“怎么办?你重新纳个妾呗,哼……”      王虎抱着脚在原地跳了几下后不屑道:“去,我去花楼都不同意不得人,要真是纳了妾,还不得跟我拼命……冒似,拼过了……”揉了揉了鼻子,也跟在后面出了门。      ………………………………      花了几文钱,两人搭了个牛车往王家村,到了村口两人下了马车,慢慢的往老屋子走去。媚枝这次来王家村主要是想了解这边的村户情况,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想法的实践地方。      茶叶蛋,婆婆已经在卖了,皮蛋和咸鸭蛋她也做出来,只是数量是每样5个,她偷偷的拿到酒楼给那些掌柜尝过,基本对这新鲜的东西都有兴趣,而且价格也不贵,而且媚枝也说了,订货多可以附送每样一个菜谱。所以酒楼那边都试订了些,虽然数量不多,但也是一个开始。      在她做的时候,王氏曾问过她又在捣鼓什么。她就说想弄些别的蛋,看看有没人要,给自己挣点体己钱。王氏一听又是蛋,兴趣就没那么浓厚了,虽然自己那边的茶叶蛋卖的不错,但还是很多人舍不得吃,因此主销售还是那饭。于是对于媚枝那种糊着黄泥的东西,也就失了兴趣。      现在来这里是想看看各家具体的养鸡鸭的情况和自家田地在什么位置,若以后真的销路好了,自家能不能弄个养鸡场之类的,解决货源的情况。      走了没多少路,迎面走来一个40来岁的汉子,正扛着锄头:“哟,这不是王虎嘛,今天怎么有空回来村里。”      王虎一看是自己隔壁的长吴叔:“长吴叔,你这是要去地里吗?”      王长吴黝黑的脸上露着一白牙道:“是啊,王虎媳妇,听说你怀了身子,怎么还出来,这万一累到可咋办,王虎也真是的,这有什么事情,你来不就行,怎得还带你媳妇出来。”      媚枝听着朴实的关心,觉得古代的邻里还真亲切:“长吴叔好,没事现在还不累,多谢你关心,是我要王虎带我出来的。”      “呵呵,对啦,你们今天来是有啥事,可是那菜地的事情。”      媚枝和王虎对视一眼,这个大伯娘回去已经半个月了,连个菜叶也没见托人送来过:“不是,那菜地我们都知道了,到时对您过意不去了,大伯母没有说什么吧,来拿得时候。”      长吴叔摆摆手:“没啥事,只是我本还想着等成熟了给你们托人送去的。”      媚枝笑了笑:“对了,既然遇到了长吴叔,要不我们就问问长吴叔。”说着桶了下王虎的胳膊。      王长吴一听,赶紧拍了下胸:“说,啥事,只要长吴叔能帮的上忙的,肯定二话不说答应你。”      王虎笑了下:“没啥,就是我媳妇在捣鼓什么蛋的,我说去集市买,她非要说到村里看看,各家有没卖的。”      王长吴一听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不就是几斤蛋的事情,走去长吴叔家,多了没有,二三斤还是有的。”说着就要往回走。      媚枝本想说误会了,但是转念一想去了也好,总不能老站在路上打探消息,于是两人就跟着王长吴往他家走去,路上碰到些村里的人,都笑着打了招呼。      河边,正洗着衣服的柳氏也就是媚枝的大伯娘,听到王三家的媳妇说王老头家的王虎和媳妇来了,心里一紧,赶紧收拾收拾衣服也不洗了,抱起盆就往家走。      …………      长吴媳妇罗氏围着围裙,坐在桌边惊讶道:“什么,这么多蛋啊,媚枝,你是做什么用啊。”      媚枝双手交握放在桌面:“我是想拿去卖。就是想先知道,一般村里人每家都有多少多余的蛋。”      罗氏皱着眉头:“这可不好说,要看人家有多少鸡鸭了,有时候好,一只母鸡一天能下一个蛋,一般点就两三天下一个,你看我家这三斤也是攒了快半个月了,还是4只鸡的呢。”      媚枝看着桌上那一小篮子的鸡蛋有些郁闷,这也太耗时间了,看来真的需要建个养殖场才行,不说鸡蛋量少,就是每次去收都是要时间,要是万一遇到供货连不上,那不是失去了信用。      长吴叔好奇的问:“媚枝,这鸡蛋每家人都有,你收那么多卖给谁啊,万一卖不出去,那不就坏了。”      王虎也皱着眉:“是啊,媚枝,你这是想弄啥。”      媚枝笑了笑:“这个现在不能说,等到时我再告诉你们,长吴叔,这村里我也不知道谁家有蛋,你帮我去看看,帮我收个30斤左右。”      长吴道:“这30斤倒不是难事,只是长吴叔担心你放家里,这天气热,很容易坏了。”      媚枝笑了笑:“没事,不用担心,王虎我们去看看自家田地吧,有的吧?”      王虎一个白痴的眼神:“你这不是废话,怎么会没田,看田干嘛,咱家的田都佃给别人家租了。”      “啊……”媚枝那个惊讶,那我的计划咋办啊。      这个时候,院子突然想起柳氏的声音:“王虎,王虎。”      “谁喊你。”媚枝转过头去瞧,却没看到人影。      “是你大伯娘,我去给她开门。”说着罗氏就起了身。      “柳嫂,你怎么过来了。”      柳氏一脸狐疑的看了眼道:“我那侄子和侄媳妇在你家?”      罗氏笑着应是。      房里的媚枝和王虎也走了出来,王虎一瞧上前道:“大伯母,你怎来了。”      柳氏赶紧笑着道:“这不听说你来了,我就过来看看,这来了村里怎不去大伯母家,反倒去了别人家。”说完还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下两人的脸色。      媚枝在奇怪大伯娘在瞅什么,有些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自己,没发现衣服有哪不合的地方啊。      王虎道:“一进村就遇到长吴叔,媚枝想买几个蛋,听说他家有,就来了,想着买好了再去大伯家坐坐。”      “买蛋?我家也有啊,你怎么不来我家买,你这孩子,怎的一点不关照自己人,买了没有?”说完环顾了下长吴两夫妻,只见两夫妻脸上明显不快,自己本来是好心,被柳嫂子这么一说好似成了贪财一样,当下脸就沉了下来。      媚枝一听也头疼,但毕竟是在别人别家,便打着笑着说:“买了,但是还不够,不知道大伯母家有多少。”      长吴两夫妻听了媚枝的话,均是惊讶的看过去,看到媚枝正俏皮的对着他们两人眨了眨眼,心里顿时明了,这是帮着他们自家避免和柳嫂起冲突心里存疙瘩。      “还要啊,有有有,来来,快跟我去。”说着就拉媚枝往自己去。      媚枝转头:“长吴叔,刚才说的帮我弄下,我等下回来拿。”说完让王虎王虎把鸡蛋拎上,顺便把钱给长吴叔他们,这才跟着大伯母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媚枝,媚枝,该起了。”王虎再床边穿衣服边唤着,还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的妻子。 被王虎用手推醒的,媚枝闭着眼睛把头埋的更深,声音嗡嗡道:“我好困啊,再让我睡一下吧。” 王虎看了眼,一屁股坐到床边,弯下腰把鞋子整理好道:“你要是再不起,我可就和小胡他们搓马吊去了。” 媚枝一听,立刻坐起来,嘟着嘴:“你敢,昨天说好要带我去王家村的。” 王虎穿好鞋子站起来跳了跳:“你也知道,那还不快起,我说嘛就几个鸡蛋,还要跑去村子里买,你费不费劲啊。” 媚枝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你懂什么,我要穿那件嫩黄色的衣裳,你帮我拿下。” 王虎一个不满:“自己拿,别家都是婆娘帮丈夫的拿,你倒好,不帮着伺候我,还三天两头让我做事,不拿。”说完就往房门走。 媚枝一看马上在床上,恩恩啊啊的撒娇:“王虎,王虎,你帮我拿下嘛……夫君夫君,你最好了,你帮我拿下嘛……好不好,好不好嘛。” 王虎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嘟着唇,眼睛忽闪忽闪状看着自己,嘴里时不时发出嗲嗲的声音,心里不愿意,但是腿脚却自发的往衣柜走去。 媚枝看着王虎的举动,嘴慢慢的裂开。 在王虎臭着脸拿着衣裳过来的时候,媚枝一个跳起,抱住他,对着那张臭着的脸响亮“吧唧”了一下:“夫君,你真是太好了,爱死你了。” 说完也不管傻愣着的王虎,拿过衣裳就在床上换了起来。 王虎站在床头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赶紧一屁股坐到床上,伸过去头:“媳妇,媳妇,再来一下。” 媚枝正在扣带子的手顿了下,噗哧的笑了出来,伸出一只手,对着王虎的脸轻轻的拍过去:“瞧你那怂样,活像几个月没吃肉的。” 王虎一脸委屈的看着越来越水灵的媳妇,瘪瘪嘴:“本来就几个月没吃到肉了。” 媚枝一听脸色顿时涨得通红,睨了眼,有些羞的跳下床就往门外走。 王虎一个伸手拉,抱住媚枝摇晃道:“媳妇,媳妇,这怀孕10个月,我怎么办啊。” 媚枝一个羞,用脚踩了下王虎的脚,挣脱了那怀抱,边往门外走边道:“怎么办?你重新纳个妾呗,哼……” 王虎抱着脚在原地跳了几下后不屑道:“去,我去花楼都不同意不得人,要真是纳了妾,还不得跟我拼命……冒似,拼过了……”揉了揉了鼻子,也跟在后面出了门。 ……………………………… 花了几文钱,两人搭了个牛车往王家村,到了村口两人下了马车,慢慢的往老屋子走去。媚枝这次来王家村主要是想了解这边的村户情况,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想法的实践地方。 茶叶蛋,婆婆已经在卖了,皮蛋和咸鸭蛋她也做出来,只是数量是每样5个,她偷偷的拿到酒楼给那些掌柜尝过,基本对这新鲜的东西都有兴趣,而且价格也不贵,而且媚枝也说了,订货多可以附送每样一个菜谱。所以酒楼那边都试订了些,虽然数量不多,但也是一个开始。 在她做的时候,王氏曾问过她又在捣鼓什么。她就说想弄些别的蛋,看看有没人要,给自己挣点体己钱。王氏一听又是蛋,兴趣就没那么浓厚了,虽然自己那边的茶叶蛋卖的不错,但还是很多人舍不得吃,因此主销售还是那饭。于是对于媚枝那种糊着黄泥的东西,也就失了兴趣。 现在来这里是想看看各家具体的养鸡鸭的情况和自家田地在什么位置,若以后真的销路好了,自家能不能弄个养鸡场之类的,解决货源的情况。 走了没多少路,迎面走来一个40来岁的汉子,正扛着锄头:“哟,这不是王虎嘛,今天怎么有空回来村里。” 王虎一看是自己隔壁的长吴叔:“长吴叔,你这是要去地里吗?” 王长吴黝黑的脸上露着一白牙道:“是啊,王虎媳妇,听说你怀了身子,怎么还出来,这万一累到可咋办,王虎也真是的,这有什么事情,你来不就行,怎得还带你媳妇出来。” 媚枝听着朴实的关心,觉得古代的邻里还真亲切:“长吴叔好,没事现在还不累,多谢你关心,是我要王虎带我出来的。” “呵呵,对啦,你们今天来是有啥事,可是那菜地的事情。” 媚枝和王虎对视一眼,这个大伯娘回去已经半个月了,连个菜叶也没见托人送来过:“不是,那菜地我们都知道了,到时对您过意不去了,大伯母没有说什么吧,来拿得时候。” 长吴叔摆摆手:“没啥事,只是我本还想着等成熟了给你们托人送去的。” 媚枝笑了笑:“对了,既然遇到了长吴叔,要不我们就问问长吴叔。”说着桶了下王虎的胳膊。 王长吴一听,赶紧拍了下胸:“说,啥事,只要长吴叔能帮的上忙的,肯定二话不说答应你。” 王虎笑了下:“没啥,就是我媳妇在捣鼓什么蛋的,我说去集市买,她非要说到村里看看,各家有没卖的。” 王长吴一听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不就是几斤蛋的事情,走去长吴叔家,多了没有,二三斤还是有的。”说着就要往回走。 媚枝本想说误会了,但是转念一想去了也好,总不能老站在路上打探消息,于是两人就跟着王长吴往他家走去,路上碰到些村里的人,都笑着打了招呼。 河边,正洗着衣服的柳氏也就是媚枝的大伯娘,听到王三家的媳妇说王老头家的王虎和媳妇来了,心里一紧,赶紧收拾收拾衣服也不洗了,抱起盆就往家走。 ………… 长吴媳妇罗氏围着围裙,坐在桌边惊讶道:“什么,这么多蛋啊,媚枝,你是做什么用啊。” 媚枝双手交握放在桌面:“我是想拿去卖。就是想先知道,一般村里人每家都有多少多余的蛋。” 罗氏皱着眉头:“这可不好说,要看人家有多少鸡鸭了,有时候好,一只母鸡一天能下一个蛋,一般点就两三天下一个,你看我家这三斤也是攒了快半个月了,还是4只鸡的呢。” 媚枝看着桌上那一小篮子的鸡蛋有些郁闷,这也太耗时间了,看来真的需要建个养殖场才行,不说鸡蛋量少,就是每次去收都是要时间,要是万一遇到供货连不上,那不是失去了信用。 长吴叔好奇的问:“媚枝,这鸡蛋每家人都有,你收那么多卖给谁啊,万一卖不出去,那不就坏了。” 王虎也皱着眉:“是啊,媚枝,你这是想弄啥。” 媚枝笑了笑:“这个现在不能说,等到时我再告诉你们,长吴叔,这村里我也不知道谁家有蛋,你帮我去看看,帮我收个30斤左右。” 长吴道:“这30斤倒不是难事,只是长吴叔担心你放家里,这天气热,很容易坏了。” 媚枝笑了笑:“没事,不用担心,王虎我们去看看自家田地吧,有的吧?” 王虎一个白痴的眼神:“你这不是废话,怎么会没田,看田干嘛,咱家的田都佃给别人家租了。” “啊……”媚枝那个惊讶,那我的计划咋办啊。 这个时候,院子突然想起柳氏的声音:“王虎,王虎。” “谁喊你。”媚枝转过头去瞧,却没看到人影。 “是你大伯娘,我去给她开门。”说着罗氏就起了身。 “柳嫂,你怎么过来了。” 柳氏一脸狐疑的看了眼道:“我那侄子和侄媳妇在你家?” 罗氏笑着应是。 房里的媚枝和王虎也走了出来,王虎一瞧上前道:“大伯母,你怎来了。” 柳氏赶紧笑着道:“这不听说你来了,我就过来看看,这来了村里怎不去大伯母家,反倒去了别人家。”说完还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下两人的脸色。 媚枝在奇怪大伯娘在瞅什么,有些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自己,没发现衣服有哪不合的地方啊。 王虎道:“一进村就遇到长吴叔,媚枝想买几个蛋,听说他家有,就来了,想着买好了再去大伯家坐坐。” “买蛋?我家也有啊,你怎么不来我家买,你这孩子,怎的一点不关照自己人,买了没有?”说完环顾了下长吴两夫妻,只见两夫妻脸上明显不快,自己本来是好心,被柳嫂子这么一说好似成了贪财一样,当下脸就沉了下来。 媚枝一听也头疼,但毕竟是在别人别家,便打着笑着说:“买了,但是还不够,不知道大伯母家有多少。” 长吴两夫妻听了媚枝的话,均是惊讶的看过去,看到媚枝正俏皮的对着他们两人眨了眨眼,心里顿时明了,这是帮着他们自家避免和柳嫂起冲突心里存疙瘩。 “还要啊,有有有,来来,快跟我去。”说着就拉媚枝往自己去。 媚枝转头:“长吴叔,刚才说的帮我弄下,我等下回来拿。”说完让王虎王虎把鸡蛋拎上,顺便把钱给长吴叔他们,这才跟着大伯母出了门。 ☆、大伯母家的闹剧   一进大伯母的院子,就看到一个20来岁的妇人追着一大一小的男孩打。      大伯母一看,赶紧的就冲上去一把拿下妇人手上的扫把,嚷嚷着:“你做什么,小叔子是你能的打。”      俞氏也就是大堂嫂一见是婆母,立刻就哭天抢地的坐到地上喊了起来,把刚进门的媚枝给吓了一跳,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小叔子竟然都偷起嫂子的陪嫁,还敢动手推我,你们瞧瞧,瞧瞧我这头上的包……”边说边冲着媚枝和王虎撩起额头散落的发,露出有些红肿的额头。      大伯母脸色阴沉涨红,气得抡起扫把挥向两个儿子:“我让你们偷东西,我让你们偷东西,好的不学给我学坏的,我打死你们,我打死你们。”      两个孩子边喊边逃,小一点的已经被打了好几下,已经只会站在那张着大嘴见天的哭了起来,大的还边躲边喊:“我没偷,我没偷。”      媚枝看了会,觉得闹心,便想上前去劝,王虎一看,赶紧伸手一拉:“我去,你还怀着身子,万一砸到了怎么办,站远点。”      说完只见他几步走到大伯母面前,伸手拿住扫把:“大伯母有事好好说,大堂嫂你也别哭了,起来好好说清楚,都是一家人,说不定是误会。”      大伯母满是怒气的瞪了眼儿子,又看了眼自家的大媳妇,把扫把一扔,往凳子上一坐:“说,给我说是怎么回事。老三你说。”      那个大点的估计十六七岁的老三瘪瘪嘴:“我和弟弟从外面回来,看到嫂子的门没关,桌上放着个荷包,我就去拿来看看,哪知嫂子看到,偏说我偷了,我一急就推了她。”      俞氏听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老三的鼻子大骂:“好你个老三,做了事情还不承认,我这荷包明明是放箱里的,我听着前头有卖麦芽糖,想着去买点给礼娃子尝尝,路不远就没锁了箱子,不成想我一回来,就看到你和老五在翻我的箱子。你这老三肯定又是在哪输了钱,起了贼心,肖想上我那嫁妆。我呸……你要不要脸,连嫂子的嫁妆你都想贪,怪不得到现在没人愿意给你说亲,婆婆,这日子我没法过了,我要分家。”      “你浑说什么,家是能说就能分的。老三你给我跪下,你自己学不好也就行了,现在还攒着老五一起……”说着就又拿起旁边的扫把,对着老三的背一下一下的打下去,站在那哭泣的老五才10上头,早已吓的整个人抖索。那个跪地上的老三也硬起,硬式扛着不吱声。      对于这种大动粗的体罚,媚枝真的是不是很赞同,看了看脸上一脸活该的俞氏上前:“大伯母,快快停手,再打下去,堂弟的身子可要被打坏了。”      大伯母一听更是抡的高高的:“打死了活该,我就当没生过,从来不让人安生,现在竟然还偷起了他嫂子的嫁妆钱,传出去,我老王家可没呆在村里了。”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媚枝赶紧让王虎把扫把拿开,自己扶着气得手都抖索的大伯母坐下,看着跪在地上还一脸不服的老三,微微皱眉。      “堂弟是觉得大堂嫂污蔑了你吗?我怎么看堂弟一脸不甘。”      老三一抬头,看着印象中安静的堂嫂子,一脸满不在乎到:“什么偷不偷的,不都是自家人,没钱了先借点,等有钱了还上不就行了。”      “你……你……你个逆子……”大伯母说着又要起身去打,媚枝赶紧制止。俞氏不屑的对着地上呸了口口水。      媚枝对着老三一脸无语,略带讽刺的道“我还真没想到,堂弟的说的借就是,不问自取。还真是特别,我记得圣人说过,贼是为不问自取者也。不晓得堂弟和圣人说的,谁才是对的呢。”      老三哽着脖子粗声道:“你……这是我家的事情,要你来说什么。”      媚枝轻笑:“一般阻止别人说话的人都是弱者,因为他们心里虚了,觉得没有理了,就想着让别人闭嘴,来逃避。真看不出,堂弟一个七尺男儿,竟然除了做偷儿外,还是个懦夫啊。”      “你说谁懦夫。”堂老三蹭的站了起来,举起拳头就要对着媚枝挥过去。      在别人的惊叫声中,媚枝一个矮身靠近老三,左手手肘对着他的肋骨狠狠一击,堂老三那挥起的拳头猛的一缩,另只手捂着胸口蹲了下去:“别动不动对女人挥拳。”      王虎这个时候也心有余悸的一把提起老三的领子,啪啪在他肚子上打了两拳:“你小子不要命了是吧,敢对你堂嫂动手,要是伤者她肚子的孩子,看我不打死你。”      大伯母在媚枝回手后,看到一脸痛苦的孩子就心疼的站了起来,在看到王虎那重重的两拳,更是疼的不得了,赶紧的上前去把孩子拉开,:“怎么样,有没伤着,有没伤着。”然后一个转头:“王虎,你怎么能打老三,要是给打坏了,可怎么好。”      媚枝翻了个白眼,你刚才拿扫把抡的时候咋没见你想到这个:“大伯母,既然你家现在忙,我和王虎就先回去了。”      大伯母一听赶紧松开儿子:“别介啊,没事,没事,这不就是小事,一下就过去了,是吧杏花。” 说完冲着在一旁的媳妇使了个眼色。      俞氏见了怪声怪气的恩了声。      大伯母一见赶紧转头笑着对媚枝说:“你看,这不没事了,杏花,你去把橱柜里放着的那几斤鸡蛋给拿出来,媚枝他们要买。”      俞氏一听有钱挣,脸上马上笑了起来,哪还有刚才那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蹬蹬的跑进厨房,不一会的提着满满一小篮子出来:“都要吗?这可以5斤多……不……快6斤了。”   说完有些心虚的看了下自家婆婆。      媚枝见了也笑了笑:“那就按6斤算吧,这钱也按长吴叔家的,大伯母您瞧行不。”      大伯行喜笑颜开:“行行行,杏花还不把篮子给他们。”      俞氏脸一僵,表情有些不信的问:“你们不称吗?”      “称什么称,都自家人,我们难道会坑他们不成。你这吃货,还不给王虎拿着。”大伯母还没等媚枝开口急急得打断。      媚枝笑了笑:“大伯母说的是,都是自家人,怎会坑。”说完也不看脸色自然的大伯母和脸色微红的俞氏,让王虎付了钱,便告辞。      看他们出了门,俞氏才满是遗憾的说:“早知道他们不称,我就说7斤,不说个10斤。”      大伯母一个白眼:“你个猪脑,5斤的鸡蛋说成10斤,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坑她是吧。还不快进屋收拾收拾,跟个泼妇一样,丢不丢人。”      俞氏一个瘪嘴:“我是泼妇还不是你那两个好儿子弄的,哼,我还这么见过这样的小叔子。”      “ 你……”看着一甩一扭往房间走去的儿媳妇,大伯母一个气闷,看到还傻在一旁的老五,一个盖头拍去:“你啊,什么不好学,学你那三哥。”      “我没有娘,是三哥一定要拉着我。”老五那个委屈。      大伯母恨恨一瞪,转头发现院子里的老三早已没了影子:“老三呢?这个天杀的,又给我跑哪去了。”      正往长吴叔家走去的媚枝和王虎正细细交谈,被突然跑上来的老三给吓了一跳。      王虎一看,赶紧伸手护着媚枝,对着面无表情的老三喝道:“你追来干什么,不服气,还想挨揍吗?”      老三把头一样避过王虎,对着后面的媚枝说:“你刚才那是什么招数,我想学。”      此话把王虎媚枝说的一愣愣,媚枝从王虎身后探出头:“你学来干什么?打架?”      老三一昂首:“我要去从军,我要去当大将军。”      瞬间,王虎和媚枝呆若木鸡立在原地,这娃儿的志向是不是太伟大了,缓过神的媚枝悠悠道:“好志向,只是我这只是强身健体,防止女子滑胎的保胎招数,堂弟要是想学,可以去保和堂的老大夫那请教。”      老三和王虎的头上,均飞过一排乌鸦般的瞧着媚枝。      媚枝对着两人笑了笑,眼神心虚的避开王虎往前面走着,王虎一看也对老三笑了笑,顺便还拍了拍老三的肩膀,一脸你好好保重的神情追上了媚枝的脚步。      一到长吴叔家,就看到聚集了不少人,长吴叔正拿着称去称各家的鸡蛋。罗氏一瞧见媚枝,赶紧的迎了出来,身子护在媚枝旁边,就怕那些唧唧咋咋的村人给碰着了。媚枝很是感激。      一个膀大腰圆,声音洪亮的妇人手臂挂着一篮子鸡蛋,眼尖的看到喊了起来。“哟,这就是要买鸡蛋的王老头家的儿媳妇媚枝是吧。听说怀了身子,怎么瞧不出来啊。”      媚枝抬头笑着说:“才三个月,穿着衣服显不出肚子来。”      另一个从人群里挤出来,对着媚枝上下打量了说:“三个月啦,还真看不出,我怀着小四的时候,两个多月,人就发福了,看看人家媚枝,怀了身子还跟个姑娘似得,水葱水葱的。”      前头那个妇人笑着伸手拍了下正说的人:“我说,强嫂子,你啥年龄啦,孩子都生了三四个了,还跟人家媚枝比,羞也不羞啊。”说完整院子人都哄笑起来。本来媚枝以为那个强嫂子会生气,却没想……      “瞧你说的,我这年龄咋啦,我家男人还说我一朵花似得呢。”说完一脸得意的扬了下头。      顿时满院子的笑声比刚才更甚,媚枝倚着王虎也低低笑起来,看来古代也不象书里写的那么的保守啊,至少在乡间还是比较放的开的,有着现代都市没有的人情味。      在熙熙攘攘一阵后,大家才慢慢散去。罗氏从家里拿了个大点的篮子,把鸡蛋小心的装进去,连带之前和鸡蛋全都放在一起。:“王虎你拿得时候可要小心,这鸡蛋易碎着,坐车的时候最好抱在自己怀里,不然非跌碎了不可。”      “好的,婶子,我省得。”      等全部弄好就要回去了,长吴叔突然冒出一句:“刚才,媚枝说要看田,可是想要种地?”      媚枝愣了下:“不是,我有些别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自家田租出去了。”      长吴说想了下:“这村里租得地好像没了,卖的倒有两家,你要不要去看看。”      “卖的啊?”媚枝皱了下头,这地会不会很贵啊,踌躇了下:“也行,那长吴叔先带我们去看看。”媚枝笑着问道。      “行行,我先带你们去看看地方,要是行,在跟他们谈价格得事情。”      媚枝转过头笑着说:“行,王虎把鸡蛋放下,我们先去田头。”      王虎带着疑惑,自己媳妇到底要做啥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进大伯母的院子,就看到一个20来岁的妇人追着一大一小的男孩打。 大伯母一看,赶紧的就冲上去一把拿下妇人手上的扫把,嚷嚷着:“你做什么,小叔子是你能的打。” 俞氏也就是大堂嫂一见是婆母,立刻就哭天抢地的坐到地上喊了起来,把刚进门的媚枝给吓了一跳,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小叔子竟然都偷起嫂子的陪嫁,还敢动手推我,你们瞧瞧,瞧瞧我这头上的包……”边说边冲着媚枝和王虎撩起额头散落的发,露出有些红肿的额头。 大伯母脸色阴沉涨红,气得抡起扫把挥向两个儿子:“我让你们偷东西,我让你们偷东西,好的不学给我学坏的,我打死你们,我打死你们。” 两个孩子边喊边逃,小一点的已经被打了好几下,已经只会站在那张着大嘴见天的哭了起来,大的还边躲边喊:“我没偷,我没偷。” 媚枝看了会,觉得闹心,便想上前去劝,王虎一看,赶紧伸手一拉:“我去,你还怀着身子,万一砸到了怎么办,站远点。” 说完只见他几步走到大伯母面前,伸手拿住扫把:“大伯母有事好好说,大堂嫂你也别哭了,起来好好说清楚,都是一家人,说不定是误会。” 大伯母满是怒气的瞪了眼儿子,又看了眼自家的大媳妇,把扫把一扔,往凳子上一坐:“说,给我说是怎么回事。老三你说。” 那个大点的估计十六七岁的老三瘪瘪嘴:“我和弟弟从外面回来,看到嫂子的门没关,桌上放着个荷包,我就去拿来看看,哪知嫂子看到,偏说我偷了,我一急就推了她。” 俞氏听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老三的鼻子大骂:“好你个老三,做了事情还不承认,我这荷包明明是放箱里的,我听着前头有卖麦芽糖,想着去买点给礼娃子尝尝,路不远就没锁了箱子,不成想我一回来,就看到你和老五在翻我的箱子。你这老三肯定又是在哪输了钱,起了贼心,肖想上我那嫁妆。我呸……你要不要脸,连嫂子的嫁妆你都想贪,怪不得到现在没人愿意给你说亲,婆婆,这日子我没法过了,我要分家。” “你浑说什么,家是能说就能分的。老三你给我跪下,你自己学不好也就行了,现在还攒着老五一起……”说着就又拿起旁边的扫把,对着老三的背一下一下的打下去,站在那哭泣的老五才10上头,早已吓的整个人抖索。那个跪地上的老三也硬起,硬式扛着不吱声。 对于这种大动粗的体罚,媚枝真的是不是很赞同,看了看脸上一脸活该的俞氏上前:“大伯母,快快停手,再打下去,堂弟的身子可要被打坏了。” 大伯母一听更是抡的高高的:“打死了活该,我就当没生过,从来不让人安生,现在竟然还偷起了他嫂子的嫁妆钱,传出去,我老王家可没呆在村里了。”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媚枝赶紧让王虎把扫把拿开,自己扶着气得手都抖索的大伯母坐下,看着跪在地上还一脸不服的老三,微微皱眉。 “堂弟是觉得大堂嫂污蔑了你吗?我怎么看堂弟一脸不甘。” 老三一抬头,看着印象中安静的堂嫂子,一脸满不在乎到:“什么偷不偷的,不都是自家人,没钱了先借点,等有钱了还上不就行了。” “你……你……你个逆子……”大伯母说着又要起身去打,媚枝赶紧制止。俞氏不屑的对着地上呸了口口水。 媚枝对着老三一脸无语,略带讽刺的道“我还真没想到,堂弟的说的借就是,不问自取。还真是特别,我记得圣人说过,贼是为不问自取者也。不晓得堂弟和圣人说的,谁才是对的呢。” 老三哽着脖子粗声道:“你……这是我家的事情,要你来说什么。” 媚枝轻笑:“一般阻止别人说话的人都是弱者,因为他们心里虚了,觉得没有理了,就想着让别人闭嘴,来逃避。真看不出,堂弟一个七尺男儿,竟然除了做偷儿外,还是个懦夫啊。” “你说谁懦夫。”堂老三蹭的站了起来,举起拳头就要对着媚枝挥过去。 在别人的惊叫声中,媚枝一个矮身靠近老三,左手手肘对着他的肋骨狠狠一击,堂老三那挥起的拳头猛的一缩,另只手捂着胸口蹲了下去:“别动不动对女人挥拳。” 王虎这个时候也心有余悸的一把提起老三的领子,啪啪在他肚子上打了两拳:“你小子不要命了是吧,敢对你堂嫂动手,要是伤者她肚子的孩子,看我不打死你。” 大伯母在媚枝回手后,看到一脸痛苦的孩子就心疼的站了起来,在看到王虎那重重的两拳,更是疼的不得了,赶紧的上前去把孩子拉开,:“怎么样,有没伤着,有没伤着。”然后一个转头:“王虎,你怎么能打老三,要是给打坏了,可怎么好。” 媚枝翻了个白眼,你刚才拿扫把抡的时候咋没见你想到这个:“大伯母,既然你家现在忙,我和王虎就先回去了。” 大伯母一听赶紧松开儿子:“别介啊,没事,没事,这不就是小事,一下就过去了,是吧杏花。” 说完冲着在一旁的媳妇使了个眼色。 俞氏见了怪声怪气的恩了声。 大伯母一见赶紧转头笑着对媚枝说:“你看,这不没事了,杏花,你去把橱柜里放着的那几斤鸡蛋给拿出来,媚枝他们要买。” 俞氏一听有钱挣,脸上马上笑了起来,哪还有刚才那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蹬蹬的跑进厨房,不一会的提着满满一小篮子出来:“都要吗?这可以5斤多……不……快6斤了。” 说完有些心虚的看了下自家婆婆。 媚枝见了也笑了笑:“那就按6斤算吧,这钱也按长吴叔家的,大伯母您瞧行不。” 大伯行喜笑颜开:“行行行,杏花还不把篮子给他们。” 俞氏脸一僵,表情有些不信的问:“你们不称吗?” “称什么称,都自家人,我们难道会坑他们不成。你这吃货,还不给王虎拿着。”大伯母还没等媚枝开口急急得打断。 媚枝笑了笑:“大伯母说的是,都是自家人,怎会坑。”说完也不看脸色自然的大伯母和脸色微红的俞氏,让王虎付了钱,便告辞。 看他们出了门,俞氏才满是遗憾的说:“早知道他们不称,我就说7斤,不说个10斤。” 大伯母一个白眼:“你个猪脑,5斤的鸡蛋说成10斤,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坑她是吧。还不快进屋收拾收拾,跟个泼妇一样,丢不丢人。” 俞氏一个瘪嘴:“我是泼妇还不是你那两个好儿子弄的,哼,我还这么见过这样的小叔子。” “ 你……”看着一甩一扭往房间走去的儿媳妇,大伯母一个气闷,看到还傻在一旁的老五,一个盖头拍去:“你啊,什么不好学,学你那三哥。” “我没有娘,是三哥一定要拉着我。”老五那个委屈。 大伯母恨恨一瞪,转头发现院子里的老三早已没了影子:“老三呢?这个天杀的,又给我跑哪去了。” 正往长吴叔家走去的媚枝和王虎正细细交谈,被突然跑上来的老三给吓了一跳。 王虎一看,赶紧伸手护着媚枝,对着面无表情的老三喝道:“你追来干什么,不服气,还想挨揍吗?” 老三把头一样避过王虎,对着后面的媚枝说:“你刚才那是什么招数,我想学。” 此话把王虎媚枝说的一愣愣,媚枝从王虎身后探出头:“你学来干什么?打架?” 老三一昂首:“我要去从军,我要去当大将军。” 瞬间,王虎和媚枝呆若木鸡立在原地,这娃儿的志向是不是太伟大了,缓过神的媚枝悠悠道:“好志向,只是我这只是强身健体,防止女子滑胎的保胎招数,堂弟要是想学,可以去保和堂的老大夫那请教。” 老三和王虎的头上,均飞过一排乌鸦般的瞧着媚枝。 媚枝对着两人笑了笑,眼神心虚的避开王虎往前面走着,王虎一看也对老三笑了笑,顺便还拍了拍老三的肩膀,一脸你好好保重的神情追上了媚枝的脚步。 一到长吴叔家,就看到聚集了不少人,长吴叔正拿着称去称各家的鸡蛋。罗氏一瞧见媚枝,赶紧的迎了出来,身子护在媚枝旁边,就怕那些唧唧咋咋的村人给碰着了。媚枝很是感激。 一个膀大腰圆,声音洪亮的妇人手臂挂着一篮子鸡蛋,眼尖的看到喊了起来。“哟,这就是要买鸡蛋的王老头家的儿媳妇媚枝是吧。听说怀了身子,怎么瞧不出来啊。” 媚枝抬头笑着说:“才三个月,穿着衣服显不出肚子来。” 另一个从人群里挤出来,对着媚枝上下打量了说:“三个月啦,还真看不出,我怀着小四的时候,两个多月,人就发福了,看看人家媚枝,怀了身子还跟个姑娘似得,水葱水葱的。” 前头那个妇人笑着伸手拍了下正说的人:“我说,强嫂子,你啥年龄啦,孩子都生了三四个了,还跟人家媚枝比,羞也不羞啊。”说完整院子人都哄笑起来。本来媚枝以为那个强嫂子会生气,却没想…… “瞧你说的,我这年龄咋啦,我家男人还说我一朵花似得呢。”说完一脸得意的扬了下头。 顿时满院子的笑声比刚才更甚,媚枝倚着王虎也低低笑起来,看来古代也不象书里写的那么的保守啊,至少在乡间还是比较放的开的,有着现代都市没有的人情味。 在熙熙攘攘一阵后,大家才慢慢散去。罗氏从家里拿了个大点的篮子,把鸡蛋小心的装进去,连带之前和鸡蛋全都放在一起。:“王虎你拿得时候可要小心,这鸡蛋易碎着,坐车的时候最好抱在自己怀里,不然非跌碎了不可。” “好的,婶子,我省得。” 等全部弄好就要回去了,长吴叔突然冒出一句:“刚才,媚枝说要看田,可是想要种地?” 媚枝愣了下:“不是,我有些别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自家田租出去了。” 长吴说想了下:“这村里租得地好像没了,卖的倒有两家,你要不要去看看。” “卖的啊?”媚枝皱了下头,这地会不会很贵啊,踌躇了下:“也行,那长吴叔先带我们去看看。”媚枝笑着问道。 “行行,我先带你们去看看地方,要是行,在跟他们谈价格得事情。” 媚枝转过头笑着说:“行,王虎把鸡蛋放下,我们先去田头。” 王虎带着疑惑,自己媳妇到底要做啥啊。 ☆、手里有地啦   长吴叔在路上简单介绍起对方的情况,一家是儿子赌博欠了债想卖,一家是老父生病想把地给卖出去,只是现在已经过了播种时节,地里原来的农作物成熟了还得还一半给原主,很多人不愿意。      媚枝先到的是老父生病的那一家,长吴叔指着指着东边离河滩不远的土地说道:“那就是王田贵家的地。“      只见那五亩土地自西向东连成一片,地里都长满了饱满的麦穗,一阵河风吹过刮起滚滚麦浪,煞是好看。媚枝也不懂地的好坏,只觉的庄稼生的好也该是好地。      倒是王虎是个懂行的,走到田坎边,蹲□子用手抓了一些田里的土壤,仔细看了起来。土壤湿润松软,捏起来微微成膏粉状,颜色灰黑有油脂感,抬起头说:“这地看来王田贵家费了不少心,这卖价不低吧。”      媚枝看着不远处就是河滩地,不知会不会涨水涨上来。问道:“长吴叔,这河水会不会涨上来。”      长吴介绍道:“不会,这小河是山上流下来两条的溪水汇合而成,平日水流就缓,再说还有这河滩地呢,你看那河滩地上不是还种着东西的吗。真要涨水别人还敢往上面种粮食啊。”      媚枝仔细一看,那河滩地上是种了一些作物,只是看起来稀稀疏疏的,之前还以为是荒草。“还真是,我还以为是杂草呢。”      “这地石子多,地又旱,当然长不出多少东西。只不过这地便宜,听人说才二两多点一亩,种点杂粮也能贴补点。”长吴叔解释道。      “媳妇啊,这买地是不是得先跟自家爹娘说声。”王虎在旁边小声的说。      媚枝知道说是要说,但是这地得她自己买,不能让公婆插手,这自己的东西自己心里放心。点了点头。心里在算计起来,这河滩地比那肥沃的田更合她的意。在前世的时候她老家就有养殖场,用渔网把小溪水面围起来,直接在溪边建鸭舍,白天就赶到溪水里找食,晚上就赶回鸭舍。      这可是条生财之道,养了鸭鹅既可以卖蛋也可以卖肉,以后长成了卖给镇上的酒楼,可以赚不少钱呢。只是这里离家太远,自家养着不太方便。媚枝心里有了想法,便转头跟长吴叔道:“长吴叔,你知不知道这河滩地是谁家的,他家有没要卖。”      “啊……你要买这地?”      媚枝“是,您帮我问问,今天时候也不早,我和王虎还得搭牛车回去,过两天我再过来。”      长吴叔点点头:“行,帮你问问没问题,只是你和王虎可要考虑好,这地种不了啥好东西。”      回了长吴家,王虎抱着一篮蛋和媚枝往和牛车说好的地方走去。坐在车上,媚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在想钱啊,买地的钱买鸡鸭的钱哪来。      “媳妇啊,你真打算买那地啊。“      “恩。“媚枝沉静在自己思绪里,淡淡敷衍了一句。      王虎抱着篮子也不在意:“你想做什么啊,这地看着就是种不了啥东西,而且我们连自家的地都没时间照顾佃给了别人。“      媚枝抬起头,悠悠道:“我知道,我是想拿来建个养殖场,我放在房里的那些蛋你看到了吧,那些是我做出来的,我已经收了3家酒楼的订金了,今天收的蛋就是拿回去加工的。等以后生意好了,我们肯定需要更多的蛋,那些家禽的肉也能换钱。”      王虎嘴巴张的大大,没想到自己媳妇不声不响,都做起了生意。      媚枝等了一会没见王虎有回应抬起头:“咋啦,怎么不说话。”      王虎吞咽了下口水:“那个,娘知道吗?”      媚枝睨了眼:“知道一点我在捣鼓,但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不想说,我想自己赚钱,你会不会认为我不孝顺。”      王虎脸色有些别扭,一直来的思想就是有啥都是一家人的,媚枝这种小算盘和他一直以为的有些背道而驰。      媚枝转头:“你也别怪我小心眼,这手里没钱我没安全感,虽然家里婆婆对我什么都不缺,但是我想买点啥好的,荷包里没钱,我心慌,以后有了孩子,我想要做到,他看到啥喜欢的我都能买的起,我这次也不想着从家里拿钱,我会自己想办法。”      王虎听了一个瞪眼:“说啥呢,你就算不想着从爹娘那要钱,不是还有我吗?再说了以后孩子也是我的,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只是真弄成了,你大着肚子,我又当值,谁去管啊。”      媚枝听到王虎说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感动,定定的看着王虎:“夫君,你真好,这个人手的事情总会有办法的,对了,我们没筹到钱先不要和爹娘说行不。”媚枝是怕王氏眼光短浅,嚷嚷着反对,阻止,等自己资金到位了,地契到手,她同意不同意都已经不影响了。      “恩。”      ………………      30斤的蛋其实真的不多,媚枝弄好茶叶,盐,草木灰,黄沙,分别制作皮蛋和咸鸭蛋,因着这两种蛋均需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所以媚枝专门在放杂物的厢房弄了两个木箱分别放进去,做上记号。      媚枝和王虎两人算了下,前期投资大概需要20两左右,但两人总共现在只有3两700文,后面有可能自己买蛋来腌制,不然怕万一市场反应好,销售跟不上,这样一算25两的启动资金才是保险的。只是25两啊,在古代普通家庭是笔大财啊。      这个时候媚枝突然想起那天夜玄的花银子的豪气,呜呜……羡慕嫉妒恨啊。      经过四天,王虎从同僚那,还有以前关系近的商户那,都借了个遍。虽然王虎利用了捕头身份,但好在这次是写了借条的。媚枝虽然知道不好,但是难为人没钱啊,只要以后自己还上了,利用□份也是可以原谅的是吧。媚枝拿着银子,在心里小小羞愧了下。      有了钱就好办事,媚枝赶紧拉着王虎又到了王家村,一进村就直奔王长吴家。      …………      王虎上前敲门:“罗婶,在家吗?”      一会儿院里传来声音;“在,是谁啊。”      “是我,王虎。”      门吱呀被打开,罗婶赶紧迎了进来:“今儿怎么来了,是找长吴吗?”      媚枝笑着说:“是的,长吴叔也跟罗婶说过了吗?”      罗婶忙搬凳子给两人:“说了说了,也帮你们问了,昨天还在念叨着呢,这刚去了田里,我让香翠去喊。”说完转头对着屋里喊了起来,不一时一个7八岁的女孩抱着一个2岁多的娃娃出来:“娘什么事啊。”      “来,把金宝给我,你去田里把爹给叫回来,就说王虎大哥他们来了。”罗婶伸手去接。      香翠点了点头,提起小裙子就往外跑。媚枝看着罗婶怀里的小孩觉得有趣,起来伸手去逗弄那小团子:“好可爱啊,会说话了吗?”      罗婶笑眯眯说:“会说了,哪可爱了,这孩子淘气着,比我生前两个的时候,多费了许多劲,出来后更是使劲的折腾,没得累人。”      媚枝看着正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自己的金宝,更觉有趣,拿手去戳他的脸蛋,却不想小家伙一转脸,对着手指头给咬了下去,还顺带的吸允了起来。把媚枝给愣的一怔一怔。      罗婶看了赶紧的让小家伙松开:“你瞧,刚说着就捣蛋上了。”      王虎也瞧着稀奇,站起来凑到金宝面前咧嘴一笑,却没想到金宝一见他,嘴巴一憋一张立刻大哭了起来。      媚枝瞧了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王虎原来你的长相可以吓哭孩子啊。”      王虎一脸郁闷。      几人正说着,院门被正扛着锄头和畚箕的长吴叔推开,后边还跟着小跑来着的香翠。“让你们等了。“      王虎上前帮着拿锄头:“是我们麻烦长吴叔才是。”      等长吴叔放好东西,简单的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就带着两人去了村里的王田贵家。      原来这河滩那地也是王田贵家的,只是地不好,大多人不会去买,所以就没想着说卖,却没想到前几天长吴来打听价格,把他们正愁的皱眉的一家人惊喜了一下。如果那河滩地卖了,就不用卖那几亩好田了。等老父病治好后,也不愁家里没田种地。      长吴叔一进院子就喊着王田贵的名字。一个30出头穿着粗布短衫的,面色憔悴的男子走了出来。看到是长吴带着人来,面色激动。      “长吴兄,快请进,这两位可是您上次说过的买家。”      长吴赶紧道:“是,这就是王虎和他媳妇徐氏。就住在我家隔壁,现在是捕头搬去了城里。”      “啊。是王捕头啊,快坐快坐,我家简陋,你别嫌弃。”说着赶紧在长凳上用袖子擦了擦。      王虎大概是见惯了普通百姓对他的奉承,但是媚枝不习惯,她上前笑着阻止了王田贵的动作:“王大叔别忙了,这凳子干净的很,我们坐下说吧。”      “哎……好好。”王田贵一愣,有些拘束的说着。      媚枝转头一把拉了下王虎,四个人均落座。      王田贵至从知道王虎是捕头后,就没了开始的爽朗,说话也有些畏缩:“这个,长吴兄,你有跟王捕头说了那河滩地种不了啥好庄稼的吗?”      媚枝看着王田贵一脸小心翼翼怕他们不知情来个翻脸,捅了捅身边面无表情的王虎。王虎睨了眼道:“我们看过了,就是买你那块长势不好的地,你开个价。”      王虎一番简单利落带着命令的话,把本身就有些担心的王田贵给吓的愣了愣。      媚枝翻了个白眼赶紧笑道:“王大叔,你那地我们已经看过了,你别担心,这地我不拿来种庄稼,有别的用处,那地的价格你想怎么卖。”      王田贵看了看长吴,又看了看一直笑颜连连的媚枝,才稍稍放下心:“既然你们都已经看过了,我也就放心了,至于那价格,你们看着给好了,也不值几个钱。”      媚枝一听转头看了雅墨长吴叔,长吴点了下头,对着低头看着自己膝盖的王田贵:“我说田贵,你这是干什么,王虎和他媳妇是诚心来买地的,多少就是多少,你这样他们是买还是不买。”      “我……”王田贵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干巴巴的道:“那,那就1两银子一亩吧。”      王虎和媚枝一个对视,是不是太便宜了,媚枝当下转头看着长吴叔,只见他瞧着王田贵的脸色明显不好,心里顿时明白,这价格肯定是太低了,王田贵肯定还在担心他们是以买的名义来豪夺的。      媚枝打开荷包,拿出8两银子放在桌上:“王大叔,你那地有4亩多点,我打听过,那河滩地虽然不值钱但也能卖到2两多一亩,我呢也就占点便宜,给您八两,按2两一亩算,那多出的几分地就算您送我们的,您瞧行不。”      王田贵简直不相信,这比原来他和婆娘预计的还多了一两银子,一时间喜的不知道该如何。      媚枝瞧了也知道对方愿意,把银子往前一放:“如果王大叔同意,我们现在就去把地契给办了。”      “行行,我现在就去把地契给拿来。”说着激动的站起来去了隔壁厢房。      长吴叔倒是满脸感激:“媚枝多谢你。”      媚枝笑着:“还是我占了便宜,我倒是要好好谢谢长吴叔,多亏了有你,才能让我买到这合意的地。”      没多久,王田贵拿着地契出来,一行人去了地保那,写了新的契约,等弄好后,媚枝捧着全新的写着自己名字的地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自己现在是有地的地主婆啦。       作者有话要说:长吴叔在路上简单介绍起对方的情况,一家是儿子赌博欠了债想卖,一家是老父生病想把地给卖出去,只是现在已经过了播种时节,地里原来的农作物成熟了还得还一半给原主,很多人不愿意。 媚枝先到的是老父生病的那一家,长吴叔指着指着东边离河滩不远的土地说道:“那就是王田贵家的地。“ 只见那五亩土地自西向东连成一片,地里都长满了饱满的麦穗,一阵河风吹过刮起滚滚麦浪,煞是好看。媚枝也不懂地的好坏,只觉的庄稼生的好也该是好地。 倒是王虎是个懂行的,走到田坎边,蹲下身子用手抓了一些田里的土壤,仔细看了起来。土壤湿润松软,捏起来微微成膏粉状,颜色灰黑有油脂感,抬起头说:“这地看来王田贵家费了不少心,这卖价不低吧。” 媚枝看着不远处就是河滩地,不知会不会涨水涨上来。问道:“长吴叔,这河水会不会涨上来。” 长吴介绍道:“不会,这小河是山上流下来两条的溪水汇合而成,平日水流就缓,再说还有这河滩地呢,你看那河滩地上不是还种着东西的吗。真要涨水别人还敢往上面种粮食啊。” 媚枝仔细一看,那河滩地上是种了一些作物,只是看起来稀稀疏疏的,之前还以为是荒草。“还真是,我还以为是杂草呢。” “这地石子多,地又旱,当然长不出多少东西。只不过这地便宜,听人说才二两多点一亩,种点杂粮也能贴补点。”长吴叔解释道。 “媳妇啊,这买地是不是得先跟自家爹娘说声。”王虎在旁边小声的说。 媚枝知道说是要说,但是这地得她自己买,不能让公婆插手,这自己的东西自己心里放心。点了点头。心里在算计起来,这河滩地比那肥沃的田更合她的意。在前世的时候她老家就有养殖场,用渔网把小溪水面围起来,直接在溪边建鸭舍,白天就赶到溪水里找食,晚上就赶回鸭舍。 这可是条生财之道,养了鸭鹅既可以卖蛋也可以卖肉,以后长成了卖给镇上的酒楼,可以赚不少钱呢。只是这里离家太远,自家养着不太方便。媚枝心里有了想法,便转头跟长吴叔道:“长吴叔,你知不知道这河滩地是谁家的,他家有没要卖。” “啊……你要买这地?” 媚枝“是,您帮我问问,今天时候也不早,我和王虎还得搭牛车回去,过两天我再过来。” 长吴叔点点头:“行,帮你问问没问题,只是你和王虎可要考虑好,这地种不了啥好东西。” 回了长吴家,王虎抱着一篮蛋和媚枝往和牛车说好的地方走去。坐在车上,媚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在想钱啊,买地的钱买鸡鸭的钱哪来。 “媳妇啊,你真打算买那地啊。“ “恩。“媚枝沉静在自己思绪里,淡淡敷衍了一句。 王虎抱着篮子也不在意:“你想做什么啊,这地看着就是种不了啥东西,而且我们连自家的地都没时间照顾佃给了别人。“ 媚枝抬起头,悠悠道:“我知道,我是想拿来建个养殖场,我放在房里的那些蛋你看到了吧,那些是我做出来的,我已经收了3家酒楼的订金了,今天收的蛋就是拿回去加工的。等以后生意好了,我们肯定需要更多的蛋,那些家禽的肉也能换钱。” 王虎嘴巴张的大大,没想到自己媳妇不声不响,都做起了生意。 媚枝等了一会没见王虎有回应抬起头:“咋啦,怎么不说话。” 王虎吞咽了下口水:“那个,娘知道吗?” 媚枝睨了眼:“知道一点我在捣鼓,但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不想说,我想自己赚钱,你会不会认为我不孝顺。” 王虎脸色有些别扭,一直来的思想就是有啥都是一家人的,媚枝这种小算盘和他一直以为的有些背道而驰。 媚枝转头:“你也别怪我小心眼,这手里没钱我没安全感,虽然家里婆婆对我什么都不缺,但是我想买点啥好的,荷包里没钱,我心慌,以后有了孩子,我想要做到,他看到啥喜欢的我都能买的起,我这次也不想着从家里拿钱,我会自己想办法。” 王虎听了一个瞪眼:“说啥呢,你就算不想着从爹娘那要钱,不是还有我吗?再说了以后孩子也是我的,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只是真弄成了,你大着肚子,我又当值,谁去管啊。” 媚枝听到王虎说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感动,定定的看着王虎:“夫君,你真好,这个人手的事情总会有办法的,对了,我们没筹到钱先不要和爹娘说行不。”媚枝是怕王氏眼光短浅,嚷嚷着反对,阻止,等自己资金到位了,地契到手,她同意不同意都已经不影响了。 “恩。” ……………… 30斤的蛋其实真的不多,媚枝弄好茶叶,盐,草木灰,黄沙,分别制作皮蛋和咸鸭蛋,因着这两种蛋均需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所以媚枝专门在放杂物的厢房弄了两个木箱分别放进去,做上记号。 媚枝和王虎两人算了下,前期投资大概需要20两左右,但两人总共现在只有3两700文,后面有可能自己买蛋来腌制,不然怕万一市场反应好,销售跟不上,这样一算25两的启动资金才是保险的。只是25两啊,在古代普通家庭是笔大财啊。 这个时候媚枝突然想起那天夜玄的花银子的豪气,呜呜……羡慕嫉妒恨啊。 经过四天,王虎从同僚那,还有以前关系近的商户那,都借了个遍。虽然王虎利用了捕头身份,但好在这次是写了借条的。媚枝虽然知道不好,但是难为人没钱啊,只要以后自己还上了,利用下身份也是可以原谅的是吧。媚枝拿着银子,在心里小小羞愧了下。 有了钱就好办事,媚枝赶紧拉着王虎又到了王家村,一进村就直奔王长吴家。 ………… 王虎上前敲门:“罗婶,在家吗?” 一会儿院里传来声音;“在,是谁啊。” “是我,王虎。” 门吱呀被打开,罗婶赶紧迎了进来:“今儿怎么来了,是找长吴吗?” 媚枝笑着说:“是的,长吴叔也跟罗婶说过了吗?” 罗婶忙搬凳子给两人:“说了说了,也帮你们问了,昨天还在念叨着呢,这刚去了田里,我让香翠去喊。”说完转头对着屋里喊了起来,不一时一个7八岁的女孩抱着一个2岁多的娃娃出来:“娘什么事啊。” “来,把金宝给我,你去田里把爹给叫回来,就说王虎大哥他们来了。”罗婶伸手去接。 香翠点了点头,提起小裙子就往外跑。媚枝看着罗婶怀里的小孩觉得有趣,起来伸手去逗弄那小团子:“好可爱啊,会说话了吗?” 罗婶笑眯眯说:“会说了,哪可爱了,这孩子淘气着,比我生前两个的时候,多费了许多劲,出来后更是使劲的折腾,没得累人。” 媚枝看着正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自己的金宝,更觉有趣,拿手去戳他的脸蛋,却不想小家伙一转脸,对着手指头给咬了下去,还顺带的吸允了起来。把媚枝给愣的一怔一怔。 罗婶看了赶紧的让小家伙松开:“你瞧,刚说着就捣蛋上了。” 王虎也瞧着稀奇,站起来凑到金宝面前咧嘴一笑,却没想到金宝一见他,嘴巴一憋一张立刻大哭了起来。 媚枝瞧了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王虎原来你的长相可以吓哭孩子啊。” 王虎一脸郁闷。 几人正说着,院门被正扛着锄头和畚箕的长吴叔推开,后边还跟着小跑来着的香翠。“让你们等了。“ 王虎上前帮着拿锄头:“是我们麻烦长吴叔才是。” 等长吴叔放好东西,简单的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就带着两人去了村里的王田贵家。 原来这河滩那地也是王田贵家的,只是地不好,大多人不会去买,所以就没想着说卖,却没想到前几天长吴来打听价格,把他们正愁的皱眉的一家人惊喜了一下。如果那河滩地卖了,就不用卖那几亩好田了。等老父病治好后,也不愁家里没田种地。 长吴叔一进院子就喊着王田贵的名字。一个30出头穿着粗布短衫的,面色憔悴的男子走了出来。看到是长吴带着人来,面色激动。 “长吴兄,快请进,这两位可是您上次说过的买家。” 长吴赶紧道:“是,这就是王虎和他媳妇徐氏。就住在我家隔壁,现在是捕头搬去了城里。” “啊。是王捕头啊,快坐快坐,我家简陋,你别嫌弃。”说着赶紧在长凳上用袖子擦了擦。 王虎大概是见惯了普通百姓对他的奉承,但是媚枝不习惯,她上前笑着阻止了王田贵的动作:“王大叔别忙了,这凳子干净的很,我们坐下说吧。” “哎……好好。”王田贵一愣,有些拘束的说着。 媚枝转头一把拉了下王虎,四个人均落座。 王田贵至从知道王虎是捕头后,就没了开始的爽朗,说话也有些畏缩:“这个,长吴兄,你有跟王捕头说了那河滩地种不了啥好庄稼的吗?” 媚枝看着王田贵一脸小心翼翼怕他们不知情来个翻脸,捅了捅身边面无表情的王虎。王虎睨了眼道:“我们看过了,就是买你那块长势不好的地,你开个价。” 王虎一番简单利落带着命令的话,把本身就有些担心的王田贵给吓的愣了愣。 媚枝翻了个白眼赶紧笑道:“王大叔,你那地我们已经看过了,你别担心,这地我不拿来种庄稼,有别的用处,那地的价格你想怎么卖。” 王田贵看了看长吴,又看了看一直笑颜连连的媚枝,才稍稍放下心:“既然你们都已经看过了,我也就放心了,至于那价格,你们看着给好了,也不值几个钱。” 媚枝一听转头看了雅墨长吴叔,长吴点了下头,对着低头看着自己膝盖的王田贵:“我说田贵,你这是干什么,王虎和他媳妇是诚心来买地的,多少就是多少,你这样他们是买还是不买。” “我……”王田贵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干巴巴的道:“那,那就1两银子一亩吧。” 王虎和媚枝一个对视,是不是太便宜了,媚枝当下转头看着长吴叔,只见他瞧着王田贵的脸色明显不好,心里顿时明白,这价格肯定是太低了,王田贵肯定还在担心他们是以买的名义来豪夺的。 媚枝打开荷包,拿出8两银子放在桌上:“王大叔,你那地有4亩多点,我打听过,那河滩地虽然不值钱但也能卖到2两多一亩,我呢也就占点便宜,给您八两,按2两一亩算,那多出的几分地就算您送我们的,您瞧行不。” 王田贵简直不相信,这比原来他和婆娘预计的还多了一两银子,一时间喜的不知道该如何。 媚枝瞧了也知道对方愿意,把银子往前一放:“如果王大叔同意,我们现在就去把地契给办了。” “行行,我现在就去把地契给拿来。”说着激动的站起来去了隔壁厢房。 长吴叔倒是满脸感激:“媚枝多谢你。” 媚枝笑着:“还是我占了便宜,我倒是要好好谢谢长吴叔,多亏了有你,才能让我买到这合意的地。” 没多久,王田贵拿着地契出来,一行人去了地保那,写了新的契约,等弄好后,媚枝捧着全新的写着自己名字的地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自己现在是有地的地主婆啦。 ☆、婆媳大冲突   出了村子,王虎看着还在傻笑的媳妇,伸手拍了下她的头:“还高兴啊。那块破地都能把你高兴那样。”      媚枝揉了揉头,转脸瞪着他:“破地也是地,哼,我就是高兴咋了。我是地主婆啦。”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媳妇啊,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就你那几亩鸟不生蛋的地,就是地主婆了。那你那让些拥有几倾肥沃土地主不是呕死啊,哈哈哈……哈哈……太招笑啦哈哈……”      媚枝看着一脸不给面子狂笑的王虎,气的从地上拿起一小块石头,照着他的手背就扔过去,只见王虎一个吃痛停下笑,直甩手,媚枝一瞧,得意洋洋的从王虎面前一扭一扭的过去。      王虎看了眼自己媳妇那小人得志,眼冒金星的贪财样子,不仅没觉得有自家老娘那势利俗气的样子,心里反而觉得好看,稀罕。甩甩头,赶紧跟上她的脚步,今天除了买地,还要去岳母家,因人手问题,他们想到了媚枝的娘家哥哥。      媚枝的娘家在王家村的隔壁村,过一条小河就到了,在村口的屠夫家买了两斤猪肉就算进门礼物了。      媚枝对这个身子的娘家人完全没有印象,所以一路都是王虎带头走的,到了地方也是王虎先叫人媚枝跟着喊。      媚枝上面有一个哥哥已经成婚多年,膝下也有了一子一女,儿子5岁女儿3岁,下面一个16岁的小妹已经在去年嫁人了,妹夫家也是同村人,现在怀着6个月的身孕,听到姐姐来了,大着肚子从婆家过来。      还有13岁的弟弟,在村里的私塾上课,媚枝爹一直做梦都想有个当官的儿子,好让他当当老爷的滋味,好在小弟徐任士是个读书的料,所以虽然家里条件不是很宽裕但是还是努力供着他去上学。      画枝瞧着从进门就很少说话的姐姐,总觉得和以前有哪不一样:“姐姐,你现在怀了孩子,你婆婆是不是对你好了很多啊,还打骂你吗?我今儿看姐夫对你好像都好了很多了。”      媚枝细细的在刘氏脸上找她们的相似点,可惜除了一双大眼相似外,她还真找不出其他的相似,在转头看着怀着身孕一脸幸福的妹妹,确定这家人是这个身子的原家人。因为这妹妹虽然有些发福,但还是看的出和自己的相似点。      媚枝笑了笑,看了下房间里的两人:“恩,好了很多。”      刘氏一听,攒的眉头也放开来:“好就好,你这两年没身孕,你都不知道娘比你还急,就怕王家一个不满意给你休了回来。现在好了,现在好了,谢谢菩萨保佑。你以后可少出来走动,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不想着好好养着,还到处走,你婆婆怎么也不说说你。”      媚枝看着刘氏那埋怨的关心,想到现代前世的娘,眼眶有些微酸道:“娘,我知道了,今儿不也是有事情来找你们嘛。”      刘氏看了看,自家院子正说话的三个男人,转头小声问:“是什么事情啊。”      画枝也一脸好奇看着姐姐,这大着肚子还来娘家,肯定什么大事。      “是这样的,我买了一块河滩地,想专门弄个鸡鸭的养殖场,想问问哥哥可否愿意去帮我打理,当然不是白帮忙。”      “什么,你买了地?你哪来的钱啊。”刘氏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家女儿。      媚枝笑了笑:“是王虎去找人借得,我想做点事情。”      刘氏一脸不赞同的站起来,松开的眉头又皱在一起道:“这……这……你一个女人家做啥事情啊,这王虎怎么的也由着你胡闹,你公公婆婆也同意?你这怀着身子怎么好操劳这些事情。”      媚枝没想到婆婆那关还没过,自家娘亲这就遭道数落,晕死啊。“娘,我这不是找哥哥来帮忙,我又不自己弄,累不到的。”      “你咋好好想起办什么养殖场,我怎么听都没听过,这鸡鸭谁家没有,你办了卖给谁啊。而且这鸡鸭多了可不好养活,一不小心就会病死,你这不是拿钱瞎胡闹。不行,不行……我得找王虎说说,你啥时买的地,赶紧给我退了去,这借钱的生意你也敢做。”说着就要往院子里去。      媚枝赶紧的站起来,阻止刘氏:“娘,娘,你先听我说完行不。”      画枝在一旁看着两人,也站起来:“娘,你别激动,先听听姐姐怎么说。”      刘氏瞅了瞅两个女儿,才不甘愿的坐下。      媚枝这才慢慢说出自己自己的蛋生意和养殖场的打算。      而王虎那却谈的相当顺利,一直在家务农的大哥徐人德听了后,倒是很有兴趣,只是担心没弄过,怕弄不好。      徐父则沉思了说了句:“这行不行的通,万一弄了卖不出去,可不就亏大了。”      王虎一个语塞,其实他对媚枝说的也存着担心,从没做过生意的他其实也没底,只是看着自己媳妇那兴奋劲,自己也就不好泼凉水,再加上那芋头饭的成功,自己也相信了娘说的那旺家之说。      吃过午饭后,媚枝和王虎也起身告辞,基本上虽然大家持怀疑心态,但也说定了,等媚枝回去和婆家说好后,就开始动工。      ………………      晚上王氏瞪着眼睛张大嘴巴:“什么,你们不声不响的就买了地,你……你……还有王虎,你竟然也敢私下去借钱,你们……你们……反了天是吧,都能耐了,都翅膀硬了,都敢自己做主了。”      说完气的把桌子拍的震天响:“还办什么养殖场,这么大的事情,说都不说一声,就私自去弄,你们眼里有没有爹娘。现在来个先宰后奏算什么意思啊。”      王虎坐在位置解释道:“娘,我们只是想弄点事情做做,这不是去王家村买蛋的时候,看到那地,媚枝突然想到的。本来也想跟你们说,但是又怕你们不同意,毕竟那地不是好地,那养殖场也是第一次弄,怕你们知道了担心。”      王氏正要说话,王老头敲了敲筷子说:“媚枝,你想做事情也是为家里增加收入,只是毕竟买地这些是大事,你没跟家里商量就是错的。”      媚枝站了起来低头说:“爹说的对,是媚枝不对,娘你生媚枝的气也是对的。是媚枝当初考虑不周,只想着那地有用处,又想着万一你们不同意被别人买了去,就急急得让王虎去借钱。但是娘你放心,那养殖场弄好了绝对是赚钱的。”      王氏黑着脸粗声粗气:“就那破地你还担心别人买了去,也就你这傻子会去买。还借人那么多钱,你知道不知道我辛辛苦苦一个月连本带利也就挣个10两左右,你倒好,撺着我儿子给你借了20两,老娘这几个月都白干了,全填了你那去,说你旺家,你还真喘上了,真把自个当成聚宝盆了是吧,一出手就20两的大动作,合着你打量我和你爹这两把老骨头还能动几年,就使劲的折腾是吧。”      媚枝听着王氏越说越不像样的话,脾气也上来,本来就也没打算让他们还,沉着脸说:“娘你放心,我媚枝既然让王虎去借钱,就没打量着让你们还。那个养殖场是亏是赚都是我媚枝自己的事情,绝不拖累你王家一点。我明儿就住到我娘家,弄那个养殖场。”说完气呼呼的往自家房门去。      王氏在后面气的破口大骂,王小婉说了几句,也迁怒的骂了几句,筷子一扔气的一脸委屈也回了房。王虎坐在凳子上一脸不愉。对于媚枝和娘他都有意见。而王老头匆匆吃完饭赶紧的从一旁溜走,这老婆子气头上,谁撞上去谁倒霉。      媚枝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委屈的直掉眼泪,她知道她没跟王氏说,就是以小人之心防着王氏插手,自己会没了收入。可是这能怪她吗?她好端端的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她只想为自己赚点钱,心里求个心安,如果王氏不这么势利,她会瞒着他们吗?      就算借了钱,那也是他们小两口的事情,用的着说那么难听的话吗?你那个赚钱的生意还是我的想的呢。      手捶打着被子,媚枝心里那个气啊。      王虎推门进来,就看到自己妻子抱着被子使劲的捶,故意咳了几声。      媚枝眼睛挂着泪抬头看着走过来的王虎,嘴一憋,眼泪就刷刷掉下来。      “别哭了,娘虽然说的难听点,但也是怕那个养殖场弄赔了,我们自己也有错,半斤八两,恩……”说完从媚枝的腰上拿下帕巾,递过去。      媚枝抓过帕巾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她在前世还真的从没被这么反对过,今天白天被刘氏反对,晚上被王氏反对。心里满肚子的委屈,自己想的做的,还没开始就被人一票否定,尤其王氏的话,更让她气愤。      “我不管,我明天是打定注意去娘家了,不管你娘答不答应我都要做。瞧不起我,我就更要做给你们看看。”      王虎拧着眉头:“你这是干什么,你一个媳妇和娘治什么气,被娘说几句了又能怎么样,你现在怀着身孕,去折腾什么。又不是不让你做,不是说好了那边建场的事情交给你哥,你这几天就给我好好呆在这里,有什么事情让你哥来家里。”      媚枝吸吸鼻子,还是气鼓鼓的:“我住家,你娘肯定天天逮到就说我,我受不了。”      王虎叹了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不过娘每天出去摆摊子,你不是也每天捣鼓那些蛋,熬个几天也就过去了。”      看了眼王虎,媚枝撇撇嘴角,懒懒的恩了声:“我饿了,刚才都没吃饭。”      王虎弹了下媚枝的额头,:“等着,没见过我这么命苦的捕头了。”      媚枝对着出去的王虎做做鬼脸,好一会才大大叹口气,哎……婆媳啊,婆媳啊,自古是难题。    作者有话要说:出了村子,王虎看着还在傻笑的媳妇,伸手拍了下她的头:“还高兴啊。那块破地都能把你高兴那样。” 媚枝揉了揉头,转脸瞪着他:“破地也是地,哼,我就是高兴咋了。我是地主婆啦。”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媳妇啊,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就你那几亩鸟不生蛋的地,就是地主婆了。那你那让些拥有几倾肥沃土地主不是呕死啊,哈哈哈……哈哈……太招笑啦哈哈……” 媚枝看着一脸不给面子狂笑的王虎,气的从地上拿起一小块石头,照着他的手背就扔过去,只见王虎一个吃痛停下笑,直甩手,媚枝一瞧,得意洋洋的从王虎面前一扭一扭的过去。 王虎看了眼自己媳妇那小人得志,眼冒金星的贪财样子,不仅没觉得有自家老娘那势利俗气的样子,心里反而觉得好看,稀罕。甩甩头,赶紧跟上她的脚步,今天除了买地,还要去岳母家,因人手问题,他们想到了媚枝的娘家哥哥。 媚枝的娘家在王家村的隔壁村,过一条小河就到了,在村口的屠夫家买了两斤猪肉就算进门礼物了。 媚枝对这个身子的娘家人完全没有印象,所以一路都是王虎带头走的,到了地方也是王虎先叫人媚枝跟着喊。 媚枝上面有一个哥哥已经成婚多年,膝下也有了一子一女,儿子5岁女儿3岁,下面一个16岁的小妹已经在去年嫁人了,妹夫家也是同村人,现在怀着6个月的身孕,听到姐姐来了,大着肚子从婆家过来。 还有13岁的弟弟,在村里的私塾上课,媚枝爹一直做梦都想有个当官的儿子,好让他当当老爷的滋味,好在小弟徐任士是个读书的料,所以虽然家里条件不是很宽裕但是还是努力供着他去上学。 画枝瞧着从进门就很少说话的姐姐,总觉得和以前有哪不一样:“姐姐,你现在怀了孩子,你婆婆是不是对你好了很多啊,还打骂你吗?我今儿看姐夫对你好像都好了很多了。” 媚枝细细的在刘氏脸上找她们的相似点,可惜除了一双大眼相似外,她还真找不出其他的相似,在转头看着怀着身孕一脸幸福的妹妹,确定这家人是这个身子的原家人。因为这妹妹虽然有些发福,但还是看的出和自己的相似点。 媚枝笑了笑,看了下房间里的两人:“恩,好了很多。” 刘氏一听,攒的眉头也放开来:“好就好,你这两年没身孕,你都不知道娘比你还急,就怕王家一个不满意给你休了回来。现在好了,现在好了,谢谢菩萨保佑。你以后可少出来走动,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不想着好好养着,还到处走,你婆婆怎么也不说说你。” 媚枝看着刘氏那埋怨的关心,想到现代前世的娘,眼眶有些微酸道:“娘,我知道了,今儿不也是有事情来找你们嘛。” 刘氏看了看,自家院子正说话的三个男人,转头小声问:“是什么事情啊。” 画枝也一脸好奇看着姐姐,这大着肚子还来娘家,肯定什么大事。 “是这样的,我买了一块河滩地,想专门弄个鸡鸭的养殖场,想问问哥哥可否愿意去帮我打理,当然不是白帮忙。” “什么,你买了地?你哪来的钱啊。”刘氏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家女儿。 媚枝笑了笑:“是王虎去找人借得,我想做点事情。” 刘氏一脸不赞同的站起来,松开的眉头又皱在一起道:“这……这……你一个女人家做啥事情啊,这王虎怎么的也由着你胡闹,你公公婆婆也同意?你这怀着身子怎么好操劳这些事情。” 媚枝没想到婆婆那关还没过,自家娘亲这就遭道数落,晕死啊。“娘,我这不是找哥哥来帮忙,我又不自己弄,累不到的。” “你咋好好想起办什么养殖场,我怎么听都没听过,这鸡鸭谁家没有,你办了卖给谁啊。而且这鸡鸭多了可不好养活,一不小心就会病死,你这不是拿钱瞎胡闹。不行,不行……我得找王虎说说,你啥时买的地,赶紧给我退了去,这借钱的生意你也敢做。”说着就要往院子里去。 媚枝赶紧的站起来,阻止刘氏:“娘,娘,你先听我说完行不。” 画枝在一旁看着两人,也站起来:“娘,你别激动,先听听姐姐怎么说。” 刘氏瞅了瞅两个女儿,才不甘愿的坐下。 媚枝这才慢慢说出自己自己的蛋生意和养殖场的打算。 而王虎那却谈的相当顺利,一直在家务农的大哥徐人德听了后,倒是很有兴趣,只是担心没弄过,怕弄不好。 徐父则沉思了说了句:“这行不行的通,万一弄了卖不出去,可不就亏大了。” 王虎一个语塞,其实他对媚枝说的也存着担心,从没做过生意的他其实也没底,只是看着自己媳妇那兴奋劲,自己也就不好泼凉水,再加上那芋头饭的成功,自己也相信了娘说的那旺家之说。 吃过午饭后,媚枝和王虎也起身告辞,基本上虽然大家持怀疑心态,但也说定了,等媚枝回去和婆家说好后,就开始动工。 ……………… 晚上王氏瞪着眼睛张大嘴巴:“什么,你们不声不响的就买了地,你……你……还有王虎,你竟然也敢私下去借钱,你们……你们……反了天是吧,都能耐了,都翅膀硬了,都敢自己做主了。” 说完气的把桌子拍的震天响:“还办什么养殖场,这么大的事情,说都不说一声,就私自去弄,你们眼里有没有爹娘。现在来个先宰后奏算什么意思啊。” 王虎坐在位置解释道:“娘,我们只是想弄点事情做做,这不是去王家村买蛋的时候,看到那地,媚枝突然想到的。本来也想跟你们说,但是又怕你们不同意,毕竟那地不是好地,那养殖场也是第一次弄,怕你们知道了担心。” 王氏正要说话,王老头敲了敲筷子说:“媚枝,你想做事情也是为家里增加收入,只是毕竟买地这些是大事,你没跟家里商量就是错的。” 媚枝站了起来低头说:“爹说的对,是媚枝不对,娘你生媚枝的气也是对的。是媚枝当初考虑不周,只想着那地有用处,又想着万一你们不同意被别人买了去,就急急得让王虎去借钱。但是娘你放心,那养殖场弄好了绝对是赚钱的。” 王氏黑着脸粗声粗气:“就那破地你还担心别人买了去,也就你这傻子会去买。还借人那么多钱,你知道不知道我辛辛苦苦一个月连本带利也就挣个10两左右,你倒好,撺着我儿子给你借了20两,老娘这几个月都白干了,全填了你那去,说你旺家,你还真喘上了,真把自个当成聚宝盆了是吧,一出手就20两的大动作,合着你打量我和你爹这两把老骨头还能动几年,就使劲的折腾是吧。” 媚枝听着王氏越说越不像样的话,脾气也上来,本来就也没打算让他们还,沉着脸说:“娘你放心,我媚枝既然让王虎去借钱,就没打量着让你们还。那个养殖场是亏是赚都是我媚枝自己的事情,绝不拖累你王家一点。我明儿就住到我娘家,弄那个养殖场。”说完气呼呼的往自家房门去。 王氏在后面气的破口大骂,王小婉说了几句,也迁怒的骂了几句,筷子一扔气的一脸委屈也回了房。王虎坐在凳子上一脸不愉。对于媚枝和娘他都有意见。而王老头匆匆吃完饭赶紧的从一旁溜走,这老婆子气头上,谁撞上去谁倒霉。 媚枝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委屈的直掉眼泪,她知道她没跟王氏说,就是以小人之心防着王氏插手,自己会没了收入。可是这能怪她吗?她好端端的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她只想为自己赚点钱,心里求个心安,如果王氏不这么势利,她会瞒着他们吗? 就算借了钱,那也是他们小两口的事情,用的着说那么难听的话吗?你那个赚钱的生意还是我的想的呢。 手捶打着被子,媚枝心里那个气啊。 王虎推门进来,就看到自己妻子抱着被子使劲的捶,故意咳了几声。 媚枝眼睛挂着泪抬头看着走过来的王虎,嘴一憋,眼泪就刷刷掉下来。 “别哭了,娘虽然说的难听点,但也是怕那个养殖场弄赔了,我们自己也有错,半斤八两,恩……”说完从媚枝的腰上拿下帕巾,递过去。 媚枝抓过帕巾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她在前世还真的从没被这么反对过,今天白天被刘氏反对,晚上被王氏反对。心里满肚子的委屈,自己想的做的,还没开始就被人一票否定,尤其王氏的话,更让她气愤。 “我不管,我明天是打定注意去娘家了,不管你娘答不答应我都要做。瞧不起我,我就更要做给你们看看。” 王虎拧着眉头:“你这是干什么,你一个媳妇和娘治什么气,被娘说几句了又能怎么样,你现在怀着身孕,去折腾什么。又不是不让你做,不是说好了那边建场的事情交给你哥,你这几天就给我好好呆在这里,有什么事情让你哥来家里。” 媚枝吸吸鼻子,还是气鼓鼓的:“我住家,你娘肯定天天逮到就说我,我受不了。” 王虎叹了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不过娘每天出去摆摊子,你不是也每天捣鼓那些蛋,熬个几天也就过去了。” 看了眼王虎,媚枝撇撇嘴角,懒懒的恩了声:“我饿了,刚才都没吃饭。” 王虎弹了下媚枝的额头,:“等着,没见过我这么命苦的捕头了。” 媚枝对着出去的王虎做做鬼脸,好一会才大大叹口气,哎……婆媳啊,婆媳啊,自古是难题。 ☆、王氏要钱   本来说好让王小婉帮忙一起做那些蛋的,但是因闹了矛盾。王氏一把拉住王小婉:“干什么去,你娘这是赚钱养家的事情不做,还掺合那些赔钱的东西,你是想累死你娘啊。”      捧着鲜蛋往库房的媚枝顿了下,没有说话往前面走去。      王小婉挣了挣,没能挣开,不甘不愿的蹲下了,伸手去刮那芋头皮:“娘,你这也太那个了,嫂子不也是为了家里赚钱嘛,再说她现在还怀着孕,自己一个人搬来搬去也太累了点。”      王氏用刀片用力了刮着,抬头瞥了眼女儿,哼一声:“为家里赚钱?哼……我看是为她自己赚钱。什么都不跟我说,还教唆我儿子去借钱,真把她自己当成说一不二的人了。”      王小婉不赞同的白了一眼:“我看娘不是担心赚不赚钱,而是觉得嫂子越过你去做主,你心里不舒服。”      王氏一个恼怒,伸手拧了下她的胳膊:“你知道什么,这儿媳不拿捏在手心,等我老了,还不给我气受啊。现在只不过想了个芋头饭的生意,就敢自己做主了,要是真像命相说的旺家,还不翘上天了。”      王小婉一脸疑惑:“不会吧,嫂子应该不是那种人。”      王氏白了个你是傻的眼:“不是,哼……以前倒有可能,看现在,我可不敢说。不现在煞煞她的气,等以后,难说……做你的事,别再给我磨磨唧唧的。”      这边媚枝搬了四五趟,才把王虎去集市吩咐卖家送来的蛋全搬到库房,分别裹上已经调好的黄泥,装箱。现在已经有80多斤了,应该能暂时对付过去。      离那天吵架已经5天了,自家哥哥也在得到信后,来了一趟家。只是王氏没给好脸色,媚枝也不在意,拿着自己画好的图纸,给详细的讲解起来,又给了一笔钱,让他自己看着用,那些产蛋期鸡鸭各30只,鸡鸭仔也各30只。      说到那些饲料,媚枝还真没概念,只知道现代是有专门卖的,自家养得家禽一般喂米和菜。到底大哥徐人德是干活的想到用蚯蚓和收购人家不要的菜叶。      雅墨担心蚯蚓不好捉,徐人德却笑着说:“不用捉,养养就行。”      原来他小时候调皮把蚯蚓捉到一起,用泥土给围在一起,看它们在里面蠕动,后来怕家里人看到责罚他,就把蚯蚓丢到猪粪那里去。没想到等过了段时间,徐父去清理的时候发现很多蚯蚓,百思不得其解在饭桌上说起这个事情,这才让他知道,原来蚯蚓爱吃粪便。      拍拍手,媚枝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环顾下大大小小5只箱子,头一批制作的蛋再过个几天就可以供货给那三家酒楼,想到市场的反响,媚枝是期待也紧张。      转头对着院子方向,努了努嘴,让你瞧不起我,我赚大钱给你看。      时间在王氏常常冒出一句两句的冷言冷语中也到了送货的日子。其实媚枝也是不懂,前世她又没做过人家媳妇,而自己妈妈和爸爸也没和奶奶住一起,所以婆婆对媳妇的那种心里她还真琢磨不透。      其实王氏就是担心媳妇能了,自己压不住。又加上一直听自己话的儿子,竟然被媳妇教唆背着自己行事,一时接受不了这种改变,所以才想着在气焰上压制住,却没想媚枝完全不像以前那样陪小心,反而硬气的很,跟她对着干。      “爹,我今天要给那三家酒楼送货,你能不能用驴车帮我送下。”媚枝从房间走出来,对着院子里抽旱烟的王老头说。      王老头拿下烟杆,抬头:“行,车已经套好,哪两箱,我给你搬上去。”      这个时候王氏却从厨房出来,擦擦手:“你去了,我的摊子怎么办,不赚钱啦。”说完还瞪了眼媚枝。      媚枝别过脸去,也是脸色不愉。      王老头站起来收好烟杆:“我先帮媚枝送,又不远费不了时间,你的饭不是还没做好。媚枝来,跟爹说是哪两箱。”      媚枝一听,马上喜笑颜开的往仓库走去。      王氏忿忿瞪了眼,一转头差点和在后面探头探脑的女儿撞个正着:“作死啊,不给我好好的看着火,跑出来看什么。”      王小婉撇了下嘴:“我想跟着嫂子去看看。”      王氏照着她的头打了下去:“跟什么跟,一个女人家,好好呆家里做活就行,老跑外面像个什么事情。”      王小婉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对着王氏进去的背影吐吐舌头:“你自己不也每天在外面。”      那边王老头已经搬好货,媚枝坐在侧面,晃晃悠悠的往酒楼走去。      ………………      走到酒楼,媚枝找到掌柜:“赵掌柜,您上次订的松花蛋和咸鸭蛋都已经到了,你使个伙计来提下。”      赵掌柜笑着点头:“行,小二拿个篮子跟王娘子去提货。我说王娘子,你这货的时间也太长了,这要是卖的好,这样长时间可等不起。”      媚枝笑着说:“赵掌柜您放心,因为这是首批,制作时间长,我家里现在已经有存货,您要是卖的好,使人来说一声,马上就有了。”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您上次说的那个菜谱?”赵掌柜笑眯眯的问。      媚枝道:“上次是说免费提供两道吃法,订货多才提供相关菜谱,这次订货多的是满江楼,所以不好意思啊,赵掌柜。不过下次您要是订货多,我还有别的菜谱可以给您。”      赵掌柜一脸讪讪:“行行行。”      小二提完相应的货,媚枝从赵掌柜手里接过剩余的货款,然后便赶往下一家。      等货全送完后,王老头赶着车往回走:“媚枝啊,你这个黄黄的蛋也是按斤算吗?”      媚枝捏着荷包里的几百文钱笑眯眯说:“这次是按斤算,因为掌柜都不知道定多少数量合适。以后就按个数算。”      王老头一手拉着僵绳,一手轻轻扬着鞭,惊讶道: “这按斤不是我们赚了,那黄泥多重啊。”      媚枝听了哈哈大笑:“哪能啊,是按每裹泥前算的。希望以后越卖越多。”      王老头点点头:“你上次那个咸咸的那个蛋,我倒很喜欢吃。”      “家里那些也可以吃了,回家给你弄上,那个皮蛋我做汤给您尝尝。”      “好好。”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没一会就到家了,王氏早已黑着脸站在门口。媚枝下车喊了声:“娘,让你等了,要搬桌子吧,我帮你。”说着进了院子拿起小凳子。      王老头把驴栓好后也进了院子,一进院子就听到:“今天卖了多少钱。”      媚枝听到王氏难得没阴阳怪气说话,赶紧笑着回答:“加上订金,一共是360文,除去成本240文,赚了120文。”      “拿来。”王氏伸手递到媚枝眼前。      媚枝愣了下:“什么拿来?”      “钱啊,你卖蛋的钱。”王氏一脸理所当然的口气,让媚枝一脸呆滞。      王老头在后面听了,唬着个脸:“这是媳妇的生意,怎么给你。”      王氏一听就炸了:“什么媳妇的生意,你去打听打听,哪家没分家,钱财不是放婆婆这的。我管着一家子吃喝穿住,难不成媳妇赚钱了,不孝敬公婆。”      媚枝倒真的上了气,这婆婆也太不知足了:“婆婆这蛋是我用嫁妆钱买的,属于我嫁妆。”      王氏扬着头:“什么嫁妆不嫁妆,想当年你公公家里没啥吃的,还不是我嫁妆拿出顶上,才给熬过去的。这嫁了人就该以家为大。”      媚枝忍着气:“王虎的俸禄不多拿在家里用了,现在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怎好贪了我的嫁妆去。”      王氏叉着腰,整个撒泼道:“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贪了你的嫁妆,啊……你让大伙来评评理,哪家媳妇绣花做活赚的钱不是贴补家里,人人都像你这样放进裤腰带里,家里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      媚枝还真是气,她又不懂古代的规矩,她只知道现代谁家会伸手问媳妇拿钱的,最多儿子的钱分点出来给公婆用。      王老头在旁边大喝一声:“行了,你丢不丢人,这么大岁数的人,还这般泼妇。媳妇用自己的钱赚了个几百文的体己钱,你也想着往里扣,你不脸红,我还替你害臊。”      “我脸红什么,我害臊什么,没分家钱财婆婆管天经地义。”      媚枝忽然想到,这是不是所谓的大宅门女人争的管家权。哈……哈……,媚枝忽然觉得自己头上乌鸦般飞过。      王小碗提着洗过的碗,低低的喊了声:“娘,你在不摆摊,就要错过时辰了。”      王老头赶紧接道:“就是就是,快快,这事回来说,你不想赚钱了。”      王氏被这么一说,瞪了眼媚枝,上去一把拿过她手里的凳子蹬蹬往门外走去。      “嫂子,要不要我去找大哥。”等王氏和王老头离开后,王小婉看着还呆在院子中的大嫂,小心的问。      媚枝看了眼,悠悠的问:“有没律法书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好让王小婉帮忙一起做那些蛋的,但是因闹了矛盾。王氏一把拉住王小婉:“干什么去,你娘这是赚钱养家的事情不做,还掺合那些赔钱的东西,你是想累死你娘啊。” 捧着鲜蛋往库房的媚枝顿了下,没有说话往前面走去。 王小婉挣了挣,没能挣开,不甘不愿的蹲下了,伸手去刮那芋头皮:“娘,你这也太那个了,嫂子不也是为了家里赚钱嘛,再说她现在还怀着孕,自己一个人搬来搬去也太累了点。” 王氏用刀片用力了刮着,抬头瞥了眼女儿,哼一声:“为家里赚钱?哼……我看是为她自己赚钱。什么都不跟我说,还教唆我儿子去借钱,真把她自己当成说一不二的人了。” 王小婉不赞同的白了一眼:“我看娘不是担心赚不赚钱,而是觉得嫂子越过你去做主,你心里不舒服。” 王氏一个恼怒,伸手拧了下她的胳膊:“你知道什么,这儿媳不拿捏在手心,等我老了,还不给我气受啊。现在只不过想了个芋头饭的生意,就敢自己做主了,要是真像命相说的旺家,还不翘上天了。” 王小婉一脸疑惑:“不会吧,嫂子应该不是那种人。” 王氏白了个你是傻的眼:“不是,哼……以前倒有可能,看现在,我可不敢说。不现在煞煞她的气,等以后,难说……做你的事,别再给我磨磨唧唧的。” 这边媚枝搬了四五趟,才把王虎去集市吩咐卖家送来的蛋全搬到库房,分别裹上已经调好的黄泥,装箱。现在已经有80多斤了,应该能暂时对付过去。 离那天吵架已经5天了,自家哥哥也在得到信后,来了一趟家。只是王氏没给好脸色,媚枝也不在意,拿着自己画好的图纸,给详细的讲解起来,又给了一笔钱,让他自己看着用,那些产蛋期鸡鸭各30只,鸡鸭仔也各30只。 说到那些饲料,媚枝还真没概念,只知道现代是有专门卖的,自家养得家禽一般喂米和菜。到底大哥徐人德是干活的想到用蚯蚓和收购人家不要的菜叶。 雅墨担心蚯蚓不好捉,徐人德却笑着说:“不用捉,养养就行。” 原来他小时候调皮把蚯蚓捉到一起,用泥土给围在一起,看它们在里面蠕动,后来怕家里人看到责罚他,就把蚯蚓丢到猪粪那里去。没想到等过了段时间,徐父去清理的时候发现很多蚯蚓,百思不得其解在饭桌上说起这个事情,这才让他知道,原来蚯蚓爱吃粪便。 拍拍手,媚枝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环顾下大大小小5只箱子,头一批制作的蛋再过个几天就可以供货给那三家酒楼,想到市场的反响,媚枝是期待也紧张。 转头对着院子方向,努了努嘴,让你瞧不起我,我赚大钱给你看。 时间在王氏常常冒出一句两句的冷言冷语中也到了送货的日子。其实媚枝也是不懂,前世她又没做过人家媳妇,而自己妈妈和爸爸也没和奶奶住一起,所以婆婆对媳妇的那种心里她还真琢磨不透。 其实王氏就是担心媳妇能了,自己压不住。又加上一直听自己话的儿子,竟然被媳妇教唆背着自己行事,一时接受不了这种改变,所以才想着在气焰上压制住,却没想媚枝完全不像以前那样陪小心,反而硬气的很,跟她对着干。 “爹,我今天要给那三家酒楼送货,你能不能用驴车帮我送下。”媚枝从房间走出来,对着院子里抽旱烟的王老头说。 王老头拿下烟杆,抬头:“行,车已经套好,哪两箱,我给你搬上去。” 这个时候王氏却从厨房出来,擦擦手:“你去了,我的摊子怎么办,不赚钱啦。”说完还瞪了眼媚枝。 媚枝别过脸去,也是脸色不愉。 王老头站起来收好烟杆:“我先帮媚枝送,又不远费不了时间,你的饭不是还没做好。媚枝来,跟爹说是哪两箱。” 媚枝一听,马上喜笑颜开的往仓库走去。 王氏忿忿瞪了眼,一转头差点和在后面探头探脑的女儿撞个正着:“作死啊,不给我好好的看着火,跑出来看什么。” 王小婉撇了下嘴:“我想跟着嫂子去看看。” 王氏照着她的头打了下去:“跟什么跟,一个女人家,好好呆家里做活就行,老跑外面像个什么事情。” 王小婉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对着王氏进去的背影吐吐舌头:“你自己不也每天在外面。” 那边王老头已经搬好货,媚枝坐在侧面,晃晃悠悠的往酒楼走去。 ……………… 走到酒楼,媚枝找到掌柜:“赵掌柜,您上次订的松花蛋和咸鸭蛋都已经到了,你使个伙计来提下。” 赵掌柜笑着点头:“行,小二拿个篮子跟王娘子去提货。我说王娘子,你这货的时间也太长了,这要是卖的好,这样长时间可等不起。” 媚枝笑着说:“赵掌柜您放心,因为这是首批,制作时间长,我家里现在已经有存货,您要是卖的好,使人来说一声,马上就有了。”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您上次说的那个菜谱?”赵掌柜笑眯眯的问。 媚枝道:“上次是说免费提供两道吃法,订货多才提供相关菜谱,这次订货多的是满江楼,所以不好意思啊,赵掌柜。不过下次您要是订货多,我还有别的菜谱可以给您。” 赵掌柜一脸讪讪:“行行行。” 小二提完相应的货,媚枝从赵掌柜手里接过剩余的货款,然后便赶往下一家。 等货全送完后,王老头赶着车往回走:“媚枝啊,你这个黄黄的蛋也是按斤算吗?” 媚枝捏着荷包里的几百文钱笑眯眯说:“这次是按斤算,因为掌柜都不知道定多少数量合适。以后就按个数算。” 王老头一手拉着僵绳,一手轻轻扬着鞭,惊讶道: “这按斤不是我们赚了,那黄泥多重啊。” 媚枝听了哈哈大笑:“哪能啊,是按每裹泥前算的。希望以后越卖越多。” 王老头点点头:“你上次那个咸咸的那个蛋,我倒很喜欢吃。” “家里那些也可以吃了,回家给你弄上,那个皮蛋我做汤给您尝尝。” “好好。”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没一会就到家了,王氏早已黑着脸站在门口。媚枝下车喊了声:“娘,让你等了,要搬桌子吧,我帮你。”说着进了院子拿起小凳子。 王老头把驴栓好后也进了院子,一进院子就听到:“今天卖了多少钱。” 媚枝听到王氏难得没阴阳怪气说话,赶紧笑着回答:“加上订金,一共是360文,除去成本240文,赚了120文。” “拿来。”王氏伸手递到媚枝眼前。 媚枝愣了下:“什么拿来?” “钱啊,你卖蛋的钱。”王氏一脸理所当然的口气,让媚枝一脸呆滞。 王老头在后面听了,唬着个脸:“这是媳妇的生意,怎么给你。” 王氏一听就炸了:“什么媳妇的生意,你去打听打听,哪家没分家,钱财不是放婆婆这的。我管着一家子吃喝穿住,难不成媳妇赚钱了,不孝敬公婆。” 媚枝倒真的上了气,这婆婆也太不知足了:“婆婆这蛋是我用嫁妆钱买的,属于我嫁妆。” 王氏扬着头:“什么嫁妆不嫁妆,想当年你公公家里没啥吃的,还不是我嫁妆拿出顶上,才给熬过去的。这嫁了人就该以家为大。” 媚枝忍着气:“王虎的俸禄不多拿在家里用了,现在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怎好贪了我的嫁妆去。” 王氏叉着腰,整个撒泼道:“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贪了你的嫁妆,啊……你让大伙来评评理,哪家媳妇绣花做活赚的钱不是贴补家里,人人都像你这样放进裤腰带里,家里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 媚枝还真是气,她又不懂古代的规矩,她只知道现代谁家会伸手问媳妇拿钱的,最多儿子的钱分点出来给公婆用。 王老头在旁边大喝一声:“行了,你丢不丢人,这么大岁数的人,还这般泼妇。媳妇用自己的钱赚了个几百文的体己钱,你也想着往里扣,你不脸红,我还替你害臊。” “我脸红什么,我害臊什么,没分家钱财婆婆管天经地义。” 媚枝忽然想到,这是不是所谓的大宅门女人争的管家权。哈……哈……,媚枝忽然觉得自己头上乌鸦般飞过。 王小碗提着洗过的碗,低低的喊了声:“娘,你在不摆摊,就要错过时辰了。” 王老头赶紧接道:“就是就是,快快,这事回来说,你不想赚钱了。” 王氏被这么一说,瞪了眼媚枝,上去一把拿过她手里的凳子蹬蹬往门外走去。 “嫂子,要不要我去找大哥。”等王氏和王老头离开后,王小婉看着还呆在院子中的大嫂,小心的问。 媚枝看了眼,悠悠的问:“有没律法书啊。” ☆、徐母教女   午饭时,王虎回了家,看到闷闷不乐得媳妇,问到:“怎么了,昨晚不是说今天是送货日子,货送了吗?”      媚枝抬起头点了点,又低回去,一言不发。      王虎一脸茫然,问着一旁的妹妹:“小婉,你家嫂子怎么了。”      王小婉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摸摸眉头:“那个……嘿嘿……”      “傻笑什么,快说。”王虎见不的她那样子,伸手拍了她的头。      王小婉嘟着嘴,护着头:“别老拍我头……嫂子和娘又吵架啦。”说完就往厨房跑。      王虎一听脸色讪讪坐到凳子上:“又怎么了。”      媚枝看着王虎大大叹气:“娘问我要钱,我不给。”      “要钱,要什么钱,我的俸禄不都交给家里了。”王虎一脸不解。      媚枝瞪了一眼,从腰上扯下那个荷包,300多文铜钱还是很有分量的,丢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是我今天卖蛋所得的钱。”      王虎拿过手里:“这不是你用自己钱挣的嘛。”      媚枝没好气的说:“是啊,可是婆婆说没分家,不管用啥钱赚的都要交给家里。”      王虎脸色听了一脸不自在,这古代妻子的私房钱,要不是妻子本人愿意拿出来,婆家强求是很丢脸的事情:“你拿回去放好,这事我去跟母亲说。吃饭了没有。”      “气饱了,吃不下。”      王虎拉着媚枝站起来:“什么叫气饱了,其实娘就是穷怕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其实人还不错的,没吃就陪我一起吃,你不饿,我的孩子还要饿呢。”      媚枝被王虎拉着手,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有这样的老公也满不错的。虽然不是很帅,家里也没钱,又没文化,工作还贱籍,但是却很实在,虽然粗鲁,但是也有细心的时候。至少现在立场基本是站在自己这边,而不是那种愚孝。      吃完后,正当王虎要回去的时候,媚枝娘家来人,说养殖场弄好了,让媚枝过去看看有没有弄错的。      媚枝一听顿觉松口气,赶紧嚷着要去,还说要住几天,这样就可以避免和王氏碰面。      王虎想到自己母亲的情况也点点头,没多久就在小婉的帮助下整理了几套衣服就和大哥一起往村里去。      王小婉看着远去的背影:“大哥,不和娘先说就让嫂子回娘家,娘知道了又要闹了。”      王虎耸了下肩:“闹吧,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      ………………      “快进来快进来,人德去接的时候,我还怕你婆婆不同意呢。”刘氏站在牛车旁边伸手牵。      离开那院子后,媚枝心情也变好了很多,下了车道:“谢谢娘,我婆婆还不知道呢。”      刘氏拉着女儿的手顿了下:“你没跟你婆婆说?”      媚枝嘟着嘴:“王虎说他会说,娘,我和婆婆又闹了。”      刘氏带着女儿到房里后,一脸担心:“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已经怀上孩子了,你婆婆怎么还给你气受。”      媚枝声音透着无奈:“还不是为了钱,就上次买地的事情,她就一直生气。今天我卖了那些制作的蛋,她要我把钱给她,我不让,说是我的嫁妆钱赚的。她却说没分家赚的钱就要交给她。娘是不是都这样的啊。”      刘氏一听,脸也沉了下来:“当然不是,哪有婆家贪嫁妆钱的,你婆婆这算盘打的也太响了,不过那个买地的事情确实你不对。”      媚枝嘟嘟囔囔的恩了,表示知道错了。      刘氏斜睨了眼道:“你啊你……看着比以前伶俐,做起事情来怎么还不如以前。那今天这钱给了你婆婆没有。”      媚枝摇摇头:“没给,王虎说他会跟娘说。”      刘氏点了下媚枝的额头:“什么王虎王虎的,要叫夫君,没大没小,不过娘也没想到,这姑爷还能这么帮你,这倒是好事。不给是对的,你放心,要是你婆婆还刁难你,跟娘说,你做人媳妇不好说,娘给你出头去。”      媚枝一脸嘴巴裂的开开的,抱着娘的腰,脸贴进去:“娘,你真好。”      “不对自家闺女好,还能对谁好。”刘氏抱着自家女儿的背拍了拍道。      媚枝贴着刘氏的肚皮道:“娘,要是以后女儿赚钱了,难道也不拿钱给婆婆吗?”      刘氏听了分开女儿,坐回到位置:“这按理说不给也没错,只是你婆家也不是大户人家,没得婆婆吃糠咽菜,媳妇大鱼大肉的。但是拿钱给婆家也不行,这会养刁他们胃口。最好的就是你当家,这当家权在手里,就算供着他们好吃好喝,心里也舒坦。不然权还在他们那,自己还得掏钱,那不是成了替他们做事了。”      媚枝一听眼睛一亮:“还可以这样吗?要是婆婆不愿意呢?”      刘氏睨了眼:“你啊先给她们尝点甜头,然后找个机会说,反正现在家里都是你在供,跟当家也没啥区别,看看你婆婆的态度。要是不愿意,那就停止供应,看他们能不能熬。”      媚枝缩着肩膀偷偷得笑:“娘,真看不出你还是宅斗高手。”      “啥高手?”刘氏一脸茫然。      媚枝笑着:“说你很厉害啊。啊……对了,那我们家是嫂子当家吗?”      刘氏白了眼:“我还在怎么能让她当家。”      媚枝听了一愣:“那你怎么教我要当家啊。”      刘氏一个气闷,戳了戳额头:“这闺女和媳妇能一样吗?再说了,你是将来要赚钱的,你嫂子哪有这个本事。”      媚枝吐吐舌头,以前听朋友说,婆婆再好和娘也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还真是啊。      ……………………………………      两人闲谈没多久,大哥就带媚枝去了那地,小型的养殖场已经搭建好了,靠地那边建鸡舍,中间用篱笆隔开,防止鸡跑到小河里。靠近河边的鸭舍,前面用木柱和渔网围成方形水池,白天用来放养鸭,减少饲料。      还有一个小木屋,里面专门用来培养蚯蚓,徐人德要媚枝去看看,媚枝赶紧拒绝,这种恶心的东西,看到一条都受不了,何况是一屋子。      媚枝看着还有几间空房:“大哥这是做什么用的。”      “我住啊,你的养殖场总的有人守夜吧。”徐人德理所当然的说。      媚枝一听,才想到自己忽略的问题:“大哥那你不是很辛苦。”      徐人德:“辛苦啥,就是从家搬到这,没区别,再说离家也不远。”      媚枝站在养殖场门口看了看:“大哥,要是你不嫌弃,等我这个养殖场赚钱了分家里两成吧。”      徐人德一听怔了一下:“这怎么行,家里可没出一分钱。”      媚枝笑着说:“钱是没出,出力了嘛,这也是投入啊。”      徐人德不自在道:“这算什么啊。你的两成以后说不定可以买很多仆人呢。”      媚枝笑着说:“那就借大哥吉言啦,不过这还是要给的,自家人哪是仆人能比的。你只要不嫌弃妹妹的生意小,就行。就这么说定了。”      徐人德其实也是开心的,这拿工钱和拿分子是两码感觉,只是有些担心:“你给我分子妹夫同意吗?要是不同意那可不好。”      媚枝不在乎道:“王虎应该是没事的啦,要是我婆婆,那我就说钱不够拉你们入伙好了,多么简单啊。”      最后徐人德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默认了,确定后,就开始把鸡鸭给放养进去。因为本身就是在产蛋期间的鸡鸭,所以适应个一天两天,也就开始产蛋了。      媚枝在养殖场把制作配方教给哥哥,让他在下了蛋就开始制作,只是交代秘方要保密,除了他谁也不能说。媚枝是防着知道的人太多,一不留神给漏了出去。      “那以后要是忙起来了,我一个人顾不来,也不让人帮忙吗?”徐人德动手用棍子搅合着黄泥问道。      媚枝想了下道:“可以你先把黄泥和好后,再交给他们去弄。对了,哥哥以后要是真忙了,就让村里人来做零工,裹10个蛋一文钱,这样按劳给工钱,你看行的通吗?”      徐人德奇怪的问:“你不买仆人吗?”      媚枝摇摇头,二十一世纪的她习惯了那种生产招工的模式。再说自家现在的养殖场买人也划不来。      徐人德放好棍子,和媚枝一起蛋用泥给裹起来。“这种计算钱的方法还真没用过,等我回去问问村里人,可有愿意的。”      媚枝点点头:“最好去问妇人,男人一般都做农活肯定没时间,妇人一般空闲时间多点。”      徐人德点点头:“也是,回家让你嫂子去问问。”      在婆家呆了4天,王老头就赶着驴车来接。      一进门看到媚枝就说:“媚枝,早上好几家酒楼的伙计都来我们家定你那些蛋。只是那些蛋全糊着黄泥,我们也分不清哪些是哪个,就等你回去。”      媚枝一听嘴巴都裂开,赶紧跑回屋拿包袱。刘氏在后头吓的不停说慢点慢点,紧着肚子的孩子。      在驴车上,媚枝真希望有辆汽车,呼呼十几分钟就能回去。      一回到院子,就看到大门大开,院子里挤了四五个人。      媚枝一进去,大家就围过来:“王家娘子,你赶紧的快给我弄个10斤左右的蛋,我们厨房等着做菜,你上次说的皮蛋瘦肉粥,很多人都爱吃,这不掌柜早早派我来买。”      “我们掌柜也说要10斤。”      “王娘子,我是来满福的,我们掌柜听说你这有奇特的蛋,特意让我过来。”      媚枝被人包在里面,大喝一声:“停,一个一个来。我这里蛋不是很多,而且蛋不按斤算,按个算,外面都糊着泥,很重的。”      几个伙计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满江楼的出来:“行,那王娘子你说,多少钱一个。”      媚枝伸出两个手指:“2文一个,咸鸭蛋和皮蛋一样价格,要的跟我来,把数量说出来,爹,你帮我装下行吗?”      王老头喜的一脸花开:“行行。”      王小婉也上前:“嫂子我帮你。”      媚枝笑着点了点头:“娘呢。”      王小婉小声说:“刚才还在的,看你来了去房里了。”      媚枝哦了声,先忙再这个在说,三个人一起,剩余的50斤蛋很快就没了,因着老顾客优先,所以新来的两家酒楼最后一人才拿了20就个的蛋回去。      三人看着桌上的订金和收入,全都笑眯了眼。“我去叫娘出来。”      说完王小婉蹬蹬的往王氏的门走去。      刘老头在一旁从腰带拿出别着的旱烟,往桌上扣了扣,道:“你放心,这些钱,你婆婆不会问你要了。”      媚枝呵呵笑了两声,看到王氏出来,也笑着上去和王小婉一起拉着她的手:“婆婆,今天那几家酒楼给了好多订金。”      王氏阴阳怪气的往桌上瞄了一眼,扯了下嘴巴不语。      王小婉嘟着嘴,偷偷对媚枝做了个鬼脸,被王氏看到,挨了一拍。      媚枝笑了笑,从桌上的散碎银子里,拿出一锭小银子,交到王氏手里说:“婆婆,我回娘家,我娘也教训了我,虽然说嫁妆是自个的,但是不能全家吃糠咽菜我一个人捧着银子大鱼大肉,虽然现在我赚的也不多,但是毕竟赚了,我这样守着也是不对。这半钱银子,您先拿着,等儿媳赚更多钱,到时再孝敬您。”      媚枝这一番话,虽然是缓和,但是也在提醒王氏,我娘说了嫁妆钱还是自个的,拿出点孝敬你们是我的孝心,没道理要我全交出去。      王氏当然也听懂了,虽然脸色还不是很放晴,比起前几天总算是好了很多,接过钱放进荷包:“也是你有心了。”      “娘,你看嫂子的生意多好啊,我们家就要发大财了。”王小婉满脸兴奋。      王氏瞥了眼,心里暗道你这个傻丫头,你嫂子都说了钱是她的,跟我们家有啥关系,你以后的嫁妆还不是娘给你攒。      “恩,等你嫂子赚了钱,那个时候你也有了婆家,嫂子就给你备的足足的嫁妆。”      王小婉一听脸微红的跺脚,王氏则一脸一信的看向。媚枝倒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有钱了,让自己人风光是很正常的,只要不想着从她手里拿走钱财的自主权。    作者有话要说:午饭时,王虎回了家,看到闷闷不乐得媳妇,问到:“怎么了,昨晚不是说今天是送货日子,货送了吗?” 媚枝抬起头点了点,又低回去,一言不发。 王虎一脸茫然,问着一旁的妹妹:“小婉,你家嫂子怎么了。” 王小婉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摸摸眉头:“那个……嘿嘿……” “傻笑什么,快说。”王虎见不的她那样子,伸手拍了她的头。 王小婉嘟着嘴,护着头:“别老拍我头……嫂子和娘又吵架啦。”说完就往厨房跑。 王虎一听脸色讪讪坐到凳子上:“又怎么了。” 媚枝看着王虎大大叹气:“娘问我要钱,我不给。” “要钱,要什么钱,我的俸禄不都交给家里了。”王虎一脸不解。 媚枝瞪了一眼,从腰上扯下那个荷包,300多文铜钱还是很有分量的,丢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是我今天卖蛋所得的钱。” 王虎拿过手里:“这不是你用自己钱挣的嘛。” 媚枝没好气的说:“是啊,可是婆婆说没分家,不管用啥钱赚的都要交给家里。” 王虎脸色听了一脸不自在,这古代妻子的私房钱,要不是妻子本人愿意拿出来,婆家强求是很丢脸的事情:“你拿回去放好,这事我去跟母亲说。吃饭了没有。” “气饱了,吃不下。” 王虎拉着媚枝站起来:“什么叫气饱了,其实娘就是穷怕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其实人还不错的,没吃就陪我一起吃,你不饿,我的孩子还要饿呢。” 媚枝被王虎拉着手,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有这样的老公也满不错的。虽然不是很帅,家里也没钱,又没文化,工作还贱籍,但是却很实在,虽然粗鲁,但是也有细心的时候。至少现在立场基本是站在自己这边,而不是那种愚孝。 吃完后,正当王虎要回去的时候,媚枝娘家来人,说养殖场弄好了,让媚枝过去看看有没有弄错的。 媚枝一听顿觉松口气,赶紧嚷着要去,还说要住几天,这样就可以避免和王氏碰面。 王虎想到自己母亲的情况也点点头,没多久就在小婉的帮助下整理了几套衣服就和大哥一起往村里去。 王小婉看着远去的背影:“大哥,不和娘先说就让嫂子回娘家,娘知道了又要闹了。” 王虎耸了下肩:“闹吧,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 ……………… “快进来快进来,人德去接的时候,我还怕你婆婆不同意呢。”刘氏站在牛车旁边伸手牵。 离开那院子后,媚枝心情也变好了很多,下了车道:“谢谢娘,我婆婆还不知道呢。” 刘氏拉着女儿的手顿了下:“你没跟你婆婆说?” 媚枝嘟着嘴:“王虎说他会说,娘,我和婆婆又闹了。” 刘氏带着女儿到房里后,一脸担心:“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已经怀上孩子了,你婆婆怎么还给你气受。” 媚枝声音透着无奈:“还不是为了钱,就上次买地的事情,她就一直生气。今天我卖了那些制作的蛋,她要我把钱给她,我不让,说是我的嫁妆钱赚的。她却说没分家赚的钱就要交给她。娘是不是都这样的啊。” 刘氏一听,脸也沉了下来:“当然不是,哪有婆家贪嫁妆钱的,你婆婆这算盘打的也太响了,不过那个买地的事情确实你不对。” 媚枝嘟嘟囔囔的恩了,表示知道错了。 刘氏斜睨了眼道:“你啊你……看着比以前伶俐,做起事情来怎么还不如以前。那今天这钱给了你婆婆没有。” 媚枝摇摇头:“没给,王虎说他会跟娘说。” 刘氏点了下媚枝的额头:“什么王虎王虎的,要叫夫君,没大没小,不过娘也没想到,这姑爷还能这么帮你,这倒是好事。不给是对的,你放心,要是你婆婆还刁难你,跟娘说,你做人媳妇不好说,娘给你出头去。” 媚枝一脸嘴巴裂的开开的,抱着娘的腰,脸贴进去:“娘,你真好。” “不对自家闺女好,还能对谁好。”刘氏抱着自家女儿的背拍了拍道。 媚枝贴着刘氏的肚皮道:“娘,要是以后女儿赚钱了,难道也不拿钱给婆婆吗?” 刘氏听了分开女儿,坐回到位置:“这按理说不给也没错,只是你婆家也不是大户人家,没得婆婆吃糠咽菜,媳妇大鱼大肉的。但是拿钱给婆家也不行,这会养刁他们胃口。最好的就是你当家,这当家权在手里,就算供着他们好吃好喝,心里也舒坦。不然权还在他们那,自己还得掏钱,那不是成了替他们做事了。” 媚枝一听眼睛一亮:“还可以这样吗?要是婆婆不愿意呢?” 刘氏睨了眼:“你啊先给她们尝点甜头,然后找个机会说,反正现在家里都是你在供,跟当家也没啥区别,看看你婆婆的态度。要是不愿意,那就停止供应,看他们能不能熬。” 媚枝缩着肩膀偷偷得笑:“娘,真看不出你还是宅斗高手。” “啥高手?”刘氏一脸茫然。 媚枝笑着:“说你很厉害啊。啊……对了,那我们家是嫂子当家吗?” 刘氏白了眼:“我还在怎么能让她当家。” 媚枝听了一愣:“那你怎么教我要当家啊。” 刘氏一个气闷,戳了戳额头:“这闺女和媳妇能一样吗?再说了,你是将来要赚钱的,你嫂子哪有这个本事。” 媚枝吐吐舌头,以前听朋友说,婆婆再好和娘也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还真是啊。 …………………………………… 两人闲谈没多久,大哥就带媚枝去了那地,小型的养殖场已经搭建好了,靠地那边建鸡舍,中间用篱笆隔开,防止鸡跑到小河里。靠近河边的鸭舍,前面用木柱和渔网围成方形水池,白天用来放养鸭,减少饲料。 还有一个小木屋,里面专门用来培养蚯蚓,徐人德要媚枝去看看,媚枝赶紧拒绝,这种恶心的东西,看到一条都受不了,何况是一屋子。 媚枝看着还有几间空房:“大哥这是做什么用的。” “我住啊,你的养殖场总的有人守夜吧。”徐人德理所当然的说。 媚枝一听,才想到自己忽略的问题:“大哥那你不是很辛苦。” 徐人德:“辛苦啥,就是从家搬到这,没区别,再说离家也不远。” 媚枝站在养殖场门口看了看:“大哥,要是你不嫌弃,等我这个养殖场赚钱了分家里两成吧。” 徐人德一听怔了一下:“这怎么行,家里可没出一分钱。” 媚枝笑着说:“钱是没出,出力了嘛,这也是投入啊。” 徐人德不自在道:“这算什么啊。你的两成以后说不定可以买很多仆人呢。” 媚枝笑着说:“那就借大哥吉言啦,不过这还是要给的,自家人哪是仆人能比的。你只要不嫌弃妹妹的生意小,就行。就这么说定了。” 徐人德其实也是开心的,这拿工钱和拿分子是两码感觉,只是有些担心:“你给我分子妹夫同意吗?要是不同意那可不好。” 媚枝不在乎道:“王虎应该是没事的啦,要是我婆婆,那我就说钱不够拉你们入伙好了,多么简单啊。” 最后徐人德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默认了,确定后,就开始把鸡鸭给放养进去。因为本身就是在产蛋期间的鸡鸭,所以适应个一天两天,也就开始产蛋了。 媚枝在养殖场把制作配方教给哥哥,让他在下了蛋就开始制作,只是交代秘方要保密,除了他谁也不能说。媚枝是防着知道的人太多,一不留神给漏了出去。 “那以后要是忙起来了,我一个人顾不来,也不让人帮忙吗?”徐人德动手用棍子搅合着黄泥问道。 媚枝想了下道:“可以你先把黄泥和好后,再交给他们去弄。对了,哥哥以后要是真忙了,就让村里人来做零工,裹10个蛋一文钱,这样按劳给工钱,你看行的通吗?” 徐人德奇怪的问:“你不买仆人吗?” 媚枝摇摇头,二十一世纪的她习惯了那种生产招工的模式。再说自家现在的养殖场买人也划不来。 徐人德放好棍子,和媚枝一起蛋用泥给裹起来。“这种计算钱的方法还真没用过,等我回去问问村里人,可有愿意的。” 媚枝点点头:“最好去问妇人,男人一般都做农活肯定没时间,妇人一般空闲时间多点。” 徐人德点点头:“也是,回家让你嫂子去问问。” 在婆家呆了4天,王老头就赶着驴车来接。 一进门看到媚枝就说:“媚枝,早上好几家酒楼的伙计都来我们家定你那些蛋。只是那些蛋全糊着黄泥,我们也分不清哪些是哪个,就等你回去。” 媚枝一听嘴巴都裂开,赶紧跑回屋拿包袱。刘氏在后头吓的不停说慢点慢点,紧着肚子的孩子。 在驴车上,媚枝真希望有辆汽车,呼呼十几分钟就能回去。 一回到院子,就看到大门大开,院子里挤了四五个人。 媚枝一进去,大家就围过来:“王家娘子,你赶紧的快给我弄个10斤左右的蛋,我们厨房等着做菜,你上次说的皮蛋瘦肉粥,很多人都爱吃,这不掌柜早早派我来买。” “我们掌柜也说要10斤。” “王娘子,我是来满福的,我们掌柜听说你这有奇特的蛋,特意让我过来。” 媚枝被人包在里面,大喝一声:“停,一个一个来。我这里蛋不是很多,而且蛋不按斤算,按个算,外面都糊着泥,很重的。” 几个伙计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满江楼的出来:“行,那王娘子你说,多少钱一个。” 媚枝伸出两个手指:“2文一个,咸鸭蛋和皮蛋一样价格,要的跟我来,把数量说出来,爹,你帮我装下行吗?” 王老头喜的一脸花开:“行行。” 王小婉也上前:“嫂子我帮你。” 媚枝笑着点了点头:“娘呢。” 王小婉小声说:“刚才还在的,看你来了去房里了。” 媚枝哦了声,先忙再这个在说,三个人一起,剩余的50斤蛋很快就没了,因着老顾客优先,所以新来的两家酒楼最后一人才拿了20就个的蛋回去。 三人看着桌上的订金和收入,全都笑眯了眼。“我去叫娘出来。” 说完王小婉蹬蹬的往王氏的门走去。 刘老头在一旁从腰带拿出别着的旱烟,往桌上扣了扣,道:“你放心,这些钱,你婆婆不会问你要了。” 媚枝呵呵笑了两声,看到王氏出来,也笑着上去和王小婉一起拉着她的手:“婆婆,今天那几家酒楼给了好多订金。” 王氏阴阳怪气的往桌上瞄了一眼,扯了下嘴巴不语。 王小婉嘟着嘴,偷偷对媚枝做了个鬼脸,被王氏看到,挨了一拍。 媚枝笑了笑,从桌上的散碎银子里,拿出一锭小银子,交到王氏手里说:“婆婆,我回娘家,我娘也教训了我,虽然说嫁妆是自个的,但是不能全家吃糠咽菜我一个人捧着银子大鱼大肉,虽然现在我赚的也不多,但是毕竟赚了,我这样守着也是不对。这半钱银子,您先拿着,等儿媳赚更多钱,到时再孝敬您。” 媚枝这一番话,虽然是缓和,但是也在提醒王氏,我娘说了嫁妆钱还是自个的,拿出点孝敬你们是我的孝心,没道理要我全交出去。 王氏当然也听懂了,虽然脸色还不是很放晴,比起前几天总算是好了很多,接过钱放进荷包:“也是你有心了。” “娘,你看嫂子的生意多好啊,我们家就要发大财了。”王小婉满脸兴奋。 王氏瞥了眼,心里暗道你这个傻丫头,你嫂子都说了钱是她的,跟我们家有啥关系,你以后的嫁妆还不是娘给你攒。 “恩,等你嫂子赚了钱,那个时候你也有了婆家,嫂子就给你备的足足的嫁妆。” 王小婉一听脸微红的跺脚,王氏则一脸一信的看向。媚枝倒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有钱了,让自己人风光是很正常的,只要不想着从她手里拿走钱财的自主权。 ☆、家庭琐事   随着皮蛋和咸鸭蛋的吃的人越来越多,尤其咸鸭蛋,基本没人不喜欢。只是刚开始量产不多,酒楼都提高价格在卖,实实赚了不少。      而媚枝那边除了自家养殖场的蛋外,还收购了不少零散的蛋,家里和养殖场全都是腌制的蛋。只要一到时间,马上就销售一空。      现在媚枝已经怀孕4个月了,肚子已经微微的凸出来,手脚也比以往容易酸。养殖场的产量已经慢慢的提高了,村里很多闲在家的农妇也都会去打零工,比埋头绣花可省力多了。      王氏和王老头早上还是去摆摊,有空的时候也帮着媚枝弄那些蛋,养殖场的都是哥哥赶着车先送到家里,然后由王小婉和王老头去送。      媚枝现在主要的就是记账,还有就是家里的用钱,慢慢的也由她在支出。先是给家里加菜。天气开始换季的时候,带着小婉去采购,数量不多,但布料比以往精致点,刚好够一人一身。其余的还是由王氏去买,只是前头有了好的,再看差的也就没往年的兴奋。把王氏给气的闷了一肚子气,但又不好说什么。      好在因着生意不断的壮大,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也越来越有分量。只是有个烦恼,每天家里会来好多零买的,很是不方便。媚枝想着弄个店面,开个铺子。      “媚枝,蛋拉来了。”门口响起徐人德的声音。      媚枝应了声,走到门口,发现除了自家大哥,还有一位不速之客:“大伯母,你怎么来了。”      大伯母一见,马上就上来笑着说:“侄媳妇啊,没想到才一个多月,你竟然当起大老板了。哎哟这肚子显怀了。”      媚枝有些僵笑着应着,把人请进去后,就转头对自家大哥说:“大哥,今天公公去送货了,要麻烦你一个人搬了。”      “没事。”徐人德搬着一框糊着泥的蛋,不在意的回答。      大伯母拉着媚枝的手说:“没事你哥壮着呢。来来,媚枝啊,大伯母今天来是有事跟你说。”      媚枝看着大伯母这么亲热,说实话心里还真打鼓:“大伯母什么事情,你说。”      大伯母坐在媚枝面前说:“这个呢 ,就是这送货的事情,大伯母现在和你堂嫂闲着也去你的养殖场糊那些蛋。今天听到你哥在和人说要请个专门送货,大伯母就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不就跟你来说了。”      媚枝一听是这个事,也觉得不难办,哥哥是跟她说过,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这送货专门找个人,自己也同意了,只是哥哥怎么把大伯母带过来。想了下道:“不知道大伯母想让那个来送这个货。”      大伯母赶紧笑着:“就是老三。”      媚枝脸一僵:“老三?可是上次那个偷了堂嫂银钱的?”      大伯母脸一沉:“什么叫偷,侄媳妇,这话可得说明白,自家的东西,都一个屋,拿错也是有的。”      媚枝一听赶紧点头:“是是是,只是这老三是不是不合适啊,要不换大堂哥。”      大伯母一脸不乐意:“老三怎么不合适了,有力气又会赶车。老大才不合适,家里农活都要他和老头子做,不合适。”      媚枝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怪不得自家哥哥把大伯母给带过来,怕也是不好拒绝吧。      正在为难的时候,门口想起王小婉的声音:“呀,蛋送来啦。”说着就往里面跑:“嫂子,嫂子,今天我帮你接了个大生意……大伯母。”      王小婉看着院子里的人,呵呵一笑,转身就跑到门口:“我去帮爹抬框子。”      “这孩子,明年就要及笄了还这么毛毛躁躁。这弟妹也不说说,这以后婆家可怎么早。”大伯母看着了碎碎念叨。      媚枝一脸郁闷,心里想就你这样都能找到,我家小婉担心啥,再说小婉是天真可爱。      王小婉一跑过去就跟王老爹说大伯母来了,正搬的进院子的,王老爹赶紧把手上的交给出来的徐人德,往自己身上擦擦手:“嫂子,你今天咋过来了,可是家里缺啥了。”      扑哧一声,媚枝掩嘴而笑,这公公说的也太直接,好似人家来就是要东西一样,虽说事实是这样,嘿嘿……      王小婉从老爹身后慢慢移动媚枝旁边也低头吃吃笑。大伯母一个瞪眼:“瞧二弟说的,你自家儿媳都笑你,有你这么说人的吗?”      王老头搓搓手:“是我不会说话,嫂子快坐下,可千万别气。媚枝你婆婆呢。”      媚枝站起身子,给公公让位置,王老爹摆摆手:“你身子重,你坐吧。”      媚枝也不客气,重新坐回去:“娘去前头串门子了,好像刘婶子做了身新样子的衣服,去学了。”      王老头听了抬头对着女儿道:“小婉去叫你娘回来,嫂子难得来一躺,人怎么能不在家。”      王小婉嘟着嘴满脸不愿意去,大伯母也不在意:“别忙,我来是跟媚枝说个事,等下就和媚枝大哥一起回去。”      王老头询问:“哦,是啥事啊。”      大伯母咧开嘴:“这不正说让我老三接替徐人德的送货活计嘛。”      一听是老三,王老头也脸露为难的看着儿媳。要是换个人选,自己还能帮着答应,这老三,那可是有名的无赖加泼皮。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几个招式,从10岁开始就在村里横行,越大越不学好。      看在情面上,媚枝也知道自己要答应下来,想了想:“大伯母,既然你提出来,我也不好驳了这情面。只是您也知道这三堂弟的性情,这丑话还是要说前头,要是三堂弟送货不认真出了差错,那我是肯定要换人,决没情面的。”      大伯母一听,脸讪讪,有点不甘愿。其实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啥样的人,就是知道才来媚枝这,想着都是自家人万一出了啥差错,也好通融通融,现在媚枝这么一说,那和给别人做事有什么不同。      王老头倒是一脸感激,媚枝瞧着大伯母的脸色,也知道她的想法,斟酌下道:“工钱我就给一两,要是做的好,年底还有奖金。”      大伯母一听,眼睛一亮,一两银子那可是不少钱啊,种地一年所得也就10几两,这还哪有不答应,想着要是老三不行,倒时就让老大去,这可是大好事。      等货全都卸好后,媚枝接过大哥给的糊蛋的零工账本,因着工钱都是日结,所以都是先把钱给大哥。      送走了两人,王老头有些歉疚道:“媚枝啊,这一两银子要是找别家都可以够付两人的工钱了。”      媚枝不在意道:“要是老三真能踏实干活,这一两银子也值。”      王老爹栓好驴车,王小婉去厨房洗米,媚枝回房间做账本登记。王氏从满面笑容从刘婶家出来,想着快回家把媚枝买的那块料子的衣样给裁出来,好早点穿出去现现。      不去细究,生活总是恬静而安详。      ………………      “开店铺,这要不少钱吧?”      饭桌上媚枝把自己的计划给说出来,各人反应不一样。      王氏第一个想到又要花钱,王老头则担心会不会亏,王虎则感觉不真实,怎么才几个月,自家就不断增加行当了。只有王小婉和媚枝一样兴奋,因为有钱就可以买漂亮的东西了,她上次看到的簪子好想买,就是好贵,没好意思开口。      媚枝道:“是要一点,基本赚的钱都又要拿出去。”      这么一说王氏就不乐意了,拿着筷子夹了道菜,:“自家弄弄不就行了,干嘛非得弄个店铺,这不浪费钱嘛。”      媚枝放下筷子:“虽然我们现在家里可以做生意,但是不利于零售,现在像我们买的基本都是这附近的人家,而城中心城那边基本没有,人家也不会来我们家里买,都去我们送货的酒楼,这生意白白让他们赚了去。而且我们开店,零卖可以3文一个。”      停了一会,媚枝继续道:“这生意要做大,没有一个像样的门面是没办法的,等以后做大了,我们可以把蛋卖到附近县城,甚至卖到全国去。”      王氏一脸不信撇嘴,拿着筷子往嘴里巴拉几个饭,故意弄的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王老头看了眼,对着媚枝说:“这全国还真不敢想,只是这生意是你自己的,你看着好就去做,要是有用的到爹帮忙的,尽管说。”      “谢谢爹。”      王小婉拿着筷子,双手挥舞:“还有我,嫂子。哦对了,嫂子,我刚想起,今天我去送货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看的男人跟我说,要买我们的蛋,好像很大数量一样。我也不懂就说让他来家里跟你说。”      媚枝笑着:“恩恩。”      王虎从桌上夹了块猪肉给媚枝:“吃饭,天天生意的,都快钻到钱眼了。”      “呵呵……哥哥心疼嫂子了。”王小婉咬着筷子一脸暧昧的笑着。      王虎一个瞪眼,:“吃你的饭,哪那么多话。”      王小婉现在跟着媚枝,对王虎也大胆了很多,做了个鬼脸,埋头吃饭。      媚枝抬头看了看王虎,本来笑着脸有些暗下来,她怎么觉得王虎有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随着皮蛋和咸鸭蛋的吃的人越来越多,尤其咸鸭蛋,基本没人不喜欢。只是刚开始量产不多,酒楼都提高价格在卖,实实赚了不少。 而媚枝那边除了自家养殖场的蛋外,还收购了不少零散的蛋,家里和养殖场全都是腌制的蛋。只要一到时间,马上就销售一空。 现在媚枝已经怀孕4个月了,肚子已经微微的凸出来,手脚也比以往容易酸。养殖场的产量已经慢慢的提高了,村里很多闲在家的农妇也都会去打零工,比埋头绣花可省力多了。 王氏和王老头早上还是去摆摊,有空的时候也帮着媚枝弄那些蛋,养殖场的都是哥哥赶着车先送到家里,然后由王小婉和王老头去送。 媚枝现在主要的就是记账,还有就是家里的用钱,慢慢的也由她在支出。先是给家里加菜。天气开始换季的时候,带着小婉去采购,数量不多,但布料比以往精致点,刚好够一人一身。其余的还是由王氏去买,只是前头有了好的,再看差的也就没往年的兴奋。把王氏给气的闷了一肚子气,但又不好说什么。 好在因着生意不断的壮大,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也越来越有分量。只是有个烦恼,每天家里会来好多零买的,很是不方便。媚枝想着弄个店面,开个铺子。 “媚枝,蛋拉来了。”门口响起徐人德的声音。 媚枝应了声,走到门口,发现除了自家大哥,还有一位不速之客:“大伯母,你怎么来了。” 大伯母一见,马上就上来笑着说:“侄媳妇啊,没想到才一个多月,你竟然当起大老板了。哎哟这肚子显怀了。” 媚枝有些僵笑着应着,把人请进去后,就转头对自家大哥说:“大哥,今天公公去送货了,要麻烦你一个人搬了。” “没事。”徐人德搬着一框糊着泥的蛋,不在意的回答。 大伯母拉着媚枝的手说:“没事你哥壮着呢。来来,媚枝啊,大伯母今天来是有事跟你说。” 媚枝看着大伯母这么亲热,说实话心里还真打鼓:“大伯母什么事情,你说。” 大伯母坐在媚枝面前说:“这个呢 ,就是这送货的事情,大伯母现在和你堂嫂闲着也去你的养殖场糊那些蛋。今天听到你哥在和人说要请个专门送货,大伯母就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不就跟你来说了。” 媚枝一听是这个事,也觉得不难办,哥哥是跟她说过,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这送货专门找个人,自己也同意了,只是哥哥怎么把大伯母带过来。想了下道:“不知道大伯母想让那个来送这个货。” 大伯母赶紧笑着:“就是老三。” 媚枝脸一僵:“老三?可是上次那个偷了堂嫂银钱的?” 大伯母脸一沉:“什么叫偷,侄媳妇,这话可得说明白,自家的东西,都一个屋,拿错也是有的。” 媚枝一听赶紧点头:“是是是,只是这老三是不是不合适啊,要不换大堂哥。” 大伯母一脸不乐意:“老三怎么不合适了,有力气又会赶车。老大才不合适,家里农活都要他和老头子做,不合适。” 媚枝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怪不得自家哥哥把大伯母给带过来,怕也是不好拒绝吧。 正在为难的时候,门口想起王小婉的声音:“呀,蛋送来啦。”说着就往里面跑:“嫂子,嫂子,今天我帮你接了个大生意……大伯母。” 王小婉看着院子里的人,呵呵一笑,转身就跑到门口:“我去帮爹抬框子。” “这孩子,明年就要及笄了还这么毛毛躁躁。这弟妹也不说说,这以后婆家可怎么早。”大伯母看着了碎碎念叨。 媚枝一脸郁闷,心里想就你这样都能找到,我家小婉担心啥,再说小婉是天真可爱。 王小婉一跑过去就跟王老爹说大伯母来了,正搬的进院子的,王老爹赶紧把手上的交给出来的徐人德,往自己身上擦擦手:“嫂子,你今天咋过来了,可是家里缺啥了。” 扑哧一声,媚枝掩嘴而笑,这公公说的也太直接,好似人家来就是要东西一样,虽说事实是这样,嘿嘿…… 王小婉从老爹身后慢慢移动媚枝旁边也低头吃吃笑。大伯母一个瞪眼:“瞧二弟说的,你自家儿媳都笑你,有你这么说人的吗?” 王老头搓搓手:“是我不会说话,嫂子快坐下,可千万别气。媚枝你婆婆呢。” 媚枝站起身子,给公公让位置,王老爹摆摆手:“你身子重,你坐吧。” 媚枝也不客气,重新坐回去:“娘去前头串门子了,好像刘婶子做了身新样子的衣服,去学了。” 王老头听了抬头对着女儿道:“小婉去叫你娘回来,嫂子难得来一躺,人怎么能不在家。” 王小婉嘟着嘴满脸不愿意去,大伯母也不在意:“别忙,我来是跟媚枝说个事,等下就和媚枝大哥一起回去。” 王老头询问:“哦,是啥事啊。” 大伯母咧开嘴:“这不正说让我老三接替徐人德的送货活计嘛。” 一听是老三,王老头也脸露为难的看着儿媳。要是换个人选,自己还能帮着答应,这老三,那可是有名的无赖加泼皮。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几个招式,从10岁开始就在村里横行,越大越不学好。 看在情面上,媚枝也知道自己要答应下来,想了想:“大伯母,既然你提出来,我也不好驳了这情面。只是您也知道这三堂弟的性情,这丑话还是要说前头,要是三堂弟送货不认真出了差错,那我是肯定要换人,决没情面的。” 大伯母一听,脸讪讪,有点不甘愿。其实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啥样的人,就是知道才来媚枝这,想着都是自家人万一出了啥差错,也好通融通融,现在媚枝这么一说,那和给别人做事有什么不同。 王老头倒是一脸感激,媚枝瞧着大伯母的脸色,也知道她的想法,斟酌下道:“工钱我就给一两,要是做的好,年底还有奖金。” 大伯母一听,眼睛一亮,一两银子那可是不少钱啊,种地一年所得也就10几两,这还哪有不答应,想着要是老三不行,倒时就让老大去,这可是大好事。 等货全都卸好后,媚枝接过大哥给的糊蛋的零工账本,因着工钱都是日结,所以都是先把钱给大哥。 送走了两人,王老头有些歉疚道:“媚枝啊,这一两银子要是找别家都可以够付两人的工钱了。” 媚枝不在意道:“要是老三真能踏实干活,这一两银子也值。” 王老爹栓好驴车,王小婉去厨房洗米,媚枝回房间做账本登记。王氏从满面笑容从刘婶家出来,想着快回家把媚枝买的那块料子的衣样给裁出来,好早点穿出去现现。 不去细究,生活总是恬静而安详。 ……………… “开店铺,这要不少钱吧?” 饭桌上媚枝把自己的计划给说出来,各人反应不一样。 王氏第一个想到又要花钱,王老头则担心会不会亏,王虎则感觉不真实,怎么才几个月,自家就不断增加行当了。只有王小婉和媚枝一样兴奋,因为有钱就可以买漂亮的东西了,她上次看到的簪子好想买,就是好贵,没好意思开口。 媚枝道:“是要一点,基本赚的钱都又要拿出去。” 这么一说王氏就不乐意了,拿着筷子夹了道菜,:“自家弄弄不就行了,干嘛非得弄个店铺,这不浪费钱嘛。” 媚枝放下筷子:“虽然我们现在家里可以做生意,但是不利于零售,现在像我们买的基本都是这附近的人家,而城中心城那边基本没有,人家也不会来我们家里买,都去我们送货的酒楼,这生意白白让他们赚了去。而且我们开店,零卖可以3文一个。” 停了一会,媚枝继续道:“这生意要做大,没有一个像样的门面是没办法的,等以后做大了,我们可以把蛋卖到附近县城,甚至卖到全国去。” 王氏一脸不信撇嘴,拿着筷子往嘴里巴拉几个饭,故意弄的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王老头看了眼,对着媚枝说:“这全国还真不敢想,只是这生意是你自己的,你看着好就去做,要是有用的到爹帮忙的,尽管说。” “谢谢爹。” 王小婉拿着筷子,双手挥舞:“还有我,嫂子。哦对了,嫂子,我刚想起,今天我去送货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看的男人跟我说,要买我们的蛋,好像很大数量一样。我也不懂就说让他来家里跟你说。” 媚枝笑着:“恩恩。” 王虎从桌上夹了块猪肉给媚枝:“吃饭,天天生意的,都快钻到钱眼了。” “呵呵……哥哥心疼嫂子了。”王小婉咬着筷子一脸暧昧的笑着。 王虎一个瞪眼,:“吃你的饭,哪那么多话。” 王小婉现在跟着媚枝,对王虎也大胆了很多,做了个鬼脸,埋头吃饭。 媚枝抬头看了看王虎,本来笑着脸有些暗下来,她怎么觉得王虎有心事。 ☆、夫妻争吵   媚枝梳洗后钻到被子里,看着坐在床榻脱鞋袜的王虎:“是不是衙门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王虎头也没抬的回道。      媚枝拧着眉,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明显感到王虎不对劲,不然往常这个时候,王虎都会觍着脸,对她动手动脚的,这摸下那揩一下,好似不揩点油,就睡不着一样。      这个时候王虎已经脱完鞋袜,转身就往被子里钻,一转头看着媚枝直楞楞的盯着自己,伸手一拉媚枝:“睡觉,还坐着干嘛。”      媚枝看了眼王虎,一脸纳闷的钻到被子里,两个人难得安静的各自躺着。媚枝转头看着背对着她的王虎,伸手去戳了戳他的背:“王虎,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相好了。”      王虎转了过身,面对面的瞪了眼:“瞎想什么呢你。”      媚枝道:“哪是我瞎想,你看你今天就不对劲,吃饭时候就闷闷的,进屋了也闷闷的,跟你说话也不搭理,也……也不象往常一样对我动手动脚了。”      王虎看着气鼓鼓的媚枝,噗次笑了出来:“你往常不是不愿意我动手动脚嘛。”      媚枝脸有些臊臊的:“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你反常,你明明有心事,却硬不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王虎看了眼,嘟囔一声又转回去:“你就有和我说?”      媚枝愣了一下,听的不是很清楚,坐起身子。用手去扳王虎的身子:“你什么意思。”      王虎有些不耐烦的用手扒掉媚枝的手,:“没什么,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工。”      “不行,你不把话说清楚,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我睡的着,懒的理你。”说完一扯被子,王虎就把自己整个蒙里面。      媚枝被王虎的举动,弄的心情忽然就很不好。沉下脸,紧皱着眉头,几个深呼吸,忽然掀起被子,对着王虎的屁股就是猛的一踹,把王虎半个身子踹到床外面。      王虎猛站在地上,冲着媚枝大吼:“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媚枝也恼的跪坐在床上,目光和王虎平视,插着腰:“你才发什么疯,好好问你,却这副态度。”      “疯婆子。”王虎骂了句,转身打开柜子,从里抱出条棉被,就起身往外走。      媚枝一看赶紧跳下床,冲到门口双手打开挡着:“没说清楚,哪也不许去。”      “你给我滚开,这屋里不让人睡,还不让人去别家睡了。”说着一手抱被,一手去拉离媚枝。      媚枝死死的抵着门:“就不让怎么的。”      王虎似乎更生气了,猛的把干净的被子往地上一扔,转身对着房间唯一的桌子,狠狠一拍:“你还真以为自己赚了几个臭钱就能耐了,这不行那不行,这家里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老子我还是家里的当家。你要说是吧,那好那就好好来说说。”      说着看也不看媚枝,自己往凳子上一坐:“你说你哪点像个妻子,哪点象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成天的抛头露面,和那些男人混在一起,家里活全不做,饭也不烧。天天的钱啊钱的,我王虎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弄完这个弄那个,你还真以为你很能是吧。出去瞧瞧,有多少人在笑话你不守妇道,满身铜臭味……”正在王虎还要大说特说的时候,不经意看到,早已满脸震惊,眼露受伤的媚枝,心里象被什么东西撞了似得,闷闷的生疼。      “那个……是你要我说的,我……”      媚枝唇微微的抖动着,努力忍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看着在氤氲中模糊一片的王虎,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倚着门框,慢慢的支撑着自己走到墙边,用颤抖的手打开门闩,低着头,指着外面:“你给我出去。”      气过头的王虎,这时候才有些懊悔,看着气的不清的媚枝,走上去嗫嗫的想说点什么,只是刚一开口,就被媚枝猛的给推到门外。一个踉跄才稳住自己的身子,看着已经紧闭的门,心头气又上了,哼了几声才发现被子也没有。      廊间那边,王老头披着外衣站着,王虎走过去:“爹,你让娘给我拿床被子。”      王老爹:“这又是怎么了,我刚睡着就听到你房里砰砰响。”      王虎沉着脸,撇了下嘴角:“没事,你别管了,娘,娘……给我拿床被子……”      房间里的媚枝,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脸上已经有了好几道泪痕。她从没想过,王虎在心里是这么想自己的。这几个月,她都已经习惯她做什么,王虎都会在旁边支持,也习惯自己说,王虎做的模式。      媚枝难过后,就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按王虎今天的话来看,典型的男性自尊受到了伤害。这就象很多电视里演得,老婆赚钱比老公多,然后时间一长,老公觉得被压制了,觉得低人一等了。然后不管老婆是不是真的露出强他一头的感觉,都会往这边捕风捉影,然后矛盾越来越大,最后就出现了婚外遇。      媚枝越想越心惊,摸摸自己的肚子,绝对不能出现这种情况。只是自己要怎么做呢?把生意交给王虎?王虎他除了穿着他那身官服耀武扬威外,让他去和那些人谈生意,想到那场面媚枝就猛摇头。      就他那动不动威胁把人抓进牢的说话方式,媚枝就打消了念头。      哎……人家穿越,就算发家致富,那好歹都会遇到个,一定确定以及肯定会一直无条件支持,还会在老婆问怕不怕被人说闲话的时候,百分百会摇头保证绝对不怕。而自己,好不容易有点起色,才刚冒个头,就遭到如此打击。      “奶奶的,”媚枝控制不住的骂出声:“难道是老娘人品太差吗?没有空间福利,没有锦衣玉食,没有美男成群,现在连最基本的一个任劳任怨的种田男都没。你让我怎么活啊……”      “大嫂,大嫂,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贴着门板的王小婉在媚枝最后一句大吼的时候,把门拍的砰砰想。      把自哎自怨的媚枝给吓了一跳,媚枝一个火大冲到门口:“大晚上不睡觉,吓人玩啊。”      王小婉还真没见过这么大嗓门的嫂子,有些怕怕的往后缩:“不是担心嫂子嘛。”      媚枝白了眼:“担心你个头,就你那样突然发声音,我不想都给你吓死了。”吼完媚枝也觉得自己有些迁怒于人,吸了几口气道:“算了,你回去吧,我心情不好,见人就想骂。”      王小婉一听赶紧撒腿就往自己房间跑,却被后面的媚枝一个等下给弄了个急刹车:“大嫂,你还想骂啊,我错了,下次你再和大哥吵,我绝对不再出来了。”      看着小婉那委屈的表情,媚枝真是哭笑不得:“谁要骂你了,我是想问你知道不知道你哥睡哪个房间了。”      王小婉一听不是骂自己的,赶忙裂开嘴伸手指了指东厢房那边的屋子。随即赶紧溜回自己的屋子,关门前还对媚枝吐了吐舌头。      媚枝好气又好笑,回房间披了件衣服往东向走去。而在正房里,王老头从后面死死的一手抱着王氏,一手捂着王氏的嘴,嘴里不停念叨:“他们小两口吵架,吵吵也就好了,你出去反而添乱。”      王氏扭着身子,嘴里呜呜咽咽。      王老头听了后:“媚枝骂女儿不也是女儿吓了她,再说现在不是没骂了,来来,我们休息吧。”      说着就抱着王氏往床上拖去,王氏身子扭着身子就想出去,却在王老爹腰身一挺时,顿时停了下来,嘴也不呜咽了,转过头怒瞪着王老头。      王老头一脸嬉笑,和平时那种正经完全不同,松开王氏嘴上的手,呵呵说着:“这不是你一直扭,让它起了反应。”说完就嘟起嘴往王氏那脸凑过去,手也不老实的从王氏的衣里伸进去,顺着那腰身往胸口去。      王氏一个羞臊的拍了下他的手,:“你个老不羞。”      王老头也不恼,呵呵笑两声,就把王氏往床上压。      媚枝披着衣服,站在东厢房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终于下定决定敲门。谁要自己是女人是吧,总要有一个先迈出去,又不是现代,男女吵架,女人等着男人来哄。这里是古代,不丢脸不丢脸。裂着嘴无声笑了两下,又暗下去,用力呼出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媚枝梳洗后钻到被子里,看着坐在床榻脱鞋袜的王虎:“是不是衙门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王虎头也没抬的回道。 媚枝拧着眉,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明显感到王虎不对劲,不然往常这个时候,王虎都会觍着脸,对她动手动脚的,这摸下那揩一下,好似不揩点油,就睡不着一样。 这个时候王虎已经脱完鞋袜,转身就往被子里钻,一转头看着媚枝直楞楞的盯着自己,伸手一拉媚枝:“睡觉,还坐着干嘛。” 媚枝看了眼王虎,一脸纳闷的钻到被子里,两个人难得安静的各自躺着。媚枝转头看着背对着她的王虎,伸手去戳了戳他的背:“王虎,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相好了。” 王虎转了过身,面对面的瞪了眼:“瞎想什么呢你。” 媚枝道:“哪是我瞎想,你看你今天就不对劲,吃饭时候就闷闷的,进屋了也闷闷的,跟你说话也不搭理,也……也不象往常一样对我动手动脚了。” 王虎看着气鼓鼓的媚枝,噗次笑了出来:“你往常不是不愿意我动手动脚嘛。” 媚枝脸有些臊臊的:“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你反常,你明明有心事,却硬不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王虎看了眼,嘟囔一声又转回去:“你就有和我说?” 媚枝愣了一下,听的不是很清楚,坐起身子。用手去扳王虎的身子:“你什么意思。” 王虎有些不耐烦的用手扒掉媚枝的手,:“没什么,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工。” “不行,你不把话说清楚,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我睡的着,懒的理你。”说完一扯被子,王虎就把自己整个蒙里面。 媚枝被王虎的举动,弄的心情忽然就很不好。沉下脸,紧皱着眉头,几个深呼吸,忽然掀起被子,对着王虎的屁股就是猛的一踹,把王虎半个身子踹到床外面。 王虎猛站在地上,冲着媚枝大吼:“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媚枝也恼的跪坐在床上,目光和王虎平视,插着腰:“你才发什么疯,好好问你,却这副态度。” “疯婆子。”王虎骂了句,转身打开柜子,从里抱出条棉被,就起身往外走。 媚枝一看赶紧跳下床,冲到门口双手打开挡着:“没说清楚,哪也不许去。” “你给我滚开,这屋里不让人睡,还不让人去别家睡了。”说着一手抱被,一手去拉离媚枝。 媚枝死死的抵着门:“就不让怎么的。” 王虎似乎更生气了,猛的把干净的被子往地上一扔,转身对着房间唯一的桌子,狠狠一拍:“你还真以为自己赚了几个臭钱就能耐了,这不行那不行,这家里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老子我还是家里的当家。你要说是吧,那好那就好好来说说。” 说着看也不看媚枝,自己往凳子上一坐:“你说你哪点像个妻子,哪点象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成天的抛头露面,和那些男人混在一起,家里活全不做,饭也不烧。天天的钱啊钱的,我王虎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弄完这个弄那个,你还真以为你很能是吧。出去瞧瞧,有多少人在笑话你不守妇道,满身铜臭味……”正在王虎还要大说特说的时候,不经意看到,早已满脸震惊,眼露受伤的媚枝,心里象被什么东西撞了似得,闷闷的生疼。 “那个……是你要我说的,我……” 媚枝唇微微的抖动着,努力忍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看着在氤氲中模糊一片的王虎,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倚着门框,慢慢的支撑着自己走到墙边,用颤抖的手打开门闩,低着头,指着外面:“你给我出去。” 气过头的王虎,这时候才有些懊悔,看着气的不清的媚枝,走上去嗫嗫的想说点什么,只是刚一开口,就被媚枝猛的给推到门外。一个踉跄才稳住自己的身子,看着已经紧闭的门,心头气又上了,哼了几声才发现被子也没有。 廊间那边,王老头披着外衣站着,王虎走过去:“爹,你让娘给我拿床被子。” 王老爹:“这又是怎么了,我刚睡着就听到你房里砰砰响。” 王虎沉着脸,撇了下嘴角:“没事,你别管了,娘,娘……给我拿床被子……” 房间里的媚枝,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脸上已经有了好几道泪痕。她从没想过,王虎在心里是这么想自己的。这几个月,她都已经习惯她做什么,王虎都会在旁边支持,也习惯自己说,王虎做的模式。 媚枝难过后,就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按王虎今天的话来看,典型的男性自尊受到了伤害。这就象很多电视里演得,老婆赚钱比老公多,然后时间一长,老公觉得被压制了,觉得低人一等了。然后不管老婆是不是真的露出强他一头的感觉,都会往这边捕风捉影,然后矛盾越来越大,最后就出现了婚外遇。 媚枝越想越心惊,摸摸自己的肚子,绝对不能出现这种情况。只是自己要怎么做呢?把生意交给王虎?王虎他除了穿着他那身官服耀武扬威外,让他去和那些人谈生意,想到那场面媚枝就猛摇头。 就他那动不动威胁把人抓进牢的说话方式,媚枝就打消了念头。 哎……人家穿越,就算发家致富,那好歹都会遇到个,一定确定以及肯定会一直无条件支持,还会在老婆问怕不怕被人说闲话的时候,百分百会摇头保证绝对不怕。而自己,好不容易有点起色,才刚冒个头,就遭到如此打击。 “奶奶的,”媚枝控制不住的骂出声:“难道是老娘人品太差吗?没有空间福利,没有锦衣玉食,没有美男成群,现在连最基本的一个任劳任怨的种田男都没。你让我怎么活啊……” “大嫂,大嫂,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贴着门板的王小婉在媚枝最后一句大吼的时候,把门拍的砰砰想。 把自哎自怨的媚枝给吓了一跳,媚枝一个火大冲到门口:“大晚上不睡觉,吓人玩啊。” 王小婉还真没见过这么大嗓门的嫂子,有些怕怕的往后缩:“不是担心嫂子嘛。” 媚枝白了眼:“担心你个头,就你那样突然发声音,我不想都给你吓死了。”吼完媚枝也觉得自己有些迁怒于人,吸了几口气道:“算了,你回去吧,我心情不好,见人就想骂。” 王小婉一听赶紧撒腿就往自己房间跑,却被后面的媚枝一个等下给弄了个急刹车:“大嫂,你还想骂啊,我错了,下次你再和大哥吵,我绝对不再出来了。” 看着小婉那委屈的表情,媚枝真是哭笑不得:“谁要骂你了,我是想问你知道不知道你哥睡哪个房间了。” 王小婉一听不是骂自己的,赶忙裂开嘴伸手指了指东厢房那边的屋子。随即赶紧溜回自己的屋子,关门前还对媚枝吐了吐舌头。 媚枝好气又好笑,回房间披了件衣服往东向走去。而在正房里,王老头从后面死死的一手抱着王氏,一手捂着王氏的嘴,嘴里不停念叨:“他们小两口吵架,吵吵也就好了,你出去反而添乱。” 王氏扭着身子,嘴里呜呜咽咽。 王老头听了后:“媚枝骂女儿不也是女儿吓了她,再说现在不是没骂了,来来,我们休息吧。” 说着就抱着王氏往床上拖去,王氏身子扭着身子就想出去,却在王老爹腰身一挺时,顿时停了下来,嘴也不呜咽了,转过头怒瞪着王老头。 王老头一脸嬉笑,和平时那种正经完全不同,松开王氏嘴上的手,呵呵说着:“这不是你一直扭,让它起了反应。”说完就嘟起嘴往王氏那脸凑过去,手也不老实的从王氏的衣里伸进去,顺着那腰身往胸口去。 王氏一个羞臊的拍了下他的手,:“你个老不羞。” 王老头也不恼,呵呵笑两声,就把王氏往床上压。 媚枝披着衣服,站在东厢房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终于下定决定敲门。谁要自己是女人是吧,总要有一个先迈出去,又不是现代,男女吵架,女人等着男人来哄。这里是古代,不丢脸不丢脸。裂着嘴无声笑了两下,又暗下去,用力呼出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王虎的别扭   “敲门干啥。” 王虎黑着脸,看了眼媚枝就转身往里走去。      因这屋子平常都是空着没人住,除了一张木板床和一条长板凳,还真没别的。      媚枝走进去,把门关上,就坐上那板凳,也不说话,兀自闭目休息。      而躺在床板上的王虎盖着被子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却始终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叫骂声,疑惑的拉开被子一角,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媚枝坐在板凳上,低着头,身子时不时的晃一下。这就是像我们明明以为对方会对你大吵大闹,却事到临头的时候,对方偃旗息鼓,啥动静也没了,生生的把你那口气给堵这那,上不来下不去。王虎唬个脸,猛的把被子给扯下,下了床,伸手去推了推了正睡的快要栽倒的媚枝。      一个激灵,媚枝迷茫着抬起头,看了看王虎:“你起来了。”      王虎看着一脸无事般的媳妇,真的是有气无处发,:“你来这到底是干什么的。”      媚枝伸手揉了揉眼睛:“睡觉啊,你不是也来睡觉嘛。”      王虎冷哼一声:“别玩花招,你就直接说,你是不是还想和我吵架。”      媚枝站起身子,看着明显不信的王虎,也不在意,本来她也不真得来睡觉:“没想吵架,就是想和你说说。”      王虎别过去:“有什么好说的。”      媚枝揉揉手臂:“我有点冷了。”      “那就回你屋去。”说着就迈开步子往那木板床走去。      媚枝赶紧伸手一拉:“我想和你一起睡嘛。”      王虎低头瞧了眼半个身子都挂在自己手上的媳妇,又听着那软糯的声音,那早先莫名其妙起来的火气奇迹般的消了一大半。只是面子却拉不下去,这匆匆出来,还没怎么的,就这样轻易回去?      媚枝则使劲的往王虎的怀里钻,你不是自尊受伤了嘛,不是认为家里地位被我夺了嘛,那我可劲的扮小女人,你总该平衡了吧。      “夫君,你和我一起回去嘛。我平时让你做事情,还不是因为我依赖你嘛。你看要是没有你我哪来的钱买地;要不是你跟婆婆说,我手上又怎么会存下钱;要不是你是捕头,我的生意哪会那么顺利就卖进酒楼,那些掌柜第一次还不是看你捕头面子才给我订金。就说今天我想要开店铺,那还不是要你陪我去找地方。这家里样样事情都离不开你,我的事情也离不开你,我又怎么会大过你去。”      说完这些媚枝声音有些委屈道:“只是夫君说媚枝不守妇德,媚枝确是心寒。我赚钱不也是为了家人,以后小婉出嫁,孩子出生,这些都是要钱的地方。现在我们有能力,多挣点,等以后到用钱的时候,不就不用拆东墙补西墙。现在的生意明着上是我的,其实还不是一家人帮着做,要是没有小婉,公公,和夫君你,媚枝哪有这么大能力。”      听着媚枝带着哭腔的声音,王虎想到之前自己的口不哲言,脸色有些讪讪,放在旁边的手,环上媚枝的腰:“是我想多了,倒累了媳妇气了。”      媚枝抬头道:“要是夫君还是觉得媚枝做生意不好,那媚枝等卖完这批蛋,就停止,安安分分的在家生孩子,洗衣做饭。”      王虎一听急急道:“别别别,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不是说要睡觉嘛,走走走,我们回屋。”      媚枝被王虎搂在怀里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王虎不时的说些软话,全没刚才那股盛怒。      两人躺在床上后,王虎从背后抱着媚枝呼呼大睡。媚枝则看着墙壁,一脸叹气。自己还没从甜蜜的恋爱,就进入到坟墓的婚姻,还是这种实实在在的古坟墓,先头对王虎的好感,顿时消失了大半。若不是肚子里有孩子,媚枝还真的不想去哄王虎。      男人没本事,却怪女人太强势,现在还得自己去哄。这是她以前最看不上的,却没想现在自己落了个这样的境地。死王虎,以后要是再有一次,老娘绝对不要你了。嘟着嘴,媚枝在心里恨恨的想着。      …………      第二天王虎神清气爽起床,拉着昏昏欲睡的媚枝起来梳洗。      当两人一起出现在厨房门的时候,引来其它三人的打量。拿着馒头的王小婉最沉不住气出声问:“大哥和嫂子这么快就好了啊。”      话一出就被王老头用筷子敲了一下,转身招呼道:“起来了就快吃饭吧,小婉你把那个蛋黄给我留一点。”      王小婉一听赶紧把那切半的咸鸭蛋的蛋黄给巴拉进自己的碗,然后拿着个蛋白呵呵笑着递给老爹。      王虎先坐下桌边,拿起另个半的蛋:“爹,我的这个给你,把你那个给我。”      王老头一听赶紧递过去,没法。他就爱这香香的蛋黄味。      媚枝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娘,我来帮你拿。”      正端着粥的王氏一看,无甚表情的恩了一声,把托盘往媚枝怀里一放,又转身去剩另两碗。      媚枝也不在意,拿着托盘来到隔壁饭厅,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的时候,院子大门响起敲门声。      王虎抹了抹嘴巴:“我吃好了,顺便去看看是谁大清早来买蛋。”因常常有附近的人来买,所以对着敲门声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随着王虎一声大喝,全家人都齐齐看过去,媚枝也顺势站起来走过去:“夜玄?你怎么来我家?”      王虎一脸怒瞪着门外也一脸恍然大悟的夜玄。      “原来你就是王娘子啊,还真没想到。”一身华服的夜玄站在门外微微笑着。      随后跟来的王小婉一看,赶紧嚷着:“你真找来啦。”      夜玄看着从后面冒出的小姑娘,点了点头:“是啊,昨天听你说了,今早就找过来。”      “大哥嫂子,这就是我昨天说的要买我们很多蛋的公子。”说完还脸带羞意的看了眼夜玄,低下头吃吃笑。      媚枝一听,眼睛顿时发光,早把昨晚说王虎不同意就不做生意的话给忘了边去,赶紧招呼着进来。      王虎沉着脸,动也不动的站在一旁,媚枝这才后知后觉呵呵笑道:“夫君要不要一起留下来。”      王虎哼一声:“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来谈生意?”      夜玄一听赶紧道:“在下怎么会欺瞒王捕头,在下本身就是一个商人。在酒楼尝到贵府所制的蛋,便想跟贵府多买点运到自家商铺去卖。”      媚枝问道:“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夜玄抱拳回道:“在下家里经营粮油生意。”      媚枝听了,睨了眼王虎,使了个眼色让王小婉把夜玄请进来,自己把王虎带到一旁,等人进去了:“夫君这要是成了可是大生意啊,我们可不能错过。”      王虎不懂那里面的弯弯道道,看了眼满脸兴奋的媳妇,压下那心头点点醋意,淡淡恩了道:“你自己看着办,我去衙门了,记住,家里绝对不能留你一个人和他一起。”      媚枝心里翻个白眼,笑着道:“知道了夫君,我送你出去。”      跟在王虎后面的媚枝,转过头对着夜玄无声的说了句等等我,便跟着王虎走出门口,站在转角挥了挥手才回来。      院子里的王小婉看着嫂子刚才的举动一脸奇怪的问:“你和我嫂子很熟悉吗?      夜玄转过头点了下:“恩,你嫂子帮过我一次。”      单纯的王小婉也没往啥处想,正想多说几句,饭厅传来王氏的声音,吐了吐舌头,王小婉赶紧进去帮忙收拾。      吃完饭的王老头正抽着旱烟出来,媚枝也刚回到院子,给王老头搬了张凳子,就兴奋的问起夜玄:“你打算怎么买法?”      夜玄看着数月不见,却更神采奕奕的媚枝,不知道怎么的本来单纯来谈生意的心,多了点似叙旧般的味道,笑了笑:“长期供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真正开始谈生意,媚枝却收敛了所有神情,淡淡问道:“提提看。”      夜玄对着媚枝的表现有点惊讶:“我希望你这蛋除了我一家外,不供应其他店铺,包括现在的酒楼。当然你的进货数量只会比现在多,不会少。”      媚枝笑了下,:“夜公子是想垄断吗?这我还真不能答应,不管夜公子要的数量是多么大,我媚枝答应不了。”      “哦,你不问问,我要的数量。我家开的粮油店叫苏氏粮油,在南方一代很有影响力,现正有计划往北方发展。你把蛋销售给我,只有赚没有亏。”夜玄抛出一个诱人的橄榄枝。      王老头已经在旁边忘了抽烟,娘啊,昨晚才说想把蛋卖到全国,今天就能实现了,这也太不真实了。      “夜玄公子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是我还是不能答应。夜玄公子提出这个要求,无非是不想有竞争者,但是我作为卖家来说却希望有很多商铺来购买我的货品。但是介于夜玄公子的有利条件,我可以承诺,只要有夜玄公子现有店铺的地方,我保证不会出现有第二家卖我货品的商铺,夜玄公子可接受。”      夜玄听了后,心里对着媚枝这个看似寻常的妇孺大加赞赏。他没想到如此诱人的条件,竟然没让她喜的冲昏了头,现在还能如此冷静和自己谈条件,这不得不让他从之前觉得性格特别,到现在对着经商手腕的另眼相看。      之后两人又对着些细节细细的谈了许久,鉴于媚枝现在养殖场的规模还不能足以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的货物,两人签订的合同从明年开始实行。但是媚枝要了夜玄500两的订金,用于规模的扩大。      从头到尾,王老头没说一句话,因为他已经惊讶的已经忘了如何开口,直到媚枝送了夜玄出去,他才醒过来。对着那个快要灭了的旱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这也太像做梦,还是在自己眼皮下发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敲门干啥。” 王虎黑着脸,看了眼媚枝就转身往里走去。 因这屋子平常都是空着没人住,除了一张木板床和一条长板凳,还真没别的。 媚枝走进去,把门关上,就坐上那板凳,也不说话,兀自闭目休息。 而躺在床板上的王虎盖着被子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却始终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叫骂声,疑惑的拉开被子一角,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媚枝坐在板凳上,低着头,身子时不时的晃一下。这就是像我们明明以为对方会对你大吵大闹,却事到临头的时候,对方偃旗息鼓,啥动静也没了,生生的把你那口气给堵这那,上不来下不去。王虎唬个脸,猛的把被子给扯下,下了床,伸手去推了推了正睡的快要栽倒的媚枝。 一个激灵,媚枝迷茫着抬起头,看了看王虎:“你起来了。” 王虎看着一脸无事般的媳妇,真的是有气无处发,:“你来这到底是干什么的。” 媚枝伸手揉了揉眼睛:“睡觉啊,你不是也来睡觉嘛。” 王虎冷哼一声:“别玩花招,你就直接说,你是不是还想和我吵架。” 媚枝站起身子,看着明显不信的王虎,也不在意,本来她也不真得来睡觉:“没想吵架,就是想和你说说。” 王虎别过去:“有什么好说的。” 媚枝揉揉手臂:“我有点冷了。” “那就回你屋去。”说着就迈开步子往那木板床走去。 媚枝赶紧伸手一拉:“我想和你一起睡嘛。” 王虎低头瞧了眼半个身子都挂在自己手上的媳妇,又听着那软糯的声音,那早先莫名其妙起来的火气奇迹般的消了一大半。只是面子却拉不下去,这匆匆出来,还没怎么的,就这样轻易回去? 媚枝则使劲的往王虎的怀里钻,你不是自尊受伤了嘛,不是认为家里地位被我夺了嘛,那我可劲的扮小女人,你总该平衡了吧。 “夫君,你和我一起回去嘛。我平时让你做事情,还不是因为我依赖你嘛。你看要是没有你我哪来的钱买地;要不是你跟婆婆说,我手上又怎么会存下钱;要不是你是捕头,我的生意哪会那么顺利就卖进酒楼,那些掌柜第一次还不是看你捕头面子才给我订金。就说今天我想要开店铺,那还不是要你陪我去找地方。这家里样样事情都离不开你,我的事情也离不开你,我又怎么会大过你去。” 说完这些媚枝声音有些委屈道:“只是夫君说媚枝不守妇德,媚枝确是心寒。我赚钱不也是为了家人,以后小婉出嫁,孩子出生,这些都是要钱的地方。现在我们有能力,多挣点,等以后到用钱的时候,不就不用拆东墙补西墙。现在的生意明着上是我的,其实还不是一家人帮着做,要是没有小婉,公公,和夫君你,媚枝哪有这么大能力。” 听着媚枝带着哭腔的声音,王虎想到之前自己的口不哲言,脸色有些讪讪,放在旁边的手,环上媚枝的腰:“是我想多了,倒累了媳妇气了。” 媚枝抬头道:“要是夫君还是觉得媚枝做生意不好,那媚枝等卖完这批蛋,就停止,安安分分的在家生孩子,洗衣做饭。” 王虎一听急急道:“别别别,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不是说要睡觉嘛,走走走,我们回屋。” 媚枝被王虎搂在怀里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王虎不时的说些软话,全没刚才那股盛怒。 两人躺在床上后,王虎从背后抱着媚枝呼呼大睡。媚枝则看着墙壁,一脸叹气。自己还没从甜蜜的恋爱,就进入到坟墓的婚姻,还是这种实实在在的古坟墓,先头对王虎的好感,顿时消失了大半。若不是肚子里有孩子,媚枝还真的不想去哄王虎。 男人没本事,却怪女人太强势,现在还得自己去哄。这是她以前最看不上的,却没想现在自己落了个这样的境地。死王虎,以后要是再有一次,老娘绝对不要你了。嘟着嘴,媚枝在心里恨恨的想着。 ………… 第二天王虎神清气爽起床,拉着昏昏欲睡的媚枝起来梳洗。 当两人一起出现在厨房门的时候,引来其它三人的打量。拿着馒头的王小婉最沉不住气出声问:“大哥和嫂子这么快就好了啊。” 话一出就被王老头用筷子敲了一下,转身招呼道:“起来了就快吃饭吧,小婉你把那个蛋黄给我留一点。” 王小婉一听赶紧把那切半的咸鸭蛋的蛋黄给巴拉进自己的碗,然后拿着个蛋白呵呵笑着递给老爹。 王虎先坐下桌边,拿起另个半的蛋:“爹,我的这个给你,把你那个给我。” 王老头一听赶紧递过去,没法。他就爱这香香的蛋黄味。 媚枝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娘,我来帮你拿。” 正端着粥的王氏一看,无甚表情的恩了一声,把托盘往媚枝怀里一放,又转身去剩另两碗。 媚枝也不在意,拿着托盘来到隔壁饭厅,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的时候,院子大门响起敲门声。 王虎抹了抹嘴巴:“我吃好了,顺便去看看是谁大清早来买蛋。”因常常有附近的人来买,所以对着敲门声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随着王虎一声大喝,全家人都齐齐看过去,媚枝也顺势站起来走过去:“夜玄?你怎么来我家?” 王虎一脸怒瞪着门外也一脸恍然大悟的夜玄。 “原来你就是王娘子啊,还真没想到。”一身华服的夜玄站在门外微微笑着。 随后跟来的王小婉一看,赶紧嚷着:“你真找来啦。” 夜玄看着从后面冒出的小姑娘,点了点头:“是啊,昨天听你说了,今早就找过来。” “大哥嫂子,这就是我昨天说的要买我们很多蛋的公子。”说完还脸带羞意的看了眼夜玄,低下头吃吃笑。 媚枝一听,眼睛顿时发光,早把昨晚说王虎不同意就不做生意的话给忘了边去,赶紧招呼着进来。 王虎沉着脸,动也不动的站在一旁,媚枝这才后知后觉呵呵笑道:“夫君要不要一起留下来。” 王虎哼一声:“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来谈生意?” 夜玄一听赶紧道:“在下怎么会欺瞒王捕头,在下本身就是一个商人。在酒楼尝到贵府所制的蛋,便想跟贵府多买点运到自家商铺去卖。” 媚枝问道:“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夜玄抱拳回道:“在下家里经营粮油生意。” 媚枝听了,睨了眼王虎,使了个眼色让王小婉把夜玄请进来,自己把王虎带到一旁,等人进去了:“夫君这要是成了可是大生意啊,我们可不能错过。” 王虎不懂那里面的弯弯道道,看了眼满脸兴奋的媳妇,压下那心头点点醋意,淡淡恩了道:“你自己看着办,我去衙门了,记住,家里绝对不能留你一个人和他一起。” 媚枝心里翻个白眼,笑着道:“知道了夫君,我送你出去。” 跟在王虎后面的媚枝,转过头对着夜玄无声的说了句等等我,便跟着王虎走出门口,站在转角挥了挥手才回来。 院子里的王小婉看着嫂子刚才的举动一脸奇怪的问:“你和我嫂子很熟悉吗? 夜玄转过头点了下:“恩,你嫂子帮过我一次。” 单纯的王小婉也没往啥处想,正想多说几句,饭厅传来王氏的声音,吐了吐舌头,王小婉赶紧进去帮忙收拾。 吃完饭的王老头正抽着旱烟出来,媚枝也刚回到院子,给王老头搬了张凳子,就兴奋的问起夜玄:“你打算怎么买法?” 夜玄看着数月不见,却更神采奕奕的媚枝,不知道怎么的本来单纯来谈生意的心,多了点似叙旧般的味道,笑了笑:“长期供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真正开始谈生意,媚枝却收敛了所有神情,淡淡问道:“提提看。” 夜玄对着媚枝的表现有点惊讶:“我希望你这蛋除了我一家外,不供应其他店铺,包括现在的酒楼。当然你的进货数量只会比现在多,不会少。” 媚枝笑了下,:“夜公子是想垄断吗?这我还真不能答应,不管夜公子要的数量是多么大,我媚枝答应不了。” “哦,你不问问,我要的数量。我家开的粮油店叫苏氏粮油,在南方一代很有影响力,现正有计划往北方发展。你把蛋销售给我,只有赚没有亏。”夜玄抛出一个诱人的橄榄枝。 王老头已经在旁边忘了抽烟,娘啊,昨晚才说想把蛋卖到全国,今天就能实现了,这也太不真实了。 “夜玄公子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是我还是不能答应。夜玄公子提出这个要求,无非是不想有竞争者,但是我作为卖家来说却希望有很多商铺来购买我的货品。但是介于夜玄公子的有利条件,我可以承诺,只要有夜玄公子现有店铺的地方,我保证不会出现有第二家卖我货品的商铺,夜玄公子可接受。” 夜玄听了后,心里对着媚枝这个看似寻常的妇孺大加赞赏。他没想到如此诱人的条件,竟然没让她喜的冲昏了头,现在还能如此冷静和自己谈条件,这不得不让他从之前觉得性格特别,到现在对着经商手腕的另眼相看。 之后两人又对着些细节细细的谈了许久,鉴于媚枝现在养殖场的规模还不能足以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的货物,两人签订的合同从明年开始实行。但是媚枝要了夜玄500两的订金,用于规模的扩大。 从头到尾,王老头没说一句话,因为他已经惊讶的已经忘了如何开口,直到媚枝送了夜玄出去,他才醒过来。对着那个快要灭了的旱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这也太像做梦,还是在自己眼皮下发生的。 昨天真是倒霉,出了车祸,丢了帽子,我老公又丢了手机,真是破财消灾的一天 ☆、小姑子的异常   有了资金,有了销路。媚枝开始了大干。先是扩大了养殖规模,从王田贵家花了比寻常人多几两的钱,把他们的那几亩好地给买了下来。      随后便从各个人牙手里买过来300只蛋鸭,200只幼鸭,鸡这次一只没要,因为鸡蛋做皮蛋和咸鸭蛋不划算。      徐家这次拿出10两,说是那份子钱。媚枝拒绝,但徐父说白拿心里不踏实。      养殖场的房屋重新搭了次,除了鸭棚,其余几间房子也都扩大了。这次通过大家商量,请媚枝的妹妹家一起来帮忙。      妹妹画枝的婆婆一共有三个儿子,俱全都各自成了家。她公婆倒是个开通的,等三个儿子都成家了,就做主给分了家。三妯娌虽然说不上多么亲热,但也没向别家那样明着笑脸,背着对骂。      画枝的丈夫叫徐小丘,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因从小婆婆护着,很多事情都没主见,就是分了家,公婆不跟着大的住,反而跟着小的一起住。所以画枝在婆家,没有其它两个妯娌那般自在。      只是另两个妯娌没了公婆跟着住,虽然自在了,但是心里又想着公婆手里的那点子钱,最后会不会都进了他们小两口的口袋,没事就三天两头的来串门。按媚枝的话,就是巡查下,你小两口是不是撺着公婆给你们买什么了,用什么了,好借机也来要点什么。      有时候听着徐母的唠叨,媚枝就觉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些都暂且不提,媚枝忙完养殖场的事情后,那边就和王虎开始了找店铺。      要说王虎也真不是盖的,这县城大大小小的商铺没有他不知道的。哪个地段多少租金,哪个商铺是啥后台,那是清清楚楚。所以媚枝也没费多大功夫就在吕宋街找了个店铺,地方不大,租金也合理。当下就交了银子,弄好契约。有王虎的捕头身份在,也不怕被人讹了银子。      看来官中有人确实好办事,虽然是小小的捕头。回来的时候媚枝一脸得意的猛夸王虎,弄的王虎心里那个甜的不得了。      至于王氏,媚枝本来让王氏不用再摆摊了,现在家里又不缺这几个钱,但是王氏心里腻歪,这门生意已经认定是媳妇自己的,她没了想头,当然不想闲下来帮她操心。      媚枝一看也不再劝,只是本来想让公公专职送货看来是不行,这样店铺就得招几个伙计。      正在媚枝埋头计划的时候,王小婉扭捏的走过来:“嫂子,我有事情想跟你说,你有没有空啊。”      从书桌上抬起来,媚枝瞧了眼道:“啥事说。”      王小婉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襟,脸色好似微红道:“就是……就是……就是你前个月跟我说的……”      媚枝边写着边听着,只是越到后面那声音越低,一个不解抬头,发现自家小姑脸色红红的正低头害羞。      媚枝一脸不解:“我说小婉,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小婉这次没像往常一样大大咧咧,声音如细蚊般呢喃:“﹩﹟*﹡﹍……”      媚枝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想说什么,要是没想好就回去先想好,我这忙着呢。”      王小婉猛的抬头,嘟着嘴:“就是你上次说的要把我变美的那个。”      “什么?”媚枝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愣了一会才眼神暧昧的看向王小婉的胸前,坏坏的笑了声:“你不是不要嘛,怎么好端端的又想要了?”      王小婉脸颊鼓鼓的道:“你管我为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法子。”      媚枝看着王小婉明显有内情的表情,笑了笑:“不管不管,只是能不能过几天啊,你嫂子我现在忙。”      “不行,你先教我,早知道早变美嘛。”王小婉一脸不依的走到媚枝身边,摇着媚枝的手。      媚枝一脸失笑:“要不是你每天都和我呆一起,我还真以为你对谁动了春心了呢?”      “哪有,我,我……嫂子你忙吧,我先回去了。”说着马上扭身就蹭蹭的往门外走。      媚枝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当场呆滞。自己无心的一句玩笑,难道真的说中了。这可不行,这古代和现代可不一样,男女私相授受那可是礼法所不能容。      只是这种事情又不好真的去问,万一一个面皮薄弄出啥已死明志的那可不得了。      抱歉这章只有这么点,因交通事故的事情还没处理下来,心情很郁闷,一点灵感都没,等明天责任认定书下来后,再看看,抱歉哦。       作者有话要说:有了资金,有了销路。媚枝开始了大干。先是扩大了养殖规模,从王田贵家花了比寻常人多几两的钱,把他们的那几亩好地给买了下来。 随后便从各个人牙手里买过来300只蛋鸭,200只幼鸭,鸡这次一只没要,因为鸡蛋做皮蛋和咸鸭蛋不划算。 徐家这次拿出10两,说是那份子钱。媚枝拒绝,但徐父说白拿心里不踏实。 养殖场的房屋重新搭了次,除了鸭棚,其余几间房子也都扩大了。这次通过大家商量,请媚枝的妹妹家一起来帮忙。 妹妹画枝的婆婆一共有三个儿子,俱全都各自成了家。她公婆倒是个开通的,等三个儿子都成家了,就做主给分了家。三妯娌虽然说不上多么亲热,但也没向别家那样明着笑脸,背着对骂。 画枝的丈夫叫徐小丘,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因从小婆婆护着,很多事情都没主见,就是分了家,公婆不跟着大的住,反而跟着小的一起住。所以画枝在婆家,没有其它两个妯娌那般自在。 只是另两个妯娌没了公婆跟着住,虽然自在了,但是心里又想着公婆手里的那点子钱,最后会不会都进了他们小两口的口袋,没事就三天两头的来串门。按媚枝的话,就是巡查下,你小两口是不是撺着公婆给你们买什么了,用什么了,好借机也来要点什么。 有时候听着徐母的唠叨,媚枝就觉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些都暂且不提,媚枝忙完养殖场的事情后,那边就和王虎开始了找店铺。 要说王虎也真不是盖的,这县城大大小小的商铺没有他不知道的。哪个地段多少租金,哪个商铺是啥后台,那是清清楚楚。所以媚枝也没费多大功夫就在吕宋街找了个店铺,地方不大,租金也合理。当下就交了银子,弄好契约。有王虎的捕头身份在,也不怕被人讹了银子。 看来官中有人确实好办事,虽然是小小的捕头。回来的时候媚枝一脸得意的猛夸王虎,弄的王虎心里那个甜的不得了。 至于王氏,媚枝本来让王氏不用再摆摊了,现在家里又不缺这几个钱,但是王氏心里腻歪,这门生意已经认定是媳妇自己的,她没了想头,当然不想闲下来帮她操心。 媚枝一看也不再劝,只是本来想让公公专职送货看来是不行,这样店铺就得招几个伙计。 正在媚枝埋头计划的时候,王小婉扭捏的走过来:“嫂子,我有事情想跟你说,你有没有空啊。” 从书桌上抬起来,媚枝瞧了眼道:“啥事说。” 王小婉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襟,脸色好似微红道:“就是……就是……就是你前个月跟我说的……” 媚枝边写着边听着,只是越到后面那声音越低,一个不解抬头,发现自家小姑脸色红红的正低头害羞。 媚枝一脸不解:“我说小婉,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小婉这次没像往常一样大大咧咧,声音如细蚊般呢喃:“﹩﹟*﹡﹍……” 媚枝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想说什么,要是没想好就回去先想好,我这忙着呢。” 王小婉猛的抬头,嘟着嘴:“就是你上次说的要把我变美的那个。” “什么?”媚枝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愣了一会才眼神暧昧的看向王小婉的胸前,坏坏的笑了声:“你不是不要嘛,怎么好端端的又想要了?” 王小婉脸颊鼓鼓的道:“你管我为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法子。” 媚枝看着王小婉明显有内情的表情,笑了笑:“不管不管,只是能不能过几天啊,你嫂子我现在忙。” “不行,你先教我,早知道早变美嘛。”王小婉一脸不依的走到媚枝身边,摇着媚枝的手。 媚枝一脸失笑:“要不是你每天都和我呆一起,我还真以为你对谁动了春心了呢?” “哪有,我,我……嫂子你忙吧,我先回去了。”说着马上扭身就蹭蹭的往门外走。 媚枝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当场呆滞。自己无心的一句玩笑,难道真的说中了。这可不行,这古代和现代可不一样,男女私相授受那可是礼法所不能容。 只是这种事情又不好真的去问,万一一个面皮薄弄出啥已死明志的那可不得了。 抱歉这章只有这么点,因交通事故的事情还没处理下来,心情很郁闷,一点灵感都没,等明天责任认定书下来后,再看看,抱歉哦。 ☆、小婉的心思   当天晚上,王虎伸手摸着媚枝已经显怀的肚子稀奇道:“这肚子怎么硬硬的,比我的还硬。”说着还用指头按了按。      媚枝皱了下眉头伸手撂下被掀起的亵衣,伸手拍在王虎的指头上:“瞎按什么,不疼的啊。”      王虎听了,咧着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媳妇,你说这么小的肚子,以后到生的时候,变成跟去年刘家娘子那么大,那肚皮是怎么撑那么大的。”      媚枝正往被子里钻,被王虎这么一说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肚子,想起有次陪朋友去医院看到那些做产检孕妇,自己当时也一阵惊讶那么大,尤其有些人肚子上那可怕的妊娠纹,实实吓到自己。      而自己的怀孕一向没不舒服的反应,身子也没常人那么发福,倒让自己忽略了这明显的问题。古代有没能预防妊辰纹的东西,还真是担心自己的肚皮出现花纹。听说橄榄油也能预防,只是这里好像没这种油吧。      王虎背坐在床沿,弯腰脱鞋,转头看了下兀自发呆的媚枝道:“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媚枝听了声音抬眼:“在想肚子上要不要抹点大豆油。”      王虎脱完鞋子把脚往床上一放:“抹那干啥。”      媚枝也不好说预防妊辰纹,这年头可不像现代,拿着孕妇的肚皮大加宣传。谁知道王虎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撇了撇嘴,把身子往里挪了点,给王虎腾位子:“对了,小婉过了年15就可以及笄了,是不是就会有人说媒了。”      王虎把身子靠着床:“都可以及笄啦,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想不到那小丫头也可以嫁人了。”      媚枝白了眼,啥哥啊,妹子天天在眼前都会忘记:“那娘有没说想给小婉找个啥样的人家。”      王虎摇了摇:“这我哪知道,这不是还没到岁,想那么早干嘛。到时看有谁提亲,估摸下,合适就给嫁了呗。”      媚枝一脸纠结,忽然很想知道,自己这个身体和王虎是怎么结上的:“那你当时怎么上我家提亲的。”      王虎听了,看了看媚枝,脸色有些不自在道:“怎么好端端提起这个。”      媚枝道:“好奇嘛,你给我说说。”      王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顺便替媚枝掖了掖被角道:“有啥好奇的,今天我衙门的老王跟我说了件稀奇的事情,我给你说说。”      媚枝嘴巴一嘟:“不想听,你先跟我说说当年提亲的事,说嘛说嘛……是先知道有我去提亲,还是听媒婆说那家闺女好再去提亲的。”      “咳咳……真想知道?”      媚枝赶紧的低头如捣碎。      接着就是王虎大致说了下,媚枝听了心里还是惊讶了下。      王虎家和徐家虽然两个村子,但是隔的近,所以两村有啥人基本都知道,但是两人却一直没见过。但是在王虎当上捕头后有次出公差,路过徐家门前,那个时候媚枝刚好拿着木盆往外倒水,就这样倒霉的王虎被扑了个正着。      顿时和王虎一起的衙役就嚷嚷开了,媚枝站在一旁吓的发抖。屋里的徐父子听见声音赶紧出来赔不是,本来王虎也是一肚子气,想着趁这个时候敲敲竹杠,只是被徐父子请进屋里,伺候着换了身干净衣服后出来,见媚枝怯怯站在一旁瞅自己,忽然就想起了前几天娘跟自己提亲事时有说到这徐家,现在仔细打量,这女子倒也生的清丽。顿时心思一转,没了之前的打算,倒对着徐父子客气起来。      使得身后那几个衙役摸不着头脑,头今儿怎么不借机弄点钱花花了。      “敢情你那时候是故意留好印象给我父亲,好为之后的提亲铺路来着。”媚枝听他说完,伸手拧了下他的胳膊,嗔怒道。      王虎也不恼嘿嘿笑了两下,双手也不老实的覆上媚枝的胸口。      媚枝被弄了个脸红,伸手重重的拍了王虎一下,赶紧哧溜的钻进被子,把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      王虎看着空荡的手,满脸委屈,也一掀被子钻进去,双手搂着媚枝:“媳妇,我前几次去那药铺问了那老大夫,他老人家说了,小心点,还是可以试试的。”      “不要……他说行,你找他去,王虎,你干什么……放开……啊……这里不能碰……嗯……”      月光轻轻的照泄在地上,床上的被子剧烈的波动着,细细听还能听到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里夹着着媚枝恼羞的嗔怒声。      第二天,媚枝比以往起的还要晚。穿戴好后,就坐在镜子前发呆。她没想到昨晚竟然真的和王虎成了真正的夫妻。      其实当天如果她还是和前几次那样坚定拒绝,王虎肯定也不能得逞。只是这么几个月的生活,自己也慢慢接受了现在的状况,也接受了王虎,不说有多少爱吧,至少有好感,也慢慢把对方当成自己老公来看待。自己没谈过多少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去比较王虎做的是好还是差,反正自己能接受,不讨厌,那发生关系也是正常吧。毕竟是夫妻嘛。      媚枝用手捧着红红的脸,不敢看向镜子,怕看到让自己难为情的羞。她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在怀着身孕的情况下发生的,而且还觉得那感觉很好,天啊……太羞人了。      “嫂子,嫂子,你起了没有啊,太阳都晒到屁股啦。嫂子,嫂子……”门口,小婉拍着门大声喊着。      媚枝被惊了一下,像做了坏事被抓到般猛的站起来喊道:“起了起了,不要拍了,我叠完被子就出来。”      王小婉收回手,嘟囔:“这怀孕的人怎么这么像大母猪,这么能睡,还一天比一天晚。”      门里的媚枝听了,一脸郁闷,心道:“我说小婉你能不能有点好的比喻啊。”翻了个白眼,慢慢走到床边叠起被子。      …………      “嫂子,你现在该教我了吧。”等媚枝吃完早饭,王小婉就破不急待的露出讨好的笑脸。      媚枝拿着帕巾擦了擦嘴:“你先告诉嫂子,怎么好好的想变美了。”      王小婉一嘟嘴:“不是你之前说要教我……”说到一半,在媚枝一脸不信的眼神中讪讪的住嘴:“其实……其实是珍娘就要出嫁了,我去找她,却听到她娘在房里跟她说……说……”      媚枝看着脸色红的滴血的小姑,心里暗自惊讶不是小姑听到了那些房中事吧。一想到这个就想起昨晚,自己的脸也不由的红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不管听到什么,都要烂肚子里,可千万别拿人前说出去。”      王小婉红着脸嗯了声,未了还问一声:“嫂子出嫁的时候,你娘也这样跟你说这些羞人的事情吗?”      媚枝被口水呛了下,抬眼看着虽然羞但是却两眼好奇的小姑,忽然觉得难道自己要给她上一堂成人生理课?      只是媚枝的想法还没纠结完,院门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收拾好表情,王小婉跑出去开门,媚枝也慢慢走出去,大概又是谁来买蛋。      “嫂子,是苏公子来了。”      媚枝走进一看,噗次笑了出来:“你怎么提着副猪肠过来。”      夜玄微微尴尬笑了下,看向王小婉:“这不前几天听着小婉说你做的猪肠味道很好,把我说馋了,一直惦记着。今天路过猪肉摊看到这肠子,就冒昧着想来你家饱饱口福。还望原谅在下的唐突。”      王小婉站在一旁,直直的盯着,声音有着压抑不住兴奋:“苏公子竟然一直记得我说的话。”      媚枝一听,怪异的看了眼小婉,不禁伸手推了推眼神快要粘人家身上的小婉道:“你想吃说一声就行,怎还自己去买了副过来,小婉去把猪肠拿进厨房放着。”      小婉被媚枝一推,赶紧低头哦了声,快步上去接过夜玄手里的猪肠,蹭蹭的往厨房跑,耳朵上还有可疑的红。      媚枝看了眼,眼神暗了暗,看来小姑想变美肯定还隐瞒了理由。      媚枝转回头,细细的打量着这段时间偶尔来家里的夜玄,身材修长,唇红齿白,一双生的好看眼,总是洋溢着笑,让人一看就充满好感,再加上那一身贵公子的气息,怪不得让自家那个没见过多少男人的小姑,春心萌动。      只是这小婉萌动的对象也太不靠谱了,不说夜玄的人品是好是坏,就他这个20出头年纪,也肯定是妻妾满堂儿女双全的人了,这样的人在媚枝看来,是绝对第一个就列为不考虑行列,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咋想的。      好在发现的早,肯定能拉的回。      夜玄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表情不停变幻的媚枝。疑惑、不屑、开心……这些不相干的表情竟然能在短时间如此快速的出现在她脸上,使得他还真好奇她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      媚枝听到神经,赶紧拉回思绪笑了笑:“没啥。哦,对了,这猪肠做起来费时间,你恐怕到晚上才能吃到,中午是没想头了。”      夜玄无所谓笑道:“有的吃就很好了,我哪敢挑剔。晚上也更好,我等下来的时候买点酒,和王兄和王伯父喝几杯。”说完想了下:“你那个店铺弄的怎样了。”      媚枝伸手示意了下,两人坐到凳子上。王小婉从厨房放好东西后,探头看了下喊道:“嫂子,这个猪肠现在洗还是等下洗。”      媚枝转头:“你先烧点开水,等下我和你一起洗吧。”      “哎……”王小婉瞟了眼正看抬头的夜玄,羞涩的笑了下,快速的缩回去。靠着墙壁拍了拍胸口,苏公子怎么那么好看啊。       作者有话要说:当天晚上,王虎伸手摸着媚枝已经显怀的肚子稀奇道:“这肚子怎么硬硬的,比我的还硬。”说着还用指头按了按。 媚枝皱了下眉头伸手撂下被掀起的亵衣,伸手拍在王虎的指头上:“瞎按什么,不疼的啊。” 王虎听了,咧着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媳妇,你说这么小的肚子,以后到生的时候,变成跟去年刘家娘子那么大,那肚皮是怎么撑那么大的。” 媚枝正往被子里钻,被王虎这么一说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肚子,想起有次陪朋友去医院看到那些做产检孕妇,自己当时也一阵惊讶那么大,尤其有些人肚子上那可怕的妊娠纹,实实吓到自己。 而自己的怀孕一向没不舒服的反应,身子也没常人那么发福,倒让自己忽略了这明显的问题。古代有没能预防妊辰纹的东西,还真是担心自己的肚皮出现花纹。听说橄榄油也能预防,只是这里好像没这种油吧。 王虎背坐在床沿,弯腰脱鞋,转头看了下兀自发呆的媚枝道:“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媚枝听了声音抬眼:“在想肚子上要不要抹点大豆油。” 王虎脱完鞋子把脚往床上一放:“抹那干啥。” 媚枝也不好说预防妊辰纹,这年头可不像现代,拿着孕妇的肚皮大加宣传。谁知道王虎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撇了撇嘴,把身子往里挪了点,给王虎腾位子:“对了,小婉过了年15就可以及笄了,是不是就会有人说媒了。” 王虎把身子靠着床:“都可以及笄啦,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想不到那小丫头也可以嫁人了。” 媚枝白了眼,啥哥啊,妹子天天在眼前都会忘记:“那娘有没说想给小婉找个啥样的人家。” 王虎摇了摇:“这我哪知道,这不是还没到岁,想那么早干嘛。到时看有谁提亲,估摸下,合适就给嫁了呗。” 媚枝一脸纠结,忽然很想知道,自己这个身体和王虎是怎么结上的:“那你当时怎么上我家提亲的。” 王虎听了,看了看媚枝,脸色有些不自在道:“怎么好端端提起这个。” 媚枝道:“好奇嘛,你给我说说。” 王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顺便替媚枝掖了掖被角道:“有啥好奇的,今天我衙门的老王跟我说了件稀奇的事情,我给你说说。” 媚枝嘴巴一嘟:“不想听,你先跟我说说当年提亲的事,说嘛说嘛……是先知道有我去提亲,还是听媒婆说那家闺女好再去提亲的。” “咳咳……真想知道?” 媚枝赶紧的低头如捣碎。 接着就是王虎大致说了下,媚枝听了心里还是惊讶了下。 王虎家和徐家虽然两个村子,但是隔的近,所以两村有啥人基本都知道,但是两人却一直没见过。但是在王虎当上捕头后有次出公差,路过徐家门前,那个时候媚枝刚好拿着木盆往外倒水,就这样倒霉的王虎被扑了个正着。 顿时和王虎一起的衙役就嚷嚷开了,媚枝站在一旁吓的发抖。屋里的徐父子听见声音赶紧出来赔不是,本来王虎也是一肚子气,想着趁这个时候敲敲竹杠,只是被徐父子请进屋里,伺候着换了身干净衣服后出来,见媚枝怯怯站在一旁瞅自己,忽然就想起了前几天娘跟自己提亲事时有说到这徐家,现在仔细打量,这女子倒也生的清丽。顿时心思一转,没了之前的打算,倒对着徐父子客气起来。 使得身后那几个衙役摸不着头脑,头今儿怎么不借机弄点钱花花了。 “敢情你那时候是故意留好印象给我父亲,好为之后的提亲铺路来着。”媚枝听他说完,伸手拧了下他的胳膊,嗔怒道。 王虎也不恼嘿嘿笑了两下,双手也不老实的覆上媚枝的胸口。 媚枝被弄了个脸红,伸手重重的拍了王虎一下,赶紧哧溜的钻进被子,把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 王虎看着空荡的手,满脸委屈,也一掀被子钻进去,双手搂着媚枝:“媳妇,我前几次去那药铺问了那老大夫,他老人家说了,小心点,还是可以试试的。” “不要……他说行,你找他去,王虎,你干什么……放开……啊……这里不能碰……嗯……” 月光轻轻的照泄在地上,床上的被子剧烈的波动着,细细听还能听到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里夹着着媚枝恼羞的嗔怒声。 第二天,媚枝比以往起的还要晚。穿戴好后,就坐在镜子前发呆。她没想到昨晚竟然真的和王虎成了真正的夫妻。 其实当天如果她还是和前几次那样坚定拒绝,王虎肯定也不能得逞。只是这么几个月的生活,自己也慢慢接受了现在的状况,也接受了王虎,不说有多少爱吧,至少有好感,也慢慢把对方当成自己老公来看待。自己没谈过多少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去比较王虎做的是好还是差,反正自己能接受,不讨厌,那发生关系也是正常吧。毕竟是夫妻嘛。 媚枝用手捧着红红的脸,不敢看向镜子,怕看到让自己难为情的羞。她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在怀着身孕的情况下发生的,而且还觉得那感觉很好,天啊……太羞人了。 “嫂子,嫂子,你起了没有啊,太阳都晒到屁股啦。嫂子,嫂子……”门口,小婉拍着门大声喊着。 媚枝被惊了一下,像做了坏事被抓到般猛的站起来喊道:“起了起了,不要拍了,我叠完被子就出来。” 王小婉收回手,嘟囔:“这怀孕的人怎么这么像大母猪,这么能睡,还一天比一天晚。” 门里的媚枝听了,一脸郁闷,心道:“我说小婉你能不能有点好的比喻啊。”翻了个白眼,慢慢走到床边叠起被子。 ………… “嫂子,你现在该教我了吧。”等媚枝吃完早饭,王小婉就破不急待的露出讨好的笑脸。 媚枝拿着帕巾擦了擦嘴:“你先告诉嫂子,怎么好好的想变美了。” 王小婉一嘟嘴:“不是你之前说要教我……”说到一半,在媚枝一脸不信的眼神中讪讪的住嘴:“其实……其实是珍娘就要出嫁了,我去找她,却听到她娘在房里跟她说……说……” 媚枝看着脸色红的滴血的小姑,心里暗自惊讶不是小姑听到了那些房中事吧。一想到这个就想起昨晚,自己的脸也不由的红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不管听到什么,都要烂肚子里,可千万别拿人前说出去。” 王小婉红着脸嗯了声,未了还问一声:“嫂子出嫁的时候,你娘也这样跟你说这些羞人的事情吗?” 媚枝被口水呛了下,抬眼看着虽然羞但是却两眼好奇的小姑,忽然觉得难道自己要给她上一堂成人生理课? 只是媚枝的想法还没纠结完,院门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收拾好表情,王小婉跑出去开门,媚枝也慢慢走出去,大概又是谁来买蛋。 “嫂子,是苏公子来了。” 媚枝走进一看,噗次笑了出来:“你怎么提着副猪肠过来。” 夜玄微微尴尬笑了下,看向王小婉:“这不前几天听着小婉说你做的猪肠味道很好,把我说馋了,一直惦记着。今天路过猪肉摊看到这肠子,就冒昧着想来你家饱饱口福。还望原谅在下的唐突。” 王小婉站在一旁,直直的盯着,声音有着压抑不住兴奋:“苏公子竟然一直记得我说的话。” 媚枝一听,怪异的看了眼小婉,不禁伸手推了推眼神快要粘人家身上的小婉道:“你想吃说一声就行,怎还自己去买了副过来,小婉去把猪肠拿进厨房放着。” 小婉被媚枝一推,赶紧低头哦了声,快步上去接过夜玄手里的猪肠,蹭蹭的往厨房跑,耳朵上还有可疑的红。 媚枝看了眼,眼神暗了暗,看来小姑想变美肯定还隐瞒了理由。 媚枝转回头,细细的打量着这段时间偶尔来家里的夜玄,身材修长,唇红齿白,一双生的好看眼,总是洋溢着笑,让人一看就充满好感,再加上那一身贵公子的气息,怪不得让自家那个没见过多少男人的小姑,春心萌动。 只是这小婉萌动的对象也太不靠谱了,不说夜玄的人品是好是坏,就他这个20出头年纪,也肯定是妻妾满堂儿女双全的人了,这样的人在媚枝看来,是绝对第一个就列为不考虑行列,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咋想的。 好在发现的早,肯定能拉的回。 夜玄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表情不停变幻的媚枝。疑惑、不屑、开心……这些不相干的表情竟然能在短时间如此快速的出现在她脸上,使得他还真好奇她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 媚枝听到神经,赶紧拉回思绪笑了笑:“没啥。哦,对了,这猪肠做起来费时间,你恐怕到晚上才能吃到,中午是没想头了。” 夜玄无所谓笑道:“有的吃就很好了,我哪敢挑剔。晚上也更好,我等下来的时候买点酒,和王兄和王伯父喝几杯。”说完想了下:“你那个店铺弄的怎样了。” 媚枝伸手示意了下,两人坐到凳子上。王小婉从厨房放好东西后,探头看了下喊道:“嫂子,这个猪肠现在洗还是等下洗。” 媚枝转头:“你先烧点开水,等下我和你一起洗吧。” ☆、夜玄轻薄   “给你们添麻烦了。”夜玄有些抱歉的道。      媚枝挥挥手:“有什么麻烦了,我们不花钱只花力,应当。你说到店铺,我正好有事请你帮忙。”      “哦,什么事情?你说。”      媚枝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我正想招伙计的事情,我也没弄过,也不晓得怎样的才是合用的,想请你帮我招几个参考下。”      夜玄道:“我还以为什么事,这是小事,我帮你找几个,你再过目看看。你那店需修改吗?要不我帮你把匠人一起找吧。”      “那敢情好,麻烦你了。”      两人再说了几句,夜玄便起身告辞,定好晚上再来吃饭。      媚枝送走夜玄后,就走到厨房,看着不停对着灶台傻笑的小婉,咳了几声。      “嫂……嫂子,你怎么进来了,苏公子走了吗?”被惊了下的王小婉有些讪讪的说着。      媚枝搬了张凳子坐到小婉旁边,:“走了。今天和苏公子聊了下家常,嫂子我才知道原来夜玄公子竟然有个5岁大的儿子,还有个1岁的女儿,真看不出来啊,这么年轻比你哥还早当爹。”      媚枝停了下看了看正有些僵表情的王小婉接着道:“以前常听别人说大户人家妻妾多,没想到还真是,这个苏公子屋里头竟然有3个妾,通房也有好几个,啧啧……可是好福气啊,那么多娇妻美眷给围着。小婉,你说那些女人怎么心里也不难受。要是你哥也跟那个苏公子,我可受不了,非得大闹不成。”      王小婉低着头,脸上完全没刚才喜气,正满脸怒意,听到媚枝的话,抬头怒道:“你都闹过寻死了,我哥哪敢还纳。我身体不舒服,要回房休息,你自己弄给他吃吧。”      说完一扔柴禾,气冲冲的往自己房里奔去,随着那砰的关门声,媚枝拿着柴禾笑了笑,夜玄,你可不要怪我诽谤你哦。      夜玄是苏家的长子,上有一个嫡亲的姐,下有两庶子和两个庶妹。自己早已娶亲,只是前年其妻子生了个女儿后一直体弱多病。老夫人担心媳妇身体弱了生不了孩子,就总想往他房里塞人,好在夜玄本性不好色,也看妻子身子弱,怕给她心里添堵更坏了心思就回绝了。      但是老太太却不放弃那心思,就找了自个侄女来府里,想着两人多点接触,纳来做个二房。      夜玄也是在是府里呆烦了,就借着生意的名头出来。倒没想到会遇见媚枝让他心有惊奇的女子,只奈佳人已为人、妻。      等夜玄带着两小坛子酒来的时候,王老头和王虎早已出来相迎,没啥原因,就冲着大财神,也得笑脸相迎不是。      “您可真客气,这两坛可是上好的竹叶青吧。”王老头接过酒,就砸吧着嘴巴说。      夜玄笑着应道:“还是伯父厉害,一闻就知道,晚辈佩服。”说着作揖弯身。      王老头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哪受过如此文雅的礼,赶紧把坛子交给一旁的王虎,伸手托扶,呵呵笑道:“哪是我厉害,只是去年王虎弄了坛说是天香楼的自酿竹叶青,我记得这坛子的样子,瞎蒙,瞎蒙而已。”      王虎经过几次的接触,对夜玄也不象之前那么防备,又加昨晚久旱逢甘霖,心情那是一等一的好,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搭着夜玄的肩膀就往里走:“进屋说进屋说,菜都弄好了,就等你了。”      “就是就是,赶紧进去吧。”      说着几人到了饭厅。      媚枝正摆着碗筷,一听声音抬头:“坐下吧,可以吃了。”      夜玄双手作揖:“麻烦嫂子了。”      媚枝摆好筷子道:“你就别多礼了,你再多礼,我们这些人可都拘束了。”      王老头是第一个应和的:“苏公子你就别多礼了。你来吃饭就是我们的面子了,你看你还自带菜和酒,本来我们就不好意思,您要再多礼,那我们还真不敢下桌了,哈哈……”      “是是是,在下一定不再多礼。”      说笑着几人坐下,王虎打开酒坛子,替大家满上。      厨房里王氏正忙着把最后一道菜给盛起来,王小婉则一反常态的沉默从锅里把猪肠捞出来,切成一小段,然后由媚枝合着葱蒜翻炒。      全部弄好后,几个女人也上桌。那肥肠更是分量足足的摆在中间。      夜玄没等大家催促就夹了筷肠子,送进嘴巴嚼了嚼:“恩,好吃……不仅没有腥味,而且肥肠很嫩,咬下去还很有弹性,小婉你果然没有夸大,真是好吃。”      小婉听到后,没有想平时那样满脸兴奋,而是低着头,鼻子哼了一声,用筷子戳着米饭不语。      夜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住,媚枝看了低头吐了下舌头。王氏则赶紧拍了下女儿,扬着脸对着夜玄解释道:“这孩子从白天开始就阴阳怪气,让您见笑了。”      夜玄赶紧表示无事,只是有些不解的把眼神递向一旁偷笑的媚枝。      只是这个小插曲很快被食物盖过去,等到桌上菜式快空的时候,夜玄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告辞。      王氏推推已经趴在桌子的王老头,想让他起来送客,无奈王老头喝酒太多,早已去梦周公。王虎到还能站起来,只是说话打舌头,走路打颤,被看不过去的媚枝一把按下:“哪有主人喝得比客人还猛的。”      王虎抬头冲着媚枝嘿嘿一笑:“老子高兴。”      媚枝白了一眼对着王氏道:“娘我去送送苏公子。”      王氏点了点头,就招呼着女儿把王老头给一起扶到屋里去。      “我送送你。”      “好。”有些晕眩的夜玄,咧着嘴呵呵笑道。      王虎趴在桌上傻笑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院子。      媚枝打开门,看着外面的冷清的街道,有些担心的看着明显醉了夜玄:“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要不要让你伙计来带你回去。”      一脚站在门外的夜玄摇摇头:“不用担心,我没喝多少,我能回去,你回去吧,回去吧。”说着就往前,只是忘了一脚还在门里,被门槛绊了一下,立即跌倒在地。      媚枝惊呼一下,赶紧上去掺扶:“我看你还是在我家坐一下,我和小婉去找你的伙计来吧。”      夜玄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弯腰拉着自己媚枝,忽然伸手一扯,把媚枝拉到自己怀里,对着那脸就吻过去。      媚枝一脸震惊,想也没想猛的推开夜玄,挥手就是一巴掌。      在夜玄还迷茫中,院子门砰的被关上。      背靠着门的媚枝,心口剧烈跳动,脸上也是一脸怒意难平,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是就知道很生气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感觉自己被不尊重了,感觉自己被轻薄了,更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历来只有不自重的女子,才会有男子不由分说对她动手动脚而一脸理所当然。      王氏安置好老头子,站在厨房门口对着傻站得媚枝喊道:“媚枝,你还站在干啥子,还不快来把王虎扶回屋里。”      “哎”媚枝扬声应了道,走到饭厅看到小婉已经在厨房动手洗碗了道:“娘,等我把王虎带回房,再来帮你们收拾。”      王氏动手擦着桌子:“今晚就不用了,伺候好王虎吧,今晚喝了那么多,小心他吐了。”      “好的。那就麻烦娘和小婉了。”媚枝边说边用手去扶已经开始迷糊的王虎,慢慢的往外走。      王氏擦好桌子,抬头对着走出门外的媚枝道:“我给你留着热水,你等下打点去给王虎擦擦。”      “好。”媚枝没有回头应了声,心情满心繁乱。      那一晚,王虎打着呼噜呼呼大睡,媚枝抱着被子坐在床头一脸皱眉。      最终王小婉想要变美的事情还是没有实施,但是媚枝倒在饭食上,特意会买些有助于胸部发展的食物,平日也常买些核桃花生这些,对自己肚里的孩子有好处对小姑也有帮助。      夜玄从上次后,出现过一次。或许他是想道歉吧,但是媚枝没有给他私下说话的机会。最后从苏氏掌柜那得知,前几天少爷已经回老家了。      王老头听了表示遗憾没能去送行,媚枝倒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现在自己的店铺经过半个月已经开始营业了,两个伙计一个是苏氏掌柜介绍来的,一个是隔壁桂嫂家的侄。两个人轮流着送货和守店。每天媚枝就去店铺点收下银子和货物数量。因酒楼每次送货都是像快递般,递上媚枝先写好的货单,酒楼写个签收,随后满7天媚枝亲自去结算一次。      现在已经9月了,已经近冬了,天气也开始变冷。媚枝的肚子也慢慢的大了起来,胃口比起以往几个月增大了很多,身子也更容易疲劳,最明显的就是多走些路,肚子会有那种下坠的感觉。      让大夫看了后,嘱咐都休息少走动。这下难道了媚枝。店里的两个伙计都不识字,记账这些他们根本不懂,时间一长那还不是乱套了。收了多少货卖了多少货,不是要一塌糊涂。      这边媚枝正想着办法,娘家那边传来消息,画枝早产了。这消息把媚枝给惊讶了,按说画枝比自己怀孕早4个多月,现在也该快到了预产期,生了也是正常,怎么会说是早产。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们添麻烦了。”夜玄有些抱歉的道。 媚枝挥挥手:“有什么麻烦了,我们不花钱只花力,应当。你说到店铺,我正好有事请你帮忙。” “哦,什么事情?你说。” 媚枝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我正想招伙计的事情,我也没弄过,也不晓得怎样的才是合用的,想请你帮我招几个参考下。” 夜玄道:“我还以为什么事,这是小事,我帮你找几个,你再过目看看。你那店需修改吗?要不我帮你把匠人一起找吧。” “那敢情好,麻烦你了。” 两人再说了几句,夜玄便起身告辞,定好晚上再来吃饭。 媚枝送走夜玄后,就走到厨房,看着不停对着灶台傻笑的小婉,咳了几声。 “嫂……嫂子,你怎么进来了,苏公子走了吗?”被惊了下的王小婉有些讪讪的说着。 媚枝搬了张凳子坐到小婉旁边,:“走了。今天和苏公子聊了下家常,嫂子我才知道原来夜玄公子竟然有个5岁大的儿子,还有个1岁的女儿,真看不出来啊,这么年轻比你哥还早当爹。” 媚枝停了下看了看正有些僵表情的王小婉接着道:“以前常听别人说大户人家妻妾多,没想到还真是,这个苏公子屋里头竟然有3个妾,通房也有好几个,啧啧……可是好福气啊,那么多娇妻美眷给围着。小婉,你说那些女人怎么心里也不难受。要是你哥也跟那个苏公子,我可受不了,非得大闹不成。” 王小婉低着头,脸上完全没刚才喜气,正满脸怒意,听到媚枝的话,抬头怒道:“你都闹过寻死了,我哥哪敢还纳。我身体不舒服,要回房休息,你自己弄给他吃吧。” 说完一扔柴禾,气冲冲的往自己房里奔去,随着那砰的关门声,媚枝拿着柴禾笑了笑,夜玄,你可不要怪我诽谤你哦。 夜玄是苏家的长子,上有一个嫡亲的姐,下有两庶子和两个庶妹。自己早已娶亲,只是前年其妻子生了个女儿后一直体弱多病。老夫人担心媳妇身体弱了生不了孩子,就总想往他房里塞人,好在夜玄本性不好色,也看妻子身子弱,怕给她心里添堵更坏了心思就回绝了。 但是老太太却不放弃那心思,就找了自个侄女来府里,想着两人多点接触,纳来做个二房。 夜玄也是在是府里呆烦了,就借着生意的名头出来。倒没想到会遇见媚枝让他心有惊奇的女子,只奈佳人已为人、妻。 等夜玄带着两小坛子酒来的时候,王老头和王虎早已出来相迎,没啥原因,就冲着大财神,也得笑脸相迎不是。 “您可真客气,这两坛可是上好的竹叶青吧。”王老头接过酒,就砸吧着嘴巴说。 夜玄笑着应道:“还是伯父厉害,一闻就知道,晚辈佩服。”说着作揖弯身。 王老头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哪受过如此文雅的礼,赶紧把坛子交给一旁的王虎,伸手托扶,呵呵笑道:“哪是我厉害,只是去年王虎弄了坛说是天香楼的自酿竹叶青,我记得这坛子的样子,瞎蒙,瞎蒙而已。” 王虎经过几次的接触,对夜玄也不象之前那么防备,又加昨晚久旱逢甘霖,心情那是一等一的好,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搭着夜玄的肩膀就往里走:“进屋说进屋说,菜都弄好了,就等你了。” “就是就是,赶紧进去吧。” 说着几人到了饭厅。 媚枝正摆着碗筷,一听声音抬头:“坐下吧,可以吃了。” 夜玄双手作揖:“麻烦嫂子了。” 媚枝摆好筷子道:“你就别多礼了,你再多礼,我们这些人可都拘束了。” 王老头是第一个应和的:“苏公子你就别多礼了。你来吃饭就是我们的面子了,你看你还自带菜和酒,本来我们就不好意思,您要再多礼,那我们还真不敢下桌了,哈哈……” “是是是,在下一定不再多礼。” 说笑着几人坐下,王虎打开酒坛子,替大家满上。 厨房里王氏正忙着把最后一道菜给盛起来,王小婉则一反常态的沉默从锅里把猪肠捞出来,切成一小段,然后由媚枝合着葱蒜翻炒。 全部弄好后,几个女人也上桌。那肥肠更是分量足足的摆在中间。 夜玄没等大家催促就夹了筷肠子,送进嘴巴嚼了嚼:“恩,好吃……不仅没有腥味,而且肥肠很嫩,咬下去还很有弹性,小婉你果然没有夸大,真是好吃。” 小婉听到后,没有想平时那样满脸兴奋,而是低着头,鼻子哼了一声,用筷子戳着米饭不语。 夜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住,媚枝看了低头吐了下舌头。王氏则赶紧拍了下女儿,扬着脸对着夜玄解释道:“这孩子从白天开始就阴阳怪气,让您见笑了。” 夜玄赶紧表示无事,只是有些不解的把眼神递向一旁偷笑的媚枝。 只是这个小插曲很快被食物盖过去,等到桌上菜式快空的时候,夜玄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告辞。 王氏推推已经趴在桌子的王老头,想让他起来送客,无奈王老头喝酒太多,早已去梦周公。王虎到还能站起来,只是说话打舌头,走路打颤,被看不过去的媚枝一把按下:“哪有主人喝得比客人还猛的。” 王虎抬头冲着媚枝嘿嘿一笑:“老子高兴。” 媚枝白了一眼对着王氏道:“娘我去送送苏公子。” 王氏点了点头,就招呼着女儿把王老头给一起扶到屋里去。 “我送送你。” “好。”有些晕眩的夜玄,咧着嘴呵呵笑道。 王虎趴在桌上傻笑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院子。 媚枝打开门,看着外面的冷清的街道,有些担心的看着明显醉了夜玄:“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要不要让你伙计来带你回去。” 一脚站在门外的夜玄摇摇头:“不用担心,我没喝多少,我能回去,你回去吧,回去吧。”说着就往前,只是忘了一脚还在门里,被门槛绊了一下,立即跌倒在地。 媚枝惊呼一下,赶紧上去掺扶:“我看你还是在我家坐一下,我和小婉去找你的伙计来吧。” 夜玄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弯腰拉着自己媚枝,忽然伸手一扯,把媚枝拉到自己怀里,对着那脸就吻过去。 媚枝一脸震惊,想也没想猛的推开夜玄,挥手就是一巴掌。 在夜玄还迷茫中,院子门砰的被关上。 背靠着门的媚枝,心口剧烈跳动,脸上也是一脸怒意难平,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是就知道很生气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感觉自己被不尊重了,感觉自己被轻薄了,更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历来只有不自重的女子,才会有男子不由分说对她动手动脚而一脸理所当然。 王氏安置好老头子,站在厨房门口对着傻站得媚枝喊道:“媚枝,你还站在干啥子,还不快来把王虎扶回屋里。” “哎”媚枝扬声应了道,走到饭厅看到小婉已经在厨房动手洗碗了道:“娘,等我把王虎带回房,再来帮你们收拾。” 王氏动手擦着桌子:“今晚就不用了,伺候好王虎吧,今晚喝了那么多,小心他吐了。” “好的。那就麻烦娘和小婉了。”媚枝边说边用手去扶已经开始迷糊的王虎,慢慢的往外走。 王氏擦好桌子,抬头对着走出门外的媚枝道:“我给你留着热水,你等下打点去给王虎擦擦。” “好。”媚枝没有回头应了声,心情满心繁乱。 那一晚,王虎打着呼噜呼呼大睡,媚枝抱着被子坐在床头一脸皱眉。 最终王小婉想要变美的事情还是没有实施,但是媚枝倒在饭食上,特意会买些有助于胸部发展的食物,平日也常买些核桃花生这些,对自己肚里的孩子有好处对小姑也有帮助。 夜玄从上次后,出现过一次。或许他是想道歉吧,但是媚枝没有给他私下说话的机会。最后从苏氏掌柜那得知,前几天少爷已经回老家了。 王老头听了表示遗憾没能去送行,媚枝倒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现在自己的店铺经过半个月已经开始营业了,两个伙计一个是苏氏掌柜介绍来的,一个是隔壁桂嫂家的侄。两个人轮流着送货和守店。每天媚枝就去店铺点收下银子和货物数量。因酒楼每次送货都是像快递般,递上媚枝先写好的货单,酒楼写个签收,随后满7天媚枝亲自去结算一次。 现在已经9月了,已经近冬了,天气也开始变冷。媚枝的肚子也慢慢的大了起来,胃口比起以往几个月增大了很多,身子也更容易疲劳,最明显的就是多走些路,肚子会有那种下坠的感觉。 让大夫看了后,嘱咐都休息少走动。这下难道了媚枝。店里的两个伙计都不识字,记账这些他们根本不懂,时间一长那还不是乱套了。收了多少货卖了多少货,不是要一塌糊涂。 这边媚枝正想着办法,娘家那边传来消息,画枝早产了。这消息把媚枝给惊讶了,按说画枝比自己怀孕早4个多月,现在也该快到了预产期,生了也是正常,怎么会说是早产。 ☆、妯娌之争      让王虎跟衙门请了假,拿上早准备好的礼物,急急的赶往村里。      两人先去了徐母家,接待的他们的是嫂子杜氏。媚枝把来意一说,杜氏就满脸愤慨的讲诉起来。      事情其实很简单,画枝的老公徐小丘在养殖场上工后,虽然人有些懦弱没大主见,但是你吩咐的事情都能尽力给你完成,有时还主动帮徐父他们值夜,好让他们回自己家陪妻儿。媚枝知道了后,就提议给他涨点工钱从原来的一两五钱涨到二两五钱。      这使得一直吃手下饭的画枝有了自主的钱,就想到了姐姐曾说婴儿服最好都用棉的,那些麻料会伤到孩子的皮肤。就在赶集的那天去了集市买了好几块不同颜色的棉布打算给孩子做里衣。      这事情本没什么,但坏就坏在,画枝做好衣服后,都给洗了一遍晾在院子。本来婆婆就说太浪费了,但是画枝把媚枝抬出来。因着儿子在人家手下打工,也不好多说。但是画枝的那些妯娌可不同,人家生孩子时候可没这么讲究,怎么一分家,你的孩子就金贵了。本来就成天担心是不是公婆都拿好东西贴着小的,这下两妯娌炸开了锅的来吵。      不管画枝和婆婆怎么说是小丘自己赚的钱都不信,因为那个时代帮人做工顶天了一年也就10两银子差不多,哪轮到给孩子做衣服全新还是全棉的。      这事闹了好些时候,最后画枝不得已说出小丘一月能得二两五钱,才让那两妯娌瞎瞪了眼,嗝了声。只是事还在后头,一到吃饭时候,两家小的就全来画枝家吃,说是爹娘忙田里的活,没饭。      刚开始画枝也忍了,只是这几个小的别的不吃,专门盯着小丘特意花钱买来给画枝补身子的鸡鸭鱼肉。虽然现在有了点钱,但是画枝还是很舍不得的,一只鸡要吃好几顿,鸡汤更是炖了再炖,可没想这几个小的一来就专门吃这些。      这哪吃的起,公婆一说话,几个小的哭给你看,画枝更是气打心里来。几次之后餐桌上就不再出现这些金贵东西,这样一来就出事情了。      刚巧那天画枝拿着午饭去田里给爹送饭,回来就听到村口围着一堆人听着大嫂在那喊:“我家里虽没啥钱,但偶尔吃点好的还是供的起的,没成想前几日田里活忙,让儿子去婆婆那吃顿饭,我那弟妹做的倒是好。把那鸡鸭鱼肉全给藏了,让那几个小的劲吃咸菜豆腐。要是我那弟妹家穷我也认了,可你们知道不知道,我那三弟现在可是月银二两五钱啊,那可比一家十几亩地人家都收入多高,你们说说,这是什么事啊,俗话说人一富贵无亲戚,可你看人家还没富贵就不当我们这些是亲戚了。”      大家一听那么多月银,马上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人就是那么奇怪,本来和你差不多水平的突然比你好了,你心里就巴不得他那天倒霉,来个平衡。因此围着的人群没几下就议论纷纷指责起来。      站在人群外面的画枝听的是气血翻涌,猛的把手上的篮子往地上一砸大声喝道:“大嫂你今儿个话还有没天理。你怎么不说说你和二嫂让那5个孩子来我家吃了几天饭。足足有8天,就算农忙也该忙完了,可你们呢,自己在家闲着愣是让孩子往我家来。还顿顿要求大鱼大肉,我家就是那村里的地主也吃不消,何况我家夫君才刚上工两月。若不是我怀着身孕,想给肚里的孩子补补,我哪会让夫君从我姐的养殖场佘来鸡鸭。你倒好,不脸红,还在这里编排于我。今天就让大家来理论理论。我家夫君用劳力赚钱,一不偷二不抢得,想给家里吃好点穿好点,我那大嫂二嫂自家没本事,就见天的眼红……”      徐大嫂看着村人那满是嘲笑的眼神,顿时脸成酱紫色,听到画枝说自家没本事,血一个冲上脑上前伸手推了一把喊道:“你说谁家没本事,要不是你那狗死运得了个有钱的姐,你以为凭你那窝囊夫君还能给你赚上钱不成。”      踉跄一下的画枝这下更恼了,忘了自己还怀着身子,就冲上去扑打:“你说谁窝囊,谁窝囊。”      一时不察的徐大嫂被劈头打了几下后就开始还手。村人一看赶紧上前劝驾:“徐家嫂子,快别打了,可仔细着肚子啊,哎呀,造孽啊,还不快去找她们婆婆来……”      顿时纷乱一片,也不知道怎么的被推了一下,画枝屁股着地的跌了下去,没一会,画枝脸色惨白的尖叫起来。让正赶来的徐婆子心猛的抖了抖,赶快招呼着村人帮忙抬回家,自己对着还一脸呆滞的大儿媳妇一个耳光打过去:“要是有啥万一,看我不打死你。”      媚枝听完杜氏的话心里也是一肚子气,但是面上却忍了下来问道:“那母亲呢?”      杜氏接过话道:“这不是早产了,母亲正在那伺候月子。”      媚枝一脸疑惑:“月子她家婆婆不伺候的吗?”      杜氏一听笑着道:“这女儿生了,自家娘肯定也要去伺候着的。等你生了,母亲也会去你家伺候着你出月子。”      媚枝吐吐舌头点了下头,站起身子。院子里没去学堂的徐人智正抬着头问着王虎衙门的县老爷威不威风之类的。      媚枝走过去打断他们:“怎么你也想当县老爷?”      13岁的徐人智挺了挺胸膛:“当然,我要中秀才中举人最后当大官,到时姐夫来给我当捕头。”      王虎一脸郁闷,媚枝噗次笑出来。杜氏则有些尴尬的拉了把小叔子的胳膊。      徐人智一脸疑惑:“难道不是吗?夫子还每年都去考举人呢。”      媚枝笑了笑,摸了下徐人智:“你啊,才刚读一年书,还是先学好知识,先考个童生再说。”      徐人智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巴:“大姐你小看我。夫子说我明年就可以去参加童生,到时我一个考来给你瞧瞧。”      “呵呵……好有志气。等你考上了,姐夫在县城里给你弄桌酒庆贺庆贺。”王虎一听豪气道。      媚枝看了也笑笑,转头对着杜氏说:“大嫂,那我先去画枝家看看。再回来。”      “哎,行。”      徐人智这个时候也出言:“大姐,我也去。我再去看看侄子。      “行,走吧。”      ………………      “姐姐,你来了。娘你快去把孩子抱给姐姐看。”床上的画枝坐在被窝里,头上包着布巾,高领的衣服从上到下裹的严严实实的。      徐母一看大女儿大着肚子,赶紧搬了张凳子:“快坐下,这肚子都这么大了,今儿谁陪你来的。”      媚枝坐到床边看了眼画枝,转头对上徐母道:“是王虎陪我来的,在隔壁陪着妹夫说话来着。孩子呢,听说是大胖小子。”      徐母一听脸上露出满是骄傲的神情:“是大胖小子,足有七斤多,正被亲家母抱着,我去给抱来让你瞧瞧。”      “哎,好的。”媚枝应了声,看母亲出去后,转头看着一脸幸福神情的画枝道:“我今儿先去了自家,听大嫂说了你早产的事情,好在你平产生产,不然姐姐我只是要内疚一辈子了。”      画枝一听不解道:“姐姐你内疚什么,该内疚的也是那个杀千刀见不得人好的。”      媚枝握着画枝的说:“哎,也总归是我跟你说什么棉布孩子穿了好,你才会去买,才让人眼起了红。”      画枝一听满脸不乐意:“姐,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生气了,难道我赚了钱,为了瞒过那些小心眼的人,给自家孩子弄点好的,还得藏着掖着,我才不干。姐我告诉你,至从出了这个事情,婆婆和公公把他们两家都大训了一顿,让他们以后少来眼红,要想吃要想穿自个挣去。看着他们那憋屈样,我那口气总算给出了。”      媚枝看着自家妹子出了这个事,竟然还记挂这点气,真是无语,伸手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啊,都什么时候还为那口气开心,你说说,当时怎么也不顾着自个身体和人家打,要真有什么,那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啊。以后可不许这么冲动了。这妯娌有什么事情,回家说,在那么多人面前动手,不是刚给人添笑话吗?”      画枝憋憋嘴,哦了声道:“我不是气不过嘛,我家夫君哪里窝囊了,难道一定要做什么都要出头嚷嚷才行。大哥倒是不窝囊,对着大嫂一不高兴就骂一不如意就打,那我还是宁愿我夫君这样的。”      两人正说笑着,徐母和徐婆子进来,徐婆子手上抱着孩子咧着嘴笑着:“你家人智刚抢着要抱,被这娃给尿了一身,正跑回家换衣服呢。”      两人一听顿时乐了起来。媚枝站起来,伸手从徐婆子手上接过:“哎呀,好壮实的一个娃,还醒着呢,你们看……啊……还打哈欠啦啊……好可爱……”      徐婆子满脸笑意,徐母则坐到画枝那边问她要不要喝水之类的。      “这娃可能吃了,对了,媚枝,你这肚子几个月了。”      媚枝抬起头回到:“五个月了。”      “哦,可有没让大夫看过是男是女。”徐婆子一脸好奇的问。      媚枝摇摇头:“大夫能看出来吗?我没看过。”      徐婆子一脸不认同:“怎么不找大夫去看看,画枝这肚子我就找了大夫看了是孙子,我才放心让她生下来。”      媚枝一愣,刚才那喜悦的心瞬间没了,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把孩子递还到她手上道:“呵……生下来是什么就是什么,男孩女孩都一样嘛。”      徐婆子抱着孩子反驳道:“瞧这话说的,这男孩女孩怎么能一样。亲家母你说是吧。”    ☆、生男生女的纠结      徐母也听到了徐婆子的话,心里有些不开心,虽然她也认为男孩女孩不一样,但是现在说的对象是自家女儿,那感觉就不一样,脸色有些不愉道:“按我说这肚子里是男孩女孩有啥的,要是男孩,那就当哥哥,要是女孩就给下一胎弟弟当姐姐。我家那儿媳不也是头胎是女娃嘛。”      徐婆子问这话其实也是一时顺口,听到亲家母口气有些不善,脸色讪讪的住了嘴,聊了几句后,看到孩子睡了就递给画枝,自去准备饭食。      媚枝倒没什么,只是徐母心里有个疙瘩,等徐婆子走了拉着媚枝的手坐下说:“媚枝啊,虽然刚才亲家母说的有些不好听,但是这男孩总归比女孩重要。你是不是瞧过大夫是女孩,所以才说那话”      媚枝满头黑线,她一个现代人接受着男女平等的观念,是真的没觉得男孩比女孩重要到哪去。:“娘,我是真的没看过大夫,而且我也是真的觉得男孩女孩都一样重要。难道娘认为我和妹妹没哥哥弟弟他们重要吗?”      徐母脸露一抹尴尬道:“这不一样,你是我闺女。现在你是人家媳妇,要是你这一胎不是男的,你婆婆会怎么说你啊。你过了年都19了,王虎也23了,若还没个男娃出来,我怕你公婆对你有意见,娘这不是担心你嘛。”      画枝也把孩子盖好被子后也道:“是啊,姐姐。说实话没看大夫的时候,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就怕这一胎是女娃,被婆婆冷眼看待。”      媚枝那个纠结啊,自家娘都这样,那自己那个成天叨唠着孙子的婆婆怕是更认准自己这一胎是男娃了。媚枝忽然有些恐慌,怕自己肚里的孩子是女娃,那自己婆婆以后要是冷言冷语的,那对自己孩子的心灵不是要造成阴影。不行,绝对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情,说自己她,她可以当耳边风,要是说自己的孩子,那可是绝对不允许的。      就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下,媚枝和王虎坐着车打到回府。      马车上,王虎看了那侄儿满是想头,摸着媚枝的肚子正说着自己的畅想,没成想一句一个儿子的惹怒了正憋着火的媚枝,一个挪身坐旁边去,竖着眉毛道:“别你儿子你儿子。你怎么不说是女儿啊。”      王虎一个愣神道:“为什么不是儿子?”      媚枝一个咬牙气道:“难道你也瞧不起女儿吗?”      王虎觉得媚枝的火发的莫名奇妙:“什么叫瞧不起女儿,这儿子历来就比女儿金贵,这传宗接代先有儿子不是正理。你要是喜欢女儿咱们再生就行了。”      “正理你个屁,我告诉你如果老娘这胎生下来是女儿,你敢嚷嚷不喜欢,对她冷冷淡淡,老娘我出了月子就和你和离。”      王虎也一脸恼怒:“我说你好好的发什么疯,谁家头胎不说儿子来着。谁家不喜欢儿子都点。嗨……这倒奇了,我还只遇到过女人生了女娃,夫家不要休妻的,还真没听过妻子说和离的。”      媚枝瞪着眼睛:“我不管,反正你这几个月最好给我把心里摆正,别成天想着儿子。”      媚枝看着一脸不耐的王虎,伸脚一踢怒道:“你听到了没有。”      王虎抬头一脸不爽的看了眼也同样不爽的媚枝:“听到了。”      媚枝听着那声不甘,心情更是郁闷。这什么穿越啊,自己怎么就遇不到那种体贴妻子心疼妻子,还男孩女孩一样好的好好丈夫啊。      回了家,婆婆一听生了儿子,也是满脸高兴,对着媚枝的肚子是猛瞧,心里乐滋滋的想着自己孙子出来时的场面。难得脸色和蔼的道:“出了这么一趟门,王虎快扶你媳妇去屋里休息。大夫可说了要好好休息,不能累着我孙子。”      背对着婆婆的媚枝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往房间走去。      两三天后,又到了酒楼结账的日子,雅墨带着王小婉去了铺子。因着有了铺子,所以养殖场的货都直接送到这边,由伙计点收,在收条上按上指印。现在一筐基本在100整数蛋,每铺一层放稻草盖上,一层20个,一筐5层,这样买的卖的数起来都方便。      “李路,我这段时间没来,生意怎么样,刘福去送货了吗。”媚枝进了铺子等伙计做完生意后问。      李路是个十七八岁的长的有些黑的小伙,但胜在能说会道,招呼起客人来决不含糊:“回东家,刘福去给满香楼送货,因最近没有您写的条子,我们就让酒楼给咱写了条子,来这是我帮您留着的单子,还有这抽屉里是这几天的收入,您点点,看看对不。”      媚枝接过单子看了看,让小婉去把抽屉里的银钱给取出来,数出总数,自己先把单子计入账册。      一旁的李路正闲着,就走到王小婉身边道:“我帮你一起数吧,这铜钱多,不好数。”      王小婉听了,抬头看了眼黝黑皮肤的李路道:“也行,只是你不许拿了。”      媚枝一听这孩子哪有这样说话的,人家心里哪会痛快,抬头一看果真没料错,李路脸色不快的退了一步:“那还是您自己数吧,免得小的拿了。”      王小婉一听那带呛的口吻就不爽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一会说帮,一会说不帮,你看你一说话,害的我原先数好的都不记得了,简直添乱。”      媚枝捂额,暗自叹了气道:“好了小婉数你的钱,少说一句,这是店里吵吵嚷嚷做什么。李路你过来,我问问最近店里可有没别的事情。”      王小婉对着李路努了下嘴,把手里的铜钱又扔回桌上,重新数了起来。      李路站到媚枝旁边,看着媚枝拿着专用木炭在记账,忍不住出声问:“东家你这笔和字怎么和别人家都不一样。”      媚枝愣了下道:“这个呵呵……我自己发明的,那些太麻烦了。”媚枝除了货单上写上繁体字,账本都是简体和数字。      李路点点头道:“东家可真厉害还能自己发明字。对了,东家这两天刘老爷家的管家常常在我们店铺外面转,昨天我还看到他和您那送货亲戚说了好些话才离开。”      “刘老爷?”媚枝停下笔想了下:“是不是那个侄儿刚得了举人。先前来到我们这里买过几次咸蛋不停唠叨的那个。”      “是是是,就是那个,老是鼻孔朝天看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儿子当了举人,瞧着就让人生气。”李路边说边形象的模仿起来,逗的媚枝和小婉哈哈大笑。      刚笑完,小婉就哎呀一声,只听着铜钱叮铃咚咙的又从绳子上倒回去:“我又给忘了记数了。”      媚枝拿着炭笔哈哈大笑,李路摸摸鼻子也尴尬笑着,走到铜钱边拿起绳子帮着穿了起来。王小婉歪着头睨了眼,哼哼两声:“不许漏了去。”      这次李路倒没生气,耸下肩:“是,大小姐。”      媚枝坐在书桌后摇了摇头,思绪想到那刘老爷的管家为何要跟老三搭讪?难道他们以前认识?按说老三这样的人横也就在村里横横,出了村倒是老实很多,这两个月送货虽然没以前大哥弄的仔细和积极,倒也没明显的大错。让媚枝一家提着的心也落了地。      想了一会,媚枝没理出头绪,也就抛开了,不过也嘱咐李路留心那刘管家还是否出现。   总觉得不可能没事老来店转悠吧。      当天由小婉拿着单子去城里几家酒楼收了货款后,提着一篮子串号的铜钱去了钱庄换成银子。      …………      “夫君,我算了下,我们的养殖场年后养殖数量得扩大到1000只,这样才能保证那产蛋量。不然苏公子那的货根本没发供上去。”      王虎把脚放在盆里揉搓,现在天气有些冷了,媚枝也不要求他每天洗澡,但是每晚脸脚和屁股是必须的。:“这么多啊,媳妇你有没想过,你那么多鸭子,等明年有些鸭子就不产蛋了,那要拿哪去。”      媚枝也是养了鸭子才知道,很多鸭子第二三年,产蛋就会下降,到时吃的饲料反而比第一年多,所以很多人都会拿去卖了,不然继续养下去就亏了。那个时候她就想到做成了酱板鸭。以前自己和妈妈就做过,推着车去卖那些鸭脖鸭舌的。      “酱板鸭那是什么鸭?”王虎拿着擦脚布擦干脚就往鞋子里套。      媚枝拧着眉头:“这每次洗完脚还要穿鞋子真麻烦,要是做双拖鞋就好。”      王虎穿好弯身端着盆道:“就你怪想法多,我先去把水盗了,回来我们就休息吧,这天也冷了,以后晚上就不要做账了。”      媚枝恩了声,搓搓手,坐的长了还真有点冷。      媚枝和小婉一起晒着衣服,小狗子端着碗饭站在旁边,吧唧吧唧的往里塞,眼睛直直的盯着媚枝的肚子:“嫂子你说那娃娃在肚子里那么久,他怎么呆得住啊。我娘前天罚我让我一天不能出门,可闷死我了,以后我就爬窗逃出去,才不乖乖呆家里。”      媚枝轻笑了下,走到小狗子前拧了下他的脸:“娃娃现在小嘛,所以都在睡觉,等他不想睡了他就会出来了。”      小狗子一脸惊讶:“这娃娃也太能睡了,我娘还说我是大懒虫,我看娃娃才是大大懒虫。”      媚枝满脸黑线,正待解释,门口桂嫂进来就喊道:“狗子,你饭吃好了没,我还等着洗完碗去河边洗衣服呢。你这兔崽子,吃点饭还东家走西家窜,还不给我滚回去。”      小狗子一看自家娘那边走边骂的架势,赶紧往自己嘴里巴拉几下,拿着碗跑过去,满嘴饭的咕哝:“切号啦。琅。”(吃好了,娘)      桂嫂接过碗一看,发现还有米粒,拍了下狗子后脑:“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吃饭要吃干净,敢情你是不种地是吧,白白糟蹋了粮食。”      小婉晒着衣服探头道:“桂嫂子,你家狗子刚才还说下次你再罚他不能出门,他就爬窗出去呢。”      桂嫂子一听,马上怒瞪着狗子,一手拿着碗,一手就去揪狗子的耳朵:“哎呀。你这好的不学到学起坏的来了,还爬窗,要不要老娘给你弄枚钥匙,我前走你后脚开啊。”      “娘,娘,疼……轻点,轻点,我只是随口一说,一说而已嘛……哎哟哟,哎哟哟。”小狗子歪着头在他娘的旁边,不停的蹦跶,嘴里霹雳啪啦的开口求饶。      媚枝看着被桂嫂揪着耳朵拉回家的狗子,摇了摇头,转向小婉嗔道:“你也真是的,人家狗子也就那么一说,你还告上状了。”      小婉抖开手里的衣服哼了一声:“谁要他说我未来的侄子是大大懒虫的。”      媚枝一阵无语,这也太护短了吧,还有为什么就一定是儿子啊啊啊啊……    ☆、秘方被泄      “媚枝,媚枝……”某天下午,正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闲聊,王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小婉是第一个跑过去的开门的:“大哥,今儿怎么这么早回家。”      王虎一脸焦急的没回答小婉,走了进来就拿出一张纸给媚枝:“媚枝,你看看,这上面写着是不是我们家皮蛋和咸蛋的制作方法。”      媚枝愣了一下,一脸狐疑的接过,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皮蛋和咸蛋的制作配料和方法。顿时满脸不敢置信,声音有些颤抖道:“这东西你哪来的。”      王虎一听皱着眉头道:“那么说这配方是真的,不是假的。”      王氏和王老头满脸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虎看了下家人道:“今天我在街上巡查看到街市上有人在大喊叫卖皮蛋和咸蛋的配方,刚还以为是骗子,就和衙役一起去驱赶。没想那里坐镇的是刘家容大管家,见了我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给我这方子,说他们制作出的和咱们家有什么区别。你知道我又不识字,哪会这些,就拿来给你看看。”      王氏一听道:“还说什么保密不保密,你的那些蛋人家想想就做出来了,现在人家把方子都卖了,我看这生意以后是不好做了。”      王小婉一脸担心道:“这刘家怎么这么可恶,哪有人卖方子的,这不是断我们财路嘛。”      媚枝却一脸怒意,失声尖叫道:“这方子明显就是偷了我们的配方,亏他们还有脸说他们想出来的。”      “不会吧,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方子。”王老头一听疑惑道。      媚枝咬着唇,心中是怒火中烧,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猛的推开王虎,就往门外跑去:“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王虎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你慢点,这肚子大着呢。”      媚枝现在哪还听的进去,挣脱王虎的手就提裙跑,王虎没法只能跟上。      王氏几人看了一眼,也匆匆跟上,这可关系着家里生意。现在家里吃的用的基本都是这里来的。要是生意倒了,那可不得了。就苏公子那的钱都能让一家人还上半辈子了。      媚枝没想到王虎带的自己是自家店面的对面,本来卖布匹的店门口现在搭了棚子。买方子看热闹的人围城了一堆,旁边还有个丫鬟在亲手示范怎么裹泥。      一看这情景,媚枝简直是怒发冲冠,拨开人群冲到里面:“你们凭什么偷我们的秘方,还大言不惭说是你们自己的。”      容管家一看来人,笑嘻嘻道:“是捕头娘子啊,我不是已经送了张方子给王捕头,怎么你还来买一张啊。”      媚枝气的发疯:“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这个时候从店里走出刘老爷,看到挤进人群的王虎恶毒一笑:“王捕头别来无恙啊,听说王捕头接了苏家生意,要大赚一笔。我这怎么能不送上份大礼。你看街坊这些小生意你肯定是看不上,我就为你做做好事,把这公开,让大家回家自己做着吃。也好让你这大肚子的媳妇别天天辛苦的站在店里。”      王虎沉着脸,看着得意张狂笑得刘老爷:“刘老爷,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为何现在还弄这种手段。”      王虎提起这个事情,刘老爷眼中恶毒更甚:“哼,你还敢提起这件事情,当初要不是你背后去告诉我夫人,我怎么会白白挨了打,小桃红也不会被那丘乌龟夺了初夜。”说完眼一瞪肩一耸:“我现在弄什么手段,我卖我自家想的方子,不打不杀的,难不成王捕头还能拘我去不成。”      媚枝看着对方一脸奸笑,恨不得上去撕了他。虽然不知道他和王虎的过节,但是现在明明是他无理在先,却还得意洋洋,一肚子火的媚枝就想上去打。      王虎赶紧拦住,不说现在自家媳妇大着肚子,就是看在那举人老爷面上,自己也不能轻举妄动。谁叫自己是个贱籍捕头,就是见到秀才那也是得低头让路。      这次吃了亏,明上不行,暗里自己非得讨回来不成。阴着脸拉走了媚枝。      刘老爷一点得意大笑,旁边容总管赶紧道:“老爷果然料的没错,这堂少爷一得举人,这王捕头就不敢对您轻举妄动了。”      刘老爷看了眼,哈哈大笑大手一挥:“方子免费送。”      顿时有没需要的全都抢成一团,这就是人的共性,便宜不占白不占。      …………      回到家里的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王氏首先发难,转着院子大声咒骂,王老头则闷头抽着旱烟。      “那个刘老爷说的过节是什么”媚枝皱着眉头沉声问着。      王虎也是脸色阴鹜:“是三个月前,他和丘老爷同时看上了一个窑里姑娘。两人本身就是商家死对头,一言不和打了起来。我带着兄弟去了后,收了丘老爷的银子,就让下面的人去通风报信给刘夫人。刘老爷是靠刘夫人的嫁妆起家,甚是怕老婆。据说被夫人叫回去后挨了不少打,一直心存恨意。现在侄儿当了举人有了依仗想着报复。”      这叫什么,这叫狗仗人势。整个县里就出过2个举人,一个是20年前的,没中进士也没等到候补,做了个闲散老爷,现在就是这个刘老爷侄儿,运气好明年中个进士那就是官老爷。      想通这个媚枝也就气消了很多,没办法。谁要人家靠山硬,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只是当下要知道是谁把这秘方给透露出去的。      王虎看着媚枝皱着眉头道:“媳妇你放心,以后我肯定能找着机会报了这个仇。好歹我王虎捕头做了这么多年,想弄个人受点罪那还不是宜事。      王小婉一听满脸激动道:“对大哥,你让你那些兄弟都来替我们报仇去。”      媚枝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就别添乱了。这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想想生意要怎么办。”      这个方子一出,那些酒楼很有可能就自己酿制了。这个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劳动力了,这个制作也简单,而且可以省下大半的钱。尤其是隔壁县城的还要自己过来拉货的,大概更是欢欣有了配方,拉货的功夫都省了。      媚枝想到那惨淡的局面,掩脸叹气。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腌臜混沌偷了我家秘方,断人财路,也不怕瞎了你的眼,断了你的根。贱没廉耻狗骨头。龟蛋孙子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真该让雷一道给劈到阎王去,跺了手脚丢进油锅……”      吧啦吧啦的足足骂了半刻多钟头。要是平时媚枝肯定会为王氏鼓掌,这也太牛了,只是现在实在没精神,因为她想起前段时间李路说的那话,隐隐约约觉得或许就是老三干得。      王老头重重吸了口烟,停下道:“这秘方一直都是亲家管着,旁人都接触不到,这怎么会被人知道了。”      王虎也一脸疑惑,小婉一听马上道:“不会是嫂子家的哥哥给泄了出去。”      王氏一听停下嘴,一脸疑惑但好在还有些理智道:“别胡说,人家还有分子在里面,没的让人来拿了去断自家财路的。”      媚枝倒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婆婆也会顺着小婉说下去。      小婉听了吐了吐舌头:“嫂子,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只是……”      媚枝摆摆手:“我知道,至于是谁,我倒有个怀疑对象。前段时间我在家休养,店里伙计说,刘家的那个管家曾找老三说过话。我怕……”      王老头猛的站起来:“这话可是真确?”      小婉也猛一拍头:“对,那个时候我也在,我听见了,错不了,肯定是三堂哥。这个人就不是个好的。”      听女儿这么一说,王老头脸黑了下来但没说话,王氏却比刚才还要激动,扯着王老头的衣服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侄儿。死活赖脸的求了活去,还给了那么高的月银,现在倒好才几个月,就合着外人偷了我们吃饭的方子去。他们还要不要脸啊,成天拿着那点子情分在那要这要那,现在呢……这情分就是让他们来做这个偷鸡摸狗的事情……”      “行了……你给我少说几句,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在这嚷什么?”王老头黑着脸一甩袖子就往屋里去。      王氏愣了下,随即又大声喊起来:“你现在凶我,等明天我去了村里,我看你还怎么凶我。看我到时不打死那个混账东西。”      当天晚上,媚枝闷闷的坐在床上,王虎脱了外衣坐在床边安慰道:“别想了,要是这门生意真不成了,大不了我们回到以前吃俸禄的日子。”      媚枝抬头,憋了下嘴:“你知道什么啊。这生意不成了,那个苏公子的五百两我们总得还给人家。可是我们现在哪有五百两啊。租了店面,买了田亩,鸡鸭多了好几百只,这些都是从那五百两里扣出来用的……哎。”      听到这王虎英也不淡定了,皱着眉头也骂了句畜生。      媚枝抬了一下眼,又低回去。她真的很想去把老三暴打一顿,奶奶的,真是吃里扒外的家伙。       ☆、上门算账   第二天,全家人早早的起来,王老头套好车,一家人全坐了上去。虽然那拉车的驴是正直健壮时候,但也熬不住那么多人的重量,走了一段后速度就慢了下来。最后没法,王虎和小婉下来走一段坐一段。      比平时多花了一刻多钟,媚枝他们先到了养殖场。徐家父子一瞧,赶紧把人迎了进来。      “亲家今儿怎么全都过来了?”徐父拿出板凳招呼众人坐下。      媚枝手搭着肚子道:“爹,我们制蛋的秘方泄出去了,城里现在几乎大家都知道,如果都自家制作了,那我们的生意恐怕要坏了。”      徐父一脸惊讶,刚拿着茶壶进门的徐人德更是震惊,疾步上来道:“秘方外泄,这怎么可能,妹子是不是弄错了。秘方可一直是我管着。”      小婉最藏不住话嚷嚷着:“这哪能有错啊,那刘老爷把卖方子的摊都摆到我们店门口了,好多人围着买呢。”      “这?”徐父看着儿子又看看亲家,一脸迷惑。      “妹子,那秘方真的是我们家的吗?”徐人德再次确认,因为这事情真是太难以让人相信了。秘方一直被他收藏着,怎会流露出去。      媚枝点点头:“哥那秘方我已经看过了,确实一样。哥,今天我来一是告诉你这件事情,这门生意恐怕做不下去了。二是来找王三的,我怀疑是他偷了秘方出去。”      “王三?他怎么会知道秘方上的东西?”徐人德还是想不通。      媚枝道:“有可能是他趁你不注意偷了去,交给刘老爷临摹了一份又放回去。”      徐人德满脸怒意道:“畜生,竟然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亏的我前儿个还夸他越来越卖力了,感情是我为了麻痹我,为偷方子做准备的。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把他带过来。”      徐人德走到鸭舍,只见徐小丘一个人在那打扫鸭屎,皱着眉问道:“小丘,王三人呢?”      拿着铁锹正在往麻袋里装鸭屎的王小丘,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那王三一听,是大姑爷他们来了,就撂下活走了,也没说去哪。”      徐人德一听,跺了跺脚,看来真的是这个畜生做的。这边想着那边就急忙回屋跟他们说人跑了。      王老头猛的站起来,黑着脸一言不发。王氏则看了下自家老头道:“这下相信了吧,人家做贼心虚给跑了。”      王老头拎起烟杆就大步往外走,王氏一看脸露喜色赶紧边说边跟上:“快点跟上,你爹肯定是去大伯家,找他们算账。”      小婉一听马上跟上,王虎扶着媚枝站起来,媚枝对着徐家父子道:“爹,大哥。我们先过去。这边的事情就教给你们。那边的蛋就先不要做了。你把工钱先发给她们,至于往后什么打算,等我回来再说。”      徐父点点头:“你先过去吧,我会处理好的。”说完,闻不可声的叹了口气。      徐人德送他们出了院子后,便沉着脸往那裹泥房走去。这好好的生意眨眼间就没了,那刚投下得钱,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本,一想到就更恼上那王三,也恨自己的不小心,让人钻了空子。      …………      一进大伯母院子,王氏就叽里哇啦的叫了起来。俞氏抱着孩子从东边的厢房出来:“叔婶,今儿怎么来我家,快坐下,我去叫娘出来。”说完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敲门:“娘,娘,叔婶一家来了。娘……娘,你在不在里面啊……”      王氏一看嘴角一个冷笑,上前挤开点俞氏,伸手拍着门:“我说大嫂子你在不在里面啊,这大白天的你关着门,做什么勾当呢。这亲戚来了,怎还不出来,难不成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啊。”说完屋里还没声响,王氏便把脸贴到门上,只听到屋里隐约有磕磕碰碰的声音,顿时心里明了。      直起身子道:“大嫂子要是再不开门,就别怪我这做弟妹的闯门进来了。”      话刚一落,就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小缝,柳氏脸色有些慌乱道:“这不是出来,刚才小息了一下,正整理着衣服,弟妹也太心急了。来来,我们到堂屋说话。阿莲你这挨刀的,怎么不把大家带到屋里坐下。”边说身子边往外挤动,等人一出门,就赶紧把那小缝给关上。      俞氏心里纳闷,这婆婆今儿是怎么了,不过就算心里奇怪,但还是依照婆婆的指示招呼大家往堂屋去,只是没想,几人脚板定定的谁也不动。这下她就更是疑惑了。      “二弟、弟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怪罪大嫂开门迟了,得得,在这给你陪个不是。”说完动作夸张的做了个福。      几个人全都疑惑的看着如此反常的大伯母,态度实在虚伪极了,明显在掩饰什么。媚枝和王虎对视一眼,心里明了,大概大伯母知道了事情,因此姿态故意放低。      王老头清了清嗓子道:“大嫂无需多礼,今儿我来是找老三,想来问个明白。”      “老三?啊……老三不在家啊。问什么,要不先跟我说,等他回来了我跟他说也一样。”      王老头正待细说,王氏却不耐烦一上前就往那柳氏房间走去。柳氏一看慌得跑过来背抵着门道:“弟妹这是要做什么?”      王氏嗤笑一声:“大嫂这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屋里放了个汉子不成?”      柳氏一听脸色顿时铁青道:“呸,弟妹这红口白牙的这是要说死嫂子我吗?今儿个,你们来我家就是来找事的吗?”      王氏眼睛一瞪,脸色涨红:“我们找事?你还真说对了。今儿我就是来找事,来说个明白。大嫂若心里没鬼,就把门给打开,让里面混账东西给我滚出来,我好好的问问。”说着就用手去赶柳氏。      王虎和媚枝站一旁低头当不存在,小婉则一脸兴趣的直直盯着。      柳氏死死的抵着门,推搡之间,柳氏忽然坐在地上,哭喊起来:“哎哟,我的腰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正一脸呆滞的俞氏,赶紧放下手上的孩子,让其在一旁站着,自己赶紧上去扶,没想柳氏坐在地上根本不想起,如死了人般的哭喊:“这还有没天理啊,一家人来我家,眼不眼,脸不是脸的要闯我房,现在还动上了手,弄折了我的腰,你们给我走,全都给我走……”      王老头一看,见这事不是事,挥手找来小婉告诉她去田头去找大伯。      王氏听着柳氏撒泼打滚,还被倒打了一耙心里是怒火熊熊,口舌也不管不顾的骂了起来:“你个老刁婆,我敬你是嫂子,处处对你礼让,就连你那不成器的儿子都赏他一口饭吃。却没想养不熟的小白狼,糊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帮着别人偷了我家秘方泄了出去,断了我家财路。做下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不想着来赔罪,还藏着遮着掩着。今儿个不把人交出来说个清楚,我家和你家没完。”      柳氏蹭的站了起来,双手叉腰,这会也不喊疼了,哽着头,一脸逞强道:“你个腌臜老货,没凭没据到我家来撒野,抓贼还要捉脏,那养殖场每天那么多人做工,谁知道是哪个黑了心的人偷了出去。你来我家没完什么,没完什么……”      媚枝实在对这样的叫骂看不过去,除了声音高,嗓门大实在没多大作用。走上一步道:“大伯娘也不要生气,是不是老三做的,让他出来说个清楚便是!还是大伯娘怕,或者是老三在怕什么!”      柳氏心里一个虚,面对弟妹她可以逞着声音大给喊回去,但是面对这个总是声音低低的侄媳妇,她还真是没多少把握。嘴皮子动了动,眼神闪烁:“谁说我怕了,我……我怕什么。”      媚枝沉着脸:“不怕最好,那就请伯娘把屋里的三堂弟给叫出来吧。”      “他不在家,我说了他不在家。”边应着边往门边贴。      媚枝恼火的正想让王虎上去给闯门,院子门口出现小婉身影:“我把大伯叫来了。”      随着声音,还一腿泥的大伯和大堂哥快步走了进来。      王老头一看赶紧迎了上来:“给大哥添麻烦了。”      大伯赶紧伸手摆摆:“是我对不起二弟一家,你们先去堂屋,我这就把孽子给带过去。侄媳妇,大伯在这给你陪不是了,我……”      媚枝赶紧伸手托付一下道:“大伯千万别这样说,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想不到。那我们就先去堂屋。”      等二弟一家人都去了堂屋坐定,王大伯就要进房去抓人。柳氏赶紧死死的扒着不让进:“不能把老三交出去,一交出去可就完了。老三偷了人家的秘方去卖,这要是被送了官,那老三往后可怎么办啊。”说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王大伯一脸怒意猛的伸手扯下柳氏:“你还有脸知道,要不是你一直娇惯着何愁会有今天的事情。二弟一家如此关照老三,可是看看他做的是什么事情。你让我有啥脸再去见人,我们家还有啥脸在村里呆下去。今天你要是再给我拦着,休怪我连你都打了去。”说完猛手一推,这下柳氏实实的跌坐地上,伤着了腰。只是儿媳和儿子都已经去了堂屋,老头子也不管她,这下确实的站也站不起了。    ☆、上门算账2   大伯一进屋子,环顾了一下,就看到那木柜子正咯里咯里的响。一个大步上去,打开大门,就看到自家老三整个人缩在那里直打抖索。大骂一声畜生,伸手一抓就把人给攥了出来,拿起旁边的凳子就往老三身上打。      “疼,疼……娘,娘……爹要打死我了,娘……娘……”      柳氏坐在屋外的地上动也不能动,着急的把头往屋里瞧,嘴里急急喊着:“老头子……老头子,可要轻点啊……别打坏了……哎哟,天杀的啊……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阿莲,阿莲,你这天杀的,还不过来扶我一把,你个小娼妇,只管自己享福,也不来劝劝你爹,拦着你爹……”      堂屋那边的人均皱着眉,俞氏脸色微赫的不孩子往丈夫怀里一送,歉意的点点头快步走出门。      没多久,就传来柳氏的咒骂声。      王大脸露尴尬:“为我三弟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不知道叔婶见了我三弟是做何打算。”      这一问,倒难住了王氏和王老头。一个想着出气,一个想着问清楚,还真没想到之后要如何处理。      这个时候王虎来了一句:“把我们的损失给补上就行。”      王大一听道:“不知……那损失要多少银钱。”      王虎轻轻一张,丢出个数字吓傻了众人,除了媚枝。      “80两?”      王老头在王大惊声后也一脸惊讶:“儿子,这损失有这么大吗?”      王虎瞥一眼道:“爹,你咋忘了。我们收了苏公子的五百两订金。现在租了店面,买了田亩,多养了几百只鸭子。要是苏公子知道了满大街的人都自己会制作皮蛋咸鸭蛋了,人家还会要我们的蛋吗?”      王氏一听,眼瞪如牛大,嘴唇抖啊抖的:“这个小猪狗,让我们家破了这么大的财,送官,赔不出钱就送官。决不能便宜了他。”      正押着被打了鼻青脸肿的老三过来的王大伯一听心里也猛的一惊,本来是想让二弟能打儿子出出气,再多赔罪事情也就过去了。没想要这么多银钱,弄不好还要送官,心里顿时满心繁乱。看着成了猪头般的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对着伤痕狠狠的拧了一下。      老三顿时疼的大叫出来,他委屈啊,他哪知道给个秘方会出这么大的事情。那天那个总管跟自己说要是能弄到那秘方就给自己十两银子。老三一听有那么多银子可拿,哪想到他拿去是卖还是自己做。就趁着那徐人德不注意,溜到屋子,找到了方子。那总管照着写了一张,就让他拿回去,免得让人发现方子不见了,那个时候他还觉得那总管是好人,为他着想。      王大伯把儿子推进屋里就让他跪下,自己满脸惭愧道:“二弟,都是大哥教子无方,累到你家。你放心,那80两,大哥一定补上,只是……”      王老头赶紧站起来,看了看已经被打了不成样子的侄儿,虽然心里也是生气,但是毕竟是至亲,就算是怨,那也连着骨血:“大哥,那哪能都让你出,那银两我自家……”      王氏一听,赶紧冒着火气道:“自家什么,要不是这畜生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家哪需要赔钱。难不成毁了我们的生意,还要我们去给他擦屁股,天下还没这个道理的。”      王大伯满脸尴尬的低下头,伸脚狠狠踢了下儿子:“你个不成器的下作黄子,还不给叔婶赔罪。”      王老三这才磕了几个头:“二叔二婶,是我不对,你们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送我去官。那80两我家一定还,一定还。”      媚枝暗地冷笑一声,还,拿什么还啊,卖房卖田?恐怕自家公爹也不会答应。      王虎则一脸沉思看不出表情,王小婉则一脸嫉恶如仇的一直瞪着王三,都怪他,不然自己现在就可以让嫂子带着去买块皮毛,今年做件坎子,顺便给未出世的侄儿做双带帽的虎头鞋了。      扶着柳氏慢慢走来的俞氏,一听屋里的对话,拧紧了眉头。她是万分不愿意替那闯了祸事的老三分担。80两那可是巨款,她家夫君又没做啥错事,凭啥老三有了月钱就是独个的,出了祸事就是全家的,凭什么。      媚枝看了眼脸色各不同的人,对着老三道:“那刘家给了你多少好处。”      老三抬头一看,只觉的那大堂嫂眼光冷飕飕的戳向自己,低下头嗫嗫道:“十……十两银子。”      这话一出,最先抽气的俞氏,她那个恨,老三竟然得了这么多银钱吭都不吭一声,要不是今儿个事,她还不知道全家最有钱的竟是那个不成器的老三。想到自家老公天天起早摸黑的帮着家里干活,养着一家人。而那小叔子,吃家里的穿家里的还自个攒着钱,想想就替丈夫不值得,想想心里就怄气。那钱要是自个该多好。      “钱呢?”      “在……在娘那,说是给我娶媳妇用。”      王大伯脸顿成紫肝色,伸手撰上柳氏就是一个耳光:“你这该死腌臜婆娘,竟然早知道这个事情,还帮瞒着。你要不要脸的,还不快去把那银两给我拿来,还给二弟。”      柳氏捂着脸,满脸不甘:“还什么,这钱又不是他们家的。再说他们说80两就80两,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就那几个破鸡蛋还收人家500两订金,谁知道是不是有这门生意。”      这话说的大家在场脸色均不同。王大伯一家是脸色犹疑居多,而媚枝这边则是满眼忿恨,真是死不悔改的人。      王老头这个时候也是生气居多,因着大哥那脸色好似自家也是诈他钱般感觉,忍着气一言不发。      媚枝这个时候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既然大伯母不相信,那就等到我去信通知苏公子,看他是个啥意思,是要取回订金还是继续合作。若是取回订金,那就对不起大伯娘了,恐怕你这房子,你家这些田地都要典给人家了。至于是不是有这么多钱,到时官差会来跟你说清楚这问题的。”说完转头对着自家公婆道:“公公婆婆,既然事情清楚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回去了。这出来一天,我们也该回家合计合计这养殖场该何去何从了。”      王老头点了点头,王氏则对着王大一家人从鼻子冷哼一声率先出了去。      接着是小婉学着她娘也是哼哼两声,跑了出去,王虎拉着媚枝的手慢慢的走了出去。还没走多远,媚枝就听到了,俞氏的声音,里面含着分房二字。      出了院子,几个小的从屋前的树后嗖的一声窜进家门,或许刚才是被屋里大伯打老三情景给吓到了。      之后去了养殖场,徐父出言留饭,于是大家有转去了徐家。得到消息的徐母早早站在门口等人,这样全家出动到亲家还真是头一回。      虽说是客人,但是因来的突然,所以王氏和小婉也去了厨房帮忙。      几个男人在院子闲聊,媚枝被他娘带到房里,让她休息着。      “你说这是什么事情啊,媚枝啊,要是这生意黄了,那这债可怎么办,难道还真让你那大伯母家出啊。”      媚枝一个冷哼:“他们家就是想出也没这个钱,何况我看大伯父那神情也是没打算出。尤其还没出门,就听到大堂嫂在那吵着说分家,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有啥事就想着摘干净自个儿。不过也好,出了这个事情,等事情过了去,那大伯家肯定不会再有脸来打秋风了。也总算少了件让人心头恶心的事情。”      徐母叹了一声:“那这事能过去吗,80两可不是小数目,你那些鸡鸭就是想卖也没这么快能出手。”      “娘,你别担心,养殖场不卖的,我还指着这翻身呢。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就算那苏公子不要蛋,我也有办法让他买我们别的东西。我这一早出来草草吃了点东西,现在已经很饿了,娘你这有没垫垫肚子的糕点先给我吃点。”      “你呀,好在是娘这,要是去了别地这样,看人家笑不笑话你。”说着起身去柜里拿出个小食盒,里面是些杏花糕。      媚枝一看赶紧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带着含糊的声音道:“娘,真看不出,您还爱吃小甜食。”      徐母嗔睨了眼:“吃东西还堵不住你那张嘴,这是你妹那孩子洗三的时候,别人家送的有多,你妹特意拿了点给你那两个侄吃的。现在刚好填了你的肚子。”      媚枝咽了下去后,又抓起一块,徐母见了把食盒往桌子一放:“好了,我把食盒放在,你也别吃太多,免得等下吃不下饭。我就先去厨房忙了,没的客人在那忙,主家闲在一旁的。”      媚枝胡乱的点了点头:“去吧,我今天起的早,有点困,吃饭了再叫我。”      说着就往娘的床走去。      徐母推开门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在婆家是何模样,这样娇贵着。”       ☆、惨淡后的各人反应   回了城里,全家人都沉寂在唉声叹气里。媚枝则闷头闷脑的呆在房间里想事情。      秘方泄了出去后,皮蛋生意基本是要缩小利润了。手头上五千左右的蛋,要趁着酒楼还没制作出来的时候降价卖给他们,以免囤货。      好在养殖场的鸡、鸭、蛋、这些都是能卖的。尤其蛋,往后只卖生蛋也是个销路,反正别人家自己制作,也是需要生蛋这个货源。虽然利润没有皮蛋和咸鸭蛋来的多,但好歹也是收益。只是运送的时候得想个办法,太易碎了。      鸡鸭如果制成成品卖给夜玄那么必须要能长时间放置的板鸭。在现代板鸭经过包装宣传都已经成为送礼佳品,只是自己最熟练的就是那酱香卤鸭的做法,那个板鸭还真是不太熟悉。      双手支着下巴,媚枝满脸纠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肚子一个疼痛,媚枝愣了一下,双手按上那个地方,没一会肚子又传来刚才的疼,好似什么东西被顶了出来。      媚枝赶忙撩起衣服,把手掌贴在肚皮上,慢慢的在那块肚皮上移动,忽然……“哎呀,踢了,踢了……天啊,宝宝动了……”媚枝激动的赶忙叫了起来,转头想找人说话,才发现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时候媚枝无比怀念现代的手机,要是有这通信工具,自己就可以打电话给王虎报告下这惊奇的发现。      有了这个发现,接下来的媚枝撂着衣服在肚皮上玩的不亦乐乎。只是可惜,宝宝似乎很不配合,动了一两下,就不再有反应了,最后媚枝有些泄气的收回手。      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媚枝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拿起笔划去纸上列起的很多条目,最后剩下一烤鸭,一个酱香卤鸭,一个板鸭。想了想划掉烤鸭,烤鸭不仅要制作烤炉,而且存放时间太短,冷了就不好吃,并且火候要求也高,自己怀着身孕实在不适合。      酱香卤鸭自己前世做过太多次,根本不是问题,板鸭的话想着自己多练几次,味道虽然没办法和现代比美,但应该也不算太差,主要这两个,只要卤水制作好,别的工序都可以请人来做。而这次秘方在自己脑袋里,我看你们怎么来偷。      方案想好后,压在心头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一半的地。      “小婉,爹和娘还没回来吗?”站在院子里,媚枝看着正扫地的小姑。      小婉抬头道:“娘说,家里现在欠债那么多,要多摆摊,所以今儿个特意烧了两盆饭,码头那边卖完再去城门口摆。嫂子现在要不要吃饭,我今儿吃了点面,那汤底还有,要不要我给你热热下点面。”      媚枝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弄吧,今天娘回来,让她不要摆摊了,我想到解决方法了,到时还得需要你们帮我。”      小婉放好扫把一脸惊奇:“嫂子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那是不是不用赔那80两了?”      “恩,有可能,先吃饭吧。吃完我们去店面,下面还要找酒楼掌柜商谈以后的生意。”媚枝边说边往厨房走,走了一下停下来,有些奇怪的看着站在原地的小婉:“你怎么了?”      小婉蹭蹭的跑上来:“我开心我的首饰不用拿去卖了。”      媚枝愣了下,随即失笑道:“放心就你那几件首饰,卖了也抵不了啥钱。走吧,嫂子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对了,我告诉你,刚才肚里的宝宝踢我了……”      巴拉巴拉的,两个姑嫂一脸兴奋的摸着肚子往厨房走去。      ………………      “王娘子,你也知道现在大家都有方子了,以后我这店里的售卖肯定也不咋样,你这……”包间里满香楼掌柜一脸为难。      媚枝坐在掌柜对面,脸色平静,根本看不出生意受到损失该有的焦急和惶恐.只听见清亮的声音淡淡笑道:“掌柜先先听我说完,虽然我知道这方子一出,像你们这样的酒楼必定是自家酿制,很多人家肯定也是自己动手。但是我现在要卖的价钱确是生蛋的价格,一文钱一个,我想这对掌柜来说这是没有亏,只有赚的事情,而且方子现在出来才2天,就算大家现在腌制,那起码也要半个月后才吃到,这段空白时间不是刚好可以让您赚钱。您说不是吗?”      媚枝看了眼陷入沉思的掌柜接着说:“往后您这酒楼自己酿制蛋类,肯定是需要生蛋的,厨房里的菜肴要用到的活鸡鸭,若掌柜和我签订合约由我们来供货,那么现在这批蛋,我可以一文钱两个提供于你。”      满香楼掌柜表情慎重的看了眼对面这个大着肚子,妇人打扮的女子,心里不止一次的震惊。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不慌不忙和自己谈条件。虽然表面上看,对方确实是亏本销售,但是那附加的条件却为他们找到另一条稳定的生财之路。      满香楼掌柜想了下,谁来供货这些对自己来说并无差别,只是那价格却要商量。接下来两个人就鸡鸭价格展开了拉锯战,直到王小婉站的脚发酸,口发干,这笔生意才确定了下来。      满香楼掌柜满脸笑容的送了媚枝出去,媚枝则心里郁闷,这个老奸商,就为那2文钱,又从自己这里多拿了一道菜谱。      最后达成活鸭12文一斤,活鸡10文一斤,其中公鸡13文一斤,而那个滞留的皮蛋卖了800个。      王小婉看着不甚高兴的大嫂识趣的没有开口,走到外面停着的小轿,殷情的帮其打起帘子。      不是媚枝浪费雇轿子,实在是肚子大了,根本走不了那么多的路,公爹又在摆摊只能让小婉租了顶两人抬的小轿。      “嫂子,我们现在去哪个酒楼。”如丫鬟般跟在轿子旁边的小婉,伸手掀着窗帘问。      “去刘掌柜那间吧。”透着些许疲惫的声音,淡淡的飘过。      “哎,好的。”      ……      ……………………      在王家院门口,小婉示意轿夫停下:“好了,到了,轻点,轻点。”      轿门向下压着,媚枝扶着轿门出来,拿出银子付了钱后,看到门上的锁已经去掉了,知道是公婆回来了,便上前去敲。      小婉早大声喊了起来,没一会王氏黑着脸开了门,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劈头骂了起来:“都死哪去了,什么时候了,还成天的往外跑。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回了家连饭都没一口,你是怎么做人媳妇的。懂不懂什么叫伺候公婆,就你这样,样样不做,还是我这做婆婆的伺候你了。”      媚枝累了一下午,没想还没进门就遇到这番指责,心里顿时觉得火大和委屈,抿了几下嘴,硬忍着想要回嘴的话。      小婉听了很是替嫂子不平道:“娘,我和嫂子今儿去铺子……”      “去那个破铺子做什么,没赚上钱还赔了进去,我早说不要开什么店了,现在好了,还欠下那么多钱。我告诉你别指望我王家帮你还账,你不是很有本事,自己还去,要不是看你怀着我王家孙子,早叫我儿子一纸休书休了你去”说着伸手去拧小婉的手臂:“还有你这死丫头,不给我好好呆家,你跟她混什么,你难道还想着她那破铺子给你攒嫁妆不成,还不给我进去做饭,还真等着我做给你吃啊。”      王小婉一脸疼痛的被王氏拽了进去:“娘啊,放手……放手,我自己走……嫂子……”      媚枝闭着眼,用力的深呼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奶奶的,有没变脸变这么快的。若自己真破产了,就像王氏这样子,自己也是呆不下去的。      冷着脸进了门,看到王老头正在搬盆,里面还有大半的饭,:“爹,今天饭卖的不好吗?”      王老头抬头:“哎,天气冷了,时间一长饭就冷了,大家就不喜欢吃。今天去那城门摆,愣是没卖多少。这不拿回来晚上我们自家吃。”说着双手捧着木盆往厨房走去,走了下停住道:“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娘今天也是看摆摊生意不好,心里着急,说的话也就难免不好听。”      媚枝轻哎了一声:“爹,我来帮你吧。”      王老头身子移了下道:“你大着肚子,这重东西不方便。你去厨房里帮你娘吧。”      “好。”      过了吃晚饭的时候,王虎还没回来,全家人都在奇怪,最后王老头宣布大家先吃,等下帮他把饭留着。      直到大家都吃完洗漱完后,王虎才匆匆进来,把佩刀往桌上一放就喊着肚子饿。媚枝赶紧从屋里出来,把放在灶上的饭给拿了出来:“今儿怎么这么迟。”      王虎拿起筷子,大挖了几口饭道:“我不是说要给我们报仇,今儿个我就和我兄弟去安排了。”      “报仇?是那个偷了我们秘方的刘老爷?。”      王虎嚼了几下,咽下饭后道,满脸猥琐的笑道:“对,明天你和爹娘去他家门口看好戏。”      媚枝再细问,王虎就闭嘴不说,弄的神神秘秘的。等王虎吃完,媚枝就着灶上的热水给洗净后。又打水给让王虎洗了后,才双双回了屋。      床上的媚枝说起今天宝宝动了的事情,惹的王虎一脸惊奇,非要媚枝把衣服撂上去让他看看。可惜不管他怎么逗引,宝宝一点动静没有,倒把他□的兄弟给弄的雄赳赳的立了起来。腆着脸呵呵笑着,就把嘴往媚枝那嫩脸凑。    ☆、报复刘老爷   第二天,媚枝和自家人难得花钱在刘家侧面的酒楼包了个包间,从早上坐到下午。      “王虎到底让我们来看什么,这好好的生意没的做,还花了冤枉钱,还有这什么酒楼,要杯水都要钱,简直抢钱。”王氏拿着茶壶,呼哧呼哧的死劲的往杯子倒水。      媚枝装作没有听见的望着外面,现在她对王氏真是能不接话就不接话,十句里没一句好听的。虽然昨晚小婉已经说了她和5家酒楼签了鸡鸭供应合同,但是王氏一听那蛋一文两个的卖,心疼的直喊她败家。      “嫂子,哥真没说是啥事吗?”      媚枝转头摇了摇:“没说,他只说让我们来看戏。”      小婉嘟着嘴,正待说话。楼下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赶紧趴到窗边喊道:“嫂子,嫂子,是大哥,大哥带着人正敲刘家大门。”      众人一听全都往窗边,:“这是出什么事情了,这王虎好好的带人进去没事吗?老头子你说。”王氏用手推了推身边的王老头。      王老头皱了下眉:“这我哪知道,看着呗,儿子不都说了让我们看戏。”      媚枝低头笑了下,把目光看向刘家大院。只见刘家大门外不知道哪来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全都拿着碗翘首等着。      王虎带着衙役在守门疑惑的神色中,硬进了门去,随即守门探出脑袋看了看又关上了大门。      媚枝几人是一头雾水,都盯着那门,同样还盯着的是那一群乞丐,有些好事者也停下脚步看着这么一群乞丐,就这样人看人的,慢慢的刘府门前围了满满一堆。      时不过久,慢慢的刘府门里传来女子的哭喊声,门外的好事者更是卯足了劲的往前涌动。      大门在大家的注目下慢慢打开,几个衙役率先出来,最后出来一个衙役押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低着头哭哭啼啼的咒骂:“你个腌臜混蛋龟孙子,有甚么言语在外人处说是老娘勾引你,贼王八子,花言巧语勾搭上了老娘,现在事出了就成了缩头乌龟,我呸,你个王八钻进老娘裙底下咋不缩回你的头,现在躲在屋里全推了老娘身上,老娘非搞臭了你个死王八-----”      这一番咒骂,使得周围的人血液整个沸腾,顿时议论声嗡嗡作响,大家恨不得长了个鹅脖子好往里看个够。      门里踏出一脚的刘老爷看到外面这么多人,赶紧的缩了回去,对着已经跨出了门的王虎连连作揖,左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小袋银子塞过去,王虎嘴角嗪笑伸手接过掂了掂,往怀里一放对着门外的衙役道:“胖子,你是耳朵聋了不成,由着她般鬼叫?”      稍胖的那个衙役赶紧弯腰赔罪,伸进怀里掏出条布往那女子嘴巴一兜,双手攥住布头在脑后一系,顿时剩下呜呜咽咽的声音。      楼上王氏几乎半个身子挂了出去:“哎呀呀,这是咋回事,看那白花花的肉都出来了,真真是不知羞耻,小婉你还不给我转过去,没的长了针眼。”      王小婉被王氏这么一推,身子离了窗户,站在后面跺了跺脚,满脸不依。      “哎呀,儿子来这边了,快快,小婉去楼梯接你哥去。”      “哦。”王小婉一听,赶紧拔腿就往外面走。      媚枝看了看还围成一堆的看客,走回座位。王老头早已拿着烟杆在位置上抽了起来。媚枝其实很想说吸烟对孕妇不好,但是对象是自家公公实在是不好开口,只能稍微远着点。好在平时在一个房间的机会也不大,要是天天对着烟枪吸二手烟还真是受不了。      “爹娘,哥哥来了。”小婉推开门,便唧唧咋咋道。      王氏一听,身子从窗口缩回赶紧走过来:“王虎,快进来,那女子咋回事啊。”      王虎裂嘴嘿嘿一笑:“这戏好看否。”      王氏瞪了眼:“这戏不明不白得,好看啥,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虎环顾了下,见众人都是一脸好奇,清了清嗓子,只简单的讲了下通奸后便嘱咐其回家去。      王氏是一脸意犹未尽还待详问,媚枝伸手拉了下:“娘,小婉还在呢。”      王氏这才醒了过来,这种腌臜事情确实不能污了女儿的耳,于是赶紧赶着:“把这壶水给喝完,花了钱没的浪费。”说着给每人倒了一杯后闲麻烦,打开壶盖,用嘴对着壶口喝了起来。      媚枝眼瞪如灯泡,嘴角一阵的抽抽。      当天晚上王虎带着酒气回来,絮絮叨叨就在屋里对着媚枝讲解起了今儿那事,抑扬顿挫的语调,完全媲美那说书先生。      原来刘老爷现年已经50多了,屋里头有2个小妾,刚才那女子是去年收的通房,出落的脸衬桃花,眉弯新月,很是宠爱。只奈刘老爷年岁已大,大老婆又管的紧,一月才有一两次来房里,每次妇人还没尽兴,他已泄去。      长此以往,开过荤的妇人又怎耐的那寂寞,每每遇到那刘家少爷,就开始故意露出那些许媚色。不肖说那混账儿子还真敢碰老子的女人。那刘少爷是个年岁20出头的儿子,是出了3个女娃后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从小宠的是无法无天,风花雪月里的老手,赌博场里的油条。自个屋里头已经是百花争艳了,但是那偷着来的就是香,就这样两人暗度陈仓有了小半年。两人私下的仆人早已知晓,便常拿来津津乐道。      王虎也是想着报复刘老爷而特意去做了调查,才知晓了此事。于是就和兄弟设计套上了那刘少爷的跟前仆人安子,让他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引自家少爷去和那女人行苟且之事,等两人进了屋脱了衣打了滚就把红布吊上竹竿传递信号。      这对于安子来说是平常事情,这小半年来帮着那通房引了无数次自家少爷往那屋去过了,又想着捕头只说缺钱,想从老爷这弄点钱花花,于是就大着胆子做了次内鬼。      “……这次,刘府怕是没个小半年都不敢露面了,哈哈……”躺床上的王虎,翘着脚一脸得意。      媚枝有些担心:“等那刘老爷知道会不会记恨上我们啊。”      王虎逼视的看了眼自家媳妇:“瞧你那孬种样,怕啥。老子行的是正当权利,有本事别出这腌臜事。”      媚枝努了下嘴,自己一向是小市民,奉公守法又没做过这些亏心事情,当然会担心嘛:“你不是说他侄儿做了举人我们要顾着点,要是他们知道是你买通他府里的人故意使计去捉奸,难道不加害你吗?”      王虎坐直身体,看了看一脸正经的媚枝,忽然哈哈大笑:“娘子,你这小心模样和你平儿个指使我做事的大老娘们样还真不同。那个时候我说我们顾着点,是指没证据不能胡乱抓人。现在我抓的是有证有据,还卖了个人情给他,没抓他儿子,他还恨个屁。不然按照通奸之罪,男女各判刑一年。至于他会不会知道是我故意弄的,那就是他家事情,难道他家说是我弄的,我就要承认来着。”      媚枝看着王虎一点不担心的痞子样,噗次的笑了出来,看来真是自己白担心了,白谨慎了。这个土生土长的官吏都说没事,那应该真没事了吧。      其实如果没有发生以后那件事情,还真的会和王虎所说那样没事般过去。      第二天,苏家掌柜上门来说,关于那生意的事情,他家主子说明年开春亲自来谈,那钱就先放着明年到时再定。这消息让媚枝放心了不少,毕竟今年可以先过个安稳年。      接下来,托人带信让大哥来了家一趟,两人就着养殖场的事情说了些事项。最后决定,养殖场的利润只在于销售活鸡鸭蛋上,然后按分子平分。往后媚枝卖的那些卤鸭的活鸭也和别家酒楼一样,批发进货,之后的销售所得和养殖场完全不搭。      徐人德回去后对着家人说了一边,徐父倒没意义,本来投分子就是说投在养殖场,现在女儿要开卤鸭店,自家肯定是不去分的。但是徐大嫂则有些心里闷,想着赚钱的生意自个揽在那,不赚钱吃苦力的生意倒拿来分,而且自家还是小头,想想心里就发苦。      但她却也没傻的去把自个想法说出来,但是也不想呆着,拉过一旁玩耍的儿女,一言不发的带回了屋。      徐母看着她那做派,脸沉了沉,说了声:“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回去睡吧。”      “哎,娘。”徐人德应了声,拍了下徐人智的肩膀:“走吧,人智,你明天还的读书早点去睡。”      “哦。知道了。”      徐母看着两个孩子出去后,上去帮着正脱衣的徐父道:“我刚才瞧着,儿媳似乎不乐意。”      徐父看了眼徐母道:“她不乐意什么,这个家现在还轮不到她做主。”      徐母点了下头:“恩,按我说媚枝这个女儿也是好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马上就找了那些酒楼来写了契约买我们的鸡鸭,今儿还多给我一成分子,就怕那鸭店没分子给我们怕我们心里有芥蒂。”      “恩,”徐父伸着手,任徐母帮着脱衣:“我也没想到这个从小安静的大女儿,有今儿这番魄力,就是我这老爷们遇了这事也会有一番慌乱。行了,以后好好帮着打理养殖场,要过冬了,那些鸭鹏鸡舍就要开始做保暖准备了。”      再聊了几句后,两人便熄灯睡觉。    ☆、转型的问题   接下来媚枝关了店铺,找到工匠,把原先存货的仓库改成厨房,因要制作鸭脖鸭舌和卤鸭,每个卤水的味道都不一样,所以并排打造了4个灶台。又分别让公爹去打了4口铁锅和买了几个大小不同的搪瓷桶,专门用来放以后的卤水,有道是卤水越老越有味。      前面店铺则做了个斜面的三层柜子,用来放置销售的鸭脖鸭舌鸭掌这些东西,和柜子成直接的方向,坐了个长方行矮台,上面是用来放成品卤鸭卤鸡的,按斤数来称,要多少称多少,现场跺。斜柜前面放了三张小桌子,用来方便客人坐。      按照前世一般酱板鸭店是不需要桌子的,但是不晓得现在人的习惯,所以还是留了点地方出来放桌凳。      这些都交代清楚后,就让公爹现场监工。而后王虎穿着公服陪着媚枝去了人牙子那,没法最近休假太多,不好再休假,只能假公济私。      可是挑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合意的,主要是媚枝店铺小没地方住宿,而人牙手里登记的信息基本是需要包吃住的。      媚枝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虽然天气已经泛冷,但是架不住自己忙碌了这么久,腰还真有点酸,伸手敲了敲,站在街头对着王虎道:“好累啊,怎么招个人这么难。”      王虎道:“要不让娘和小婉都去店里帮忙先顶一阵子。”      媚枝虽然也知道这是个办法,但是心里却有些疙瘩。主要王氏那嘴巴实在是太能膈应人了,她实在是怕王氏在那天天嘀嘀咕咕,自己作为媳妇又只能忍着,不能反驳,时间长了憋出病来,只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也只能这样了。      之前铺子招的两伙计,李路留了下来,刘福有些不愿意做厨房里的活而结了工钱离开了。      媚枝也是满高兴李路留下来的,毕竟接触过也放心,而且厨房那些卤水确实需要个男人在,不然本根搬不动。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七八天后,店铺慢慢的有了样子。      …………      开着后门,媚枝和王氏端着小板凳坐在屋后的空地上,旁边摆了一大盆的鸭子和鸡。      “娘,小婉,你们要看清楚了,等下你们也来试试。”媚枝说着拿起剪刀给鸭舌头剪了个小口,把里面白色的物体给取出来:“鸭舌这样就可以,鸭脖要把外面的皮给去掉。还有这个鸭胗要把这个黄白色的油脂和内膜给去掉,还有鸭掌也要单独跺下来……”      王氏看着一个好好的鸭子弄成零零散散的,皱着眉头:“你这鸭脖要肉没肉的,鸭舌更是平时大家都不吃的,还有这个鸭头,全是骨头,谁会买啊,真是多作怪。”      媚枝拿着鸭爪一个闷气,其实鸭舌这些不像前世有专门的舌头卖,数量是很少的,所以她是想混着那些鸭肫这些一起卤了来卖,多少也是进账。      小婉虽然也一脸疑惑,但好在没发表啥意见,学着媚枝拿起剪刀。今天从养殖场送来5只鸡和10只鸭,光脱毛就费了大半天,弄的整个人都是鸭臊味,一想到往后还要每天都要这样,小婉就很想跳起来说不干。      可是没胆,嫂子黑下脸还是很恐怖的。好在有工钱可拿,也算有了想头。      王氏见媚枝没有说话,叨叨唠唠了几句后也动起了手。虽然她实在不觉得这有人会买,但是自家老头发下话了,不想赔钱就听儿媳的。咬咬牙,在心里再次咒骂了那闯祸事的老三,不甘不愿的拿起脖子撕起那皮。      媚枝本来是想让养殖场那请人直接宰杀了弄好后再拿过来就行,但是一想到这边运输和保鲜都比较差,谁知道会不会变质了影响销售。没法只能现在自家动手,不过她真的很希望快点能招到人,呜呜呜呜……她也不想每天脱鸭毛啊,前世那可都是全部弄好直接能上锅的。      屋内李路和王老头一人管着2个灶台,其中两个是在熬制卤水。王老爷管的那口锅蒸汽直直的冒,他站起来掀开那笨重的锅盖看了看,喊道:“儿媳妇,这锅水开了,是不是可以下鸭子了?”      媚枝停下手上的活,应了声:“可以了,爹你帮我搭把手,把鸭子先放进去,等它煮开。”      “我来吧,东家,这些都是弄好的吗?”李路也站起来道。      “恩,整鸭都是好了的,先把鸭子跺成两半放进去,这样可以多煮几只。”      “好嘞。”      媚枝走到熬制卤水的灶台,里面用布扎的调料包已经在水里翻滚,看来也差不多要开了,蹲□,用火钳子把火拨小点,看着灶台里不停跃动的火苗,心里充满了美好的希望。只是闻到手上传来的鸭臊味,心里不禁再次叹气,希望人牙子那快点有好消息,不然自己真吃不消。      明天就是开业的日子,所以今天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希望来个开门红。      十月初二,宜开业      王娘子酱板鸭红红火火的开业了,个个换上了最好的衣裳,就连昨晚还在抱怨的王氏,此刻也精神抖索的站在门口,看着鞭炮噼里啪啦的响。      旁边的早已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大家都等着被泄了秘方的王家还能出啥新招,所以鞭炮一打完,大家就涌了进来。首先都盯着白纱的柜子看了个稀奇,然后便对着那些棕红色的鸡鸭开始好奇起来。      媚枝拿出一只鸭子来切成小块提供免费品尝,众人都觉得稀奇,还可以不花钱吃,吃人嘴短,又觉得味道不错,就愿意多说几句好话,这样掏钱买的人也就越来越多,生意也是异常火爆。      开业第一天,生意着实不错,除了几个鸭头大多人不晓得好处外,其余的基本只剩少许了。只是这样问题也暴露了出来。      首先就是人手,鸭子是每天都要卤制的,所以等中午徐小丘送来鸡鸭后。李路只管四个灶上的火,媚枝大着肚子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在后面和王氏一起处理鸭子的小婉给叫了出来,后面洗鸭的就剩王氏一个,好在王老头看到也不计这些女人活计帮着做,好歹保证了明天了供应量。      其次就是小婉的算术,每次收钱十次里九次都是错的,要是以后有了人手,她站柜每算每错,那还不全乱了套。看来给她补课是必须的。      接着就是铺子里得弄点酒水,因为今天很多人吃了些就拿着纸包去对面的小酒肆,打了酒,当了下酒菜来吃,这是额外的收入,不赚白不赚。      就在媚枝忙碌了一天,想坐下休息会时,王虎带着他的一帮兄弟进来。      一帮人说着恭喜话,媚枝也知道他们这帮人都有外水,是吃拿要惯了的,好在东西也不多,也不心疼。招呼他们坐下,利落的把剩余的鸡鸭肉剁了装了2盘,连带那十个没卖出去的鸭头也给他们送了上去.      然后转身叫了声小婉,拿了点银钱让她去对面的酒肆打写酒来。      小吴见了道:“还是嫂子知道疼人,知道我这帮人无酒不欢。”      媚枝打发小婉出去后,就端着盆过来放下:“就你这嘴甜,今儿生意好,就剩这两盆,大家凑合着尝尝味道。要是觉得好,明儿来,嫂子我多留着点。”      几个衙役一看菜上桌,个个拿着筷子夹了一起,只见那胖子一口塞进口鸭腿部的肉嚼了嚼含糊着道:“好切。太好切了。嫂子你刚才说的话可算数,我明天还要来。”      此话一出,大家哄笑,小吴伸手捅了下胖子揶揄道:“你个吃货,你还真好意思说,吃了好明儿自个花钱买,还真以为我们王虎哥家铺子是别家,任你来吃白食啊。”      刚捧着一坛子酒进来的小婉听了,把酒往桌上一放:“就是,我家嫂子心好,我可心不好,姑奶奶我一天到晚尽伺候这些鸭子,你们要是每天来吃白食,搅了我们的生意,看我不让我哥打你们板子。”      “哪能啊,小婉姐你放心,就是不看王虎哥的面子,我们也看小婉姐的面子不是吗?哈哈……”      小婉嘟着着嘴,轻呸一下道:“呸,没脸没皮的,谁是你姐了,哥你看,他们欺负我。”      王虎看着拉着自己手臂直摇晃妹妹,无奈的笑了笑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跟前杵着了,进后面帮着娘和嫂子。对了叫下爹出来一起吃。”      小婉一脸无趣的放下手,瞪了一眼一直笑看着她的那些衙役,蹭蹭的往里跑去。      赵受收回目光,忽然冒出一句:“王捕头你家妹子许人家了没。”      王虎也没在意道:“还没,过了年才及笄,一直毛毛躁躁的,也不晓得以后有啥人家会要。来来,大家吃,没啥好东西,可千万别客气。”说着拿起坛子给众人满上。      “捕头客气。”      “是啊,客气了,客气了。”    ☆、哥哥带来的消息   等王虎那帮兄弟散去天已经黑了,一家人收拾下就往家去,回了家才想起晚饭还没吃,中午在店里买了馒头随便吃了下,除了王虎,现在大家一歇息下来都感觉饿了。可是谁还有力气去做饭啊,媚枝拿出几十文钱让王虎去买点饭菜将就着随便对付过去,这家里没有人做饭还真不行。      晚上媚枝把匣子里的铜钱倒了出来,数了数,酱板鸭每斤30文来卖,鸭脖是7文一条,鸭爪是4文钱一对,总共今天营业额有2两多一点。这是很不错的成绩,何况今天是早早就卖完。      只是前期皮蛋的生意,在扩大规模上的投入太多,店铺的投入现在只算自家的,不算养殖场里,所以自己家还亏了5两。养殖场倒没多大亏,只是盈利少许。不过以后应该会好起来,这点媚枝到是信心十足。      端着水进来的王虎看着摸着铜钱发愣的媚枝说道:“我今儿看到个人,你不是想着招人,我看她应该合适。”      媚枝闻声抬头:“是哪个?”      王虎把水端到媚枝跟前放下道:“是住在石头巷子里的那家寡妇,男人去年病死了,自己带着个7岁的儿子帮人浆洗衣赚点辛苦钱,要是她愿意到我们这里,倒是不用担心住的地方,石头巷离我们这也近,来回半个时辰也就够了。只是她那个儿子有可能会带着身边,毕竟要一天到晚在我们店里,一个人放家也不合适。”      媚枝脱了鞋袜,把脚放进去,马上就感觉脚暖洋洋的舒服:“若是乖巧带着也无妨,明天你带我去她家看看,要是行就让她来店里,娘也可以咱家帮着我们烧饭,不然得天天没饭吃了。我估计小婉今晚做梦都是鸭子了。这妮子怕再洗下去就要哭了。”媚枝边说双脚在水里互相戳了戳      王虎拿着布巾道:“恩。你把脚抬起来点,我给你擦擦。没想到这酱板鸭吃起来好吃,这做起来倒满麻烦的。你现在肚子那么大,一天到晚在店里,受不受得了那累啊。”      媚枝手扶着桌旁,把脚放到王虎手里道:“也就是处理鸭子时候有些麻烦,卤起来倒是简单,反正卤水都是现成的了。只是再过四个月左右这肚里的娃就要出来,肯定也不能时刻在店里守着。所以我想着这段时间把小婉的算术给教好点,这妮子的算术也太差了,以后要是让她一个人站柜台,还不是要乱了套。”      “这些你看着办,论起做生意,我还真不如你。”王虎拿着帕巾擦干媚枝的双脚后,用手摸了几下,在指头碰到那脚趾甲的时候道:“这么长了咋也不剪剪。”      媚枝伸着脖子瞧了瞧道:“大着肚子,弯不下腰,要不你给剪剪。”      王虎斜瞧了一眼,稍放了点力气的扔下媚枝的脚:“你还上赶着了。”      媚枝切了声:“不剪就不剪,大不了留着呗,谁要我自个手不够长够不到。”      “呸,你个娘们,这是拿话来兑我不成。”王虎站起来端着木盆把谁往院子里一倒。      媚枝腆着笑跟在王虎身后:“为妻哪敢啊,这不是事实嘛。夫君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看着为妻脚趾甲疯长而不管是吧。”      王虎拿着盆,站在廊间转身看着站在门槛里的妻子,心里头一阵奇怪。到底是啥时候自己开始,慢慢做着以前从不屑做也不会去做的事情呢,好像每次自己不愿意,自己的媳妇就这样给自己带高帽,然后也不知道咋地,一次两次的,最后自己也就习惯了,自发的会去做了。      王虎歪着头,更是仔细的看了看一脸讨好笑着的妻子,忽然觉得不能这样下去,要是被自己那些兄弟知道,还不得被笑没有夫纲。清了清嗓子:“这招没用了,自己剪去。”      说着把木盆往屋前一放,略过媚枝忙门里走。      媚枝憋憋嘴,看来免疫系数上什了。伸手关了门,跟在他后面慢慢朝床上走去,高帽不行,老娘用美人计,嘿嘿……      这边想着,快步超过王虎坐到床边,攥过被子盖着肚子,没法大肚子煞风景啊。      王虎一脸疑惑:“你干啥名堂。”      媚枝嘟起嘴:“不干啥,人家想睡觉。人家……今晚想……裸睡。”边说边伸手慢慢的把衣服解开,让衣服滑落到肩膀下然后停住,又在王虎的注视下,慢慢的褪下亵裤。两条白生生的小腿上,亵裤要掉不掉的挂在那,王虎一个心急的上去就想扯掉。      媚枝一个缩腿,避了过去,半支起身子,连带娇嗔道:“想要吗?……想要就得先给我剪剪指甲。”      说着还伸出腿,在王虎熊熊的注视下,猛的打开双腿又快速的闭上,双腿慢慢的彼此摩擦。      王虎看的那个香艳刺激,吞了吞口水,愣是点了点头,马上从柜子里拿出那针线框,找到剪刀,就捉住媚枝的脚丫放到自己的腿上,低头剪了起来。      媚枝嘿嘿笑了几声:“果然没说错,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只要有那个咋样都行。”      王虎伸手啪的拍了下媚枝的腿:“得了便宜还卖上乖了是吧。”      媚枝赶紧吐了吐舌头,舒服的把双脚放在王虎的腿上,拉好被子:“我先躺会,好累。”      “现在就累?等下有你累的。”王虎虽然心急,但是拿着剪刀却是不紧不慢,仔仔细细的对着那长出的指甲剪了起来。等他把十个指头剪完后,抬头发现刚才还精神十足勾引他的媳妇早已呼呼大睡梦周公去了。      王虎想伸手拍她个屁股给她点教训,但是伸出去的手却是轻轻落下,也是知道最近她实在是累了。但是嘴上还是不服输的嘟囔一句:“这次就饶过你。”      …………      接下来,王娘子的酱板鸭虽然价格不便宜,但是味道好,吃过的人大多愿意回头,反正按斤卖,没钱的就少买点尝尝鲜,有钱的就多买点回家给家人加菜。      小婉也终于脱离了洗鸭子的活计,在招了邓寡妇后,经邓寡妇介绍又招了以前和她一起浆洗衣服的刘婆子。这样有两个专门处理鸭子的伙计,媚枝才觉得慢慢的上了轨道。      于是昨天媚枝拿着酱板鸭去了订了合同的酒楼,详谈酱板鸭的供应事项。想要做大,多点销售渠道是正理,而且酒楼基本是有钱的主,又有很多南来北往的顾客,很容易把名气带出去,为着以后的板鸭打名气也是好的。      再着临城的两县,自己还是要把这生意给拉回来的。送货也就半天时间,酱板鸭现在这个时候放个两天是没问题的,用油纸包好,也不用担心卫生问题。      ………………      这一个月生意欣欣向上,媚枝肚子也越来越大,店里接到了一个特别的订单,是王虎带来的。      原来知县吃了王虎孝敬的鸭子后,大是赞赏。伺候隔个几天就会使人来买,媚枝总会在相应的钱数上,额外赠送些鸭脖,鸭头啥的。一为让知县知道自家的孝心,二也是为打广告。      要是大家都知道知县喜欢自家鸭头这些,那么本来对鸭头不甚喜欢的人也会好奇尝尝,这样就扩大了销售。      三天后是知县生辰,要大办宴席,今儿把王虎叫道跟前说要订个15只鸭子,鸭脖30根,用来那天加菜。      这消息把全家人喜的,知县生辰请的是啥人,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自家菜一上去,别人一问一看,那还不是大大的活广告。以后别家请客啥的,总有人也会想到用自家的鸭子加菜,那可是大大的销路啊。      于是媚枝赶紧通知养殖场后天都送鸭子,却没想就是这鸭子上出了事情。      徐人德和李路一起出现在鸭店门口,媚枝赶紧出来迎:“哥,你咋来了。”      徐人德此次脸色有些不甚自在,看了看店里还有好几人围着摊子买,对媚枝道:“你先忙着,等下说。”      媚枝回头看了看,小婉手脚利落的切下上称,算钱的时候虽然慢了点,倒也没像前个月那样错,便道:“没事,小婉在。你今儿来是有事吧,我们坐那边说。”说着去了最里面那张空桌。      徐人德见媚枝这样说,也就不推辞点了点头跟了过去。      媚枝从桌上拿起茶壶倒了两杯水:“哥,你说吧,啥事。”      徐人德双手放在桌上搓了搓,有些干巴巴的道:“就是那鸭子……”      媚枝等着徐人德的下文,只是久没听到,便想着是不是鸭子出了啥事,古代没有现代的防疫药,很容易出鸡鸭生病死的。虽然自家养殖场用蚯蚓陪着菜叶和麦糠,增加鸡鸭的自生抵抗力,又经常打扫鸭鹏卫生,鸡鸭是绝对的分开散养,防止一点传染源,但是在天气热的时候还是死了几只,好在没大问题。:“哥是不是鸭子出问题了?”      徐人德连连摆手:“这倒不是,就是你也知道我们养殖场本身就500多只鸡鸭,上次虽然重新购了一批,但是眼看你这店生意好,怕还是供不上,所以想着先收购些别家的对付着。”      媚枝有些疑惑,这些哥完全可以自己做主的,为什么老远跑来说这些,但是却不好问出,只顺着话头道:“哥说的是,鸭子长的慢,是得从别人手里收购些对付着。”      徐人德抬眼看了妹子,踌躇着道:“是,只是这也不是长久方法,最好还是自家多点,免得肥水流入外人田,不划算。”      媚枝点点头,这问题上次已经说过了,等过了年,等苏公子的订单确定后,再看是要扩大多少,怎么现在哥又提起这话。皱了皱眉头:“哥,这些我们不是说过了,怎么?”      徐人德脸露尴尬:“是说过,我今儿要说的就是明年那养殖场。我想……想,自己办个。”      媚枝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回过神,原来大哥是想拆伙。这让媚枝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人想赚钱是没错,但是……但是毕竟是自己带着他们起家的,现在生意好了就想把她的撂在那,自己弄个大养殖场赚钱,这感觉真的很不爽。      徐人德看到自家媚枝沉着脸一言不发,脸色更是不自在,双手搓的更是厉害:“媚枝我知道这事是哥不对,只是你也知道家里那么多人,到处都是用钱,虽然养殖场有分利,但是……不过你放心,哥自己开了后,你这养殖场哥还是会照看的。现在不做皮蛋后,就哥一个人看着就行,爹基本都在家了。所以……”      媚枝知道徐人德其实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愧疚,不然说话也不用如此疙瘩,只是一向老实的哥哥为什么会有独门独户的想法,这还真的是蹊跷。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了这个心思,若一味不阻拦,对自己的养殖场也不是益事,想了想:“哥,这事有些突然,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徐人德一听这话,马上犹如大赦般点头:“没事,你先考虑,你先考虑,这事不急不急。”      媚枝点点头:“那哥,后天的鸭子你先给我准备好,等忙过这揸事,我就给你个答复。”      “哎哎好,那我这就回去了,你也忙吧。”说着就起身,媚枝也不多留的送到门口。      王老头从灶间出来,看了看问道:“亲家大舅回去了?”      媚枝收着钱应道:“哎,回去了。”      王老头摇了摇脑袋:“咋不留他吃饭,我还正准备回家跟你娘说,今儿个午饭多做点菜送来。”      媚枝笑了笑,没应声,心里却思绪繁乱,感觉有种被背叛的那种味道。      …………      忙碌一天后,苏寡妇和刘婆子便相继告辞了。媚枝也整理好银钱,和家人一起慢慢的往家里走。现在已经是11月了,北风早已呼呼的刮起。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袄子,但是大家还是被冻的瑟瑟发抖。      南方的冬天是湿冷湿冷的,家里没有炕,一般都用火盆取暖,媚枝怕炭烟有害宝宝健康,就狠了狠心买了那富家人才用的无烟银炭,饶是这样媚枝也不敢多烧,就怕那二氧化碳的存在。      只是王氏不懂,也不理解,一看到那炭就一阵阵心疼,虽然钱不是自己出,但是根本不妨碍她的唠叨,话里话外说媚枝年轻不懂管钱。      媚枝只装糊涂根本不接话,现在家里一切开销都是她在供应,虽然家里的那几亩田的租金收上来的时候还是王氏握着,但是媚枝也不看在眼里,反正在家里她是越来越硬气了。      王虎对自己也是尊重很多,甚至有些地方做的比别家汉子对老婆多好。小姑子也是早已不再拿话刺自己,而是对自己服帖的不行。公爹一直对自己不错,只是比以前啥事不管,现在只要婆婆说过分了些,公爹就会帮着自己说话。      对于这样的状况很是满意,所以对着婆婆哪点子不满完全可以忽略过去,谁要婆媳历来是天敌。      只是今天哥哥的事情,让她心里有跟刺的隔在那。虽然前世听了很多人说亲戚拼在一起做生意,最后多会产生矛盾各奔东西,情况差的时候,还可能反目成仇。      当时只当笑料听着,现在自己碰到了,心里还真的不好受。虽然想赚大钱没错,但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啊。      这个时候王虎就起了作用,王虎听了媚枝这个事情后,心里也是有点不舒服,但是指责的话媚枝可以说,他却不能顺着说,反而要劝着,这就体现了亲戚和自家人的区别。      “虽然你哥这样做是有些不对,但是人家也没错。那个养殖场我们除了钱和地,真弄起来还是你娘家人,现在他们看到鸡鸭不够,想着自家弄一个也是为了增加收入,毕竟原先的那个股份少,赚的也不多。”      媚枝抱着被子,撅着嘴,闷闷道:“这道理我也知道,只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王虎伸手摸了摸媳妇的头:“你有没问过你哥想把养殖场办在哪?”      媚枝摇摇。      王虎   脱好衣服也钻到被窝,被窝被汤婆子弄的倒是暖和的很,伸手拉了拉被子,裹着身子:“我倒有个想法。”      媚枝转头:“啥想法?”      王虎道:“那个养殖场我们起先建是为了皮蛋生意,现在我们主力在酱板鸭上,养殖场的收入反而是小头。既然你哥他们有这个心想另外弄个,你何不把养殖场转手给他们,让他们自个独有。你就专心弄酱板鸭,这样还是那个养殖场,不会出现另外一个,外人也不会说啥闲话,你心里也舒服点。”      媚枝一听心里一个亮堂啊,是啊,自己主动开口把养殖场转卖给他们,显得自己宽容和大度。这和被动接受合伙人离开是两种感受。而且娘家肯定也是愿意的,毕竟另外弄一个劳心劳力不说,银钱肯定费的更多。他们可以把那些钱用来扩大,这样更有效益。      虽然自己损失了个养殖场,但也就算帮娘家好了,毕竟娘家好了,自己在婆家也更有底气。只是希望娘家人记着这份情,不要再出现这种类似的事情才好,毕竟自己对他们也就那么点感情,可实在禁不起折腾。    ☆、各种纷争   媚枝跟着管事娘子慢慢的走在内院廊间上,在账房结账的时候,忽然有丫鬟过来说知县夫人要见见自己。      于是媚枝两世为人即将第一次见到官夫人:“等会你见到夫人一定要记得低头,眼睛万万不可乱瞟,夫人没问你话,你不可擅自开口。”      媚枝跟在管事娘子后面,轻轻的应道,看来大户规矩是真的多,暗暗在心里思付可千万别出啥错,自家老公还在人家手下混着呢。      过了就个月亮门,终于停在了一间院子里。管事娘子率先进去,媚枝慢慢跟上,在一间正房门口,管事嘱咐媚枝停在门口,自己先进了去。      等了一会一个穿着绿色绣花袄子的丫鬟出来让媚枝进去。      媚枝笑着道了谢,正了正衣服,慢慢的走了进去。      微低着头,目不斜视的停在中间,微蹲身做了个万福:“民妇王徐氏见过夫人。”      “你就是王捕头的妻子,那个做酱板鸭的吗”      媚枝心里暗付你这不是废话吗,面上却一片恭敬:“回夫人,正是民妇。”      只听的知县夫人淡淡一笑,略沉的声音淡淡道:“瞧你这一应一答,倒是个知礼的,起身吧。你家夫君我倒是熟,就是从没见过你,只听老爷说那生辰上的鸭子是你家店的,就趁着今儿个机会使人叫你来见见。”      媚枝站直身子后,微抬头,这才看清了上座的知县夫人是何等模样。      三十来岁夫妇人,微显富态的身材穿着浅棕绣金撒花短袄,雪青马面裙,发上带着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头面,耳带金镶钻垂红宝石耳环,好是个贵气,就是那头上玩意太多,让人有些眼晕。      粗看了一下媚枝就又低回头道:“能被夫人召唤是民妇的荣幸,平日里只听夫君说知县夫人是何等贵气逼人,今儿一瞧才发现夫君少漏了一样。”      知县夫人一个挑眉问道:“哦,少漏了什么?”      媚枝抬头嘴角一笑道:“夫君漏了一样夫人的美貌,原来夫人除了自身的雍容华贵气质外,容貌也是上上的,真真是德貌皆备,好不让人羡慕。”      知县夫人拿着帕巾掩着嘴呵呵直笑:“哎哟,这嘴可真伶俐,莺儿给捕头娘子看座。”      媚枝赶紧福身道谢,大着肚子走了那么多弯弯绕绕还真想歇歇。      一旁的管事娘子,见夫人高兴也凑趣道:“夫人说的是,老奴也是今儿见个了,才知道王捕头家里还有个这么伶俐的娘子放着,怪不得我家老头子说,王捕头是个有福的。”      媚枝愣了下,赶紧笑着回道:“说到有福,谁会比的上咱们的知县老爷。外面的事情我这妇人也不懂,就今儿瞧着夫人慈眉善目,夫人的丫鬟个个行事稳重,就晓得夫人是大大的贤内助。民妇听的句话,说是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个贤惠的女人,这说的不就是夫人您吗?”      管事娘子听了,眼含深意的看了眼媚枝,没想到这王虎的娘子还真是厉害,竟然能顺着自己的杆,把夫人的马屁拍的这么顺。谁不爱听自己贤惠,尤其还是和丈夫与有荣焉的那种马屁。      果然知县夫人脸上乐呵一片,不推搡也不应,只叫丫鬟去取了根银簪子,让丫鬟递给媚枝。      “这是夫人赏你的。”      媚枝起身接过道谢。      知县夫人摆摆手:“也是见了和你有缘。你大着肚子我也就不多留你了。以后得了空来府里陪我聊聊。”      媚枝笑着应道:“只要夫人不嫌民妇愚钝,民妇自是愿意。”      再聊了几句,媚枝便和管事娘子慢慢的走了出去,在出了小角门,媚枝从袖子拿出点碎银子塞到她的手里:“今儿个多亏嫂子先前提点,不然我还真不会这大户人家的规矩。”      管事娘子收回手,手指往手心摩擦了几下,笑着灿烂道:“没啥,能得夫人眼缘也是您自个的福气。”      媚枝笑笑,转身从角门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着紧闭的门,大大的松了口气,再多呆会,这大宅院还真是能把人憋死。不晓得里面的人一天到晚是不是都这样生活,那一举一动都像带着尺子,也太累了吧。      看来自己还真是没那个富贵命,还是知足点做做小市民吧。      正待拔腿走,角门再次打开,王虎从里面出来:“媳妇等等我。”      媚枝转头:“你咋从衙门出来。”      王虎正了正佩刀:“这不听人说你从夫人那出来,出来看看你,咋样,夫人有没说啥。”      媚枝看着王虎眼里赤。裸、裸的担心,白了眼:“你这是担心我冲撞了夫人,还是担心夫人为难我。”      王虎呵呵笑了两声:“这不担心你没见过官家人……”      媚枝切了一下,虽然自己没见过,但电视小说总看过,依样画葫芦总不会太差吧:“行了,小看我。看这是啥。”      “簪子?夫人赏的?”王虎拿到眼前一瞧。      媚枝盯着王虎脸上那惊讶的表情,忽然觉得刚才那点子憋屈也没那么郁闷了,呵呵:“你老婆我不错吧,行了,我回店里了,你也回去吧。午休到店里吃饭,别和你那些弟兄去别处吃。”      “哎。”王虎应了声递还了簪子,看着慢慢蹒跚行走的妻子,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家婆娘还能得到夫人赏识。      …………      徐家院子,王虎和媚枝坐在堂屋,看着一脸迷惑的徐父徐母。      “爹娘不知道吗?大哥前几个来找我说明年想自办个养殖场。我觉得若自办还得另外选地方建场子,花销大,就想着把这个养殖场的份子转给你们,这样也让你们少花点钱,而且你们本身也熟悉这个养殖场,更方便。”      徐父皱着眉头:“你大哥真找你说了?”      媚枝和王虎对视一眼,点点头。      徐父和徐母看了叹了叹气,徐父沉着脸不说话,徐母有些生气的缓缓道来。      原来为这个事情徐家还闹过一次家庭矛盾,有一天,徐人德忽然跟徐父说起想明年自家办个养殖场,从家里的地拿出个5亩来用。当时徐父就反对,说不地道。就算现在的养殖场供应不上,自家也不能挖墙角自家建个,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不得戳自家的脊梁骨。      但是徐人德却持不同意见,自家又没说不管媚枝的养殖场,自己再另外办一个,两边都管,怎么让人戳脊梁骨。再说那媚枝的养殖场成天都是自家忙活,拿的却是少的,根本就不划算,现在有销路,还从别家买了很多鸡鸭来供应,为什么就不能把这部分弄到自己腰包里,那不是傻子。      后来徐父说,明年媚枝已经打算扩大养殖场,你现在说要办,就是忘恩负义。徐人德没有反驳,徐父以为这个儿子放下了,却没想到竟然私下去找了女儿。      这让他在亲家面前大大的丢了脸面,他耿直一辈子,没想到了要为儿子担上个忘恩负义的名声,越想越窝火,蹭的站起来:“我去养殖场找那孽子问个清楚。”      “爹。”媚枝和王虎同时阻止,今儿自家来就是已经同意了,根本不想再让徐家出现任何争执,这对彼此都不合算。      站在门边的徐大嫂抱着儿子慢慢走了进来:“爹,既然大姑子和姑爷都同意,我们就接下这场子吧。”      “你个妇人懂什么,谁让你进来的。”徐父一个生气,猛的拍了下桌子。      徐大嫂怀里的儿子被吓了一跳,哇的哭了起来。      徐母皱了皱眉:“还不把孩子抱回房,这里事有你掺合什么。”      这事情本来就是她说通丈夫,怎么没有她的事情。她要是走了,万一公公和婆婆不同意,那自己不是白忙瞎了。说什么自己也能走,紧了紧手上的孩子,徐大嫂不退反进一步道:“婆婆这话确是错的,这养殖场一直都是我夫君在打理,怎么没我的事。按我说大姑这样的做法是最合理的。没的我们卖力干活,人家坐享其成的。”      这话一出,把原先已经同意的媚枝和王虎都膈应的不行,什么叫他们坐享其成。自家是出了钱出了地的,虽然打理都是徐家,但自家也是除了分红外还另付了工钱的。还真是升米恩,斗米仇。早知道自己当初不说给徐家分红,只付工钱,看他们还会不会有这想头。      徐母看了气的不轻的女儿和姑爷,蹭的上去把孙子给夺了下来,照着徐大嫂的脸就是一个耳刮子:“现在家里还是我和你爹做主,你给我滚出去,要是再敢乱嚼舌头,看我不撵你回娘家。”      徐大嫂捂着脸,愣了好一会才哭了起来,低下头,抱回孩子抽抽噎噎的回了房间。      徐父重新坐下,把那地契往王虎那边一推:“真是让你们看笑话了,不过俞氏的话千万别往心里去。王家对我们的好,我们肯定记得。这些地契你们拿回去,徐家绝对不会另办养殖场。”      王虎看了眼媚枝,把地契推回去道:“爹,你放心,我们不会有别的想法。虽然大舅子当初找我们来说,我和媚枝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转念想想其实这样也好,媚枝店里生意忙,顾不到养殖场,心里也一直有愧。大舅哥有句话说的也对,肥水不入外人田。以后我家就专做鸭子,你家专养鸭子,也不失件美事。”      徐父听了仍是摇头拒不接受,本来他就不同意,现在儿媳妇这么一说,要是接受更不是让亲家以为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头摇的拨浪鼓般。      媚枝看徐父说不进去,就伸手去握住徐母的手:“娘,你也劝劝爹吧。我现在鸭店的生意不错,也不缺着养殖场的收入,既然哥嫂有了这个意思,你们也就同意吧。这样对我们两家都好。只盼以后我要的鸭子要最好的留给我才是。”说完转头对爹说:“爹,我们出来也快一上午也得回去了,店里还得忙。这田契就先放你这,至于钱到时再商量吧。”      说着拉了下王虎,两人起身告辞。徐父还是沉着脸色,徐母则站起来满脸内疚。      赶着驴车出了村子,王虎坐在前头拿着鞭子道:“好在你爹娘是好的。”      媚枝抬头有气无力的道:“没想到大嫂一直在心里这样想我们,也难怪大哥会想拆伙。天天有存了这样心思的枕头人在,想不改心思都难。算了,大家也都是想为自家赚钱,好在现在爹娘都还管家,要是爹娘不在,我是不敢把养殖场转让的。要是到时他们万一反水,把鸭子售价提高,那我的鸭店就惨了。”      王虎伸手捏了捏一旁媚枝的脸蛋,顺便替她整了整头上的兔儿帽,:“脸都冰了,很冷吧,等以后有钱了我们买个马车,这样大冷天出门也不怕风吹。”      媚枝伸手揽着王虎的腰,把脸埋进王虎的手臂轻轻道:“恩,有钱了我们就买。”      王虎看了看媚枝,转回头看着前方:“过了年,赵县尉要离任了,也不知道继任的是何脾性。”      媚枝道:“流水的衙门铁打的捕头,每换一期就要揣摩上面的心思,捕头也不好做啊。”      王虎挥了一鞭子道:“你才知道啊。捕头就是夹气包,一遇上啥疑案,就给我们施压,到了期还没破,就得挨板子。”      媚枝靠着王虎肩膀:“要是当上大官就不用受着气了。”说着伸手猛拍了下王虎:“对了,虽然捕头是贱籍,但是你还是认点字好,以后遇到啥案情,认识字说不定会发现以往不知道的线索。”      王虎用一种你傻了眼神看:“你也说了我是贱籍,哪个夫子愿意教。”      “我教啊。”媚枝拍了拍胸脯道。      王虎嗤笑一下:“就你从你弟弟那学的几个破字也想当夫子,行了行了,别瞎想。”      媚枝一脸不依的伸手扯了下王虎:“谁瞎想,我告诉你,别小看我,我弟弟都说我要是男娃,学的肯定比他好,我认字速度可快了。不管,回家后以后每天我教你几个,也不用学太多,认识几百个字也就行了。”      王虎摇着头,一脸不在意。却没想到媚枝较上了尽,不但每晚抓他认字,就连白天在店里也抓着小婉学认字,弄的这两兄妹苦不堪怜。      …………      就这样在忙忙碌碌中,年节也要快到了。临近年底时候,嫁出去的女儿都要给自家娘家送猪肉,以谢养育之恩。只要亲娘在世,不管女儿嫁出去多少年都是一样。所以王氏和媚枝都要准备。      按礼说,没有分家,媚枝娘家的猪肉也是王氏准备的,往年也都是王氏准备好,交由媚枝和王虎送去,但是今年王氏好似忘记了般,只准备了自家娘家的年礼,加上媚枝是穿来的,根本不懂这些风俗。所以直到王氏和王老头去了王家后,王虎才发现,娘一直在准备的东西根本没预备媚枝娘家的。      媚枝站在院子里,咬着牙齿,心里气的不行。就算你不想出钱,那也好歹跟我说一下,现在就快临近年底了,让她一时半会上哪去准备,尤其猪肉,一般都需要个二三十斤,有钱人家还得送半只。这些都不像后世那样去了菜场就有,都是先到屠夫家说好,让人家哪天留着自己去提。      王虎看了眼天色道:“娘这做的是什么事情,你先在家等着,我去前头屠夫家看看有没猪肉。”      媚枝点点头,等王虎走了后,就回了房间打开钱匣子,若是真来不及准备,那自己就直接送钱好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王氏娘家是在桥岙村,从县城过去需要大半天,基本要在王氏娘家住上一晚,才能赶回来。      而在王氏娘家,王老头正黑着脸,看着满面春风进来的王氏。      王氏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老头子,你今儿瞧见了没,我那几个嫂子眼都直了,对我那叫热情。”      王老头冷哼一声:“能   不热情,你把给儿媳娘家的东西都给拿到这边,人家不热情才怪。”      王氏听了这带刺的话,才发现自家老头脸色不快:“你说啥,这些东西可都是我自个花钱备下的,儿媳娘家的东西我可没动一分。”没有准备哪来的动。      王老头看着老妻那一副撇嘴斜眼的表情,心里就有种无奈:“这4只酱板鸭,我可记得是儿媳娘家两只你娘家两只,你现在都拿了来,你让儿媳拿什么去她娘家。”      王氏满脸不屑:“她自己开着鸭子店,没了不会去店里拿。再说了,要是让大嫂他们知道我们家开了鸭店,连每户一只都舍不得,那还不背后说死我们。”      王老头一个闷气:“说什么,她们有啥好说的,年礼是送给你娘的,又不是送给她们的。儿媳店里的鸭子年底订货都来不及,好不容易留出4只,现在全教你拿了来,她就是开着鸭店,也没地方去弄。”      “那就不送了呗,她娘家不还开着养殖场,想吃自己去宰不就行了。哼……拿了我家的养殖场,这年礼已经够大了,还想送什么。”王氏一个瞪眼,掀起被子,直哼哼的把脚放进去。      王老头一听原来老妻还在生这个闷气,叹了气道:“亲家也是拿了钱买去,怎能叫我们送。再说,这本来就是儿媳的,也不是咱们家的。”      王氏坐在床上满脸怒意的瞪着自家老头好一会,才忍着气道:“行,行,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小心眼。你现在这么护着她,还不是看在她能赚钱的面子上,若是她不能赚钱,我看你还是不是说这么轻松,还本来就是她的。我呸……既然她胳膊往外拐,这么帮着她老徐家,这么大的事情也都自己做主,这些年礼小事也不用我来操心。”      王老头被自家媳妇说了个尴尬,老妻说的也没错,自己帮着媳妇说话,就是看着她能赚钱养家面上,但是这有错吗?自家儿媳一能赚钱,二又孝顺,完全没有得势后别人儿媳的嚣张跋扈,自己帮着说话也是正常。      看着怒气冲冲的老妻摇了摇头:“你这是气什么,我们儿媳也算好的了。以前你嫌人家肚子里生不了娃,不是骂就是打两下。现在儿媳不仅怀了娃,还开了店,供应了咱们一家老小的生活。要不是媳妇每月给你的银钱,你现在哪来那么多钱置办这么多年礼给你娘家。我们做人要知足,儿媳旺了咱们家,她想帮着娘家也是正常。这人都一样,你看你有钱了,今年年礼不也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的送到你娘家。”说着王老头也脱离衣物钻到被窝:“我瞧着儿媳对我们的小婉是真好,她曾说的那句帮着出嫁妆,说不定还真会这样。我们图什么,不就图个儿女都好。你以后也别老和儿媳怄气。把家里琐碎的事情打理好就行。若是自家大事,儿媳也不会越过你去做决定。你就熄了那事事争做主的心。”      王氏虽然知道王老头说的是事实,但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别人家都是三十年媳妇熬成婆。凭什么自家媳妇三年就成了当家作主的人,而自己个这好不容易熬出头的婆婆反而要听媳妇的。越想越不甘,越想越觉的丢分。      好在她想到儿媳此刻正跳脚着急准备年礼她心里就舒坦了很多,哼……你不是事事抢我前头做主,这次我就让做主个够    ☆、送年礼   在家的王虎跑了几条街,才从二家屠夫家里凑齐了二十八斤的肉,只是这肉不像别家年礼是一整刀裁下来那样一大块,而是三条大小不一样的凑成用稻草捆成一块,面相上不好看。      只是这也没法,最后媚枝从厨房找到些王氏为自家准备的年货,也放在年礼凑堆。又和王虎去了布庄买了两匹布,去酒庄买了两坛子酒。凑成了12样,赶着租来的马车,匆匆去了徐家村。      徐家人早早就等着了,往年都是今天来送年礼,又加上今年养殖场的事情。所以更是精心准备了些酒菜,就怕亲家还有啥想法。      巳时左右,画枝抱着孩子和丈夫带着年礼过来。      只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徐家人迟迟等不到人来,先是担心媚枝在路上出了啥事,后来又担心是不是亲家心里终究起了膈应,最后等到午饭点都过了,徐家人心里就冒出了点怨气。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该不送年礼。      画枝和徐小丘也有些坐如针毡,画枝不禁在心里纳闷:‘姐姐到底是咋回事?’      徐大嫂抱着儿子,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有些阴阳怪气的道:“这大姑子也真是,就是看不上咱家,也该看养殖场,就不怕咱们不卖鸭子给他们。连年礼都不送了,这哪是嫁出去的女儿该做的,只见平日说的孝顺,却没想在这里等着。”      徐母一个瞪眼怒道:你给我闭嘴,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知道,要得你在这给我煽风点火,要不是你,家里至于这样吗”      徐大嫂不甘的别过脸:“家里现在有什么不好,要不是人德,我们现在还拿着那点子可怜的红利……”      徐大嫂还待争辩,徐人智匆匆跑了进来:“大姐夫和大姐赶着马车来了。”      徐家人一听赶紧站起来,出去迎接。      “你还不去厨房把温着的菜给端出来。”徐母走了几步停下对着还坐在凳子上的儿媳,至从那次挑拨着儿子去找了女儿后,她对这个儿媳就越来越看不上眼。      徐大嫂憋了憋嘴站起来把儿子放地上,让一旁的女儿看着,自己去了厨房。画枝抱着孩子,怕去了外头冻了他,就使丈夫出去接接。      “娘。”媚枝扶着腰一进门就对着出屋徐母喊道:“我们来迟了。”      徐母刚才那点子担心在看到女儿后马上消失无影踪:“不迟不迟,快进来,外面冷。去屋里烤烤火。”说着转头对着刚从房出来的徐父道:“老头子你还不快点帮着姑爷点。你们也真是的,买这么多东西干啥。”      媚枝拉着娘的说,也不去管后面的王虎,反正有哥哥和爹在。:“不多,没啥东西。”      说话着,几人进了屋子,屋里早已被火盆烤的是暖哄哄,媚枝顿时觉得寒气去了一大半。      “妹妹早来了吧,姐姐让你等了。”      画枝抱着孩子站起来:“没啥,姐姐是不是路上耽搁了,今年比往年迟。”      媚枝当着这么多人不好说啥,就笑着含糊过去。      徐父等人帮着把年礼拿下来,徐大嫂眼尖看见了那两匹包着的布,上去摸了摸道:“大姑子这两匹布可是花了不少钱吧。”      徐母正拉着媚枝坐下,听见徐大嫂这样没规矩的当着人问礼物钱,厌恶的皱了下眉:“就是花了不少钱吧,那也是我女儿孝敬我的。”话外意思就是没你啥份。      徐大嫂忿忿撇了手,放下手上的粉团子,重重的迈着脚步往厨房端剩下的菜。      徐父见人都到齐了,便拿着筷子:“来,先坐下吃吧,这大冷天的,吃点热的暖和暖和身子。”      大家应了便开始动筷,因大家本身都饿了,除了媚枝时不时好奇问问画枝孩子的趣事外,桌上还真没啥别的声音。一顿饭倒也吃的顺利,没多久吃完后,男人就去了隔间聊天。      徐母和徐大嫂进行善后,媚枝和画枝带着几个小的去了徐母房里。因火盆刚搬过来,所以房里还有些冷气。      画枝把孩子放在床上用小被子盖着,哥哥的两个孩子均好奇的趴在床边看着,边看边两人嘀咕。      画枝嘱咐了几句,便端了凳子和媚枝一起坐到火盆边:“姐,我今儿瞧你在饭厅好似有难言之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媚枝看了眼妹妹就把家里的事情给简单说了下,画枝一听一脸忿慨:“你婆婆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就是怄气啥的也不能在年礼上做文章。这可是关系着两家门面和两家的亲戚关系。你现在都替王家挣了钱,她怎么还这样糟践你。就我婆婆今年还特意帮着我贴了些年礼进去,说是谢谢娘家给我夫君这么高的工钱。”      画枝见媚枝不说话:“要不跟娘说,让爹娘去跟你婆婆理论。”      媚枝瞧着义愤难填的妹子,笑了笑:“这年节前后,让爹娘去闹像话吗?没事,你别担心,这事你姐夫看在眼里,他会知道该如何做。”      画枝抬头瞧了瞧紧闭的门道:“好在姐夫是向你。这点我倒是羡慕姐姐,一有啥事,姐夫都会站你旁边,不像我夫君,只要我婆婆说话声大点,他就不敢多说一句了。”      媚枝拉着画枝的手拍几下道:“要全如意的事情去哪找,谁家没有几本难念的经。我也是嫁了人才知道以前做姑娘是多么逍遥。”媚枝说的姑娘是指现代那会,她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能是现在这样子。      聊了一会,徐母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媚枝买的两匹布。      “你今年怎买这么好的布,你婆婆怎舍得。”      两个孩子见有东西蹭蹭跑过来:“奶奶,妞妞要看,妞妞要看。”      小宝跟在旁边伸着手:“要要要。”      媚枝和画枝瞧着这画面乐的直呵呵。      …………      临走,徐母拿出一包小衣服道:“我看你都忙着生意,想着肯定没空做孩子衣服,就在家没事帮你做的孩子衣,等你生了给你送去。”      媚枝拿起小小衣服,从里到外有好几套。眼眶有些发热道:“谢谢娘。还是娘好。这些布料花了不少钱吧,我把钱给你。”说着就去荷包掏银子。      “这是做什么,做外婆的给外孙做几件衣服哪还有要钱的。快收起来。”徐母一个瞪眼,按住媚枝的手,不满道。      媚枝噗次一笑:“是是,娘是最好的外婆。我本还想着等过了年,去绣庄付钱找个绣娘给做上。”      徐母递了一个果然的眼神:“你啊,现在才赚了几个钱就老想着花钱,这找绣娘做那可贵了去,这孩子衣服才那么点大费的了多少时间,你自己个抽点空,也能做上一两套。”      媚枝吐吐舌头,她就是有时间也做不来啊。      外面王虎催了,画枝和徐小丘带着尿了的孩子早一步回了家。      “那我先回去了,娘。”      “哎,记住回去后,别和你婆婆僵着来。”毕竟经历事情多,徐母一听那年礼的事情,就猜到了点王氏的心思,也因是自家先有错,所以劝着女儿,以免真闹起来,两家脸都不好看。      媚枝点了点头后出去。      …………      回了城里,已经是天有些暗了,天上竟然飘起了雪花。王虎赶紧上门敲门,屋里的小婉裹着大棉袄抖抖索索的出来:“哥,怎么这么迟回来啊,店里就我一个人,快把我忙坏了。好在李路帮了我,不然我现在都有可能还在店里回不来。”      王虎搓了搓手:“别嚎了,赶紧出来扶你嫂子进去,现在下雪了,小心地滑。”说着转身把媚枝从马车里牵出来:“你先进屋,我把马车给送回去,不然明天雪一积,车就不好行走了。”      媚枝扶着小婉的手臂应了声,王虎跳上车一个轻挥鞭,马车慢慢的朝来时方向走。      屋内,媚枝把双手放在火盆上,还是无烟的炭烤着舒服。      小婉倒了杯开水给媚枝:“嫂子你喝点热水暖暖身子。”说完也坐在火盆边:“这雪下起来,也不知道啥时停,我们的鸭店明天还要开门吗?”      媚枝顿了下:“明天让李路把酒楼要的鸭子给送去,店就不用开了。也快到过年了,也没几天好开了。等大家年货都准备好,我们店也关门休假,准备过年。”      两人闲聊了几句,王虎送还马车回来,小婉跑去开了门后,媚枝也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王氏没有回来,地上屋顶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白霜覆盖。      这让一直生在现代南方媚枝很是稀奇,也不怕冷的玩了好一会,弄的一旁的小婉觉得嫂子比她还要孩子气。      因为没有说休息,所以王虎还是早早穿了公服去了衙门,媚枝把鸭店的钥匙给他,要是看到来上工的伙计便跟他们说下今天休息。      “也不知道爹和娘啥时回来。娘在的时候我嫌她唠叨,她不在我还怪想念的,嫂子你呢”坐在屋里拿着针线缝着未出世侄子的衣服。      这布料和棉花本来家里就买好了,媚枝想着过了年给那个绣房送去,昨儿个听了娘的话就想着自己做做看。可是这事还真不是愿意试试就能行的,最后这活还是落到小婉的头上。      媚枝拿着棉花往两层布里塞,听了小婉的话,努了下嘴,心里暗道她可不想,大概这就是亲娘和婆婆的区别吧。要是自己前世的妈妈,说不定她也会有小婉这种心里。最后媚枝含糊不清的恩了声,便岔开了话题聊起别的。       ☆、孩子出世   王氏和王老头在王氏娘家住了两晚才回来。媚枝和小婉趁着这两天去了集市大采购,买了些往年都不曾买的稍贵的小零食。顺便去了绣铺拿了定做的新衣服,因着是小婉好友的娘,所以工钱收的倒也不贵。      回来当天,王虎就拉着王老头说了会子话,然后在房间里闭眼休息的媚枝就隐约听到有吵架声。媚枝翻了了个身,拥着被子继续睡自己的觉。过了还一会,王虎带着冷风回来了。脱了衣袜,轻喊了几声媚枝的名字,见没回应,便吹了灯也上床歇息。      黑暗中,媚枝睁开眼,嘴角轻轻含笑。有时候很多矛盾,尤其理在自己这边的,完全可以交给老公去解决,会比预期的效果更好,而且又不会让别人觉得你这个媳妇不孝顺,为人刻薄。      在小磕小碰中,大年除夕到了,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      王虎和王老头拿出板凳和买来的春联,一个涂浆糊一个贴对联,媚枝捡了个好差事,坐在灶台烧火,暖呼呼的火光照着,看着忙的团团转的王氏和小婉,真真有要过年的感觉。      院子里难得的点上了两大红灯笼,隔壁的小狗子跑过来,手里拿着炮仗问院子里正打水的小婉:“要不要和我去玩炮仗,刚才我从华子手里赢了好多。”      小婉把水桶放好, 对着小狗子伸手:“拿来我看看,有多少。”      小狗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瞧多吧。”      小婉一看眼睛一亮:“多,你等下我,我把水提了就和你玩。”      小狗子点点头,从布包拿去一个响炮蹭的往地上一扔,砰磅一声,吓了屋里的王氏一跳,手上刚拿的碗蹭的掉在地上,只见王氏气冲冲的从屋里出来叉腰大骂:“谁给我在院子里玩炮仗,好端端的让我打了个碗,小狗子是不是你弄的,你个毛孩子,啥地不能玩,非得来我家院子玩,还不给我出去玩。”      小狗子一看这架势,向着王氏做了个鬼脸,手拿着响炮朝着王氏那方向一扔,在王氏还没开口骂人的时候蹭的跑出去,边跑边喊:“小婉姐,我在门口等你,你快点。”      王氏那个气急败坏的扯过小婉,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大姑娘了,明年及笄了…… 还跟孩子啥的。      忙忙碌碌好一会后,王虎和王老头按照风俗把桌子搬到院子主位上,摆好蜡烛香的。媚枝和小婉把菜肴端出去,准备好小酒杯,王老头拿着酒对着一方2个的酒杯给浅浅满上。王氏在屋里拿着纸钱一张一张的念经。      这边除夕风俗,酒菜好了,先人先吃完后,再移到屋里才是自家吃。      小婉看了看差不多,就跑出去找小狗子玩炮仗。媚枝和王虎拜了拜后也进了屋子,坐在一旁看着王氏念经。媚枝听了一会后,啥也没懂,倒是觉得念经的王氏比平常看起来温和很多。      王老头倒了三次酒后,王氏把念过经的纸钱,放到桌前的地上,分成三堆点火。      然后让王虎他们都过来重新拜了拜,见小婉还没回来,又气冲冲的出去,揪着小婉的耳朵进来。      小婉憋着嘴一脸委屈的念念有词的双手合十的拜了拜,王老头在大门口放了个响亮的鞭炮后,众人这才搬着桌子回了屋,高高兴兴的吃起了饭。      饭毕就是给压岁钱的时候,小婉今天是最大的丰收者,全家5口就她是孩子,手里拿着4个红包,高兴的眼都乐眯了。      一片欢声笑语和鞭炮声中,王家人迎来了新的一年。      媚枝以为除夕过年是最累的,却没想到接下来的走亲戚才是最累的。从初四开始,自己娘家,自己妹妹家都要去拜年。公公的大伯也要去,婆婆的娘家,婆婆的姐妹家也要去。虽然有些距离远的,媚枝和王虎都没去,但是轮到自家,人家可都是全家出动,满满4大桌的人,一圈年拜下来,就出了正月13了,没两天就是元宵。      晚上媚枝累的一塌糊涂,自己那个鸭店正月初五就开始营业,因为拜年家家都办酒宴,固定的菜必有一道王娘子酱板鸭,鸭子供应不上,媚枝就限价限量销售,这样一弄销售所得比平常多了一倍不止,几乎都是大户有钱人家买了去,没法一斤鸭子140文,这种天价也只有有钱人买的起,倒是王虎的顶头上司,媚枝不带没涨价,反而赠送了一两只,没法身在官场不贿赂是不行的。      王虎端着一碗鸡面进来:“现在肚子越大,饭量也上去了,我一个大男人也吃不了那么多,才过一个多时辰,你又喊饿了。”      媚枝抱着小被子躺在躺椅上,这躺椅是肚子越大,坐了没一会就感觉腰酸而让木匠特意做的。见到王虎进来,掀开被子坐到桌子旁边:“这要怪肚里的娃太能吃了。”说着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王虎一听也乐呵呵的:“这么能吃,我瞧着就是个男娃。”      媚枝一听抬头瞪了眼,王虎讪讪:“要是女娃这么能吃,那还不成大胖墩。”      媚枝扑哧笑了出来:“说什么呢,肚里宝宝能吃到多少,还有宝宝能吃是福懂不。”      王虎哪有不同意的,脑袋马上点了又点:“这几天你就不要去店里了,大夫说你生娃的时间也就在这几天了。”      媚枝顿了下,伸手摸了摸,这段时间忙的都快忘了,自己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差不多,想到这才有真切的感觉,自己要生孩子了。带着这个球在身上不知不觉也9个月多了,心里是百味交杂,既期待那新生命的到来,又惧怕那即将来临的疼痛,这样想着想着,心里不禁有些恐慌起来。      “那刘稳婆牢靠吗?技术过关吗?她接手的都顺利生产了吗……”      接下来王虎在媚枝的反反复复的唠叨中,慢慢的睡去……      …………      前儿个刚说了,正月16那天,媚枝觉得肚子啥动静也没,就想着去店里看会,却没想才走出了院门口,肚子就疼了起来,顿时喊起了王氏。      屋里的王氏一听赶紧的跑了出来,见媚枝手扶门框一脸疼痛的弯着腰,顿时整个心都吊了起来:“快快,撑着点,我先扶你到屋里躺着去,这刚痛还得一会才会生,别急别急……”口中说着别急,动作却没那么淡定。      好不容易扶着媚枝回了房间,王氏就跑去敲隔壁桂花嫂的门,让她帮忙跑一趟鸭店把人都给叫回来。自己匆匆去准备热水。      躺在床上的媚枝抱着肚子呻吟了好一会后,疼痛才慢慢的消退了去。媚枝微微的喘了口气,想着现代知识,知道现在是刚开始阵痛,等临近生产后强度和频率会越来越频繁。心口微微的紧张,尤其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那种恐惧越来越严重。      王氏在灶上烧上水后,抽空跑过来嘱咐了媚枝几句,又匆匆跑回厨房,边走边骂王虎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大概10分钟左右,媚枝的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紧张的原因,媚枝觉得这次比前次痛了许多,喊叫声也随着一下下的阵痛而逐渐加大。      王氏进进出出跑了好几趟,好不容易看到几人匆匆赶来的身影,嘴里自然的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让王老头去厨房看火,自己拉着小婉就去了房间,桂嫂子也留下来看着是否哪需要照应。      “对了,你哥呢。”快到门口,王氏才反应过来道。      桂嫂在后面哎呀一声道:“我给忘了,我现在就去。”      “别,桂嫂子你留下帮着我点,让小婉去,”说完对着身边的小婉道:“你叫了你哥,让他把稳婆给找来。”      “哦……”小婉应了声,赶紧往衙门方向跑去。      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王虎才带着气喘吁吁的稳婆进来。      没有听见预想中的喊叫声,王虎心里凉凉的,以为出了啥事,松开稳婆的手,就闯进了房子,正看到媚枝就着娘的手正吃着饭。:“这不是生孩子吗?怎么还吃上东西了?”      桂嫂子难得见着这王虎的傻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不是怕生孩子没力气,先吃点东西补补力气。”      随后慢慢走进来的稳婆看着屋内的情况,上前问了问媚枝几句话道:“这还早,起码得到下午了。这急冲冲的拉着我跑,差点没把我这把老骨头给跌碎。”      王虎和王氏赶紧赔罪,王氏让小婉带着稳婆去堂间坐下,拿些吃食招待,又打发王虎驾车去通知亲家。      媚枝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痛成这样了,那稳婆还说不到时候,她现在如果可以真的很想跳起来冲着稳婆大骂,你妈,的到底会不会接生。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媚枝弓着身体,手死死的撰着床栏,好似攥的越紧,疼痛感就能减少很多一样。      屋外的小婉听着嫂子的叫声,那脸是惨白惨白的。厨房的王老头也焦急的不停张望,自家老妻生的时候好似没这么痛苦。      终于在稳婆大叫一声,羊水破了,全家的人都紧张了起来,这就意味着真正的战斗要来了。      媚枝在现代还和朋友讨论以后生孩子一定要老公陪同,不陪同就咋样咋样的。而当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媚枝除了想快点结束这痛苦的时候别无他想,当稳婆不停的在那说吸气,呼气,向下用力的时候,媚枝已经有些抓狂的把床板拍的砰砰响,她奶奶的,这比她练武还痛苦百倍。      终于在稳婆第五次说同样的话后,媚枝头上、身上流的汗的湿透了一次又一次,实在坚持不住,媚枝冲着稳婆大喊:“他妈。的,我不生啦,啊……啊……”      稳婆好似看了太多这样的孕妇,完全无动于衷的大吼了一句:“叫什么叫,你少喊几句把力气花在生孩子上面,现在羊水破了,再不快点让孩子出来,孩子就危险了。”      媚枝愣了一下,想到这几个月的怀孕,每次感受到的胎动,忽然就有了力量,为了孩子,拼了。      接下来媚枝死死的咬着牙,硬是不发一点一声,双手死死的抓着床栏,跟着稳婆的说法吸气呼气然后撒着大腿用力的往外挤。      王家人和赶来的徐家人在外面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般,这好端端的怎么没了响声。王虎站不住,上去拍门喊着媚枝的名字。      把正在忍痛用力的媚枝弄的一个岔神,散了气,疼的立刻尖叫出来:“啊……我,操,老娘生孩子,你喊个屁。”      粗俗的脏话,非带没让王虎黑下脸,反而让王虎喜的跟个傻子般直喊:“她还醒着,她还醒着……”      就在两家人屏气等着的时候,一声洪亮的孩子哭声,顿时让大家沸腾了起来。      稳婆抱着包好的孩子出来道喜:“恭喜,生了个漂亮的千金。”       ☆、媚枝的爆发   王氏脸一僵,第一个上去,扳开包裹看了看婴儿的□,满脸失望,想说什么,却想到亲家在,又忍了下来。      稳婆倒是见多了这种情况,随即笑道:“俗话说有儿有女才是全福,现有女再有儿可是好事,往后姐姐长大了还能顾着弟弟,这闺女有个当捕头的爹和能干的娘,以后长大了铁定能嫁给好人家,那还不是王家的福气不是?”      徐母一听当即笑道:“说的是,说的是,我家儿媳就是先有女再有儿,而且姑娘才是亲娘和奶奶的贴心小棉袄,不然男娃子粗心大意,可不如女儿们细心。以后等咱们闺女长大了,嫁了好人家,肯定是什么好东西都不忘孝敬爷爷奶奶,亲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氏被稳婆和徐母这么一唱一和,说的心里头虽不认同,但是面上倒缓和了很多:“咳……我都一把年纪了,哪还指望孙女的福气。也是麻烦了刘稳婆,这是给你的工钱。”说着从荷包里掏出半角碎银子。      刘稳婆眼眯了眯,这银钱也太少了吧,怕半钱都不到。      这个时候小婉也凑上来:“娘不用你给,嫂子早已经准备好了,我去给你拿来。”说着蹭蹭的往媚枝房里跑去。      徐母见了,怕孩子冻着,从稳婆手上接过孩子也跟在小婉身后进去。      王虎见了也想上去,却被王氏拉着:“你凑什么热闹,这女人生了孩子,还没清理,污秽的很,没得坏了你的运气。还有这一个月你不能睡这房间”      王虎愣了下道:“一个月?那我要睡哪。”      王氏一个闷气,忿忿道:“这么多房间还怕没你睡的。”      王虎正想反驳,小婉推门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荷包,也是那绣庄买来的里面装着二两银子,稳婆接过,满脸笑嘻嘻。心里暗道,没想这王娘子生了闺女都如此大方,那自己来洗三的时候收获肯定也不少。想着便笑着说:“多谢王娘子了,王家老爷也该是去门口放鞭炮庆祝了。”      王老头一听才反应过来:“是是是,高兴过头都给忘了,我这就拿去。”      “爹我也一起去吧。”王虎至从经历了之前媚枝生孩子那种嘶声厉喊的情况,已经对男孩女孩不作用了,觉得生下来就万幸了,所以失落的情绪也没以往预想中的多。再说初为人父那种激动的心情是啥也代替不了的。      王氏看着刘稳婆手上的荷包暗自气恼,一个破丫头也给这么多,还真当自己生了金子。现在见父子两人还要拿给孙子准备的鞭炮,当下就嚷道:“放什么鞭炮,一个丫头迟早是别人家的,有啥好庆祝。”      门里门外的徐家人都立刻沉下脸,王虎也皱了眉头道:“娘,就是嫁了人那也是我闺女。”      王氏跺了跺了脚,就往自己屋里去,也不去看媚枝屋里看望下。      王老头拿出鞭炮交给王虎,自己拉着徐父满脸歉意。      屋内媚枝累的昏昏沉沉,只觉的旁边有人帮着自己整理,换衣服啥的。      “嫂子,你现在觉得怎样。”小婉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徐母正把换下来的床单卷起来拿去外面。      媚枝躺在床上,只觉得□还有刺痛,虚弱的笑了笑:“给我看看孩子,刚才只看了眼,啥都没看清。”      小婉应了声,凑到前面去。      媚枝伸手撩开被子,看到满是通红闭着眼的小婴儿:“她好小,而且好丑。”      小婉扑哧笑了出来:“哪有亲娘说自己女儿丑的,刚才你娘说了,孩子生下来越红,以后会越来越白。反而生下来白的,以后会越来越黄。”      媚枝不知道还有这说法,看着孩子那红红的脸也放心不少:“你哥呢,怎么不进来。”      小婉面色有些不自在道:“娘说,生了孩子污秽不让进。”      媚枝听了心里那个郁闷,闭着眼睛哼哼了两声,他妈的死王虎,你娘说啥就是啥,老娘给你这么拿命生了孩子,你还敢嫌我污秽。      小婉抱着孩子看着脸色隐隐有怒意的嫂子,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嫂子要不我去让哥进来。”      媚枝睁开眼:“你去告诉你哥,要是这个月不进我房间,以后都别给我进来。”      小婉赶紧站起来,把孩子往媚枝怀里一放,自己跑了出去。      没一会王虎面色讪讪的进来道:“那个,娘子辛苦了。”      媚枝瞪了眼:“知道我辛苦,你还敢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王虎搓搓双手,把头探到孩子上面,动手拨开那被子:“这不是娘不让进嘛,这小小的人儿就是我们的孩子啊,真小啊。”说着摊开手掌比了比,“我手掌都有她两个头那么大,真怕把她抱坏了。”      媚枝扑哧的笑了笑:“傻样,我生了女娃,你失望不。”      王虎点了点,在看到媚枝怒瞪的眼神,又摇了摇头:“其实我是怕爹娘失望,爹娘一直希望早点抱上孙子,好传宗接代,我也就一直这么想。不过现在不了,发现真生了,啥都好,反正以后也可以生。不过娘不开心,你可要心里先有点数。”      媚枝一脸不在乎道:“你没不开心就行,你娘我早有心里有数了,她不开心能咋地,想要孩子,让她自己和爹再生去。反正也不老。”      “媚枝,你说啥话呢,公婆是你能编排的,没大没小的,娘在家怎么教你的,三从四德都忘哪去了。”徐母端着一端鸡汤进来,刚听到媚枝和王虎的话,黑着脸训道。      王虎赶紧站起来:“母亲,媚枝不是有意的。”      媚枝抱着孩子,低着头吐了吐舌头。      徐母看王虎为自家女儿说话,脸色缓了很多,毕竟她也担心姑爷见女儿没生下儿子也会怪罪:“姑爷就不必为她说话了,她啥性子我这做娘还会不知道。姑爷也别在这呆着了,你娘要是看到又要说你了。”      王虎点了点头,跟媚枝说了声就出去了。      徐母见王虎出去后,才把碗递给媚枝,自己抱过孩子道:“不是娘说你,你现在生了女儿,不管怎样也的把态度放低一点。像刚才那话要是被你婆婆听到,还不知道是啥风雨。多做娘的人,咋不用用脑子。快喝吧,喝了下奶。明天我去看看有没鱼,鱼汤下奶快。”      媚枝一脸郁闷,生了女儿咋就要低人一等了,想反驳,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观念不是一下就能改过来,只要自己不觉得就行。想完便端着鸡汤喝下:“唔……”好在媚枝反应快,不然口里的鸡汤就要喷出来:“娘,你是不是没放盐啊,一点味道都没。”      徐母睨了眼:“这下奶的东西就是不能放盐,等出了月子你就可以吃少盐的了。”      媚枝一脸震惊,不是吧,怎么会这样…………      …………      第二天徐父就回去了,徐母留下来伺候月子。本来媚枝还不爽王氏禁止王虎晚上宿房中,但是后来才知道徐母说的伺候月子是陪自己一起睡,晚上帮着自己带宝宝。这样王虎理所当然的睡在了别间。      王氏在月子里从没踏过媚枝的房间一步,媚枝虽然说不在乎,心里却还是多少有不舒服。尤其王氏在徐母忙着给媚枝炖汤,孩子拉了屎啼哭不止的时候,媚枝这个新手妈妈忙的一团乱,也不伸手去帮忙,媚枝真的是怒了。      媚枝穿着棉袄,半个多月没梳洗的散着发抱着孩子出来的,一脸怒意的看着磕着瓜子的王氏时候,王氏手抖了抖的站起来,哽着脖子道:“干什么,干什么,有你这样看着婆婆的吗?”      媚枝嘴角一个轻扯冷笑:“婆婆?你还知道你是我婆婆,你还知道你是孙女的奶奶吗?有你这样的做人奶奶的吗?自己烤着火,磕着瓜子,愣让孙女在那啼哭不止也不伸手帮着一把。你倒做的好婆婆好奶奶。”      王氏眼神闪了闪,僵着声音喊着:“一个破丫头胚子,哭就哭几声,有啥大不了的,生不出儿子还以为自己有多金贵了。”      徐母忙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大厅里正在僵直的两个婆媳赶紧上前劝道:“媚枝,你这还没出月子咋就出来,这万一伤了风可怎么办,还不给我回去。”      媚枝退开一步道:“娘,你先站一边,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还真呆不下去了。”      王氏把嘴里瓜子磕呸的吐了出来,伸着手指着媚枝的鼻头道:“亲家,瞧瞧,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我的好媳妇。我今儿个还真开了眼,话说清楚是吧,说说说。我看你怎么说,生不出儿子,还硬气了,我还真没见过。”      说着把凳子往堂中间一放,屁股往上一坐,脚抖啊抖的。      徐母一看王氏的样子,脸色也沉下来,但是毕竟对方是媚枝的婆婆,所以徐母忍着气伸手拉了拉媚枝:“听娘的,回屋去。”      媚枝一个甩手,把孩子往徐母怀里一放,走到王氏面前,双手叉腰道:“我生了女儿怎么了,女儿怎么了。你这么瞧不起女儿,当初你娘生了你一定是满心羞愧,偷偷摸摸的不敢说,连做人的趣味都没有了。”      这踩到了王氏的痛脚,她娘生了头一胎就是她,王氏脸色顿时满脸怒意,站起来就伸手就挥向媚枝的脸:“我是你婆婆,你敢这样说我,反了天了。”      媚枝一个伸手抓住挥过来的手臂:“婆婆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儿媳我还真没说啥过分的,这些不都是婆婆想法,我这做儿媳的替你说出来而已。婆婆要真是觉得生女儿不好,那就硬气点,以后吃的穿的用的,别用这个生了女儿的儿媳赚的钱,没得吃我的喝我的还给我脸子瞧的。我徐媚枝没这么犯贱。”      说完也不管王氏一脸怒的发抖的脸,和徐母一脸的惊讶,抱过孩子就往自己房间去,门甩的砰砰响。      徐母见状也不说啥的赶紧离开,既不替女儿道歉也不说女儿的不是,谁要做娘的都偏心。      独留王氏一个人啊啊大叫:“你给我等着,你个短命的鸭黄儿,我非要我儿休了你不成,无子还敢不孝顺公婆,这般没天理的儿媳,我王家要来何用……何用。”      下一章史前大混乱的吵架,到底谁赢谁输,且听下回分解。呵呵……       ☆、婆婆的反击   徐母在厨房听不下去了,出来走到堂中对着发飙的王氏道:“亲家母,这话就说的有些过了,我家媚枝一心为着王家,事事孝顺,从无半点怠慢,何来不孝顺公婆之说。这无子更是无从谈起,律法就有言,年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我家媚枝今年才十九,离四十远的很,你咋认为她就无子了。”      王氏伸着手,抖啊抖的:“好好,亲家母真是好尖尖的一张嘴,怪不得我家儿媳嘴角尖利,连婆婆都敢骂。还真是徐家的好教养……”      徐母皱着眉头,正待再细细分辨,王氏却一个转身,就往屋里跑,没一会就见她把屋里的被子衣服都给拿到堂中扔在地上,还上去踩了几脚,对着一脸茫然的徐母挑衅的扬了扬眉毛,然后忽的坐在地上就大哭起来。      “贼做大的出精老狗,我在你王家辛辛苦苦一辈子,生儿育女,把他们拉扯成人,从没享过一天福,临老了还要受儿媳欺负,你个挨千刀的,烂了舌头,不得好死的下作蹄子,苍天有眼,你现在就欺凌于我,早有报应啊。”      徐母回过伸,赶紧伸手去拉:“亲家母你这是做什么,你先起来说话,这番姿态是给何人看。你我都清楚,媚枝啥也没作弄于你……你……”      “哎哟,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老头子,你个贼老货的,还不给我滚回来,你家婆娘要被打死啦。”      徐母僵着手,看着自己倒在地上,直呼疼的王氏,一脸震惊。这个时候媚枝的门和院子的门都同时打开。      王老头和小婉依序跑过来:“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衣物都给扔地上。”      王老头也是一脸奇怪,问着旁边的徐母:“亲家母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母正要开口,王氏拉着弯身扶她的女儿哭着道:“小婉啊,娘命苦啊,你的大嫂说要赶娘走,还把娘的东西都给扔出来,说这些都是花的她的钱,她们娘俩见你们都不在,就合起来欺负我,还把娘给推在地上,我……”说着猛吸了下鼻子,伸手拧了下鼻涕,也不嫌脏的直接在地上揩了揩,再拿回到衣服上蹭了蹭。      小婉一脸惊讶和疑惑:“娘,大嫂他们不是这样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氏用手狠狠拧了下胳膊。      “你个贼蹄子,是不是我生的,你娘我都这样了,你还为着他们说话,是不是要让他们把娘逼死了你才肯相信。好好,那娘就死给你看。”      “娘……娘,不要,不要……”小婉吓的赶紧大声尖叫,死命的拉着王氏的胳膊,转头对着呆立一旁的王老头求助:“爹,你快来拉着娘。”      这才回过神的王老头,赶紧上去,手从王氏的腋下伸过去,把整个人都架起来道:“   这是做什么,一家人有啥问题好好说。寻死寻活的可是让人笑话。”      王氏整个人被拖着放到椅子上坐着,没见开口就在那干嗷的哭天喊地的。      徐母一脸为难的看了看自家女儿,脸色很是不愉,她没想到亲家母这么不要脸面的上演这番大戏。      王老头让小婉陪着王氏,径自走到媚枝面前问:“媚枝,今儿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氏这个时候蹭的站起来走到王老头背后,指着媚枝的鼻子道:“说说把你今儿说的那番话给我重说一边。老头子你不知道,今儿个她竟敢说辱骂我,还说我硬气就别吃她的穿她的,她没这么犯贱供应我。”一番张冠李戴缺斤少两的话,被王氏说出来,味道全然好不同。      徐母一脸焦急:“亲家母,说话要凭良心,媚枝可不是这样说的……”      “不这样说,哪是怎样说,你问问你的好女儿,我是添油加醋了不成。”王氏扬着头,一脸怒意。      你是没添油加醋,你是缺斤少两,媚枝心里忿恨,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婆婆,日子就没个安宁。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话是我说的,但娘少说了几句……”      “瞧瞧,瞧瞧,她自己都承认了,你们还敢怀疑我捏造,我的命啊……咋就那么苦啊……”      正在王氏捶胸顿地的时候,王虎下了值,黑着脸进来:“媚枝,你真是这样说娘?”      众人均抬头,王氏则见到救星般的跑过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自己的委屈。      媚枝盯着走向自己的王虎,也是声含怒气道:“是你娘一直太过分了,宝宝拉了屎,在那啼哭不止,她在那烤着火,磕着瓜子,帮都不帮一把,口口声声说我的孩子是个赔钱的破丫头。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别人不疼,我自己心疼的紧,凭什么让人这样糟践。”      王家人一听心里也明了,但是作为王虎一封建的教育下的产物,还是对媚枝这样指责婆婆的话,很是不认同,只见他沉着声音:“你也一直知道娘喜欢孙子,现在生下来是孙女,怎么也得让她把着个郁气给消了。不管怎样,我们做儿女的就该孝顺父母,就算被父母责骂几句那也是常理,按你这般一被责骂就出口顶撞,还说没这么犯贱供养娘亲,却是大大不孝,不是为人媳妇的本分。”      媚枝听完王虎的话,整个人都懵了,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按你这么说,我的女儿被你娘这样糟践,我还得笑着说谢谢是吧。呵呵……为人媳妇的本分,我还真没这个本分,人对我好我才对人好,人给我脸子看,我还得笑着贴上去?我在这再说一次,我徐媚枝没这么犯贱。”说完也不去看王虎那越来越怒的脸,转头对着王氏道:“婆婆刚才说这些衣物是我给您扔出来的是吧,为了我不白担这个名声,那我还真的得扔一次。”      说完就动手把衣服捡起起来,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全扔到院子的泥土地上,顷刻间,光鲜亮丽的衣物全沾上了脏兮兮的黑泥。王氏看的那个心疼,她本意只想拿出来栽栽赃,没真想不要,这可都是年前新做的啊。这个死儿媳真他妈的骨头硬。      王虎也是气的不轻,媳妇不但没软化,还在他面前就动手扔娘的衣物,这真是触到他的底线,脑子一热就伸手对着媚枝挥过去。      就在徐母掩面尖叫的时候,媚枝本能的伸手一挡,王虎觉得下了面子,也没往常那般停下手,而是用上了打架的招数,一来二往的,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两人竟然干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还不给我停手,停手……”王老头急的在一旁猛拍桌子。      徐母急的都快哭出来,她没空去想自己女儿怎么会突然有武功,只挂心着这还没出月子,身子动不得气。      而王氏早已吓呆了,她从没想到自己那个柔柔弱弱的媳妇这么能打,不禁为之前的状况咽了咽口水,要是那拳头打自己身上,还不真的去阎王那报道啊。      正在难分难解的时候,屋里的宝宝醒了,哇哇大哭,徐母脸上一喜道:“媚枝,媚枝,别打了,孩子肯定是饿了。”      这话管用,只见媚枝趁着个空档猛的向后跳了一步,胸口微喘的怒视了王虎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屋里去,没一会,宝宝就不再哭泣。      堂中几人,均是面色不一,徐母说了句:“我去厨房看看汤怎么样了。”便离了正堂。      堂中剩下王家四口,王老头气的不轻的坐在椅子上,怒着脸直直的看着王氏:“你给我说说,你这样闹到底为了什么。难道家里不安你就高兴了吗?”      王氏经过刚才,那气也早散了不少,现在面对着难道发怒的丈夫,还真有些怕怕道:“明明是儿媳不对,你训我干啥子。”      王老头见自家老妻还是嘴硬,更是气的想起来打,王虎见状,一把拦住道:“爹,今天不全怪娘,媚枝做的却是有错,连我这个丈夫都敢还手,可见她平时却是对娘没有多大尊敬。”      小婉站在一旁,努力的当着隐形人。      王氏一听自家儿子竟然支持自己,马上心里舒坦,觉得自己找回了道理:“还是儿子明理,这天下从来只有不是的儿女,没有不是的父母。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现在儿媳还跟我置气,这日子根本没法过了。你们看看,当着你们的面都敢扔了我婆婆的东西,以后还有什么做不出的。这做人媳妇就要以和顺当第一,对上孝敬公婆,对下爱护叔姑,兼之体恤丈夫,做好针线女红,打理家务方是本分。可是你瞧瞧,我们家的儿媳哪样做到了,怀着身孕还成天的往外跑……”      “嫂子那不是为了赚钱……”小婉小声的说了句,换来王氏的狠狠一瞪。      王氏心里暗气这个胳膊往外拐的女儿,面色更是不快到:“就算是为了赚钱,贴补家用,但也应当把生计交由我这个婆婆打理,偏偏争强好胜出去抛头露面,还擅自做主把那个那么大的养殖场送了娘家,真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王虎听到娘越说越不像样的,赶紧插嘴:“娘,不是说了不提这个事情。算了都散了,小婉你去厨房做晚饭吧,娘你把院里的衣物捡回去洗洗……”说着就转身朝外走,却看到正端着汤的徐母,王虎脸上一个尴尬的叫声岳母。      徐母沉声应了下道:“姑爷别急着走,今儿个听了亲家母的话,我也来说几句。”      王家人脸上讪讪,全都局促站在,王老头开口道:“亲家母,你别听我婆娘乱嚼舌头。我们都知道那个养殖场是你家花钱买去的。”      徐母没有吱声,把碗往桌上一放整了整衣服道:“亲家公无碍,对于养殖场这个事情,我徐家也一直是有愧,我家老头子也是常念叨这个事情,是我那大儿子做的不地道。我家老头也曾说不妥,是那次姑爷到我们家,说这样买了去对两家也是好事,媚枝也帮着说,我徐家才决定买下这个养殖场。姑爷是否有其事。”      徐母故意把王虎着重拿出来说,就是为了赌王家的嘴,这事是你家儿子同意的。      王虎点点头:“是有这样的事情,岳母,其实我们真没想法,那养殖场卖给你们是真的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真的,我娘只是不懂,胡说来着。”      徐母也不答话,转回身到:“胡不胡说我不知道,但是既然亲家母心里膈应这个事情,明儿天一亮,我就回村,把那写地契给拿回来。王家若是想要这养殖场,那就按原价买回去就行。”      王氏一听脸色一喜,赶紧道:“好啊,你明天去拿。”      王老头瞪着王氏,恨的不行,赶紧赔罪:“亲家母,你别听她的,我们……”      徐母端起碗,也不应话就往女儿房里去。      等人一走,王老头就甩了王氏一个耳光:“你个蠢货,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氏捂着脸不敢置信大喊:“你敢打我,这么都年你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打我。我为王家拿回产业,你还打我,我跟你拼了……”说着就弯腰,向着王老头冲过去,王虎赶紧的给拉住,真要让娘冲过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王老头看着被儿子拉着还挣扎嘴里噼里啪啦骂着的老妻,怒其不明道:“什么是王家产业,哪个是王家产业。明天徐家拿了地契,你看你去哪拿出40两给买过来。”      此话一出,几人均愣了神,铺子是媚枝的,钱也是媚枝的,现在家里看着吃的好穿的暖,生活不错,可是这些都是媚枝每月拿出的家用才有的。现在说要拿回那养殖场,可上哪去找那四十两。王氏虽然卖芋头饭有积蓄,但是她怎么舍得拿出那一大半钱去买,她可分的很清楚,自己手里的钱是自己的,儿媳的钱那是全家的。      王氏憋了憋嘴:“干嘛要王家拿钱,那之前卖的钱不是儿媳收着,让她还回去不就行了。”      话音一落,门口想起声嗤笑:“婆婆打的倒是好注意,那儿媳我拿了钱出来买了这养殖场,是算王家的还是算儿媳的啊。”      “当然是王家的。”王氏下意识的就喊了出来,没法,她一直就没认为过,现在儿媳手里的铺子啥的,是她自己的。她总觉得有天这些会到她手里管。      媚枝一脸嘲讽,看了看脸色均微红的其余几人道:“公公和夫君也是这样认为?”      王老头赶紧摇头:“别听你婆婆胡说,我们都知道是你的。你现在还没出月子,快回房呆着修养比较好,万一落下月子病可不好。”      媚枝嘴角轻扯:“媚枝这里多谢公公关心,只是有这样挑事的婆婆在,我还真没办法安心修养。婆婆,今儿个我把话放在这里,不肖说家里人知道这些铺子都是我的,就是全城里的人都知道是我徐媚枝的。王娘子的招牌大大的放在那,世人皆知。你要是真不要脸面出去嚷嚷,被人笑话的只会是你王家。养殖场的事情,我就是卖给了我娘家,这你管不着,也说不着。”说完转身面对王虎:“你要是觉得我这态度失了妇德,丢了你王家媳妇的脸面,你大可依了你母亲,与我和离,另取一房遵为人媳妇本分的女子,于你传宗接代。”      明天应该没有更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没有更 ☆、王老头要休妻   “媚枝,你在浑说什么。”徐母抱着醒着的孩子一脚跨了进来,对着王老头道:“亲家别听我女儿胡说,她是给气糊涂了,这和离哪是能说着玩的。”      王老头也从媚枝的话中反应过来,赶紧点头称是:“是是是,亲家母说的是。儿媳,我知道今天你受了委屈,心里有气也是该的。但是我们气归气,这和离的话可不能乱说。亲家母你先带媚枝回去休息吧,这还在做月子可不能大意。”      “对对对,亲家公说的是。媚枝,跟娘回房去。”徐母说完就转身拉着还和王虎对视的媚枝。      媚枝低下头,抿了抿唇,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徐母阻止的眼神,便微敛眼神,跟在徐母身后回了房里。      一进屋子,徐母就让媚枝回床上躺好,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就开始唠唠叨叨说了起来:“……你说说你这孩子,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还有,和离的事情是能拿来当气话说的吗?你刚生了孩子就和离,你让别人怎么看,你要这孩子怎么办。谁家没有点矛盾,谁家没有点是非,都像你这样一言不合就说和离,那大家日子还过不过了……”      媚枝无语的看着唠唠叨叨的徐母,里面虽然有很多她不能认同,但是有点她还是赞同的,离婚不管哪时代对孩子都是伤害再大的。      “……姑爷虽然今天做的不对,但是往常也是好的,这人总有糊涂的时候,你爹还有动拳头的时候不是……媚枝不是娘说,这女人嫁了人就和做姑娘时不一样。今儿个我看王家除了你婆婆,其余也是好的,你在王家也是说的上话的,等下我把姑爷叫进来,你两口子好好说说,这夫妻没有隔夜仇,说开了,这事也就过去了,中不。”      徐母说完看着女儿,媚枝看了看徐母怀里的女儿,点点头。      徐母见了当即笑开,把孩子往媚枝怀里一放:“你先抱着,我去找姑爷谈谈。”      媚枝抱着孩子,听着母亲离开的脚步,深深的叹了叹气,眼眶有微微的湿润,抱起孩子,用脸去蹭了蹭那小脸。      厨房里,小婉一个人忙着做晚饭,正房里关着门,传来王老头的训话声:“你啊,一辈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死要钱的脾气。难道真要这个家散了,你才能安吗?现在是什么时候,儿媳还在做月子,亲家母还在这里,你就弄的鸡飞狗跳,这是做给谁看,做给谁看……啊……儿媳生了孙女,我知道你心里膈应,但这是天意,谁也没法的事情,我们只能期盼下一胎是孙子,你现在就是给我闹死,她还是孙女。再说了孙女虽然比不上孙子,但那也是我们王家的骨血,不是别人家的,你也想想我们自己家还有小婉,她要是嫁到别人家,被婆婆这么对待,你心里会是何感受。”      王老头从桌上抓起茶壶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水后接着道:“我们的亲家母也是好的,还帮着劝儿媳,要是遇到不好的,挑着真闹和离了,我看你到时去哪哭去。你以为个个儿媳都像媚枝这么能干,这么拿钱养着我们家。”      说完王氏又转头对着站在一旁沉默的言的王虎猛喷:“还有你,平时见你对儿媳那多是小心护着,今儿脑给驴脚给踢了不成。你娘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跟着瞎凑合。儿媳虽然今儿话硬了点,不中听了点,但你也不能动上手,她一个妇人,还在月子里,你当然犯人般动手,你……你……”说着说着,一个生气拿起凳子就往王虎身上抡过去。      王氏见了尖叫一下赶紧上前死死的抱住那长凳:“老头子,这一打下去可不得打坏了他。”      王老头用力夺了夺,却被王氏紧紧抱住,一个气闷的放开手,弄个王氏一个惯性跌坐在地上,哎呀呀直叫唤。      王老头气愤的撇了眼也不去管她,王虎上前去扶道:“爹,你也别气了,我知道今天动手是我不对,但是媚枝也不该这样对娘,还当着我们这么多的人面,真传了出去,还以为我们王家都怕她。”      王老头见儿子冥顽不灵,一个气闷的别过去:“你啊你,真不知道我要说你什么好。你自家媳妇你还不懂,虽然媚枝赚了钱,但是她何时在我和你娘面前充过大,你怎么不问问你娘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媚枝和她娘能忍到今天也是好的了,要不是我看在你娘为孙子心里堵着慌的面上,我早说她了。”      王虎一脸迷茫的看向眼神闪烁的王氏:“娘做了什么。”      王氏有些心虚的别过去,梗着声音道:“什么什么事,我能做什么事。”      王老头见王氏还嘴硬,气的拍了下桌子道:“你没脸说,我来替你说。至从媚枝生下孙女后,你不去照料也就算了,就连媚枝月子里要补身体吃的东西你都给抠下不买,要不是我前天去送鸭子看到亲家母在集市上买菜,我还不知道,这段时间媚枝吃的都是亲家母掏钱买的,你说说,你这是做的啥事情,简直丢尽了王家脸。你让人家怎么想,自己女儿都替王家养家,就因头胎生了个女儿,就这样苛待,若没赚钱,那还不是连月子都没的坐。”      王氏被弄了个没脸,嗫嗫道:“那亲家母的钱还不是我们养殖场里的钱,用用怎么了。”      “你还提养殖场,我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婆娘。”王老头一想到亲家母回去后一说,自家的脸面就彻底没了。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一向老实的王老头一个步上前,扯住王氏的头发,猛扇了几个耳光。      王虎慌忙反应过来上前扯开爹娘:“爹,爹……行了,行了……”      王老头气喘吁吁的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那痛哭诉说着家史的王氏,满脸厌恶:“你要是真觉得,这些年我王家委屈了你,亏待了你,今儿我就给你休书一封,你另寻高处去。”      这话说的可严重了,王氏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还在劝儿媳不和离的王老头,竟然敢写休书给她。恐怕是真的气打了,惊得的王氏连眼泪都收住了,呆坐着双眼无神。      “哎呀。”王虎顿足劝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分青红皂白乱动手。爹你刚才还劝来着,现在怎么自己说上这种休书的事情。这多大年纪了,为了儿女的事情闹开,这不让人笑话吗?”      “笑话已经让人看够了,也不差这一件。”王老头是真的气极了,似乎多年的忍让都在今天爆发出来,变得跟刺猬似的,及其尖刻。      王氏本来呆住不哭了,现在见老头子好似真的铁了心,心里一怕,又开始抽抽搭搭的哭泣起来。      王虎急的不行:“爹,这哪一样。我和小婉都这么大了,你们分开,以后要我和小婉怎么出去见人,小婉哪还有好人家来求娶。”      王老头想想也是,但心里仍是气愤难平道:“不分开也行,不过以后,你娘把家里事物打理好就行,闲事少管,没得再惹是非,徒增笑料。”      王虎赶紧推了推王氏,替王氏应下。      王老头看了眼都哭肿的老妻,也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怕了,便点了点头:“你也别给我站着,去你媳妇房里好好说说,态度放好点。明天去请个大夫来给你媳妇看看,也不知月子了动了大气,会不会伤了根本。”      王虎听了心里也一阵后悔,想起媚枝生孩子时的痛楚,更觉的今天自己不是人。于是赶紧应下。      门口的徐母听了,总算心里放下了颗石头,看来王虎也不用自己劝说。看了看冒着炊烟的厨房,便过去帮忙。心里感叹,好在亲家公是个好的。      …………      王虎站在媚枝的房间前,徘徊了好久,久到再厨房里已经做好饭的小婉都看不下去。      小婉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专门烧给嫂子的饭食:“哥,给。”      王虎愣了一下,随即满脸笑意接过,这样他就有了进去了台阶。用嘴型说了谢谢,便用脚推开房门。      饭厅门口的徐母见了,笑着点点头,做父母的最牵挂就是女儿能过的和睦美满。      “亲家母你也来吃饭吧。”王老头摆好碗筷,对着门口的徐母喊道。      徐母应了声:“哎,亲家母呢,要不我去叫声。”      王老头一脸不奈:“别管她,她饿了自会出来。亲家母从明天开始媚枝吃的食材,我家婆娘会去买的,这段时间真是让你受累了,这银钱是补你这段时间用的。”      徐母见了,推回去:“亲家公也别客气了,这用了的也没多少,再说也是用在媚枝身上。以后让亲家母买来也就是了。”      王老头又推辞了几次,见徐母依旧不收,也就放下了,心里直感叹亲家的厚道。      徐母也知道刚才的训斥,猜想也是王氏现在不方便出来,便也不再多言。等小婉回来后,三人便静静吃了起来。      饭毕后,小婉盛了些饭菜给王氏端了过去,不管咋说,爹可以不管娘,作为女儿的怎么也不能饿着亲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就是元旦了,给位新年快乐…… ☆、矛盾淡化还是什级?   王虎端着托盘站在媚枝的床前,脸色有些不自在的把盘子递给媚枝:“该吃饭了。”      媚枝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看王虎,又看了看正在胸前吃奶的孩子,翻了个白眼。      呵呵两声,王虎有些尴尬的收回托盘,把盘子放到桌上,自己搬了凳子坐回床边:“媚枝啊,这个……那个……”      王虎嗯嗯唧唧了许久愣是没冒出个屁来,媚枝等孩子吐出奶,头后,便用帕巾擦了擦乳,,头,撸好衣服。      不理会坐在一旁局促的王虎,径自低头看着吃饱喝足又睡去的孩子。      王虎伸头看了看道:“孩子睡了,先把他放床上,你先吃饭吧。”说着就起身又去把托盘拿过来。      媚枝把孩子放被窝盖好,双眼直直的盯着王虎:“你刚才想说什么,怎么又打住不说了。”      王虎一个噎住,把托盘往被子上一放,脸露尴尬的坐下:“就是……那个……先前,我不该动手。”      媚枝一个冷笑:“你觉得你该道歉的就是这一个吗?”      王虎一脸不解道:“那还有什么?”      媚枝顿时脸色暗下来,声含怒气:“还有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在心里也一直介意我生下的不是儿子。”      “我没有。”王虎想也没想的回答。      媚枝冷哼一声:“你有,你若是没有,你当时听到你娘的作为,就会和我一样生气,可是你没有,说明你心底其实还是轻视孩子是个女娃。你别说话……你想想如果今天我生的是儿子,你娘这样的举动,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王虎张着嘴,愣了好一会,神情有些颓废,媚枝说的没有错,若今儿是儿子,他娘亲这样不管不顾,他心里肯定是有气的,而不会是现在这样虽然不认同娘的作为,但也没多大生气。毕竟谁家生了闺女都没儿子金贵。      虽然媚枝说的是对的,但是王虎心里也不舒服,媚枝为什么就一定要大家认同闺女和儿子同样重要,世人都知道不一样,难道就是因为家里的生计都是她在打理,所以弄的心气高了?这个时候王虎忽然想起,以前伏低做小的媚枝,忽然觉得现在一脸倔强的媚枝很是陌生。      心里有股莫名的烦躁,耙了耙发道:“你先吃饭吧,明天我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今天动了气有没伤了根本。”      说完也不管媚枝的反应,就径自站起来往门外走。      正夹着菜的媚枝,心里一疼,眼泪就落了下来。迅速抬头,努力的把眼泪逼回眼眶,嘴里轻轻的念着:“别气,别气,划不来,划不来……”      接下来在看似风平浪静中,孩子已过了满月。因大夫的嘱咐,媚枝又多坐了半个月的月子。      孩子满月那天,夜玄托苏掌柜送来一份厚礼,并道3月底就能过来。这是生了孩子后,唯一能让媚枝欣慰的一件事情。      现在媚枝和王虎虽然同房,但明显没以往融洽,虽然也不至于不过性生活,但是没以往频繁,心境也没以往那般投入,大概王虎也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变化,到最后也很少要求。      媚枝虽然知道这不是正常的夫妻该有的生活,但是她心里真的没有办法毫无芥蒂再和王虎相处。每次一看到孩子,就会想到那次动手的原因,每次一就看到王虎,就会想起他的那般指责。      不是她小心眼,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卸下这个包袱。就像你在树上划了一个伤痕,虽然时间过去了,风吹日打的已经不明显了,但是伤痕却依旧在那。或许再过些时日,就能变好吧。      “太太,小姐又尿了,最后一块尿布都用上了,等下要是再尿了就没得换了,我得回院子一趟。我是抱小姐回去取,还是让小姐留在这里。”新买的丫头,小红抱着正醒着,挥着小手的王依萱,过来询问正在收钱的媚枝。      媚枝找完钱后,转过身,接手抱过孩子道:“小依萱,你又尿了,今儿怎么这么多尿尿啊。”玩了一下她的小手后,才抬头对着小红道:“你把那个小摇篮给拿到这里,把孩子留店里吧。现在也快到饷午了,你去帮老太太做完午饭,和饭菜一起拿店里来吧。”      “哎,好。”小红应了声,就跑开了。招待完客人的小婉也跑过来,从媚枝手里抱过孩子道:“嫂子,你做账吧,我来带孩子。”      媚枝点点头,虽然店里有小婉在,她轻松了很多,但是帐还是得自己做,尤其这两个多月的账,全无记录,知道生意好到底好成啥样还真不知道,所以这几天她先把养殖场那边的账给结出来,这钱得先付,拖久了怕那个大嫂又起了别的心思。      而那个小红是她出了月子就找人牙子买的,不买不行,不说自家婆婆不照料孩子,就是照料媚枝也不放心交给她,所以买个丫鬟带孩子是必须的,顺便帮着自己做家务,对于古代的家务她是真的头疼,洗碗没有洗洁精,洗衣没有洗衣粉,扫地全是尘土飞扬,真是比一天在店里忙碌还烦啊。      对于家里买丫鬟,王氏倒没多大说法,又不是花她的钱,买来后自己也可以使唤使唤,只是媚枝一向把丫鬟带在自己身边照看宝宝,毕竟孩子现在还要喂奶,离不得母亲,所以王氏也只有在做饭的时候和早上小红洗衣服的时候可以使唤下,但这也大大满足了她做主子的使唤欲,顿时觉得自个身份高了一截。      就在媚枝正努力做账的时候,店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苏夜玄。      “苏公子?天啊……你不是说月底,现在才中旬怎就过来了。”媚枝看着站在柜台前,一脸笑意的夜玄,满脸惊讶。      “我还担心你会不高兴见到我,现在我放心了。”      媚枝愣了一下,想起年前那次,脸色讪讪道:“都过去那么长时间,我相信你也不是有意,再说了,就是看在孩子满月的时候你送了那么大的礼上,我也会不再计较。”      夜玄低头轻笑:“看来是我那大礼起了作用啊。”说完看向一旁摇篮里正酣睡的孩子:“这就是你的孩子吗?”      “恩。”媚枝弯下腰抱起,递到夜玄面前好让他看清楚:“是啊,宝宝,这就是送了你好大金锁的叔叔哦,要看清楚了,以后要多巴结,这叔叔可有钱了。”      夜玄听了媚枝的话,哈哈的大笑:“哪有你这样教孩子的,以后还不出来个小财迷啊。”      媚枝一脸不介意道:“财迷有啥,我就是个大财迷啊,只要正当得来的,做个财迷也是好的。”      “是是是,你啊,当了娘嘴角还是这么尖利。”说着转头看了眼在忙碌的小婉道:“不知道你们中午是否有空,我在酒楼订了个位置。”      媚枝愣了下道:“该是我们替你接风才是,倒让你花钱了,只是……”看了看店内,媚枝有些为难。      正在旁边的小婉抽空抬头回了句:“嫂子你去替苏公子接风吧,我留下来守店。爹爹今儿送货去了台县,回来要下午了。”      夜玄听了拿眼睛看着媚枝,媚枝想了想点头:“那你先坐下,等我丫鬟回来才行,不然万一孩子醒了,小婉一个人可应付不来。”      夜玄点点头,在角落里找了个空位坐下,也没多久,小红提着食盒进来。      厨房里的邓寡妇和刘婆子也出来下工回家吃饭。      媚枝按照前世的工作时间,中午都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因为洗鸭子一般都是今天洗明天的,明天洗后天的,所以不耽误工夫。倒是李路的烧火,是一刻不能离,所以他的饭食都是和媚枝他们一起食用。      出了门,夜玄问了句要不要去衙门把王虎兄叫来。      媚枝摇了摇头,王虎现在很少来店里吃饭,回家问了他,他说天冷懒的跑,就和衙役一起随便吃吃。      就这样,媚枝和夜玄第一次两个人单独同桌吃饭。      一盏茶后,夜玄看着静静吃饭的媚枝,生完孩子后,身材恢复的犹如姑娘般,或许因为喂奶的缘故,胸前的丰满在对颈的穿花云锦袄里显露无疑。配上她浅浅笑意的脸,煞是风情撩人。      夜玄眼神暗了暗,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灌了一口,媚枝见状有些疑惑:“这大冷天的,你很渴吗?”      夜玄一个噎声,被水呛的直咳嗽。媚枝一脸歉意望着,但没准备上去帮忙,自从那次后,就不再大意和男人有肢体接触。      “抱歉,我不该在你喝水的时候说话。”媚枝双手举起,一脸无辜道。      夜玄缓下来后,有些心虚的看着,满脸可爱表情的媚枝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你的事。”说完为了转移视线,动手拿起自己附近的油炸腰果:“尝尝这个,我来的时候,店家说这是他们的招牌小吃。”      媚枝笑着应好。      夜玄看着眼前的媚枝,忽然就嫉妒起拥有她的王虎。年前他匆匆离开,就是为了打消自己心里那点想法,却在回去后发现,自己不但没忘记,反而印象越来越深,就连那晚醉酒轻薄了她的那白嫩冰冷的肌肤,仿佛此刻还能感受到。      只是心里再怎么喜欢,都知道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王虎兄对你好吗?”      夜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或许是之前提到王虎她眼里的一点黯然吧。      媚枝吃东西的嘴巴顿了一下,随即快速咽下道:“还好,就那样。”说话间,有一丝淡淡的苦涩味道。      “你不快乐,你在说谎?”夜玄心里感觉一紧,手不自觉的握紧茶杯。      媚枝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自己一向表现的很正常,连自己家人都以为事情过去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不开心。低下头,沉默了一下。      媚枝在这个世界除了家人就是店里的伙计,还真没有别的可以谈心的闺蜜。      一是她忙,二是街坊那些妇女一说话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中间还夹着几句嫉妒媚枝赚钱的带刺话,媚枝和她们根本谈不来。      现在夜玄问起,又是能一言击中自己的心情,让她忽然有了很大的倾诉欲望。      夜玄听了媚枝的简单叙述后,心里直感叹,世间弄人。      自己娘子因一直没生儿而心里淤积,整天闷闷不乐。不管自己说多少次,自己不在乎,她依旧口上应是,心里伤神。      而王家却恰恰相反,夜玄甚至在想,要是媚枝嫁的是自己,那是不是全没这些烦恼,说不定他们早已在为生育下一胎而努力。想到这,夜玄又看了看媚枝的胸口,心神不禁荡漾起来,好在理智还在,用手暗中狠狠拧了下自己大腿,迫使自己回过神,媚枝可还等着自己的回答。      “其实,王虎兄这个心里也是能理解,世人都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来标榜,这后又均指儿子。你也不能太过责怪于他。我想王虎兄也不是真的看轻女儿,只是他一向如此认为,你要他马上抛却那种认知,是有点难为。我想依你这么聪明肯定也是知道,只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媚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玄心里暗暗叹了气,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不是劝,而是挑唆,只是不能,不能……      两人在说了些话后,夜玄把媚枝送回店里,约定了明天谈那订金的事情后便离开了。      媚枝等夜玄走了后,看着还在睡觉的孩子,心里做了个决定,今晚等王虎回来后,自己好好的跟他谈谈心,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情不是。      话分两头说,媚枝这边想通了,那我们的王虎这段时间没来店里吃饭的时间又在做什么呢?      让我们把视线转回媚枝和王虎恢复同房的某天,我们王虎应邀去了酒楼吃酒回来,摇摇晃晃的独自走在街头,吹着冷风,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想到回家后,妻子那不咸不淡的神情,他心里就想堵着把火,把他烧的整个人都沸腾,终于在不小心撞到了墙的时候,整个人借着酒气发起疯来,拿着佩刀就走到对方的人家门板乱砍乱骂。      要说事情就是这么巧,这户被王虎拿刀砍的人家就是媚枝店里的邓寡妇家,至从她在媚枝店里上工后,手里有了余钱,于是就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学堂,希望将来有些出息。      因那学堂是住宿的,所以邓寡妇都是一个人住,忽然听到声音,吓的躲屋里直打抖索。好不容易等声音下去,她就披了棉袄去了院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见真没了声音,大着胆子开门,想看看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不想一开门,就一东西跌了进来,差点没把她的胆给吓破。正想喊人,却在听到地上人的声音后安静下来。      原来王虎砍累了就靠着门坐下眯起了眼睛,正睡的悍被跌了个四脚朝天,喊了声痛,就迷迷糊糊的拉着邓寡妇的手站了起来:“原来到家啊。媚枝……今儿是你来开门啊,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说着就双手抱着邓寡妇,嘴向那脸凑过去。      本来邓寡妇还挣扎几下,但是不知道啥原因,后来反而没了响动,任王虎摸了个够,吻了个够。      本来按照常理事情就该那样发展下去,可是今晚确实意外连连,王虎摇晃着抱着邓寡妇往亮着灯的房间走去时,脚不知道被啥绊了一脚,两人顿时跌成一团,放在院里的木桶也瞬间被撞到,冰冷的水整个的倒在了两人身上,王虎一个激灵的醒过来,伸手去就拉:“媚枝,媚枝,有没冻着,快快我扶你去屋里换衣服。”      就着拉起人的时候,看清了那张脸,吓的又咚一声的收回来,脸色发白的看了看周围,转身就往门外跑去,等邓寡妇起身去追的时候,门外早已没了那身影。      邓寡妇扶着被刀砍的面目全非的门,忽然计上心来,眼里慢慢的涌上一抹   贪婪的算计。    ☆、风暴前的宁静   当天,全家人吃了饭后,媚枝和王虎向往常那般往房间走去。      媚枝先把孩子放紧靠着大床的小床上,然后主动帮正在脱衣服的王虎脱起来。王虎有些飘乎乎,今天媚枝是不是吃错了药。      “那个,媳妇……”      媚枝手放在腰带上,抬头,眼含笑轻应了声:“恩,什么事。”      王虎顿时觉得自己肯定看花了眼,媚枝怎么会对自己笑,而且是打心眼里的笑,不是人前对自己的那种假笑,心里有些欣喜也有些忐忑:“媚枝,今儿个怎么了,怎么对我这么好。”      媚枝手上顿了一下,替他解开腰带,眼带娇嗔道:“对你好还不好啊。”      王虎嘿嘿一笑:“当然好,只是有些奇怪。这不你一直生气嘛。”      媚枝瞪了眼王虎,拿着外袍去床头挂好,道:“你也知道我生气啊,那怎么也没见你来哄我。”      王虎走上去,从后面抱着媚枝:“我不是嘴笨,怕没说几句,你又生气了。”      媚枝跺了王虎一脚,转头怒嘟着嘴:“说什么呢,弄的我很不讲理似的。”      王虎双手不规则的在媚枝身上游走:“没有,没有,是我笨不会说话。”      媚枝伸手拍了下袭上她胸的那只手:“我还没脱衣服呢。”      王虎嘿嘿两下:“为夫来帮你。”说着就抱起媚枝往床尾过去,没法床头摆了婴儿床。      媚枝整个人窝在王虎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道:“明天记得到店里吃饭,别再找借口说怕冷了。”      王虎恩恩点点头,忽然手一顿,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僵起来。      正有些情动的媚枝抬起头奇怪的问了声:“怎么了。”      王虎赶紧回神,道了句:“没什么。”把媚枝放在床上,身子轻覆上去,只是心思不复刚才激情,有些恍惚。      …………      媚枝从苏家铺子出来后,便谢绝了夜玄的相送,左不过两条街,走走也就到了。      前两天她和王虎和好后,心里也算放下了桩心事,正如夜玄所说,王虎其实也并不是真看轻女儿的,就是在两人冷战的时候,有时候听到孩子啼哭王虎也会醒来,帮着相看是饿了还是尿了。虽然那个时候媚枝不是很领情,但是现在想来,自己当时气太甚也有原因。      “嫂子你回来啦,正好,小红刚拿了饭食。”小婉抱着醒着的孩子,见媚枝进来,赶紧吩咐一旁的小红摆饭。      媚枝脱下披风,挂在厨房口:“你哥还没来吗?”      小婉点点头:“恩,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往常这个时候也该到了。”      媚枝看了看天色说了句:“不等了,先吃吧,等下给他留着放灶上温着就行。”让小红喊了李路吃饭,几个人坐上桌,因不是大户人家,媚枝也没什么规矩,所以小红,李路也都一起同食。      小红接过小婉手中的孩子,抱着用餐。几人正说说笑笑时,王虎神色有些慌乱的进门,整了整神色玩笑道:“都先吃了,咋也不等我一下。”      大家闻声抬头,媚枝放下筷子道:“也不知你是否被公事绊住,几时来也不知,就想着先吃等下给你温上。”      说着起身搬了张凳子放在自己旁边,王虎一脸笑意坐下,拿起筷子吃饭自是不提。      吃完后,王虎又在店中抱着孩子逗弄了好一会后,在看到快要进门的邓寡妇后,便把孩子递回给小红,说忽然想起衙门有事,得提前走。      正在找钱的媚枝也没留神,应了声,嘱咐了几句后,便自忙去了。      王虎哎了声,拿起挂墙上的佩刀就匆匆出了去,在经过邓寡妇的时候,低声说了句:“你别给我乱说话。”      邓寡妇轻哼一声,眼角微挑,声音有些懒懒道:“那就看捕头的决定了。”      王虎眼含厉色的看了眼,最后沉声到:“你晚上在家等我。”      “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轻飘飘的看了眼王虎,就扭着身子往店里走去。      一进门小婉就奇怪的问:“邓嫂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店里啊,还不到时辰呢。”      随着小婉的话,媚枝也抬起头有些疑惑。      邓寡妇心跳了下,但随即镇定下来又装作慌乱道:“是这么回事,今儿我回家一瞧,发现家里的门也不知被哪个下作黄子给用刀砍的面目全飞,吓的我惊心胆颤的家门也没进就回来了。想找王捕头帮我去看看,可是王捕头说衙门有要事,不能耽误,这……”      小婉一听也是怕怕道:“哎呀,怎么会这样,是谁这么可恶啊,这是谁这么黑的心啊,多大的仇才来砍门啊。这可得好好查查,万一有个啥事,可不得了。”      媚枝一听也是一脸紧张和关心:“是啊,邓嫂子,你想想是否有得罪啥人。要不我陪嫂子去报官吧,就算王虎有事,其余的衙役也可以去查。”      邓寡妇脸一僵,心里暗道,查啥查啥,自己那门就是被你的男人弄坏的,再说王虎早给换上了,一报官可不露馅了。于是赶紧道:“我哪会得罪人,天天不是店里,就是家里,生人也没见一个。我就怕家里是不是遭贼了,见我家里没啥可偷,心里起了恶气,才会砍了门。要是一报官,去的人多了,左邻右舍的还以为我出了啥事,东家你也知道,我一个寡妇最怕就是被人说是非。”      媚枝被邓寡妇这么一说,拍了下头失笑道:“瞧我这脑子,把这给忘了。要不这样吧,等王虎下了值,我让他陪你家去下,看看是不是遭贼了还是别的。这要真遭了贼,倒也能安心,知道没啥好偷也不怕贼偷儿回头。”      邓寡妇没想事情这么顺利,喜不自胜道:“那就多谢东家了。”      媚枝笑着应无事,等邓寡妇进了厨房后,小婉偷偷靠近媚枝身边说:“嫂子,你说邓嫂子怎么不重新找个人嫁了啊,这家里有男人,出了啥事也有个人商量。”      媚枝抬眼看了眼厨房,邓寡妇年岁23,虽然生活清苦,但是平时倒也爱收拾,虽然不像别家妇人穿红戴绿的,但是衣领子上,袖口上那些细心绣制的花纹也能看的出,心里还是爱俏的。不过也才23岁,不爱俏就不正常了。      媚枝伸手拍了下小婉:“你咋知道人家不找,说不定没碰到合适的。行了,你可别在外人面前说。邓嫂子说的没错,寡妇最怕世人说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了。”      小婉点头如鸡啄米般,恩恩保证。      说聊一会后,见有客人进来小婉便去忙了。媚枝把这几天做好的帐整了整,又把和苏夜玄重新订的合同拿出来看了看。      这次因媚枝感念夜玄仗义,所以以后的板鸭全权交由夜玄销售,虽然这样做有风险,但是媚枝觉得只要夜玄当家一天自家是不会太吃亏的。若以后夜玄真的控制着渠道拿大,到时自己品牌也出去了,换别的经销商也是可以的。      因年前,媚枝店里常收购鸭子,大家见有利可图,好几家也圈了地养起鸭子,不过大多数量不多,最多一家也就一百来只。      等板鸭一出来,鸭子数量需要大了,肯定更多的人开始养鸭,这让本来担心货源的媚枝倒放了不少心。只是加工场地这些,媚枝肯定是放村里的。媚枝想把王家老宅改改,弄成加工厂房,至于生产管理,配方制作程序这些,再考虑是不是需要让公公去。若是公公去,自己婆婆肯定也跟着,那家里少了婆婆自己也清净很多,而且自己公公也不会再出现哥哥那样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王老头会不会同意把房子给拿出来用,王氏愿不愿意去村里住着。      这些都还是个问题,有待一家人商量。      这边想着忙着,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王老头赶着驴车停在店旁边,推开门:“今天不忙,我顺便来载你们回去。”      “爹来的真及时,店里也快打烊了。就等哥回来。”小婉收拾好东西,抬头说。      王老头呵呵一笑,从后柜台里抱出摇篮,放到桌上,伸着头轻轻道:“有没有想爷爷啊,爷爷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醒着的依萱眼睛左转转右转转,快两月的孩子,眼神也慢慢灵活了起来。      “哎呀,我孙女可真伶俐,瞧着眼神都灵活。”      媚枝收拾好账本,走出柜台,看着公公对着孩子自言自语,觉得甚是有趣。      邓寡妇从后面出来道:“东家,厨房里都收拾好了。”      媚枝转身笑着应了声:“辛苦了,你再等一下,等王虎来了我让他陪着你家去一趟。”      逗着孙女玩的王老头觉得奇怪道:“咱让王虎去她家?”      媚枝就把邓寡妇说的事情给说了一遍,王老头略沉了下道:“这也不合规矩,这都大晚上了,就算王虎是捕头,他一个大男人陪着去,让别人看到也说闲话。要不媚枝你和王虎陪着一块去,这样别人看到也不好说啥。”      媚枝想了想也点头,身后的邓寡妇则一脸惊恐,这媚枝一去,看到那崭新的门,还不知怎么想自己。      不行这事得想办法推了,在邓寡妇还没想好的时候,王虎进来了。      王老头站起来,还没等王虎开口就说了这个事情。      王虎眉头一皱,趁着人不注意,狠狠的瞪了眼正一脸惨白的邓寡妇,真是个蠢妇人,本来自己来是想说今晚有饭局,迟点回,却没想她自作主张给揽了这个活。      “爹,这刚有人请我吃饭,正在酒楼等着,我哪有个空。”      王老头眼一瞪,眉一挑:“这吃饭迟就迟点,你把驴车赶去,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这邓寡妇家出了事,心慌着连家门都不敢进。你作为捕头又是东家,连这点忙都不帮,说的过去吗?”      王虎恨不得掐死邓寡妇,哪会想着帮忙,便沉声道:“爹,这大晚上的就是去了也看不出啥,要不明天我带帮兄弟去。”      邓寡妇赶紧出声:“对对对,王捕头说的是,倒是我小妇人没见识,这哪有大晚上的查案的,明天明天……”      媚枝却持不同意见道:“不行,你一个女子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哪能不去看看,这心可挂着。再说这又不是正经查案,我们陪着去看看,若无事,我们也心安。”媚枝的观念里,这拿刀砍门就像是家里被泼了红漆,肯定是啥混混做的。      让王虎现在过去,问问左右邻舍看看白天有无人看到可疑人出现过,好让王虎明天去敲敲警头,让人知道邓寡妇是在自己店做活活,罩着呢。      王老头从摇篮里抱出孩子道:“我和小婉就走回去,王虎你不是说赶时间,就别耽搁了,去看了没事,也好早点回。”      媚枝点点头:“对啊,王虎你和邓嫂子先去驴车那,等我关好门。”      王虎和邓寡妇对视一眼,两人均脸色不好出去,小婉和王老头也相继而出,往左边走去。      邓寡妇和王虎站在驴车旁,王虎满脸怒意:“谁让你多此一举的。”      邓寡妇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挺了挺胸膛:“凶什么,大不了就直接说。”      “直接说?直接说什么?你还真以为能靠上我不成,我上次给你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今天这事要是捅了出去,我看你还能不能在这县城呆下去。”      邓寡妇看着一脸狠意的王虎,心头满是怒气:“王虎,你给我听清楚,是你自己来招惹我,你敢一棒子撇清,我也不让你好过。”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媚枝穿着披风过来笑着道:“你们等久了吧,现在可以走了。”      王虎和邓寡妇忽然静下来,王虎恩了声,就去拉缰绳,邓寡妇脸色难看的坐上牛车。      媚枝有些奇怪两人的反应,随即想了下,笑了笑:“王虎你也真是的,怎么还在为迟了去酒楼恼怒啊,人家邓嫂子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能帮就帮点,再说了你还是捕头呢。”说完又转头拉着邓寡妇的手:“邓嫂子你也别太担心,或许就是些无聊的地痞耍着玩,刚弄到了你家。”      邓寡妇脸色难看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气无力的苦笑,也不说话。      媚枝也不在意,任谁家碰到这样的事情心里都会不舒服。      驴车在半暗中,咯几咯几的往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新的一年了,祝各位都有新气象 ☆、该如何决定   媚枝看着刷着清漆的木门,走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新漆味道。      三人均谁也没有开口,邓寡妇有些不安的看了看了媚枝,低下头。      王虎则清了清嗓子,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略带讽刺的问:“邓寡妇你不是说门被砍的面目全非?不过比起你之前那旧门板,倒还真是面目全非?你这般谎言是何心思。”      媚枝听着王虎先发制人的的问,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自己之前闪过的念头是错的。      当三人把车停在巷口徒步进来,她就有些疑惑,邓寡妇好似有意拖慢速度,王虎也不时说,看这风平浪静的也没人喧哗,肯定是没啥大事,要不就在这看着邓寡妇进去好了。      本来媚枝是没啥疑心的,但是当王虎和邓寡妇两人一唱一和都在阻止自己进去时,她心里就起了疑心。尤其邓寡妇这番推脱和今天中午那番痛快应下完全是两幅样子,使她女人的本能想到了坏处。      而现在看到这崭新的门,更是疑惑重重。只是王虎这番似乎毫不知情的问话,又让媚枝摸不着头脑。难道是邓寡妇一厢情愿想勾引王虎,却在第一次就被自己误打误撞给破坏了?      但是不对……不对,如果是这样,那王虎之前为什么也极力推脱,虽然他说有饭局,但是也不该如此强烈的推脱,除非他早知道邓寡妇不安好心,或者……今天本来就是他们本身设好的局,却被自己破坏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媚枝的心里就什起了万般的无名火,沉着脸,她看着自己脚尖,她想听听邓寡妇怎么回答。她不想自己的猜测,冤枉了人。      邓寡妇没想到最先发问的不是媚枝,而是王虎本人,只见她猛的抬头,满是惊讶的眼狠狠的瞪着王虎,胸口剧烈起伏。王虎这番话不但是发难,而且还是在暗示媚枝,她心怀不轨。      邓寡妇嘴角一某冷笑,轻哼道:“王捕头说什么谎言,民妇不懂,民妇只知道民妇家的门板为何会换新的缘由,不晓得王捕头有无兴趣听。”      王虎一个怒视,喘气声也渐渐粗了起来,这是想鱼死网破吗?暗自深呼吸几下,因压抑怒意而显得声音沙哑道:“本捕头还有饭局,何来时间听你这些鸡毛碎皮的事情。媳妇,现在邓寡妇家无事,我们也该离开。      “我有兴趣。”      冰冷清脆的声音,静静的响在王虎的心上,邓寡妇的耳里。      “媳妇,我没这个时间。”黑暗中,看不清王虎的表情,只觉得声音镇定的有些太过。      媚枝向邓寡妇走近一步,眼睛定定的注视着眼神闪躲的邓寡妇:“你——可以离开,我想邓嫂子会欢迎我留下,是不,嫂子。”      “东……东家。”邓寡妇勉强的笑着,声音有些颤抖。      王虎猛猛攥住媚枝的手,手劲大的让媚枝微微皱起来眉头:“媚枝,我送你回去吧,就算想听,明天在店里面也可以让邓寡妇说。”      “是啊,是啊,东家,明天我去店里跟你说,现在天色晚了,我累了一天身子也乏了,就不招待你们了。”说着像身后有狼追般的走向门口,掏出钥匙,急急的想打开,却忙中出乱,钥匙捅了好久都对不住那锁孔。      媚枝挣脱王虎的手,走过去,从邓寡妇手中轻轻拿走钥匙,嘴角微微翘起道:“嫂子,别这么慌,偷情而已多大的事情,我来帮你开。”      邓寡妇脸刷的白了,一脸见鬼般的看着笑意满面的媚枝,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道:“东……东家,怎能开如此玩笑。这……这不是要毁我名节。”      咯嗒一声,铜锁打开,媚枝伸手轻轻的推开门,回身看了看身后两人:“名节毁不毁不是我说了算,而是嫂子做了算的。你们是打算在这门口跟我坦白呢,还是进院里跟我交待。”      王虎心里也是一惊,为何媚枝会如此肯定自己就和邓寡妇有染,回想之前的所有言行,确定自己和邓寡妇没有过多的透露。      或许媚枝是在诈自己,对很有可能,媚枝没有证据,她只是想让自己露出马脚。想通后,王虎就像个被冤枉丈夫般,拉下脸的上前扯媚枝:“媚枝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快跟我回家去。”      媚枝淡淡的微笑,眼睛含着厉色看着王虎,声音有着暴风雨来之前的安静:“我倒真希望我在胡说,王虎你不是说你今天有饭局吗?现在带我去看看。”      王虎顿时气焰有些下去,但还是梗着声音道:“这是我男人在外面的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去做什么。”      “是不能去,还是不敢带我去?”      王虎别过眼,躲避媚枝的眼睛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只不过饭局全是大老爷们的,你一个妇人去像什么话,好了,现在天晚了,家里人说不定还等你吃饭呢。”      说着又去拉媚枝的手,媚枝冷冷一笑,伸手挥开:“王虎,你认为我会相信这样的说词吗?你认为我媚枝是如此好骗吗?你要是男人你就直接说出来,既然做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王虎看着媚枝不依不饶,本来的心虚也由怒气所替代了,黑下脸,也不再管媚枝,自个转身边走边道:“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你不走我走,没得跟你在这扯淡。”      邓寡妇见状,也赶紧的跑进院子,砰的把门关上,落门闩。      媚枝看着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怀疑,追上王虎的脚步,在王虎拿过缰绳准备赶车的时候,媚枝一把夺过:“正如王捕头所说,家里人还等着我吃饭,就不劳王捕头送我回去了。您请自便。”      王虎拉着脸:“徐媚枝,你别胡搅蛮缠,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别乱给人扣帽子。”      媚枝转身,冷冷的盯着王虎,嗤笑一声:“我是不是乱给你扣帽子,你带我去你所说的饭局一看便知。不过……我想王捕头也是不敢带我去的,因为捕头所说的饭局应该就是在邓寡妇家才是,狗男女偷情,确实是我这良家妇女去不得的地方。”      王虎站在车下,双目通红:“你说话别那么难听,什么狗男女,我和邓寡妇根本什么事也没有。”      “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是没来的及发生吧。”媚枝坐在车头凉凉道。      王虎拳头猛的砸在车上怒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媚枝也疾言怒色道:“相信?就你今晚遮遮掩掩的态度,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和邓寡妇明显今晚是约好的,只是阴差阳错的被我破坏了。人家邓寡妇都心虚避了,你却还在狡辩,你真让我恶心,滚开,回去后我们就和离。我这才刚生了孩子,你就偷人,这日子没法过。”说着媚枝就要扬鞭赶车。      王虎一个上前,用力扯过媚枝的鞭子,整个人直眉怒目:“你别给我动不动说和离,你真以为我们家离了你不能活是吧。没你赚钱前,我王家照样活了几十年。”      “你王捕头本事厉害着呢,身往人前一站,红口白牙两唇一合,强加的罪名就能吓得人家供钱相送,当然看不上小妇人这点点的生计,你王家用我徐媚枝的钱是看的起我。”      一番明话暗说,句句绵里藏针,把气血翻涌的王虎激的是又怒又气,:“是,你徐媚枝多大的本事啊,又能耐,又会赚钱,连拳头都比男人硬,一不如意就和离,你多行啊。”      媚枝被王虎这样指着鼻子歪曲,一个翻身跳下车,双手使劲把王虎一推:“王虎你要搞清楚,我徐媚枝要和离,是你王虎在外偷人,不是我徐媚枝耍小性子。”      王虎被她推的退后一步,本身的脾气也上来了,双手一挥,把媚枝身子弄了个踉跄道:“别给我动手动脚,真要打起来你还不是我对手。”      媚枝怒不可遏,本来没想在外头争论的她,气的顾不得许多,当即对着王虎拳脚相向,来发泄刚才一直憋着的郁结之气。      王虎抬头只见媚枝一掌生风扑面打来,当下一个后空翻往后让过,站定:“你敢打夫婿?”      媚枝没有收回姿势嘴唇一勾:“一个偷人的夫婿我还真不屑要。”      王虎胸口急速喘气道:“衙门兄弟说的对,女人确实不能太宠,瞧瞧你现在这模样,哪还有一点为人、妻为的样子,今儿我不好好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      “我呸,王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我的问题,牵扯些不相干的名头来说事,你是想掩盖,还是为自己那点心虚找理由。”      “我说了我和她没有任何事,你爱信不信。你要打,我奉陪。”      两人对视一秒,媚枝首先进攻,左手对着王虎的脖子一个劈过去,王虎斜身闪过,右脚横跨的步子在其身躲过这一掌后,急速收回,往媚枝的腿上踢去。媚枝见状赶紧抬起左脚后退避过之后,右手成拳向王虎的脖间挥舞,左手指尖直指王虎双眼。      王虎一个矮身,从她腋下穿过,转身手抓媚枝的肩膀想将其制服。媚枝只头一转,脸带怒意,双手一抓,身子一矮,用力的往前一拽,随着媚枝一声大喝,王虎砰的一声整个人被摔在地上。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石板地,王虎被摔的整个人都感觉跟散了架似的,好一会才缓过来坐在地上。      媚枝站定后,看着坐在地上,脸色同黑直愣愣的盯着她的王虎,冷哼几下,转身从地上捡起鞭子,跳上车,对着驴车使劲一挥,驴大叫一声,便抬腿往前使命的冲。      刚才还黑着脸的王虎顿时吓的脸色发白,不顾身上的疼,赶紧站起来,追着驴车喊着:“媚枝,媚枝快拉缰绳。”      驴车上的媚枝也是脸色惨白,整个身子被跌的东晃西倒,若不是手紧紧的抓着缰绳,早在驴起跑的时候就被摔到地上去了。      她气的忘了驴车和汽车是完全不同的车啊,尤其她还是带气的狠狠的挥了一鞭子,汽车油门踩猛了还可以踩刹车,可是这驴车,她真的没办法啊。      “王虎,王虎,快救我……”      顾不得之前还跟仇敌似的,媚枝开口呼救,这驴平时看着慢腾腾,现下发狠跑起来绝对有汽车四五十码的速度,这摔下去运气不好可真会出人命啊。      跑在后面的王虎哪有如此速度,尤其身上还伤着,追了一段后那距离就越落越下,急的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此时哪还记得刚才怒意,只盼驴能快点停下。      随着王虎的声音越来越远,媚枝也知道不能指望了,这个时候求生的本能发生了作用,媚枝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身形,手一点点的收紧手上的缰绳,在感觉到缰绳越来越短的时候,看准驴昂头的时候,狠狠的往后一拽,随着驴仰天的一声“咴——咴咴——”车速慢慢的停下来。      媚枝顿时整个人跟散架一般,跳下车,瘫坐在路边。      王虎在后面远远见了,心口也一个放松,手扶着墙壁停下来喘气。      身后的石头巷子有几户人家打开门探出头瞅了瞅又缩回去。      …………      王虎徒着步走到媚枝身边,坐下:“你就算生气也不能拿自己命开玩笑。”      媚枝转头一脸苦笑:“我没想拿自己命来跟你置气。”      王虎注视着媚枝好一会才道:“你猜的没错,我今晚确实是和邓寡妇约好去她家……”王虎看着忽然迸裂出恶狠狠眼神的媚枝,忽然笑了起来:“瞧你那样,别人捉奸也没你这么凶狠。”      媚枝一掌拍开王虎的手:“别碰我,你这就是奸,情。只是被我提前破坏了而已。”      王虎这次也不气恼,手垂在身前,低着头,轻叹了口气:“媚枝,至从你跳河后,你就一直很强势,随着你生意越做越大,你有没觉得你得理不饶人,不管是面对我娘,还是我,总有股从上面睨视我们的感觉。”      媚枝觉得莫名其妙,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王虎:“你该不会说是我的强势造成你偷人吧。”      王虎脸色略沉:“我说了,我没有偷人。我和邓寡妇……哎……也是我不该大意……”      然后在媚枝的注视下,简单说了下那晚的事情:“如果之前我们不吵架,也就不会有那晚醉酒后的烦躁……之后第二天,我本想是给邓寡妇道个谦,却没想……她表示愿意和我做露水夫妻……被我拒绝了,她便张口要银子,那门也是我给换上的。”      媚枝听完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如果真按王虎说,那只是误会,而且还是自己对他冷淡造成他酒醉后心情烦躁才有了这荒唐事的发生??这话让媚枝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是把这些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吗?醉酒就可以推卸责任吗?      “王虎,我不想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发生这个事情的人换成是我,你会是什么感受。你觉得心烦酒醉这种理由能够让你接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公公住院,昨天和今天我都孩子,没时间码字。总算在晚上码好了,感谢等更的亲。明天更新也是在下午之后了。 既然命运这样安排,那就迎难而上吧。背叛,欺骗,所有的债,她会统统要回来! ☆、风光背后的阴暗   媚枝从小红那抱回孩子,对着正抱着被子离开的王虎看了眼道:“你是想让全家人都知道我们吵架了吗?”      王虎一个抬头,眼里有着惊讶道:“我以为……你不希望我睡在房间。”      媚枝嘴角一扯:“我是不希望,但是我更不想让人知道吵架的原因,不只你没脸,我更是。你把被子放床上吧。这几天我们各睡各的,等我想明白了再说。”      王虎自是同意,他本以为他又要独自一人睡隔间了,现在虽然不同被但同床,说明媳妇还是心底在意自己的。      安顿好后,媚枝面朝孩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悠悠的闭上眼睛。      王虎仰面看着床顶,听着妻子那忧愁的叹气,心微微的紧,最后也轻轻的叹了口气,面朝里睡去。      ………………      第二天起来,王氏从厨房出来,看着刚起床的媚枝道:“昨天的饭你怎么没吃,这过了夜的鸡蛋就不能吃了,好好的就给浪费了,真是的。”      媚枝愣了一下响起,昨天回来后根本忘了吃饭这回事,摸了摸肚子淡淡笑了笑:“对不起娘,昨晚和王虎见天色不早便在外面吃了。”      王氏以一个奇怪眼神的看了眼媚枝,道:“这赚了钱也是要省的,多像你这么花,多大的家私也供不起。”      要是平时,媚枝肯定憋嘴回应吃点饭又用不了多少钱。      但是今儿个媚枝像是搭错了经道:“娘说的是,我以后会注意。我还没洗漱,我先去打水。”说完也不顾王氏一脸见鬼的样子,往厨房灶台走去。      王氏在看不到媚枝身影后,才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哎哟一声后,才抬脚端着水盆往房间里去,一进门就对着正在穿鞋袜的老头说:“老头子,今天我们媳妇是不是中邪了,竟然我说什么她都应好。”      王老头穿好鞋后,站起来跺了跺,从架上拿下毛巾沾湿,不在意的回了声:“你这婆娘咋回事,平儿个老说媳妇和你作对,今儿媳妇应了你,你又说人家中了邪。我看你啊还真是难伺候。”      抹了抹脸,把布巾往盆里一扔:“昨天媳妇去见了那苏公子也不知道细节谈好了没,我去问问媳妇,你把床收拾收拾。”      王氏撇撇嘴:“天天媳妇媳妇,也没见早年天天挂嘴上,哼,老娘以前养家咋就没见你对我这么好。”      虽然嘴上抱怨,手上动作却没停,或许这就是传统和现代妇女的区别。      媚枝拿着盆从房里出来,倒了水后,看着正站在院子,脸朝天吸着烟的王老头道:“爹,这一大早还没吃饭就吸烟,对身子不好。”      王老头一听声音,拿下烟杆呵呵笑道:“这不多年习惯了,无碍。王虎还没起吗?”      媚枝一听王虎面色僵了下道:“起了,正在房里穿衣。”      “哎,我那孙女呢,还没醒吗?”      媚枝把盆放好应道:“依萱最早醒了,醒了就哭,小红抱了她出去。这小家伙也不知道啥毛病,现在一醒只有抱着她出去走走才可以。”      王老头裂着嘴笑笑:“这娃以后肯定是个聪明的,这么小就知道外面和家里的不同。”      正说着,王虎穿戴后出来,喊了声:“爹。”再看了看媚枝,便低头往厨房走去,      王老头把烟杆收了,朝着小婉的房子走去,伸手敲了敲门:“小婉,你起了没,太阳都晒屁股了,一个姑娘家咋这么懒,大家都等着你吃饭了。”      屋里传来小婉睡蒙蒙的应答声,王老头摇了摇头,看着正出来的王氏道:“有空说说这丫头,每次起床最晚,以后去了婆家可怎么好。”      王氏嘟囔句:“反正家里现在有丫鬟洗衣,她爱睡就多睡会,等过一两年去了婆家哪还能这么自在。”      王老头摇了摇头:“你啊你,典型的两面。走吧,吃饭去。”      ………………      吃完饭后媚枝放下碗筷道:“爹,娘,我有个想法想跟你们商量。”      王老头闻声,抬头,把拿出的烟杆放回桌上:“什么事情,说。”      王氏往嘴里舀了大大一口粥,也瞪着眼睛看着儿媳,她总觉得儿媳今天态度这么变了肯定是有阴谋的。      王虎抬眼看了眼,没有吱声。      倒是那吃的欢的小婉说了声:“是不是给我涨工钱啊。”      王老头用手敲了下小婉的头:“你吃你嫂子的用你嫂子的,还想涨多少工钱啊。”      小婉哎呀的喊了声,端着碗挪到王氏身边:“娘你看,爹又打我。”      王氏拿起桌上的馒头:“吃你的,就你话多。”      小婉吐吐舌头,对面的被小红抱着的依萱,依依呀呀的喊了起来,:“哎呀,孩子尿了。太太,我抱小姐去换下尿布。”      媚枝点点头,转回身子道:“我想把我们村里的那老屋,改一改,用来制作板鸭的场子。还希望爹能过去帮我管理。”      “这……”王老头一听有些为难,这房子虽然旧了,但也是自己分家出来一点一点盖起来的,有着特殊意义,而且还是在村里,不管怎么说也是份家当,也是王家的根。      王氏一听哟了一声,心里道,原来是有求怪不得今儿态度这么好。      其实这倒真冤枉了媚枝,会对王氏态度好,那是昨晚王虎指责她强势的那番话,她昨晚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一些。从王氏常常的刁难失败后,自己好像习惯性的把王氏放在对立的那一方,随时保持战斗的警惕,也导致说话语气啥的,都非常强硬。      没想改变不是那么容易啊,至少王氏不认为儿媳是好意。      媚枝见王老头为难,赶紧拿出自己画好的图纸道:“爹,其实房子还是房子,我只是想把东西两厢房打通,正房还是留着的。东西两厢一边是卤制,一边是专门来屠宰。屠宰洗鸭这些我们可以找村民来做工,腌制卤制这些我们买奴仆,虽然前头开支大,但是买了后我们至少能放心秘方不外泄。而且放在村里运鸭子省了功夫,然后在靠近门的那块空地,我想盖几间通铺佣人房。你看行吗?”      “按你这样,那以后我得长住村里?”王老头略略沉吟道。      王氏一听尖叫道:“这不是撵我们回村吗?不行,你这是啥事,发达了反而赶公婆回去过苦日子,自己在这里养着丫鬟过小日子,有你这样做儿媳妇的吗”      媚枝看着王氏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努力压着心里的怒意道:“婆婆,儿媳不是赶你走,媳妇是希望二老能帮儿媳,爹也知道上次皮蛋的秘方外泄就是保管不当,媳妇除了您二老也不知道该托给谁。你们放心,你们回村里不是白做工,可以拿板鸭收入的3成,而且婆婆要是觉得回去没人伺候,儿媳可以让人牙子买个丫鬟伺候你。”      “3成?你要给我们3成收入?”王氏一听赶紧把手缩回来,埋头算起帐来。      媚枝点点头:“是的,三成,按批发价卖给苏公子一只鸭子75文一只来算,按4斤一只鸭子,成本是48文,人工杂费这些都算上去我们算55文,这样每只我们赚文20。不按别的销量,就按我酱板鸭店现在每天能卖100多只来算,一天能赚2两,一个月是60两,那公婆能分18两。”      “这么多?”王老头也惊讶出声,“苏公子能每天订这么多鸭子吗?”      王氏则早已心心眼直冒,小婉也咬着馒头张大嘴,好多钱啊,可以买好多东西。      媚枝微微笑着说:“能,单苏家粮铺子就有三百多家分布在江南各大县城,就算一个铺子一天卖一只,我们就能卖三百多只。何况现在苏公子只是在几个大县城先销售,看销路好才推行,到时只怕我们忙不过来。”      就这样在未知的巨大利益下,王氏和王老头均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王氏忽然就觉得儿媳顺眼了很多,第一次从心眼里觉得儿媳是旺了王家。      王虎和媚枝一起出门,王虎看着脸上神采飞扬的媚枝,忽然有些自卑起来。真如媚枝所说,那以后家里富贵是可想而见的,自己一介捕头,一个贱籍,和仆人同等身份,这滋味怎么想怎么难受。      正踌躇满志的媚枝根本没发现王虎的心思,正浅浅笑着和小红边走边逗弄襁褓里的小依萱。      ………………      时间过的也快,不知不觉的也过了10天,邓氏从那晚后,就被媚枝开除了,随后媚枝就就让人牙子找了新的过来,这次是岁数稍大点30岁出头了。不能说媚枝心里阴暗,防范未然比较重要。      王家老宅也动工了,敲敲打打的,虽然说正房不改动,但是也是重新粉刷了一下,加上了新盖的三间佣人房,整个就焕然一新。好在农村的屋子,虽然房子不咋地,但是地大,被媚枝这么一改一弄的,从外壳上还真有小洋房院落的感觉。      一溜的白色墙壁配上崭新的黑瓦片一一片的黄泥房中,显得别具一格煞是吸引。在一片称赞声中,唯独王老头的嫂子,柳氏沉着脸,一脸不快。      上次的事情,王大伯私下找了王老头说情,媚枝只让他们把那卖秘方的十两银子交出来,还把那剩下的500只蛋买回去也就了了此事。总共说来王大伯家花了1两银子买了 500只蛋外,啥损失也没有。媚枝家也觉得这是仁至义尽,可是大伯母现在不这么想了,你们家明明没赔钱,还赚钱了,却偏拿了我家的10两,还硬让我家买了500只蛋,足足吃了他们好几个月。以致现在看到蛋就想吐。      所以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大伯母这种人,明明别人已经手下留情了,她还觉得别人占了自家便宜。      在忙忙碌碌中,王老头、王氏和一干奴仆一起搬进了村里。这次媚枝买了个15岁的丫鬟专门用来伺候王氏,还有4个仆人,其中两个是兄弟,分别13和17岁;一个稍微年纪长点23岁,为了治老婆的病卖光了家产,最后老婆死了,留下一个3岁的男娃,媚枝见此人对老婆也是有情有义,就买了下来,那个三岁的娃也就让新买的丫鬟小绿帮着照料。最后一个是自卖自身的15岁小子,说是家里就剩他一个,怕人牙子给卖到不好人家,就插了根稻草跪在集市上。      这四人,王老头为了好记名字,就全给改了名字,招财进宝一人一个字,全面冠上王姓。      就这样,王氏在村里当起了自主太太才有的日子,每天春风得意的带着丫鬟去各人家晃,起先大家还笑着迎门,时间一场,大家就心里不舒服了,谁愿意天天接待一个得意洋洋炫耀的人,这不是让自家心里窝火吗?等到后来王老头无意中听到村人背后说王家的闲言闲语时候,才知道老妻在村人面前的做派,回家把王氏狠狠教训了一顿后,王氏才安生了许多。      只是村里那些妇人对王家的印象却是有些差了,好在每次媚枝来村里客客气气的样子,倒挽回不少了分数。      平平淡淡的生活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初夏到来了,宝宝也已经5个月了,也能依依呀呀的乱喊些话,而我们的小婉也终于要及笄了。      小婉及笄那天,全家人都聚到村里,因着媚枝大方,王氏手头也有些了钱,及笄办的很是隆重,羡慕不少村里姑娘,也让村人知道了王家现在的实力,这为以后向小婉提亲的人递出了一个信息,王家嫁妆必不会太少。      及笄后就是大姑娘了,王氏就不让小婉再去媚枝店里帮忙,让小婉也搬回了村里,每天拘着她在家绣嫁妆。古时嫁妆都要自己亲手制作,没个一两年,那些全套嫁妆可绣不出来。      而王氏自己也是满面春风的三天两头的接待媒婆和说媒之人。      大伯母也介绍了自己娘家的侄,说的那叫天花乱坠,可是被王氏无情的一棒子打死,把大伯母给气的出来时手还在抖,一回家就拿着大儿媳妇噼里啪啦的骂,边骂边拿她和媚枝对比。      俞氏心里也不好受,最近随着叔叔家越来越红火,她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以前家里条件不好,大家都会怪儿子没出息,至从堂弟妹把叔叔家带起来后,现在全家一说起家里拮据就说是她没用,说的多了,她也就恨上了,何其无辜的媚枝。      尤其那老三,眼看年龄越来越大,一个上门说媳妇的人都没,婆婆每天看着叔叔家媒婆进进出出,眼都冒绿光了。现在她说的亲又被婶婶给否决,想从那小婉那嫁妆捞一把,替老三娶亲的念想又给断了。越发的责怪起自己。      俞氏抚着被王氏拧青的手臂,看着在房里玩耍的儿子,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为什么那徐媚枝生了个赔钱的女儿,还能过的这么好,而生了儿子的自己却过的这么不是人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的文,大家支持下 [img]http://p.yoho.cn/13416136-.jpg[/img] 既然命运这样安排,那就迎难而上吧。背叛,欺骗,所有的债,她会统统要回来! ☆、都想赚钱   “娘,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上学堂,我要上学堂,我要上学堂。”      小天拉着邓寡妇的裙角,扭着身子,嘴里不依的直嚷嚷。      邓寡妇黑着脸,直愣愣的看着院门,终于在儿子再次嚷起的时候,她猛的抓过儿子压在自己腿上,对着那屁股就噼里啪啦的打了起   来:“叫唤个鬼啊,老娘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来的闲钱给你读书,早知现在当初就不该给你钱读书,说不定还能撑上几个月。”      小天现在哪还想读书,只记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嗷嗷叫。      邓寡妇打了一会后,又心疼,停下手,拉直儿子。双手拭去儿子的泪道:“天儿乖,天儿乖,娘亲不好,娘亲不好。娘亲不该打天儿,天儿不哭了哦……”      小天看着娘亲,抽抽噎噎的不说话。      邓寡妇一把把儿子搂进怀里道:“天儿想读书,娘会想办法,娘会想办法。”      …………      “现在小婉也去了村里,我们这家更显得冷清了。”饭桌上,王虎拿着酒杯忽然有感而发道。      媚枝用饭勺把粥放到嘴边吹了吹,喂进宝宝的嘴里,没有接话。      虽然两人都有意识的去回避邓寡妇的那个问题,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个问题其实还在。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媚枝都会想起,如果那次不是她跟去,王虎和邓寡妇会如何;如果那次不是她跟去,现在她是否还蒙在鼓里。      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媚枝就很想怀念前世的朋友,这些问题不能去问娘亲,不能去问家人,只有亲密的朋友最合适。不管是单纯的倾诉还是建议,她都需要有一个人。      而不是现在这样,拖……拖……好似这样没人说出来,这事情就会随着时间过去了般。      吃完饭后,小红洗碗,王虎和媚枝回了房间。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后,小家伙便睡意朦胧的直闭眼睛。媚枝把孩子安放好后,看着坐在桌子旁边看着的王虎,低下头,脱去自己的鞋子。      “媚枝,我想我们该聊聊。”王虎忽然出声。      媚枝脱鞋的手顿了顿,应了声好。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最后媚枝光着脚丫坐在床边,抬头:“你想谈什么。”      王虎走近媚枝,坐到旁边,把媚枝的手握到自己手里道:“你跟我怄气已经有1个多月了,至从生完孩子,我们就一直怄气,虽然你不像以前那般哭哭啼啼,可是你这般冷淡,却让我更不好受,好似你怄一次气就离我远一点般。”      媚枝低着头,没有说话,因为王虎说的是事实,她来到这里,一直是最没安全感的,直到生了宝宝,她才有了不是一个人生存的感觉。而王虎和宝宝的感觉是不一样,一个是生活累积出来的感觉,一个是天生血缘维系着的感情,孰轻孰重一下就能分辨出来。      但也是因为有了孩子,她又很矛盾,若是前世,只是恋爱她肯定二话不说分手,而现在……她真的很迷茫。      “虽然我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说到底,我也没做出多大过分的事情,我们还要生活一辈子,还有长长久久的日子,难道都要这样不闻不问的生活下去吗?”      “我没有不闻不问。”      王虎轻笑出来:“是,你是没有不闻不问,但是你跟我客气的不像夫妻,而像客人。”王虎定眼注视着媚枝的脸,手微用力的握了握道:“媚枝,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好听的话,但是我王虎知道,你一直在我心里头装着。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快快乐乐的看着儿女长大。至于邓寡妇的事情,真的是意外。我保证下次不管喝的再怎么烂醉,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我们就把这事放过了行不。”      媚枝眼睛微微湿润,不是说王虎的话有多感动,而是压抑一个多月的委屈,随着王虎的轻声道歉和保证,顷刻崩塌。      泪慢慢的越积越多,越流越快。      王虎看的心疼,脸靠过去,轻轻的吻去那淌下的晶莹。      媚枝定定的看着王虎的眼睛,轻轻的说:“王虎,你要记得今天说的话,若是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不会,不会再有下一次,媚枝,不会,不会再有……”      ………………      画枝正在屋里叠着收下来的衣服,小金宝穿着单衣裳正满床的爬爬走。      画枝的婆婆李氏推门进来,画枝赶紧站起来,搬了张凳子请李氏坐下:“娘,有事吗?”      李氏抬眼瞧了瞧,走到床边,伸手抱起小金宝:“来,奶奶抱抱,我的乖孙。”      小金宝手脚乱踢,嘴里依依呀呀的喊着,好像不高兴打断他的探路。      画枝走回床边,拿起衣服道:“这孩子现在可皮了,一刻也闲不住,你抱他他还依,非得自个在那爬。”      “皮好,说明我孙子聪明,要真是那傻呆呆的动也不动,那可不好了。”李氏双手托着孩子,满眼的宠爱。      画枝把几件衣服弄好后,就放到柜子里。李氏见她忙完了,抱着孩子坐到凳子上,咳了一嗓子道:“画枝啊,娘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画枝也坐好笑着问:“娘啥事,你说。”      李氏未言先笑道:“你大姐家不是生意越做越大了,娘就想着我们也弄个养殖场,把鸭子卖给你大姐,你看行吗?”      画枝表情有瞬间的僵硬,这不是和当年哥跟大姐说要另立门户是同个道理。虽然现在村里有人养鸭子,但是人家用的都是寻常饲料,很多人不知道蚯蚓能做饲料,所以哥哥家的鸭子是长的最快,也最肥的。      小丘在哥那帮了那么久,哥哥可是啥也没隐瞒的,从饲养方法到防疫这些,全都教了,现在自家要弄一个,不知道自己哥哥会有啥想法。      画枝有些踌躇,李氏眼神暗了暗,叹了口气:“虽然你娘家给小丘工钱不低,但那也是死钱,常年没涨。虽然说我们自家弄一个有些对不住亲家,但是现在那么多人也在弄,也不差我们一家,你说是吧。”      画枝微微扯了下嘴角没有应话,话虽然这样说,但自古常人允许陌生人发迹,却怕身边人发财。这道理婆婆肯定是懂的,现在她提出来只不过是想自己开口去和娘家说这个事,而不是真的来商量。      李氏也不说话,低头看着孙子玩着自己的袖口。      画枝想了会才道:“那娘有打算这养殖场算谁家的吗?”既然婆婆打定注意了,那她也不在纠结,但是这养殖场是谁的可要搞清楚,他们三兄弟那可是分了家的,总不能全一锅端的混在一起。      李氏一听画枝这番问话也就知道她是同意了,便笑着道:“我和你爹也商量过了,你大哥家那6亩田大多是好田就不拿出来用,你二哥家那有个2亩贱田可以划出来,然后你家拿4亩田也能弄个像样的场子。”      画枝一听,听着好似自己占了便宜,但总觉得这好事不可能发生,微拧这眉头道:“二嫂能同意把他们那两亩田拿出来吗?”      李氏笑着道:“她有啥不同意的,这不是算分子嘛。”      画枝脸皮僵硬一笑:“那是算多少分子,大嫂那边可是也掺合”      李氏瞧着三儿媳也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是这做娘的心思是很微妙的。当初老三最小,人又最木讷,她就最怕这个儿子以后会吃亏,所以从小就偏着他。好不容易等老三成亲了,又担心他们小两口年轻过不好日子,分家了就没去老大那住,跟着两小的住,为的就是能帮衬着。      可没想至从老三在他媳妇娘家帮工后,那日子是越过越好,这反倒老大老二显得愈加拮据。三天两头的听着大儿媳和二儿媳来跟前哭穷,她也不是不知道那话里惨着水分,只是这比不上老三那是确实的,所以多少私下也帮着贴补他们两家。      好在画枝也是省心的,从来不多话,家里也是打理的紧紧有条,她也是越看越满意。今天说这个养殖场的事情,也是那两儿媳成天在她面前撺着说,她和老头子商量了下,想想也是个理。这办了养殖场,整个家都能富起来,可不比老三帮人做工强。      再说那王家就是老三媳妇的亲大姐,买鸭子难道不先紧着亲戚先。      “这分子到时我们大家一起再商量,你放心,娘知道你那两个嫂子是不省心的,这分子的事情,爹和娘不会让你们委屈的。你看这事是不是得先赶紧弄起来,这鸭子养肥可需要一段时间。”      画枝知道婆婆这是在催自己给个准话,啥时去娘家说这个事情。      画枝在心里计较了番到:“那就等夫君回来后,明天我和他一块去娘家,跟哥哥说下这个事情。也好让他安排别人来接替小丘的事情。”      “哎行,行行。不急不急,我先去镇上买些礼品,你明天带去,谢谢人家照顾小丘这么长时间。”      第二天,画枝和夫君带着礼物去了娘家,画枝父母倒没说啥,只说往后有啥不懂就来问。      徐人德倒有些神情恹恹,看了看徐小丘嗯了一声,没作别的反应。      只是那徐大嫂藏不住心思,说了句:“还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话一落就被徐父一个拍桌给吓的没了声响,缩在一旁不再说话。      画枝见了表情有些不自在,徐父倒安慰了几句,收了礼,因着两家近也没留饭,没呆多久画枝和徐小丘便相携出了门。      “岳父他们是不是生气了。”徐小丘有些呐呐的问妻子。      画枝无精打采的看了眼回了句:“生气倒不至于,心里膈应肯定是有的,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时间过了也就好了。”      徐小丘点点头,有些傻愣愣的也就信了。      其实画枝知道,娘家人这么平静,还是因为之前哥哥的事情,因着哥哥都这样,娘家也没啥立场好来指责。      只是毕竟她自己现在嫁了人,娘家就是再富贵,也不能替自家过日子,所以她才没反对婆婆的建议,只望日后自家赚了钱,多孝敬爹娘才是。      在县城里的媚枝听到了这个消息,笑了笑没说什么,每个人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家好,谁也不能说谁错了。      第一批板鸭已经由苏家铺子运出去了,销路好不好就看这头炮打的想不想,希望夜玄能用上她介绍的现代的那些销售方式。      媚枝坐在店里专门的账房里,怔怔出神。      隔壁店上个月到期出租,被媚枝租下打通,店扩大了一倍,招了2个专门售卖的伙计,现在生意越大,她反而越清闲的感觉。      正出神间,小红进门说,大小姐来了。媚枝愣了下,小婉咋过来了。      赶紧站起来,走到门口账房门口,看到小婉抱着包袱正冲着自己笑:“嫂子,我想回来住。”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的文,大家支持下 [img]http://p.yoho.cn/13416136-.jpg[/img] 既然命运这样安排,那就迎难而上吧。背叛,欺骗,所有的债,她会统统要回来! ☆、小姑子心里的人   媚枝往小婉身后瞧了瞧,有些纳闷道:“没人送你来吗?”      小婉呵呵两声:“我自个搭牛车过来的。”      媚枝看着小婉一脸讨好的笑,拧了拧眉头:“你……该不会私自回来吧?”      小婉一听脸色有些怯怯的,微微憋了嘴:“嫂子,我不想嫁人。”      媚枝愣了下,拉着小婉的手进了账房,关上门:“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婉坐在凳子上,抬头瞧了瞧嫂子,忽然嘴巴一憋泪珠子就啪啦啪啦的下来。      这可把媚枝给急坏了,忙不迭的掏出手绢替她擦脸:“咋好好的哭上,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告诉嫂子,嫂子替你去出气。”      小婉抽抽噎噎的吸了吸鼻子道:“娘说要把我嫁了。”      媚枝微微失笑,摸了摸小婉的脑袋道:“这不是好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可是……可是”小婉低着头,双手扭捏着:“我不想嫁给那家。”      媚枝搬了张凳子坐在小婉面前道:“娘替你找好人家了吗?什么时候定的,什么样的人家。”      小婉眼红红看着嫂子:“还没定,前晚娘和爹说来着,被我听到,我一急就跑回来了。”      媚枝真是哭笑不得,什么都没影的事情,这妮子就弄出这番大动作来。:“你啊你,就算不满意,也可以跟爹娘商量,爹娘就你一个女儿,还能强嫁了你不成。等下我让李路去一趟村里,跟爹娘说一声,免得二老急了。 你就先在房间里呆会,我去去就来。”      媚枝刚起,小婉也站起来:“嫂子,让我去跟李路说吧。”      本来媚枝是没想头的,但是看着小婉异乎寻常的热切,心里转了转圈,试探的问了句:“你拒婚该不会是心里有想嫁的人了吧?”      小婉的脸在媚枝的注视下,迅速涨红,嗯嗯呀呀的愣是没蹦出一个字。      这下媚枝不淡定了,这妮子什么时候看上那黑不溜秋李路的,这审美跨步也太大了,从丰神俊朗的夜玄到有非洲潜质的李路,好吧有些夸张了,还没黑到那程度。但是这也实在让媚枝惊讶。      这些媚枝也不走了,站在房中踱起步来,时不时瞅瞅低着头,玩手指的小婉,最后往桌上一拍道:“说,你和李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到了啥程度?”      小婉吓了一跳,脸色惊恐的看着媚枝:“嫂……嫂子,你怎么知道是李路?”      媚枝走过去,狠狠的捏了一把小婉的脸:“瞧瞧你那满面春意的脸,傻子都瞧得出来。你说你这妮子,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那烧火李路。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事要是给娘知道,你娘还不知道怎么闹腾,肯定又怪我头上。也是,我不该让你到店里来。”说着媚枝又气又急的踱起步子来。      小婉一脸焦急和担心,亦步亦趋的跟在媚枝身后:“嫂子,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那样。我和李路没什么,没什么……”      “没什么,你会一听到爹娘商量你亲事就跑出来”媚枝一个转身就冲着小婉大吼,她一想到王氏知道后要闹的场景,就满心的烦躁,这安生日子才过一个多月,又要起风波,想想就疼。      小婉没想到一向对自己笑脸相迎的嫂子会如此疾言厉色的大吼,刚止下的眼泪又啪啦啪啦的下来,声音哽咽道:“嫂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生这么大的气,那我,我现在就回村里去,我去嫁人……呜呜……”      媚枝吼完后就有些后悔,现在看着被吓到委屈无比的小姑,心也就软了,听到她那保证,更是扑哧笑了出来,有气无力的摸了摸她的头,在椅子上坐下道:“把眼泪擦擦,给我细细道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媚枝生气,但是现在知道小姑子心里有人,也狠不下心让她哭哭啼啼去嫁人,至少要知道到底是一时迷恋还是……汗,迷恋?就李路那样,媚枝还真想不出,到底有啥地方可以迷恋的。      听着小婉的述说,媚枝更是满头黑线,感情还是自己教育过度造成的。      原来至上次夜玄事情后,小婉听着媚枝的念叨,对折偶条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之前强烈追求外表,到了现在只爱内在,一步跨过,毫无犹豫。      媚枝问小婉中意李路哪点时,小婉羞羞答答的说:“他人好,在嫂子月子那段时间,很多都是李路帮着我做。有时候爹忙,李路不放心我一个女孩子回家,每次都是在后面跟着,看我到家后,他才回自己的家,不管刮风下雨都一样。嫂子不是说嫁人要选细心把你放心上的,而不是那种花里胡俏的贵公子。我看李路就是这样的,而且他长的不好看,我也不用担心他出去沾花惹草。我长的又不错,到时他肯定把我当宝一样疼。”      一脸喜滋滋的说完后,看了看黑着脸的媚枝,又委屈的低下头,玩起手指。      好了,这下婆婆肯定更怪自己了,媚枝抚着额头,重重的叹了叹气。      “你有跟李路说过你喜欢他吗?”      小婉猛的抬头:“怎么能说,这么羞人的事情怎么能……说嘛。”      媚枝看着羞红一片的小婉,暗道还好,总算还是有些理智,只是这也很棘手啊。这李路虽然工作啥的都很尽职,但是人家家底不好啊,家里有一个总生病的婆婆,赚的钱基本都花在药上,哪有钱娶媳妇,尤其还是东家的貌美小姑。      “你有没想过,李路家里条件那么不好,你嫁过去可是要吃苦的。”      小婉先是有些迷茫,随后慢慢道:“我可以和嫂子一样啊,嫂子嫁过来的时候,家里条件不是也不好啊。你看现在不是都好了嘛。”      媚枝一个雷到,感情这妮子把自己当榜样了,我的娘啊。      媚枝不敢想下去,抚了抚头道:“你今天就给我呆账房,我让别人去通知爹娘来城里,这事我们到时再商量。”      …………      邓寡妇缩在衙门墙边,眼睛直直的盯着那角门,她在这已经等了好几天了,总等不到王虎独自一人出来,她又不好在众人面前把王虎叫走,这不是自找闲话。      家里只有最后一百多文钱了,再不想办法弄点钱,她和天儿就该饿死在家了。现在天气热了,很多人家都自己洗衣服,零零散散的这几天她只赚到5文钱,根本是杯水车薪。      至从她去了鸭店帮工,手里有了钱,花钱就没以前那么省,加上孩子的束修,本来就是每月少有结余,现在这么一断,银钱供不上,花大钱的习惯一时改不了,才2个多月,从王虎那要来的5两银子也快没了。      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给邓寡妇等到了,王虎独自一人出来。      在看到王虎快要拐弯的时候,赶紧整了整衣物,走到路中间。      “王虎。”一个甜腻的喊声,愣是把埋头赶路的王虎给止住了步。      “王虎,是我。我找你有点事。”      王虎看着走到自己面前一脸娇笑的邓寡妇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向后退了几步道:“谁让你在这里等的。”      面对王虎的厉色,邓寡妇吸了吸口气道:“是我自己要在这等的,王捕头可真是薄情,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百日还没过就没了恩,可真是让人心冷。”      “我呸,不要脸的贱人,你要作践自己找别人去,我没功夫跟你瞎磨。”说着王虎就要转身往另条路。      邓寡妇一个急,跨步上前,伸手从后面紧紧抱住王虎道:“王虎。王虎,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你,可是,可是……奴家真的是想你。”      王虎双手用力的扯下邓寡妇,满脸厌恶的伸手一推:“别给我整这么恶心的东西,我告诉你邓氏,你要再这般纠缠,别怪我不给你好果子吃,还有我王虎没对不起你的地方。”      趔趄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的邓寡妇,脸色难堪的瞪着王虎道:“王虎,别以为你是捕头老娘就怕了你,你没对不住老娘?是谁大半夜倒我门前,是谁黑灯瞎火抱着我又摸又抱的,占了老娘便宜,就想这么推掉,我告诉你没门。真把老娘惹急了,老娘不要名声也要搞臭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你媳妇店里闹。”      “你给我试试看?”王虎猛的扼住邓寡妇的脖子,满脸厉色。      邓寡妇顿时呼吸困难,双手死死的想扳开王虎的手怎奈力气太小,毫无作用,就在双眼暴睁,鼻翼大开,快要窒息的时候,王虎猛的松开,拍了拍手道:“你够胆,敢威胁我,识相的你给我安安分分呆着,再敢出幺蛾子,下次就知道你的下场。”      “你敢明目张胆杀人?”重获呼吸的邓寡妇,哑着声音怒吼。      王虎转过身,嘴角冷冷一笑:“杀你脏了我的手,派一个官媒上你家即可。”      说完便不再理睬白了脸的邓寡妇,径自离去。      为何邓寡妇会如此害怕,这要说道建国初起,战争使国家人口急速下降,迫切需要繁殖人口,朝廷就颁布了一道圣旨,说是全国寡妇满百日孝后一年内就要改嫁,若不从就由官媒强行另配。      这旨意虽然过去了30多年,人口数量也逐渐回什,大家也都不再强制执行此条例,但是并没有废除。      若真的是官媒上门,那么结果可想而知,给自己配对的绝对不会是好人家。      邓寡妇是又气又急又悲,想到家里的状况,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竟然不管不顾的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而就在邓寡妇悲天悯人的时候,一方洁净的帕巾递到眼前。      “你是不是想搭上王捕头 或许我可以帮你。”妇人动手轻轻的逝去邓寡妇的泪痕,柔柔的说着。    ☆、闹婚事   当天晚上王虎知道小婉的事情后,沉着脸一言不发。      小婉有些不安的瞧了瞧,怯怯的喊了声:“大……大哥。”      一旁媚枝见了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倒是给句话啊。”      王虎瞪了眼媚枝:“你是怎么做人嫂子的,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事情,还有什么可说的。明天爹娘来了就让他们带小婉回去。真是惯得没边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你还有脸拿出来说。”      一番连打带削的话下来,小婉和媚枝的脸色均不好看,尤其是媚枝,一片好心成了驴肝肺的感觉。      “哥,我不在乎,我就想嫁给李路,别人我不要嫁。”小婉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挺着胸膛注视着王虎。      王虎感觉怒气丝丝的冒出来,猛的站起来:“这么不知羞耻的话是你这未出阁的女子该说的吗,你现在给我回房间去,好好的反省反省。”      媚枝也被王虎吓了一跳,小婉这句话对媚枝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为什么王虎会有如此大反应,难道自己还是不懂古代的文化吗?      想了想,媚枝上去拉了一把,害怕的快要哭出来的小婉:“你先回去,嫂子跟你哥哥说。”      小婉眼噙着泪,满眼希望看了看嫂子,后低头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厅中王虎站起身,不给媚枝说话的机会,喊了小红准备洗漱水后,便往自己房里去。      媚枝跺了下脚,从小红手里接过水,跟在王虎后面进了房间。      王虎抬头看了眼不是小红,就知道自己媳妇要和自己说小婉的事情,当下转身往凳子那边坐下,不去理睬。      媚枝把水盆放架子上后,拧了把帕巾,递到王虎手上道:“你也别想着避,就那么大的房间你能避我到哪去。”      王虎接过抬眼道:“既然知道我不想再谈,你又何必上赶着要说。”      媚枝瞪了眼,把凳子一拉在王虎面前坐下:“你就这么看中门当户对吗?”      王虎翻了个白眼,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媚枝也不在意,再王虎抹了把脸起身的时候,凉凉道:“你王虎还是贱籍,人家李路是良籍,到底谁配不上谁啊。”      王虎一个噎住,转身怒瞪着媚枝,胸口起伏却没蹦一个字。      媚枝嘟着嘴起身,拉着王虎坐下:“你不就看李路穷嘛,可是我嫁你的时候你家不也没啥钱嘛。俗话说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你咋就知道那李路以后不会发达。就算李路穷一辈子,若小婉愿意和他过,也是千金难买我乐意。”      媚枝见王虎脸色有些缓和,感觉有些希望再次开口道:“其实,李路这个人,除了家里穷点,人长的磕碜了点,但是本分,老实,勤快又懂得体贴人,小婉嫁给他一定错不了的。要是你还是担心李路家里穷,我们可以给小婉多点嫁妆啊,这样小婉过去了,生活也不会太拮据。而且还有我们在,等我板鸭生意上轨道后,可以帮李路安排些适合的位置,这样也不用担心他们以后的生活来源。而且你妹子夫家要靠咱们家,不是对你妹子更是上心了嘛?”      “娘不会同意的。”王虎虽然没之前那么大的反应但依旧不是很认同,毕竟自家是有些头面的人家,寻一个烧火亲家,实在有些抹不开脸面。      媚枝当然也知道王氏不会那么轻易同意,只是总要先説服好一个人,今天她在李路面前探了探消息,知道李路对自家小姑也是有意的,不然她也不会想着帮小婉一把,只是成不成那就不知道了。      “对你娘我自有打算,你明天别跟着添乱就行。”      王虎放好手上的帕巾道:“你怎么知道你说的李路以后就会对小婉好,娘帮着找的就比不上那李路。”      媚枝愣了一下,是啊她怎么就知道,或许现代人情结作祟,总觉得结婚的人要自己喜欢才行:“以后好不好我不能百分百保证,但是至少李路我这么多时间看着是个好的,且两人均有些情意,总比那盲婚哑嫁得好。你自个还不是先看了我才来提亲的嘛。”      王虎呵呵一笑,伸手揽着媚枝的腰道:“既然你想帮着撮合,但是要是娘坚决不同意,你千万别犟着来,毕竟这婚姻大事还是得爹娘做主。对了你今天派人去找爹娘是怎么说的。”      媚枝对着王虎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大刺刺的说小婉心里有人不想嫁别人啊?”      王虎傻笑两声,摸摸鼻子。      媚枝拧了下王虎的脸皮道:“放心,我只说小婉在城里,让二老明天过来有事商量。”      再说了几句,媚枝忽然想起孩子还在丫鬟小红房里,急急推开压在身上的王虎,披了件外衣抱孩子去。      弄的欲火焚身的王虎,倒在床上,满脸郁闷。      ……………………      第二天中午,王氏和王老头才到了家里。媚枝三人均在屋里等着,小婉尤其紧张。      一进院子,王老头就问:“是啥事情喊我二人来商量。”      王氏则拉过一旁的小婉噼里啪啦的开骂:“你这挨刀的妮子,一声不响的跑了城里,到了吃午饭时,见天的找你,你晓不晓得差点把娘的命都给吓没了。”      小婉缩着脖子,一脸痛苦道:“娘,娘你别拧了,我知道错了。”      王氏松手,改用掌心去推小婉的头:“你个不省心的,现在知道错了有啥用,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是路上出点啥事,那名节可就全毁了,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胆,敢一人上路。就是想回城好好跟娘说,娘会不同意你来住住吗?”      待王氏说的口干舌燥后,媚枝才笑着递了杯水过去:“娘,你歇会,其实今天找二老来就是为了小婉的事。”      王老头坐在上座问道:“小婉的事,小婉什么事”      “儿媳听小婉说,爹娘给小婉说了门亲事,可是决定了?”      王氏一脸古怪道:“问这事是何意思?”      王老头也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回答:“正有两户人家,还在相看。”      媚枝笑了笑:“是这样,我这也有个人家,想说于二老,待商酌。”      王氏一听两眼放光道:“可是哪户好人家。”      媚枝瞧了瞧王虎,面色有些不自在道:“是城西陆喜巷的李家,家里有一母,独子,姓李名路,年岁17。”      “是城里人啊这点不错,下无兄弟,少了是非也尚可,年龄也合适,是做啥行当的?”王氏听了,点点头。      王虎端着茶,为接下来的话,掩饰性的押了一口。      小婉则早已羞的满面通红,起身道了声:“我先回房。”便匆匆离去。      王氏了然的笑了笑,盯着媚枝,只是在媚枝说出李路的工作后,脸瞬间的黑了,尖叫道:“什么?就那个烧火的黑炭?我说徐媚枝,你存了什么心,这样的人家你还来说给你小姑子,你是不是想少出嫁妆,故意说了这狗屁倒灶的亲事。走走走,没的功夫跟你瞎磨,还眼巴巴的把我们喊来。王虎你也是的,这样的亲事你还由着你媳妇提,小婉是不是你的亲妹子,竟然由得外人把你妹子往火坑推。”      虽然媚枝知道王氏会生气,可是真到了临头,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王虎忙放下杯子,上前拉住就要往外找小婉的娘:“娘,你先别激动,娘子说这也是有原因的。”      王氏挣扎了几下,挣不了气呼呼的坐回去道:“原因?啥子原因,还有人逼着她提不成。”      王虎心里暗附可不是你女儿硬要人家帮忙的,瞧了瞧厅中几人的面色,王虎压了压声音道:“娘,你等下听了可千万别嚷嚷,这可关系着小婉的名声。”      王氏皱着眉,一脸迷茫:“小婉名声?可是小婉出了什么事情?”      王虎忙按住又激动站起来的王氏:“娘,娘,小婉没什么事情,是那个小婉这次偷跑出来,就是听到爹和娘在商议她的亲事,她不愿意才跑了城里找媚枝。”      王氏一听脸沉了下来:“这胆大的小蹄子,谁教的她这番作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亲事历来爹娘做主,有的她挑不成,看来真是学某人学野了,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      又无辜中弹的媚枝,憋了憋嘴,不语回应。      王虎看着王氏的反应,暗自摸了摸额头上的汗道:“那个……昨天小婉回来告诉媚枝说她心里有想嫁的人……”      “王虎,你作为小婉的兄长,怎么胡乱编排你妹子的名声。”王氏眼一瞪,手一拍,话是对着儿子说,眼是看着媚枝的。      媚枝忍了忍,王氏这是觉得是自己在胡言乱语,乱造是非了?慢慢的迎上王氏的眼道:“娘,这确实是小婉的心意,她和李路日久生情……”      媚枝话还没说完,就被怒气冲冲的王氏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震惊中谁也没反应过来,王氏就匆匆的跑出大厅,没一会就传来小婉的哭喊声。      王老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看了眼儿子儿媳,不言不语的也跟了过去。      媚枝坐在凳子上,愣愣的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眼里却涌上一片氤氲。      王虎见状,眼里有过心疼:“你先去敷点冷水,我去小婉屋里看看。”      媚枝点点头,她知道她现在过去,王氏肯定是生气。她以为王氏会生气,却没想到会气到打自己,也没想到王氏会去打小婉,听着隔壁传来的哭喊劝架声,媚枝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错了,一开始就不该管这件事。只是一想到小婉那乞求的眼神,她又有些犹豫了。      媚枝静坐一会后,忽然听到王虎的声音:“娘,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怎么可以这么如此草率的就要把小婉给嫁了。”      小婉哭的稀里哗啦的喊着求着,王氏总不为所动。      媚枝心里一着急,也不顾王氏愿不愿意看到她,跑了出去,小婉门口,小婉跪着拉着王氏的手:“娘,娘,你不要把我嫁了,娘……”      媚枝一个上前站定:“婆婆,就算你不同意小婉嫁给李路,也不需要现在把小婉嫁出去,她才刚及笄,慢慢挑婆家都来的急。”      媚枝不说话还好,媚枝一说话,王氏就跟炸了锅一样对着媚枝咆哮:“这里有你什么事,我爱什么时候嫁自己的女儿,你管不着。”      媚枝也气上来:“婆婆,你说的对,小婉是你女儿你爱怎么嫁都成,可是你有没想过,你这么匆忙把小婉嫁了,要是不幸福,你这不是害了她。”      王氏扯掉小婉的手,走到媚枝面前忿忿道:“幸不幸福,都比嫁给那块黑炭幸福。上有生病老母,下无一块田地,住的地方还是人家的,这样的人家能给小婉什么幸福,什么幸福。你自个吃饱穿暖,却舍得让我的小婉去那,三餐揭不开锅,你说你这嫂子安的什么心。”      小婉抬头,跪行了几步道:“娘,娘,不关嫂子的事情,是女儿求嫂子的,娘,女儿愿意吃苦,女儿也可以做生意的,嫂子嫁来的时候我们家里不是也穷,家里也是嫂子挣起来的,娘……”      王氏心里气的不行,看着自己傻乎乎的女儿,真想敲开她的头看看里面装着是什么,她以为谁都能像媚枝这样有本事能做生意赚钱啊,若真这样,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      媚枝见状道:“娘,如果你是因为李路家里穷而不同意,我可以帮着小婉的。”      王氏冷哼一声:“你帮,你怎么帮?你那鸭店送给小婉开不成。”      王老头一听扯了下王氏道:“胡说什么,那是儿媳的店,怎么能送给小婉。”      王氏怒不可遏道:“是她自己说帮小婉的,像李路那种人家,出点嫁妆就是帮了吗?不说他那病在床上的老母每天要用钱,就是以后生了孩子,哪样不是要钱的地方,就那几个嫁妆钱能花到几时。我现在给小婉找个殷实人家嫁了有什么错,好过以后她吃了上顿没下顿,我看的心疼。”说着说着,王氏眼圈也红了起来。      小婉听着王氏情真意切的话,抱着王氏的腿,失声痛哭。      王虎站在一旁默然不语,王老头瞧了瞧道:“媚枝,我也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娘说的也是没错,这过日子也不是有情就能过的。”      媚枝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自己来到古代没有婚姻自主权,所以听到小姑有自己喜欢的人就想着能帮就帮,毕竟古代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结婚的实在太少了。      媚枝微微叹了气:“婆婆,或许是我考虑不周,但是我扔请求你,你别为了赌气,而匆匆把小婉给嫁了,若你只是看不上李路家里穷而不是他的人品。我倒是有办法帮小婉。”      王虎一听,伸手拉了拉媚枝:“好了,媚枝别再说那李路了,娘气消了后也不会草率决定小婉的婚事的。”      媚枝却没理王虎,看着王氏道:“娘,你说女人到了婆家,除了娘家后台硬外,还有什么可以做人媳妇的说话硬当。”      王氏和小婉一脸狐疑看着媚枝。      “就是做媳妇的自己有本事,就像我能给夫家带来好处,娘你也别急着否认,若我现在没赚到钱,我想你肯定还是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教训我。我想娘也希望小婉去了夫家,能向我这样,不受委屈。”      王氏哼了声,别过脸不说是也不说错。      媚枝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小婉说:“你不是说要和我一样做生意,我有一种特别的吃食做法教你,等你学会了,我出钱给你开个铺子,你只要在厨房做就行,不用抛头露面。但是你生意好了之后,你要把本钱还给我,你可愿意。”      “我愿意。”小婉猛的站起来,说完之后又看了看王氏。      王氏也一脸奇怪:“你会这么好心,有这种赚钱的吃食,你自己怎么不开店铺。”      媚枝不去理会王氏,对着王老头说:“爹,小婉要是自己有了赚钱本事,到时不管是不是嫁给李路,以后都不担心被人小看了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爹娘,你们就答应了吧。我现在才及笄,你们就容我一两年,说不定到时我自己也有能力了。”   最后这件事情在大家的同意下,媚枝抽了几天时间,在家里教小婉做后世的麻辣烫。而王氏也没回村里,在城里时时刻刻盯着小婉。      10天后,够味麻辣烫铺子开业了,小婉在厨房,王氏在前面接待客人。因着媚枝在店里做了宣传,买了一斤酱板鸭就能得到一张5文钱的麻辣烫的抵用券。      宣传期一个星期,不止小婉那店生意好,就是媚枝的酱板鸭很多人涂那点便宜,也连带的好了很多。      因着生意好,王氏一个人忙不过来,洗碗都没时间,这个时候媚枝就把李路给调过去,说工钱在鸭店支出,本来不同意的王氏为着便宜也就默认了。      于是李路成了前台接待,小婉厨房,王氏负责洗碗和传菜。这样就减少李路和小婉的接触。      只是在王氏的严密防范下,小婉和李路的感情还是慢慢什温中。      就在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中。      石头巷子的邓寡妇却急的不得了,至从上次那个自称是王虎的亲戚来过一次后,就没再出现,现在她每天靠着打些络子生活,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她现在又不敢去找王虎,就怕真惹急了王虎弄个官媒来,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村里的大伯母和俞氏也天天等待时机,上次俞氏去城里卖帕子发现这个王虎的秘密后,她就兴冲冲的跑来告诉自己的婆婆。当下两人就偷着乐了好久。想了个无数的计策,最后终于确定了一个,就等着城里的老三带来消息。      大伯母主要是心里恨徐媚枝不近人情,连自家现在想去板鸭场工作都不同意,说自家老三有前科不敢再用。      俞氏则是恼徐媚枝太好,处处显的她的不足,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个把柄,自是要好好利用。你不是处处比我得意嘛,那我就让你被窝里的男人给你跌个大跟头。       ☆、谁压了谁?   拿着王家老三替他满上的酒,王虎道:“行了,你要真是想认认真真做分工,我帮你在壮班里按个名,打打杂,一个月也有些银钱进账,又不用入了贱籍,我想大伯也会同意,只是你嫂子那场子你就不用进去了。”      “是是是,堂哥说的极是,今天我请堂哥吃饭,也不是非得要进堂嫂的场子,有份工就行,等媒人说起亲事来,我娘也好回话我有份正经事。”忙着布酒夹菜的老三,忙不迭的劝着王虎多喝酒。      吃喝了好一会后,老三见王虎有些迷迷糊糊起身道:“堂哥,我去会茅厕,你先一人喝着。”      王虎晃了晃脑袋,摆摆手:“你去吧,等你回来我也该回去了,今儿这酒酒劲可真大,我得先回家躺躺才能回衙门。”      “哎,哎,好的,那我先去茅厕了。”出了门的老三直奔客栈后院,找了早已等在那边的邓寡妇,耳语了几句。      微微传出几句:“……你可记好了这鸟叫,一听这声音就要大喊起来,不然引不到我那堂嫂可别怪我.拿着这个香囊,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花楼婆子手里买来的,有助兴用的。”      邓寡妇脸色微红的接过,双手不自在的搓了搓“你那药下的效果怎么样,要是万一王捕头没醉熟,打我可怎么办,还有那徐媚枝撞破了会不会同意我进门啊。”      老三一个厌烦道:“药你放心,我堂哥这会肯定迷迷糊糊的,事成了到时别忘了我的谢礼。”      “哎,哎,你放心,等我进了王家门,肯定会大大谢你们的。”      邓寡妇深呼吸几下,推开门,里面的王虎已经靠着椅子,整个人看着似烂醉般。听见响动,王虎直起身子道:“怎么去了那么久,既然回来……邓氏,你怎么进来的?”      邓氏看着怒瞪自己的王虎,心头微微怕了怕,捏了捏手掌心的香囊,嘴角抿出一丝浅浅笑意时,双眼已荡起一抹流波向王虎勾了过去,      王虎用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上前想扯邓寡妇出包间,却没想被邓寡妇一把抱住。还没等王虎有什么反应,邓寡妇原本搂着腰的双手改攀上了王虎的脖子。      王虎只觉的一阵香气飘过,浓郁的味道让人想打喷嚏,王虎恼怒的骂了句不知廉耻,正要双手拉开邓寡妇,她那点着“嫩吴娇”唇式的双唇就娇艳欲滴的贴了上来。      王虎只觉的嘴上猛然一软,而那香味好似更浓郁了,本来就拧着身子站的不稳王虎,被邓氏整个人的粘上,王虎步子一个不稳,栽倒在地,没等他爬起来,邓寡妇那热乎乎的身子就整个附了上去。      这个女人跟疯一样,也不顾羞耻,就伸手去扯王虎的衣服,趁着王虎换气的瞬间,舌迅速的探进去,引得王虎漾起粗粗的喘气声。这还不算,趁着王虎受药力影响的时候,她边吻边褪去自己的衣服,等到身上只剩下那薄薄的肚兜的时候,双手顺着王虎的身子一路下滑到男人的那里。      这番大胆毫无禁忌的举动,若是换成媚枝,王虎是求之不得,可是对象是让自己厌恶的邓氏,王虎就开始了天人交战,身子的反应和心里的反应完全是两副不同的情况。      怎奈那酒气上来身子愈发的发软,伸手阻止了这边,邓寡妇又摸去了那边,怎弄的yu火焚身,真是恨不得就此办了这jian人,只是一想到家里的媚枝,那种心情又成了恨不得现在杀了邓氏。      好不容易弯起膝盖,把邓寡妇顶去了一边,正要坐起身子,邓寡妇又猛的扑上来,抱住其腰,一手直摸向那里,并用嘴去解那裤带。      王虎面色潮红,眼睛火炽,他从没想过,女人猛起来,会是如此不要脸和强悍。      邓寡妇也是汗如雨下,本来只是为了造成误会,待现在一番纠缠后,那压抑了一年多的情yu也开始发作,只见她发丝凌乱,眉眼含春的瞧着王虎娇声道:“冤家,你看你这都这样了,你就别撑着了……”      王虎王虎呼呼直喘,喝道:“不要脸的娼妇,你给我滚开。”      邓寡妇脸色一僵,抬起头嘴角一抹冷笑,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子,跨坐上早已被褪下裤子的王虎身上。且嘴上咯咯笑着:“等下就让你舍不得奴家滚开了……”      王虎整个脸色阴沉,身子却克制不了抖了抖,若不是极力的克制,差点熬不住的呻yin出来,邓寡妇见状身子动的也更卖力了。      王虎用劲力气,直起身子,抓着邓寡妇的头发就往地上拖,狠狠的扇了几个耳光后,趁着邓寡妇瘫倒在地的时候,捡起地上的衣物,整个人按住正在地上乱动的邓寡妇,将其双手背后的绑了起来。      随后王虎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邓寡妇倒在地上,斜眼瞧着王虎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肿胀,嘿嘿的笑了起来:“都已经这样了,你又何苦忍的这么辛苦,让我帮你不是两全其美。”      “我呸,下作的娼妇,你竟敢和老三设计我,你们给我等着。”说着王虎伸手拉着裤头,扶着桌子站起来,背对着邓寡妇,用自己的双手泄起了火。      身后的邓氏又开口说话,王虎一个黑脸拿起自己的裤腰带,揉成一团全塞到她的嘴巴,转身继续把这火给泄了,不然连门都不出去。      这包间里热热闹闹的失了身,另一个包间里,因着小红的一番话,几人脸色都讪讪。      今天是夜玄从外面回来和媚枝结算账单的日子,为着生意红火而特意请了几家掌柜吃饭。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夜玄身边多了位侍妾,据夜玄说是在来的路上纳的。大家都理解的暧昧笑了笑,媚枝虽然不认同男人的三妻四妾,但不是自家的男人也就不在乎了。      在众人酒足饭饱后全都散去之后,媚枝也起身告辞,夜玄和那侍妾都起身相送,临出门,跟在身后的小红来了句:“柳姨娘和夫人站一起看起来好相像啊。”      夜玄脸有种被抓到的囧状,媚枝则仔细的看了看柳姨娘,见对方脸色有些发白,转头对着小红皱了皱眉,呵斥了几声后,便歉意笑了笑转身离开,没去看夜玄神色复杂的脸。      楼梯转角的老三一看媚枝出来,赶紧的学鸟叫了几声,然后迅速的逃下楼梯,出了客栈门。      嘴巴被塞着东西发不出声的邓寡妇,猛然听到鸟声,脸上闪过一阵喜色,嘴里呜呜咽咽的喊了起来,正在忙着动作的王虎理也没理。邓氏瞅准时机坐起身子,靠着椅子站了起来,急忙跑到门口,用身子去撞。      正完事的王虎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处理那喷出来的液体,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就去扯邓寡妇,两人推推搡搡间,邓寡妇嘴里的布条别弄掉了,她立即喊了起来:“王虎,王虎,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要……”      正抵着邓氏的王虎被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捂住,剩下呜呜咽咽的声音。      走过去两间包间的媚枝和小红忽然的停住脚步,两人对视一眼,急急跑了回来。      刚结完帐出包间的夜玄正待上前询问,只见,媚枝提裙抬脚对着包厢门用力的一踢。      门内的景象一览无遗,正在小红尖叫的时候,夜玄赶紧伸手捂住,忙把媚枝推进门,伸手关上那敞开的门,转头对着身后脸红滴血的小红和侍妾说:“别伸张,你们先回去,什么都不要说。”      小红捂着嘴指指房门。      “你家夫人有我在,不会有事,你先回去。”      侍妾神色黯了黯,拉着小红步出了客栈。      好在现在大多包间都离了客人,也不怕惹来好事者聚集,只是那探头探脑的店小二却看了个一清二楚。      门内,媚枝看着匆匆放开邓寡妇,整理自己衣物的王虎,就那样傻愣愣的维持着进来的姿势站着。      靠着墙壁的邓寡妇以为媚枝进来就会毒打自己,闭着眼睛等了等,始终没等到拳头落下,睁开眼睛就看到,呆愣站着的媚枝,忽然心生一计,砰的跪下连哭带喊道:“王娘子,王娘子。你要为我做主啊,我被你夫君给糟蹋了。”说完还怕媚枝不信,跪着转身把绑着的双手给媚枝看。      媚枝低着头,在看到邓寡妇手上拿绑着的布条时,心紧紧的缩在一起。垂在身边的双手,握了又握,狠狠的抬脚踢开扮可怜的邓氏,拿起身边的凳子,就朝着背着穿衣的王虎狠狠的砸去。      只随着砰的一声,王虎只来的及转头看了眼媚枝,就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目睹整个过程的邓氏,惊恐的睁大眼睛尖叫:“杀人啦……”      门外的夜玄猛的推门进来,看着拿着凳子的媚枝和倒在地上的王虎,又看了看还在那干嗷的邓氏,厌恶的上去一脚:“你给我闭嘴。”      然后上去,拿下媚枝手里的凳子,蹲□用指头量了量王虎的鼻息,抬头道:“他没死,昏过去了。”      媚枝听了,嘴角扯了扯,脸如槁木死灰般往门外走去。      夜玄一看,赶紧站起来追出去,碰到前来探消息的掌柜,忙塞了银钱给掌柜,让他帮着去找个大夫和请人去通知王虎家人过来。至于遮不遮掩,已经没有意义了,随着那声杀人的喊声,大厅几个散客早已翘着脖子等着了。      …………      街上,媚枝如幽魂般走着,碰了撞了也没感觉,现在的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榻了般,自己夜夜相对的丈夫,不仅骗了自己,竟然还去□别人。这真让她觉得恶心和痛心。      她的心好痛好痛,一直以为自己对王虎是没多大感情,可是现在才知道,随着日日夜夜的相伴,那感情早已渗入心里了,只是之前没察觉,没发现。      媚枝走到一个巷口,靠着墙壁慢慢的蹲下,双手抱着膝,把头埋在腿间,失声痛苦。      追着其脚步出来的夜玄被掌柜一耽误就失去了媚枝的身影,正无头苍蝇般乱转时,看到缩在角落的媚枝,急忙跑上去。临近了才放慢速度过去,蹲下。      “媚枝。”想伸手去安慰,却又在半空停下。最后叹了声起,陪着媚枝一起蹲在墙角。      听着媚枝压抑的丝丝哭声,夜玄的心也乱了,但是还是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待媚枝哭了差不多一柱香时间,缓缓道:“或许……误会了也不一定。”      媚枝低着头,笑声从腿间慢慢的发出来:“哈哈哈……误会?都这样了还能什么误会?”      夜玄咽了咽口水,其实他也不相信是误会,男人偷吃的现象多了去了,现在说误会也只是想转移媚枝的情绪,只是对于王虎竟然强行糟蹋了邓寡妇这事还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不管怎么说,王虎看着也不像那种下作无耻的人。      “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邓寡妇会和王虎在酒楼里?若邓寡妇应约而来,说明对王虎兄是有意的,不然一个寡妇对男子避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单身赴约。既然有意,为何王虎兄又用强?”      媚枝抬头,双手拭去泪痕,深呼吸了几下,控制好了自己情绪后道:“这种龌龊的事情,我没兴趣去听,不管什么理由,做了就是做了。”说完站起来,腿因蹲久了,趔趄了一下,被也站起来的夜玄伸手扶了一下。      媚枝伸手甩开道怒吼道:“不要碰我,我讨厌你们这些用情不一的男人。”      媚枝这话有很大的迁怒成分在,夜玄脸色沉了沉,握了握拳:“抱歉,我只是看你不稳。”      媚枝吼完后,也知道自己失言,但是她现在心情糟的不得了,根本不想去道歉,抿了几下唇,转身往王家方向走去。      她要好好想想后面的生活,好好想想……      夜玄在她身后,静静的看了好一会,仰着头,伸手握拳重重的捶在身旁的墙壁上,久久之后,才伸手抹了把脸,往另个方向走去。      又是谁举报的啊,啥H都没,都来举报,要不要人活啦      悲催 ☆、入狱   等到王氏和小婉匆匆赶到酒楼,邓寡妇已经整理好衣物,坐在王虎身边哭的稀里哗啦的,桌上留着一张药方,说明大夫已经来过了。      掌柜陪着王氏上了包间,把大夫诊断的结果重复了一遍,让心焦如焚的王氏总算心安了不少,只是推门看到直挺挺还在昏迷的王虎,眼泪还是啪啦啪啦的掉了下来。      跟在身后的小婉一进门就看到那碍眼的邓氏,见她竟然还敢在这里哭啼,性格本身就不好的小婉,抡起拳头就朝着邓氏,噼里啪啦的打去:“贱人,不得好死的娼妇,你敢勾引我大哥,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邓氏身子歪倒在地上,双手护着头,嘴里直嚷嚷:“不是我,不是我,是你大哥强了我,你大哥强了我。”      听到这话的王氏也不淡定了,这□的罪名可是大了去,轻者杖刑重者绞刑,若由得这妇人嚷嚷出去,那自己的儿子可就毁了。于是也不嗷了,站起身子就帮着女儿去打:“你这贱没廉耻老娼妇,老淫妇,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穿寺院,养和尚,合道士,还敢把事推到我儿子头上。”      邓寡妇刚才只是虚张声势熬两声,现在加上这个一向干惯粗活的王氏,这下是真的疼了,头上身上,被又掐又拧的,痛的是嘴巴直哼哼,鼻涕眼泪全出来了。      好不容易从两人手下逃了出来,迅速跑到窗边,手指窗外道:“你们要再过来一下,我就跳下去,我让大伙瞧瞧,王捕头不仅强了我,还让逼死了我。”      王氏和小婉一听也给吓住,两人脸色均黑的盯着邓寡妇。      邓寡妇取得了暂时性的胜利,身子紧靠着窗边道:“不管你们怎么耍赖,大伙都是看见的,你家儿媳进来打昏了王虎,我的手可是被绑着,你们要是好好说,我可以不把事情闹大,不然休怪我拼着名声不要也要把王虎给告了去。”      王氏气的发抖,却一点办法都没,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想着那不见人影的儿媳,心里是又气又急。      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王虎悠悠醒来,小婉一见赶紧上前扶起:“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王氏一听赶紧蹲下,把自己的儿子上上下下的看了翻,确定无事后,才责骂道:“你说说你做的什么事情啊,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你的事,你让我们以后怎么见人。”      王虎只觉耳朵里嗡嗡作响,头疼的拧了拧眉毛,小婉见状拉了拉娘亲:“娘,你先别骂了,我们先扶哥回去,哥好像还很不舒服。”      窗边的邓氏见三人要走,忙跑过来堵着大门:“你们不能走,事情没说清楚,谁也不能走。”      王虎被两人扶着,怒瞪着邓氏:“说清楚?你和王老三给我使了药,陷害我的事,是得好好说。”      “什么,她给你下了药?”王氏一听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伸手就给邓氏一个耳刮子:“我儿子身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找你算账。”      邓氏捂着脸满眼愤恨:“你有什么证据是我下药,怎就不是你自个吃了药来强我,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王家要不使人把我娶回家,要不就等着吃官司。”      小婉瞪着邓氏,那眼神是恨不得能在她身上刮出几个洞来:“你太不要脸了,我自有嫂子,谁家要娶你这淫妇。”      “纳我为妾也可。”邓氏没理会小婉,迎上王虎的怒视道。      “我呸,老娘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真让你进了门,我王家门风不保,你给我滚开,等我儿子身子好了再找你算账。”王氏松开王虎,上前用力的扯着邓氏的头发,让其离开大门。      小婉赶紧打开,扶着王虎出去。门外几个客人探头探脑,见人出来均窃窃私语。      那种异样的眼光,把小婉看的羞恼了脸,急急的走出客栈,心里恨死了那邓氏,也恼了大哥,还不知道以后别人怎么说自家人。      王氏又打了几下,这才火急火燎的跟上儿子,留的邓氏坐在房内又哭又叫。      店内掌柜使了个眼色,小二会意的上去,扯了寡妇的手就往外扯,边扯边嘴里不干净的说着,拉扯中,手也不规矩的占些便宜,把本来就羞极的邓寡妇,弄的更是羞愤,骂骂咧咧几句后,挣脱小二的手径自跑了出去,留下客栈里那哈哈的暧昧笑声。      站在街头的邓氏,满心的不甘,跺了跺脚就朝衙门跑去。      可是没想到衙门的衙役一听是要告王虎,连鼓都不让击就赶了她去,还用言语把她侮辱了一番。      弄的邓氏是又没脸有气急,整张脸涨红涨红的站在衙门面前,身子抖的不行。      …………      等王虎坐着轿子回了院子,媚枝已经在房里想了无数个后路,只是当看到王虎被搀扶走进来的时候,确是脑子一个空白。      “媚枝,我……”王虎站在房间看着眼睛哭红的媚枝,嗫嗫的说不出话。      王氏则关心儿子的身体:“先去躺着,小婉你快去把老大夫找来给你大哥重新把把脉,媚枝你站着干嘛,还不过来扶着王虎去躺下,那个烂了心的娼妇竟然给王虎下了药,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不好。还有那个五鬼分尸老三,真该去下油锅,合着外人来算计自家人,看我明天不去大伯家讨个说法去。”      在王氏拉拉洒洒的话语里,媚枝脸色变了变,看了看一脸乞求的王虎,最终还是伸手去扶了一把。      等安置好王虎后,王氏又担心那邓氏真去了衙门报官。      王虎倒不担心,说自己兄弟肯定是会阻止的。这才让王氏安了安心,随即又想到自己的店还让那李路看着,心里有些不放心。      媚枝见状:“娘你去店里吧,等大夫来了,有我和小婉。”      王氏应了声,又嘱咐了几句,便起身去了店里。      房间里剩下了媚枝和王虎,面面相窥。      王虎率先打破沉默:“媳妇,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邓氏,你是知道我的,我厌恶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媚枝低着头,刚才她回来了房间,冷静下来后也想了想,只是那□的一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王虎见媚枝不说话,知道还是在生气,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生气,自己一个堂堂捕头被人设计,还差点被一个夫人强上了,说出去自己又该是如何的没脸。      也不管媚枝有没听,王虎就把包间里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在说到自己被邓氏扑倒的场景时,王虎还是觉得难堪,声音有着抑制不了的厌恶。      听完王虎的话,媚枝沉默了很久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虎见媚枝说话,心里也放下颗石头,他最怕就是媳妇不言不语,接着就保证了又保证。      媚枝却态度淡淡,看不出是不是原谅还是相信,只听道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忧伤道:“邓氏若真像你说那样,存了想进王家的心思,我想她肯定不会罢休,难道往后要一次一次面对这种事情吗?”      王虎直起身子,定定的看着媚枝道:“绝对不会有,邓氏今儿做出这番事情,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她竟然勾搭上老三来帮她,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所以才会大意中了计。媚枝你相信我……”      王虎伸手去拉媚枝,媚枝却反射性的甩开,在看到王虎一脸受伤后,绞了绞手指道:“我……”      王虎脸色黯然的收回手: “你不用说,我明白,你心里有疙瘩是正常的,我其实回来的路上一直担心,怕一进门就听到你说和离的话。只要你不说和离,别的都没关系。是我一次一次伤害了你。”      媚枝止住的眼泪,又决堤涌出来,没一会听到院子传来小婉的声音,媚枝匆匆的擦干眼泪,迎了出去。      就在王虎准备养好身子后去收拾邓寡妇和王老三的第二天,衙门的捕快来了王家。      都是曾经的兄弟,所以王虎也没费什么力就知道了原委。      原来邓氏那天想去告状被赶后,到了傍晚时辰,刘举人,哦,现在是进士老爷了,刘进士的家奴陪着邓寡妇,又来敲鼓,这次不像上次空着手,还递上了状纸。      家奴奉上了一份刘老爷亲笔的信说是给知县大人的,这样衙役也不好阻拦,接了信就去了府内,没一会知县回应接了,状纸留下,明天再什堂。      这一消息把王家惊了个底朝天,王虎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这个刘老爷今年虽然中了进士,但是却没获得官位,据说是哪个有关系的人把他的名额给挤了下去,所以回了家乡等候补。      只是让王虎想不通的是,这个刘老爷为何要插手这件事情,难道是为他那叔叔出头,可是这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也太牵强了点。      虽然王虎不明白,但是既然县老爷接了,他也只能递了公服,跟在兄弟身后去了衙门。      王氏哭哭啼啼咒骂,媚枝则心乱如麻,虽然恼王虎,但是真看到王虎吃官司,还是满心满眼的担心。      小红抱着孩子一脸不知所措。      媚枝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转身吩咐小红管好家,若是公爹从村里赶来就让他去衙门。她从房间拿了银钱带在身上,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用到,但总是有个准备。      “娘你先去衙门,我去找苏公子,他见识比我们多,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王氏一听赶紧抹了抹泪:“那你快去,我先去衙门听着,真是作孽啊,好好的给那贱妇阴上了,也不怕遭了天劫。”      媚枝没心情听她在那骂,又让其去找小婉,把店先关了,也去衙门听着,就算没啥用,人多壮胆也是行的。      随后自己匆匆去了苏府的别院。见了夜玄,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后就盯着夜玄,等他的主意。      “你说的那个进士老爷可是名叫刘有容。”夜玄略略沉吟道。      媚枝定下心想了想道:“好像是,上个月还常听人在谈论,怎么了,你认识吗?能不能请他不要插手。”      夜玄看着一脸焦急的媚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自己要是有天有难,她是否也这样焦急,哎,甩了甩头,收回心思道:“其实那个刘有容进士,我在别处倒有听过他的消息,说他补缺的名额被替,是有位进士散播他家风□的消息,才被撤了资格,回家等候补。”      “家风□?”媚枝皱着眉,脑子闪过一丝印象,却抓不住。      “是,说好像他们刘府出了通奸父妾的事情。”夜玄说完,看着面色忽然大变的媚枝,有些疑惑.      媚枝一听就完全想起了去年的那件哄动了好久的事情,紧紧咬着下唇,心头微微颤动。现下刘有容肯定是决心报复,那王虎还有活路可走吗?      “你怎么了,可是想起什么?”      媚枝猛的抬头,脸色的恐惧显示着她内心的害怕,抖着声音把去年那件事说了出来,这下换到夜玄沉默了。      刘有容虽然现在没官职,名声也坏了,但是人家功名在,拿着朝廷的俸禄,知县怎么也会给他点面子。人家若真要想致王虎于死地,那还真的是没啥路好找。      但是看着媚枝这般的失魂落魄,夜玄也不忍,想了想:“你先去衙门听审,看看知县的态度。我们再做打算。其实刘有容虽然有功名,但是名声有了污点,当官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说不定我们还有希望走知县的那条路。”      媚枝现在毫无头绪,听了夜玄的话,也只能点点头,当下两个人一起去了衙门。       ☆、邓氏的要求   公堂上,邓氏和王虎各执一词,邓氏哭哭啼啼,王虎双目怒叱。旁边还跪着王老三,和酒楼的掌柜。      知县一拍惊堂木,底下的窃窃私语纷纷停止,各个睁大眼睛瞪着知县的定夺。      知县看向跪下的两人道:“王虎,现在一切证据显示,是你买通王老三引来邓氏,行使欺奸,酒楼掌柜和小二也都清楚看到邓氏被你绑着,你可还要抵赖。”      王虎双拳紧握,他知道王老三能来的这么快,肯定是早已被刘进士给收买了,早已候在外面,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自己,就算想辩护也无从下手,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妇人手上。      站在旁听的王氏早已哭的泣不成声,拉着一旁的王老头又捶又打,声声咒骂。王老头也是面含怒意盯着跪在公堂中的王老三,心气恨不得上去怒打一顿。      小婉也是靠着媚枝,双眼通红,低低哭泣。      王虎磕了个重重头道:“请大人明察,小人确实被冤枉的。”      王氏这个时候也喊着冤枉,我儿冤枉,就想冲进公堂,被知县一个惊堂木给震住,几个衙役上前制止。      “公堂之上再敢喧哗,休怪本官板子伺候。”一顿不怒而威的呵斥,立马让王氏停止了哭闹,靠着王老头低低抽噎。      知县转回王虎道:“王虎,你本为本县捕头,应知道凡是讲证据,若拿不出证据,本官只好依法判决。”      王虎脸色发白,旁边的邓寡妇也停止哭泣,身子微微发抖。其实她也没想真让王虎死的,只是回了家,忽然一个自称是刘进士老爷家的人来找自己,说可以帮自己打官司,还会让王虎得到应有的惩罚,自己就鬼死神差的答应了。      可是现在听着知县大人说再拿不出证据,王虎就会被判死刑时,她又开始害怕,她不想害死人的。      就在知县要落下判决时候,媚枝忽然站了出来:“民妇有证据,证明王虎不是欺奸。”      知县收回令牌,定定看着站在堂外的媚枝:“说话者是何人。”      媚枝走到堂中跪下,低垂着头回道:“回大人,民妇是王虎的妻--徐氏。”      知县眼神闪了闪,淡问:“徐氏,你说有证据是何证据。”      媚枝微微抬头:“回大人,这欺奸之罪是不是指他人妻,他人女,若对象是自己的妾氏,那还算是欺奸吗?”      知县沉吟道“这当然不算,只是这邓氏可是寡妇,不是王家妇。”      媚枝再次磕头:“回大人,邓氏其实早已是我夫君的人,曾在上个月的傍晚,我还为这事去了邓氏家里闹过,街坊邻居都能作证。只耐我一直不肯点头答应其进门,邓氏才恼羞成怒告了我夫君。实非我夫君欺奸。”      媚枝一番话,惊的王虎和邓氏均一脸惊讶:“媚枝,你在胡说什么。”王虎猛的伸手抓住媚枝,一脸怒意。      旁边的邓氏也尖着嗓子:“你胡言乱语坏我名声。”      媚枝松开王虎的手,对着县老爷再次磕头:“请大人允许我和邓氏说几句私话。”      “你不要过来,大人,大人,这恶妇肯定是想打民妇。请大人做主”      媚枝心里恼的不行,推开王虎的身子,对着直磕头的邓氏道:“邓氏,你难道不想进王家门了吗?”      邓寡妇磕头的动作立马顿住,猛的抬头:“你愿意让我进门?”      媚枝紧握双拳,一字一句,似轻似重的落在寂静无声的公堂上:“是,我愿意,只要你还夫君一个清白。”      王虎看着媚枝眼里渐渐失去的光亮,心狠狠的揪在一起,但是他却无能为力,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希望。      邓氏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嘴角抽了抽后,越扬越上,猛的跪进几步又停住:“大人,民妇愿意和徐氏对话。”      知县沉着脸,拍了下惊堂木怒道:“你们把公堂当成了什么地方……”这个时候师爷拿着张纸条给知县,知县一脸疑惑的展开,没一会儿脸露笑容点了点头:“既然徐氏能提供新的证据,那就先退堂,一刻钟后在升堂。”      “威武——”      知县老爷一离开,王氏几人就冲了进来,王氏先是看了看王虎,又立刻冲到邓氏那就想动手。      邓氏这次有了经验,赶紧跑了起来,边跑边喊:“你们还想不想让我救王虎的。”      王氏满脸恨意的看了看一脸得意的邓氏,硬生生的转了步子去打那个吃里扒外的老三,举起双手对着老三劈头盖脸一顿揍,老三双手抱着脑袋一边躲一边哀嚎着。      媚枝沉着脸站在堂中:“邓氏,你所求不过是进王家门,现我已同意,你还有何话想和我说。”      邓氏面带喜色,嘴里发着得意的咯咯笑,在众人的怒视中走到媚枝面前,在酒楼之前她是满足于为妾,但是现在她忽然不满足了。她不想看到这个徐媚枝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摸了摸头上的发簪道:“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想为妾了。”      此话一出,不肖说媚枝没想到,就是其他人也没想到,小婉是最受不了的,双手把邓氏猛的一推道:“你别不知好歹,你就是为妾我们都嫌你脏,你竟敢还想肖想别的,我呸。”话说着就一口唾沫吐到邓氏脸上。      王虎也沉着脸:“邓氏,你别给脸不要脸。”      邓氏稳了稳身形,压制着怒意,拿出帕巾抹去唾沫,扬着头:“我要不要脸没什么好在意的,你要不要命倒是说话做事的时候掂量掂量。”      “你……”王虎气的就想上去打,被媚枝拉住,她知道现在王虎的命就是在邓氏手里,只要她翻供,王虎就安全了。      王老头也是满脸怒意,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让一个贱妇进门总好比儿子没命。      媚枝冷冷的直视着邓氏道:“你以为就你这样的名声,还能做正妻不成,聘着为妻,奔着为妾。你简直是妄想。”      邓氏却不慌乱:“我有什么妄想,我说了我想做妻吗?我没有说,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说。”      打的气喘吁吁的王氏,冲过来喊道:“那你这个贱人到底想要什么。”      邓氏看着一口一口贱人喊她的王氏,忍了又忍,阴狠的说:“想让我翻供,除让我进门外,你们要休了她,还有那酱板鸭的铺子要放到我名下。”      “你无耻。”王虎话一落,巴掌就落在的邓氏的脸上。      邓氏瞬间被打了个晕头转向,左脸没一会就涨的老高。      邓氏红着眼,失声尖叫:“你敢打我,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      媚枝拉住还要冲上去的王虎,摇了摇头,场面除了老三的哼哼唧唧声外,别无他声。      王虎被媚枝拉着身子,怒视着邓氏声音坚定的道:“我不会同意。”      “王虎……”王氏一声惊叫,她没想到第一反对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心里暗自恼他傻,那些东西有比自己的命重要吗。这边想着那边就眼巴巴的望着:“媚枝,你看呢?”      王虎挡在身前:“娘,你别说了,我不会让媚枝同意的,大不了一死。”      “呸呸呸,你浑说什么,这什么地方,你说这个字。你给我起开,娘和媚枝说。”王氏连连吐口水,人就要饶过王虎去找媚枝。      邓氏双手抱胸看着面前的几人,心里止不住的得意,好日子就快来了,哈哈……没想到山穷水尽又一村,这变化来的如此之快。      小婉挽着媚枝的手,眼睛含泪的看着沉默的嫂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让嫂子答应,她不想,说让嫂子拒绝,可是哥哥怎么办。      媚枝心里也不好受,她没想到邓氏自己做不了正妻,也要王家休了自己。若只单要铺子那还好点,那铺子是自己租来的,给了也就给了,没啥大损失,配方自己握着,就算邓氏能靠着那几锅卤水做出鸭子,也熬不了多久,卤水总要添加新的配料进去,不然总有一天味道会淡了没了。      只是要自己离开王家,不说自己对王虎的感情,就是自己的女儿要怎么办,王家能让自己带走女儿吗?还有这些日夜朝夕了那么多日子的家人,虽然有矛盾,但毕竟是自己这个世界唯一相熟的人。      媚枝抬头看了看堂内几人的脸色,有担心,有愤恨,却更多的是期待,是的,就算是王虎,媚枝也发现他眼深处里的一丝期待。是啊,谁不想活。      媚枝仰头看着那快明镜高悬的牌子,讽刺的笑了笑。握了握拳头:“我答应,但是我也有要求。”      邓氏一听脸上大喜,还在和王虎纠缠的王氏,却忽然静了下来,眨了眨眼睛,声音微微哽咽道:“儿媳你……”      “媚枝,不行。”      “嫂子……呜呜……”      老三窝在一旁,眼睛亮了亮,没想这淫、妇还真是有本事,看来以后自己不愁吃穿了。      邓氏完全一副主人家的嘴脸道:“说来听听你什么要求。”      媚枝轻轻推开过来拉扯她的王虎:“我要求和离,而且依萱我要带走。”      王老头嘴角张了张,最后又沉默。王虎最是心痛,双拳紧紧的握着,双目几乎要爆裂般瞪着邓氏。      “我答应,谁稀罕那赔钱货。”邓氏凉凉道,从文书的案上拿上纸笔:“你把今天所说的写下来,好做日后凭证。”      媚枝看着她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厌恶的瞥了眼,在大家各色目光里,缓缓的落笔。      一刻钟后,准时升堂。站在衙门外面的群众又慢慢的聚集起来。      媚枝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已没夜玄的身影,想起之前知县看的纸条,也不知道是谁给递的。      随着威武声,知县重新坐堂,这下很顺利的,邓寡妇推翻之前的口供,说是老三帮自己想的招,让自己和王虎在客栈行那苟且之事,并在其妻子徐氏经过的时候,故意引起注意,以此来要挟徐氏同意自己进门。      峰回路转的剧情,惊众人的一愣一愣,随即暴发出一阵阵哄笑,真值真值,这戏看的。      知县黑着脸,猛拍惊堂木,手指着邓氏,脸色大怒道:“ 你这淫妇,竟然出尔反尔,愚弄本官,又诬陷他人,来人,上板子。”      此话一出,邓氏脸色大便,叫嚣着跑向的媚枝,双手紧紧拉着她的手臂:“你说要让我进门的,你说要让我进门的。”      媚枝冷冷的撇开她的手:“我只说让你进门,却没说能保你不受刑。”      邓氏一脸恨意:“你……你这贱人,恶妇。”叫嚣中,邓氏被两个衙役拉下去按在地上,挥着板子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师爷又递了张纸条过来,知县看了看,转头看向还跪在地王虎和媚枝道:“事情已明了,王虎欺奸罪名不成立,属于风化案件。念邓氏本为良家寡妇,着以教化为先,王虎既与有染,为全邓氏之洁,令纳为妾,徐氏不得阻拦,即刻生效。”      媚枝微微松了口气,她刚才看知县如此生气,还怕会判个通奸,关个一两年,也不知道那纸条上写了什么,让知县做了个轻判。媚枝又转头看了看人群,还是没有夜玄的身影,难道会是夜玄帮的忙嘛?      最后做伪证的老三也被打了20大板,散去后,拉着王老头的裤管哭天喊叔的,这次王老头也不再心软,拉开他的手就和家人离开。      而同样挨了板子的邓氏,看了眼媚枝,满脸憎恨。      …………      回到院子,全家人面上还显忧愁,为着即将到来的邓氏,没一个人高兴的起来。      媚枝木然着脸转身就回房,小红抱着孩子也紧紧跟上。      小婉跺了跺脚,满眼指责的看着王虎:“都是大哥,要不是大哥,嫂子又怎会要离开我们家,那贱妇又怎么会进我们家。呜呜……”      王氏砸吧几下嘴巴:“怎么怪你哥,你哥也是受害人,论起原因还不是她自己种的因,当初不招那贱妇来帮工,又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情。”      “娘,是我错就是我错,你怎么能把这些推到媚枝身上,媚枝都要离开王家了,你能不能嘴上积点德。”王虎满脸怒意的瞪了眼王氏,转身离去。      王氏看着儿子甩手出去,脸色愠怒,跺了跺脚:“你这孩子,我这不是为你好,你背上这个名声,以后可怎好。”有转身看到埋头只顾抽烟的王老头,又开始骂起他的大哥家,最后弄的王老头猛的摔掉旱烟,站起来怒吼:“你有完没完,家里就你成天话多,真有事情,一点用都没。”      王氏被吓愣了一下,又对着走出去的王老头背影喊道:“我没用?你咋不有用点,你还不是只会闷头抽你的咽,抽抽抽,哪天把你抽死算了,明天我就去族里要和你那大哥家断了亲戚,哪有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亲戚,我儿子都差点被他们弄死了去。”      房间内,媚枝表情木然的看着在床上趴趴走的女儿,连王虎进了门都没有反应。      王虎走到媚枝面前坐下,伸手摸了摸媚枝的脸,伸手揽过她的身子紧紧抱着。      下巴低着媚枝的额头,声音充满懊恼:“媚枝,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如果早知道,那天我是绝对不会走那边过,不走那边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媚枝把头埋在王虎的胸前,凄凉的一笑,如果早知道,她也不会去打那一架,不打那一架也就不会来到这个朝代。      “媚枝,你打我,骂我吧?”久久没有等到声音的,王虎拉着媚枝,才发现自己胸口湿了一大片:“媚枝,别哭,别哭,乖,我会心疼。”      媚枝任王虎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不言不语。      床上的女儿,瞧着两个大人抱在一起,以为是啥好玩,双手双脚并用的挤到两人之间,嘴里叽里咕噜的喊着。      媚枝见状,挣开王虎的怀抱,抱着孩子,轻轻亲吻,眼泪却一直没断过。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没有更亲 ☆、邓氏偷人   那一晚,王虎和媚枝均一晚没睡,两人躺在床上,彼此聊着过往,好似不是分离而是刚相聚般。      “媳妇,你相信我,等这风声过去后,我会找个错处赶走邓氏,到时我就去你家提亲,我们再成一次亲。”王虎侧着头,盯着同样转过脸的媚枝。      媚枝抬手从被窝里握住王虎的手:“我很凶,爱事事做主,家务活能不干就不干,还常常对你指手画脚的,你怎还愿意回头娶我?”      王虎紧紧回握了媚枝的手:“以前你事事顺我,顺家里人,家里活你抢着干,每次一见我就低眉顺眼的,我一大声你就会瑟缩着认错,从不敢正眼看我。别的兄弟都夸你贤惠,但是我却心里越来越厌烦。那个时候娘提议纳妾,我就默认了。却没想一向没主意的你会选择区跳河来反抗,也更没想到爬回岸边的你竟然前事已忘。”      王虎另一只手轻轻的顺着媚枝的轮廓划动:“你说我犯贱也好,在你气鼓鼓瞪着我,在你趾高气昂指使我的时候,我心里反而觉得甜蜜,虽然有时候真的心里很窝火,但是过去后反而觉得我王虎的要的妻子就该是这样。当然如果你能在我娘的事情稍微让让,那会更好。”      媚枝紧紧的咬着唇,抬手擦去涌出的泪水:“讨厌,你又让人家哭……”王虎伸手擦拭媚枝流出的泪。      媚枝努力的控制眼泪,伸手掩嘴,泪意蒙蒙的眼睛透着难以言语的神色:“王虎,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我一直以为……以为你是看在我会赚钱的份上忍气让着我。”      王虎轻笑出来:“傻瓜,就算开始是这种心里,但后面相处又怎是这种心思能熬得下去的。就你有时候那欠扁的样子,要不是我心里有你,哪能忍的下去。”      媚枝哭着笑起来:“王虎,对不起,我一直把你想的很不堪,总把自己定在为全家奉献的位置上,其实现在才发现,每个人都是在付出,只是我的在明面,你们在暗处,默默的付出支持我。对不起。”      “嘘,没有对不起,你是付出了很多,你有资格骄傲,真的。只是以后你态度注意下就行,尤其对我娘。”      媚枝习惯性的去拧了下王虎的手臂,后又表情潸然道:“以后?我们还有以后吗?”      王虎拉着媚枝坐起来,指着小床上正呼呼大睡的依萱道:“你看我们都有女儿了,是怎么也分不开,断不了的,当然还会有以后,以后我们还会有儿子,女儿,有更多的分不开,断不了。”      媚枝借着银白的月光,看着透着坚定光芒的王虎,在这一刻忽然感受道,眼前这个缺点多多的男人真的会是自己一辈子的依靠。“王虎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正侃侃而谈的王虎,猛然的停住,张大嘴巴的看着,忽然吻过来的媳妇,手紧紧的抱住,唇紧紧的粘住,辗转。等两人快透不过气的时候,媚枝先离开唇畔,把头靠在王虎的肩膀轻轻道:“王虎,我喜欢你,我也相信你,但是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给你半年时间,半年时间一过,你还没有做到你的承诺,那么我们从此婚嫁真的各不相干。我不是不愿意等,而是我觉得,若是半年时间你都没有处理好邓氏的事情,那么说明你对邓氏是有留恋的。”      王虎双手握住媚枝的肩膀,迫使她面对着他,眼里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媚枝就算半年时间我都没处理好邓氏的事情,那也绝对不是对她有留恋,这点你侮辱了我。但是我答应你,我和你约定半年,因为我完全有信心。你放心,你离开后我绝对不会碰邓氏。”      “就算她勾引你?”      “是,就算她脱光了站在我前面,我也不会动她一个指头。”      媚枝绷着的脸,突地绽开笑容,对着王虎的脸吧唧了一下道:“我想没有人和离会是你我现在的模样。”      王虎看了看面对面坐着的他们,也笑了起来:“是啊,我也觉得。”      天快破晓得时候,王虎和媚枝双双睡去,没有人知道媚枝和王虎的约定。      徐家人得到消息,全家气势汹汹的要来为媚枝撑腰算账,被媚枝苦苦给劝住后,才脸色难看的帮着媚枝把箱笼给抬上车,媚枝嘱咐好小红和母亲看好依萱后,自己去了苏府,却被告知夜玄在事了的第二天就离开了这里。      这让心里本来存着疑惑的媚枝,更是迷茫。抬头看了看苏府别院的招牌,轻轻道了声:“是你又帮了我吗?”      ………………      邓寡妇在养了5天伤后,带着儿子,迫不及待的拿着媚枝让人送来的钥匙去了店铺。店已经停止营业了,因她当初说过电力东西都不能搬走,所以除了人员,其余一切都在,这让一贫如洗的邓寡妇,瞬间的有了富豪的感觉,站在房间里哈哈大笑。      小天拉了拉邓氏的衣裙:“娘,我以后是不是又可以去读书了?”      邓寡妇笑够了停下来,抱起儿子:“天儿说的对,以后你不止能上学,娘还给你找了个爹。”      在美梦的畅想中,邓寡妇在家里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一连十天过去了,王家都没派媒人过来,说要纳娶自己。难道王家要不认账,这么一想,邓氏就坐不住了,从房里找除契约,就去了王家。      王家当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当然也不会不认账,毕竟白纸黑字的都签了名,邓氏是可以告自己家的,只是谁也没有规定要什么时候纳进门,王家当然不会傻得去招个丧门星来。      尤其这段时间,王家饱受流言蜚语之苦,什么难听的捡什么说,小婉已经好几天没去店里了,全都是李路一个人料理。从媚枝宣布酱板鸭移主之后,李路就开始无条件呆在小婉店里帮忙,尤其在流言越演越烈的时候,他主动让王氏和小婉回家避一避,他帮着看店。      王氏起先还不放心,每天都会抽空去看看,后来发现李路不管做事还是银钱上都一五一十慢慢也就放心了。好在因这件事情出来,店里得生意也大减,进来打探消息的多,用餐的少,李路一个人也应付的来。      因板鸭场媚枝还没弄好章程,所以王老头还是继续留在村里。而王虎在家里呆了近半个月,终于衙门通知恢复职位,家人的心才落了回去。因为如果王虎若失去了这份工,以前得罪的那些人里,保不齐有那心怀恨意的来报复。      而一直没露面刘进士在看到知县的婉拒信函后,脸如锅灰的把桌上的东西都给扫到了下面。      总管战战兢兢的回答:“知县老爷说,那人帮他的大舅子出钱捐了个贡生,他不能不还这个人情。”      刘老爷冷着脸哼哼两声:“真想不到这个王虎竟然会有贵人相助,不过好在也让他受到教训,只能待下次再把他给弄死。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      “你来干什么。”王氏打开院子一看来人,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邓氏一听这厌恶的声音,本来还有的那点羞意也荡然无存,扬了扬手里的契约:“你说我来干什么。”      王氏一瞧,嘴角讽刺的掀起:“我只见过上门讨账的,还真没见过上门催娶的,我呸,你还要不要脸。”      邓氏脸也迅速黑了下来,扬着脖子道:“你王家要是守承诺,又何须我上门。”说着就要往院里挤。      王氏一看,赶紧用身子把门给堵住:“你想什么干什么,你现在可不是我王家人,休想跨进一步。”      邓氏眼冒火星,心里恨不得上去撕了王氏,但是想到往后的日子,忍了又忍:“你要是想让大家看笑话,你就堵着门。”      王氏冷笑一番:“让你进门就是最大的笑话,我王家何须再怕这种小事,倒是你不守妇道,恬不知耻的上门来催娶,倒让大伙来瞧瞧这百年难得一见的贱妇。”      “你……好好,王氏,我告诉你,你王家要是再不来迎娶我,我就再告上衙门,我看是你们硬还是我硬。”说完狠狠瞪了眼王氏,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听到动静张望的隔壁邻居赶紧的从门里出来,对着邓氏议论纷纷。邓氏羞愤难堪的埋头往回走。      王氏看着狼狈而去的身影,总算出了一口小小的气。      房里的小婉听到动静出来询问:“娘,刚才是怎么回事?”      王氏一听,赶紧把门给关上,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说,完后还得意洋洋的骂了几句。      小婉听了后却眉头紧锁:“娘,你说那邓氏会不会真的又把哥给告了,毕竟契约我们签了。”      王氏正张狂的笑忽然别噎住,脸色难看的憋憋嘴:“真是个贱人的贼老娼根,你非得不要脸进我王家门,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      小婉看了看娘亲的狠厉脸色,不觉得害怕,反而同仇敌忾。      …………      而那羞愤难当回到自己院子的邓氏,还没等她坐下,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刘婆子。:“刘婶,你怎么来了。”      刘婆子一见,赶紧笑着起来:“你回来了,这不是鸭店换成你这东家,我来送点祝贺礼。”      邓氏一看石桌上那几包包着的东西,眼里闪过了一阵喜气,虽然她现在有酱板鸭的店,但是却没营业,根本没收入,日子过的还是穷的叮当响,这也是她为什么要一定进王家门的原因,虽然知道进去了日子会不好过,但是总是有个男人在家,不然就她自己一个寡妇,就算把店开起来了,那也保不住。      刘婆子今天其实不是真的来送礼的,这鸭店至从移主之后,她就断了工作,干惯了这活又工钱高,让她再去挨家挨户去收衣服来洗,她受不起这个白眼的气,所以就趁着今天来问问,这店啥时重开。      只是看着邓寡妇那眼里闪过的喜气,又认真的看了看邓氏的穿着,有些疑惑的问了句:“我说东家,你这得了鸭店,怎么日子也没见好起来啊。前头的东家可是绫罗绸缎的过日子,你咋还是这一身粗布衣啊。”      邓氏脸上闪过一抹难堪,瞧了瞧一脸好奇的刘婆子,僵硬的笑了笑。      刘婆子是老来精,一瞧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眼珠转了转,就拉着邓氏热乎的说了起来,没几下,邓氏就把自己的难处全给说了出来。      刘婆子听完,心里暗骂了句,你这淫妇,原来有本事拿,没本钱重开鸭店,这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让我这个上了年纪的去哪再找这样的工。      邓氏说完就直直看着刘婆子,希望她给想个办法。      刘婆子皱紧了眉头道:“我说邓氏你也太不聪明了,你这样得罪了王家所有人,你就是进去了也没好日子过。再说你是去为妾,到时人家卖了你去,你一点办法都没。真不知道你看着聪明伶俐,咋这么糊涂。”      邓氏一听即刻慌乱起来,她只想着找个靠山,只想着往后的金山银山,根本忘了王家人会卖了她。:“那刘婶你给想个办法,那我可怎么办好。要是不进王家门,我哪来本钱去买鸭子做酱板鸭啊。”      刘婶一脸奇怪道:“你咋就认为进了王家,王家人就有钱给你去做生意?不过你进王家也是好的,要是不进王家,就凭王捕头的手段,你别说店开不成,就是在这县城生活都难了。”      邓氏一想起王虎那恨意满满的眼,心头涌上一阵阵恐惧。手紧紧抓着刘婆子求想个章程。      刘婆子现在哪有什么章程,本来她就是来探探这店什么时候重开的,现在知道这个邓氏接手的完全是个空壳子,哪还会坐下去,赶紧挣开邓氏的手起身就要往外走,没走几步,又转身回来拎起桌上的礼物。      邓氏一见赶紧按住:“刘婶,你这不是说送给我家的吗?怎好又拿回去。”      刘婆子一听,脸色微红:“哪有你这样的人,送不送不是我自个说了算的,只见过推礼,没见强要的。”边说边扯开邓氏的手就逃也的往外走。      留下一脸呆滞的邓氏,忽的大叫一声,趴在桌上大哭。      小天像泥塘里打过滚般的在门口探了探脑袋,又缩回去跑向巷尾那一群孩子堆里继续玩耍。      而这个时候,难得穿着整洁的王老三来到邓氏的门前,左右瞧了瞧了,见门虚掩着,一把推开进了去。      闷头闷脑哭的邓氏被关门声给吓了一跳,:“你,王老三?你咋进门来?”      王老三本来一脸谄笑的脸,见了鼻涕眼泪一齐流的邓氏,顿时满眼厌恶:“我说邓寡妇,你这都得了这么大铺子,咋还哭上了,瞧瞧你这磕碜样子,哪象个老板。”      邓氏一听,赶紧用手抹了抹脸,蹭下那一脸粉,羞的赶紧去了厨房打水洗脸。      王老三撇撇嘴,对着这院子看了起来,心里暗道:“没想到,这骚娘们一个人住这么大院子啊,比起自家可好多了。”      梳洗干净的邓氏出来,见正在自家闺房探头探脑的老三,心里咯噔一下道:“你在干什么。”      王老三一个心虚给吓了一跳:“嚷嚷什么,这不是瞧瞧你家啥样吗?”      邓氏一个瞥眼:“我一个寡妇家要你来瞧什么,你今天是来干啥子的。”      王老三看着邓氏那一脸撵人的表情,不屑的嗤笑一声:“我说你装个什么劲,现在全城谁不知道你个淫妇名声。”      邓氏一听满脸涨红,就抄起扫把挥向老三:“你还敢说,都是你想的馊主意,害的我现在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还敢上门作践我。”      老三赶紧跑了一起,两个人围着院子你追我赶的跑了起来,两三圈后,王老三一个转身,弄了个邓氏措手不及的撞了个满怀。      王老三只觉的胸口一软,哎呀呀的喊了几声,就顺手给抱住了邓氏。手不安分的上下齐手了起来。         邓氏面色一僵,就想着挣扎,嘴里叽里呱啦的骂起了老三。      老三因着名声不好,一直没说上媳妇,见别人每天黑灯瞎火的抱着媳妇打滚,早心痒痒上了,现在抱着个邓寡妇,心早飞了起来。现在加上邓氏又挣又磨的,那男性特征就直直的立了起来,硬硬的抵着邓氏的大腿根。      邓氏是个过来人,哪还有不知道的理,顿时脸色羞红的唾骂了句下流胚子。      王老三一听那带娇带怒的声音,顿时腿软了半分,咻的弯腰横抱起惊呼的邓氏,就往那房间走去::“好婶子,你弄的我根儿硬硬的,可得帮我去去那邪火。”      邓氏起先还挣扎几下,但是随着房门越来越近,那幅度也越来越小,双手不自觉的攀上那老三的胸口摸了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道:“你这作死的冤家,到底是谁弄谁的……”      关上门,马上就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身,伴随着两人的淫、声、浪、语。      “婶子,你慢点,慢点,哎呀……”      “恩恩……啊,快点,啊……放里面,放里面……对……啊舒服,舒服……”      “ 啊……婶子,你的波真大,夹死我了……”      大门外,小天拍着大门哭的嗷嗷叫:“娘,开门,开门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回娘家了所以没有更 ☆、各人的算盘   两人一番云雨后,邓氏才听到门口儿子的声音,匆匆的推开老三,捡起衣服就穿戴起来。等打开门,小天早已哭的声音都哑了,邓氏有些自责的替小天擦洗了脸,又拿早上剩下的番薯,塞到小天手里,吩咐孩子回房间呆着,自己又匆匆的跑回房间。      屋里的老三也穿好衣裳,正坐在床边直直盯着进门的邓氏。      邓氏被看的脸臊臊的,瞪了眼:“怎么这么瞧着人家,怪羞的。”      老三笑嘻嘻的一把搂到怀中:“这不多瞧几眼,等婶子去了我堂哥家,我可就瞧不到了。”      邓氏一听这话,脸色迅速的暗了下来,伸手猛的抓住老三的衣襟:“冤家,你我都这样了,要不我就跟了你吧。”      老三一听,猛的放开邓氏道:“婶子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可是县老爷判的谁敢夺了去,你这不是害我嘛。”      邓氏一听,顿时双手掩面哭了起来:“你这下烂货,你夺人家身子的时候,你咋就不想到我是要做你堂哥妾的呢。”      老三面讪讪,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见她现在哭成这样,也心有凄凄,上去搂了搂道:“你跟了我堂哥不是好事吗?我那叔家可是个有钱的主,你又得了个店铺,还哭啥。咋样都比跟了我这啥也没有的强不是吗?”      邓氏搂着老三的腰,哭的更甚了,就把自己的难处和刘婆子说的那话给说了出来。      老三先是皱紧眉头,后又慢慢无声笑了起来,在王氏的叙述中,他忽然想到了个发财的机会,于是迅速扯开邓氏,喜笑颜开道:“你是不是真想跟了我?”      邓氏点点头,其实她倒不是真想跟了老三,而是听了刘婆子的话,实在是担心进了王家门后的情况,现在既然有另个出路当然想抓紧。      老三赶紧坐下道:“我有个主意,能帮你把那店开起来,但是你还是得进王家的门,不说你是县老爷判的,就你那店,你若不进王家,没准开个几天就有地痞流氓来骚扰。虽然我堂哥家恨你,但是总不能在外人面前来弄垮你的店吧,这不是更让人家笑话。”      邓氏听着自己的店有希望,眼睛瞪的大大:“你真能帮我把店开起来?”      老三点点头:“你那店不就是缺了买鸭子的钱,回家我跟我娘说说给你弄点钱,但是我有条件,你这店我得占一半的份子。”      邓氏一听又有些犹豫。      老三也不催,今天他本来是想问邓寡妇收取些银钱作为帮了她的回报,只是没想到最后会上了邓氏的床,现在即将能有半个店的进账,想想就兴奋。      邓氏想了又想,最后迫于现状点头。老三兴奋的一把搂住邓氏,邓氏却忽然双手抵住:“等下,这样我进了王家门,不是不能跟着你了”      老三心里高兴,也不顾邓氏的劝阻道:“婶子你说你咋脑子不转弯,你就是进了我堂哥家,我们不还可以暗着来,这可比你单跟了我好多了,不是。”说着手又不规矩的动了起来。      邓氏迷迷糊糊的,想反对,身子却软了下来。      当天老三出了城门就直奔家里,一进家就气喘吁吁的拉着娘亲进门商量。      柳氏听了嘴巴久久合不上去,最后机械的点了点头:“那个邓氏真的愿意给我们一半分子?”      老三点了点头:“娘,那个邓氏进了王家的门,能不能出门可不是由她说了算的,到时我就去哄了她,你和大嫂都去店里帮工,到时候赚多赚少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柳氏没想到自家儿子连这都想到,心里闪过一丝担忧,随后又被那诱惑打败,点了点头,随即两人有商量了许久。      而在这三天后,王家派了个人牙子来邓氏家,给了王家的那点买妾之资,让邓氏按下了为妾的指印。说好日子后的那天晚上,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抱着包袱进了王家的门。而她的那个儿子,没有跟着过来,作为前夫的唯一血脉,邓氏是不会让他跟着改姓的。所以在收到王家的钱的第二天就让小天去了学堂。      这个时代的习俗,寡妇改嫁,必须是在晚上,从后门出来,有两人抬着把椅子,坐上椅子,没有鼓乐,没有鞭炮,静悄悄的进夫家的门。   而邓氏即是寡妇又是妾,所以没有椅子。      同时那个鸭店,邓氏和王老三家签了分契约,把自己在帮工时看来的操作方法教会了柳氏后,在邓氏进门后的第二天,在鞭炮声中热热闹闹的开业了。      因着之前的客源还在,开门的时候生意着实不错,这让王大伯一家乐开了怀。原先的账房那个店铺,弄成了房间。柳氏和女儿,还有老三老五就此住了下来,若不是那纸契约,这店简直就成了她家般。      进门5天的邓氏,简直是叫苦连天,现在除了去河边洗衣能出去外,其余的时间都被王氏指使的团团转转。连鸭店开业的时候她都没能出去,想想着那生意红火的场面,心里恨死了自己的婆婆王氏。好在老三趁着自己洗衣的时候,来了两次,让自己那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不少,看来找老三合作是找对了      只是唯一让老三和邓氏遗憾的是,两人均没寻着机会做那事。至从和老三好上之后,邓氏就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需要,只奈王虎不说碰,就是平时看也不看她一眼,弄的她是啥办法都没。      有次上夜厕回来,听到王氏房里传出的哼唧声,弄的她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宿没睡。      第二天在她昏昏欲睡打碎了一个晚,被王氏拿着竹条追着打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要改善这种状况。      于是她每天除了更谨慎的伏低做小外,也更留心起王家的一举一动,没想一场自然灾害让邓氏逮到了这个机会。      ………………      “我说夫君,媚枝那个板鸭场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她有没说过。”徐大嫂对着镜子梳理着长发问道。      徐人德脱掉外衣,扔在架子上:“没听她说过,怎么了?”      徐大嫂放下木梳,一脸慎重的走了过来:“这和离都小半月了,媚枝也该把那个板鸭场拿回来了,没得成两家人了还让人家赚钱的。我可听人说了,这板鸭场可比我们的养殖场赚多了,拿回来,我们帮着她弄,这钱不是进我们自己的腰了,你说我们要不要跟她提提,若她带着孩子不方便管,我替她管啊。”      徐人德越听眉头越皱紧,等徐大嫂说完后压低声音怒道:“你能不能别成天盯着媚枝的钱袋,拿不拿回那是她自个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她带着孩子不方便,你还带着两个孩子呢,你就方便了。你别给我想些有的没的,你以为那养殖场的事情,媚枝还会让我们家参与进去吗?”      徐大嫂被这么一通连打带削的话落下来,脸色又是难堪又是气闷,狠狠的跺了跺脚:“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那王家轻轻松松赚钱。”      徐人德紧了紧眉头,脸色也有些不甘,但嘴里还是骂了几句自家婆娘,收拾收拾的上了床不再理会。      徐家人多,房间不够用,西厢房,媚枝和小红挤在一个床上。本来小红是说打地铺的,但媚枝看着这脏兮兮的石板地,坚决不同意,小红拗不过,只能战战兢兢的同床。好在媚枝没啥大的等级观念,几晚之后,小红也慢慢的自在了很多。      “小姐,我今天在池边听到有人说你的闲话。”哄睡了孩子后,小红爬下床,走到整理账册的媚枝身边。      媚枝没有停笔的恩了一声,这半个月,她看着轻松,实则忙的不行。和离第三天,她就托苏掌柜帮着在城里重新找个铺子,这次她开大点的铺子。除了原有的酱板鸭,她打算利用原有的食材,增加个老鸭煲之类的。      老鸭煲可以整只带锅的拿回家,当然陶锅要交押金,交回锅再退押金;而后利用那鸭汤可以制作成各种面,泡饭的,增加收入和吸引更多的客源。打造成类似面馆的全鸭馆。      小红琢磨不透,自家小姐是要听还是不听,兀自的扭着手烦恼。      等了一会的媚枝没听到声音,抬头:“怎么不说了?”      小红一听声音脸色就露出憨厚的笑:“我以为小姐不想听。”      媚枝笑了笑没有回答,其实她自己也听到一些,和离不管怎么说都不是好事,怎么会没闲话呢,:“说吧,我听着呢。”      “哎,”小红应了声,就唠唠叨叨的说了起来:“……她们还说小姐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管不住屋里头……男人”小红瞧了瞧没有表情变化的小姐,踌躇着不知道还要不要说。      “还有吗?”媚枝转头看着正不安看着自己的小红。      小红点点头:“小姐你不生气吗?”      媚枝偏头想了下道:“有点,但是我没时间生气,我满脑子想着怎么赚钱的事情。”      小红忽然脸上微露恼意道:“小姐,不是奴婢说你,你现在要紧的不是赚钱。”      媚枝抬眼奇怪的道:“那是什么?除了赚钱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小红一脸恨铁不成钢道:“当然是嫁人啊,那前姑爷都纳新人了,说不定没多久就迎娶新的正头娘子了。小姐这么好,当然好趁着年轻赶紧找新姑爷,不能让人看低了去。”      媚枝没想到小红会说出这番话,看来她没说出的流言肯定比较难听,让她受了刺激。只是不说她和王虎有约定,就是她自己也不想再这么轻易的走进婚姻。本来她是想把半年之约告诉家人的,后来想了想,要是半年后王虎没有遵守承诺,那自己不是更没脸了,若王虎遵守了承诺,那时自己再说也不迟。      只是没想到,和离的女人身价会是如此的跌价,虽然比被休好一点,但是也没好到哪去。尤其有些人家更不愿娶和离的,说这样的女子不好管教。听到这样的声音,媚枝真想上去踹一脚,奶奶的,你娶老婆回去只是为了好管教的吗?      媚枝放下笔,看了看一直透着娇憨的小红,忽然出声问:“小红,如果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做我新店铺的管事,一个是我把你嫁人,你会选哪个?”      小红满脸惊讶道:“小姐我不识字。”      媚枝哈哈大笑:“你看你自己都会选管事,又怎么来说我只想着赚钱呢。”      小红忽然脸色涨红,嗫嗫道:“原来小姐是作弄我,人家担心小姐,小姐倒来取笑,我不理你了。”说着跺了跺脚就往床边走。      媚枝赶紧伸手拉住,笑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过我可没真作弄你,我是真有这个心思。识字这东西其实用心是很简单的,我们又不是去做文章,不需要那些大道理,只需要认识就行。只是做管事,你目前还缺少点东西,若你愿意,我明天派你去跟苏掌柜学一段时间,你可愿意。”      小红脸在短时间变了又变,最后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其实一直很佩服小姐,若是成了管事,虽然比不上小姐,但也比其他的人好多了,至少比一个丫头来的有体面。      “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学的。”      媚枝点点头,这次她不想用任何的亲戚了,用亲戚虽然有好处,但是弊处也很多。好在古代有卖身契这种东西,只要有能力的仆人,完全可以让他去担当大任,而不用担心有亲戚反水的事情发生。就连现在她寄居在娘家也是暂时的,等那铺子一弄定就会搬过去。      至于那个板鸭场,媚枝有些头疼,那些制作工人虽然是自己的仆人,但是配方和操作流程王老头是全知道的,如果自己说要拆伙,王家应该会独立开一个,好在有夜炫这个销售终端在,而自己的名气也打出去了,媚枝完全不担心王家会抢了自己的生意。只是自己得重新买块地,盖厂子比较麻烦些。      伸手拨了拨灯芯,暗下去的油灯瞬间又亮堂了起来,伸手打了打哈欠,媚枝低头继续着算账。       ☆、王虎将远行   王氏看着牵着驴车站在院子外的王老头“你怎么回来了。”      王老头没有恩声的把驴拴好,整个人显得满怀心事。      邓氏打着水桶,耳朵竖起来的听着。      王氏见自家老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又见邓氏翘首期待,鹜的沉下脸:“水打好了就拿进厨房,还呆着干什么。”      邓氏点头应了声,走了几步又停下道:“娘,明天是小天学堂放学的日子,我想回石头巷子一趟。”      王氏皱着眉头:“这么舍不得前头的儿子,又何必死皮赖脸的进我王家门。”      邓氏手紧紧的攥着木桶,低着头,心里恨得不得了,她没想到她这段时间的小心讨好,一点都作用都没。      倒是王老头挥挥手:“让她去吧,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孩子,家里又没个长辈在,她不管还能谁管。”      王氏一百个不乐意:“你这老头,她吃咱们家,用咱们家。还不声不响的勾着外人开了店,一点嚼用都不出,有了钱就拿去养着前头的儿子,以前媚枝可都是把钱用到家里的。”      “行了,我说让她去就让她去。”一阵呵斥,也不管王氏僵着的脸和欣喜的邓氏,径直往房间走去。      王氏虽然平时爱唠叨,但也不是完全没眼色,看自己老头今儿个的反常,瞪了眼邓氏也跟着进了房间。      “我说你今儿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咋好好的跟吃了爆仗一样。”      王老头坐在凳子上懒懒的抬眼看了眼还不清楚状况的妻子道:“今儿媚枝来板鸭厂里说不再合伙。”      “什么?不合伙?她想干什么?她想干什么?她的女儿还是我孙女,她就想不管我们了?”      王氏踱着步在房里来来回回,这板鸭厂营业两个月,分的红利是一个月比一个月丰厚,现在让她没了这丰厚的收入,简直就像拿刀在割她的肉。      王老头对老妻这拎不清的脑子已经视若无睹了,人家和离出去了,就算孙女是王家骨血,那也和王家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还要顾着你王家的人。      可是王氏却不这么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和离是外因的原因,也不知道是不是媚枝为救王虎的付出,在王氏的意识里,自己的这个和离出去的儿媳妇好像,似乎还是自己家的人,好像现在只是暂住娘家的那种,所以猛然听到媚枝要收回板鸭厂的事情,才有种真的是两家人的醒悟。      “不行,我得找她去,她这样是绝我王家的路。既然她那酱板鸭能给的邓氏,为什么不把这板鸭厂给我们。”      王老头一把从椅子上跃起,伸手扯住就往外走的王氏:“你在胡扯什么,给我好好呆着,我自有计较。”      王氏大喊:“你有什么计较,什么计较,我们家里眼看就断粮了,你还有什么计较。她徐媚枝凭什么说收回就收回,这板鸭厂可有我们的功劳在,要不是我们拿宅子出来,她去哪赚钱。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王老头猛拍下桌子:“行了,收起你的泼妇样,你这大声嚷嚷是想弄的四邻皆知吗?再说人家媚枝也不是那么过河拆桥的人,她说了会给我们王家补偿。”      王氏愣了下:“补偿?那是多少钱?”      王老头道:“这还没说,过几天媚枝回来自家商量。”      王氏道:“既然这样,那你愁眉不展干啥,左右我们有钱拿。”      王老头一个皱眉:“你啊你,也就这点眼力。”原来王老头管着板鸭厂这段时间,跟着苏家掌柜们打交道多了,视野也开阔了很多。再加上事业带来的成就和满足感,使王老头听到媚枝说拆伙时,心里头是满满的失落感。      王氏憋憋嘴,最近她越来越感觉和王老头没话了,尤其老头子常常拿不知所谓的眼光看自己的时候,心里头就感觉自己矮了一截,这生生的让她闷气。      “那你说还有啥让你气闷的。”      王老头又坐回椅子:“你知道那板鸭厂每天卖多少鸭子吗?你知道那板鸭厂每月是多少利润吗?就算媚枝给了我们再多钱,没多少时间那鸭厂就能帮她收回来。”      王氏一听眼瞪着大大的,开张两个多月来,她还没收到一分红利过,只知道生意好,生意好,具体好到啥情况还真没王老头熟悉。这样想着身子就凑进老头子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自己弄个,反正那宅子是我们自己的,而且那些配方啥的你不也知道。”      王老头略略沉吟,其实他也有这个打算,心里总过不去那个坎,毕竟这些都是前儿媳妇教的,还有那个做出来后,卖给谁也是个问题。      王老头把自己的担心给说了出来,王氏听了忽然道:“这有啥好担心的,她徐媚枝不是卖75文,那我们就卖的比她便宜,我就不信抢不过她的生意。”      王老头细细琢磨了下,其实少这5文,自家利润还是很丰厚的,尤其苏家的那几个掌柜都和自己熟,说不定还真的能成。就算不成,那自己就去从前送过鸭子的酒楼,以便宜媚枝的价格供给应该也有市场的。只是这样会不会不地道。      “有啥不地道,谁家生意不是大家做的,难道只许她徐媚枝独家生意啊。现在是她不愿和我们家合伙,想断我们财路,难道还不许我们自己弄条生财之路啊。”      王老头听了觉得有理,点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倒也是,等哪天媚枝来了,我跟先跟她知会一声。”      王氏见自家老头听了自己的意见,心里也一阵高兴,尤其想到自己要实打实的要做老板娘,更是喜笑颜开。      贴着门板的邓氏,慢慢的轻手轻脚往后退开,心里也是起了大波澜。按王老头这么说来,这板鸭可比自己那鸭店赚老多钱了,老三在第一个月后给自己送来8两银子,说扣除费用后,就剩这么多。邓氏虽然不知道媚枝赚的是多少,但是总感觉不可能是这么点,无奈自己出不去,也没办法理论。      现在听了王家要自己弄那个鸭店,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要是自己能说的上话,能插手点,那钱不是多少也能进自己的腰包。只奈王家现在完全不待见自己,看来还是得尽快想点办法,让王家人对自己改观。      ………………      “王虎?你还有脸来我家?”徐母一开门,就看到穿着公服,牵着马的王虎,顿时怒从心来,操起旁边的扫把就要打王虎。      王虎赶紧的跳开嘴里喊着:“岳母,岳母.”      徐母一听王虎的喊声更是气的不行,手上的扫把挥的更是厉害:“我呸,谁还是你岳母,你这不安好心的浑犊子,你今儿个是来败坏我女儿名声不成。”      “岳……徐婶……你快停手,今天我是有事来找媚枝的。”王虎一手牵着马一边狼狈的躲着扫把。      徐母累的气喘吁吁,倚着扫把瞪着王虎:“有事?你和媚枝都和离了,还能有什么事情,走走走,你给我赶快走,你要再不走,我可就喊人了,别瞧着我家男人们都不在,左邻右舍可不会袖手旁观的。”      王虎满脸尴尬,连连作揖道:“婶子,我和媚枝虽然和离了,但依萱还是我女儿,我来看女儿总行吧。”      徐母一瞪眼:“什么你女儿,跟了媚枝就是我们徐家的孙女,我告诉你,你别再给我胡搅蛮缠。你屋里头不是有了个新的,叫她给你生去。”说完双手就要把门关上。      王虎赶紧伸手挡着,梗着脖子冲着院子喊着:“媚枝,媚枝,你在不在里面,我是王虎。”      徐母一听急的不行,虽然刚才说要把左邻右舍喊来帮忙,但真把大家引来,可又有闲话说了。这前夫闹上门,可不是什么好新闻,自己女儿可还要嫁人的。      屋里头正和女儿躺着歇息的媚枝,听道声音,迷迷糊糊的起来打开门:“娘,出什么事情了。”      王虎一看媚枝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欣喜若狂的喊了起来,就想挤过徐母进门去。      徐母哎呀呀的用身子挡着,边挡边回头:“媚枝,你给娘回房去,这里有娘挡着,绝对不会让这负心的男人冲撞你。”      媚枝看着两个推搡的人,一顿无语,眼看这徐母要站不稳,赶紧上前:“王虎别挤了,我娘都快摔倒了。”      王虎一听赶紧停脚,一副憨憨的看着媚枝。徐母则狠狠瞪了眼王虎,转过身:“不是让你进屋里去。”      媚枝道:“娘,没事,你让王虎进来吧。”      徐母一听,马上不赞同:“我说女儿,你没事吧,这可是负了你的男人,你还让他进门?”      媚枝噎了一声,看向王虎委屈的眼道:“娘,说不定王虎是有事。”      徐母回头瞪了眼:“能有什么事,我看准是他后悔了,想来缠着你,不行,你快给娘回房里去。”      说着就伸手去推媚枝。      媚枝踉跄了一下,看着徐母坚定的表情,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王虎。      王虎见此状,也知道今儿这门是进不去了,于是就站在门口喊了起来:“媚枝,昨天知县派我护送批东西去里辽县,得去两个月,明天我就要动身了,不过答应你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要有什么事情,就去找六子,我吩咐过他了。”      话还没说完,徐母就推着他出去:“你爱去哪就去哪,跟我家媚枝有啥子关系,再说我家媚枝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家会帮着料理,谁要你的假好心。真要这么好心,早干嘛去了。”      媚枝站在院子,看着门砰的关上,正想回屋里,却看到徐母一脸怒意的看着自己。      “你给娘说清楚,你和王虎到底怎么回事。”       ☆、邓氏想做妻?   媚枝看着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姿态的母亲,呵呵笑了两声。      徐母却不接这个桩,沉着脸道:“别想给我糊弄过去,今儿听着王虎这态度怎好似你们有什么瞒着我们般。”      媚枝努了下嘴,这娘也真厉害,想着今天这般也是逃不过去,索性就说了吧,这样想着,手就去挽着徐母的手臂进了房间。      “什么?你竟然还想回王家去?”徐母瞪大眼睛的看着女儿,想着女儿是不是疯了。这王家现在是什么名声,这王虎是什么名声,别人避都来不及,她还想着回去。      “也不是一定,要看半年后王虎是不是遵守承诺。”      徐母一脸怒意:“那也不行,即使王虎是被陷害,但是你现在出了王家,若再回去,别人会怎么说你。你年纪轻轻又有丰厚的妆奁,还愁找不到好的吗?那王家都是些什么人,你那婆婆不用说了,你没钱时对你不是打就是骂,娘看不过去帮着说了几句,竟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说心疼了就领回你这不生蛋的鸡,那时候但凡家里有现在一点的富裕,娘就把你给领回家,也不让你在她家受罪。好不容易你赚了钱,怀了身孕,日子好过一点了,可是你那婆婆一见你生了女儿,那是个什么嘴脸啊。就算孙子再好再金贵,但那也是王家的头个孩子啊。还有那个王虎,自己没啥本事,以前只晓得欺诈良民来获得钱财,你有钱了,养了他家。他不感恩也就算了,还在月子对你动手,现在又出这档子龌龊事,难保以后还不会生出啥歪心思。再说你那小姑子,你都帮着给她开了店,她现在可有来看你一眼,来看依萱一眼,都是些没良心的人,你竟然被王虎哄着存了回去的心,你这是要气死娘吗?”      媚枝没想到徐母对王家有这么多不满,她心里虽然知道王家不是个很理想的婆家,但是一个自己对王虎还是有些感情,一个自己的孩子终究是姓王,双亲总比单亲家庭好。      徐母见女儿不说话,心里更是气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一回去,王家人就会以为你离不开他们家,以后可就往低了看你,到时哪还有你说话的份啊。你现在别不听娘的,以为娘再吓唬你,娘虽然没你赚钱的本事,但是这人情世故可你看的多了。你就给我熄了这个心思,真想嫁人,娘现在就给你好好找几个去。”      媚枝见徐母真动气了,赶紧道:“娘,娘你别气了,我听你的就是了。你也别去找什么人家了,我没想着嫁人。就像你以前说的,去了别人家哪有自家舒服。”      徐母这才脸色稍缓道:“能听娘的就行,你要记得娘只会为了你好,不会害你。只是你那没想着嫁人可不成,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哪有女子不嫁人的。你最近忙的很,娘也不先给你添事,等你忙过了,这嫁人的事情,娘给你弄弄。”      媚枝也不再争辩,反正还是往后的事情。“成,娘,那我先去那厂子那转转,依萱你帮我看着。”      徐母应了声,看着女儿出去的身影道:“哎,这女人家赚再多的钱,没有个好男人,也不是个圆啊。”      媚枝昨天和王老头说了后,只说合作到这个月底。她一个星期前透过里正,在山脚下买了十亩地,相当于600平方。按照前世厂房的样子,请人盖了个卤制房,晾晒房,还有屠宰房,最后面是员工宿舍。又从人牙子手里买了10个仆人,合上之前的几个,专门来负责重要的卤制,且她打算用流水线操作的模式,几人负责一道工序,这样可以大大的增加效率。      现在鸭子需求大于供给,原先的厂房规模远远不够。只是看王老头那天的神色,媚枝心里也有了计较,不管王家有没另起炉灶的心思,她都得有另一手准备。城里的铺子基本准备好了,就等着媚枝挑个日子开业,而跟着苏掌柜学的小红,也慢慢的有些脱胎换骨的感觉,行事作风也有了些管事派头,这点媚枝倒是很是开心。      媚枝走到山脚下,王财赶紧的迎了出来,王财就是之前带着孩子买过来的仆人,因做事稳重,被媚枝提拔成了管事,现在监督工程进度。      媚枝跟着王财查看了下,又问了问进度后道:“后天我城里的铺子开业,明天就搬去城里,以后这边的大部分事情就你负责,若有什么重要事情,你须得跑城里回禀我。”      王财点头道:“奴才明白,奴才会尽心做好东家交代的每一件事情,以报东家的提携之恩。”      媚枝笑笑:“你家孩子现在还是小绿帮着带吗?”      王财应是。      媚枝道:“等事情都稳妥了,你也该找个婆娘,帮你料理琐事。”      王财一脸喜气道:“还请东家费心。”      媚枝笑道:“只要不嫌我挑的不好,我倒愿意费这个心。”      王财道:“不会不会,有人愿意嫁给奴才就行。”      “这要求好……呵呵……”      ………………      这边邓氏求了一天出门,便马不停蹄的直奔酱板鸭店,当柳氏鹜的看到时候,心不惊给吓了一跳,还以为邓氏知道少给了钱来算账。      当邓氏被迎进房间,看着柳氏忙着忙的招呼,心里有些酸酸的,明明自己是这个店的老板,现在弄的像客人般不自在。      柳氏端着茶进来道:“不知道邓姨娘今天怎么有空出来。”      邓氏伸手接过瞄了瞄老三的娘,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看对方似乎不知道自己和老三的关系,心才微微落了下来道:“今天是我儿子放学的日子,我特求了出来,顺便来看看,怎么老三不在吗?”边说边用眼去瞧外面。      柳氏坐在椅子上眼神微警惕道:“我三儿正去送了货,你都不知道那齐掌柜费了我三儿多少口水,才订了几只鸭,这不三儿赶紧去送了。”      邓氏有些疑惑道:“这齐掌柜不是老主顾吗?还要费什么口水。”      柳氏一个僵笑,心里暗想这邓氏倒有点记性笑了笑:“邓姨娘不出门不知道,这原先的老主顾只认那徐媚枝,说咱们的不正宗,这才让三儿费些口舌。不单是那些酒楼,就是街坊来买,很多也只认原先的,别看着这店名气响,实际情况还真没以前的那收入。”      听了一会,邓氏才明白柳氏这是解释分给自己银钱不多原因。但今天不是邓氏来的主要原因,她这急急赶来就是为着能见一见老三,一解那相思。      柳氏却是虚心的一直再那抱怨生意一般,费用大,邓氏则一直望眼秋水般盯着门口。      大概一刻钟后,邓氏有些坐不住,自己还得去学堂接儿子,不能在这干耗着。      柳氏也巴不得她快走,前段时间忙不过来,让自己的大儿媳也来店里,现在她正在那忙着,也不知道顾不顾的来。为了装着生意不好,她刻意呆在这陪着,却不知她心里那个急。      “我就先回去了,这店就麻烦你们了。”      柳氏听了心里有些不爽,听着这话好似我们全是给你帮工似的道:“没什么没什么,这店我们也有份。”      邓氏抬眼笑了笑,转身离去,面色暗暗。身后的徐大嫂走近:“娘,这贱妇来这干啥。”      柳氏转身:“谁知道,白费了老娘这么些时间,刚才生意咋样。”      徐大嫂一听:“不错,那个钱管家来一人买了2只呢。”      柳氏一听顿时脸露笑意:“这就好,按我看再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能在城里置办个房子了。也不知道老三说有办法把这店弄到我们名下是个什么章程。今天见了那邓氏愈发不想给她钱。”      徐大嫂也点头:“娘说的是,这活全是我们家干的,她啥屁也没出,就白得这么多钱,想想就不平。”      柳氏瞧了眼没应声,没一会就有人进来,两人又各自忙了起来。      出了门邓氏,没见着老三,心里正一肚子郁气,闷头闷脑的赶路,忽地撞到了一个人的身子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头顶传来调笑的声音:“婶子。你这般急急赶路,可是会相好的去?”      邓氏一听声音,脸上不怒反喜,眼冒光的盯着嬉皮笑脸的老三:“怎么是你?”      老三顿时脸转哀:“怎么不是我,难不成婶子有了我堂哥就嫌弃我不成,既然这样那我就远远离了去。”说着就摇晃着要走。      邓氏哪容得他走,心一急伸手揽住:“你这冤家,难不成还不晓得我的心,却在这拿话挤兑我。”      老三一个转身伸手捏了把邓氏小手,两人说说笑笑的就往石头巷子走去。      缩头缩脑的六子一脸惊讶,嘴里暗暗道:“乖乖,这王捕头才出了门,这邓姨娘就勾引起了人,难怪王捕头要让我盯着邓氏,啧啧,真是个十足的淫、妇。”      …………      床上,两个人光着婶子纠在一起,老三摸着邓氏的身子,懒懒的道:“婶子,你这都嫁了人了,咋还这般饥渴,我差点就被你给陶空了.”      床上的邓氏脸鹜的红了起来伸手捏了一下老三道:“你敢笑我,要是你那堂哥愿意碰我,我哪会如此。”      老三脸呆一下道:“你都进门快两月了,我那堂哥都没碰过你?”      邓氏嘟着嘴:“可不是,你都不知道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哎……对了你今天比上次多了好多花样,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老三撇撇嘴道:“瞧婶子说的,我这响当当的男人,去花楼打几次野食不是再正常不过,难不成婶子还要我为你守身不成。你可是我堂兄的妾,就是守也该是为我以后妻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邓氏一听脸色一暗,想到往后老三有了妻妾,自己又不得王虎喜欢,那日子可怎么过。      老三眯着眼瞧了瞧邓氏,其实他今天特意这么说也是有用意在的,从签那店契约开始,他就开始打这整店的主意,所以时不时的趁邓氏洗衣的时候去找她,送点小礼物,说点甜言蜜语,慢慢的哄着她。      “等日后我有了妻妾,可就不能来找婶子了,想到婶子这珠圆玉润的身子,我就舍不得。”      邓氏一听瞪了一眼:“舍不得那你就别娶妻。”      老三一听状委屈道:“不娶妻那不得无后,这可不成,大不孝。就算我肯,我爹娘也不依的。”      一个冲动,邓氏脱出而出:“你要孩子我给你生啊。”      老三像被吓到般:“婶子这话可不能说,你可是我堂兄的妾,你来给我生孩子,那不是害我吗?得得得,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本来说出后有些后悔的邓氏,见老三这般胆小怕事,心头又不服起来道:“你个怂样,我是你堂兄的妾,又不是妻。若你真心有我,我倒有个法子。”      老三面色犹豫,迟迟不应。      邓氏一看就恼了,也不顾光着身子,就举手往老三胸口抓去:“你个猪狗,你就是拿话哄着我是不,一说正经你就成了缩头鬼,成成,你这般没心,往后也别再找我。”说着就背对着老三哭了起来。      老三闷着脸揉揉胸口,心里暗恨这娘们还真是无情,抓的胸口生疼。但面上不县,伸出一只手揽住邓氏的腰,又爬上邓氏的胸:“婶子,这是气那般,这般大事,总的容我思量些。”      邓氏猛的扯下老三的手,转过身,两个奶、子白生生的晃着:“你思量些什么,你就直说嫌弃我不就成了。”      老三心道你还知道那还说啥,但是话却不能说道:“若我嫌弃婶子,又怎会上了婶子的床,这般欲仙欲死。”说着又搂上邓氏的身子,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摸去:“看看,我这胸口被你挠的可是生疼,我看没心的该是嫂子才是。”      “呸,你个油嘴,倒来倒打一耙。你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到底什么个意思你给个准话。”      老三见状笑嘻嘻道:“要不婶子你先说说你有啥法子?”      邓氏斜眼瞧了瞧老三道:“你要真有心,就拿出银子,从王家买了我去。那王家从上到下全不待见我,若是有人花钱,那见钱眼开的王氏肯定是同意的,等我拿了卖身契就去官府脱籍,嫁你为妻。”      老三心里那个冷笑,邓氏你想的也太好了,买你这破烂货做我妻,我老三还丢不起这个脸。只是面上却犹豫道:“这法子倒也简单,只是这做妻……”      邓氏一听脸又黑了下来:“怎么你还想我做你妾不成。”      老三这次微微正了正脸:“婶子,这不是我想不想你做妾的事情。你看你是先是寡妇,后又坏了名声,现又是我堂兄的妾,再说你年纪还比我大上四岁。我要是迎娶你为妻,别人要怎么说我,我爹娘又怎么能肯,你说是吧。”      邓氏一听,嘴一憋,眼一红,就双手掩脸大哭起来。      老三心里止不住的厌恶,嘴上却不时哄着,话里话外透着也不是没可能的意思。      邓氏止泪瞧着老三:“你的意思?”      老三道:“婶子我可不是打你店的主意,只是这要娶你,总的拿些东西来说服我爹娘。其实你把店过到我名下,你嫁了我,还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东西,等我们有了孩子,这些东西不还是他们的,你说是吧。”      邓氏脸上还淌着泪,却不再哭泣,双眼满是疑虑。      老三也不催,只动手穿起衣服:“婶子也不用急着回答,我知道这是有些为难婶子,但是婶子也要考虑我的难处,这可都是相对的,要是婶子舍不得店,我也没那么大本事说服我爹娘去接纳你。婶子还得去接天儿,我就不打扰婶子,自回去了。”       ☆、各人的好奔头   媚枝听了徐母的话后,心里也有些了计较。在搬县城的前一天晚上,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连那为10天后童生考试努力攻读的弟弟都特意回来。      众人说起即将到来的童生考试,弟弟徐人智,脸上有着明显的紧张。媚枝经历过高考,知道压力太大反而会影响平时,便不再让大家围着这个问题讨论。      拿起筷子夹了个菜放进人智的碗里,笑道:“不管现在的童生考试,还是将来的乡试会试,都抱着一个平常心就行。考试不仅是考一个人的学识才能,更是考坚韧的耐力,若这点小阵仗便紧张害怕,那不考也罢。”      徐人智听了一脸佩服道:“大姐,我夫子也这般说,还说考试前最好能放松放松,不能死读书,免得太紧张,考场上发挥不好。”      徐母一听道:“既然夫子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以后每天娘都做些好吃的给你送道书院去,好好补补身子。”      徐父也难得不说徐母娇惯孩子,点头附和。      “等考试快到了,人智提前到城里,姐姐带你好好去转一转,提前熟悉环境也有助于放松心情。”      “嗯嗯,我听大姐的。”      第二天徐人德帮着把媚枝的行李搬到城里,在参观了新店铺时,满是赞叹。      这是两层楼房,中间开着大门,左面的临街门面开了上半部分,里面是个酱板鸭的台子。这样买酱板鸭的客人和进店吃面的客人可以很好的区分开。若是吃面的客人也可以直接点上几两酱板鸭下饭,一举两得。      楼上是住房,仆人的房间和媚枝的房间都在第二层。媚枝的房间最具特色,外面看着是四间独立的房间,进去你才发现,是一个小型的商品套房格局,二式一厅的格局,让徐人德啧啧称奇。着是因为后院的房子被用来做厨房的原因,一共两个厨房,一个专门做酱板鸭,一个专门做鸭煲。因着装修工程比较浩大,媚枝和房主签了8年的契约,防止因生意好,房主随意涨房租。      “真没想到,才一年多时间,你竟然开起了这大的铺子。”徐人德站在大厅中,声音中无不是羡慕道。      媚枝安顿好孩子后,笑着道:“哥哥不也成了养殖大户,很多人都千方百计想跟你取经呢。”      徐人德面色稍微有些得意,但还是谦虚道:“我这养殖大户还不是沾了你的光。”      媚枝倒没顺着话接下去,反而称赞道:“那也是哥哥养的鸭子最是肥嫩,不然就算我再怎么帮,没有好的鸭子,也没办法不是,所以还是哥哥自己有办法。”      徐人德听着媚枝这般说,知道自己妹子是真的不再计较自己此前的作为,脸色更是开颜:“妹子,你这店铺一开,肯定生意好,到时那间被人拿去的店肯定是要倒闭的。”      媚枝也点头,她在村里的时候,就听到王大伯家的要富贵的流言,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邓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和王大伯家参合一起重开了那鸭店。据说生意还不错,当时徐家人不理解,这配方不是没外泄,为什么他们还能做出鸭子卖。      那是因为当初她舍弃店的时候,店里还有好几缸卤水,只要每次往里添加水就能支撑一段时间,若是邓氏他们不是很笨,缸底的那些残渣也能让她们分辨出有哪些调料,只是分量不知道,若随意添加,那味道肯定是差了很多。      现在自己的店面一开,正宗的味道肯定会吸引回原来的顾客,到时她们那间店要不就是走低价路线慢慢倒闭,要不就是维持价格快速倒闭这两条路。      留了徐人德吃了即将推出的鸭煲后,媚枝才让他回家去忙,自己又紧接着查看小红请人代写的请帖。因比一年前开店不同,生意场上有了很多的合作商家,这次重开可不能马马虎虎自家摆摆酒,按照计划,剪彩、舞狮,尤其重头戏,请了知县出面讲话,更得仔细了又仔细。      说到请知县,媚枝其实想到前世那些领导参与企业的剪彩,跟苏掌柜那么一提,却没想到苏掌柜大力支持。只是媚枝出面去拜访知县夫人效果不明显,以为无望。却没想三天后苏掌柜使人来说知县已经同意,让她筹备起来。这让媚枝喜出望外,要知道自来商家很少能请到这些官家人士,一个是商家身份低,一个也怕被人说官商勾结。      待检查了新雇的伙计和开业细节后,天已全黑。在媚枝忐忑又期待中,开业的日子到了。      在鞭炮和锣鼓声声中,知县在万众瞩目中大发表了一番激情飞扬的演讲,在热烈的鼓掌声中,剪彩和揭红布一气喝成,随着舞狮队的进场,媚枝和小红等赶紧招呼着众人进店,把知县和几个重要合作对象请进了一楼的包间后,媚枝陪着聊了一会后,就托付给苏掌柜招呼,自己又去了外面忙乎着。      这一天,徐娘子全鸭店的开业典礼俨然成了周边几个县城津津乐道的一件事情。当天,签下的几个大的供应合同就乐的媚枝笑开了嘴,更不用说那络绎不绝的进店购买的顾客,直到挂出已售完这个牌子,还有好多顾客在店外徘徊。      而城里的另一个酱板鸭店,门可罗雀。徐大嫂坐在柜台内,无聊的用手挥着那鸭子上面时不时飞来的苍蝇,柳氏则不断的在门口张望。      几个晓得从厨房出来,频繁的问着是不是今天可以不用洗鸭子了,被徐大嫂眼一瞪得全给拦回了厨房。      “娘,老三去打探消息怎么还没来,这好好的怎么又出来个鸭店,还请来知县老爷来捧场,谁家这么大来头啊。”      柳氏面色不愉,今天开门本来生意还可以的,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那边有鸭店新开,知县老爷都去了后,店里的客人就纷纷出去,弄的现在连个人都没。这可急坏了柳氏,急急找来混在赌场的老三,让他去探探消息。      “你问我,我去问谁,你不给我好好呆在柜台里出来干什么,要是来了生意谁去招呼。”      徐大嫂一个委屈,跺了跺脚,边走边嘀咕:“一早上道现在人都没一个,哪来的生意。”      柳氏听着儿媳的嘀咕,心里一阵恼怒,却在这个时候,老三气喘吁吁的跑来:“娘,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徐媚枝又开了个鸭店,比我们的大多了,还弄了个什么鸭煲,大家都排着队在那买呢。”      柳氏跟着儿子进了屋,心里一个咯噔,嘴上道:“这之前怎么也没个消息,怎么说开就开了?”      老三自己倒了杯水,抹了抹嘴道:“娘,你不知道那个店就在金泰福银楼对面,之前也是个银楼,前段时间被人盘了去,以为也是开些布庄啥的,我也没去注意,那里的伙计也是嘴严的,啥话也没漏出,这才弄了个我们措手不及。”      徐大嫂不淡定的又出柜台道:“那可怎好,她那一开,我们这的生意不是没了。”      柳氏心里也急,频频说道这可怎么办:“她一个合离得人,怎不好好呆着,咋还有脸大张旗鼓的出来抛头露面,也不晓得羞耻。”      老三问了问店里的情况,皱了皱眉:“也不是啥办法也没,我今天打听到,那徐媚枝的鸭子不仅没降价,反而比之前还贵了5文钱一斤,说什么添加了补气的药材,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呸……尽赚些黑心钱。”      “贵5文还这么多人买,那得多少进账啊,这徐媚枝咋就这么好运。”柳氏一听,脸都绿了。又看了看自己店,心里满是不平:“儿子,你说有办法,有啥办法。”      老三道:“她涨5文价,我们就降5文价,这一来一去可差了10文。现在大家都抢着买都是贪新鲜,等新鲜劲一过,谁还会去傻得去买贵10文的鸭子,到时我们的生意不是全回来了。”      柳氏一听赶紧点头:“儿子你说的对,我们降价,谁不爱捡便宜的买。只是这样一来我们收入可就少了。”      老三瞧了瞧大嫂,站起身对着柳氏道:“娘你进来,我有话说。”      徐大嫂见老三压低声音,就侧着耳朵使劲的听,柳氏见了脸一沉,又一顿呵斥后拉着儿子进了房间。      没一会柳氏房里传来一阵惊讶声:“什么,你要娶那破鞋?”      老三见母亲一脸的打击和惊讶赶紧解释,把自己的打算给说了一番后,柳氏脸色变幻不停的盯着儿子:“有这么傻得人?她会在没进门之前把契约写你名下。”      老三一副胸有成足道:“娘你放心,这女人啊一碰到情啊爱的就会昏了头,尤其现在鸭店生意差了,我去那说上一说,让她觉得这鸭店没啥利润了,就算给了也没啥可惜。再说了就算买了她出来,她还是妾,我们就哄着让她签了契约,再给她脱籍,这样等契约一到手,我们就卖了她,你说上哪去找这么好的生意.”      柳氏虽然听着心动,但还是有些疑惑,这能成吗?      ……………………   王家      王老头抽着烟,王氏不停的走来走去。   “没想,这徐媚枝越发的富贵了,好歹那她那女儿是我王家骨血,那板鸭厂还没分,她这开业怎么叫都不叫上我们。太不讲情分了。”王氏念念叨叨的满心的不平,今天听得街上锣鼓喧天,自己凑着热闹去看了一下,却发现是自家的前儿媳,跟着那知县站在一起,把她那眼热的。又在下面听着那些人闲言闲语说王家丢了个聚宝盆捡了破烂鞋,弄的她是又羞又愤。      王老头沉着脸,这鸭店肯定是早就开始准备,没想媚枝却从没透过一丝消息,可见是真的不把自家当亲人。现在王氏又念念叨叨,弄的王老头心里也不悦起来,不说以前自己对这儿媳多处维护,就是那板鸭厂也是尽心尽力,现在虽然和离,但是板鸭厂可还搭着,就是合伙人你也该说一声,你这样是防着我们还是什么。      王氏也不管自己老头,只想把自己的不满给发泄出来,又唠唠叨叨的说了许多,最后一句触动了王老头的心事,只见他略略沉吟道:“你说的对,既然她对咱们没情分,也不怪我们不义,明天我就让她的仆人离开我们宅子,明天就拆伙。”      王氏一听点头道:“对。谁管她的厂子建没建好,没得什么都依她,没建好最好,我们的鸭子才卖的好。”      院子里的邓氏却听得徐媚枝又开了店铺后,心里头满心不是滋味,凭什么她和离了,还能活的这么好,而自己千方百计进来却像个奴隶一样,不行,不行,她不要比徐媚枝差。这个时候她恨不得就去告诉老三,她同意。只要她脱了这个妾的身份,做了妻,有了店铺肯定会比徐媚枝活的好。      在王家来说板鸭厂合作立刻停止,也不要补偿金的三天后,徐家人来说,王家招了些人自己重开了板鸭厂。媚枝脸色平静的点头表示知道,随即又转身投到忙碌中去。谁也看不出她是什么想法,其实媚枝还真没什么想法,人之常情不是吗?自己不也是在听了娘的话后,又慎重的思考了下,虽然不是说就断了和王虎复合的心,但是若王家的人还是之前的心态。自己还真的有些犯怵,看一步走一步吧。       ☆、突来的地震   王家办厂五天后,苏掌柜找上媚枝。      “徐老板,你说厂没建好,供应量暂时下降,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这周边几个县城的酒楼和一些粮店铺子却出现了低价的板鸭,这你可得好好解释,虽然东家嘱咐要多关照你的生意,但是现在出现这种低价的板鸭,可确实影响到我苏家生意。”      媚枝在苏掌柜进门就知道对方的来意,至从王家板鸭开工以来,她就让王财密切注意,也知道王家的举动,好在她早有准备,所以在面对苏掌柜质问的时候,神定气闲唤来小红。      “苏掌柜看一下,这是我应对王家低价竞争而所调整的计划,还有品种。你看……”媚枝把计划书打开推到苏掌柜面前:“……我们现在经营的都是平民路线,虽然官家人都有买我们的产品,但是大都是在宴会上使用,而送礼则都不会选择。这是因为我们的包装简陋,现在我们可以凭借好的口感和已有的有钱消费群体,在包装上大做文章,把它打造成送礼佳品的最佳选择。而在定价上,我们尽量往高了定……,当然也留一部分平价销售,毕竟薄利多销也是个大市场。还有这个桂花鸭,和琵琶鸭,我打算逐步推出,每出新品的时候,我们先限量销售,让人有种物以稀为贵的感觉,等大家都渐渐接受,吃上了瘾,我们再扩大生产,你看……”      等媚枝把整个计划简单概括说出来后,苏掌柜早已是目瞪口呆,拿着计划书细细的端详起来。      媚枝见着苏掌柜的此番脸色,就知道事成了大半,这才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      大概一刻钟后,苏掌柜才看完了这厚厚的计划书,抬头道:“没想到这么短短几天时间,徐掌柜就有了如此详细的计划,苏某真是佩服。”      媚枝笑笑:“不瞒苏掌柜,这计划其实早已想好,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苏掌柜看着脸色有些落寞的徐媚枝,想到那王家和徐家的关系,心里也有点数道:“这生意场上历来没有长久的情分,只有长久的利益。”      媚枝抬眼看了下含笑的苏掌柜,知道对方是借着王家的事情,暗示自己和苏家的关系,媚枝轻笑道:“苏掌柜说的是,这生意场上,大家都是因为生意才维持着利益关系,但是有句老话说的好‘生意不成,情义在’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钟,是不是需要对方的帮助。您说是吗?”      苏掌柜看着笑语嫣嫣的女子,真的是打心里佩服,也难怪自己东家不顾家里流言也坚持跟她合作,可见是有点本事。“徐老板说的是,却是在下短视了。今天得到徐老板的答复,在下心也跟着放下,等在下去信一封告知东家,让他也尽早新鸭子销售的安排。”      “那就劳烦苏掌柜了,小红去把我房里的那个香木方盒拿过来给苏掌柜。”      “是,小姐。”小红领命而去。      “徐老板这是……”      媚枝笑道:“是对苏掌柜的一点谢礼,不管是这个全鸭店还是即将完工的板鸭厂,都仗苏掌柜的鼎力相助,不然我一介女子又怎能在这短短时间重新站起来。还望苏掌柜不嫌礼薄才是。”      “怎会怎会,那在下就厚颜收下了。”接过小红递来的盒子,苏掌柜掂了掂,猜想里面是何物件。      小红见人出房门,赶紧唱到:“苏掌柜慢走。”      送走了人后,小红走回房间:“小姐,我们这个计划一出来,那王家是不是要没生意了?”      媚枝扶着桌子站起来道:“没生意倒不至于,生意差点倒是有可能,但是利润还是有的。”      小红嘟着嘴道:“那小姐为什么不也降价,这样他们不就没生意了。”      媚枝见状笑道:“你啊,只知道把人家挤走,可知降价是商家最差的销售方法,损人不利己。再说生意哪有独家做的理,就算现在我们把王家挤走,那以后难保不会有别家的出来,所以我们现在要趁着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边,做好做大我们的品牌,只要大家都认同我们的鸭子,以后再多的王家出来,我们也不怕。”      小红懵懵动动的点点头,虽然她不是很明白,但是自己小姐说的肯定是没错的。      就在徐人智进城开考前三天,又有一则新闻流传开来。王家的邓姨娘被其大伯家的老三买走,不到一天时间,老三找来人牙子说要转卖,正弄的吵闹不休的时候,那人牙子忽来来家说不买了。这下弄的老三一家面面相觑,邓氏嚎啕大哭,边哭边咒骂,把老三骗她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正在大家听的津津有味的时候,老三猛的扯起邓氏就往屋里拖,里间门一关,阻隔了那些好事者的打量。      转角的刘子阴阴一笑,抖了抖手里的信,就往徐娘子店跑去。      媚枝看着自己手上王虎的信时,心情很是繁杂。信里王虎说了些他路上的情况,也提到他在家时,无意中看到邓氏和老三的接触,便在离开时,让六子好生注意,收集有用的信息,待回家时就惩治发落她。      纸上的字歪歪斜斜,有大有小,可见是王虎亲自书写,看来以前抓着学字还是有些成绩的。媚枝捏着信纸,微微叹息。王虎还不知道,自己和他家人基本是彻底崩了,就算邓氏现在离开了,自己和他……      “哎……”不自觉的媚枝又叹息了起来。      而王家,现在正是春风得意时,板鸭厂的生意虽然没以前和媚枝一起的时候好,但是胜在收入全是自己的,王氏和王老头干的也是劲头十足。但是因招的这些人都是王氏的娘家人,所以干起活来参差不齐,遇到那些偷懒耍滑的,又不好直接去说,好在没耽误送货时间,王老头也只装看不见,只在心里想着,以后有钱了也学媚枝买仆人。      虽然媚枝不去赶尽杀绝,但是有一个人却见不的王家发达富贵,在暗地里暗暗筹划着,准备给王家致命一击。      刚考完试住在城里,等着放榜的徐人德,忽然在半夜慌慌张张的跑出房间大喊,有地震。没多时间整个店里的人都披着衣服起来,正在大家慌慌张张往门外跑的时候,地震停止了。      媚枝抱着孩子,微微站了一会道:“是不是没有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年长一点出来道:“或许是暂时停止了,大家还是去房里把值钱的带在身上,晚上先不要睡了,都到街上避一避,以防地震再来。”      众人均点头附和,媚枝也让徐人智先带着孩子去外面,自己和小红回房间把那些重要的契约和银票都给带出来,等出来一看,街上已站满了大半的街道的人,均面色慌张议论纷纷。      就在大家忐忑中,天慢慢的亮了,除了那次明显的震动外,不再有任何余震。就在大家庆幸只是微震的时候,隔壁同乡县却一夜之间成为废墟。待到城门一开,许多幸存的人哭着喊着涌进来,在这些破破烂烂的灾民中,有一行衣着虽然狼狈,但神色却多了其他人没有的镇定和优越感。      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对着一个二十几岁男人作揖道:“多谢夏将军相助,不然我等只怕都丧命于那废墟之下。”      夏良脸露倦容回到:“也是大人福大命大,那横梁刚好倒在那断壁之上,不然就算夏某赶过去也来不急。”      “不不不,还是夏将军及时赶来,不然下官也是无见天之日啊。”说着说着有种潸然泪下的感觉,他身后的一个俏丽女子及时道:“老爷也别太伤心,不管是福大命大还是将军的及时出手,所幸现在留的一条命,还是先去罗知县那寻求帮助才是正理,桐乡的事情也要及时上报朝廷。”      “对对对,爱妾说的是,夏将军是否也随下官去罗知县那。”      夏良作揖回道:“等我安置好老母即来。”      桐乡杜知县瞧了眼夏良身后的一干人等,点头道:“将军说的是,那下官先行离开,就在罗知县那等候将军。”      夏良目送杜知县和其小妾离开后,才回到母亲那,若不是他军人的警惕,在睡梦中感到地动,马上就去把家人叫醒呆在空旷院子里,说不定此番回乡祭祖,就交代于此了,想到那地动山摇的场面,饶是上过战场的他也不禁感到心颤,那一排排的房子,顷刻间的倒塌,很多人在睡梦中就此去了,也有很多未知的生命还被埋在那些废墟里,等下把家人在客栈安排好后,他也要上报朝廷,请求援助。      媚枝站在房间,向街道看去,曾经繁荣的街道,现在被很多衣衫褴褛的灾民占据着。小红端着茶进来:“小姐,我听六子说,知县老爷派了100多人去桐乡县,听说还有个回乡祭祖的将军,连夜去了最近的军区,借来几百个士兵也去了桐乡县。”      媚枝回身,接过茶杯道:“这倒是个好将军,没有束手旁观。希望朝廷能早日派人下来,只是交通不便,就算人下来也要个把个月,真不知道这些灾民要怎么度过这些日子。”      小红也面色忧愁道:“是啊,店里生意也少了很多,听一些客人说,很多人自发的组织去帮忙,因为他们很多亲戚也在桐乡。”      媚枝又转头看了看街道,现在天气快九月底了,很多人都是穿着单衣,瑟瑟发抖缩在角落,想是跑出来的时候没来的及穿上衣服。灾情发生已经快4天了,陆陆续续有人被救出来,但更多的是尸体被刨出来,除了有人认走的尸体外,其余的都一概丢到山坡上,等着一起埋。媚枝没有去看过那场景,但是想到以前电视上看过的尸体遍地的场景,心里忍不住微酸。      “小红,你去请人写个牌子挂门上,只要从今天开始进店吃鸭子的客人,只要拿来御寒的衣物给我,不管多旧,一律能得半只鸭子。”      “小姐是想帮助那些灾民吗?”      媚枝点点头:“我手里没有多少现钱,就算现在买布也来不及做,所以这是我能想到最简单,也最快速的。”      小红一脸敬佩,但是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要是大家都拿来换,那我们不是要亏死了。”      媚枝沉思了下道:“先写上吧,我们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放心,虽然我想帮助每个人,但是我也会考虑自己的能力的,总不能饿死自己去填饱别人吧。”      “嗯嗯……”      小红把牌一挂出,就引来好多贪便宜的客人,有些甚至拿着破的根本看不出衣服样子的棉衣来换鸭子,这让小红心里怨念了很久,倒是媚枝一脸平静,这边换了那边就让人去分开那些衣着单薄的灾民。连那些破的不成样子的媚枝也一视同仁的分出去,只是那些灾民穿上身没多久,就会有人悄悄的拿好点去给换了下来。      在小红看到这样的场面简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小姐,你说那些占便宜的人为什么后面又拿好的给那些灾民换上。”      媚枝看着街道轻轻道:“有些人是良心醒了,有些人是面子过不去。那些身上的衣物都是那些客人的旧物,那些灾民穿在身上,街坊邻居熟识的就能一眼看出那是谁的,看到好的大家会赞扬,看到破烂的大家肯定会唾骂。所以才会客人去悄悄换的行为。”      小红一听一脸佩服:“怪不得小姐说多破都愿意收,原来在这等着呢。”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小六派人来说知县大人有请。      …………      媚枝跟着仆人进了衙门内院,一进书房,媚枝就矮身拜见:民妇徐氏拜见知县老爷。”      罗知县从书桌后出声道:“徐氏请起,本县听说你这几天发放些衣物给那些灾民。”      媚枝低头,在来的路上她就一直迷惑,这知县好好的怎么召见自己,现在一听,难道自己做好事做出祸害了?便小心的思虑了下道:“回大人,民妇是在发放些衣物,那都是乡民捐赠的,不知民妇此举是否有不当之处。”      罗知县一听赶紧道:“没,没,很是妥当。今而来找你就是为了捐赠之事,你知道朝廷上面还没派来钱财,这附近几个县衙也是银钱吃紧,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可是桐乡的灾民却等不得,你看……”      媚枝心里那个郁闷,知县不是在打自己的主意吧,自己这边刚开铺子,那边在建厂房,可没啥大钱啊。心里郁闷面上就显露了些许情绪。      只听的一个沉稳的男声:“徐老板不必紧张,今天来找你来不是让你出钱,而是听得传闻,觉得徐老板聪慧过人,事事都办的特别,就连最近的捐助都跟别人不一样,所以特让人找你来是想讨个主意。可有什么办法,让大家心甘情愿捐助,尤其是那些乡绅富商的。”      媚枝一直低着头,所以没发现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现在顺着声音看过去,,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乍一下那气势有些吓人,只是那脸色略显疲惫的神色,让整个人看起来温和很多。      “这是夏将军,他特意从桐乡灾区回来。”罗知县解释道。      媚枝心里哦了一声,原来这就是那个回乡祭祖差点没命的将军,矮身福了福,没等媚枝应话。那个将军又急急的问道:“你可有主意?”      罗知县也满是期待的望着她。      媚枝脸色僵笑的看了看两位,若自己不是穿越人士,不知道现代那么多的募捐名头,现在被这两个上位者盯着,很有可能直接装晕过去。吸了吸气,整理下思绪后便慢慢的把那些募捐的方法给讲了出来。      至于适用不适用那就不是媚枝的事情了,她只负责说,不负责筹办,当这两位也没想让一介妇孺负责此番大事,而是在媚枝开讲后不久后,就让师爷进来记录。在媚枝回答了所   有他们的问题后,天已渐黑。      夏良站起来道:“既然有了方案,那我就先离开了。”      罗知县和师爷赶紧起身相送,媚枝这个时候也出声告辞,两人一前一后相继出了府。      府外,夏良牵着马,看正步出大门的媚枝,在她转身的时候出声道:“现已天黑,街上流民众多,你一个女子回去不安全,我送你一程吧。”      媚枝转身看了看那一匹马摇头道:“多谢将军好意,只是恐怕不方便,民妇还是自行回去。”      夏良看着媚枝知道她误会了他的意思,遂上前一步道:“夫人多虑了,夏某的意思是步行相送。”      在夏良略带调侃的眼神下,媚枝为自己的误解难得的脸红了起来,为掩饰尴尬故镇定道:“那就劳烦将军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知道宝宝怎么回事,我一离开她就哭,所以直到晚上睡了,我才码字,更新晚了,很抱歉 ☆、当官??   “小姐你回来啦。”小红从店里迎出来,一脸好奇的冲着夏良的背影瞧。      媚枝伸手拧了下小红道:“看什么呢,还不进去,快点拿杯水来,我渴死了。”      小红吐吐舌头哎了一声,匆匆跑进去。      媚枝在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大口后才感觉整个人清透过来。      小红接回杯子站在一旁,看看了小姐的脸色询问道:“小姐,刚才送您回来的是谁啊?”      媚枝侧头:“怎么,你这妮子动了春心瞧上人家了?”      听着媚枝的打趣,小红脸色微红的恼道:“奴婢是关心小姐,小姐倒来打趣奴婢。”      媚枝轻笑道:“你这妮子,你打听人家公子又怎扯到我身上了?”      小红努努嘴:“可不就是关心小姐嘛,小姐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又得了大善人的称呼,只剩下缺了个好夫婿。奴婢见着刚才小姐和那公子一起走来的时候,可般配了。”      媚枝看着说的手舞足蹈的小红,没有羞意,脸上淡淡的微笑。前天童生的成绩榜单出来,小弟位列其中,把一家人高兴坏了,这意味着有资格去参加秀才考试。若中了秀才就意味着向官场迈进了一小步。      在庆祝的时候,大家又说起她的婚事,也不知道那大嫂哪来那么多的亲戚,一溜的说出三个适婚的男子,说只要媚枝看中年前就能成婚。      想到徐母把嫂子臭骂一顿时说的话,媚枝扑哧笑出来。      小红顿住嘴,一脸奇怪道:“小姐可是笑奴婢说的对嘛”      媚枝听到声音才发现自己走神了,摇摇头:“今年不考虑亲事,你啊就别瞎操心了。”      小红一脸不解的看着小姐步上楼梯,喃喃道:“过了这村万一就没了这店了。”      刚跨出一步的媚枝,弄的一个趔趄,心里翻了翻白眼,回身道:“小红,那男子就是夏将军,今天只是顺路送我回来,你就别再琢磨了。看看饭菜好了没,我肚子饿了。”      “哦,好的。”      …………      官道上,5个官府衙役正骑着快马驰骋,在快到弃石山头的时候,方衙役开玩笑说:“别人都说,这弃石山常有土匪出没,我们来的时候没碰到,回去的时候会不会来个官匪相斗啊。”      棕色马上的一个一块头呸了一声道:“就你那身板,真斗起来,我看最先跑的就是你。”      “哈哈哈……”顿时其余及个哈哈大笑。      王虎等他们笑完道:“看来你们还不是很想回去,竟然还想着来个官匪斗。”      “哪能啊,这出来一个多月了,早想回去了,这不找点乐子笑笑。”方衙役听了赶紧道。      “也是,王捕头家里可有个美妾等着,心急也是能理解的。”      王虎听着他们的玩笑,也不去解释,他是等不及要回去了,出来一个多月,从没这么想念过媚枝,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办了那邓氏,娶回媚枝,然后合合美美的生活。还有自己那个女儿,也不晓得现在会不会叫爹爹了。      在说说笑笑中,弃石山头就在眼前,只是那兵器相碰的打斗声却让这几个人脸白了白。      虽然他们身为衙役,但是一般都是跟那些市井小民,地痞流氓动动手,真要遇上啥江洋大盗,打家劫舍的土匪,一般都会派兵去围剿。      “捕……捕头,我们还要不要过去。”刚才还说的气势汹汹的大块头,现在也有些瑟瑟的发问。      王虎皱着眉,现在他们只有五个人,听那声音起码有二三十人在那打斗,也不知道是土匪人数多,还是被截的人数多。      正在思考要如何决定的时候,从里面冲出一个人,一看道骑着高头大马王虎几人,就欣喜的跑了过来:“快,快去帮忙,知府夫人遇袭了。”      众人一听,一脸震惊,知府可是自己老爷的顶头上司啊。几人互看一眼,也不多话,直接挥马就杀进去。      …………      “徐老板在忙?”      正找完钱,打开抽屉放钱的时候,媚枝听到一阵略带笑意的男声。      “夏将军,你怎么来了,快请包间座。”说着就出柜台引路。      夏良笑道:“别忙,我今儿只来跟你说声声谢谢。”      媚枝一脸疑惑道:“谢谢?可是民妇似乎并没有帮过夏将军。”      “你帮了桐乡灾民也就是帮了我,若没有你那些点子,现在桐乡的灾民还不定怎么动乱。”      媚枝看着对着自己作揖的夏良微笑道:“夏将军太过夸奖了,民妇虽然出了点子,但若没有将军和知县大人出的力,也只是空话。媚枝当不的将军如此之夸。”      夏良看着媚枝没有说话,媚枝有些窘状,看了看店内窃窃私语的客人,觉得两人这样站在聊天实在不妥,复道:“将军多日为桐乡灾民操劳,应该还没尝过民妇店里的鸭子,不知今儿将军可赏光,让民妇请将军吃一顿。”      夏良到没扭捏直接点头:“那就叨唠徐老板了。”      媚枝笑笑,喊来小二腾出二号包厢,随即自己引着夏将军前往。      两人入座后,小二先上了一碟碟类似韩国菜的那种开胃菜。      夏良一脸稀奇的用筷子拨了拨:“这些怎么看的都是生的?”      媚枝点头:“这些是用来等鸭煲上来后,你往里添加的。这是我们店里特有的鸭煲火锅。”      “你这不是什么鸭煲面的吗?”      小二把桌子底下的炭炉生好,再把那锅鸭子放上去,等一切弄好后便安静的退出去。      “这只有在包间消费才有的一道菜。你试试。”说完媚枝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良学着媚枝把自己想吃的放进锅里,一脸新奇道:“难怪知县和知县夫人提起你都是赞不绝口,就算是京城,也没有如此新意的菜肴。”      媚枝夹了快鸭肉放进自己的碗里,沾了沾酱放进嘴里嚼了嚼道:“将军在哪为官?”      夏良道:“我管着辽北那一片的军区,承蒙皇上厚爱,特批准我此番回乡祭祖,却没想遇到地动,祖没祭成,连那祠堂都成了废墟。”      “祠堂没了还可再建,人没事就好。”      “是啊,所幸家母和犬子安然无恙,不然……”      媚枝顿了下筷子道:“将军夫人没有同来吗?”      夏良放下筷子,直直的盯着媚枝:“贱内于前年病逝。”      媚枝抬头,她总感觉夏将军在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有些异样的热。      微拧了下眉头,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这10天,她统共加这次只见过夏将军三次。早先两次都是在府衙,唯独这次是单独见面,媚枝还真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人一见倾心。      夏良见媚枝脸色淡淡,心里有一阵黯然。他开始注意徐氏就是从她的善举开始,后来在县衙接触觉得她不同于寻常妇孺。虽然平民出身,虽然混于商贾,虽然是和离待嫁之身,但是她那神彩飞扬,进退得体的应对,完全让人折服。尤其她那些奇怪的理论和点子,看似荒诞,却非常适用。后来自己又派人去打听,更觉得这样的一个女人更是难得。      在面对亲戚、伙计甚至前婆家的反水,她不是用那种最下乘的睚眦必报,反而用以德报怨。换来家人的对她的内疚,使她在和离后全家人都尽力维护;在邓氏的要挟中为夫性命而退出,换来和离后人人赞一句贤惠;在婆家自立门户后跟她抢生意的时候,她能笑着回应一样生意两番做,各有各的缘,得到商家行业的一致好评。      看似她失去了很多,恰恰是这些失去,让她获得了更多,可是别人却以她为弱者而为她说话。这种不用自己出手的报复恰是最最高明的。这也是夏良很是欣赏的地方,他想这样的女人才是适合自己的,也是适合府里的。      只是对于自己这番隐喻的暗示,媚枝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懂,还是装着没听懂。这点夏良心里反复纠结着,只是夏良也是聪明人,知道不能急于一时,好在桐乡那边整体的搜救已经结束,他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来接触这位女子。      接下来,两人均避开此类话题,聊了些夏良军营里的趣事,谈了些媚枝店铺里碰到的新鲜事,一顿饭结束,两人均有相谈甚欢的感觉。      夏良脸带笑意的跨进府里,小厮说老夫人找他,便院子也没回的往正房走去。      在客栈住了两天后,是罗知县安排这个别院,自己母亲是最欣喜的。夏老夫人出门名门,嫁给了当时官至三品的夏老爷,生下了一子二女。两个女儿均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生活大致美满。就是这个让她一直骄傲的儿子,却在她晚年的时候让她操碎了心。      夏老爷去世的第三年,自己那个千挑万选的媳妇得了一场小风寒,因救治不及时变成了温热病一命呜呼,留下5岁大孙子。      在出了百日后,她就想给这个儿子重新寻找一门亲事,只奈在她找了10几门条件还行,又愿意让女儿嫁为填房的官家后,这个儿子不声不响的请辞去了辽北,远远的离了京里。      若不是这次她去信说要回乡祭祖,这儿子还不定什么时候回家呢。尤其又出了地动这事情,虽然过去了十多天,但她的心还是慌慌的,要是就那么去了,她是在天也不能瞑目啊。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找个好女子给他成了亲,为夏家开枝散叶。      夏良进了主屋,见母亲正翘着腿让丫鬟伺候着捶打,福了福礼道:“娘,你有事找孩儿?”      夏老夫人眼一抬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我听那小厮说你今天一早就从桐乡回来了,怎现在才来见我?”      夏良笑着上前一步道:“这不还有点事去处理了下,一忙完孩儿就赶回来府。”      夏老夫人睨了,摆摆手让丫鬟结束捶打,待双脚落地后道:“娘也知道你最近辛苦,但是毕竟这不是你职权范围内,你也帮衬着点也就是了,别全上赶着去弄。免得好心当成驴肝肺,被那些知县忌讳。”      夏良点头应道:“娘说的是,孩儿今天回来就是搜救伤员结束,后面的事情孩儿不参与。”      夏老夫一脸欣慰的点点头:“你是心中有数的,为娘也是多嘱咐一句。既然事情完了,那我们也择日回京,回了京娘就给你定门亲事,你上书跟皇上说说,给调回京里,好好的给夏府开枝散叶。”      夏良心里一惊,看了看娘的神色,有着以前从没的坚定,看来这次是下了决心要给自己定门亲事。以前自己拒绝,是觉得没意思,和前妻相处那几年基本相敬如冰,家里两个通房,整天的明里暗里的在自己面前挤兑对方,看了就心烦,所以在娘亲说要给续弦的时候,他就主动请辞去了辽北。只是现在……      “娘,我都有霖儿了,何必那么急。再说二弟和三弟不是都膝下有子,来之前二弟的那个小妾又怀了身孕,这夏府的枝叶也够开了。”      “胡说,你是嫡子,他们是庶子,儿子生的再说那也不是长房的。你长房里就以个霖儿,那哪够。这次听娘的,不论你说什么,娘都要给你定门亲事,你要是再赶离京,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娘。”夏夫人脸露怒色的站起来,声音沉沉的呵斥着夏良。      夏良眉头紧皱,他没想到自己那边还没捕获佳人心,娘这边就打着回京的主意,低眉敛眼想了想道:“娘,你要给儿子说亲事,儿子同意,只是现在不能回京。”      “为什么不能回?你的差事不是结束了,再说你这是义务帮忙,可不是正经差事,就算不插手也没人敢说你错。”      夏良上前扶着夏老夫人走到里间,等夏老夫人坐下后道:“娘,我要说的不是差事,而是我们夏家的事情。你看这一场地动,不要说我们夏家祠堂,就是大半个桐乡县都成了废墟,到时等朝廷派人派银下来,这里肯定要重建,那我们要是不先选好地址,那些风水宝地不是要全被别人拿去了。夏家先主要是知道,不是得怪罪我们这些子孙。”      “这些族长自会料理,等确定了我们到时出点银钱不就行了,难不成还要我们在这等着?”夏老夫人一脸不赞同。      夏良接道:“若是族长没有受伤,孩儿也就依娘亲了。只是现在族长受伤严重,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尤其族里很多旁枝死的死伤的伤,都等着一个能做主的人出来。这夏族里就我们这一脉地位最高,要是这个时候,我们都不管,不是要寒了族人的心吗?”      “这……可是我们出来也快一个多月了,这重建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弄好,难道我们都要呆在这乡下地方?”夏老夫人习惯性的露出一抹嫌恶。虽然夏老夫人嫁给夏老太爷几十年,但是也就回过桐乡几次,从娘家到夫家,大部分都是在京里度过,现在在这里熬了快一个月,已经是极致了。再呆下去,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下去。      夏良看了看娘脸色,赶紧道:“儿子是这么想的,母亲可以带着霖二先回京里,儿子在这里再呆一段时间。虽然重建要很久的事情,但是等朝廷人派下来,就会有方案出来,那个时候儿子只要提前让人选好风水宝地,跟办事差爷打声招呼,把那地给我们留着,剩下的交给族人去办就行。”      “这……”夏老夫人拧着眉思索这个可行性。      夏良也不在说话,站在一边安静等着夏老夫人的决定,他知道他娘的脾气,你越催她越跟你反着来。      良久,夏老夫人微微叹了叹气道:“也只能这样,只是最多你再呆一个月,要是还没确定下来,娘就派京里管事来替你。”      一个月,夏良在心里暗思量,一个月应该能打动媚枝吧,毕竟自己条件都不错,作为一个和离的人,应该会   同意嫁给自己吧。心里有了计较,夏良就点点头。      夏老夫人见了也道:“这样也好,等我去了京里先给你看看人家,这样你一回来就能定夏,省了事情。”      夏良一脸纠结道:“娘,这亲事你还是等我回京再说,可千万别私自定下。到时我不满意,你可别愿儿子没事先跟你说。”      夏老夫人睨了眼,一脸打趣道:“哎哟哟,瞧瞧你这紧张的样子,若不是知道你身边没人,不然娘都以为你有心上人了。得得,娘知道了,不给你乱定,等你过了目再决定,可好。”      夏良被娘一通说下来,难得有些脸红,呵呵笑了几声不语。      第三天,夏老夫人动身回京,夏良送出城外。      媚枝则和往常一般开门做生意,丝毫没有任何的不同。      而我们的王虎捕头则右肩受了伤,此刻正躺在知府府里和一帮兄弟聊着。      那天厮杀的时候,因知府的小公子不幸被土匪抓住,生命垂危之际,是王虎趁着土匪的不注意一个猛然攻击,使土匪松开了小公子,只是自己的右肩却中了一刀,若是再深一点,这手就废了。      “王捕头,你这次救了知府大人的公子,可是大功一件,看来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时可得好好提拔兄弟才好。”      “是啊是啊,不瞒王捕头,前儿个我还听那文书在跟师爷说哪个县缺县尉,那文书提了桐乡和我们县,依我看很有可能想给捕头您安排个?”      王虎和其余几人均一脸惊讶,王虎更是激动:“此话可真?”      方子点点头:“八九成是真,那文书还问过我,你可识字,在我回答你识字后,他说了句真乃什么时运。”      顿时大家羡慕嫉妒不已,嘴里说着酸溜溜的恭喜。早知道就自己冲上去了,这县尉虽然是最小的官,但那也官啊,比他们这些衙役可好上太多了。      而王虎也晕乎乎的傻笑着,倒是嘴里说着:“还没个影的事,还没个影的事。”      正说的热闹,知府里的师爷进来,众人赶紧起身相迎,寒暄了几句后。      师爷从怀里拿出个公文递到王虎手里道:“知府说你有勇有谋又有正义感,说不能埋没了你这样的人才做一个捕头,这是知府给你的上任公文。等你伤好了后,去户籍脱了贱籍,就可以在你县里上任县尉,官为九品掌治安捕盗之事,以后不仅要确保一县治安,也要好好辅佐知县大人。可千万不能做鱼肉乡里之事,丢了知府大人的脸”      在大家的惊呼声中,王虎抖着手接过,热泪盈眶跪下磕头:“王虎多谢知府提拔之恩,王虎定会兢兢业业辅佐知县管好县里的一切治安,决不给知府大人丢脸。”      师爷点点头,伸手扶起王虎,又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这是知府大人感谢各位那时候出手相助的一点心意,还望各位收下。”      “知府大人客气了客气了。”      “是啊是啊,客气了。”      几人嘴上谦虚,手却接个不停,师爷笑笑,又聊了几句,便告辞。      房里各个面面相觑,忽然全走到王虎面前跪下:“州县捕快见过县尉大人。”      王虎先是愣了一下后,才上去没人踹了一脚:“都干什么,大家还是不是兄弟。”      方子抬头轻道:“县尉大人还承认咱们是兄弟,咱们就是。”      “对对对,县尉大人说是就是。”      王虎看着一脸小心奉承的捕快,心里有着微微得意,但是面上却佯怒道:“这还有什么可说,一天是兄弟,一辈子都是。”      说着就让他们起来,说说笑笑好似没有改变般,但是谁心里都知道,这感情啊,不一样了。      而握着上任公文的王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想去告诉媚枝,自己要当官了,她要做官夫人了,他再也不会在媚枝面前有自卑感了。       ☆、进入圈套   一个小厮匆匆走进院子,对站在树下仰头的男子道:“老爷,老爷,奴才打探到消息了。”      院子里的刘老爷转过身道:“什么消息?”      小厮上前道:“老爷前吩咐让奴才注意王家的动向,奴才今儿探听知道,王家那个板鸭厂现在正缺银钱进货?王家一家子正急的满头包呢。”      “缺钱?不是说他那生意不错?”刘老爷拧眉头道。      小厮腆着脸笑道:“生意是不错,但是坏就坏在他的一大半生意都在桐乡,现在桐乡发生地动,那些没收回来的款项,一切都化为乌有。可是那些养鸭子的人家可不管这些,最近都催着他付钱呢?”      刘老爷顿时脸露神彩,盯着那小厮久久后,脸上露出一抹算计道:“那你可知,那王家能否付出这笔款来?”      小厮回忆一下道:“这……好像紧紧也能凑出来,他那女儿的那店似乎生意不错。”      刘老爷听了后,又仰头望着那树,良久后道:“想不到生计还挺多,你附耳过来﹫﹡﹪﹠&……”      …………      柳氏看着出现在店里的老头,急急问道:“你咋出现来城里?可是家里有啥事?”      王大伯伸手道:“你给我拿20两银钱。”      柳氏一听,眉头紧皱道:“你要钱做什么,还一要要20两,你想做什么?”      王大伯却没心思跟她罗嗦,伸手推她去里间:“让你拿就拿,罗嗦什么。”      柳氏用脚死死的抵着地板嘴里直嚷嚷:“你这是啥道理,你啥也不说,我偏不给你拿。”      王大伯一听沉下道:“我自己去拿。”说着就越过柳氏。      柳氏站在原地,一手插腰:“钱被我藏的严严的,你就去翻遍了也找不道,你这样遮遮掩掩不说,概不是想买个小妾吧。哎呀你这花了心的老胚子,多大岁数的人,你还要不要脸……”      说着就要上去扯打,被王大伯一个反手制住:“行了没,一点事就大呼小叫的,我几时说要去买妾了,没影的事情都能咋咋呼呼的。”      柳氏怒目道:“那你为何要遮遮掩掩,正当用的说出来不就行了。”      王大伯猛的转身:“是不是我说了,你就去拿钱?”      柳氏本想说你说了再商量,却在王大伯的怒气下,不甘不愿的嗯了声。      “二弟今早来找我借钱,我答应了。好了你快去拿钱。”      柳氏不听还好,一听整个人都炸起来:“什么,你要借他钱我说老头子,你脑子没坏吧。当初他们一家弄了那板鸭厂,可连进都不让我们家人进去。上次老三在衙门被打了板子,动都不能动,他们可是手都不伸一把。还有你看看你看看……”说着就去拉正低头插桌的邓氏:“这个破烂货,也是那王虎交代那些人牙子不要买,害的咱们家白花了10两银子。”      被抓着胳膊的邓氏,吃痛的咧了咧嘴,但是却一个字都不敢出,细看那脖颈上还有那深浅不一的淤青。      至从知道邓氏卖不出去后,老三对她的态度就一天天变差。尤其现在店里生意越来越差,柳氏就说她是个扫把星,一不如意就指着她开骂,若是邓氏回嘴几句,就拿扫把打她。起先邓氏还反抗,几次之后,老三知道了,趁着晚上关了门,抓起她绑了手脚嘴里赌着布头,就拿着竹竿死命的抽了起来。等打累了,邓氏也怕了,老三才气喘吁吁道:“你给我听着,老子卖不了你,老子却可以弄死你。到时花点钱,给你弄个病死,我看你哪哭去。”      邓氏呜呜咽咽的看着狠戾神色的老三,怎么也找不出当初的情谊相浓,心里止不住的后悔。现在还连累的自己的天儿被过继给了族里人,想到自己儿子在别人家寄人篱下的生活,邓氏止住的眼泪又哗哗落下,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王大伯皱着眉头看了看柳氏的动作:“行了,你也别颠倒是非,孰是孰非我还是分的清的。”      柳氏听着老头子的话,心里噌噌冒火,抓着邓氏胳膊的手也越来越紧。邓氏受不住轻呻出来,刚巧被柳氏听到,柳氏顺势就扯过邓氏的头发,边打边骂:“你个破烂货,轻轻一拉你就喊疼,你还当你娇养的小姐不成。成天不做事,只知道要吃要喝,你以为养着你不要钱是吧,瞧瞧,瞧瞧这店里,苍蝇都不进来了,你还大奶奶似的在这晃着,是不是气死老娘啊。”      “啊……我没有,我没有……”被攥着头发邓氏一脸痛苦的哀求,双手只是护着自己的头,却不敢去扯掉柳氏的手。      大骂了一会,王大伯忽然怒拍一下桌子到:“够了,你不就是不想出钱,用的着拿别人来说事。”      柳氏一听松开邓氏的手,一脸闷气:“你也看见了这店里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谁知道会不会关门,到时没一点积蓄我们喝西北风去啊。还有我前儿个托人替老三相看了一门亲事,若是成了,小定大定成亲哪样不要钱,到时你上哪去要钱,难道就凭你那几亩地换来的粮食钱吗?”      “你……”王大伯被说的脸红一块青一块,最后在柳氏怒目而视中,气冲冲的一甩袖子离开了店里。      柳氏扬着头,看着自己老头出门,瘪瘪嘴回头看到正缩在一旁暗自垂泪的邓氏,一个火气就上去踢了一脚:“还不给我死回厨房去,等下要是让客人看到你这副样子,影响了生意,小心我收拾你。”      邓氏手捂着被踢疼的地方,满眼愤恨的往厨房走去。      王氏看着垂头丧气回来的王老头凉凉道:“怎样,是不是说没钱,我早跟你说了跟谁借也别跟他家借,你还不信,现在总脑子清楚了吧。”      王老头瞪了一眼:“行了,你也别说我大哥家,你娘家也不见得有多好。供吃供喝工钱给的比别人多,一有事情借点钱,还磨磨唧唧。”      王氏听见王老头说自己娘家,气焰也焉了很多,但还是哽着脖子道:“就算磨磨唧唧好歹也借了一点。”      王老头哼了一声,不予争论的径自进了屋。      王家在东借西借了5天后,才凑齐了钱还了那些鸭农的钱,两老坐在房间里唉声叹气。      员工宿舍那,王氏娘家的人也围在一起嘀嘀咕咕。      “大哥,你说妹子这厂是不是开不下去了,那我们这个月的工钱还能不能拿到手。”三哥至从看到一批鸭农来讨债的情况后就开始担心自己的那份工钱。他家里的田都租给别人,就指着这份钱过日子了。      二嫂子一听瞪了眼:“三弟你还只是工钱,我家那口子可趁着我不注意借了3两银子出去,这做工统共也就拿了4两不到的银子,现在搭进去三两,你说说这是什么事情,早知道还不如在家带孩子做饭,也省的天天鸭臊味。”      二哥脸色微怒:“这有借有还,你担心个啥。当初是谁一听能来鸭厂赚钱,孩子也不管仍给咱娘就出来,现在倒嫌起鸭臊味了。”      二嫂子被自己夫君说的面色暗红却不敢反驳,只气冲冲的别过去。      老大见状忙安慰道:“二弟妹也别太担心,我看这鸭厂过了这坎应该能好起来。这借出去的钱迟早能拿回来,我不也借给妹子三两,没事没事,你也别太放心上。还有老三,你是个爷们,那心眼也别跟妇人那般子小,就算这个月工钱没了,也是为自家亲戚做事,哪那么多计较。”      老三觉得委屈,他的老婆可是个母老虎,每月工钱都是上交的,哪像你们那般自在。但是常年被压制习惯的他,也不反驳,懦懦的应了是后便各人散去。      城里麻辣烫铺子,小婉一脸抱歉的对着李路道:“真是抱歉,这个月没办法给你发工钱,我……”      李路抬头静静的看着小婉,直到把小婉看的脸色绯红才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家现在遇到难事,我又怎会计较这些,你家现在可筹到银钱,若是不够,我可以把我的积蓄……”      “不,不……够了,你那钱还要留着给你娘治病,你娘现在可好些了没。”      李路看着有些娇羞的小婉道:“嗯,换了个大夫,吃上新的药气色好多了,只是银钱也比之前的贵。小婉……”      小婉正低着头,还没从刚才那对视中缓过来,猛一听到李路的喊声,一脸迷茫抬头,又在看到李路伸手握住她手的时候,脸色噌的涨红:“李……李路……你”      “小婉,等过几天,我去你家提亲可好?虽然我现在没有多少钱,但是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可愿意?”      小婉只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心里有着满满的幸福感,她每天和李路朝夕相对,早已种下了很深的情意,只是娘亲的一直不松口,加上李路对她的态度一直不明朗,所以她一直在忐忑,没想李路会在今天向她求婚。      小婉呆愣愣的点点头,李路忘形的抱住她,后又觉不妥猛的放开,两人满脸幸福尴尬的对望,最后小婉扑哧笑了出来:“你去我家提亲,我娘很有可能……”      “我知道,你放心,不管你娘怎么说我,我都不会退缩。因为我……喜欢你。”   小婉在李路说出那羞人的话后,就急急转身的跑了,弄的李路傻呆了一会后,才摇摇头道:“这丫头,店门都没关就跑了。”      这边王家还了钱,那边又愁这上哪去找新的生意,州县隔壁就桐乡县和大幅县距离近一点,送货来回一天也就够了,若是再往前那起码来回两天一夜,实在是难办。      若生意大自家送去那还行,若还是那些零散小生意,实在是划不来。就在王老头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商人打扮的人被王老大引了进来:“妹夫,快来看是谁来了。”      王老头站起身子,看了看一脸喜气的老大,疑惑道:“这位老爷是?”      “在下姓贾,单字毛。经营一家牙行。”贾毛没等王老大介绍便上前自我介绍。   王老大这时候补充道:“贾老爷此番前来是想和我们做生意的。”      王老头脸露激动道:“贾老爷想买我们的鸭子?”      贾毛笑道:“正是,苏家铺子销售的板鸭红火的不得了,我多方找寻,才知道是州县王家生产的,此番特意前来洽谈,不知道王老板的鸭子是何价格。”      王老头没想道天上掉财神,想瞌睡就遇枕头,一扫多日的郁闷赶紧招呼贾毛入座,又吩咐王老大去沏茶。      待入座好后,王老头细细问起贾毛的具体情况,贾毛也不多说,从怀里拿出一张官府开具的执业证。王老头接过,上面那些密密麻麻字他不认得,但是认得那红红的官印,本来就欣喜的心立刻相信。等到老三提着茶进来,亲自给贾毛倒了一杯。      贾毛笑着拿起,却在入口的时候脸色变的很是古怪,好不容易咽下,赶紧放回桌上再也不碰一下。      王老头见状有些尴尬道:“平日自家不懂茶,让贾老爷见笑了见笑了。"      贾毛僵着笑脸道:”理解理解……“      之后两人才说起正事,牙行在现代有些类似于我们的那些贸易公司,专门为买卖双方说和介绍交易,从中抽取佣金,或者赚取差价。牙行除了这些基本职责外,扩大到代商人买卖货物,代商人支付和存储款项,运送货物,设仓库保管货物。而贾毛今天所谈的生意就是想采购板鸭运到北方售卖,因此数量巨大,而且时间紧张。      王老头虽然兴奋,但也知道自家厂的实力,3000多个鸭子要半个月就出货,这……      “怎么,看王老板的脸色,似乎有些难度?”贾毛斜眼看了眼,淡淡道。      王老头也不瞒道“贾爷,这么大的生意,恐怕半个月没办法赶出来,何况这么多鸭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找。这村里最大的养殖场专门供给徐娘子那边,这……”      贾毛一听拧起眉道:“那王老板的意思是,徐娘子有这个实力做出来?”      王老头心里一惊,难道贾爷是想……      这边想着,贾毛就站起了身子拱拱手手道:“在下打扰王老板了,既然王老板吃不了这几千两的生意,那我现在就去徐家那边商谈,告辞。"      王老头赶紧起身伸手拦到,:“贾爷且慢,这生意我接了,只是贾爷能否多宽限几日。”      贾毛定住脚步,状似思考了下道:“这多宽限几日也是可以,但是王老板可要考虑好,这3000只鸭子可不是小数目。做生意丑话将前头,若到时交不出整数,可是要按行例赔偿的。”      “是是是,我知道,贾爷放心,既然我接下这个单子,那肯定是能按时出货,你看我们何时签订契约。”      贾毛嘴角微微露出得意道:“既然王老板有如此信心,那贾某也不扭捏,现在准备纸笔即可可以写这契约。”      王老头一脸笑意道:“好好好,待我派人找里正来,我自个不识字。”      贾毛点头,一刻钟后,在里正的见证下,贾毛拿出500两做定金,两人签上字后,契约即刻成立。      等送走了这个贾财神后,王家板鸭厂瞬间沸腾,王氏听到消息匆匆跑来,满脸不敢置信,待看到王老头手上的银票的时候,兴奋的尖声大叫。       作者有话要说:王虎:喂!你看看俺手里的这事啥? 空白:是啥?草纸吗? 王虎:俺呸!你会不会说话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俺这是公文,俺要当官了你知不知道! 空白:我我我也呸!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告诉你,我想叫你当官你就当官,想叫你明天到街上裸奔,你就得给我裸着出去。 王虎:咳咳....我说...你至于这样么,我好歹也是个九尺男子汉。 空白鄙视的眼神看着来人:就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九尺??不嫌害臊。 王虎红着脸:算了,咱不说这个了,你说等俺当了官,俺家婆姨是不是就肯回来了? 空白:看我心情吧! 王虎:别借啊!咱俩关系多好啊,俺不管俺想俺婆姨,俺要俺婆姨,没有婆姨俺都睡不好觉。 空白:嘿嘿!那你贿赂贿赂我啊? 努力思索地王虎:恩....我想想啊!给你两包子行吗? 空白:成交,我要猪肉馅的,你看我给你说啊,你可以冲到你老婆家去进门就一顿子脱,拉到床上然后........ 王虎:嘿嘿....白白你真是好人,快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啊! 大声咆哮的媚枝:喂!你们俩个,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夏将军的表白   “东家。”      媚枝抬头,发现管事王财正站在柜台外面:“王财今天怎么是你亲自送货?”      王财笑道:“是因为有事要报东家,所以让送货的老赵留在厂里。”      “这样,那你随我到账房来。”媚执吩咐小红替自己站在柜台后,带着王财进了账房      听完王财的事情,媚枝拧紧眉头:“消息可真实吗?”      王财点头:“绝对真实,今天王家板鸭厂就大肆收购,连那些还不道出栏的鸭子都收去了,听说还派人去了隔壁县收。”      “这么紧的时间这么大的量,总觉得的有些不妥当。就算苏公子这么多的店铺,在先打开市场的时候也只要求我们每月提供4000只鸭子。现在这个贾爷一来就要3000只鸭子,而且还这么少的时间。王家能来的及吗”      “这个奴才说不好,但是听王家的帮工说,王家十二个时辰都开工,临时招了很多村里人去帮。工钱很是优厚。”      对于十二个时辰开工作为现代人的媚枝倒是能理解,前世工厂忙起来加班加点是很正常,但是古代没有照明灯,只有那烛火晃啊晃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很容易造成火灾。      “签契约有外人在场吗”      王财点头:“有里正在,那契约也是里正亲手写的,而且那贾爷还给了500两定金,想来不会有问题。”      媚枝点点头,若是里正帮着写的想来是没问题,古代只有契约成立,那么只要一方毁了承诺,那是一辈子都能打官司的,不像现代有个什么时效,只是古代官司打起来基本是两败俱伤,官家赚了钱。所以一般人还是很是守信的。      “那你在平时多注意一下吧,毕竟他们第一次接这么大的生意,若有什么差池,按例是要双倍赔偿定金的。”不管怎么说,王家还是女儿的亲人,自己和王虎也还有约定,能帮看着就帮看下吧。其实在听王家那阵子四处筹钱的时候,她还打算好,若是王家找上她,她多少也借点,却没想王家也是硬气的,连人都没露一下给解决了。      王财点头,然后又说了厂子的事情,便跟着伙计回了村里。      王虎在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和4个衙役告辞踏上了归途,因着王虎肩伤还在不适合拿着缰绳骑马,所以大伙改用马车,这让半个多月的行程硬是拖成了20几天。好在也没啥大事,慢点也就慢点,就当出游了,大伙人自己安慰着自己。      小红脸带暧昧的走进账房,看到小姐正坐在桌后发呆:“小姐,小姐……”      喊了两三声,媚枝才回过神:“是小红啊,有什么事情吗?”      “小姐,你刚才在想什么啊,这么入神?”小红走进,凑过脸一脸坏笑。      媚枝有些好笑,伸手在小红额头点了下:“你那什么脸色,好似我在思春般。”不过媚枝刚才还真的是在思春,从王财走后她就像道王虎,王虎一共写了两封信,最后一封还是到达目的地后写的,说了些那边的风土人情,还说了归期。眼看离信里的归期越来越近,媚枝心情也越来越复杂。      小红佯装疼的哎哟了一声:“小姐是不是在思春,奴婢是不知道,但是有个人思春奴婢是一清二楚的。”      媚枝一脸好奇道:“哦,我们店里有谁思春了”      小红一脸你还装的表情看着媚枝道:“谁思春了小姐不是比奴婢还清楚,这些天是谁天天来我们店吃饭,还每次吃饭小姐都亲自伺候着。”      媚枝一听小红的揶揄,顿时满脸苦恼的低嚎:“夏将军又来了?”      小红看着小姐那一脸苦闷的脸很是奇怪道:“小姐,为什么你一听夏将军来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啊。奴婢看夏将军为人很好啊。家事好,样貌好,虽然对着我们这些仆人冷冰冰的,但是一看道小姐就暖洋洋的像换了个人。”      媚枝听着小红的话更是郁闷,这8天来,夏良从一天一顿饭到后面的一天两顿的来,回回来店里,不管自己多忙他都要等自己有空了再点菜。若这样自己还不清楚他的心思,那自己真是白活两世了。      只是虽然开心有这么优质的男人来喜欢自己,也大大的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但是自己却不是那种啥也不懂的毛丫头,自己可是离婚人士,还带着个孩子的离婚人士。就是在现代重新找对象都难,何况是在这个古代,对象又是这么好条件的男人。媚枝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判定绝对不合适。      也不知道这个夏良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看上自己?      小红正等着小姐的答案,却忽然看到自己小姐脸色大变,眉头拧紧的站了起来:“小……小姐,你怎么了?”      媚枝是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如果夏良不是脑子抽了不清楚,那么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他想让自己为妾。这么一想就能想的通,为什么他身为将军,在明知道自己是和离之身还带着个孩子的情况下,还天天来店里表示他的情谊。做妾可没那么大的讲究,又不是什么正头妻,有些人家连妓女都能买来做妾,何况自己这个良家子,和离算什么,有拖油瓶算什么,腻了烦了卖了就是。      想到这种可能,一向心性高傲的媚枝哪忍得下,她恨不得现在就给那夏良一嘴巴抽过去。可是这场景也只能想想,但是媚枝却不想这样不明不白下去,今天就要让夏良打消这个侮辱人的念头。      而坐在包间里的夏良却一脸期待,想着经过这么多天,媚枝应该了解自己的心意,等今天自己把意思说一说,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吧。      这就是古代人和现代人的代沟,古代人恋爱基本就是一眼定情,再眼定终身。这个朝代的在元宵,七巧那晚全国的男女都会出门游玩,也有很多的未婚男女在那天晚上看对眼,大胆的就互相问了姓名,回家找爹娘去提亲。胆小点的记在心里,等爹娘问起,才羞羞答答的说个大概,然后爹娘四处奔走打听。也有很多在洞房那晚才发现人弄错了,但是木已成舟,很多人也就凑合着过了一辈子。      “媚枝,你忙完了,来坐下。我今天路过胭脂铺,看到店家正在哟呵一款样式特别的胭脂,就顺手买了,你看看喜不喜欢?”夏良从怀里拿出一个珐琅彩陶瓷的胭脂盒放到桌上,眼睛晶晶亮的看着媚枝。      只要媚枝接了,那就代表她也是对自己有意的,那接下来的话就可以顺利说出来了。      媚枝低着头,静静的看着躺在桌上的那盒胭脂,眼里有止不住的怒意,伸手按住那盒胭脂,缓缓的推还道夏良那边,冷冷道:“民妇多谢夏将军的好意,区区胭脂民妇还买的起。不是民妇不想做生意,而是再好吃的东西,像将军这般一天两顿的吃也会腻吧。”      夏良有瞬间的呆滞,随即一脸疑惑:“你在生我气?为什么?是不是觉得我送你胭脂有些唐突,我……”      “民妇不想知道夏将军的心思,民妇只是个普通的妇人,从来不会去奢望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民妇喜欢用自己的双手踏踏实实的去过日子。还请夏将军换家店吃吧,恕本店今天不招待。”说完就转身往门走去。      夏良只觉得一个闷雷劈下来,怎么想不道怎么和自己预想中的差别那么大,赶紧绕过桌子,伸手抓住媚枝的手:“你别走,你总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嫁给我就不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什么,嫁给你?”媚枝猛的转身,脸上抑制不住的惊讶。      “你不知道,那你刚才在气什么?”夏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迷茫的媚枝。      媚枝愣愣道:“我是个和离的人,还带着个女儿?你要娶我?而不是纳我为妾?”      夏良听完后,心里总算知道媚枝刚才的气闷是什么,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想到纳妾去。“你难道认为自己只适合做妾吗?”      “当然不是,我……”媚枝在说完后,看到夏良捉狭的笑,才发现自己中了激将法。有些恼怒的瞪了眼他道:“就算你是娶我,我也是不答应的,还望夏将军以后不要再做如此的事情。”      “为什么难道我不好?”夏良听着媚枝斩钉截铁的话,比刚才还要迷惑。      媚枝看着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的夏良,有些好笑道:“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自古以来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我不觉得我和夏将军有匹配的地方。”      夏良一听失笑道:“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这词倒是新鲜,那你认为你是什么锅我是什么盖?”      媚枝现在是变为怒视着态度轻松的夏良,她觉得他简直是在看她笑话般。      夏良不知道为什么,媚枝越生气,他心里反而越觉得有趣,好不容易控制好自己的笑意道:“其实我倒觉得我们满配的,你看你和离出来,我前妻去世。你带着一个女孩,我有一个男孩,不正是个好字。这不是正好的破锅配破盖嘛。”      “你才破。”媚枝一听自己被说成破烂货,直接的反驳,说出了后才发觉自己失言,有些呐呐的解释道:“那个……我不是有意说……”      夏良一脸部在意道:“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小心,再说是我先说你前的不是。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的,你放心你嫁给我后,依萱我会当成自己女儿般疼爱的。”      媚枝看着一脸真诚的夏良,有些不知所措,除了王虎外,这是第二个男人如此直接的向她表达心意,难免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我……”正在媚枝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包间外面想起了小红的喊声:“小姐,苏公子来了。”      媚枝从来没这么感谢小红过,急急道了声我有事就匆匆离开了包间。门外的小红有些奇怪的看着脸色通红的小姐:“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现在都秋天了,包间里有这么热吗?”      媚枝微尴尬了嗯了声,就匆匆的步下楼梯。      身后的小红传来声音:“苏公子在账房候着了。”      …………      账房内,苏夜玄坐在椅子上正品着茶,待看到媚枝开门进来起身道:“徐老板,现在是大忙人了,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媚枝一听白了眼道:“难不成你这次是取笑我来的。”      夜玄呵呵一笑:“你还是没变啊。”      媚枝一阵无语:“只要你苏大老板不要瞧不上小的,小的就是那万年不变的长寿龟。”      “王八乌龟啥时成了长寿龟了?”苏夜玄眼含笑意的瞧着媚枝。      媚枝一个好笑道:“你看你这次真是专门来取笑我的。”说完还给了个白眼。      苏夜玄顿时哈哈大笑。      聊了一会后,苏夜玄才正了正脸色道:“我从苏四信中知道你和离了,以为你会很伤心,现在看起来你好像没什么变化。”      媚枝脸色恍惚了一下道:“伤心肯定是有,只是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不是吗?我要是一直沉溺于伤心里。谁来赚钱养我和我的女儿啊。”      苏夜玄眼里略带心疼道:“你可以找个男人嫁了,有个肩膀依靠不会这么累。”      媚枝听到这话就想到之前在包间表达心意的夏良,微微摇摇头:“其实嫁人不一定就比现在轻松。女人嫁人上伺候老,下伺候小,还要时时刻刻伺候这自己的夫君。这些做起来,你们男人看着好像轻松,但是实际却没一样是简单的。其实若是可以,我真的很想就此带着依萱过一辈子,自给自足,谁的脸色也不看。”      苏夜玄没想到媚枝是这样的心里,他以为他会回答暂时没遇到好的,或者暂时还不想,根本没想到是存了就此不嫁的心。但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一辈子是何其难啊。现在看着是风风光光,可是难保天有不测风云。若是依萱是个男孩,等媚枝到了晚年,有个儿子可以依靠,可是却是个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就算是招上门女婿,可是有好的男儿又哪会愿意入赘。      怎么的都没找个男人嫁了来的靠的住。      媚枝看着脸色变化不停的夜玄,知道他肯定不赞同自己的观点。其实她自己也只是想想,单亲妈妈带着孩子生活在现代就很不容易,何况在这个女人附属男人的时代。若是以后自己的爹娘不在,哥哥弟弟起了坏心,想夺了她的家产,硬逼着她嫁人,她是一点办法都没的。      “你也别担心,我只是说说,不会不嫁人的。只是不知道该嫁给谁。”      夜玄看着脸色黯然的媚枝,真的很想说你嫁给我吧。可是理智硬生生的忍住,自己的情况是无论如何也娶不了媚枝的,若是为妾不说媚枝不同意,就是自己也不愿委屈了她。每次看到自己家里酷似媚枝的那个小妾,总在心里叹息恨不相逢未嫁时。      为了缓解气氛,夜玄说出自己的那个小妾已有2个月的身孕了,媚枝惊讶了一下后赶紧说了声恭喜。夜玄到现在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想是也是期待下面是个儿子吧。      “对了,我向你打听一件事情,你人面广,知道不知道一个叫贾毛的牙郎?”      夜玄想了想道:“南部那边一般排的上好的牙行我都熟悉,若是北方的,我家生意也才过去,并不是很熟悉。怎么了?”      媚枝就简单的把王家的生意给说了下道:“他说是见了你家生意火爆才多方打听知道是州县生产的鸭子寻了过来,那应该是南部的人吧。”      “若是南部,又能一下子要做几千两生意一般都是排的上名头的牙行,但是这个贾毛我还这不知道,会不会你听错了。”      媚枝疑惑道:“这应该不能吧,会不会是牙行的合伙人或者下面的掌柜?”      “不会,牙行这个行业很是特殊的,牙商必须为殷实良民,有联保甘结,一个牙行只许   一人经营。若是洽谈生意倒有可能是旗下掌柜,但是签契约都是同个人,那绝对是牙行老板。”夜玄斩钉截铁的摇头。      听道这,媚枝有些慌道:“那……这个贾爷会不会有问题?或者这桩生意是不是有问题。”      夜玄摇摇头:“这点我不好说。毕竟具体什么情况你我都不知道。不过若你担心,倒可以派个人去提醒下王家,让他们把那些契约什么的仔细去核对一下。毕竟这生意是有些大,而且时间也很紧,是有些不合常理。”      媚枝听了点点头,神色有些难掩的着急。      夜玄见状悠悠的说了句:“你好像……还很关心王家。”      媚枝愣了下,脸色有些尴尬道,挠了挠额头道:“这个,要怎么说好呢?”       ☆、鸭子的危机   “你竟然和王虎还有这样的约定?”苏夜玄声音里透着难以压抑的惊讶。      “你也很惊讶是吧?”      “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夜玄盯着媚枝,那眼神里有太多的不理解。      媚枝找了把椅子坐下,微低着头,声音里也充满迷茫:“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说起我跟王虎的日子吧,真是酸甜苦辣一锅端。我不知道别人夫妻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但是我跟王虎的日子真的是在吵吵闹闹中建立感情的。有时候我吼吼他,有时候他黑着脸。说到动气的时候,两个人就大打出手。好的时候,你依我我依你,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跟别人家的相敬如宾啥的真完全不一样,王虎虽然大男子主义,但是他会粗着声音黑着脸在我的嚷嚷下帮我剪指甲、倒洗澡水之类的。虽然干的不甘愿,但是真做起来,还是很细心的。在那个时候,宝宝半夜哭了,尿了,我都烦了的时候,他会让我先睡,他帮着哄孩子……”说着说着,媚枝声音渐渐哽咽了起来,双手捂住口鼻,用力的忍住那涌上来的眼泪。      “媚枝……你要是伤心,那就别说了。”      媚枝低着脸猛摇头:“你让我说吧,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你,比面对我娘还能让我容易说出来。我总觉得就算你不认同我,但是你也不会像我娘那般训我。”      夜玄低笑 :“感情你把我当成你娘的代替物了?”      媚枝被这么一打岔,也消散了很多伤感,有些感激的看了眼夜玄道:“虽然在王家有很多不愉快,尤其在和婆婆的相处中。但是和离出来了,却发现矛盾哪家多有,就算我重新找了户人家,不一定就不会碰到王氏那样的婆婆,尤其我还带着孩子。有时候也想招个入赘的,但是入赘的男人又有几个是好的呢。王氏虽然尖酸一点,但是毕竟是我孩子的亲奶奶,她就算再不喜欢依萱总不会去虐待她吧,要是到了别人家,依萱到时就是个外人……”      “哎……”到最后,夜玄也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从没现在这么深刻的觉得,女人真的挺难的。只是还是宽慰道:“你也别想的太偏,不一定所有人都是不好的,说不定就在某个地方有一个对你好对依萱也好的男子在等着。”      媚枝伸手搓了搓脸,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牢骚。我也知道好人还是有的,只是自己总是习惯性的去往坏处想。像你就是好人啊。”      夜玄听了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哭,我是好人你也从没考虑过我。      最后留了夜玄尝了店里的食物后,夜玄问了一句:“有没想过把店开到大的县城去,不需要弄的多高档,像你现在的规模就可以,毕竟你这经营种类比较单一,但是却很有特色。”      媚枝真的有些佩服夜玄,怪不得生意能越做越大,很能发现商机。      “想过,但是我没这个经历和资金,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介妇孺,能有现在的成就,基本原因还是多亏了有你的帮助,要是发展店,我实在顾不来。”这个时代的女人不像后世那般可以到处去经商和人洽谈。      “你相信我吗?”      “你的意思是?”      夜玄轻笑道:“你也知道,我想把家里的事业发展到北部,但是谈何容易,那些根基深的良铺基本占据了大小城市。但若是用你的鸭店去进入北部市场,一来有特色,二来不容易引起那些大酒楼的排挤,毕竟你经营的品种单一,和他们没有直接的大冲突。”      可是媚枝却有些沉默,没有很强烈的兴趣。她有自己的考量,一个是自己的店开出去,那么自己制作酱板鸭和煲鸭的配方都要交出去,若苏家能一直守信还好说,若是不守信,直接用了配方另开了店撇了她这个原主,到时她上哪哭去啊。      板鸭自己那么爽快是因为生产环节自己控制着,不担心苏家反水会没了生意好做。但是……      “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也只是那么一说。”夜玄看出媚枝的为难,虽然有些失落,但还大度的表示。      媚枝有些歉意,在小二进来收拾餐桌,抬起那个鸭煲的时候,媚枝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正要起身告辞的夜玄迷茫道。      “你不是想迅速打开北部市场,北方天气普遍比南方冷,我知道有一种鸳鸯锅的火锅,应该会比这个鸭煲更适合,也更有噱头。”媚枝一脸激动的说。      “鸳鸯锅?”      “是,你等4天后来,我要先把汤底调制好,到时请你来尝尝,若是你满意的话,到时从我这花钱把这秘方买去。”      夜玄一脸惊讶:“你要把秘方卖给我?”      媚枝点头,这是她想到最直接也最没矛盾的方法,虽然卖了秘方肯定没合作来的钱多,但是她一个女人在古代有现在的身家已经很不错了,她只想抱住现有的,至于其他的她还真不想去涉及。有多少肚量吃多少的饭,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夜玄再问:“舍得?”      媚枝再点头:“谁要你帮我了那么多,你要是觉得占了便宜,到时买秘方的时候多付我点钱不就行了。”      苏夜玄脸上有着难掩的激动:“好,我苏夜玄没认识错你。媚枝,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但是从今天起,我不再对你有任何的妄想,因为你是我苏某的兄弟。只要有我苏夜玄的一天,就会有你一口饭吃。”      媚枝没想到苏夜玄会做出如此分量的保证,虽然不知道这承诺能不能真的实现,至少目前来说,很是感动啊。      送走了苏夜玄后,媚枝努力平复今天一波三折的心情,先是夏良表达时的不知所措,再是诉说压抑时的伤心,再到最后那感动的心情。真是难得的经历。      打烊后,媚枝在房里吩咐小红道:“小红,明天你去一趟王家板鸭,就说我托人打听了那贾爷的身份觉得有些疑点,让他们最好请人去仔细核实一下。”      “哎。”小红虽然不清楚小姐的心思,但是还是爽快的应下。      第二天小红早早的在城门雇了车去了王家村。      可是王家人一听完小红的话,就大骂媚枝的黑心,说她见不得比人生意好,故意来抹黑。最后还把小红连推带赶得哄了出来,等到王老头听到信赶回家时,小红早已气匆匆的回城了。      王老头看着自己的那些大舅子,叹了叹气,瞪也眼还在歪歪咧咧骂着的王氏:“行了,人多走了,你还叫唤个什么。你啊你,行事哪有一点老板娘的气度,就算媚枝派人来说些不好听的,你也不能把大舅子都喊来,为难她一个小姑娘,这传出去,还不成了我王家欺负一个丫鬟了。”      王氏顿感委屈,嚷起来:“你现在成天不是指责我那,就是指责我这的,还没有老板娘的气度,我就是没那气度,我也是实打实的板鸭厂的老板娘。你说你现在是不是瞧不上我了,这几天你老和那贾爷去城里吃饭喝酒的,说,不是看上什么野女人了。我可告诉你,要真是那样,老娘跟你没完。”      王老头看着手伸到自己鼻子前的王氏,忍不住的厌恶,伸手推了一把老妻怒气冲冲道:“你这婆子浑说什么,我多大年纪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得得我不说你了成不,我怕了你成不,过几日等王虎出公差回来,你就给我回城里去。省得在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赶我?你嫌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借钱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鸭厂能开到现在还有我一半功劳,你想赶老娘走,没门。”王氏一听,整个人跟炸了一般蹦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大舅子也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妹夫啊,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妹子辛辛苦苦的帮你打理家务,可着实辛苦着。”      “是啊是啊,姐夫你可不能红口白牙乱说啊。”      王老头一脸烦闷,王氏则脸上微露得意,这有娘家在旁边就是有底气。      “行了行了,你爱呆就呆,你们也回里面做工去,这出来多长时间了,难道不知道现在正忙的时候吗?”王老头有气无处出,至从王氏的那些哥嫂来了,王氏更是气焰甚了,一有什么就把哥嫂给拉出来,烦不甚烦。      几个大舅子见正主发脾气了不敢再说啥,毕竟妹夫是自家的衣食父母啊。      等小红回了城里,就怒气冲冲的把王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媚枝听完也脸微露怒意,这王家也真是不知好歹拿着自己的好心当驴肝肺。算了算了,好坏都是两家人,爱咋咋地。      安慰了下小红,给了她一两银子作为委屈的补偿。      过了好一会,门口想起自己女儿叫唤娘亲的声音,媚枝赶紧打开门,抱起正被丫鬟扶着慢慢自己走路的女儿:“依萱,我的乖女儿,怎么下楼来了。”      专门照顾依萱的丫鬟小兰道:“小小姐一醒来,就喊着找小姐,奴婢就给报了下来,哪知道一下楼,小小姐就要自己走。”      媚枝听了亲亲女儿的脸:“依萱可真厉害,才10个月就能让人扶着走路了。”      “可不是,小小姐,早就能站立了,若不是小姐一直说什么太早站会成了螺旋腿,奴婢想小小姐说不定再过个月早就能自己走路了。”      媚枝笑笑,抱着孩子进了房间,把依萱放到桌上,大玩母亲情感交流。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王家也在抓紧赶最后两天的货,王大伯家的那个鸭店却先出事情了。听说是鸭子吃死了人,顿时街上沸沸扬扬,媚枝的鸭店生意都差了一大半。      小红在账房里走来走去,满脸焦急:“小姐,你说这下去可咋办啊,很多本来订了鸭煲的客人都来退了,店里除了那几个特爱吃的客人外,基本都不来了。还有我们厨房那么多宰杀的鸭子,要是不做就坏了,要是做了又卖不出去。这柳氏的店怎么做生意的,死鸭子都拿去卤,现在他家出事,倒连累了咱们店。”      媚枝也是满脸烦躁,对于这三天闹的沸沸扬扬的死鸭子事情,媚枝也是没想到。也不知道那柳氏店里用死鸭子做了多久的生意,反正在前天忽然一个客人吃完鸭子后就大喊肚子痛,找来大夫一瞧,说是食物中毒了。顿时大家慌成一片,嚷嚷着要报官。也不知道是谁进了厨房,忽然爆发出一声:“后院有很多病死的鸭子。”      这下好了,这消息简直就和前世那毒奶粉的效果一般,没多久就弄的人心惶惶,就在媚枝烦恼的时候,夏良和苏夜玄同时到达店里。      “你们怎么了,难懂你那粮铺店里的鸭子也被退了?”      苏夜玄点了下头:“临近几个县城有出现退货,距离远一点的倒还没接到退货的信。”      媚枝听了后,安心了很多,消息不通也有不通的好处啊。      夏良等他们说完“我今天进来看你店里就没有客人,可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办?”      夜玄也微拧着眉头:“要不让官府出面澄清这事只是那柳氏一家,不关别家的事情?”      夏良听了点点头:“也行,知县那边我去说。”      媚枝却有不同意见:“不行,若是官府出面虽然有一定的说服力,但是却显得程序化,若是有心人趁机搬弄是非说我们买通官府,到时就更糟了?”      夏良有些迟疑:“这……那你可有更好的办法?”      夜玄听了媚枝的话,锁紧眉头。这商家最怕的就是信誉遭到损坏,弄的不好,就此倒台也不是没有的。      媚枝努力回想,后世那些企业都是怎么操作的,印象最深的就是什么当场砸冰箱,砸奔驰来表决自己的决心和企业的态度,反正都是做给大家看。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朝这方面想。      于是在媚枝提出可以用当场做鸭子,和请人吃鸭子来消除大家对鸭子的戒心的时候。两人都眼睛一亮,随后三人就着这个提议而展开讨论。最后定了一个章程。      由夏良负责邀请周边三个县的乡绅在后天来参加鸭子试吃晚会,一些有名望的商人则由苏夜玄去负责联系。而媚枝主要负责晚会的操办事宜。      这种事只能快不能迟,越迟传的越广。三人商量好了就分头行动。      媚枝首先找来木匠,让他仿照戏台子在户外搭个简单的大台子不需要多么精致不倒台就行。又找来厨房的人商量在户外现场卤汁鸭子的可行性和哪天酒席上全鸭宴的菜单定制。最后还通过苏夜玄找来几班的歌怜,确定了些歌舞表演,又忙着去写那天的演讲稿,确保时时刻刻传递一个信念,徐娘子的鸭子毫无问题。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就是给所有县城人试吃的安排。      媚枝这边忙忙碌碌为着自己鸭子的名誉而准备,柳氏那边哭哭啼啼的哭天抹泪。      原来柳氏会用这个死鸭子来卤汁,还是邓氏起的头。大家一定奇怪,不是说邓氏很没地位,为什么柳氏会听邓氏的,这就是爱占便宜人的天性。      柳氏那个店生意是越来越差,眼看着房租就要到期了,肯定是不会出钱续租的。就在柳氏唉声叹气的时候,邓氏出了个主意说趁着最后一个月,咱们去收一些病死了的鸭子来卖大赚一笔。柳氏听了当场眼睛发亮,也不管会不会吃死人,当场让自己的儿子去村里收。      这病死的鸭子一般人都会去埋掉,现在有人愿意买那是巴不得,一只10文的价格很快就收来了百来只。      却没想这些鸭子刚洗了卤上,还没上桌,就有客人说吃坏了肚子。这让柳氏百口莫变,无论怎么说那不是死鸭子都没有人信,眼睁睁得看着自己儿子被官府带去,店也被查封了。而那个出主意的邓氏在官府来抓人的时候,不翼而飞了。等柳氏后知后觉想起   来去房里查看卖身契的时候,找遍了也没看到,这才知道自己上了邓氏的当,心里是又悔又气又恨。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就是除夕了,先给各位道喜,祝亲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王虎归来   码头前,一女紧紧拉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安子,我们现在去哪?”      被唤安子的的男子,反手拉着女子的手往一艘乌船走去:“等上了这个船,我再告诉你,你信我吗?”      带着帷帽的女子点点头,不再言语跟着男子走。等两人走进船舱,男子一脸谄笑的把女子的手交到船老大手里:“豹爷,你看看这女子值多少钱?”      豹爷笑嘻嘻的掀开女子的帷帽,露出一张满脸惊恐的秀丽脸庞。微微拧了下眉头:“安子,你这才带来的岁数可有点大。”      安子嘿嘿笑着:“是是是,是一个寡妇,豹爷看着给钱就行。”      豹爷呵呵一笑:“安子行啊。连寡妇都被你上手了,这样吧,给你5两银子,行不。”      安子一脸满意到:“行行,豹爷一向厚道。”      正在安子接过银钱的时候,那女子仿佛刚醒过来般,大叫一声扑向安子:“你个杀千刀的,竟敢卖了我,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没有防备的安子脸上被挠了好几条印子,疼的嘴角直咧咧:“你这泼妇,贱妇,跟了那么多男人还想我娶你,你简直做梦。我告诉你要不是进士老爷给我钱,我还不屑去勾搭你,你现在还敢抓花我的脸。”说着再豹爷手下的帮助下,对着女子的脸狠狠的抽起了巴掌。      最后还是在豹爷的制止下,怒气冲冲的停手。豹爷伸手掐住女子的下巴,硬逼着她抬头:“啧啧,原来是闻名全县的荡妇邓寡妇啊。放心,豹爷我会给你找个好地方卖了的,哈哈……”      “啊————”      ………………      王大伯家里,一片愁云。官府昨日开庭,老三被重打了50大板,罚银100两,另赔偿受害者30两白银。待银子到位了,才能领回老三。看着背后血肉模糊的老三被拖进牢里的,柳氏就忍不住流泪。急急回了家,搜遍了全家所有的银钱才只得80两,还差50多两,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啊。      全家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般东家跑西家走的,唯独大儿媳磨磨蹭蹭,整天的拖着个脸,嘴里碎碎念。也不知道是王家人缘太差还是真的是相邻没有余钱,借了3天后还差个20来两,最后柳氏担心儿子伤情,最后鼓动丈夫去向二弟开口借。      王大伯一听怒瞪着柳氏不言,柳氏哽着脖子,双眼通红:“我知道,以前多是我的错,眼皮子浅,爱占便宜,多有得罪二弟。但是现在三儿还在牢里,若你开不了这个口,那就我去,我去向二弟磕头,求他原谅,求他救救老三。……呜呜……呜呜……”      王大伯深深叹了口气,最后忧着一张脸:“行了行了,若你之后能改了这脾性,老三这顿打打的也不冤,我就舍了这张老脸去求二弟,让他借咱点银子。”      “老头子呜呜……我改,我改我一定改,我这就和你一起去跟二弟二弟妹赔罪去。”说着抹抹眼泪,就跟着王大伯脚步一起去了王家板鸭厂。      王老头虽然有些记恨当初大哥家没借自己钱,但是现在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的大嫂,也是于心不忍,吩咐唬着脸的王氏去房里拿了30两借给她:“大哥,等老三回来了,请个大夫好好医治,好好教导以后多走正路。哎……”      王大伯讪着脸应是,待王氏拿着银子出来:“哼,若不是我们板鸭厂找到了贾爷这个大客户,就你们这次死鸭子的事情,还不定连累到我们板鸭厂,到时你们就是磕烂了头也没有钱好借你们。”      “是是,弟妹说的是,是嫂子糊涂,才有了这样的错事。嫂子以后一定改一定改。嫂子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弟妹的事情,还望弟妹大人大量不和嫂子计较,嫂子这给你磕头了”说着就又磕下去。      王氏微微得意,王老头却始终觉得长嫂如母,心里别扭的很,急急俯身扶起。最后又说了些许话,王大伯才赶紧带着银子去了衙门,领回了老三。再请来大夫看了后,被告知伤到了筋骨,又延迟了治疗,现在就算好了,这腿也要瘸了。      还没等这消息消化完,大儿子在这个时候提出先分家。      柳氏抖着手:“你……你弟弟现在还躺在床上,你就说分家,你有没有良心啊。”      王老大站在下面脸色微赫道:“娘,你也看到家里的状况,我膝下还有两个儿女要养。老三又是不成器的,这一次家里为了他债台高筑,若还在一起过日子,还不知道得替他还多少的债。恕儿子不孝,儿子真没这个能力。”      “你……你……”柳氏没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大儿子会如此只说,他这是要撇清关系,把债都堆到老三一个人头上。      站再旁边的大儿媳慢慢的出声:“母亲,这老三是您的儿子,老大可也是您的儿子,你一碗水可要端平,没得老三一出祸事就要老大承担。”      柳氏怒瞪着儿媳:“可定又是你这个不省心的挑拨着我儿子,不然他怎么会不拉亲弟弟一把,我打死你这个丧门星,没得把好好的家给搅合了。”说着就拿起房间里的板凳,就往儿媳扫去。      顿时逃的逃,追的追,鸡飞又狗跳。      而县城里的,正热热闹闹举办一场晚会,从早上开始,徐娘子鸭店的伙计和厨房就搬到了市中心的广场上。从屠宰鸭子到卤制到阴干,让一些好奇的人越围越多,大家口中啧啧称奇,全没想到这好吃的鸭子,是经过这么多工序制作出来的,尤其是那处理鸭子的时候,那繁琐的细节,更是让人不禁敬佩。再制作工程中,小红一直在旁边讲解,并回答各种问题,当然除了那卤汁是啥配方的问题除外,其余皆有问有答,如此一天之后,几乎全城都知道了,在晚上有免费的试吃活动和大型的晚会,      而刘进士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阴阴一笑:“真是天助我也。”      当晚当各方受邀的人群到达宴席的时候,晚会正式开始。媚枝采用现代晚会的性质,采用司仪,在表演中穿插答题有奖的方式,让今天参观了徐娘子鸭子制作流程的百姓来回答。这样极大的引起了现场气氛,也让大家对徐娘子鸭子的印象更深。      尤其大家在看到平日只听名却不见其人的各个贵人都在食用徐娘子鸭子的时候,那一点点的疑虑更是消失的无影踪。      这边熙熙攘攘,那边王家板鸭厂在做最后的清点,当数完最后一只鸭子的时候,王老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明天可以准时交货了。”顿时全厂欢呼声一片,王氏更是激动的掉眼珠子,这十几天来,她和老头子基本没睡过好觉,就是为了赶这批货,现在终于完成了,心头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好了好了,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快回去睡吧,明天起早点,给贾爷装船北上。”      “是。”      就在大家放松心情钻入被窝呼呼大睡的时候,库房的外面,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弄破窗棱子,提起一个桶就往房里泼去,待一整个桶的液体都被倒完之后,黑影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吹了吹,待火星亮起来后,往房里一扔,便逃也窜的离开。      没一会,库房火光冲天,待众人发现扑灭完大火的时候,卤制房和库房早已成了灰烬,王氏看着漆黑一片的废墟放声大哭,王老头身子晃几下,轰然倒地。      ………………      从昨晚后,徐娘子全鸭店今天一开门,就进来了很多等候的客人,一时间人声鼎沸。就在媚枝微笑的看着生意火爆的时候,衙门的捕快六子匆匆跑来:“徐老板,不好了,不好了。”      小红皱着眉头呵斥:“六子,你乱什么,我家小姐好好的呢。”      “不是,不是……”六子赶紧摆摆手:“小红姑娘,是,是,王家出事了。”      媚枝一个惊道:“王家出什么事了。”      六子深吸了口气到:“王家昨晚发生大伙,3000只鸭子毁于一旦,那贾毛带着状纸告上了衙门,说要让王家赔偿双倍定金,还要补偿他的损失。”      “什么?发生大火?那王家人有没有出事?”媚枝一脸焦急问道。      六子摇摇头:“人没事,只是那王老头昏过去,醒了后说不出话了,现在正被关在县衙,等着什堂。”      “那王家怎么这么倒霉啊,临交货发生大火。”小红听了后喃喃道。      媚枝拧了拧眉头,是啊,这也太蹊跷了,:“人都不能说话了,怎么还被关衙门啊,这……”      “那其他人呢,王氏和王小婉呢?她们在哪?”      六子道:“她们现在城里的家,正在家哭。看着也是可怜,真不知道王捕头什么时候回来,按理早该前几天到了的。”      媚枝满脸焦急,转身对着小红吩咐道:“你看着店,我去王家看看。”      小红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小姐匆匆跑了出去。      媚枝刚跑出门,手就被一人抓住:“你这么急急跑去做什么?”      媚枝一抬头:“夏良?我……”      夏良被媚枝脸上的焦急和担忧震道赶紧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媚枝稳住身子急急道:“王家昨晚发生大火了,今天交货的鸭子全没了,被人告上了衙门,我现在赶去王家看看。”      夏良有些复杂道:“王家?可是你前夫家?”      媚枝点点头::“是,抱歉我先离开一步。”      “等下,我随你去。”      “这……”      夏良道:“若真有什么事情,有我这个男人在,也能帮上点忙。”      媚枝听了微微感动道:“谢谢你。”      于是两人马不停蹄的往王家跑去,还没道门口就传来小婉的嘶喊声:“娘,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媚枝一个心急推开门,看到李路正拖着王氏的身子,小婉在一旁大声喊着。      “小婉,你母亲怎么了?”      听到声音,小婉猛的抬头,在看到来人是媚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但是在看到后面那夏良的时候又瞬间暗下来:“嫂……徐……徐老板,我娘哭晕过去了。”      媚枝听了上一步,伸手在王氏的鼻翼探了探气道:“先送医馆吧,让大夫瞧瞧。”      李路哎了一声,抱起王氏,小婉跟在旁边,怯怯的瞧了瞧媚枝,又低头跟着李路出去。夏良见了道:“要不要跟上去?”      媚枝抿了抿唇:“你会不会觉得我多事?”      夏良眼神柔柔的注视着媚枝道:“我想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情替王家着急?”      “我……”      这个时候,门口想起马蹄声,媚枝和夏良对视一眼,正要出去的时候,王虎风尘仆仆的进来:“娘,小婉,我回来了。”      “王虎?”      “媚枝?”      两人同时惊讶出声。      “他是谁?”      “他……”媚枝转过头瞧了眼夏良道:“他是夏将军,这事先不说。你家板鸭厂出事了。”      “什么?我家板鸭厂?板鸭厂不是和你一起开的吗?”王虎一脸疑惑。      “这说来话长,你先跟我去医馆吧,你娘哭晕过去,小婉和李路正带她去大夫那。”      王虎一听,心都吊了起来,也不去询问到底出了什么,问了地址,就转身上马:“等我。”      媚枝不由自主的点头,看着王虎飞奔而去后,转身道:“王虎回来了,她们应该有主心骨了。”      夏良点点头,眼里有着淡淡的深究,随着媚枝走出王家道:“你不答应嫁给我,不是因为那些什么门当户对的观念,而是心里还有你的前夫吗?”      媚枝微微愣了下,回答不出,或者两者都有,也或者只是觉得夏良不是适合自己的所以一直去拒绝他的示好。      “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夏良难得对一个人动心,所以我不会这么快就退缩。就算你一直拒绝,但是只要你没再嫁,我都会继续追求你。”      媚枝很是不理解道,夏良这么笃定,难道她的母亲这么开通?在她接触那些官夫人来看,门第观念是很重的,尤其正经嫡子的婚事,更代表着一家的脸面。“你家母知道你想娶我这件事情吗?她同意吗?”      夏良脸有些微微的不自然,避重就轻道:“我母亲一直催我再娶。”说完后在看道媚枝揶揄的眼神后,又解释般道:“我母亲那你不用担心,就算她一时间接受不了,待相处后她看到你的好,自会接受。若我母亲真的不能接受,我也可以带着你去军营生活,只在年节回去,你看可好。”      媚枝抬头看着眼里一片真诚的夏良,心里一边高兴他的不隐瞒,但是也郁闷为什么男人总把自己的娘亲想的都那么简单。若他母亲一开始就在心里存了芥蒂,那自己进门后是不管有多么努力,对方都不会看道自己的好的。加上若因自己的原因而使儿子常年在外不归家,媚枝想,那夏良的母亲怕是更恨死了自己。好在自己一直理智,没被夏良迷得晕头转向,笑了笑:“你看,从你这番话就知道,你和以前的妻子肯定是过的相敬如宾,一点都不了解婆媳间的相处模式。夏良,我很开心有你这么优秀的男子喜欢我,追求我。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不管是门第还是观念。我怕,等你真的了解我后,你肯定会退缩。”      “那你给我了解你的机会。至少目前来说,你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越发想要娶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晓得明天有没时间更 ☆、这是我保的人   “哥?哥……”小婉抬头,看到是离家两个多月的王虎的时候,猛的扎到他怀里哭了起来。      “乖,乖别哭,娘现在怎样了?”王虎拍着小婉的后背安慰道。      小婉止住眼泪,把情况说了一遍。王虎听的是忧心重重,忙进了药店里间看了看还昏着的娘亲,转身对小婉说:“你先看着娘亲,哥会查清此事的。这番回来,哥哥得了知府的提拔成了县里的县尉。”      在小婉和李路的一片惊讶表情中,王虎策马往衙门赶去。      “没想到,你竟然有此奇遇,也是你的造化。只是你父亲的这个案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那银钱数目可不小。”知县大人眯笑的看着王虎。      王虎忙赔笑道:“大人说的是,下官只是听家人说家父现在口不能言,想找大夫给先治治,毕竟往后审案总的能说话才行。”      知县点点头:“也罢,那你就去牢里查看一番,只是王虎,不是本县没提醒你,这次案情若没疑虑,你家可的付大笔银钱,你可得心中有数。”      王虎抱拳应是。      进了牢房,带着早已找来的大夫,走到王老头关押的监牢前,命狱卒打开。心急如焚的唤着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的王老头。      “爹,爹,你怎么样,我是王虎,我回来了。我现在当官了,你看,你看……”说着拉开刚从知县手上拿来的官服给王老头看。      王老头眼珠子转了转,慢慢的从呆滞有了焦点,最后满脸激动的依依呀呀的喊了起来,就在王虎不知所措的时候,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王虎赶紧喊着大夫过来,大夫仔细的翻了眼皮搭了脉,最后从药箱里拿出针,在王老头的头上和脸上各扎了几针,只看到王老头身子猛抽了一阵后慢慢转醒。      “儿啊,儿啊……”王老头一醒来就拉着王虎的手呜咽了起来,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大夫和狱卒见状,都很有眼色的离开。      “爹,你先别哭,你把事情跟我说说,这大火是怎么起的。”      王老头抹抹眼泪道:“这我哪知,全部人忙活大半个月,谁也没想到会在临交货的时候来一场大火。爹我也没安排个人专门守着,总想着都在厂里,若有什么事情总能听到。可谁想到累了大半月,人都睡死了,等发现时大火都烧破了顶了……呜……王虎啊,现在我们要赔人家1000两啊,上哪去找这么多钱啊,那买鸭子我就花了200多两了。还有人工柴火和还了上次借别人的钱,只剩几十两了,这是天亡我王家啊。”      王虎也拧着眉头,又跟爹说了几句后,嘱咐狱卒照顾好王老头后,便一个人骑着马去了被大火烧的了的板鸭厂。      王虎站在废墟那,细细的翻看,只是除了烧焦的墙壁和木头外,就是那些堆积在一起的鸭子烧毁后留下的印记,除此之外找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板鸭厂早已人去楼空,王虎记得爹说他吩咐大家去休息的时候,还检查了一边,没留下什么燃烧的烛火才去了屋里,怎么还好好的起了大火。      若排除了内部人不小心酿成的事故,那就剩下外人放火,只是是谁会做这样的事情,又或者说是谁对王家有这么大仇恨。      王虎在废墟上站了很久,脑子里一个个把对自己有怨恨的人物给清理过去,等想到差不多了,又骑马回了城里。换上官府,找齐捕快,就让大家分头去把有可疑的人全给找来。      一个一个询问过去,当晚的行程和谁人可以作证。      这番大动作,也是的城里人很快就知道了王虎当官了,一时间议论纷纷。      住在客栈里的贾毛听到了,赶紧跑回房间,焦急的踱步。这可怎么办,这王家的儿子怎么从一贱民捕头变成了官家老爷,这可比进士老爷都大啊,那自己这次不是要栽了不行,不行,自己绝对不能有事,反正那火不是自己放的,怎么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到时自己只说咬定来做生意,别的啥也不知道。大不了不要那赔偿,拿回那500两就行。      这样想了想,贾毛心也就定了很多,在房间里坐了很久,才忐忑着心下楼吃饭。      小二见贾毛下来殷勤道:“贾爷原来是在楼上啊,小的还以为您出去了,刚才刘进士老爷家的小厮来找您,被小的给打发走了,真是对不住。”      贾毛一听心里抖了抖,这刘老爷这会过来可是什么事情。当时刘老爷家的人找上自己,只说能让自己短时间翻大本,自己就鬼迷心窍的找人凑了500两来搏一搏。      心慌慌的摆手道:“我可不认识什么进士老爷,想必是找错了。”说着就越过小二匆匆去了外面。      小二摸摸头:“怎么会找错,前儿还不是看到两人一起喝酒来的,真是怪了。”      ………………      夜玄看着媚枝道:“没想王虎兄竟然当官了。”      媚枝看了眼夜玄,淡淡道:“是啊,没想到。”      “你不开心吗?若是按照约定,以后你就是官夫人了?”      媚枝慢慢的把身子往椅背靠过去:“我记得有句话夫贵妻荣难,尤其还是我这个和离出来的,谁知道当时的约定会不会失效。再说了,我自己都还没想好呢,要不要回到王家去。”      夜玄笑笑点点头:“也是,按照之前的王氏性格,王虎现在当官了她肯定更是得瑟了,你就算回去,也不一定能好过。”      媚枝笑笑:“是啊,所以我犹豫的很。算了,这事还早着很,你现在有没什么消息,王家的事情进展的怎样了,最近那些客人说来说去都是些老的,我也不好现在去问王虎。”      夜玄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就上次王虎来找我了解过那个贾毛的信息后,也好几天没有那消息。只是听说那王老头已经回了家休养,但是具体事情还等什堂审问才能大白。对了今天我来这么久,那夏将军怎么还没来,往常我只要来这不到一刻钟,那夏将军就准时出现了的。”      媚枝听着夜玄那揶揄的声音,哀嚎了一声:“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我都不知道那夏良看着冷冰冰的一个人,竟然这么粘人。”      夜玄一脸羡慕夏良能如此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道:“这说明他对你上心。”      媚枝叹了口气:“你知道什么,昨天在我关门的时候,一个自称是夏良母亲身边的丫鬟来我店里。”      “一个丫鬟来干什么?”夜玄一脸纳闷道。      媚枝白了眼:“还能干什么,警告我这个狐狸精别魅惑她的主子,还说老夫人特意安排她在州县就是看着少爷不被狐狸精给迷走。还说老夫人其实早已在京里给少爷定了一门亲事,让我别妄想登上枝头成凤凰。”      夜玄听完怒道:“她这个小小丫鬟,竟然敢管主人的事情,胆子大了天。你有没让人敢她出去。”      媚枝看着替自己不平的夜玄,昨天堵了一肚子的火,也消了很多:“我啊,打了她两巴掌,让她回家洗洗嘴。我想那丫鬟肯定会去告状了。”      夜玄冷哼一声:“若夏将军因此信了丫鬟的话而错待了你,那这样的男人还真不值得你去考虑。”      正说完,门口就响起了夏良的声音:“苏公子,这背后说人是非可不是好品德。”      苏夜玄脸上无任何歉意,哼哼两声:“就你这样放任丫鬟侮辱媚枝,我就说的没错。”      夏良脸色讪讪,对着媚枝作揖道:“媚枝,昨天让你受委屈了。我不知道那丫鬟会如此大胆。”      媚枝赶紧站起来,挥挥手道:“没事没事,我啥损失也没,最多被人说成狐狸精。”      夏良低头笑笑,知道媚枝这是正话反说,心里还是有气的:“你放心,那丫鬟今天被我送回京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也怪我平时看在她是我娘亲留下的份上,多有宽容,却越发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了。”      媚枝手指相握了下:“夏良,其实……”      夏良似乎知道媚枝要说什么似的,赶紧出声:“对了,今天我晚来是被一件事情给拖住了脚步。”      夜玄道:“是什么事情。”      夏良故作神秘道:“是关于县尉王家的事。”      媚枝没有出声用眼睛询问,夜玄却开口问道是何事。      夏良清了清嗓子道:“要我说这王虎也是有点能耐,5天时间就查到是谁放的火。”      “是谁?前几天听人说他抓了十几个人进去又多放了出来,还被那些人背后痛骂了一顿,现在这么快就查出来了?”媚枝一脸好奇。      夏良点点头:“是,你们知道那个贾毛吧,也不知道王虎从哪知道那贾毛只是个名不经传的牙郎,刚从人牙子转行没多久,手里根本不会有太多本钱,就奇怪他哪来这么大的本钱,还如此笃定北上京城就能赚钱。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让他发现了一个人。”      “谁?”夜玄和媚枝异口同声问道。      “刘有容身边的小厮,曾经去过贾毛的家里,也在贾毛住的客栈证实,贾毛住店期间两人都有联系。”      “又是他?”媚枝一听名字,就叫了出来,声音里有透不出的怒意。      “是,听说王虎抓了那个仆人进牢里,想从那仆人嘴里套出是刘有容支使的,只是知县大人好像有意让王虎就此打住。”      夜玄听完后道:“若是知县阻止,那王虎可不好办,毕竟他才上任,又是知县的附属官,若硬顶着,很有可能得罪了知县大人。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若再被抓个错处上书,很有可能这来之不易的官都有可能丢了。”      媚枝听了:“难道,就没有办法让那个刘有容受罚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若这样都让他逃过去了,那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报复。”      夏良笑道:“你想让他受什么惩罚?”      媚枝眼珠转了转道:“他不是一直因为被人挤下候补名额而心里记恨,那就让他没了功名,一辈子,不好几代都不能再考取功名。看不气死他。”      听着媚枝有些孩子的气的话,两个男人均笑了起来。      夏良笑完道:“这惩罚,这次恐怕是不能达成,不过往后倒可以好好谋划。”      媚枝见这次这么便宜了那个刘有容心情很是不爽的跺了跺脚。      心情同时还有不爽的是王虎,他没想到知县今天明白的告诉他,刘有容是他保的人。这让他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明天知县就要开堂审理了,他一想到那刘有容那得意的嘴脸,心里就抑制不住的烦闷。      走着走着就到了媚枝的店前,站在店门口,看着那两排高高挂起的灯笼下,人来人往。抑不住有些恍惚,他这离开两个月,好像离开两年之久。      媚枝成了县城风头名动的徐娘子,自己虽然做梦般当了官,却两袖清风,家道落魄。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店门往另一条路走去。      他不是不想进去找媚枝,而是自家官司缠身,又不能手刃黑手。让他深深觉得挫败,没有脸面去面对媚枝。      店里的媚枝,在繁忙的时候,时不时的看看门口,以为王虎会来告诉自己明天开庭的事情,可是到了店门都打烊了,都没看到人。媚枝心情有些闷闷,感觉好像自己被撇在外面了似的。      “小姐,你还不歇息啊,都很晚了。”小红看着还亮着灯的主卧,轻手轻脚的走过来。      媚枝披着披风站起来:“你也没睡啊。”      “奴婢就要睡了,看着小姐还亮着灯,就过来问问。小姐可是担心明天的庭审吗?”      媚枝摇摇头,她在想她以后的日子,可是脑子混混瑟瑟一点头绪都没,两人聊了几句后,就此安歇。      王家那边还不知道知县老爷的决定,只以为明天就能给个公道,也没去注意王虎的面色,均早早洗了洗上床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晚上看春晚,不晓得还能看到啥节目 ☆、钱从哪来   第二天,县衙热热闹闹的开庭了,媚枝站在人群中看着和贾毛据理力争的王家人,心有些不安。看着知县明显的偏袒,媚枝总感觉这次事情似乎王家没那么容易脱身。      “大人明鉴,草民只是和刘安子认识,从他口中得知王家做板鸭生意,想从中牵线获利才找到王家板鸭。一切生意按行里规矩来,白纸黑字签的契约,真金白银付的定金。怎到了王家嘴里就成了勾结刘安子去陷害,这可是一点凭证都没,难到就凭草民认识刘安子吗?草民可是完全不知道刘安子会起了这种祸心。请大人明鉴啊。”贾毛跪在地上,高声唱完后就把那张契约高高的举起。      知县点了点头,让师爷从他手中接过,细细的看了起来。      王老头气的发抖,紧随其后喊道:“请知县老爷明察,这肯定是贾毛和刘安子串通好要来陷害我王家,骗取那双倍定金的。”      贾毛眼里微微冷笑,又磕头道:“回老爷,草民可不要那赔偿的定金,只要那原本的定金退回即可,已示草民的清白。”      “你……”王老头伸着手指,抖啊抖的说不出话来。      知县拍了下惊堂木喝了一声:“王老头,你可有证明贾毛和刘安子串通的证据。若没有,按照契约,你王家定要付给贾毛双倍定金,现贾毛只要求退回原定金,你可还有异议。”      王老头猛磕了一下头道:“知县大人,那刘安子肯定没交代完,他和贾毛肯定是一伙的。”      “砰——”知县猛的拍下惊堂木:“大胆王老头,刘安子都已经画押交代了是他一人所为,你还在这狡辩污蔑他人,来人拖下去打10大板。”      王老头一听,吓的脸发白:“知县大人饶命,知县大人饶命,老夫错了老夫错了。”      知县冷哼一声,微扬着头:“既然知错,又是新任县尉的父亲,本官就不责罚于你。现在本官就判定本案,刘安子纵火理应处死,但因其无造成人伤亡,故判徒三年,赔偿王家损失共计675两白银。王家和贾毛有契约在前,现在契约未能履行,理应王家赔偿贾毛共计1000两白银,现因贾毛要求只需退回本金500两。”      待两人同时画上押后,知县宣布退堂。      众人唏嘘的离开,王虎穿着官服从后衙匆匆出来。王氏一见就忍不住泪流:“王虎,咋你当了官还比不上以前当捕头来有用啊,知县判了我们要付500两银子啊。”虽然知县判了刘安子需承担600多两银子,但是谁也知道进了牢房的刘安子又哪拿的出钱。      王虎阴着脸,手扶着王老头道:“爹娘你们先回去吧。银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王氏抖抖脚恼到:“你有啥办法啊,你这才当官几天,能有啥子钱。哎……”      贾毛这个时候慢悠悠的从公堂走出来,站在王虎面前:“县尉大人,知县判了5天时间凑齐500两付于草民,希望县尉大人可千万别失信。不然大人的父亲可要有牢狱之灾了。”      王虎怒视着一脸得意笑的贾毛,冷道:“本官自会看判词,无需尔来提醒。”      贾毛是是是的应道,带着些许得意大摇离开。      “畜生,畜生。”王老头指着他的背影大骂。      王虎也是心里郁闷,至从他当上县尉之后,知县对他就是冷冷淡淡,完全没有当捕头时那种自己人的态度。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才在知县夫人身边人的口中得到消息。原来夫人的哥哥捐了个官,正等着空缺,知县得知州县县尉上面暂不派人,由知府安排调动,便有意把人安排到州县,却没想还没上书,就等到了王虎带着上任公文来报道。这怎能不让知县气恼,只是碍于王虎是知府公子的救命恩人不便发作。刚巧遇到了这起案情,就存了夹私泄愤的心,若王虎因钱财的事情而在刚上任的时候就大肆敛财,那么知县就有理由把王虎拉下来,把他自己的小舅子替补上去。      下午王虎也无心坐在县衙,跟知县告了声假,便回了自家。      王家一片愁云,桌上放着一小堆碎银子,王虎知道这是家里所有的银钱了。      小婉怯怯的看了看大哥道:“大哥,爹说要把这个房子给卖了。”      “卖房子?”      王老头点点头,王氏红着眼睛梗着声音道:“你爹说你现在当官了,可以住县衙里面,我们留在城里也没事好干,还不如回家种种田种种菜,这个房子就……”      王虎微微叹气:“就算这个房子卖掉也最多200两,还是不够。时间不是还有5天,你们也别太心急,说不定没到这程度。好歹我现在也是个官,总有来钱的地方。”      王氏一听眼睛晶晶亮:“可是真的?难不成现在就有人送钱上门了?”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一旦有了功名(中举),社会地位大幅提升,多着想巴结的人。尤其王虎本来就是州县的一方捕头有人脉,早在王虎上任第一天的时候,各家都想着给王虎庆功送礼。只耐时机不对,王老头入狱,王虎忙着奔波根本无暇顾及,现在案情定了,自家又是明着缺钱,想趁机靠上他的关系的大有人在,所以他不愁那银钱。他愁,他到底该不该接。      官员受贿有三打分类,第一“受财枉法”,是指主管官员收受了贿赂后违背法律作出决定;“受财不枉法”,是指官员虽然接受当事人的钱财,但是在公务的处理上并没有违反任何法律;“受所监临赃”,是指官员收受自己部下及所管辖内百姓财物的行为,给予财产方并无具体要求事项,官员也没有违法处理公务。      按今天知县的判案看来,对自己是有恼意的。若现在自己收了大家的钱,知县拿它做文章,非得按自己一个‘受所监临赃’之罪,那自己可得获刑流放二千里。      这边王虎一家愁云满目,那边媚枝心神恍惚。      二楼内,客厅里,依萱正在夏良的怀抱里,依依呀呀的喊着,随着夏良的抛上抛下咯咯笑着。:“真没想到,这小孩子的声音能这么大。”放下依萱后,夏良抬头对着正看着他们的媚枝道。      媚枝问:“难道以前没和你自己的孩子玩过?”      夏良摇摇头:“若不是看到你和孩子成天没大没小的玩在一起,我从来不会知道原来还可以这么带孩子的。”      媚枝笑笑,伸手抱起走着走着跌倒在地的依萱,看到孩子额头因刚才的玩闹冒出了细细的汗,便伸手解去孩子外面的袄子,一根细细的红绳引入眼帘:“这是……”      夏良听到声音凑过头:“一道符,你求的?”      媚枝摇摇头:“我从来没求过,而且今天我给她穿上衣服的时候,她根本没有。”      这么一说,媚枝和夏良脸上均露疑惑,尤其是媚枝更是想到了坏处,以为是什么害人的符,不然谁会这么不声不响的给孩子套上。      夏良见媚枝一脸不安,赶紧叫来一直带孩子的丫鬟,问了后才知道,这符是王虎给孩子带上的。      “他什么时候来店里的?”媚枝问道      丫鬟回道:“回小姐,县尉大人不是在店里给小小姐带上的,是奴婢抱着小小姐在店门口看路人的时候,县尉大人过来,从怀里掏出来给带上的,说是在路上求的保安符,还嘱咐奴婢不用跟小姐说。”      夏良微微皱眉,这个王虎到底什么意思,一边表现关心孩子,一边又不想媚枝知道?      媚枝也纳闷,更多的是气愤,王虎他什么意思。从回来之后那句等我后就再也没露过面,现在既然有心给孩子求符,为何却不来找自己。亏得自己还在担心他的银钱问题,自己还私下跟夜玄说好,这个月的银钱先结过来,以免王虎找自己借的时候,自己说没钱而被他误会。可是他现在路过店门而不入,还嘱咐丫鬟不要告诉自己是他给依萱带的。虽然媚枝自己也没想好,要不要和王虎复合,但是王虎这样的举动却狠狠的伤到了媚枝的自尊心。让她觉得自己傻的在这边纠结矛盾,人家他那根本是没这心思了。      “夏良,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怎么,想通了要嫁给我?”      “我……”      夏良定定的看着媚枝:“媚枝,我和你相处了也快有20几天了,不去考虑别的,就我这个人,你愿意嫁我吗?”      媚枝回视道:“如果单你这个人,我会选择让你入赘我家。”      轰——夏良猛然知道啥叫被雷击中,神情有些颓废:“你这么惧怕嫁人吗?”      “我喜欢我能掌控的,你优秀的让我没办法掌控。男人喜欢征服自己看上的女人,女人喜欢掌控自己的生活和男人。”      夏良脸色古怪道:“你这套理论,和千百年来的女戒可完全背道而驰。”      媚枝掩嘴哈哈大笑,越笑越响,最后抱着她腿上的依萱也跟着咯咯笑起来,最后媚枝笑到眼角带泪轻道:“是啊,所以我真不适合嫁人。”      ………………      “王虎,你怎么把钱往外推,这可是救命钱啊。”王氏站在院子里急的跳脚。小婉也是一脸不解,大哥这是怎么了,明知道家里要用钱,为什么还让自家一定要关紧门户,绝对不收任何一人的钱。      王老头虽然没有出声,但是脸色也是有些不愉,虽然自己一直不赞同收这些来路不明的钱,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自己这个儿子当了官脑子反倒直了。      王虎今天在媚枝店门口遇到依萱的时候,看着自己离别了快三月的女儿,心里涌上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绝对不能有事,不然自己很有可能真的再也见不道女儿和媚枝了。冲着这个念头,他也不能把把柄送到知县大人手上。      待王氏听了原委后,嚎啕大哭,直喊命啊命啊。      小婉心急如焚的走来走去:“大哥,要不我们找嫂子借吧,嫂子在家里出事的时候还来过,说明嫂子心里还是有我们的。”      提起徐媚枝,王氏就想捡了根救命稻草一样:“对对,王虎,你快去找媚枝,她有钱,她绝对不会害我们的。”      王老头一听王氏的话,脸色有些讪讪,当时他们去媚枝那拿钱说即刻拆伙的时候,话可是说的相当硬的,现在……      王虎也是一筹莫展,只是让他去向媚枝开口借钱,他真的不愿意。他此番回来就是想做个有担当的男人,若自己当官了还要依赖媚枝来帮助家里,那自己还如何有脸开口让媚枝回来,给媚枝幸福。      王虎冷着声音拒绝:“娘,你别说了,我和媚枝已经和离了,没得还去让人家花钱帮我们。”      王氏一听,心里那个急啊,伸着指头戳着王虎的头道:“我说你这孩子,你啥时变的这么死心眼。和离怎么了,她那孩子还是我们王家的,再说了她一个女人带着那么多钱要是嫁了别人还不是拿去别家了,还不如我们去把她接回来。”      王虎虽然想和媚枝和离,但绝对不是这种心里去接,当下就黑下脸道:“娘,媚枝我会娶回来,但不是现在,而是我们王家没了债务之后,我有能力给媚枝幸福的时候,我会请媒人去提亲重娶。”      王氏这下不得不用震惊来形容,连小婉和王老头都一脸惊讶:“王虎,你一直打算娶回媚枝?”      王虎对着王老头点点头:“是的爹,我和媚枝说好的,只要我在半年内能让邓氏脱离王家,媚枝就答应和我复合。”      王老头呆若木鸡道:“既然媚枝同意复合,为什么还要拆分板鸭厂?若板鸭厂没有拆分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      王虎起先也是不理解,后来想了想也就能理解媚枝的想法,一来大家都不知道他们的私下的约定,媚枝娘家肯定会让媚枝拆分,二来他也知道媚枝个这人,一向都是做好所有打算的,就像她给自己定的半年之期一样,都会给她自己留着一条后路。      王虎只说了肯定是媚枝娘家催着媚枝才会拆伙,王老头听了也是点点头,大大叹了口气:“也怪我,经营了板鸭几个月心大了,不然拿着媚枝给的分红和之前说好的分红也能安稳过这几个月,等你一回来再去迎回媚枝,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哎……都是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      王氏也面色有些羞愧,当时老头子做决定的时候,自己也是说了好多话的,要是知道那板鸭厂迟早都会回到王家,自己干啥费那个事去自己做啊,吃力不讨好弄到现在这地步。“那,反正,反正你们早就说好了,早回迟回都是回,现在回最是时机啊。”      小婉看了看娘亲和大哥,慢慢道:“可是,可是嫂子现在会不会不愿意回来了。上次嫂子来咱们家还有个男子陪着的。我让李路去打听,人家说那是京城来的夏将军和嫂子常常见面来着。”      王虎是知道这个事情的,虽然他没去见媚枝但是媚枝的事情他都有让六子去注意,尤其那段他不在时候的事情,六子更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常常出现的夏将军。这也是他更不愿意去向媚枝借钱的原因,一个男人在情敌出现的时候,只会越战越勇,若现在让他去向媚枝借钱,无疑是让他低头宣布他输了。      王氏没想到媚枝这么短时间就有了对象,心慌慌的不能自己:“这……这……人家一个将军会看上那媚枝,会不会打听错了。”      小婉摇摇头:“这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王虎拧着眉,沉着声音:“不管那夏将军有没在打媚枝的主意,你们都不可私自去找媚枝借钱,你们若借了,一辈子都别想媚枝能回来。”      王老头幽幽的叹了口气不语。      王氏闻言黯然:“那不去找她,我们哪来的钱。”      “我是这个家里的男人,自会想到办   法,大家都去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更了,泪奔啊……明天开始走亲戚,时间更少……………………努力努力 ☆、王虎定亲?   夜玄拿出银票递到媚枝面前:“这是20天的账,总共532两,你清点下。”      媚枝脸色有些郁郁道:“你算的我放心,麻烦你了。”      夜玄见媚枝态度恹恹,有些疑惑道:“你这番有气无力是咋啦。”      媚枝指指手让夜玄坐下,微微叹了气:“白瞎了我心,人家根本不领情呢。”说着把昨天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夜玄听了沉吟一会道:“其实,你在跟我说要结账的时候,我就想说来着。王虎现在是官,有的是人送钱给他,又何须来向你借。”      媚枝瞪了一眼,哼了一声:“怪不得个个想当官,感情就是来钱快,而不是想着为百姓服务。”      夜玄哈哈大笑:“为百姓服务?官是百姓的父母官,只有我们做儿女的去孝敬,你还想让父母来伺候你?你这哪来的理论。”      老毛子的理论啊,哎……      送走了夜玄没多久,小红进来说徐母来了。媚枝抱着孩子出来:“娘,你今儿怎从家里来看女儿。”      徐母满脸笑意的伸过手从媚枝手上接过依萱:“外婆的囡囡乖不乖啊,外婆抱抱。”      小依萱依依呀呀的倾国身体,对着徐母头上的头花就伸手要抓,媚枝一看赶紧阻止。徐母瞪了眼媚枝,一手抱住孩子一手从头上扯下头发塞到依萱手里:“囡囡眼可真尖,这是外婆昨儿刚从担货郎那买的,漂不漂亮啊。”      “漂漂,漂漂。”      “哎哟,瞧这孩子,都机灵啊,等囡囡周岁到了,外婆送你更漂亮的好不好。”      这次小依萱只顾玩着花,没有应声。      媚枝笑了笑,引着徐母上了楼。待遣了丫鬟,徐母抱着依萱,有些神神秘秘的问起媚枝:“女儿,那个王虎有没来找过你?”      媚枝愣了一下,没想到母亲会问起这个,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了娘?”      徐母脸色有些不自在的扭捏了下,瞧了瞧媚枝,讪讪道:“娘听说王虎当了官?”      媚枝不确定徐母要说什么,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是救了知府的公子,给提拔当了个九品的县尉,管着县里的抓捕治安。”      徐母表情很是羡慕和恭敬:“可真没想道啊,这有人提拔就是好啊,说做官就做官了。”      媚枝表情淡然的笑笑,恩恩啊啊的回应着。最后徐母见女儿这般态度或许是急了,瞪着女儿道:“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媚枝抬起头,一脸无奈:“娘,当时你可是坚决反对我和王虎复合的。”      徐母脸色讪讪:“那现在情况不是不一样了,谁知道王虎会有这番机遇。现在王家可是官家人了,你虽然有些钱财,到底也是和离身份,又带着孩子,就算能找个人嫁了也不可能嫁到官家去不是?既然你和王虎有着约定,不是正好回去,做个正头官家夫人,孩子又是王家的,那王家人也不敢小瞧你的。娘还听说王家正缺钱,你过去帮着把钱给垫上,那王氏还不得捧着你。”      媚枝没想到徐母是这样想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感觉都是为自己好,但是心里就是膈应的厉害,这感觉就像是自己要贴着上去求着回去般。媚枝不自觉的拉下脸,沉默不语。      徐母见了也有些恼意:“你这是什么作态,娘这番话不也是为着你好。那王虎都回来快10天了都没来找你,可见他肯定是心大了看不上你,你若还不主动前去,等到时候他娶了别人,看你上哪哭去。”      媚枝烦躁的紧了眉头:“我哭什么,我哭什么。让我贴着赶着王虎复合,我才不要,我又不是没人要。人家夏将军还说娶我来着,是我自己不愿意罢了。”      徐母本来是黑着脸,待听道后面嘴张得都可塞下整个鸭蛋:“女……女儿……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京城来的夏将军说要娶你?”      媚枝见着母亲那激动的样子,才醒过来一时冲动说了什么话,满脸懊恼:“娘,你听错了。人家夏将军怎么会娶我这和离的人呢。”      徐母一脸怀疑的看着媚枝,随即又把孩子放到地上,站在起来围着媚枝转啊转的,遂停在媚枝面前:“女儿啊,娘今天才发现,你这往那一坐,还真不比那些大家小姐的差,看看这气度,这身姿。女儿啊,你跟娘说说,那夏将军石如何跟你说的,你说你这孩子,有这么好的姻缘咋不答应下来。那夏将军现在可还有来,他可有恼了你?这夏将军咋不来家里提亲,是不是玩笑来着?”      “娘,行了。要是没事,你就回村里吧。我也要下去忙了。”媚枝见不得徐母的那番谦恭的样子,很是不耐烦道。      徐母住了嘴,叹了叹气:“你也别怪娘势利,这种亲事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自己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这夏将军可比县尉的官大多了……”      徐母还没说完,就被媚枝从后面给推了出去:“行了行了,您就回去吧,也别瞎想,根本是没影子的事情。”      徐母被推得依依呀呀:“哎呀,你这孩子,你这孩子……”      关上门后,媚枝转身看着正蹒跚走来的依萱,脸上涌起一抹无奈。走过去摸摸依萱的头,依萱张着双手要抱抱。      媚枝抱起孩子,看着女儿的脸深深叹息:“女儿啊,你快点长大,娘给你找个上门女婿,以后就咱们一起生活得了。嫁什么人真烦。”      徐母被推出门后,心里越想越美,把来这劝说女儿去主动找王虎的心思给忘得一干二净,找来小红细细的问了那夏将军的些事,喘着心思美滋滋的回了村里。      当徐母回到了村里就迫不及待找来徐父分享,徐父虽然惊讶高兴,但到底想的比较多,激动一会后也静下来思虑:“按你说这夏将军这般好,为什么会选择媚枝,他那爹娘也同意?”      徐母一脸不怨道:“有什么不同意的,我们媚枝这么能干又这么年轻,多好的一个女人,瞎了眼的才不同意。”      徐父道:“你也别说这么满,媚枝是你女儿,你当然说好,你换个位置想想,你要是那夏将军的娘,你同意夏将军娶媚枝吗?”      徐母本想说同意,可是在徐父的眼神中细细的想了下,若自己是夏将军的娘,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找一个花容月貌多才多艺的门第又好的闺阁女子……这么一想,徐母也神情恹恹下来。      徐父见状道:“按我想,媚枝肯定也是想到,所以才会拒绝。我的女儿果然不是那种肤浅之人。行了,你也就把这事埋在肚里,谁也别去说,免得坏了女儿的名声。还有你今天让女儿去找王虎复合的事情也是不对,哪有女人家自己上门去贴着的,就算那王虎现在发达了,但我们媚枝也不是差的,何必赶着让人家娶。又不是没好的人家可以找,你急个什么。”      徐母憋憋嘴:“我这不是怕,那王氏会给王虎说新的媳妇了嘛。”      “那王虎真要另娶了,那也是他没眼光错过我们这么好的女儿。”      ………………      这边徐母担心,那边王家门槛就来了很多媒婆,大家在看到王虎不收钱财的时候,就想到了王虎是和离之身,打起了做亲家的主意,来来回回这几天来了不下六拨媒婆了。      王氏为难说现没钱下聘礼,几家媒婆回去一说,第二又齐齐回了话说不用聘金,更有一家说让媒婆带话,只要愿意结亲家,聘礼啥的他们家准备。这把王氏乐开了眼,匆匆找来大伙商量,还没开说就被王虎否决掉。      “娘,你在说什么,我不说过要娶回媚枝吗?”      王氏唬着脸道:“现在有更好的人家,又能帮我们还账,又不用担心被人拿把柄,为啥不娶。再说那媚枝和那夏将军不清不楚的,哪有黄花闺女来的好。”王氏本来同意媚枝回来,是想到用她的钱还账,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当然是不考虑媚枝了。因为她觉得媚枝这样回来,肯定姿态更高,觉得自家儿子当了官都还娶回她,肯定是离不了她,那以后自己不是更没说话的地位。要是换个新媳妇可不一样了,自己是官老爷的娘,那新媳妇家怎么也是巴结自家来的,肯定是服服帖帖的。      王老头也是同意王氏的,只从板鸭厂败了后,他就觉得在媚枝面前矮了一截,人家生意越来越红火,可是到他手上才几个月就败落的负债累累。若有个新媳妇可以帮着自家过了这个坎,怎么也比面对媚枝那没底气来的好吧。      这个家里唯一赞同媚枝回来的怕就是小婉和王虎了,小婉是担心哥哥当了大官,娘又反悔看不上李路了。在那段自家败落的时候,李路忙上忙下的,母亲有些了松口,可是自从哥哥回来后,娘就又阻止自己和李路相处,若嫂子回来肯定是愿意帮自己的。      王虎也沉着脸:“娘你要这么做,就是让儿子以后在同僚里抬不起头。谁都知道我现在缺钱,要是一结了亲就有了钱,那还不是让人指着脊梁骨说儿子靠女人养,儿子还怎么见人。一个官连家都养不起,谁会看的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根本就是想着那媚枝回来。用一下媳妇的钱怎么了,历来自有媳妇拿嫁妆贴补夫家的美谈,那是做媳妇的大贤,有啥看不起的。等过了这个坎,补回去不就行了,谁能说什么。”王氏也火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王虎沉着声音道:“娘说的是,我就是只要娶回媚枝,你也别再见什么媒婆了,我是不会答应的,后天就是最后期限,我会把剩下的300两银子拿来的。”      “你……你……你个孽子,你这是要气死为娘的,那个媚枝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和离了你还声声念着,你在这头念着人家,人家说不定早打定主意嫁给那夏将军了,若不然,一个女子为何三天两头和那夏将军见面。”      王虎阴着脸站起来:“我和媚枝有约定,她不会的。”      “你个傻子,你个傻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看着王虎走出去的背影,王氏捂着胸口气的浑身发抖,转头看着抽着旱烟的王老头:“你看你的儿子,当官了翅膀硬了,连爹娘说的话全都不听,以后还怎么了得。”      王老头闷头吸了几口烟,抬眼瞅了瞅,一言不发继续抽。      王氏见状跺跺脚:“行行,你就等着哪天抽死算了,管不了儿子,我找那媚枝去。让她赶紧爱嫁谁嫁谁去,别想着进我王家的门。”      …………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那个京城回来的夏老夫人,在京城等到那个被送回来的丫鬟添油加醋的一番话后,根本一刻也不等的启程回了州县。没去通知夏良,而是在一个客栈住了下来,使了帖子去让人请徐媚枝。      当媚枝捏着拜帖看着那烫金的夏府字样的时候,心里流过奇异的感觉,好像这拜帖的主人正高傲鄙夷的看着自己。正在想着要不要赴约的时候,王氏气匆匆的进店,嚷嚷着要见媚枝。      店内很多人都循着声看过来,小红忙让人去请示媚枝,毕竟王氏现在是王老夫人了。      媚枝把帖子先放进书案,和丫鬟一起出来,:“请王老夫人安。”      王氏扬着头一脸斜睨着媚枝,脸上尽是些得意,她没想到媚枝会对自己如此礼遇,心里禁不住得意:“免了,今天我是有事情来找你的。”      媚枝直起身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没有因着王氏的炫耀而心起愤然,挥手让丫鬟上来:“是,王老夫人是想在包间说还是去里间谈?”      王氏清了清嗓子,看着来到跟前的丫鬟,心里微酸,自己一个官老夫人连个使唤丫鬟都没,这前儿媳妇倒好,手下这么多人,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带路去里间吧。”      媚枝挥了下手,丫鬟上前对着王氏福了福身:“请老夫人跟奴婢来。”      王氏嗯了声,不自然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媚枝在一旁嘴角微扯,你不是想给我摆架子吗?那我就替你把架子做的更足,处处按照官家礼仪来行事。      王氏看着跟前带路的丫鬟,低头束手一步步看似走的快,步伐却非常小,就连那裙摆摆动的幅度都几乎看不道。这是媚枝特意请人培训的,因为媚枝一个女子身份开店,常和人打交道,一举一动都需要严格规范,不然稍微一点不足都能让人觉得此女子轻浮。尤其是各家夫人,在见媚枝进退得体,举止规矩也都在心里少了许多轻视之心。      因此原本想来摆摆架子的王氏,空有身份,没有有内涵。,在见到此此番动作后,越发的不自在,不自觉的收小步伐,挺了挺腰身。      媚枝跟在后面眼里慢慢冒出笑意,前头丫鬟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停下:“老夫人请进。”      王氏嗯了声跨脚进去,在屋里的上座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双脚打开,双手放在两边的扶手上,一副官老爷的姿态。      丫鬟见状低头轻笑,在媚枝的眼神中低头掩嘴:“去把那前儿林夫人送咱们的兰溪毛峰泡来。”      丫鬟应了声后慢慢退下,随后媚枝慢慢走到左面第一张椅子,双手交叠于腹部,慢慢的对着椅子的一半位置坐下去,双膝并拢,双手从腹部移到左面腿上,交叠放好,背部挺直,微微侧身于王氏。      王氏哪见过这番阵势,眼瞪的直直的,直到媚枝微笑着喊了几声,才急急的并拢起双手,面色涨红的咳了几声。见媚枝没有笑话她的意思,才讪讪的开口:“那个,我今儿来……”      话没说完,丫鬟捧着茶杯进来,先放了一杯在王氏的茶几上,再拿了一杯给媚枝,遂拿着托盘站在一旁,低头束手。      媚枝笑道:“王老夫人这急急过来定是有事相商,只是也不急这一时,先尝尝这兰溪毛峰,这是林府的夫人娘家   专程送来的,林夫人于我交好特意送了半斤过来,这茶滋味醇和,饮后有回甜,香流齿颊间,清妙不可言。现在的达官贵人都喜欢喝这茶,王老夫人尝尝,可合您的口味。”      王氏呵呵两声,僵笑着脸,从桌上拿起茶杯,不知是动作太大还是没拿稳,那茶杯在手上晃了几晃,溢了些茶水出来,让没防备的王氏哎呀了一声。      媚枝端着茶正用杯盖轻刮那茶叶,听到声音,忙使个眼色让丫鬟上去。      丫鬟帮着王氏放好杯子,又用帕巾细细替王氏擦去水渍。      王氏满肚子羞愤,可是又不能发作,人家可是好意招待,只能把气往肚里咽,往媚枝方向看了看,也不再装着官家架子,双手一撑扶手站了起来:“茶我就不喝了,今儿我是来说几句话。我家王虎现在当了官,有的是好人家的女儿要嫁他,我也给他相看好了一户。但是我家王虎心善,说之前和你约定,不能做那背信忘义之人,死撑着不答应。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找人嫁了去,别拿着那个约定绑着我家王虎。再说现在全县都知道你和那个夏将军不清不楚,也不算我家王虎背了信义,你是个明白人,一定是懂我说的意思。”      媚枝坐在椅子上,眼神冷冷的看着王氏,嘴角笑的越发柔美,轻轻的放下手里的杯子,慢慢的站起身子,双手放于腹部前,直视着王氏道:“既然王老夫人都已经有相好的人家,那就让王大人赶紧娶了去。凭什么你们家想落个好名声,还让我一柔弱女子还背黑锅,我徐媚枝嫁不嫁人,何时嫁人,嫁于何人,自会有我娘家为我操心。王老夫人管的也太宽了。”      王氏被噎的脸色异常难看,:“你……谁爱管你嫁谁,只要不嫁我儿子我就阿弥托佛了。哼……我这就找去庙里找相士给我儿定日子去。”      “青儿,端甜汤。”媚枝冷冷的唤道。      “是,小姐。”      王氏怒着目说:“现在想讨好我来不及了。”      媚枝一脸不屑的别过脸,丫鬟扑哧笑道:“王老夫人这迎客的茶水,送客的甜汤,难道县尉大人家都没这个规矩?”      王氏脸色涨紫涨紫,哼哼两声匆匆出门离开。      媚枝在王氏出门后,也满脸冰霜,她心里非常生气。王虎这边回避自己,那边却对他爹娘说要娶自己,是何道理。若真后悔了就直接来说,我媚枝又不是非你不嫁之人,若真心想复合,总得让自己看到诚意,这样不清不楚的,还让自己今天平白无故受的这顿气,媚枝恨不的现在抓着王虎狠打一顿,奶奶的,还说我和夏将军不清不楚,是是,就是不清不楚怎么了,你不爽过来跟我理论啊。连个屁都不放,缩头——乌龟。      死王虎,算我徐媚枝看错了你。      在媚枝生着闷气的时候,夏老夫人那里也是黑着脸,因为她没想到,徐媚枝竟然不来赴约,让她空等了一整个下午。      “来人,收拾东西去少爷的别院。”       ☆、媳妇被拐了?   “伙计,你家掌柜呢?”王虎伸手扣了扣柜台。      把正支着下巴的伙计给吓了一跳,猛睁眼一看:“哎呀,是县尉大人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急急下了柜台,喊着掌柜。      王虎双手背后的在伙计的引领下去了隔壁的大厅。      当铺李掌柜匆匆出来,抱拳作揖道:“不知县尉大人来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县尉大人请坐,福子,还不去泡茶。”      “是是,小的这就去。”      王虎在上座端坐好后,直视着李掌柜笑笑:“不忙,不忙,今儿我来是跟李掌柜做笔生意的。”      李掌柜心中疑惑,面上带笑:“那是小人的荣幸,不知县尉大人要和小的做啥生意。”      王虎面上淡淡的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李掌柜小心接过,拿到眼前一看,脸色一僵。      这玉佩只是很普通的南玉品种,而且是里面最差的一种,色泽呈花黑,一般只用来只能做大型雕塑件或基座,而现在县尉拿出来的玉佩,明显就是废料加工成的,这根本就是路摊货几十文钱的玩意。现在县尉说要和自己做生意,难不成是想把这块玉佩当给当铺,这……      王虎细细的看着,不动声色的李掌柜,暗暗点了点头,不愧是生意场上老手,只见对方笑了笑道,摊开手:“不知县尉大人可是要当了这玉佩。”      “是,请李掌柜看看,能当个多少钱。”王虎从伙计手中接过茶,微微瞥了一眼李掌柜,慢慢的喝了起来。      李掌柜敛下眼,心里淬了一口痰,这明显就是来敲竹杠,想到之前王家的那场官司,脸色微微阴晴不定。这一个破玉难不成要自己给它当个五百两不成,真是堪比强盗。      王虎其实也知道李掌柜在心里对自己的唾骂,但是这是他目前能想到唯一的办法。虽然做的不地道,但是有了当票,白纸黑字的生意交易,就是知县大人也不能说什么。      “怎么样,李掌柜觉得这生意能不能做?若是李掌柜应下了,就给我开个半年活期当票,到时我可要赎回来,若我忘了,李掌柜也可派人去我府里,我王虎定会记起这个人情的。”说这个话的时候,李虎斜睨着李掌柜,其实这也是王虎透给李掌柜的信息。现在他急需要钱,你若能帮个忙应了,那么就是我王虎欠你个人情。      李掌柜也是个聪明人,本来以为就是弄个死当白搭了钱,现在县尉大人明显不是过河拆桥。自己应了就是雪中送炭,又拿着半年活期当票,等到时快到了期,自己去县尉府里给大人送上这玉佩,分文不收,不是更可以加深联络,促进感情。      这么一想,李掌柜笑的比之前更是开颜,赶紧应了下来,亲自帮着办了手续,应王虎的要求递上白银300两,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      王虎点点头,在走之前淡淡道了句:“这当铺有你李掌柜在,绝对能生意兴隆。”      李掌柜笑眯眯的弯着腰:“那也是托大人的鸿福。”      …………      “夜玄,这个你帮我去给王虎吧,就说是你借的。”      夜玄没有接手,直直的看着媚枝:“为什么你不自己借给他。”      媚枝微微叹了气,昨天王氏过来无意中说漏了,让她知道王虎现在为钱发愁,她不解不是说当官了就会有人送钱。于是她偷偷让小红去找了六子来问,才知道知县和王虎之间的矛盾。虽然生气王虎对她的态度,但是她还是没办法束手旁观看着因没钱,让女儿的爷爷去坐牢,因为她知道这一大笔钱不是轻易能筹到的。不说自己的心不安,就是旁人知道了自己有钱都不伸手帮一把,于名声也不好听。但是若让自己在王氏昨天那般后,还主动去借给王家,媚枝觉得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丢下这个脸。所以想来想去就找了夜玄这个中间人。      毕竟夜玄以前也和王虎认识,现在王虎当了官,夜玄巴结送银子也是正常,而且也不用担心夜玄会和别人一样反水说王虎贪了他的银钱去。      夜玄没问道原因,也不纠结,接了银钱道:“其实,我曾让掌柜去给王县尉送过礼,回来说面都没见到就被拒之门外了,同样的还有各家掌柜,也不知道我这次去是否同样不受。”      媚枝对上眼:“你能不能亲自去,我想他应该会见你的,毕竟你们之前就认识。”      夜玄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我就帮你跑一趟。对了,我昨天听人说,夏将军的母亲又回来了。你可知道?”      媚枝苦笑:“知道了,我还放了她鸽子。”      “你……你可真大胆,那老夫人可是诰命在身。”夜玄摇摇头。      媚枝揉揉额头:“哎……其实去不去,我想那老夫人都不会对我有好感,谁要我这平民加和离的身份在。”      夜玄静静的看了眼有些自嘲的媚枝,有些迟疑的问:“那你自己呢?你就真没对那夏将军动过心?”      媚枝转头看了眼窗外,好一会才回到:“有过,尤其在被人嫌弃的时候,真会忍不住想答应下来,让人家看看,我一个和离人怎么了,我一个平民怎么了,照样有年轻有为的将军愿意娶我。可是这些也都是想想,我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了,起起落落,分分合合,吵吵闹闹的,让我知道世人世俗的观念,可以抵过一切现有的激情和感情。所以我不敢去接触,也不敢接受。而且夏良也不该是我用来抵抗世人闲话的武器。”      夜玄道“或许你觉得我话多,可是从我认识你开始,我一直就觉得你值得更好,那个王虎他配不上你……虽然现在他当官了,但是在我心里我一直认为你值得拥有比他更好的丈夫。”      媚枝苦涩的欠了欠嘴角:“值得不值得,现在都和我没关系了。人啊,太好我高攀不上,太差我看不上眼,条件差不多的呢,又对不上眼。对上眼了,不一定能接受我的孩子,能接受我的孩子,又不一定就会对我孩子好,对我孩子好的,又不能保证好一辈子。哎……”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多像你这般想,那不没人改嫁了。”夜玄晃晃脑袋:“我也不多说了,现在就给你把这钱给送去。只是你有没想过,若往后王家一直发生事情你都要帮忙吗?按我看,若你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不落井下石都算是好的。”      夜玄一脸担忧,媚枝笑道:“收起你的担心,其实我这番让你去拿钱给王虎,其实也是想让你帮我问问他到底是何心思。就像她娘说的,那个约定不止绑住王虎也绑住我,让我总觉得自己还有责任去关注他们王家。若真无意,约定就此作罢,双方都轻松。”      夜玄深深的看了眼媚枝,点点头。      别院里的夏良,正一脸苦恼。昨晚匆匆到来的母亲,一进府里就把自己狠狠的训了一顿,尤其说到媚枝的时候,更是气的不轻。夏良掩面叹息,这下可怎么好,母亲对媚枝的身份本身就有些芥蒂,现在更是指责媚枝目无尊长,不懂礼数。      其实夏良心里清楚,母亲这是借题发挥,若媚枝真应约去了,指不定她就给媚枝些难堪,让人家知难而退。他现在最气的就是那个挑唆的丫鬟,他没想到这边媚枝的心还没全虏获过来,母亲这边就来阻拦。要是现在就让媚枝知道自家母亲的极力阻止,指不定媚枝退缩的连见都不见自己了。      看来自己还是得瞒着母亲去媚枝那一趟。      …………      “参见王大人。”衙门内,夜玄站在房中,对着书桌后面的王虎作揖道。      王虎站起来走道桌前,手托扶道:“苏兄弟你我如此相熟,何须多礼,请坐。本官和苏兄弟可是有好几个月没见过了,近来可好”      “托大人的福,一切安好。倒是大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让在下大大意外,恭喜恭喜。”      王虎哈哈大笑,两人落座后,便有衙役奉来茶水。王虎端起,伸手示意夜玄。夜玄谢后也端茶抿了一口,细细打量着多日不见的王虎。      也不知道是这身官服的原因还是真的当官了气势出来了,现在的王虎虽然官不大,但是那通身的官势和捕头时的跋扈样子可真完全不同。      敛下眼睑微微寻思,难道王虎真的是什了官得了势,就想另寻高枝了吗?眼神暗了暗,心中微微动气,替媚枝不值。      王虎也注视着夜玄,心里想着他今天来此的目的。按说他和夜玄都是因为媚枝才熟悉起来,现在他和媚枝和离了,和苏家来往也不密切,猜不透夜玄今儿来的此番举动。      夜玄放下茶杯,先从袖口把那叠银票拿出来,轻轻放到茶几上。      王虎眼睛眯了眯,看了看夜玄:“苏兄弟这是?”      苏夜玄笑道:“在下听说大人最近正为上次庭审后的事情奔波劳累,特意前来为大人解燃眉之急,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王虎正正脸色笑道:“呵呵……本官怎会嫌弃,只是本官刚筹好款项,已付于那贾毛,苏兄弟的好意,本官心领了,这些还是请苏公子收回。”      夜玄面上一阵奇怪,媚枝不是说那王氏昨天还来闹说没钱,这么才一转眼就筹上。虽然心里奇怪但也没问出口,只是笑笑,推脱番后,见王虎是真的不要才把银票放回袖口。      端起茶,又慢慢的喝了起来,心思在转要怎么开口说媚枝的事情。王虎现在是官,虽然口里叫着自己苏兄弟,但是那架子却摆在那,自己可不会傻的真把他当以前捕头的王虎。细细的想了下,探视道:“听人说,王大人家的门槛最近都快被那媒婆给踩破了,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讨杯喜酒喝喝。”      王虎嘴角微微笑着,眼神闪过一丝疑惑,苏夜玄一向和媚枝多有接触,他这般说起是无意还是有心。想了想:“呵呵……苏兄弟是听谁人说的,哪有什么媒婆,倒是有几个亲戚街坊常来我家找我娘聊天,玩笑着说起。都被我拒了,也不知道这话是从哪来。”      夜玄抬眼对上王虎的眼睛笑了笑,心里暗道,王虎这番是对自己解释吗?还是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试探,故意这样说?抿了抿唇,计上心来。既然媚枝让他帮着问清楚,自己何不借此来试探试探王虎的心,若王虎心里真有媚枝,那么当他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有所行动,若无表示,那么也算是看清了王虎的心思,对媚枝也有个交代。      “在下也是听人闲说,原来只是大家捕风捉影,实是抱歉。不过在下倒还有另一桩消息,和大人有些关联但也不算有关联。只是在下这次可不敢保证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王虎哦了一声道:“是什么消息既和本官有相连又无相连,本官倒还真有些好奇,说来听听。”      夜玄抱拳应是:“其实这个消息,也不算听来,是在下看在眼里的。大人也该知道在下和徐氏一直合作生意,时有接触。”      王虎没想到夜玄说的是媚枝,面色一禀,没有说话只微点了点头,眼睛直直的盯着。      夜玄见状,心里微微有些把握,:“近来一直看那夏将军出现在徐氏店里,在下也仗着熟识便问了那徐氏,可是打算改嫁给那夏将军……”      说到这夜玄故意停了停,但看到王虎慢慢的呼吸变的小声后才微微得意继续道:“本以为徐氏会含羞点头,却没想徐氏告诉在下,她与大人刚和离,无心再嫁之事,只耐对方是将军不好太明着说,在下也一直见着徐氏尽量避着夏将军。可是那夏将军却很是深情,不管刮风下雨的总来徐氏店里。这样一来二去的,那夏将军和那徐氏的孩子就熟悉了,常常买些小玩意小东西给孩子,有时候还带着孩子去玩,现在去徐娘子鸭店的客人都在说,徐氏就快要当将军夫人了。本来在下还不信,可是昨天我听那徐氏身边的丫鬟说,夏老夫人送帖子邀请徐氏去府里玩赏,想是好事近了。这徐氏也是个有福的,和离了还能找到个将军做夫君……”说着好似突然想到似的,有些尴尬的朝王虎笑笑。      “大人,千万别误会,在下不是说大人是没福气……哎呀,瞧我这嘴。”说着佯装打了下自己的嘴巴。      王虎脸随着夜玄的话越来越黑,手也越握越紧,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唤来衙役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便让人送了夜玄出去。      关上门,王虎手重重的捶在桌上,:“徐媚枝,你敢给我嫁人试试,敢让我的孩子叫别人爹,我……该死的。六子,六子……”      六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来了,来了,大人,有什么事情吩咐。”      王虎沉着声:“我要出去一趟,等胖子他们回来了就让他们在这等我。”      “是是,大人。大人是要去何处,要不要小的去备车?”六子敬责的问道。      “你去让人牵匹马出来,我在衙门口等着。”      “哎……”      王虎沉着脸,甩着袖子,如风般的出了办公的地方。他今天把银钱交给贾毛后,按了货款两清的契约,他就安排胖子等人找来些地痞,等着贾毛出了州县地界,就扮作强盗抢了那贾毛,弄回那500两。这等小人若真让他得逞这次,还不定下去回去害谁家呢?      本来是等胖子们大功告成,犒赏他们一番,现在看来当务之急的是去把媳妇给抢回来。再不出手,就怕自家媳妇被人拐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日更了,亲。偶的生活作息开始正常啦。哈哈哈 ☆、大打出手   这边,夏良正下了马,就往店里走去。柜台里站着的是小红。      “你家小姐呢?”      小红闻声抬头:“是将军啊,我家小姐带着小小姐去集市看热闹了。也不知哪来的杂耍班子,耍的丁零当啷响,小小姐听了,闹着要出去,小姐只得抱着她前去看了。”      夏良转头看了眼门外,心里有些伤,自己这里火急火燎的担心她想歪了,却没想她那没心没肺正欢的很,晃了晃头,抬脚就往那集市去找。      一炷香后,夏良终于看到正抱着孩子要买那棉花糖的媚枝,举步上前:“我来抱孩子吧。”      小依萱小手握着棉花糖的棒子,听着声音看过来,见是熟悉的,依依呀呀的身子往夏良那倾。      媚枝一个遂不及防,差点没把住孩子,嘴里哎呀一声,夏良忙伸手去接,两人同时抱着孩子,看着很是亲密。      正策马经过的王虎,猛然回头手紧紧的拉起缰绳,迫使马儿停下来。在马的嘶喊声中,跳下马匹就冲着媚枝他们跑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一顿怒吼,震的媚枝和夏良耳膜发疼,小依萱被弄了个身子抖了抖,手上的棉花糖也掉了下来,转身就抱着媚枝的脖子,把头埋在脖颈处,喊着不怎么准确的娘、娘。      夏良收回手,转过身面对王虎,上下打量了下道:“这不是王县尉吗?”      王虎怒吼一声,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挥起拳头朝夏良当胸砸去。夏良伸手去挡,两人的拳头相撞一处,都被对方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紧接着王虎又挥去一拳,同时抬脚扫向夏良的下盘。夏良不愿与他动手,左躲右闪,十几招一过,也忍不住发了脾气。      “王虎,你一来就挥拳对人,是何道理。若再纠缠,休怪本将出手。”      王虎扬起脸,满是怒意瞪着:“不出手就是孬种。”      夏良一听火气也是蹭蹭上来,顾不得这里是大街上,也怪不得一旁焦急的媚枝。一个左勾拳攻向王虎的右脸,王虎紧接着身子往后仰,双手举起猛的抓住夏良的拳头,顺势给往后拉。      夏良身子被带的有些不猛,赶紧出右拳攻向王虎的腹部。      王虎暗道一声糟,双手猛的放开夏良,作势一个驴打滚险险避过。      媚枝在旁边急的跳脚,随着两人的打斗越来越厉害,街上的行人也越聚越多,个个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场面,窃窃私语。      你们看,这县尉大人竟然和夏将军打起来了。”      “就是啊,这个县尉不就是徐娘子的前夫嘛。”      “是啊是啊,你们说是不是为了争那徐娘子打的啊?”      “谁知道啊,快打快打,最好打的鼻青脸肿,哈哈……真没想到还能看到官和官打起来是的样子,值值。”      身后的丫鬟抱着早已哭开的依萱,着急的看着场中:“小姐,怎么办。”      媚枝也心烦意乱,她不知道王虎好好的发什么疯,要不不出现,一出现就找人干架,真是……“你先带孩子回店里。”      “哦……”丫鬟点头,正起步转身的时候,媚枝又拦着:“回店了,你派人去找苏公子,就说我找他。”      “是。”      媚枝皱着眉头,这夜玄到底是怎么跟王虎说的,怎么他一去,王虎就跟疯了般的见人就打。      若这里不是大街,媚枝真想上去一人一拳,有没脑子的啊,这是大街上啊,两个官像地痞流氓般熊抱着打。      场中央,经过几十回合的王虎和夏良,现在双双互抱着,有些类似相扑般,只是王虎和夏良均你一拳我一拳的互击打对方的背,想以对方受不住疼而先放手。      媚枝气急败坏的走进两人吼着:“你们够了没有啊,还不放手。王虎,你放手听到了没有。”      王虎一脸不悦的等着夏良,回媚枝道:“为什么你不叫他放。”      “你……”媚枝忍住气转向夏良:“夏良,先放开吧,那么多人看着。”      原以为会同意的夏良也不知怎么的扛上了,摇摇头:“不行。”关系着男人面子的问题,他怎么能先放手认输。      “你们,气死我了,你们打吧,打吧,打死算了,我不奉陪。”说完媚枝就抬腿,拨开人群往店里走。      “媚枝。”王虎和夏良冲着媚枝离去的背影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随即又互瞪向对方:“放手。”      “你先放.”      “你先放。”      ……      “123一起放。”      “好。”      两人继续瞪着对方,好似不愿错过一点神情似的,夏良微微扬头,嘴里慢慢喊着:1-2-3——放。”      两人如石雕般僵着。      “你不守信。”      王虎嗤了一声:“夏将军不也没松手。”      夏良一个噎,翻了个白眼:“那再来一次,这次谁要不松开就是狗熊。”      “好……”      “1——2——3——……”      夏良话还没说完,周围看热闹的人跟着起哄:“放——”      王虎和夏良面上均露尴尬,双方互看了一眼,哼哼两声猛的松开抱着对方的手。互瞪了眼,别过脸,都往媚枝的店门口跑去。      中途两人停了一次,又挑衅的看了一眼对方,随即双方均赛跑般的你赶我我赶你的往前跑着。      身后还跟着一大批好事的群众跟着跑,若媚枝还在场,肯定很意外一向冷静的夏良竟然也会有如此意气冲动的时候。      当两人气喘吁吁跑到店的时候,媚枝正黑着脸站在柜台内,见到两人的样子脸更黑了。      夏良微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头:“那个,媚枝……”      媚枝白了眼,转向王虎:“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王虎一听到这个,刚平下去的情绪又涌上来,恨恨瞪了眼夏良对着媚枝道:“你不能嫁给他,更不准带着我的娃嫁。”      媚枝没想到王虎会说出这个话,有些微尴尬的看了眼夏良,只见对方正一脸惊喜的看向自己。媚枝表情讪讪,转向王虎一脸怒意:“你在胡扯什么,我还要做生意,你哪来回哪去。”      王虎沉着脸:“我胡扯?青天白日的就和他在街上搂搂抱抱,这还不是证据。徐媚枝你背信忘义,明明说等邓氏一处理,你就会跟我复合,现在你竟然勾搭上别人。你贪慕虚荣,你……”      媚枝见王虎越说越不是话,拿起旁边的浓茶,掀开盖子就泼向对面的王虎,一时间王虎张大着嘴巴,满脸的茶叶渣子混着茶水滴滴的往下淌。      夏良站在一旁扑哧的笑出来,王虎闻声怒目而相。夏良抬抬眉头,挑衅的笑了笑:“要是嘴巴还不干净,我可以请王大人多喝一杯。”      王虎伸手抹了抹脸,呸呸几声吐出茶叶沫子道:“你别得意。我可是有证人的。”      媚枝冷瞥了眼:“行行行,赶紧把你的证人请出来,让他跟我说说,我自个都没答应的事情,他是从哪听来的。”      王虎看着媚枝这般笃定的神情,好似真没这会事情般,心不禁禀了禀,难道真是自己错怪了。      王虎这边踌躇着,夏良那边倒笑笑:“我也很想见见这位证人,我正愁媚枝百般不应,无法将佳人娶回府里。若这位证人出来证明媚枝应过此事,我也好赶紧下聘八抬大轿的来娶。”      这下王虎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若真证明媚枝应过,那不是真要看着夏良娶回去;若证明是胡言乱语,那自己不是更落不了好。      而此刻媚枝更是凉凉催促:“王大人,你赶紧说证人的名字,我好派伙计去请。”      王虎这下真是骑虎难下:“我……我”了几句愣是报不出名。      而这个时候,夜玄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哎呀,今儿可真热闹,夏将军和王大人都在啊。”      “夜玄,你怎么来了?”王虎最是惊讶,还没说他的名字,怎么自个出来。      “回王大人,在下是被徐娘子请来的。不知王大人今儿怎么来此,真是稀客啊。”      王虎脸讪讪,媚枝接道:“你来了正好,也让你听听王大人的血口喷人的话,也好有个见证。”      “是什么事啊。”夜玄用询问的眼神,好似真不知道般。      媚枝正要说,王虎却抢着说:“就是夜玄说的。”      夜玄脸一阵尴尬,媚枝和夏良眼齐刷刷的看过去。:“那个……不知道王大人指的是什么。”      王虎沉着声音道:“不是你今天来跟我说媚枝要嫁给夏将军了吗?”      媚枝隐含着怒意质问:“苏夜玄,我何时说过此话。”      “没没,你没说过。”苏夜玄赶紧挥挥手,对上媚枝的眼睛。      这下轮到王虎怒问:“混账,你明明在衙门是这般跟我说的。”      夜玄赶紧呵呵笑道:“王大人,你仔细再想想,在下可真不是这样说的。”      王虎在大家的注视下,慢慢回想起,好像还真的……似乎……      “不对,你明明说大家都在传媚枝要做将军夫人了,那夏老夫人还下帖子请媚枝去赏玩,这不是好事近了是什么……”      夜玄摆摆手:“大人,我那个时候不也说了只是听人说的。我不也跟大人求证过大人的亲事,大人不也说是虚传嘛。这流言真真假假的,大人怎么能如此当真。”      媚枝看着前面两人的态度,知道肯定是夜玄说了些什么让人误会的话,不然王虎不会这样笃定自己要嫁人,不过这些要等之后算,现在能证明自己清白就行,:“王大人,现在你的证人都说没这回事,你是不是该对夏将军道歉。”      王虎哽着声音:“哼……就算没这回事,但是他也有这份心,我干嘛道歉。还有你要是不和人家走这么近,我能有今天这样的误会吗?”      媚枝看着死不悔改的王虎一个气闷:“行了,我也不想再跟你纠缠今天的事情。你爱咋想咋想,反正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王虎一愣神:“凭什么,我们可是有约定的。”      不提约定还好,一提媚枝更火大,一拍桌子冲着王虎就吼道:“去你的约定,有你这般约定的。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你说说,要是今天你不是误认为我要嫁人,你会来我店里吗?”      王虎被吼了个懵,讪讪然道:“这不是最近事多……”      “是,你现在是王大人,怎能不事多。有时间在店门外给孩子挂符,没时间进来问候一声是吧。你王大人既然这么忙,民妇又怎敢不识大体,用这破约定去烦大人,还不如就此作散,大家两清。”一番明话反说,绵里藏针的话说的王虎脸色绯红。有些尴尬的瞧了瞧旁边看好戏的两位,清清嗓子道:      “谁要作散,我可不依。那次,那次是我不对,那我不也是有原因的嘛。你可千万别起别的心思,那些公子哥哄人的手段我可见多了去,谁知道你遇到的是不是。你可千万别被人说几句好话,就往自己脸上贴金,真以为自己成了抢手货。”别说还防备的看了看夏良。      媚枝看着王虎那循循训导自己得表情,真的是想气又想笑,最后化作一脸无奈:“行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还是回去操心你娘给你定的亲事吧。顺便带一句给你娘,我徐媚枝是绝对绝对不会缠着你的。”      王虎看着就要起身离开的媚枝,赶紧伸手拉住:“这话怎么说的,怎么又扯到我娘身上。谁人说你缠我来着,我还怕你不缠我呢。你都不知道啊,我……”说着瞧了瞧旁边的两人,脸色微红的呐呐说不出口。      只是看到媚枝怒瞪的眼,又挺了挺胸口道:“我可一直都想着你,你瞧……我给女儿求符的时候,也给你求了,你看……我一直带着,整天想着给你,就是……”      媚枝没想到王虎再这大庭广众下说这些话,又羞又恼,尤其是夜玄那打趣的笑,更是想拔腿走人,只是脑里闪过王氏那嘴脸,心又冷了下来:“你还是把这符给你那新婚妻子送去吧,大门在那边,恕民妇不远送。”      说着就打开柜台的门,往自己的闺房走去。      夏良看着媚枝的背影,脸色黯然,微微紧了紧拳头,看着还一脸迷茫的王虎,恨恨的瞪了眼,沉着脸往大门走去。      王虎被夏良一瞪回了神,接着对夏良不友好的白了眼,随即对身边一脸怪笑的夜玄道:“我哪来的新婚妻子?”      夜玄搓搓手臂:“王大人在下还真不知道你这脸皮能厚到这程度,当着我们的面都敢说这般肉麻的话,真是酸酸,酸死人了。”      王虎脸色微红,呵呵两声,也不作答。只是看了看手上没送出去的符脸色黯黯。      夜玄拍拍王虎:“行了,那媚枝不都说了,让你回家带话给你娘,你就带话回去,不就啥都清楚了。”      王虎听了,微微皱了皱眉,难道娘背着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抬头看向夜玄:“今天多谢你了。”      夜玄挑挑眉,状似迷糊道:“在下有帮大人吗?好像没吧。”      王虎哈哈笑两声:“行了,你就别装了。你今天故意说这话不就是想激我来找媚枝。”      夜玄见拆穿也不应是不是,憨笑一会道:“在下一事不明,既然王大人心里有媚枝,为何这段时间一面不露。”      王虎顿时不自在起来,要是被人知道自己那时竟然觉得自卑,可要被笑话。咧嘴呵呵笑了两声:“那个,我想起来衙门还有事情,就先行一步。有空出来一起吃饭。”      看着王虎匆匆离去,夜玄耸耸肩,转身看了看二楼,心里微微叹息‘媚枝我能帮的都帮了,只愿你能幸福。’      回了衙门的王虎接过胖子手里的五百两银票,放在手心打了打,拿出其中的   五十两:“去分给兄弟们,辛苦了你们了。”      “为大人做事是我们的荣幸,哪来的辛苦。”      王虎点点头,收起银票,看了看时辰:“也该下值了,都回家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写的文因卡主了,今天全部给重写,所以更新迟了抱歉 ☆、兄妹婚事   “娘,你就答应吧,女儿是真的想跟李路过。”院子里王小婉拉着王氏的手直摇。      听见院门声,正好看到王虎进来,疾奔过去:“哥,哥,你帮我劝劝娘吧……哥……你脸怎么了?”      王虎的左脸有着明显淤青,吓的小婉当下喊了出来。正坐在石凳上生闷气的王氏一听,赶紧站起来走到王虎面前,垫着脚就要查看:“儿子啊,你咋啦,让娘看看。”      王虎有些不耐的扯掉王氏的手:“没什么,跟人打了一架。”      王氏一听双眼睁圆:“谁这么大胆子,你可是官,竟然对官都动起手,那是不要命啦。儿子你可有让人去把他抓.”      王虎挣脱王氏的手走到石桌边:“这边我自会料理,刚才进来你们在说什么。小婉这般哭哭啼啼是为何。”      王氏听到这,怒其不争的瞪了眼小婉:“还不是为那李路的事情。今天李路找了个媒人提亲,被我回绝了。她就开始哭哭啼啼到现在,若让外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羞也不羞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在这边死皮赖脸的要嫁。”      小婉听了眼圈又红了:“若不是娘不同意我又何苦这般。娘不就是看哥哥当官了,看不上李路,非得拿那什么我年岁还小来回拒。在我们家落难那会,娘可亲口答应的,说过了这个坎就考虑的。”      王氏脸色讪然道:“我也只说考虑又没说答应,现在回绝了有什么的。娘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哥哥现在是官,以后提亲的达官贵人多了去,嫁谁不比嫁这李路好。”      小婉一脸不依道:“我不要不要不要,我只想嫁李路。嫂子以前就说嫁人就是嫁个知冷知热的人,钱财样貌都是次要的。再说了我现在有这个店,哥哥又当官了,难道日子还会不好过吗?”      王氏满脸不耐道:“什么嫂子嫂子的,人家现在和我们家可没半点关系。一向只有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哪有明知道男方不好,还把女儿嫁过去的。”      小婉见说不痛王氏,就转身跑向王虎:“我不管,哥,你帮我劝劝娘。我跟李路会幸福的。李路的为人哥哥也是知道,妹妹不求多么富贵,只求一个真心疼爱妹妹的。”      王虎见小婉眼眶通红也不忍:“娘,那李路虽然家境不好,人貌差了点,但人确实不错,现在我当官了,小婉嫁过去只有好的,没有差的。”      王氏一个怒视:“你懂什么,就算那李路人再好,能给小婉什么,能让小婉当一个夫人被仆人伺候着,还不是两口子起早摸黑的摆弄着那个店。凭着你的身份,给小婉找户家财丰厚的人家,弄个主子当当。出入皆有仆人伺候,那是多么风光。那李路能给你妹子这些吗?行了,你也别再说了,我这做娘的不会害了你的。”      王虎听着娘的话,想想也对,做女子的谁也想着仆妇成群伺候着。:“小婉,娘这次说的也没错,你要不听娘的,说不定别家真有好的。”      小婉没想到哥哥会这样说,满心气愤,跺跺脚冲着王虎喊道:“你们都是些贪慕虚荣的家伙,我早该想到你自己都背弃嫂子要娶蔡大富家女儿,会是个什么好东西。”说完哭着跑回了房间。      院子里被吼的一头雾水的王虎机械的转向王氏:“娘,小婉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氏眼神闪躲,左看右看。      王虎一个冷脸:“娘,你到底被着我做了什么。”      王氏被王虎的厉声吓了一跳,捂着砰砰跳的心口:“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想吓死你娘啊。”      王虎深呼吸了口气道:“娘,小婉那说的蔡大富家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王氏见逃不过,扭捏了下道:“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给你定了门亲……”      “什么?娘,谁要你定的,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娶回媚枝。”王虎一听整个人都炸了般的嚷道。      王氏见王虎这般,脾性也上来梗着脖子道:“你怎么跟娘说话的,什么叫谁要你定的。我是你娘,就有权做主你的婚事。你也别跟我提那个媚枝,昨天我就去跟她说清楚了。她还让你爱娶谁娶谁去。你也就别再守着那约定,依娘看,那媚枝是巴不得你忘了那约定。”      王虎这下是真动气了,原来还真是自家娘去了什么难听话,紧了紧拳头:“娘,你立刻去把亲事给我退了,我是一定要娶回媚枝的,王家的女主人也只会是媚枝。”      “你……你个孽子,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翅膀硬了是吧,我说的话都不作数了是吧。你想娶回媚枝,除非娘死了。我告诉你,后天等合了八字,你愿意娶就娶,不愿意娶也得娶。”王氏也是气的整个人发抖,指着王虎怒气冲冲道。      王虎胸口不停起伏道:“娘,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媚枝?就因为媚枝生了女儿吗?媚枝还年轻,又不是不能生,为何你这么反对媚枝。”      王氏怒视着王虎,她能怎么说,她怎么能告诉自己的儿子,她不喜欢媚枝,不是因为媚枝生了女儿,而是因为媚枝太能干。事事做的比她好,事事做的比她对,让她这个当婆婆的没有威严。凭什么别人家的媳妇都是婆婆说了算的,她家反而婆婆处处受压制。从前家里里里外外哪样不是自己说了算,别人称赞起的哪个不说自己好的。可是现在呢,至从那媚枝会赚钱后,大家都向着她,街坊邻居一说起王家就称赞起那徐媚枝,有谁看到她的功劳。尤其昨天本来是想去那摆摆架子,却没想又落了个没脸回来。真要让那徐媚枝,以后自己的日子不是更添堵,她傻了才会做这事。      王氏别过脸,不去看怒目相视的王虎:“你也别多说,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你就等着做新郎官。你要是想气死我,你就去娶那徐媚枝。”说完看也不看,丢下王虎自己回了房间。      微开着门的小婉,探出脑袋对着王虎咧咧嘴:“活该。”      王虎本来是怒意满面的,在看到小婉后,心思一转就往小婉那房间走去。      小婉以为自家哥哥要来教训,吓的赶紧关门。等王虎砰砰敲了好久作了保证后才慢慢打开门。      王虎跨进门就开门坐山问道:“你常和娘呆一块,可知道娘为什么这么讨厌媚枝。按理不该这样,媚枝可帮了我们家不少事情。你的店还是媚枝出钱借你开的。”      小婉努努嘴,一脸我不说的态度。      王虎一个不耐,拍了下桌子:“快说,等娶回你嫂子,你李路那事我帮你搞定。”      小婉转头哼哼两声:“你自己的事情都弄不好,我可不指望。”      王虎一个气闷:“你到底要不要说,不说明天我就让娘把你给嫁了,看你到时怎么办。”      “你……哼,就知道你威胁我。你怎么不去威胁娘。”小婉气鼓鼓的对着凳子坐下。      王虎白了下眼道:“说什么傻话,做儿女怎么能威胁自家娘。快说,你嫂子那都恼了我了。”      小婉听了侧过头:“你去找过嫂子了?嫂子理你吗?你说我去找嫂子讨注意,嫂子会不会理我?”      王虎敲了下小婉:“你想找就去找,打听这么多干什么。你去了也好,帮我多说好话。昨天娘肯定过去给人难堪了,哎……”      小婉嘟着嘴:“我早就想去找嫂子了,可是娘一直不让,说只要听到我去找嫂子就要关着我,不让我去店里。不去店里我就不能见到李路。”      王虎再次翻了翻白眼:“行了行了才几句话,都好几个李路了,真不知道那块黑炭给你吃了什么迷药。”      小婉瞪道:“你还不是嫂子嫂子的,哼……”      “你还没说娘讨厌媚枝的理由呢。”      小婉见哥真急了就踌躇着道:“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我每次和娘一起,别人一夸嫂子,娘就脸色不好看,夸的越好娘脸色越不好看。我曾经问了娘,被娘骂了一顿,就没再提了。”      王虎一脸不解:“这被人夸怎么还不高兴,娘到底在想什么?哦,对了,娘说的那个蔡大富家的可是开金楼的那家。”      小婉点点头:“确实是,我曾经在店里看到过那家小姐,长的是漂亮,就是那脾气可大了。那天她的丫鬟好像捧着一大堆东西跟在她身后走,她突然停下来,那丫鬟没注意碰了下她,她就当街打了人家两巴掌。可凶了。”      王虎思道:“娘知道这女子的秉性吗?”      小婉摇摇头:“应该不知吧,我也是今天看到那媒婆送来庚帖才知道的,还没来的及跟娘说呢。只听娘跟爹说,只要下了聘,那蔡大富就会送我们一个大房子。”      王虎面色涨红,娘把他当什么了,他当了官还害怕以后没房子吗?现在这般举动,若让人知道,他这县尉的脸往哪放。      王虎沉着脸看了看有些怯怯看着自己的小婉:“这事不用跟娘说,你往后有空都去媚枝那走走,娘要说你,就说我说的。”      小婉喜笑颜开的笑着应了。      晚饭到了的时候,王老头串门回来了,见着王虎拿出的契约一脸疑惑:“这是?”      王虎把契约推到王老头眼前:“爹,那件事情解决了,这是贾毛的收钱契约。我这边还有一百两银子,你拿去把老宅修修,顺便也去找人牙子,看看城中有无人出售宅子,我们也该搬家了。这边的院子就卖了吧。”      王氏刚端着菜出来道:“儿子,你哪来得钱?”      王虎笑道:“正道来的,别担心,没啥问题。娘你刚才说的那门亲事容我想想,也别急着去下聘,总要我打探打探那户女子是何秉性吧。”      王氏见儿子这样说哪有不应的,赶紧应好。一顿饭吃的大家俱是欢乐。      第二天王虎一到衙门就让人去找了替蔡家说媒的媒婆。      媒婆先是惶恐,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等王虎问起蔡家又是一副了然,最后听到王虎要让她办的事情又是一脸惊讶。最后在王虎威逼利诱下,笑着应下。      王虎看着扭着屁股出去的媒婆,这才松了口气,等解决了这桩事情,娶回媚枝。      伸手捡起案上刘府的请帖,冷冷笑着,现在来求和?晚了,伸手慢慢的把请帖撕成条扔进纸篓。      刘府      刘有容坐在一大桌子前,面色阴鹜。旁边的小厮战战兢兢道:“老爷,你要不先吃吧。”      刘有容淡淡瞥了眼,慢慢的拿起筷子,其实王虎不来也是在他预料中的。让他没预料的是,那个王虎竟然这么好运,他这个寒窗苦读的举人在家候补,那个大字不识几个贱籍捕头竟然能得贵人提拔成了九品的官。      紧紧的攥紧筷子,沉着声音吩咐道:“传话下去,府里往后俱要小心行事,绝对不能有一丝把柄让人捉住,不然休怪本爷无情一律杖毕。”      小厮抖了抖,赶紧应是。      …………      糕点铺子旁      “我道是谁,原来是张媒婆啊。这是又给哪位说媒?”      张媒婆抬头,瞧了瞧笑道:“原来钟嫂子啊,你家那闺女嫁过去日子过的咋样。”      钟嬷嬷一听满脸堆笑:“好着呢,现在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这都亏了你张媒婆介绍了这般好人家”      张媒婆听了,嘴角呵呵笑道:“也是他们的缘分啊。也是你闺女争气,才去小半年就怀上了,她婆家可高兴坏了吧。”      “谁说不是呢,报喜的时候可送了好多东西过来。对了我听说你现在帮着新任县尉在说亲,怎样成了没?”      一听这个,满脸堆笑的张媒婆脸暗了许多,挥挥手绢道:“别提了,我正从那蔡家出来呢。这不要来八字去给那王家。本来以为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却不想那王大人昨儿竟然在街市和人打架,弄的人人都传王大人忘不了前妻。这不蔡夫人听到风声,把我给留在那问了许久,我啊不知费了多少口舌给圆了过去。”      钟嫂子一听也满脸好奇:“我也听说了,对方还是个将军呢,你说这徐娘子可真有好福气,有这两位大人为争着。”      “哎哟,她是好福气,可累坏我了,也不知道这王大人怎么想的,你说都是要成亲的人,凑个什么热闹,弄这一出。”      钟嫂子道:“可不是,对了,你跟姐说句实心话,你这给人说亲前是不是就知道这王大人旧情未忘啊。”      张媒婆一听赶紧瞧了瞧四周,待看到铺子门后闪过一个棕色身影才微微笑道:“嫂子,你这话可不能出去说。要说我还真不知道那王大人会旧情未忘,只是那说亲的时候,王大人哄过我们这些媒人,只说不娶。也不知道怎么的没几天,那王夫人找上了我,问我那蔡家是否真的下聘了就送房子,待我保证了,她就说行,让我去要八字。你瞧这事闹的.”      钟嫂一脸不忍道:“哎哟,听你这般说那王大人是不乐意,那王夫人是为了蔡家的银钱偷偷定的。”      张媒婆一脸怕怕道:“这我可不敢说,不过我偷偷告诉你个事,那王夫人曾透露说上个媳妇本事大不好拿捏,现在就想找个脾性小的,没啥主意的,我想着她是想等新媳妇进门了好好摆摆那婆婆的普。”      钟嫂啧啧有声道:“那蔡家小姐可是富家娇养的小姐,能让她这般拿捏。”      “谁说不是,只是那王夫人不这么想,一来她觉得闺中女子能本事大到哪去,二呢她现在是官夫人,富家再有钱也是个商字,要靠着他们王家,所以那蔡家小姐进去还不是任她拿捏,毕竟那孝道在那不是。”      钟嫂子一脸惋惜道:“哎哟,那蔡家小姐可惨了,这还没进门夫君的心思就在别人心上,婆婆又是打着这般主意,她以后进去哪还有什么好日子。啧啧……蔡老爷也真是,有那么多钱,哪样的人家找不到,非得   倒贴着钱送女儿去人家你受苦。”      张媒婆见说的差不多了,就摆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有事。”      钟嫂子也应道:“去吧,我也得家去。”      说着两人分道扬镳,身后铺子里的丫鬟提着糕点出来站在门口看了看,跺了跺脚往蔡府跑去。      巷子里,张媒婆正拿着一两银子交给那钟嫂:“记得,今天的事情可不能说出去。”      “知道,知道。”钟嫂拿着银子,眼都笑眯了。      可想而知,那脾气火爆的蔡家小姐听到了后,哪还有依的,本来就不愿做人家填房,现在又听到这些话,吵着闹着不嫁。      蔡夫人招架不住,就派人去请了蔡老爷。蔡老爷也没个准,这结亲是自己先去提的,要是悔婚又是自己提,那谁晓的王家会不会记恨自己,想了想只能按下此事,当作不知,只期望那八字通不过再做打算。      蔡家小姐听到爹爹这般回答,气的差点昏过去。被丫鬟扶回院子里的时候,越想越伤心,泪眼朦朦。      旁边丫鬟见自家小姐这般伤心,就大着胆子在她耳边说了个注意。      蔡家小姐脸庞慢慢亮了起来:“对,你说的很对。等事成了,我好好赏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明天都有亲戚家拜年,我不知道明天有没时间更, ☆、机缘结拜   接下来几天,小婉在自己店里生意不忙的时候就往媚枝那里跑。      起先还担心媚枝会不想看到她,最后才发现自己担心是多余,嫂子虽然之前有些不热情,但是在听了自己是被娘管着不让出门的后,就对自己好了很多。尤其小依萱,在玩了两三天后,竟然能叫自己姑姑,真是太意外了。      “嫂子,依萱的衣裳可真漂亮,这些花样子好新奇啊。”小婉抱着小依萱,对着正算着账的媚枝道。      媚枝已经说过很多次,自己不是她大嫂了,可是小婉总是我故我然的叫着,最后叫的媚枝也懒的去说了。      “恩,这些是我自己想的,让丫鬟绣上去的。”      小婉一脸羡慕:“嫂子可真舍得,这么好的料子和花样给依萱做衣裳,等依萱再大点就穿不了了。”      媚枝停下笔笑道:“你以后成了亲有了孩子,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给孩子穿,这样就不会浪费了。”      小婉脸蹭的红了起来:“人家八字还没一撇,哪来的孩子。”      媚枝欣赏着小婉的羞样,满眼兴趣道:“你那李路难道还不成向你提亲?”      小婉一听这事,脸色黯然瞧了眼,低头又去逗怀里的依萱,有气无力的说:“不瞒嫂子,李路都提过两回亲了……”      媚枝见小婉这样,转念一想就知道症结在哪,叹了叹气也不说话。      小婉本想嫂子接着话,自己好请嫂子帮着想想办法,却没想嫂子一句不问,不由的有些发急:“嫂子我……”      媚枝截道:“小婉,虽然你还叫我嫂子,但是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了,你的事情我哪来立场去说。”      小婉知道媚枝说的是事情只是:“可是,哥哥说他一定会娶你回来的。”      媚枝苦笑一笑不做声。      小婉有些急道:“还是嫂子不想回来,想嫁给那个夏将军?”      媚枝索性放下笔,身子往身后的椅子靠着:“小婉,我确实不想回王家,但是这和夏将军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哥对我的情意,我也不否认我对你哥还是有些情意,但是这点情意,不足以让我愿意回去受你娘的白眼。”      小婉没想到嫂子说的这么直白,当场就奄在那,不再提起。看来想要嫂子回来,单哥哥努力是绝对不行。只是自家娘亲那边也是极力反对着,这可怎么好啊。      庙里,王氏摆好香火,对着菩萨拜了拜。最后拎着篮子,走到相士的摊子前,看看那排队还有十几个,便又走到一处休息处,在那石块上坐下。      正在畅想未来儿媳妇被自己吃的死死的王氏,忽然听后出后传来一阵声音。      丫鬟道:“小姐,我们快先回去吧,要是被夫人知道你现在还偷偷跑出来,夫人肯定会怪罪我的。”      蔡小姐一脸不耐烦道:“你急个什么,知道就知道了,不就是把我许给了那户穷县尉嘛,有什么不大不了。我可是带着那么多嫁妆过去,爹爹还说了会送个大房子给王家。到时吃穿住全是我家出的,他王家还敢给我脸子瞧不成。”      小丫鬟有些懦懦道:“可是,可是奴婢听人说,那王老夫人可厉害着。就是那个徐娘子小姐知道吧,她帮着王家赚了不少钱呢,那王老夫人还总看不惯她,据说她生了女儿后,更是不待见她。连那徐娘子为了救夫和离出去,连店都舍弃了,那王家还倒打一耙另开了个板鸭场跟她抢生意,这样的人家,哪懂得感恩啊。”      蔡小姐一脸不屑道:“哼……那是那个徐氏没用,供吃供喝还让夫家人骑到头上。等我进去了,家里一切我管着,那两个老不死的,要是识相我还能养着,要是敢给我瞪鼻子上脸的,摆那公婆威风,我呸……我不把他们送回那老宅,我不姓蔡。”      小丫鬟一脸崇拜道:“小姐说的是,小姐长的这么漂亮,手里又有钱,只要到时好好的笼络住县尉老爷,还担心什么。我听人说,这当官人情往来可是需要很多银钱的。”      蔡小姐娇笑两声,伸手点了点丫鬟的额头:“算你还有点见识,你小姐我十里八乡数的上的一枝花,嫁给那穷县尉那是他们祖上冒的好青烟了,行了,前面还有些地方没逛到,我们去走走。”      主仆正待走人的时候,王氏猛的从树后走出来,指着蔡小姐就叫骂:“我呸,你个没德的蹄子,作你的春秋大梦去,还没进门就想着作践你公婆,不得好死。”      虽然这是蔡小姐故意设计的,但是这般被人骂还是没想到,顿时面色涨红,怒意横生:“你个多事老妖婆,好不要脸竟然偷听人说话。碍你啥事,要你在这里多嘴多舌。”      王氏气的头一阵阵发晕,手指抖啊抖的:“谁家多事,谁家多嘴。你个烂下作子,我就是你未来婆婆,你竟敢纯了这般歹毒心肠,我真是瞎了眼让人要了你的八字,我呸呸呸……”说着把怀里的八字拿出来撕成几段扔在地上踩了又踩。      蔡小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怒道:“撕了更好,我还不愿做这个填房。有钱有貌我还怕嫁不出去,倒是王县尉有你这种见利忘义的娘亲在,我看谁家敢和你家结亲家。”      王氏双手叉腰:“瞎白了你的心,要你来操心,等着嫁给我儿子的人家排着对了去,哪个不比你这等泼妇好。”      蔡小姐隐着怒气拉着丫鬟匆匆离去,王氏一脸胜利般的站在那扬着头嘴里还在七七八八的骂着。      转过几个弯,待看不见了,主仆两人才站定:“小姐,幸亏发现的早,要是等进去了才发现这王家的人这样那可糟了。”      蔡小姐也是心有余悸道:“哼,死贼婆,不就是儿子好运得了个官,还真当自己是人物。给个龙袍都不像太子的乡下佬。”      小丫鬟缩了缩头,看来自家小姐也着实气到了,只望回去别拿她出去才好。      王氏叫骂了一阵后,怒气冲冲的拎回篮子就去找那媒婆,花言巧语的老娼妇,哄得我说蔡家小姐秀外慧中,娴静有礼,我唾沫淹死你个老婆子,烂了舌头,黑了心的……      正坐家的张媒婆见着王氏气冲冲的进来的样子,心里有了数,脸上却笑着问。      待王氏噼里啪啦的骂了一阵后,才脸色难堪的道:“那王夫人的意思是这亲家不做了?”      王氏瞪着眼:“做什么亲家,我王家有权有势,谁耐烦和这般人家做亲家。这都怪你这婆子巧舌如簧哄骗了我。”      张媒婆不满道:“哎哟,王夫人你这话可要凭良心,我婆子哪句哄了你,那小姐人不美,那富家钱不多,至于那小姐是否娴静,那个时候婆子我看的可确实安安静静的。”      王氏说不过那能言善辩的张媒婆,道了声晦气,抬脚离了那地。      小红站在媚枝身后,看着夏老夫人带着一帮仆人来了又走了。      “小姐,这夏老夫人到底是来干什么。”      媚枝转身,笑了笑不答。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就让自己不要缠着她的宝贝儿子,她们夏府是清贵人家,是不会接纳一个和离之人。      媚枝在心里自嘲,自己咋就成了人见人嫌的媳妇角色,悲催。      “小姐,王大人又来了。”还没进门的小红,看到远远走来的王虎,转身对着往里走的小姐喊道。      媚枝顿住,转身,脸色苦笑。这一个个儿子追的紧,老子娘撵的快,算个啥事啊。      …………   “小姐,前面有几辆马车停在那,过不去了。”      媚枝掀开帘子,看到确实有路被堵了,便让车夫下去探问。      没一会车夫回来道:“小姐,好像是最前面的那辆马车,半个多车轮子陷在泥里出不来。”      小红一听急道:“ 这可怎么好,我们还要去村里给那些人发工钱呢。”      媚枝也微微皱眉:“他们那多人都没办法吗?”      车夫答道:“多半是没法,晓得看倒很多人在抬,那马车纹丝不动。”      媚枝听了又掀开帘子,微微探出身子,能隐约看到就及个仆人在抬车。:“小红你随我去看看。”      “哎。”      “你们找谁?”在媚枝靠近的时候,一个嬷嬷上前询问。      媚枝道:“我们是后面那辆马车的,往前去,听我车夫说你们马车遇到问题,过来看看能否帮的上忙。”      嬷嬷听了脸舒缓道:“多谢夫人,只是你手无缚鸡之力怕是帮不上忙。只怪出来没来没带几个壮丁。这马车陷进泥里,怎么也抬不起。也不知道这好端端的路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泥坑。”      媚枝听了道:“能否让我过去看下,说不定我有法子,就算想不到法子也不耽误你们的时间。”      嬷嬷听了点点头,做了个请的首饰,自己去了另一旁马车边掀起帘子回话。不一会有车窗帘打起。媚枝看到一个年岁二十五六的夫人,微颔首示礼后便带着小红去了那出事的马车边。      出事的马车三分之二倾斜进泥里,只有三个车夫加一个武夫样子的人在抬。只是这泥潭深,不好拔,尤其人站在泥里本身就用不上多少力。      小红见了抬头道:“小姐,看这样子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弄出来,我们要不要回去。”      媚枝没有答话走到那位夫人坐的马车旁。      那嬷嬷上前到:“小姐看过了吗?”      媚枝道:“恩,看过了,确实有些难办。不过我有个方法可以试试,不知你家夫人可有时间等。”      嬷嬷一听眼睛一亮转身看了下车子道:“你等一下。”      小红见那嬷嬷的拽样,瞧瞧小声嘀咕了下道:“什么了不得的人家,还呆在车里不见人。”      媚枝听到转身瞪了眼,她刚才在看到那陷进去的马车装饰是官家人该有的品级,因此她才想伸手帮一把。      “这位夫人,夫人请你过去。”      媚枝看到那车窗帘已经打开,便抬脚上前:“民妇徐氏见过夫人?”      “你知道我是谁?”马车里想起略带疑惑的女声。      “民妇不知,只是通过马车的品级来猜测。”      “呵呵……你倒是有些见识,你且说说你有何办法。”      媚枝缓解道:“是,民妇有一家板鸭场就在前面的村子,若夫人能等,民妇让车夫跑去一趟多找些人过来帮忙。”      “板鸭场?你说你叫什么?”      媚枝微愣道:“民妇徐氏,名媚枝。”      马车里继续传出不解道“咦,难道同名同姓?”      媚枝抬眼看了眼一旁同样不解的小红,两人莫不做声。      车窗口,那夫人露出脸看了看媚枝道:“你的夫婿可是新任县尉王虎?”      媚枝惊讶抬头,脸上也是一片迷茫:“回夫人,县尉大人是民妇的前夫。”      “什么?你被休了?那王虎竟然抛弃糟糠之妻?”      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夫人到底是谁。媚枝满脸疑惑。      微皱眉,那夫人道:“你且上车来,于我细说。莫不成这王虎在知府衙门所表现均是假象。”      媚枝嘴微微张开,她没想到这竟然是那位知府夫人,这还真是巧。      媚枝颔首道:“夫人之命,民妇当从,只是还请让民妇吩咐车夫前去村里请人过来。”      知府夫人点头后,便把车帘放下。      媚枝在小红耳边嘱咐几句后,便在嬷嬷的牵扶下上了那马车。      知府夫人稳稳的靠着车壁,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大小的孩童,一头青丝挽了堕马髻,插了一支镂空的“牡丹花开”金步摇,盈盈晃动之下,颇有一番妩媚温柔的风情。      “别拘礼,坐吧。”      “是。”媚枝在知府夫人的注视下,淡定的坐下,举止行礼不见小家子的拘谨。      知府夫人见了微微讶异:“这是我那小儿子,你这般人物,怎会被休?”      媚枝微倾身:“回夫人,民妇不是休弃而是和离。”      “和离?这是为何,那王虎当了官你为何还要和离?”      媚枝心里疑惑,为什么这知府夫人一直说王虎当官之后,她和王虎明明是当官之前和离的啊。虽然不解,但是媚枝却也没问出只淡道:“回夫人,民妇和王大人是在当官之前就已经和离。”      “啊……这是怎么回事?那王虎可不这么说的……”知府夫人在媚枝不解的眼神中慢慢的说了起来。      原来当时王虎受伤,第二个晚上发高烧,嘴里迷迷糊糊的喊着媚枝的名字,待醒来问了才知道这是他妻子的闺名。知府夫人觉得这般用情的人,肯定是心存善意之人,便在知府老爷问起如何回报他的恩情的时候。知府夫人便提议说提拔一下,有这样的心地胆识的人,必定会造福乡民。      媚枝听完后,脸控制不住的抽了抽,感情这王虎的官是这般来的。      “你跟本夫人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早就和离那王虎却还骗本夫人说你是他的妻子?”      媚枝脸色微赫,心里有着丝丝的甜润,没想到王虎从始至终都认自己是妻子。      知府夫人淡淡看着媚枝有些微润的眼眶,心里更是好奇。      媚枝有些为难,她还真不好把自己那些事说给一个不熟的人,便捡着一些简单的说了下。没想吩咐车夫回来的小红在车旁听到,扬声咕哝道:“才不是小姐说的这样。”      车里媚枝脸色变了变,有些尴尬的看向知府夫人,知府夫人却饶有兴趣的看着媚枝,扬声道:“嬷嬷,让那丫鬟进来给本夫人说说,到底是怎样。”      “是夫人。”车外的嬷嬷转身招来小红:“夫人让你进马车去。”      “啊……”小红惊讶的张大嘴巴,有些嗫嗫的上了马车。一进马车就看到自家小姐瞪着自己,缩缩脖子道:“奴婢见过夫人,小姐。”         知府夫人微笑道:“免了,你刚才在窗子旁说你家小姐说的不对,是哪不对。”      小红微讶抬头看向小姐,又低下头不语。      知府夫人见状微生气道“怎么?是不想告诉本夫人吗?还是徐氏觉得本夫人多事?”      “不是,绝对不是。”媚枝赶紧解释,就是是也不敢说是不是吗?递了个眼神给小红:“小红,知府夫人问你话,你就照实说。”      “是。”小红应了声,便把从她到王家开始知道的全给说了出来,中间说的兴起,还不自觉的加上动作。      说的媚枝是脸色尴尬,说的知府夫人是一会大笑,一会大怒。尤其是听到那段月子里大打出手的时候,是边怒边惊讶的看向媚枝:“真看不出来,你这柔柔弱弱的身子,还会武功。”      媚枝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憨笑不语。      待小红连前几日集市打架都说完后,知府夫人那眼神是暧昧的不行:“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媚枝红着脸:“夫人取笑了。”      知府夫人眼含笑微微看着,心里也是惊讶,想不到这妇人还有这本事,能吸引到那夏将军。只是听闻那夏老夫人是世家出身,真能让这女子进门?微微敛了眼睑道:“听了你这么多事情,连我这身为女子的都不禁对你另眼相看。原来那桐乡的募捐善款方式还是你想出来的,那可帮了我老爷不少事,那个时候他正为这管辖下的县出这么大事情而心焦,没想才几天,那州县就提出了这么个好方法,解了那燃眉之急。”      媚枝没想到还有这些牵连忙道:“不敢,民妇也只是提了个想法,具体的全是知县老爷和夏将军他们弄的,民妇一点力也没出。”      知府夫人见媚枝不好大喜功,反而能谦虚的把功劳都推给别人,心里更是喜欢。:“你倒是个好的,看你的行事举止还真不像小家出来的,可惜了这出身。”      媚枝脸色淡然道:“男人间有句话,叫做个英雄不问出身。媚枝虽比不得那些顶天立地,靠着铮铮骨气挣功名的男儿,但也有着一番男儿般的心胸。儿不嫌家贫,媚枝只知天下父母的一片慈爱之心,还有那身为儿女欠父母永远还不完的恩。”      知府夫人脸露赞道:“说的好,人不自轻必自贵。没想这车陷泥里还能让我碰到你这般投缘的女子。我在家时就没个姐妹,嫁了人也只得两个麟儿,今儿遇到你也是缘分,若你愿意,往后我们就姐妹相称,让我也好有个姐妹亲戚可以走动,你可看好。”      媚枝一脸惊讶,旁边的小红则喜得不行。      “这怎么使得,民妇身份低微怎么高攀的起。”      知府夫人佯装怒道:“你看看,是谁刚才说还英雄不问出身的,莫非哄我来着。”      “我……那遵夫人命。”媚枝颔首应是,心里还是有些恍惚。      知府夫人眼瞪了下道:“怎还叫夫人?”      “是,姐姐。”媚枝只得改口,心里也是微微开心。      知府夫人笑着应下,把靠着她身子儿子推了推道:“来,应儿叫姑姑。”      小家伙有些懵懂的迈着小腿站起来,双手作揖道:“应儿见过姑姑。”      小模小样的很是惹人怜爱,媚枝身上只带了银子,正踌躇拿什么见面礼的时候,知府夫人笑着把行完礼的孩子抱回:“先喊着,等你忙完了事,一起去州县,摆上酒席,供上三牲祭品,让大家做个见证。”      媚枝这下真的是惊讶了,她以为这夫人只是说过了也就算了,没想是真心想结拜。      “瞧你这表情,感情是没真放心里去,得得,看来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      媚枝这下哪敢存着敷衍之心,正式站起来福身赔罪:“是妹妹不是,妹妹给姐姐陪不是。只怪妹妹太小心就怕一个会错意……”      媚枝也没说的太直白,知府夫人哪有不知,摆摆手:“也不怪妹妹,若不是今儿遇到妹妹,姐姐我也不会相信竟会有如此简单相遇就能投缘到结拜的事情。既然都要成姐妹了,姐姐也交个底。姐姐姓林单字芬,从小跟着总兵的外祖父家住,什么女戒女红全没学过,倒是那些棍棍棒棒的摸了个遍,只耐根基不成,也只学了个舞把式。一听到妹妹竟然也是这般爽朗之人,所以才会特觉投缘。现在妹妹可放了心。”      媚枝赶紧应下,车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很多,再说笑了没多久,外面响起人到了的声音,媚枝告了声便下车。      知府夫人也好奇媚枝刚才说的方法,让嬷嬷抱着孩子,自己也下了车跟在媚枝身后、。      媚枝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杠杆原理,她让车夫去找些人外,顺便要了一块结实的长木板,两头搭在干地上,再用一条厚实木棍,用来翘起马车。      等石块放好木板上后,仆人拿着棍子按照媚枝的指示搁在石块上面,顶头塞到车低下,随着一二三,用力的往下按,车边还有几个仆人帮着往上抬车,没费多少时间,车慢慢的被抬离了泥地。      大家一脸兴奋。      “妹妹真是奇人啊。”      媚枝笑笑:“姐姐,这车还要去州县清洗一番才能坐进去。那我们现在先回州县吧。”      “你不是要去发月银吗?”      媚枝道:“小红说了让她去,她也识些。”      知府夫人点头道:“那好,那妹妹就随我坐吧。”       ☆、提亲   州县这两天沸沸扬扬传着一个消息,那徐娘子竟然成了知府夫人的义妹,还在最好的酒楼摆了一天的流水席,听的人是又羡慕又嫉妒啊。      州县有头脸的人全都来恭喜,送礼的是一个接一个,忙的媚枝是晕头转向。      二楼套房里,知府少爷杜麒应和快满十一月的依萱玩的不亦乐乎。知府夫人林芬和媚枝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聊天。      “媚枝,这两天接触下来,你这妹妹我确实没白认。你让我意外的东西真是太多了。”      媚枝掩嘴轻笑:“那是姐姐疼我才这么觉得,要我说是我天大的福气才遇到夫人这样的姐姐。”      林芬嗔了眼道:“行了,我们也别吹捧,明儿我就改起程回柳县去,比原来的行程晚了两天,还不知道那边要急成什么样子了。”      知府夫人这次带着次子是回柳县老家过年的,因着知府是新任第一年,又遇着桐乡这样的事情,无法脱身回去,只得让妻子带着次子回去和家人团聚。      媚枝道:“若不是姐姐要赶路,妹妹真舍不得就让姐姐离开。”      “不肖你说,就赖你这厨子懂这么多新菜式,我都不想走。” 说着瞧向那完成一团的孩子道:“依萱的周岁在正月十六,我肯定是赶不来,到时我让仆人送来。老爷那我也去信一封,让他也送份礼来。”      媚枝听了赶紧道:“这怎么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你是我妹妹就是他的小姨子,你的女儿就是他的侄女。给侄女送周岁礼天经地义。”说着,仿佛又想到般说:“对了,这两天你都没问起我,故意要摆流水席,请州县头脸的人物都来见证的用意。是真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媚枝脸色讪讪,有些尴尬的笑道:“姐姐……”      林芬睨道:“看你这样子,是知道原因了?”      媚枝微低头道:“知道,姐姐为妹妹着想的心,妹妹很是感激,只是……”      “别只是,虽然说这义妹和亲妹在被人眼里身份还差了一等,但是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有点身份的人,就算那夏老夫人想给你难堪也会斟酌斟酌。还有你现在有了这身份,外人又都知道我重视你,若真和那王虎复合,你那婆婆也不敢太拿捏你。”      媚枝心暖暖的,她是真的感激萍水相逢的林芬这般为自己打算。      这边两姐妹细细说话,那边王氏跟炸了锅一样。      从那件婚事告吹后,她就被气的没那个心再去相看别家,在家又天天被自己的女儿烦,索性跟着老头子到了村里修缮那被火烧了的房子。      没想才到那半天,就听到人说,徐家的大女儿和知府夫人义结金兰了,跟徐家沾亲带故的人家全都去了那酒宴。说的人形容的那个场面大,场面热闹,仿佛他也被邀请了般。      王氏听的是又嫉妒又羡慕,这个徐媚枝咋就这么好运。至从跳河回来,老怀不上的身子竟然有了消息;以前只懂埋头干活现在干啥啥都能赚钱;连现在和离了,都还能成为知府夫人的义妹……这……      火急火燎的王氏跑回家里,拉着正看着匠人修缮的王老头,匆匆的进了正厅说话。      “老头子,你说这媚枝是不是运气也太好了点。”      王老头没有吱声,吸着旱烟踱了几个来回后道:“运气是好。婆娘,我觉得吧要不我们就依了儿子接回媚枝吧。”      王氏听了一个没脸,满脸不愿。      王老头哪会不明白自家老妻的心,叹了叹气道:“哎……之前我也存了点私心,你说我一个做公公的竟然办事能力还不如儿媳妇,让人说起,脸也没处放,所以你反对接回来我也就默认了。可是现在你看看,人家媚枝那日子一天过的比一天好,而我们王家就算王虎做了个官,还被那知县压着,说话做事都要衡量衡量,就怕万一被那知县逮到,让儿子丢了官。说到底,其实媚枝一点都没对不住我们王家,反倒是我们王家亏欠她很多啊……”      王氏被说的脸一阵阵发红,梗着声音:“接回来往后不是没我们说话的地方了。”      王老头双眼望着门外道:“若媚枝真能旺家,保着王虎稳稳上什,就算媚枝想让我们当家作主,你和我又哪作的来这个主。就说这段时间好了,家里上门来请的,哪个不是有些家底有些规矩的人家,你和我哪个不是匆匆应付过去,就怕时间久了人家笑话我们不懂规矩。再说媚枝也不是那样的人,以往不也都先问过我们的意见?”      王氏冷哼一声:“那是以前,现在人家可是知府夫人的妹妹,身份不一样了,谁知道会怎样。”      王老头指着王氏,坚决道:“你也知道人家身份不一样了,那你是不是也该改改态度了。你那点心思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想摆摆你那婆婆的架子,怕媚枝进门大过你去,你那婆婆架子没地方摆去。我现在就把话落这里,人家媚枝现在是知府夫人的妹妹,知府是王虎上司的上司,你若真为了这个家好,就收起你的小心思,等媚枝进了门,好好的处,别整天弄那争权的心。”      其实王老头能这么快转回心思,也是因这几个月见了些世面,知道了些道理。自家王虎现在处处被知县老爷压着,若媚枝回来了,那自家就是知府老爷的妹夫,到时不说知县不再压着自家,就是以后什官什么的,也是好处多多。再说单论媳妇来说,媚枝也是好的,虽然不像别家媳妇那般惟命是从,但却有着别家媳妇没有的本事,谁有她这般本事,一人把家业挣到现今般大。      这样想着,心思就有些急,等不得第二天就急急的带着王氏回了城里。      小婉和王虎刚在用饭,看到两老如此匆忙回来,大吃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待问了事情。      小婉和王虎均用一脸鄙夷的眼神:“爹,娘你们也太势利了。这嫂子一成了知府夫人的妹妹,你们就急急的跑来要让哥去把人接回来。你以为嫂子是没人要的萝卜白菜,一抓遍地一大把啊。实话告诉你们,这几天我都在嫂子那,人家夏将军天天去嫂子那,就等着嫂子开口应下娶进门去呢。”      王氏闻言脸色惊讶,难不成这将军真是要娶媚枝啊,若是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她被自家老头子这么一说,她哪还想媚枝去了别人家啊。      这可怎么是好,王氏搓搓双手看着王虎:“儿子,你不是也常在媚枝那吃饭,媚枝是个什么意思啊?”      王虎闷声闷气扒拉着饭道:“能说什么,娘上次都这样去说了,媚枝没挥扫把赶我走都是好的了。”      王氏脸色一讪道:“这个……那个我……”      王老头听了瞪了眼老妻,做什么都不留余地,就是上次板鸭厂的事情也是她撺着去闹,弄到了这般田地,真是成事不足的人。“儿子,你可有什么办法,既然媚枝还愿意见你们兄弟,说明还是有情的。只要说出办法来,爹娘绝对配合。”      王虎拿着筷子,面上不显,心里却很是高兴。他没想到媚枝身份一高,爹娘态度竟然这么大转变,虽然有些势利,但是对自己来说是好事不是吗?      ……      等知府夫人走后第二天,媚枝的店里就来了许多说媒的人,一拨接一拨的,媚枝都不知道这州县哪来这么多跟她适婚又没老婆的人。      王氏在王老头的逼迫下,找了媒婆亲自领着去了徐媚枝的店。一想到自家老头子说一次不行,咱们来两次,三次,不论几次都可以一定要求得媚枝同意才行这话,就心里发怵。这哪有婆婆求着媳妇嫁过来的,这……哎……      旁边的媒婆见状,掩嘴暗笑道:“王夫人这去提亲怎么好唉声叹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愿意呢。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全县大半的媒人都在跑徐娘子这桩亲事,还有个赌局,在赌到底哪家能抱的美人归呢。”      王氏听了脸抽了抽,咕哝道:“还不是她运气好成了贵人的妹妹。”      媒婆一听哎哟的怪叫声:“王夫人这话说的,这可不是哪个人都能成贵人的妹妹,徐娘子那是福气好。您瞧瞧这十里八乡的,哪家闺女有这徐娘子的福气。年纪轻轻有这么多钱,现在又有身份,谁家不抢着娶。倒是你王家提这个亲,我还真是不看好,若不是上次那蔡家的事情,让我不好拒绝,我还真不想接。有你这样的婆婆,这不是明白着是白跑一趟吗?”      “你……”王氏被噎了一声,甩了甩袖子,怒气冲冲的快步往前走去,若不是找不到媒人,她才不会这个张媒婆。      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这两个说媒人,慢慢的接近了媚枝的店。      账房内媚枝正被好几个媒婆围在中间,个个拿着画像吹嘘着。小红和几个丫鬟在一旁偷偷笑着。      “各位,各位,我媚枝谢谢你们了,我还没改嫁的打算,你们都请回去吧。”      一个穿着红艳艳的媒婆,高高举起画像,使劲的往前凑“徐娘子,这女子年华可等不起,我这邓公子可是一表人才,家财万贯,年岁21,和你配可正正好。”      “你那什么王公子,都死了两个老婆,十足的克妻,你这不是害徐娘子吗?瞧我的,我的方老爷可是个好的,虽然年岁30了,但却从没娶过妻子,徐娘子过去可是当当响的正头妻,比起你们那些填房可不知好了千百倍。”这边绿衣服的媒婆话刚落下。      那边黄衣服的媒婆就呛声道:“呸,你那个什么老爷,考了十几年还是个童生,整天的之乎者也,屁事也不懂。这分明是冲着徐娘的家产和身份来的。怎会是良人……徐娘子我的才是好的……”      七嘴八舌的,媚枝真像河东狮吼一番,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大家像被静止般的转头看。待等到王氏那身子一进来,大家先是愣了一下,后又不约而同的继续抢着说着,完完全全的无视掉了刚进门的王氏。      王氏有些傻眼的看着这番景象,就是当初王虎当官了被抢着说媒也没这般。这徐媚枝也太抢手了点。      张媒婆见状凉凉道:“我说王夫人,这么多人你可还要提?”      王氏咬咬牙:“提。”      张媒婆听了撇撇嘴,扭着身子就往那媒婆堆走去,别看来时不情愿,这真上了阵那张媒婆还真没偷懒,三下五除二的从人堆外挤到人堆里,就喊了起来:“州县王县尉提亲——啦——”      大家都被这高声震的耳膜发疼,全都停了下来瞪向中间的张媒婆:“你喊个什么劲,这什么人家也值得你这样喊出来。”      那之前的红衣媒婆一脸不屑道:“就是,谁不知道那王县尉是徐娘子的前夫,人家日子过不下去才和离出来,你倒好还来提亲,我说张媒婆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黄衣媒婆也呛声道:“人家徐娘子生了千金的时候,你难道没听人说过,那王夫人的脸拉长的,据说那月子里连那些饭菜钱都是徐娘子娘家出的。这样的人家你还前来提亲,我看你这媒婆招牌也该撤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场中的张媒婆喷的是一脸口水,把场外的王氏说的是一脸涨红,脸上也是怒气渐生。猛的上前一把扯开那些媒婆粗声道:“你们这些多嘴的鸭黄子,凭个什么来我说家的事情。我家王虎现在是官,哪不比你们这些破落户子人家好。”      “哎哟哟,王夫人您生这么大的气干啥,我们又没说王大人什么,做媒做媒不就是要说。要不王夫人也来说说,你王家有个啥好的。我可听说了,你们王家是要钱没钱,你那女儿的店还是徐娘子开的呢,难不成还想着接徐娘子回去再帮你们开个板鸭场不成呵呵……”那媒婆说完,手拿捐帕咯咯的笑起来。      王氏又气又急,恨不得上去撕掉那媒人的嘴。      没等王氏说话,那边媒婆也接到:“刚才王夫人说他儿子是县尉比我们说的人家强,可强的过人家夏将军吗?”      王氏转身眼冒火星的瞪向她道:“我儿子是官小比不得那夏将军,可我们王家来提亲了,那夏府呢,在哪在哪在哪,是你吗?是你吗?”王氏气的一个个手指头戳过去,媒婆一个个脸色不俞的别过脸,因为他们还真没一个是夏府请来的。      正当王氏得意洋洋的时候,门口想起一个声音:“我就是夏将军请来的,金牌冰人徐媒婆。”      随着声音一个穿戴讲究的妇人进来,在大家各色目光中,缓缓走到媚枝面前:“给徐娘子见礼了。”      媚枝伸手扶起:“徐媒婆多礼了。”      徐媒婆直起身,脸色带笑打量了番媚枝赞道:“貌比娇花,清扬婉约,倒真是一方佳人,怪不得夏将军特意赶了车连夜把我祁县请了来。徐娘子,我今儿是来给夏将军说媒的。”说完转头看向那些窃窃私语的媒人,:“你们若觉得你们说的人家有比夏将军还要好的,就继续留下,不然……”      徐媒婆眼慢慢的从一个一个媒婆身上扫过去,所到之处各个媒婆均摇头,连那张媒婆也早早摆手。王氏看的一个气恼。      自己不退上前一步到:“我自己给我儿子说媒。”       ☆、抢亲(结局)   徐媒婆掩嘴笑道:“历来娶妻三媒六聘,难不成王夫人要亲自去迎娶徐娘子,这可是桩大奇事。若真这样,那我这金牌冰人还真得退位给您,决不和您争这门亲事。怎么也得让大伙开开眼,这婆婆媒人迎媳妇可是第一糟。”      王氏没想这徐媒婆嘴巴这般利索,气的浑身发抖。媚枝至始至终没开口,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话全被这些媒婆说了,自己若再火上浇油说些什么,只会显得自己心胸狭隘了。不过看王氏这般受气,她还真是心里阴暗的觉得开心。      没等媚枝说拒绝,王氏就气冲冲的甩头走了,难不成还真做这个第一人婆婆媒人啊,她就算想媚枝回来也丢不起这个脸。      众人待王氏走后,就哄堂大笑。徐媒婆趁机提起夏良的提亲,说的那叫个好,若不是媚枝心里有打算还真是会答应。      徐媒婆出了媚枝的店,心里也是不解,这么好的人家怎也被拒绝。百思不得期解的徐媒婆去了夏府别院回了信,夏良面色黯然的让人拿银子付给徐媒婆后,自己就呆坐在书房。      正房的夏老夫人听了后,嘴角微微一笑接着又微微叹息。唤了丫鬟便去了书房。      “娘,你怎么来了?”夏良站起来,扶着娘亲坐到椅子上。      夏老夫人坐稳后,抬头看了看,精神落寞的儿子叹息道:“现在不是娘不依你,而是人家本无心,你也收拾收拾随娘回京里吧。”      夏良低着头,闷声不回。      夏老夫人叹了叹气:“其实你去找人提亲的时候,娘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夏良猛的抬头:“娘?难道是你……”      夏老夫人瞪了一眼:“你就是这么看娘的?不瞒你说,娘确实去找过徐氏,也跟她说过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本来娘以为那徐氏会哭哭啼啼求我,却没想她落落大方的表示,她一直知道你们之间的差别,所以从没妄想过。这倒真出乎娘的意料,不卑不坑的态度,倒真是有些风范。”      夏良听到娘亲赞美媚枝脸上闪过一些光彩,但随即又暗下去。      老夫人接着道:“虽然那个时候印象有些改观,但娘却还是不同意。不管怎么说她这样的身份,又带着孩子,怎么也不适合嫁进我们府。却没想到她认了那林夫人做姐姐,那林夫人又为她这般大肆造势,在身份上来说,虽然高不到哪去,比起以前来确实又好了许多。尤其娘在见到她一个商妇在面对这么多达官贵人都能这般进退得宜,确实难得。因此在你求着娘同意派人去说亲的时候,娘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若她不同意,也可让你熄了心;若她真同意了,那就让娘多累些,替你多教导教导她。”      夏良闷声闷气道:“娘你说她为什么不同意?只因为身份吗?还是她看不上我,拿着身份找借口?”      夏老夫人听了道:“胡说,我儿这么好,怎么会看不上你。肯定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成了知府夫人的义妹也是配不上你才会拒绝。”      夏良听着娘亲的维护,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娘,我想亲自去问清楚。”      夏老夫人瞪了眼:“你这孩子,脾气咋那么倔,行了行了,去问去问。我这边让人收拾好东西,等你问完我们就回京里,等回了京也就该准备过年了。”      夏良没有反驳的开门出去,门外一阵寒风正吹过,一阵抖擞。      …………      王氏回了屋子也是一肚子的气,看什么都不顺眼。      王老头不用问也知道是拒绝了,也任老妻在那发脾气,自己拿着旱烟抽啊抽的。      小婉在店里,王虎在衙门,王氏发了一会脾气后也焉了下来,闷在凳子上不说话。      过了一会王老头说:“媚枝给你难堪了?”      王氏有气无力的抬了下眼:“她倒没有,可是那些来说亲的媒婆却把我狠狠奚落一顿……我……反正亲事我是不想再去提了,要去你去。”      王老头一个沉声:“我一个老头子去提亲像什么话,既然媚枝没说什么,那就是有希望。别人爱说什么就让她说,总比媚枝自己说你好。”      王氏满脸不愿的别过脸,生了一会闷气道:“我得去庙里求求签,看看这媚枝到底回来是个什么准,要是菩萨都说无望的话,那我就不去受这个气了。”      说完也不等王老头说什么,就又匆匆出门。      在屋里坐了一会的王老头想了想,这让媚枝回来光老妻一人忙活也不成,要不自己也去说道说道。      只是自己一个公公上去说,怎么也不像个事。      这边想着,那边就站起来围着屋子转了起来,在转了四五圈后,猛然一拍大腿:“对了就说去看孙女。爷爷见孙女可不天经地义。”说着就回房里拿新衣服穿上,走到院子又顿住:“这节骨眼去可好?”踌躇了下,“叫上小婉一起去,这妮子这几天都往那跑,有她在也自在点。”      这样一想,人就出了院子。      账房里,媚枝和夏良面对面坐着。      媚枝低着头回避着夏良的目光,面对夏良的问题,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有这么难回答吗?你以前总说身份不配,怕我娘不同意。现在我告诉你我娘已经同意了,为什么你还拒绝我的提亲?”      媚枝轻叹了口气:“这要怎么说呢?我们的背景不一样,我们的生活习性也不一样,尤其和你家人那边完全不同。我已经习惯经商,习惯事事自己拿主意。让我完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专心相夫教子根本做不到。而嫁给你,势必会这样,那我肯定不开心的。不开心又怎么能生活一起。”      夏良听媚枝说完,脸色凄凉的笑了笑:“说来说去,你就是对我用情不够深,不够深到可以让你放弃这些顾虑嫁给我。”      媚枝没有反驳,她确实是有些喜欢夏良,但是这只是建立不考虑婚嫁的基础上。若谈论婚嫁她是压根不去考虑,夏府对她来说规格太高。进去后势必一辈子要低人一等,不管是在府里还是整个京城里,她不要一辈子忍气吞声的看人脸色过日子。就算丈夫怎么爱自己,尤其她不相信自己若没了这份自信神采,夏良还会一辈子爱自己吗?没办法说服自己拿后半生去赌这么不靠谱的未来。      媚枝抬头,看着满眼受伤神情的夏良,微微的伸出手,第一次触碰他的脸道:“若在我未嫁的时候就能遇见你,我或许还有勇气去搏一搏,就算最后结局是不好的,我也认了。可是现在我有孩子,有我的牵挂,有我的事业,我真的没办法……对不起,原谅我只爱我自己多一点。”      夏良把手附在媚枝的手背上,紧紧的用力地握住,眼里有着难言的伤痛。四目相对良久后,夏良放开媚枝的手,仰头,声音有些哽咽道:“我知道了,来之前我母亲说若你还是拒绝,明天就要起程回京城,你来送我可好。”      媚枝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夏良就要走了,想起这段时间的每天相伴,心里微微不舍道:“好什么时辰,我带依萱一起去送你。”      “谢谢,不管你到时选择的是谁,你一定过的比嫁我好,不然我会生气。”      媚枝不知道为什么在夏良说出这句话后,眼泪忽然决堤般落下,朦胧中看到夏良轻轻伸手拭去她的泪水:“别哭,我明天等你来。”      “恩”      趴着门偷听的王老头一听见响动,就赶紧溜开,心慌慌的走到,抱着依萱逗玩的小婉那,脸色变幻不停。刚来他听到了什么,听到媚枝跟那夏良走?这……这……那儿子怎么办,不行不行,得赶快回去想办法。      “小婉,快随我回家去。”      小婉一脸纳闷的看着父亲:“爹,你不是说等嫂子出来见见,怎么这一会就走。”      王老头脸色急急道:“下次再见,哎……你来把孩子抱着。”说着让旁边的丫鬟把孩子抱上,自己拉着小婉匆匆离开。      媚枝红着眼睛出来,送走了夏良后,心情有些闷。看到小红拿着礼物问道:“谁来了?”      “王县尉的父亲和小婉小姐。”      媚枝皱皱眉:“那怎么又突然走了?”      小红摇摇头:“不知道。”      媚枝有些烦躁道:“算了不管她,对了等下我列个单子给你,你去采买些,明天我要给夏将军送去。”      “是。”      ………………      这边王老头气喘吁吁拉着小婉回了家,那边王氏也火急火燎的跑回家,两人在门口砰的撞上,跌了个正着。      “哎哟,撞死我了,谁这么不张眼啊。”王氏屁股一落地就喊了起来。      一旁的小婉赶紧伸手扶:“我说爹娘你们这般急急赶路到底怎么回事啊。”      王氏一听声音忙睁开眼睛:“小婉怎么是你?哎哟,老头子你怎么也跌倒了,来来,我扶你,我扶你。”      三人手忙脚乱的进了屋里,还没等坐下,王氏就急急道:“老头子,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儿遇到谁了。就是当年帮我们王虎合八字的那位方丈,我起先还没看到,是他先开口叫的我,问我家里可是旺了。我一看是他,就让他帮着看了看王虎的运势,哪晓得他一看就说不好,主运气的什么星已经不怎亮了,还说等这颗星正慢慢往外移,等这星不亮了,那王虎的运道也到头了。我这一听啊,就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赶,你说这可咋办啊。”      王老头一听,猛拍桌子:“是了是了,肯定说的是媚枝,以前就说过媚枝旺夫的。这媚枝一和离,我们王家不就诸事不顺,王虎连当了官也挺不直压板,这不就是运道福气少了的象征。”      王氏脸露焦急道:“那怎么办,对了老头子,你今天这么慌慌张张是做什么?”      王老头听到这个脸色瞬间暗了下来,把偷听来的事情那么一说,王氏和小婉都惊讶道:“嫂子要去京城?”      “媚枝要嫁去京城?”      王氏急的原地直转圈:“这……不行,媚枝要是改嫁,我们王虎怎么办,老头子你快想办法。”      王老头被烦的不行,小婉见状道:“我去找大哥。”      带王虎被找回来,听媚枝要嫁去京城,脑子轰的一响,呆立许久后道:“抢,抢也要把媚枝回来。”      这个时候,王氏哪还会反对,赶紧附和。四人商议后,就急急的分头忙开了。      …………      第二天早晨,媚枝带着礼物抱着依萱,乘着马车去了码头。      夏良早已站在岸上翘首等待,船里的夏老夫人见了,皱了皱眉,进了船舱来个眼不见为净。      媚枝下了马车,让车夫把礼物给搬到船上,自己站在码头和夏良话别。没多久,远远的传来一阵锣鼓喧天的迎亲曲子。      码头众人一脸好奇是谁家大清早的迎亲啊,个个好奇的看向声音来源处。      媚枝也是好奇道:“这人家可真急,这般早就迎亲,那新娘可苦了,还不知什么时辰起来梳妆打扮。”      正说笑着,大家一脸惊讶的瞧着向码头越来越近的迎亲队伍,更让人惊讶的是那高头大马上的新郎竟然是本县的县尉大人。      媚枝和夏良也都看到,两人均一脸不解。      走近的王虎一跃而下站到两人面前:“夏良,媚枝是不会嫁给你的,我今天就把媚枝娶走。”说完也不等媚枝反应,就弯身连孩子一起抱在手上,匆匆送到轿子里,随着一声起轿,大伙逃也似的速度,往回跑去。      周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像看戏般待那队伍走了好几米后,才如醉刚醒般,大家闹哄哄的跟上去。      “快跟去啊,县尉大人抢亲啦。”      “抢亲啦,抢亲啦……”      顿时吆喝声,奔跑声不端。      夏良担心媚枝,正抬脚跟上去,被出来的夏老夫人喊住:“船就要开了,你要去哪?人家前夫回来迎娶也是美事一桩,你赶紧给我上船来。”      夏良看着那热闹的唢呐声,渐行渐远微微叹了气,慢慢的转身往船走去。      “媚枝,你可一定要幸福。”      …………      轿子里的媚枝抱着依萱被颠的七荤八素,可是任凭她怎么喊停轿,外面的鼓乐声只会更大,弄到最后依萱都快要哭了,被这么震天响的声音弄的脸色怕怕的,扒着媚枝的脖子不放。      最后媚枝只得放弃,努力的稳着自己的身子,就等着轿子落地后再算账。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声落轿,媚枝蹭的站了起来,没等媒婆掀轿门,就抱着依萱出来,吼着:“王虎,你在搞什么啊?”      王虎挺了挺胸膛道:“你不是看到了八抬大轿娶你啊。”      旁边顿时起哄道:“新娘子拜堂,拜堂了。”      媚枝顿时又臊又恼,心里恨不得现在走人:“我什么时候答应嫁你了?”      王虎脸带委屈道:“你当然没有答应我,你都要跟他去京城了,我可不能看着你改嫁他人,你可是我的媳妇。”      媚枝顿时哭笑不得:“你胡说什么,我几时要随夏良去京城。”      王虎道:“你不去京城那你在这做什么,还让人把东西都搬到船里去。”      媚枝没想到王虎误会自己要去京城,而弄出这般大动作,苦笑不得道:“我是给夏良送行的,那搬进去的东西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王虎一听脸色一囧,怎么和爹说的完全不同。那今儿自己这样?偷偷看了看旁边看热闹的人群……      身着媒婆打扮的王氏一听脸色讪讪,她今天可是为了媚枝回来豁出老脸去了,难不成是个乌龙局,不过不管怎么说都这样,若不能娶回媚枝,自家不是更没脸,想了想也顾不的大家怯怯私语,走到媚枝身边:“媚枝,儿媳。不管怎样,现 70、抢亲(结局) ...   在亲都抢了,高堂也准备好了,你就应下了吧。也不枉我作媒婆来迎娶你。”      媚枝看着打扮着花里胡俏媒婆样的王氏,真是惊了又惊:“王夫人你……”      王氏脸讪的一红:“这不是为了让你回来嘛,我知道你不想回王家,大部分因为我。你公公也训我了,我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眼皮子浅,又爱对你指手画脚,想事事压你一头。我这几天也想了想,你公公说的有理,我和你公公都年纪大了,脑子行动反应都慢了,很多事情都顾不到。你年轻,人也聪明,做事想的比我们周全,以前也是好吃好喝,好衣好料的照顾着我们。等你回了王家,以后我老两口就在家帮你们带带孩子,享些清福。”      这番话不要说媚枝惊讶,就是王虎也是震惊不得。他没想到自家娘亲能说出这番话来。这话一出,可就意味着以后家里就是媚枝当家作主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现在是官了,人情往来什么的也多了起来,有媚枝当家也能放心不少。再说自己已经是官了,若以后婆媳矛盾还是纠缠不清,于自己也不好。      那边唢呐还在歪歪咧咧的吹着打着,那些听到王氏这番话的行人,也起哄着喊着:“应了吧,应了吧。这婆婆迎娶媳妇可是头一遭,就冲着也得应啊。”      “就是,就是,徐娘子应了吧,这般低姿态的婆婆可没地方找去。”      ……      媚枝耳边听着众人的话,脸被王虎和王氏直直盯着,不由的微微发烫,怀里的依萱看着鲜艳颜色的王氏,高兴的不得了,伸着双手就去挠。媚枝本来还怕王氏不高兴,却没想王氏双手举起抱着依萱嘴里喊着:“奶奶抱着依萱玩可好。”      依萱十一个月大,王氏作为奶奶第一次亲手抱她,媚枝看着眼前的景象,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上来。      王氏见状抱着依萱歉意道:“以前都是我不对,其实我也不是不爱孙女,不管怎么说依萱都是王家的第一个孩子。只是那个时候我心里跟你较劲,觉得你样样比我能干,好不容易在生孩子上差了我点,我就拿着这点不放,才会……”      媚枝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想伸手抱回依萱,王氏却闪过身去,抱着孩子道:“媚枝,你到底应个声,你到底同不同意回来。”      屋里的王老头和小婉也这个时候:“嫂子,你就答应吧,爹昨天听到你要嫁给夏将军,可给急坏了,火急火燎的我们才想到这个抢亲的办法,你就答应了吧。我们全家都希望你回来。”      王老头也站出来道:“媚枝,你婆婆现在也知道错了,我老头子也糊涂过,现在都想明白了。你就应了吧,这好坏都是一家人,以后我们全家人齐心,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答应吧,答应吧。我们也好讨杯喜酒喝。”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起哄,弄的媚枝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王虎走过来拉起媚枝的手:“媳妇,你就应了吧,我真怕哪天又出来哪个将军和我抢你。”      媚枝没好气的瞪了眼王虎,跺跺脚:“哪有你们这样娶媳妇,三媒六聘都不下就抢了人来拜堂的。”      王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笑的猛横抱起媚枝转圈:“你答应了,你答应了,媚枝答应嫁给我了。”      人群里一看这般情景,顿时大家沸腾起来,喊的喊,吹口哨的吹口哨,此起彼伏。      王家的几口人也是一脸喜笑颜开,尤其王氏的头发被那小依萱双手扯的一阵阵发疼,脸上还笑得开开的。      后面会有番外,还请大家继续支持空白的新文《坐壁观宅斗》讲的是穿越女和穿越男的故事,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直看文的亲,谢谢。有很多读者都是看了空白好几本书的读者,更是感谢。很谢谢你们一直陪着空白成长。尤其很多给了空白很多中肯建议的亲,很爱你们。 当然这边也要弱弱说一声,对于截图盗了空白文的亲,空白真的很想说能不能手下留情。 【本小说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本站页面简洁,无眩杂广告。更多最新全本优秀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最爱小说网】